我正在洗漱,叼着牙刷回她,“媳妇,我不嫖不赌呀。”梁杉哼了一声,卖起关子来“我还不是你媳妇,鉴于你目前的劣迹斑斑,我正打算……”
“打算什么?”我凑过去。梁杉白了我一眼,警惕地把被子上提了提“睡觉!”
我乐意被她这样吊着胃口玩暧昧,因为迟早她也会是我的人。我拿了个枕头,关灯预备退出里间。梁杉忽然坐起来,“你,能不能不出去?我害怕……”
我心头一惊,她没有一个人睡过觉吗?我联想到兰羽曾说过害怕一个人待着黑暗的房间里。我把枕头扔回床上,色色的逗她“我不出去你不怕哥哥一会欺负你吗?”
“你不敢!”梁杉斩钉截铁。她朝床边挪了挪,“你若不安分我会收拾你的”我屁颠屁颠跑过去躺下,暗自窃喜自己把两张床并在一起的英明决定。
屋里只拉着窗帘的底纱,皎洁的月光透射过来,梁杉只穿了一层单薄的衣服,胸前的小山丘随呼吸一起一浮,我歪着脑袋,眯眼偷看梁杉有木有睡着。
老子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面对这般致命的诱惑,自然把持不住。我小心翼翼把手伸进她盖的薄毯,灵活的手指隔着衣服从她平坦的肚子开始一寸寸上移。感受到她光滑的肌肤,指尖越来越接近两座山丘之间的沟壑,我屏着呼吸准备最后一击。
梁杉的右手精准的摁下我骚动的左手,“老实点!”她口吻严厉,但反握住我的手,掌心的微汗黏着我们彼此的温度,火一般灼热,我现在体会到她为什么说热了。
我做了个深呼吸,然后保持均匀的呼吸节律装睡,梁杉一直没有放开我的左手,她是用这种方法阻止着我。可她忍耐不了天气的闷热和身体的火热,还是踢开了薄毯,换了一个更放松的睡姿,这燃起了我新的希望。
看着她微微嘟起的柔软红唇,我内心的欲火烧得愈加猛烈,本能的欲望促使我再一次大胆地靠近……
我抬了抬尚且自由的右手,一翻身压在梁杉的身体上,她被我吓醒了瞪大着双眼,黑暗中我对着她性感的薄唇深情吻下去……
梁杉没有反抗我,也没有迎合。我用舌头撬开她的牙关,伸进那温热的香甜里。梁杉慢慢的闭了眼睛,我心想她也享受这样的缠绵,她的左手穿过我两身体间的缝隙抵着我用力下压的双腿,我趁机把右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梁杉似乎反应过来,她开始有些挣扎,慌乱间她咬了我的舌头,我一吃疼从她身体上翻下来。我心里有一丝冰凉滑过。
我以为梁杉会愤怒地给我一巴掌,即使这样我也不后悔冒犯她。然而梁杉喘着粗气,拉起毯子包裹全身,“你,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啊?”我被她的问题惊到,心脏失去控制的狂跳,我要怎么解释这熟练的吻技。
梁杉见我不说话了,幽怨的骂了一句流氓。翻身背对着我真的要睡觉了。我摸着滚烫的脸,兴奋得久久不能入睡。
我几乎一夜没睡,早早就起床。梁杉下楼吃早饭的时候,含羞的都不敢抬头看我。我端着碗傻笑,小王问我有什么好事这么开心,我说哥哥要给你找个嫂子了。
梁杉说她要回家取几件衣服,第二天早上回来。我送她去车站,小米也来了,她拉着小米说悄悄话,我猜梁杉在告状说昨晚的事情,可是小米并没有向我兴师问罪。我去外面买了三瓶水,小米说让我回去上班,她送梁杉上车。我把目光投向梁杉,希望她挽留我,她回过来的眼神意味深长。
圆圆打电话过来叫我回店里,说表哥找我。反正也待着无趣,我就在车站坐公交回了会所。
我在六楼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喝完了一杯水。表哥推门而进,他的脸色有些绿……
『』我承认我猜度不了女人们的心思。梁杉对昨晚我强吻她的事只字未提,她和小米商量的竟是如何庆祝小米临近的生日。
梁杉在车上发短信问我明天要不要接她。我回复当然要早起接媳妇的,表哥见我喜上眉梢的样子,脸色也是多云转晴。
“小松,这女孩不错!让她站前台好招揽生意的。”到底是商人的眼光,除了利即是色。申明把那本文件夹递给我,脸色又暗沉下去“今年的旺季盈利不如去年,大头的利润几乎都是官方记账的,根本要不回来,我这儿都快成收容所了,三教九流都是来吃白食的。”
我知道他的言外之意,这种生意看似风光,其实自负盈亏。会所原先的合伙人,也算是给县里的书记抬过轿子的人,他的面子黑白两道通用。今年年初他突然撤股,申明一个人单干,生意大不如从前,还要抱程平的大腿,以求庇佑。
会所倒闭是迟早的事。我虽然不愿意看他几年心血付之东流,却也爱莫能助。以申明这等懦弱又自私的性格,当初把我出卖给张龙,现在又倒戈程平,他找我来定没有好事。
申明应该不知道我早就洞察他的心思,开除小丽并不是因为账目的问题,而是这个婊子给他戴了绿帽。他这种人绝情绝义,上天让他苟活于世莫不是于这混乱世道里再添浑噩。我站起身,双手插进兜里,“表哥,我知道现在是你困难的时候,放心,餐饮这边我会好好看着。我媳妇的工资从我这里出,她也就是来玩玩。”
申明眼底一丝笑意,他高我半头走过来拍着我的肩。“怎么能让你出钱找人撑门面……不过,表哥还真的有事求你啊。”
终于要说正题,我实在厌恶了这样的戏码。“表哥,谈不上求,你直说。”
申明根本不懂为商之道,面对强权他一味的巴结讨好,像狗一样摇尾乞怜,有了一丝温饱就思迷淫欲。他只想享受,从不愿奋斗。他要我找程平,让程平接手会所的经营。我答应他,这两天会去见程平,我还有场子的事情一并和他谈。
从申明那里出来,我想起来兰羽的电话。我在会所门口徘徊许久,最终鼓起勇气拨打了这个烂熟于心的号码。连续的嘟声让我一度紧张地想挂断电话,我怕她不接又怕接起我无话可说。
当那个思念良久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我苦苦坚守的防线就溃不成军。她还是能够轻易左右我的心情。
兰羽看不见我额前紧密的汗水,她温柔的声音拨动心弦,她说听同学讲店里缺人手,所以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帮忙,她休假在家也是无聊。
我何尝不想再见到她,今非昔比,如今的我要以什么立场再面对你。“店里的工作太辛苦,我不想再麻烦你。当真需要,我再联系你。”我违心拒绝了兰羽,以为是为她好。
兰羽笑着回我,“不要跟我客气”我能想象她那消融冰雪的温暖笑容。
挂断电话,我仰天苦笑。我像是一只被卸了壳的蜗牛,在黑暗的角落里,孤独无助,找不到方向,寒冷侵袭我孱弱的身躯,而梁杉才是我唯一能够触及的阳光。哪怕是飞蛾扑火的结局,我也愿意孤注一掷。
第二天早上七点,我站在西站外看着一辆辆车进进出出,梁杉一直没有接我的电话,我有些心急。
车站是最能渲染离别和重逢的地方,路边偶尔会有紧紧相拥的情人难舍难分。爱情以各种模样出现,稀罕的不是爱,而是对等。所以,错过了兰羽,我不能放手梁杉。
我对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失神,梁杉打来电话说她在东站下车了。我沿着河滨的人行道一路快速下行,这一条路是我和兰羽最后并肩走过的记忆。时间尚早,我想带着梁杉沿途走回去。
梁杉换了我们的初见时那件粉色衬衫,我喜欢她这件衣服,极富知性美。
“媳妇,你吃早饭了吗?”我接过她手里的袋子,梁杉没有理我。
梁杉说她不喜欢走路,但是天气明媚,晒晒太阳也好。我企图牵她的左手,梁杉躲了过去,走在我里边。我尴尬的笑了笑,“媳妇,你回家有木有想我呀?”
“你猜”梁杉仰头享受着早晨新鲜的客气。
“肯定是想了。你人都来了”
“不想,一点也不想”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你这么说就表示很想很想了”我厚着脸皮逗她。梁杉转头盯着我看了会,“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还是我脸没洗干净。”我下意识摸着下巴。
“没有”她明明就一肚子的问题。
我不相信的问“真没有?你不想知道她们说的那些事情?”
梁杉摇摇头,“至少现在不想,以后你的朋友们还会提起关于你的过去,我要等他们都说过了再听你的版本,这样我才能知道你有木有骗我。”
我把她的逻辑彻底打败,“好吧。你若问,我知无不言。”
“杨松,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梁杉突然问,不等我回答她又说“罢了,我觉得你是好人就够了。”
好人?坏人?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冯佳以前说,我是魔鬼和天使的综合体。杜雪锦说我是小孩子,而兰羽觉得我是骗子……梁杉却认为我是一个好人,我该去哪里找回那个曾经善良纯净的我?
我亲自带梁杉回来,店里的姑娘们见了纷纷对她示好。圆圆个性爽朗,那晚过后,她是真把梁杉当嫂子看,对她照顾有加。我也整天守着店里,梁杉的工作就轻松得多了。
晚上下班早,我说要带梁杉去个好地方。刘歆从市里回来了,在小胖那里摆了桌要见我媳妇。我一年里常常来场子混,和磊子也学会了各式烧烤。
“先坐着,松哥亲自给你们烤肉吃。”我的眼睛不好,见火要戴墨镜,平常不会自己烤东西。
刘歆对梁杉说,“嗨,我们可是沾你的光哦。”我向梁杉介绍刘歆是我的铁哥们,她俩很快熟络起来。两女人在一起是有说不完的话,有时抬起杠我还得拉架,帮谁也不对,最后落埋怨的都是我……
我们坐在院子里,夜里风大,梁杉穿着短裤就喊冷。我坐过去把手盖在她修长的大腿上,时不时搓一搓,“媳妇,这样会不会暖和一点?”梁杉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红的。
顶一下,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