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愚耕稍微收拾好东西,就匆匆忙忙地返回玩具厂去,并于中午时间回到玩具厂二厂,愚耕多愁善感,哀怨郁结,全然是赶鸭子上架,不得已而为之,愚耕当初从玩具厂辞职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他还会返回玩具厂来,愚耕怎么也不能当作,回他只是请假回家搞农忙双抢后重又正常回玩具厂上班。
愚耕一见到小姑父,就打起哈哈来,掩饰心中的感受,小姑父也早已预料到愚耕今天会返回玩具厂二厂来,显得若无其事,平平常常。
愚耕这回全由小姑父为他安排上班,等于是间接任由父母亲大人摆布,愚耕本身却无所谓,庸庸碌碌,迷迷乎乎,懒得自主。
愚耕早就估计到,小姑父这回多半是会将他安排到彩绘车间进行彩绘,愚耕相信那对小姑父而言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愚耕又不是对玩具厂的情况不了解。
愚耕早就知道在玩具厂彩绘车间是最繁忙的一个车间,人员也最多,好像每个晚上都要加班到十一二点,甚至凌晨一两点,原先有好几个在二厂灌浆车间的男青年,也正是转到二厂彩绘车间去彩绘,虽然听说灌浆车间每到下半年,单子就会减少,可彩绘车间到了下半年同样还很忙,同样每晚都要加很长时间的班,听说彩绘车间的员工的计件工资,一般在玩具厂来说,都还比较可以,彩绘车间的彩绘工作是很细腻、很繁琐的,上班时间又很长,员工以女青年为主,也有不少妇女,的男青年的比例则很小,那些男青年的性格气质,也就可想而知。
愚耕隐隐担心,按他的性格气质,很可能难以适应彩绘车间的彩绘工作,却又身不由己,只要是新鲜工作,愚耕都有兴趣尝试,特别是彩绘车间那种工作环境,给愚耕带来了无限遐想,
愚耕甚至认真的想到,彩绘车间有那么多女青年员工,是很可能有机会与哪位女青年员工谈一谈恋爱,工作倒显得无所谓。
既来之则安之,愚耕轻而易举地就在与小姑父同一宿舍内找到了一个床位,并随随便便就弄好了床铺,算是安顿下来了,愚耕一点都不知道,他这回又会在玩具厂混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难道他真的要在玩具厂老老实实地,至少要混到年底去。
愚耕一点也都乐观不起来,十分茫然,甚至有恐慌,毛毛乱乱,无可奈何。
旁晚时分,小姑父告诉愚耕,他刚刚跟二厂彩绘部女部长打了一声招呼,愚耕从明天开始就可以到彩绘车间上班,并对愚耕寄予殷切期望,语气心长,虽然小姑父并不认为彩绘车间的彩绘工作是多少好的工作,但除了彩绘车间的彩绘工作,再也很难替愚耕在玩具厂找到别的更好一点的工作,这可以说是愚耕在玩具厂的最后一个可以试一试的机会,小姑父满以为愚耕这回应该会老老实实地到彩绘车间做彩绘工作,不能马虎对待,至少要通过一段时间慎重判断,到底适不适应这份彩绘工作。
愚耕对此都无动于衷,心不在焉,仅只嗯嗯啊啊地应答几声,表示服从安排,之后便嘿嘿呵呵地灵活转移话题,不愿针对明天就要开始到彩绘车间上班的事情,说来说去,更不会作出许诺,表达决心什么的,象是无关紧要,稀松平常,甚至超然局外,扮作没事人一样,愚耕心里一点目标都没有,只能听天由命,顺其自然,最终结果怎样,还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