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皮毛光滑顺亮,用手背轻抚,我能够感受的到那种皮毛下血液温热的跳动。其实,归根到结尾,这个时候我也会想,这人所想要的,或许不就是这样?一种给以依偎的温寒。就如日光,晒进织物后可以给血液带来慢慢微升的温度。
不会说话,它只相伴。那种温暖,我触手可及。
或许时间它也在慢慢让我看清,这是怎样无谓的挣扎和旧人不覆。
谈一场不痛不痒的恋爱吧,一张泛黄的纸上,几个被墨水模糊了的字迹。那天不小心的看到,也或者本来就是命运有意识的潜伏。那天我在自己宿舍收拾离开的行李时。在一堆不要了的废纸堆里,看到了——高中开学的时候,这自己写给自己的,无聊且无知的话。
眼角突然开始莫名湿润,那种难过,涌到胸口,不知道从哪里来,或往那里去躲。我只能勉强地努力睁大着眼睛,不让眼泪掉下。小猫它小心翼翼地依偎在我的怀里。它惊措的,睁着大大的眼睛疑惑地看着我,一样的惹人怜爱。窗外,是天开始下起来的雨。——印象中,整个夏天像火炉一样的福州的,第一场的雨。
轻轻的叫嚣,不吵不闹。慢慢地学会一点一点的去承受它,接受它。我开始有些模糊的触摸到命运这个词的轮廓。这像是佛堂前菩萨的低眉,我只看着,不能说,一说便就是错,于是我只能合十,我只能信服。
在这些旧物依是的场景里,我给你一支笔,你予我一序纸,我和你矜持有度,终于开始慢慢变得彬彬有礼。掩于岁月,入土为安,大抵多数感情的结局不过如此。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只是,现在偶尔的时候也还是会疑惑,当初那么远的路我们都可以咬着牙走过来了,可为什么在这情感的某一个尖锐点上,我和你就可以不计代价歇斯底里的掷出了全部?
我们玩一个心猜心的游戏。到了最后我也不知道我手中猜中的是红心还是小丑。我以为是我赢了,然后呢?爱变成了一场无心之过,那要谁来给原谅?
阳台上只是吹过去年的风。旧的好像一栏满满的叹息。我只好悄悄自己原谅自己,原谅你。
人怀前岁忆,花发新年枝。
那一只杯子呵,也因为妥存的不当,不小心被桌角磕了一个细细的裂口,不复了之前的完整。捧起它,我常细细端详,仿佛心脏的某一角就融化在了它左下角浅蓝色的细缝里,软软的痛着。
我有去找过一个师傅,想重新把它箍好,但那时候又在犹豫该用怎样的颜色来搭配,红的,蓝的,究竟还是绿的?于是,最末,我只好怯怯地问那个师傅,有白色的吗?——那种怀揣着的遗憾,好像只一个转身就被人不小心瞧见。
七夕过去了,天亮了,灯熄灭了,就像熄灭一个故事的结局一样顺其自然。嗯 , 现在的我和这座城市一样好。——早安以后,原来,都是陈年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