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斌哥哥和我家只一条河之隔。记得有一年冬天大雪纷飞,我站在草窟里自己吃饭,《那是用稻草编制起来的大半人高的窟,往下三分之二处有毛竹穿插,毛竹下面是铜质的暖炉,里面燃着草灰,人站在上面非常暖和》,,就听见有人敲门,妈妈说这么早会有谁呀,然后去开门,一看竟是建斌哥哥和他的弟弟,脚上穿了双草婆鞋,鞋上还有冰渣,妈妈问是从河里过来的,哥哥说是,知道吗,建斌哥哥说是从结了冰的河里过来了的也。这也是我记忆中最冷又最温暖的冬天。
到了夏天,建斌哥哥会站在他家门前大喊三丫,《那是我的小名》,等我注意到了,他就会把整木盆的桃子用竹篙顺水推过来,还会叮嘱我上学时再把木盆还给他,在我看来,建斌哥哥就是个好人。但不知为什么,有一年的夏天,我在河边看到建斌哥哥的父亲正用一条皮带在抽打哥哥,我好担心,赶紧回家叫妈妈,父亲隔着河劝,可还是没用。晚上听妈妈说,建斌哥哥瞒着家里人给在新疆的爷爷去信要钱,还不止一次了。我抵触的说,那也不用那样死命的打呀。妈妈说你没看见呀,伯伯是二皮带抽地上,一皮带抽身上的,伯伯也心疼的。往后我的小脑袋瓜里就会想,哥哥现在是好人还是坏人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