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尿病科几日
一季樱花落雨殇
走进糖尿病科,看着雪白的墙上嵌着的板栗色红木镂空木条和一间紧挨着一间的病室,既觉得这里古色古香、典雅别致,又感到宁静和祥和。看着护士站上贴着的服务承诺“一针见血,否则赔偿当天的注射费”,心中涌起了几分感动,信步踱入病房,窗明几净,病床摆放整齐,雪白的被褥和床单,如果不是床头安装的用电脑控制的呼叫器和阵阵传来的呼叫,提示你这是医院的话,也许会觉得这里和家里没有什么两样。
一
早上我乘坐16路车匆匆忙忙赶到这里进行一天的治疗。注射开始,44床病友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心脏病患者,她开朗乐观,热心地指点怯生生的我:请护士帮忙送来含着药液、热气腾腾的毛巾敷着颈部,在温暖和舒适中惬意地享受着,静静地聆听着自己的心跳,恹恹欲睡。请一位男医生帮助我针刺曾经多次受创的腰部,让身上阻塞的穴位又重新连通,减轻疼痛。在病房里与我天南海北地闲聊,慢慢地开导,神情温柔地点拨,在不经意间帮我梳理被工作、被生活弄得七荤八素的情绪。有一天,她告诉我,“她要走了,”那时我真有点舍不得。45床病友是一位来自麒麟区东山镇八十二岁的肺心病老人,她浑身浮肿,胸腔积液,一来就自称是“英雄母亲”,她有四个儿子和四个女儿,枝叶繁茂,是一个了不起的大家族。在叹为观止之余,心中不由隐隐地担心:“家大了,业大了,家庭的矛盾和摩擦也就多了。”果不其然,在我们相处的第四天,她的二儿子媳妇气势汹汹地杀上门来,絮絮叨叨地指责数落起她的婆婆来,全然不顾在侧养病的我。言辞激烈句句直指经济,八十二岁的老人和颜悦色,沉着应对,望着这对婆媳如此过招,心里暗自佩服:“老病友真厉害,媳妇再怎么刁钻、蛮横,也占不了她的上风。”老人在一天天治疗中好转,身上的浮肿渐渐消了,胸腔里的积液渐渐少了,到了那一天,她笑容满面地和输完液的我告别,希望第二天我早点去见她,那天下午因我有检查,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病室。可是第二天,我惊讶地发现:整个病室空空荡荡,她的东西全不见了。“人呢?到哪去了?”带着这点好奇,问起帮我打针的护士,“走了!”“是死了?昨天我还看她好好的呢!”“不是,是回家去了,出院了!”护士不耐烦地答道。听到此,我有点揪然不乐,但转念一想,“每个人都是别人生命中的过客,有缘在这特殊环境中相识,缘尽又无奈分离。毕竟这是生离,总比死别好!足以告慰自己,别人是生命突围成功,华丽转身!”
二
这是我住院的第八天,在第一位心脏病患者离开的第二天,一位与奶奶年龄相仿的老病友平躺着被人推进了这病室。她全身瘫痪,生活无法自理,儿女们工作太忙无法呆在她的身边,随她而来的是四十多岁的护工,接着大堆大堆的东西占据了整个橱柜,我做热敷的中单不见了,左找右找,却在垃圾桶里发现了卷成一团的中单。最难忍的开始于第九天,我刚围上热气腾腾的毛巾半躺下来,就听到老病友一个劲地嘶叫:“我的气好难喘!”“我的气好难喘!是什么医生!打什么针水!”耳根再没有个清静,不得已让她的护工去请医生。我的主管医生出现在病室里,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冷着脸把氧气瓶的开关一下子开得很大,望着氧气瓶一下子似开锅的水,老人的鼻子一下就冲起泡来。不一会,氧气罩也拿来给老人用上了,她仍然喊气难喘,不得已护工只好打电话给她的儿女们。不知为什么,那一天她的儿女们的电话如此之难打,两三个小时过去,她还在一个劲地叫唤,而她的儿女们却一直姗姗未来。在这难捱中,我突然发现自己的针水不滴了,“是不是漏针了?”不得已按响了呼叫器,护士很不情愿地出现在我面前,果然是手上起了一个大包包,拔掉针,又挨了一针。
顶!
在医院里自己总觉得不是自已的。呵呵,我住院时也有七日的日记,但我没挂。
若笠,你可知道,这是我最不愿让你看到的一篇文章,因为在那个时候,人是很
蓝星哥,送上迟到的谢谢!
生命总有脆弱的时候,何必回避?如果早认识,还可以做你停靠的肩膀。
我没有想逃避,就像我在你的美文《生与死的距离》点评说的:“我对死亡存在
说与做总是两回事,一起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