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挑起所有的是非,处处针对安蓝,到处说安蓝是第三者,抢走了彦歆。有一天在教室里,她语带讽刺的说“哟,捡我不要的东西很好吗?跟你妈一副德行。”
“你说我可以,别侮辱我妈妈。”安蓝没好气地说。
“我就说你妈怎么了?抢别人的老公。”
“你不要再胡说了。”
“我妈说,你妈当年在我爸妈冷战的时候趁虚而入,怀了你,还逼迫我爸跟她结婚。”
“不是的,我有爸爸,他在外地,不是你说的那样。”安蓝心里急了,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转变得这样复杂。
“回去问你妈,我想你妈可不好意思说吧,做了丢人的事恐怕难以启齿吧。”她在那里笑着。
“你别侮辱我妈妈,我妈妈不是那种人。”安蓝变得无助起来,仿佛回到了幼儿园的那段时光,只是今天的伤害来自最信赖的她。
安蓝往学校的看台跑去,那里是彦歆和安蓝学习,嬉戏,看球赛的地方。途中遇到回教室上自习的彦歆,看着安蓝哭着跑,彦歆追了上去。
“你怎么了?”彦歆拉住正在往前跑的安蓝。
“不要你管,你走啊!”安蓝朝彦歆吼着。
“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啊。”彦歆还是很温柔地问着。
“我不想再有不好的传言了,我的事不要你管。”安蓝尽量克制自己不要把火发在彦歆身上。
“安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彦歆仍是小心翼翼地说着。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放开我,让我走。”安蓝不想让人误会。
“安蓝,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不要相信那些流言。”彦歆一把抱住抽泣的安蓝,他能感觉到安蓝身体的颤抖,是那么近那么清晰。在安蓝耳边轻轻的说着,‘我是那个永远站在你身边的人,我不会放开你,永远,永远。’安蓝没有挣扎,一语不发,只是静静地靠在彦歆的肩膀上。彦歆的手轻轻地抚摸安蓝的头,软软的头发,让彦歆的心感到一阵柔软。
渐进的晚霞,慢慢晕染了远方的天空。夕阳的余晖之下倒映着球场奔跑的身影,天空呼应着孩子的欢呼声。夏日的花,开在充裕的阳光里,美好,耀眼。简单纯真的情愫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透明的懵懂与温馨。
安蓝和彦歆的身影在夕阳下上演着一场没有观众的皮影戏。彦歆用手拨去落在安蓝肩上的花穗,动作极其轻柔,深怕拨动到安蓝暂已平静的身体。他的头缓慢靠近安蓝的脸,手轻滑过安蓝的耳朵,在安蓝的耳边呢喃。像一首清远的歌,清澈地萦绕在耳边,有着幽深的味道。
“我的天空有一道云霞,
繁星是缺乏的美丽,
缺乏你璀璨的泪眼,
流泪的人是你,
是你。
你说今天想要远行
我背上所有罪追寻,
与你携手,
去异乡的城市闯荡,
寻找片刻清净安宁。
死亡是宿命的等候,
到真正安宁那天,
我的心不再牵挂”
一句句循环的曲调,一句句锥心的读白,彦歆只想与安蓝同在,犹如他的信仰,与主同在。
彦歆轻轻呼吸着,柔软的唇触碰到安蓝耳朵上的绒毛。或许是有些痒,安蓝下意识退后了一点,彦歆的唇像柔絮一样轻轻拂过肌肤。轻轻的,暖暖的,柔柔的,红红的,有羞涩的味道。安蓝不安地转身,跑着离开了看台,剩下彦歆一个人的背影,感觉特别的突兀。
安蓝的脸上是羞涩的红,眼睛里仍淌着泪。她匆忙地跑回家,想要跟妈妈问清楚,那个自己从小坚定的梦想难道是骗人的。家里空无一人,安蓝的妈妈应该还在菜市场卖菜,安蓝焦虑地抠着自己的手指,随后跑去妈妈卖菜的市场。到了市场,听见妈妈嘶哑的吆喝声,安蓝一阵心酸,哭得就更加厉害了。见安蓝哭着站在自己身边,安蓝的妈妈就着急地问:“你怎么了?这会儿还是上课时间,你怎么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