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柔和仁枫相爱了,悄悄的,没告诉家人没告诉朋友,除了小美。开始时没有告诉小美,羽柔觉得这算什么,仁枫拒绝小美她又和仁枫搅在一起。有点不象话不仗义。可是,可是她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仁枫!满怀歉意硬着头皮告诉小美,我们在恋爱。
一瞬间小美吃惊得瞪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她,仿佛不认识了般,继而哈哈大笑:好好好,我祝你们白头到老。羽柔傻傻得想解释点什么,小美眼睛望着别处说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
解释什么?说仁枫不喜欢小美喜欢羽柔?自此俩人不知不觉日渐疏离。
此时的羽柔眼里,仁枫就是她的天她的地。他们的爱情就是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就是古老诗歌中,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那种。
仁枫拥着羽柔一脸幸福地说这真是上帝的眷顾,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你。我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可是,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你看,你的选择有多正确——我要让全世界女人都羡慕死你。
羽柔自己也奇怪,每一段感情开始,她都有饱满的热情全身心的投入不能自拔。每一段感情结束,都让她心碎痛不欲生不能自已。莫不是她就是传说中的水性杨花的女人?亦或仁枫就是眷顾她的上帝派来代替她的坤阳的那个天使?
羽柔想,这一次应该就是自己的情感终点站了。仁枫比她大又有过婚史,应该知道自己想要找的是什么样的女人,总要比毛头小伙见异思迁的比率要小吧。这样一想更觉得这段感情不同以往,一定会善始善终。
海拉尔是个多雪的城市,冬长夏短,整个冬季几乎每天都飘着柔柔的雪花。羽柔怕冷,天一冷就手脚冰凉面色苍白没有血色。可是这个冬天羽柔面色红润光鲜,一点也没觉得冷。仁枫经常牵着她的小手在某个黄昏或夜晚踏雪而行。雪地上一大一小两双脚印缠缠绵绵伸向远方……那个冬天的雪花落在嘴里是甜的。
那是一段永远无法忘记的美好而浪漫的时光。有时候一觉醒来羽柔甚至会掐着自己的胳膊问自己,这一切是真的吗?将来的路会有多艰难啊。可是有爱的感觉真得很美好,她无法放弃。羽柔把自己的第一次奉献给了这个她以为她很了解并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她们同居了。
明知道自己太任性,可是已经管不住自己了。也或许骨子里就是一个太感性的人,如果这时候有两条路供她选,一条下地狱和仁枫在一起一条上天堂要和她的仁枫分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选择前者。是魔鬼附身了吗不知道也无从知道。
羽柔做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所不耻的第三者——仁枫的离婚官司还没打完。一直以为,他和那个女人早就没有瓜葛了,却原来俩人为了争夺孩子的抚养权而还在纠缠不清。仁枫说,孩子跟他娘,就会毁掉孩子,我必须得到孩子的抚养权。仁枫的口气凝重而坚决。
以往身旁的人津津乐道这个话题的时候,羽柔像听天方夜谭一样觉得故事是那么离奇好笑,离她那么遥远。现在,她摇身一变成了这个故事的主角儿。当再次听到人们口吐这类谈资时,她恨不得马上长两只翅膀飞离人间,羞得她无地自容。敏感的神经让她幻觉,人们嘲笑的每一个故事里,都有她和仁枫的影子。倘若家人知道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绝不亚于一颗手榴弹爆炸所具有的杀伤力和震慑力。羽柔自己都纳闷,这样一个从小就十分乖巧温顺的女孩,竟做出了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一个好好的女孩,即便是跟一个离婚男人再怎么说也不光彩,何况是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爱到此时,情何以堪?!她的仁枫已疯长成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在她的心里深深地扎下了根。
锅碗瓢盆的乐章奏响了,羽柔对节奏有点把握不好,爱情一旦遇到柴米油盐,就容易变味。事业的不顺,孩子的抚养权一直争取不到,让仁枫整天精神萎靡不振,郁郁寡欢。原先的温柔细腻风趣幽默全都不见了。
羽柔还睡在爱情的城堡里不愿醒来,这边天,已经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