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一样,渡边是个不愿长大的孩子,既想要看到翩翩起舞的蝴蝶又不甘忍受毛毛虫的侵扰。此外,他将带着37岁的回忆继续找寻不同的生活来确认存在的意义。
【都是可怜的人】
玲子和永泽也是可怜的人。
他们以各自的方式与生活抗争。不同的是,玲子与现世生活彻底决裂,而永泽则用他的努力方式去诠释并俯视生活。这让我联想起米兰·昆德拉的《生活在别处》里面的诗人,也一直在与活在别人眼里的生活而抗争,表面上看似乎他们都成功的选择了生活,但实际上他们都成了不被别人理解的可怜人。玲子不接触,永泽不在乎,可他们过的并不轻松,或者说,缺少快乐的意义。永泽永远的失去了初美(永泽的女朋友,他爱她又不愿把她变成负担),玲子则从阿美寮返回现世生活,他们终究还是要向生命妥协,无可遁形。
渡边与他们一样都是认真、善良的人,但他们的生活状态有很大不同,他不能像玲子一样对生活没有要求,他只有在渴望下才能生活,那种渴望不亚于小孩缠着长辈要糖吃的那种执着;他也并不是不渴望被人理解,而是觉得这是自己无法左右和强求的。作者在他身上寄托了一种愿景,即人们怎样才能通过相互理解来真正实现个体存在意义的完整。
我们在无法相互理解的现实中不断迷失,不可避免的要学会忍受与妥协,所幸,因为是孩子,我们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成长。无论如何,为了心中的绿色花朵,我们必须好好活着,就像《挪威的森林》所告诉我们的那样:我们是在活着,我们必须考虑的事只能是如何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