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是少有的真正了解我的人,即便我们联系很少。每次,她都能用最直接的话语把我激醒。或者把我打败。很多时候我自己都怀疑,若不是她一直以来的信任和鼓励,或者说是刺激和打击,我还能不能走到今天。
我没有在大学里遇到她所说的那个更好的人,反倒是和以前暗恋的男孩子有过联系。却只是联系而已。因为我清楚,若靠近,往昔的美好将不复存在。他依旧频繁地换着女友,同居,退学,四处漂。某次,他的女友不知怎么在网上找到了我,告诫我离他远点。我有点莫名奇妙,因为我和他们不仅隔着时间还隔着千万里的空间,如此不安又何必在一起。他知道后给我道歉。我平淡地说,没关系。从此断了联系。我把这些都告诉她时,她很鄙夷的说,灰姑娘的故事吗?还是算了吧,离他远点,离那些女人远点。
2009年,她大学毕业,在家里人的安排下留在了以前的高中做老师,教语文。而我刚刚参加完司法考试,开始在一场又一场的招聘会上试运气。寒假去拜年,见到了她斯斯文文的男朋友。他性格温和,脾气不赖,负责了所有的家务,对她极好。彼时,我被一场又一场的面试折腾得接近崩溃,竟无暇尝试体会她的快乐,郁郁寡欢。她看着我说,我们王家的小孩从来都不会为学习和或者工作的事伤脑筋。
好吧,我承认,这句话刺痛了我,从各个方面。她家境优越养尊处优,我出身贫寒自生自灭。
可是,即便这样,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离开她。我们是彼此唯一的朋友。
自从接到她的电话,我告诉所有人,5月28号我要去做伴娘了。有人不屑,又不是新娘。可我知道,她是新娘,这是最重要的事情。我们总有一次可以一起走进礼堂。
为了保证能在那几天休假,我连续上了57天班没有休假;干所有能干的活,以保证在那关键的几天里可以顺利休假。某天晚上,我梦到一个女同事在我请求休假的前一天突然走了,让我留下来坚守岗位。我在梦里哭,哭着求她回来。也许好事真的多磨。第一次有“噩梦成真”,居然是这样的梦。现实里我依然只是哭,哽咽着,近乎求她,能不能不走,等过了这几天,你休多久都行。未果。狠下心了,豁出去了。我要她有最完美的婚礼。她必须是最美丽最幸福的新娘。我决定,这一次,要为她学成长,学会心平气和地据理力争。
距离婚礼,五天。
我总该相信一些美好。我总该让别人看到,有的美好值得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