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么,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我很记挂你。”“我去过学校想看看你,不过老师说你退学了,之后就一直没有机会回去,你一直还好么?”“来北京之后我原来的手机号一直保留着,虽然我知道你能打电话的可能微乎其微。真的,接到你的电话我很…高兴。”“其实我一直很想你,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都是真心实意,但最后迫不得已做了这样的选择,我一直很愧疚。”“丫头,我心里就爱过一个人,那个下雨天你弱不禁风的站在雨里满脸倔强却满眼无助的样子总是不断浮现在我脑海中。可是在很多事情面前我身不由己,丫头,对不起,别这样,好么?”你一次次抛出问题,一次次试图想要打破我尴尬的沉默,却一次次让你在沉默中更加尴尬。抬眼看了一下表,“等我一下”,转身我走进里面侧间,没有给你一毫厘的目光和喘息,留你在这肆虐的寒冷中徒守窒息的抽离和压抑。
换上一袭通透到近乎透明的丝质睡裙,我打开了房门。我赤脚站在阳光散落的木质地板上,微微的遮掩着呼之欲出的私密,闭着眼无声的站在你的面前。我听到你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我闻到你眼里闪烁着欲望的光焰,我听到你说着重重叠叠的说着不能靠近我却不能控制自己,我闻到你身上的薄荷香味愈发浓厚的缠绕着我的颈间,我听到了我耳边你的绵绵低语,我闻到我唇上你的浅浅滋味。失控只在一念之间。你激情的吻着我,用舌尖湿润着我每一寸肌肤,指尖试探着我的每一处敏感,褪去衣裳的你贴我在逼仄的墙角,一片片撕去我那若有若无的遮掩。只是,我始终平静无声的站着,没有回应。得不到的感觉让你近乎有些发狂,你愈发疯痴的亲吻挑逗着一个雕塑般的女子,揉抚,摸索,渴望,哀求,直到歇斯底里。
你无力的平躺在床上,用薄薄的被单遮住赤裸裸的身体,突然你紧紧的撕扯着头发,爆裂出崩溃的嚎鸣。痛彻心扉的尖锐剥落着我的拒之千里,轻轻的走过去,衔起一颗葡萄,羽翼一般伏在了你的身体上,娆媚的看着,流淌出浅淡的忧伤和无助,摩擦着你的皮肤,一下下抚平了你的暴躁。顺着我眼神的线,你抬起头含上了整颗果实,喉结颤动,却没有敛起你的唇,只是静固在那里。任你的目光流连在我脸上每一个绒毛,在我袒露的后背留下一道道指纹的印记,可是很快,背上的温度划落在床边,你颓然的瘫倒下去,妄图发出声响,却连沙哑都没有了气力,只剩下一个个青筋暴露的狰狞表情。垂死的模样伴着你无声的哀求,我心里点燃一种扭曲的快感,一切不过刚刚开始。我不理会你的纠结,翻身下床,“不用白费力气了,挣扎越用力,你就会越痛苦,那么快的结束游戏不就不好玩了么?”
(七)
曾经听到你无意中提及你偏好收藏瑞士军刀,从各种渠道网罗你的最爱也便成了我的习惯,近十年,从国内到国外,我用心的珍藏了近乎所有颜色和款式,本想作为我们蜜月时候送给你的惊喜,只不过现在它回归成一种利器,一种可以在肌肤上轻易划伤,让人深楚苦痛的工具。我将它们一个一个摆放在床边,嘴中絮絮念叨着多年来你富丽高贵背后我的卑微和俗庸,抽丝若离的声音缭绕在并不宽敞的房间里竟有了冥冥回响,被恐慌钉锢在床板上的你依然求生欲丛生。
“昂贵的婚姻买去你昂贵的幸福,昂贵的匕首切断你昂贵的骄傲,刚刚好。这是我买的第一把军刀,在你说你喜欢的第二天。现在我用它来粉饰你苍白的脸,让你这张迷惑众生的面孔有着金钱爱的色彩,让你懂得撕扯掉一层躲避的肉身铠甲会是多么深刻的痛楚。”我在你的脸上交错划上六笔,刀落红出,沁出的液体凝在豁冽的凹槽中,直到脸庞一条嗜血虫缓缓蠕动,还有一个“7”,定格在你的额头。就这样我分别用七把刀错错杂杂的在你身上流下淋淋点缀,一条条漫延开来的暗涌打在床单上氤氲起片片盛放的玫瑰,簇拥着你胸口上的绽放,显得那样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