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潘多拉的子嗣,血中淌着同样血液的我们,身体潜伏着希望。当蛰伏于血液中,那个叫“希望”的病毒发作时,我们用冷漠冰敷,以镇压肌肤的颤抖,心房的绞痛。可是为何我们明明已经冷得麻木,盖着被子在发着抖了,额头却仍因为“希望”而滚滚发烫呢?
生病总是痛苦的,然而,有那么多种病可供选择,我们是否能因此少受点苦?比如,我们若是弱势的麻风病人,就会被同类厌嫌着,憎恶着;而做个麻木病人,只要你懂得讨好医生,不仅可以免遭此罪,甚至能从医生那分得一点厌嫌,憎恶的权力。是你,你会如何选择?
历史的警铃绵长而凄厉,人类,面对错误,却总是掩眼盗铃。这是一个整体现象,我无法改变。但是我有我自己能够改变的事情。当全世界的人都闭上了眼睛,我还要继续紧闭着眼睛吗?不!我更应该做的不是闭上眼睛,而是——用我黑色的眼睛,去寻找光明呀!(注七) 而这希望之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身为潘多拉的子嗣,血中淌着同样血液的我们,注定要在这方小小的黑匣子里,不是如飞蛾般,委身于火——而是把血液中的希望点燃,用我们自己的身躯,照亮这片黑夜。
注一:天启四骑士Four Horsemen of the Apocalypse,在世界终结之时,将有羔羊解开书卷的七个封印,唤来分别骑着白、红、黑、灰(绿)四匹马的骑士,将瘟疫、战争、饥荒和死亡带给接受最终审判的人类,届时天地万象失调,日月为之变色,随后便是世界的毁灭。
注二:喑:哑。
注三:郑愁予《错误》: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注四:鲁迅:“自己背着因袭的重担,肩住了黑暗的闸门,放他们到宽阔光明的地方去;此后幸福地度日,合理地做人。”
注五:《呐喊》,鲁迅的短篇小说集。
注六:“棍棒与犬牙法则”——约翰-伦敦《野性的呼唤》的其中一章节的标题。
注七:顾城《一代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