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家有人吗?”一位英气的青年礼貌地扣响了木门。
吱--------门开了。
“您好,阿婆。我是城里来的,路上的水喝光了,想问您老人家借点。”青年客气的向她鞠了一躬。
“不用客气,小伙子,进来吧!”阿婆蹒跚着脚步,费力地将一盘嫩竹笋放在了他的面前,”乡下地方,没什么东西招待你,别嫌弃,尝尝吧!”
阿婆拖着沉重的双腿又坐回到那把破旧的竹椅上,整理起地上散乱的竹篾条。深褐色的老人斑密密地堆积在她凸起的颧骨上。破烂的纸窗户口吹来的一阵南风扬起了她的蓝布头巾,一道深深的月牙疤挂在她的右脸上,从眉梢延伸到下巴。
‘阿婆,可以跟你打听一件事吗?您知道这只镯子的主人是谁吗?”
阿婆微微抬起头,空洞的眼神闪烁出惊讶的光点。她,已近等了六十年,六十年望穿秋水的等待却从没有麻木过她的心。
“我爷爷说他跟这只镯子的主人有个约定,可是他食言了。”
“你爷爷?”阿婆凝望着红手帕里那只孤独的镯子,连眼神都暗淡了下来,摸着隐隐作痛的胸口,“他------还好吗?”
“他上个月去世了,临死前这只手镯还死死地攥紧在他的手中。我是个孤儿,是爷爷把我抚养成人。他在年轻时因为救人而废了双腿,他说他再也走不回楠竹村了,给不了这只镯子的主人所承诺过的一切。“青年人抱起放在桌上的白色骨灰坛,流下了泪。
阿婆颤微微地站起身来解下了腕上的另一只银手镯,缓缓地放在了红帕上,嘴角慢慢上扬,“小哥,你终于回来了!”
耳边又响起了那首动听悠扬的歌,把这一切的一切又带回到那片只属于他们的朦朦细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