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第二个人,和你的影子融在一起,就爱他吧。”
“发现你真的很八婆诶~”我拉着脸背对着雪说。
善良的罗达,抱歉不能爱你。对于雪,明知道自己爱了会离不开,可偏又执著不顾一切的去爱,最后只留下条隐不去的伤疤。丑陋歪曲的疤痕还苏醒着,爱的人却已散在永远看不到的轮回。不管要用几个世纪来祭奠这场爱,请让我独自跋涉在这荒原里,只有我自己才能拨开这浓重的迷雾,看到雨露下的彩虹。
停下身,拥进你的臂弯里。“罗达,不要再爱我。”
十二岁,遇到了第一个给自己画画的男生。画的是樱木花道,男生虽然张的像叮当猫般q,可笑起来总会让我看到脆弱的牙齿长长短短凌凌乱乱的冒在嘴里,喝水八成是含氟量超标哈……
十三岁,遇到了第二个给自己画画的男生。画的是我的卡通脸,男生虽然张的很才华横溢,但印在脸旁的两朵红晕却怎么也都抹不去。
爬在桌子上我在想,樱木花道和卡通脸的联系,就看到了雪。
“水,她是我妹妹,马上转到你们班,好好相处,多照顾点哦!”已经被退学的具具,鬼魂一样凭空出现在我班级里。
“妹妹?不简单哦!”镜子插嘴说。“而且,劝你还是省省吧,她都喝的天昏地暗需要人照顾嘞!”懒懒的转过身去说“吼,不要八婆。”回过头,急切的继续寻找樱木花道和卡通脸之间的联系。
“那好啊,我照顾她。”好轻柔的声音,甜甜腻腻。“水,以后我到你们班专门照顾你!呵~ ”
不由的抬眼望去,是一张白净的脸,没有霓虹灯下的妖娆,就像丁香,幽幽的绽放。乌黑的双瞳里,养了潭清清的泉水,好像一眨眼就会有泪珠掉下来。鼻尖的治,招摇的唇。心,就莫名的紧张。
“那你可有的受了!她,超难伺候滴”。
我笑笑说,“是啊,超难伺候的我”。
没有你的这里,孤寂的单人房里窝在双人床上安静的流泪,用空气幻化你的形体,紧紧的箍住,不再放你走,不放你走。老虎枕头,被泪水一点一点的饱和,冰凉的湿气侵蚀着我的神经和血液,慢慢的遍络胫骨,在窒息的那一刻……
爸妈在我上幼稚园的时候就分开了。妈妈去了墨尔本,追求她嘴中所说心中所有的艺术。爸爸不久后就再婚了,取了个小他很多的不育姐姐。我想,叫她姐姐是很滑稽的。可是继续在畸形的世界带上小丑的面具,扮演形单影只的角色是我的本领。所以,我一直都叫她姐姐,如果必须要叫的话。
爸爸托一个很远房的慈祥大妈照顾我的生活起居。而我,就像一个有着天下珍肴却没有张嘴的怪物,明明有着父母却永远缺少那份爱的孤儿般生活着。我垒起封闭的城堡,当自己的公主。用昂贵的提琴,谱出最伤悲的调子,再撕烂那一曲曲充斥着哀伤的音符,片片的纸屑像冬天竹林里的雪。雪中,冷冻自己的心连同血液一起。一年,一年,又一年,然后就遇到了你。
我们坐同桌,是我恳求了好久并保证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让各课老师不再质问我的学习时,班主任才勉强答应了这样的安排。装做不想和你说话的样子,却也不自觉的用余光看你,弯弯的嘴角向上翘起。你突然回头说,“ 水,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孩子。”
我突然就注意到,她有着灰蓝色的瞳,“你是混血么?”
“不是啊? 基因突变吧!怕吗?”
“嘿~好像很好玩的样子。”转过头,掩饰着莫名的心动,她伏在我肩上,“知道吗,幼稚园时,大家都叫我妖怪,没小朋友和我玩呢”。我颤栗了下,没有闪开。一直都很排斥和任何人有身体的接触,可是我并不反感她这样轻轻的伏在我肩旁,像蓝色风中的羽毛轻轻的依在白色的云朵上。雪雪,我的雪雪,温热我的血液。知道吗?我是爱你的,一直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