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金刚很快给我定了一周后的机票,和工作组一起回国。同事劝我,不要抓到一点事情就找他要说法,知道就知道,放心里,想过日子不能老吵架。在工作组在的那些天,我们相安无事的一些日子。
翻看博客的时候,突然看见了几年前写的自己和他的故事---<那个为你穿高跟鞋的男人>,那时候,心里满满的爱恋,如今,天涯,成了祭奠死亡爱情的地方
在我回国的前两天晚上,他照旧去赌场,11点不到的时候,他打来电话告诉我,让我早点睡觉,他可能玩的很晚。我关了灯,关了音乐,静静的躺在床上,睡意全无。12点的时候,传来铁门轻微的碰撞声,紧接着对面贾格丽的房门轻轻的响起。里面传来低低的亲热调笑声。我傻了一样退回房间,我突然手足无措了,是砸?还是……
我终于还是抱着玩具熊又缩回床上,脊背死死的抵住背后冰冷的墙,空调红色的电源在黑暗里象野兽的影子。屋子里静的只剩下闹钟喀嚓喀嚓的响声。
一个小时漫长的象一个世纪,宋金刚终于疲惫的回来了。看着他去浴室冲凉,回来躺下。我贴上他的身体,手摸到他身体最敏感的地方,死气沉沉一片。他反常的烦躁的一把推开我:“闹什么,睡觉去,我累了。”看着他的背影,我咬着枕巾,眼泪不争气的一串串落下来。
凌晨3点失眠起来,打开他手机的时候,看见上面昨晚10点—11点半和贾格丽漫长的通话记录,心里的疼带着身体的刺痛迅速蔓延开来。我打开电脑,上了群,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半小时后,一把关了电脑,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到卧室,打开灯。
宋金刚揉着惺忪的睡眼,烦躁的问,又怎么了。我把手机丢到他面前。让他给我解释这么些天每晚漫长的通话记录。他骄傲的一扬脖子:“她是我下属,我有工作上的事情找她谈。”工作,永远用工作堵住我的嘴巴。永远都是那些明明看似冠冕堂皇的不是理由的理由,用他一张擅长诡辩的嘴,辩的我哑口无言。
天亮的时候,他一摔门,径直去了办公室,不再理睬。我第一次发了脾气,我冲到办公室,收拾了我所有的东西,带不走的全砸了或者撕了。那时候的脑子已经完全是一片混乱,积压了3个多月的委屈突然一下关不住了。或者听到楼下东西破碎的声音,宋金刚从楼上办公室下来,拦住我。我死命推开他的手,抱着东西哭着头也不回的往住的地方走。
他跟回来了,关上门,依旧用他那套百用不爽的理由娓娓狡辩着。我往箱子里塞着衣服,看着他一脸道貌岸然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和他大声吵了起来。可能动静大了,他怔了一下,转身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人。然后给他的老领导打了电话。老人家赶来的时候,用尽浑身解数把事情压了下来。
他还是若无其事的带着她出差去了。一天下来依旧没有任何电话。我在昏暗的屋子里看着收拾好的箱子,心里只剩下一片没有尽头的绝望。
头裂开一样疼,打开桌子上装安眠葯的瓶子,我忽然很想睡觉,很想逃避。我抱着水杯象吃糖一样把药一粒一粒的丢到嘴巴里,没有多久,我很快睡着了。
那是这么多天来睡的最安稳的一次,梦里什么都没有,也没有惊醒。早上,我被闹钟叫醒的时候,看见宋金刚躺在身边。我努力的爬起来,没走两步,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惊醒了他。他跳下来,拦住我告诉我:“贾格丽走,你还走不走?“她走我就不走。””那好,我让她走。”
我以为我终于让他做出了让步,其实我又错了,呵呵。(以后千万不能相信一个人在无奈下做出的决定)
宋金刚为贾格丽定了9月20号她生日那天的机票。并在前一天晚上不顾我的阻拦找出一堆琐碎的理由执意陪她飞往转机的那个城市。我给大夫打电话,我又想睡觉了。大夫说:”你不能傻了,安眠葯那个东西不能老那么过量的服用的。”我哭着和大夫说,我只想把9月20号那天睡过去,我没用,我只能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