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多伤心,我难以想象,一段长达八年的爱情超出我的见识。只是我确信一件事,她很伤心,很伤心。她告诉我她企图唤醒丈夫回到这个家。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能怀一个孩子,属于他们的孩子。可过了许久,她的小腹依旧平坦。
她去了医院检查,可结果显示她很正常。她拿着报告单回家,却不料一件让她痛彻心扉的事还在等她。开门的时刻,她发现门被打开了。她心中大喜,以为丈夫回来了。兴冲冲的推门而入,客厅空空荡荡。这时,卧室里传来呻|吟声。
那声音如此刺耳,即使她紧捂耳朵,那声音还是渗透进来。她忍无可忍,一气之下踹开门。床上是两条赤|裸|裸交织在一下的肉|体。那女子大约十八九岁,年轻漂亮。接连的打击让她已经失去理智,疯了一般的跳上床,按住那女人厮打。
忽然,她的头发被揪住,力气之大让她眼泪都掉下来。那人正是她丈夫,她看着丈夫,哭着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丈夫面目狰狞,恶狠狠的看着她,而后全力的一巴掌,直接将她掀下床,跌在地上,站不起来。
“贱|人,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还他|妈|的敢管老子!”
丈夫说完换个温顺的表情,轻柔的揉揉床上女子的胸|部,一脸真诚的问她疼不疼。苏颖面如死灰,呆呆的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床上重新交织在一起的身体。
丈夫的无情,那女人嘲笑的眼神,让她彻底绝望。
做完之后的丈夫连看她都不看,搂着女人出门。唯有她坐在地上如木雕一般,就这样过了一夜。黎明时分,她起身晃晃悠悠的走进厨房……
早晨,打扫的钟点工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她,将她及时送到医院,捡回一条命。从始至终,她丈夫都没有露面,只留给她一句话:要死你就死远点。
我难以想象何种人会如此狠心,毕竟恋过八年,爱淡了也不至于如此狠心吧!心中隐忍的疼痛,如此坎坷即使是我也未必挺得住,何况她一个女子。
后来她开始堕落,走向极端。“夜玫瑰”就是那时她取的网名,她在网上找男人,形形色色的男人,然后开|房,在他们身下喘|息。她觉得没人在乎,所以自己便更加不在乎。
我多想抓着她的手告诉她,我在乎,我在乎。可我凭什么这么说。我想我本该鄙视她,可我做不到。我知道当各种男人压|在她身上,她心里只会更加的难过。
夜深雨轩:“一个女人,要看她的心!你在我心中一直很好。”
夜玫瑰:“你不嫌弃,我是如此肮|脏的女人吗?”
夜深雨轩:“在我眼中你比那些男人干净的多。你的心依旧纯洁,我感觉的到。”
沉默许久,她发过两个字“谢谢”。
能将心里话毫无保留的与人诉说,是一种幸福。也许从那以后,我们更加熟络。转眼间已是盛夏,漫长的假期回家也无所事事。我找了间公司打工,为了方便在学校不远处租了一间房子。
房子颇为老旧,但我喜欢旧的东西。这屋子是欧式风格,二战时期德国留下的产物。在 QD 这种房子已经不多见。
房主是位老爷爷,如此大的房子租给我价格却低的离谱。老爷爷笑着跟我说他不缺钱,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我长的和他孙子很像。当提起他孙子,我亦看到老人眼中流露的落寞。
我没问他孙子在哪儿,那想必是老人的一段痛苦回忆,我不想刺激老人。作为回报我常常陪着老人,下下棋,聊聊天。老人满是皱纹的脸上浮起笑容时,我的心里也是一片明媚。
QD临海,气候湿润,常有雨。这天我伏在案上练字,窗外雨声噼啪。手机忽然响起,是苏颖的号码。我们早已互换了号码,可一直以来都没有用于联系。除了网络,我们再无瓜葛。按下接听键,里面声音很嘈杂。
“小宇,我在XX,来接我!”
我拿着手机,心中一阵犹豫。我本能的想拒绝,可那边已经没了声音,任凭我怎么喊也没人回答。拿了伞匆匆出门,在雨中等了很久才有辆出租车缓缓驶来。我打开车门一头扎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