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一只喜鹊惊叫了起来——他就住在沉稳的杨树的头上,这时,听到他家族的名字,他立马来了精神,“是什么话?那肯定是一句好话,因为我们只说好话。”
“那可不一定,”身上刻着“爱”字的白杨树插嘴道,“你们的家族都是一群很挑剔的家伙,喜欢攀高枝。不过有些人却给你们的挑剔戴了一顶大高帽,说你们什么都懂,就连天上那点事都能早早的知道。我猜那不过是你们太过挑剔的假象罢了。”
“喳喳… …”小喜鹊笑道,“我知道你在说什么,无非就是说晴雨的事情。不过我保证那是真的。如果我们明知道老天会下很多雨,还不把自己的巢建的高一点,那你就不该说我们挑剔,而该说我们愚蠢了。你们都明白那是真的,因为你们都是经历过事情的人。”
小喜鹊的话说的真好听,和善的表情里吐露着和气的语调。怪不得人们说他们是一群吉祥的鸟儿。
“不过话又说回来,”性格沉稳的白杨树说,“我们那位漂亮的朋友却是因为你们的一句话而开始改变的。那时,正好是阳春三月,这个世界最忙碌的时节。大地的万物开始复苏,花草们破土而出,每一棵都像戴了一顶绿草帽一般。而我们也刚刚从冬眠中醒过来,温暖的春风吹在我们的每一寸肌肤上,我们个个都是精神抖擞,心情舒畅的。那棵美丽的白杨更是活泼极了,他对每一棵他身边的嫩芽们打招呼,问候每一只从他头顶上飞过的小鸟。”
“是啊。”全身布满“眼睛”的白杨树说,“我永远都无法忘记当时他那副天真和善的表情。他对一只从他头顶飞过的小喜鹊说:‘三月真是个忙碌的季节啊,你这么飞来飞去,我想一定是在寻找筑巢的地点吧,不如就在我们这里安家吧,让我们的绿叶来为你们的新家遮风挡雨。’”
“多么友善的白杨树啊。”我们长尾巴的小听众眨着可爱的圆眼睛说,“后来那只喜鹊是怎么说的呢?我想他一定很开心吧。”
“哼!”脾气暴躁的“眼睛”白杨说,“那个长尾巴家伙居然是个不识抬举的家伙。它居然很不屑的说东方有一棵梧桐树高大的可以把枝子伸向天边,而他早就把自己的巢窠建在那棵树上了,然后他就头也不回飞走了。我当时很生气,我猜他一定是一只疯鸟。居然对我们
这么和善的朋友说出这样的话。可是优秀的小白杨却一点也不生气,他只是很好奇,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梧桐的样子,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长的高到天边,因为我们都是一些很实际的树木。”
“于是,他就开始迫不及待的想要长得更高一些,然后想看看远处的那棵梧桐长得到底怎样,更想看看遥远的天边到底怎样。”“伤神”的梧桐树接着说,“‘同样都是树,为什么我们不能长到天边?’他经常这样说。后来,那只赞美梧桐树的疯喜鹊又回来了。我记得那是一个黄昏,天空已经发暗。他回来的时候哭丧着一张脸。”
“我说他就是活该,谁让他瞧不起我们?”身上刻着“爱”字的白杨忿忿的说,“谁也想不到吧,一只红脚隼把他辛辛苦苦建好的巢给霸占了。这下他再也不嫌弃我们矮了。”
“那些可恶的家伙!”专心听故事的喜鹊气愤的说。也难怪他如此的生气,他的家族和红脚隼的家族是老对头了。
“我们还不想原谅那只喜鹊,不过我们好心的朋友决心接纳他和他的老婆。”全身布满“眼睛”的白杨接着说,“也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和那个喜欢攀高枝的家伙竟然还成了朋友,他们经常聊天聊很久。那家伙总是说梧桐的好话,就好像那是他的爹娘一样。”
“是啊,”他的邻居接下去说,“也许这样说他有点过分。不过,如果不是他天天讲这些,我们的朋友就不会整天想些不切实际的事情。那个时候,他开始有些急功近利,心情也开始变得焦躁。他总是想着能长的更高些,然后能毫不费力的看见那个梧桐树。有的时候我甚至感觉到,他在生我们这些人的气,好像是我们故意阻挡了他的视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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