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们宛若与天空最接近的颜色,并不是说他们就是像你我眼中天空的澄澈透明,而是他们最能呈现天空最本真的状态。你知道吗?你我所能看到的天空,不过是我们肉眼跋涉重重大气所能抵达的天空最模糊的状态。
【最最无赖的小孩】
人们说,孩子是这世上最纯洁的存在,当然也有人给孩子冠上“懵懂无知,天真可爱”等等美好的词汇,但是会不会有人想过,懵懂无知并不等于天真可爱。在某些时候孩子才是最残忍的,当然“残忍”这个词多少有些夸大。
当班里的阿仔因为一件比芝麻还小的事歇斯底里地向我“控告”另一个同学小波时,他完全看不到小波眼里惊恐的泪花和无助。我失言,最不能彼此宽容的,是孩子。这让我联想起当年由我主导的“一个包子引发的血案”。当然我从始至终不承认我干过这样的事,在老爹斩钉截铁的叙述中,我算是见识了自己当年的无赖。彼时我还小,大概四五岁的年纪,由于没人照顾,被老爹放在姥姥家实行“放养政策”。据说当时我与对门老李家的同龄女孩勤勤交好,但是某一天这种形式变化了。
我拿着姥姥包的菜花包子去对门串门,举着包子对勤勤炫耀,貌似很慷慨地把包子给了勤勤一个,但是不出一分钟又后悔了,于是非要那对门姑娘把包子还给我,那姑娘当然不愿意啊,于是我就拽着无理的小泼妇样回家给姥姥哭诉,操着一口纯正的陕西腔“婆啊,勤勤把我(这个音汉字打不出来)“豹子”给“呛”了……一向娇惯我的姥姥顿时“雄纠纠气昂昂”地去给我“报仇”了……
我现在已经不记得老爹给我讲的后来的详细情况了,好像就是两家大人打起来了,好几年见着面也互不搭理。罪过罪过,一个包子,两家仇怨,这是我王大仙干出来的事?
小孩子由于无知,所以人们会觉得孩子小,说的话是“童言无忌”,做的事是“年幼无知”,但其实是,无知并不等于所有行为的合理化,只不过,正是由于各方面尚且懵懂,我们不能过于归咎。所以,才有了“后天教化”这种词。并不是所有的小孩都是好小孩,本人只能说,每一个光荣的成人,都有一小段“无赖”的过去。
【请叫我王大仙】
小孩在最初的十岁以下,呈现出一种兼容并蓄的形式,“兼容并蓄”即好的坏的都会收入脑中,不分场合地将其淋漓尽致的派上用场,并洋洋自得的给自己贴上“偶像”的标签。
在我上小学三四年级时,学校流行“造谣”。何谓造谣?就是制造“歌谣”。把我们平时唱的歌统统换成当下最流行最“有趣”的词(至少当时那么认为的)。我“不辱使命”地率先学会了好几首,最有名的是那首改自刘欢老师那首《好汉歌》的《致老师》,熟悉的旋律,歌词如下:“老师……心太狠呀,布置作业一大堆呀,嘿嘿嘿嘿伊尔呦,嘿呀,伊尔呦,说走咱就走呀,管他什么破作业呀……”
那天听到班里小昂同学兴致勃勃地哼着那首改的面目全非的《上学歌》“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唱得正美时,忽然扭头发现我在顿时停住,我只看着他“温柔”地笑了笑,然后缓缓开口,“这是老师当年玩剩下的……”此后的考前前一天,小昂同学拿着现在市面上很流行的笔记本给我看,上面赫然写着“老师给我多少分,我祝老师多少岁”,好吧,果然与时俱进了。
【班里的“问题少年”】
那个小孩来的第一天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好吧,我将其归结为“新兵上任三把火”。
我夹着教案刚踏入教室,就听见一阵喧嚣,见我进来了,声音愈发响亮了,只见他拉着另一个坐着的小孩,旁若无人的嚷嚷“我就要跟刘波坐同桌……,啊,我交那么多钱来是干啥的,我就是跟刘波坐同桌的,凭啥不让我跟刘波坐同桌……”我以目光询问他旁边那个叫做“刘波”的小孩,那个小孩委屈的望着我“老师,我自己有同桌……”我走到旁边给那个长的圆圆的小孩讲道理,讲半天他都只顾着嘴上叫嚣,人压根不看我。最后还是校长进来把那小孩拉出去继续“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