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割了阑尾,有这么个人,从医院到学校,从学校到医院,骑着自行车红着眼睛顶着黑眼圈一天来回三趟煮的不过是一碗温润的白粥。在上海的这几年,张姐总是喜欢让我去吃饭,喜欢跟她在厨房做饭聊天。她教给我怎么做他们家乡的饭菜,常跟我说的一句话:多吃点,吃饱了不想家。喝过几回韩国妈妈煮的决明子茶,自己后来再怎么做也不是那个味道。我才知道原来食物是种关心他人最朴素的方式,用寻常的食物带着独特感情的印记更能慰藉人心。所以后来我常说我只想做个敦厚贤良的家庭煮妇而已。
如果有一天,亲爱的你们,人很累天很冷被人捅了背插了刀伤了心,敲开门的时候,我想我也许不再徒劳言语抚慰,我却愿意默默花很长的时间煲一锅汤,像这样问:“呐,你饿不饿呀?我去煮碗面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