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在肯德基吃完晚饭,又送她回家,她说她想和我享受每一个这样的夜晚。我想她已经忘了齐铭,心里暗自窃喜。
05、
在网上,小米说她要来这座城市生活,算是一种生存体验。
我知道她是为我而来,内心慌乱,想阻止却又有不舍。
几天之后小米真的为赶赴到这里,在她不熟悉的地方定居。那些深度的感动和惶恐溢满了内心,觉得我和静思有了那么一些距离,一些微妙或永恒的距离。
小米来的时候为我买了一双板鞋,不清楚她从哪里知道我喜欢白色,但我对那双鞋偏爱有加,如获至宝。
小米每天都会在学校门口等我放学,北方的冬天,到处都是寒冷和干燥。小米瑟瑟发抖的站在北风中,看见我从学校门口出来便上前拥住,她说,好冷。
呵呵,小米,你是否知道那一霎那我泪如决堤。遇到的人可以以千计,读过的故事可以以百计,我知道,没有一个人会在寒冷中等我,更没有谁没会抛弃一切来接近我。倘若我们倒着行走这些轨迹,那我们一定会厮守到老。
由于学习负担的加重,我和静思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我不找她,她也不会找我。我不愿承认是爱情在日渐凋零,那是对我和静思之间爱的亵渎。
我们爱一个人,不过是爱上别人身上折射出的自己,真实而强烈的反光,以为自己多荣耀。我不愿意相信这就是爱情的本质,可很多爱都是这样的。所以有人问,这爱那么美为什么不能长久,这情那么深为什么不能厮守。
有次阿杰找我的时候知道了小米,我让她不要告诉静思。
我问阿杰,一个人能否同时爱上两个人。
阿杰说,有这种可能,但不会长久,你必须要有抉择。
我们在外面喝了些酒,我有些醉了,是阿杰把我送回的家,他说我醉的时候嘴里一直抱怨着静思。
我知道静思给我的关怀如数家珍,而小米填补了这个空缺,也弥补了我心灵的寂寞。
转天找到小米,我说,你不要等我了,我不会背弃原有的感情。
我知道,可我愿意等,小米的语气里透露着一丝肯定。
天空如期而至飘起雪花,落在头上有苍白的颜色。小米不愿意离开,她说,这样我们就可以白头到老了。过了这个冬天我就十八岁了,就有选择的能力了,我心里这么想着。
如果会有一时冲动,我背弃了原有的爱情而转身和小米在一起。会有一番如何的人生与际遇,可始终我都没有这种勇气。于是一个女子在等虚幻的未来,等阳光明媚的一天。
06、
静思在周日送给我一条灰色的围巾,我从不肯带这种拖沓的东西,显得累赘,但还是收下了。心里在想,那么久了,她是有多么不了解我呢。
我们走了一段很长的路,忘记已经有多少时间我们没有这样静静的相处。她的笑脸那样熟悉,表情自然,可我的心却像隔过了几个世纪,久远的无法触摸。时光究竟让多少东西由陌生变的熟悉,又让多少东西由熟悉变得陌生。但我知道无论怎样她都是静思,都是那个答应陪我相濡以沫,在柳絮飘飞的日子陪我分担快乐和忧愁的女孩。
在路的尽头,静思紧紧的抱住我。
可是只有一个伴我哭,伴我笑,伴我寒冷,伴我每一个夜幕,伴我度过冬日,那就是小米。这个让我感觉愧疚的女子,仿佛是上天对我的怜悯。
有时望着小米不知该怎样表达,那份爱和感动早已融化在心里。看到道路两旁翠绿的树叶,上次看的时候还只是枝桠,时光在缓慢前进。
感觉自己好像在等一个契机,可以狠心的远离静思,不再辜负小米。正如小米所说,我坚信属于我的一定会来。种种画面与记忆,我再也想不起静思对我的好,心里装满了小米。
07、
在一个明媚的清晨,小米不告而别。我立即想起前天晚上她说的话,她又问我是否和她在一起。我拒绝了,我说还没到时间。网上有一条小米的留言,她说,三个多月的陪伴还是没能让你为我改变丝毫,从开始我就知道等待毫无意义,但我想尝试,即使回报我的全是失望,我也没有后悔。我的温暖就那么多,已经全部给了你,你说的未来太远,我等不到那个时候。如今已不必说再见,祝福你和静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