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夏天,所以一切开始于夏天,我不可理喻地喜欢夏天。所以注定在夏天唱了很多优美的歌,包括最美好的那个花季和雨季的旋律。
那年夏天我考上了一个在省里都名声享誉的高中,虽然坐落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城里。但我踉踉跄跄就怀上了典型的“80后”青春情结。是一标准的青春美少年。
学校终年覆盖着很多很好的梧桐树,夏天茂盛的梧桐铺天盖地地绿着,像是孩子们永远干净的凝望和脸庞。在这种春深似海的长久干净中,我就肆无忌惮地开始了我梧桐相思雨,学海无崖舟的高中生活。
她学习不好,初中时是个问题学生,喜欢一大帮姐们儿呼天唤地地疯跑在金色年华里,当有一天大跌眼镜地看到年华不再、感叹光阴的故事时,被光景不错的老爸拖关系拖进了这所学校,成了一名即将跨世纪的祖国美好女花朵。
我们的教室超级大,听说先前是学校的一个图书阅览室,那年夏天学校领导们打着教育树人、响应扩招的口号开始了大肆招收高一新生,其中不乏她这样背景的学生,学校拥有的教室个数就相形见绌了。学校领导苦思冥想又百思其解,寝食难安又废寝忘食。终于想出了先提高升学率后提高学生素质的良策,接踵而之的是各阅览室的整改,各宿舍的人员增加,沸沸扬扬,热热闹闹,像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大炼钢铁的喧嚣。就在这样中国教育大扩招,二十一世纪举目在望,各种思想流光飞逸,青年才俊,英雄辈出的历史大背景下,我们就这样开始了我们的青春年华。
我发现青春总是很美好,像高晓松、叶蓓、老狼的歌里唱的青春一样,那时侯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的太慢,你总是说毕业遥遥无期……
我们教室熙熙攘攘地坐了一百多号同学,夏天五颜六色的衣服飘荡在教室里,像是一个开满姹紫嫣红的花儿的园子,这可都是祖国的朵朵花儿啊。由于我们学校有个封建落后而又保守固执的习惯,座位的排列跟考试成绩紧密结合在一起,由于她的成绩不好,自然是坐到了教室的“敌后根据地”。说来气人兼惭愧,我是开学第二天才来报到的,结果座位都排好了,我也因此被安排到了“黑人帮”里,当起了一名义务“无间道分子”。于是,我们被这样的上天安排前提下,成了比较坐的近的邻居。拉开了高中的学习帷幕。
我属于那种活泼内向型的孩子,喜欢在自己的世界里飞扬跋扈地活着。与其他同学相比,我自然是比较另类的。当然这并没有影响我跟他们的交往,倒是不可理喻地交了很多志不怎么相同,道不怎么凑合的死党。自以为年轻气盛,喜欢激昂几个文字,指点几座江山,所以也交了几个喜欢咬文嚼字的文学篓子,成立了什么玫瑰少年。后来由于铺天盖地的口水攻势和与日俱增的学习压力,终于被扼杀在了甜蜜的摇篮里,现在回想起来怎么都像是当年四人帮风行肆虐时的焚书坑儒。
她居然像一个淑女一样展现在陌生人面前,秀外慧中那种典型。但她又常常装出一幅居高临下的样子,虎视眈眈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像是一个骄傲的孔雀挣扎在自己的美丽和自诩中。她有一双很大很有神的眼睛,不过最让人叹为观止是她长长的眼睫毛,怎么看都像是春夏交接时长长的痕迹。通常这样的女生是属于自卑地活在脆弱的内心里而又坚强不可一世的活在坚固的外表里的那种类型,所以常常有比较惊人的举止和比较叛逆的出没。
可能是她掩耳盗铃的功夫比较出神入化,往往能够成功地扮演好灰姑娘的角色,所以经常引得许多自认为是王子的男生们的大献殷勤,每每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拿着玻璃鞋在城堡的教堂里安静地等待她出现。
如果说青春每一次相遇都是年华恩赐的礼物,那么我不得不感谢我的一圈又一圈的年轮没有白白的刻骨铭心的雕刻着。当学校上空的梧桐叶子开始疯狂地变黄,开始盛开它们的金色年华时,夏天连同它所有的毛茸茸痕迹都荡然无存了。
记得那时候还很简陋,学校教室并没有什么先进教学设备,英语听力训练通常是用一个老式的录音机将英语课文的朗诵进行到底的,所以每每看到某某老师拿着录音机走过来,同学们就知道哪个教室要接受着这样的英语洗礼了。而我们却喜欢把自己的磁带悄悄放在课间十分钟老师不在教室的录音机里,满怀鬼胎地等着看上课后老师热情洋溢地准备开讲和录音机突然放出的音乐和其他各种各样的声音后老师皱起的眉头。而这时,我们也都哗然一片地开始热情洋溢起来。课堂这时候越发变得热闹,像是夏日的向日葵东倒西歪地在田野里欣欣向荣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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