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一下吧,第一个是石佩齐,然后李梦,张雷,伟姐,梅梅,小翟,田拓,球球,陈一畅,张倩,王晓月,北极熊,苏金曼,张亚,琳琳,完毕,共计十四人。
石佩齐是小学的第一个同桌,个子矮矮的小男生,跟我一块坐在第一排。那时还小,百分之九十九的事都忘到九霄云外了,印象深刻的仅有一件事。就是这小子用一块从天花板上掰下来的石灰换走了我一块白色的橡皮,并信口胡扯:“晚上你拿它在公路上画道道,画出来的线是夜光的。”于是我兴奋地跑去大马路上画了一道长长的线,画完之后我知道自个儿上当了。当时感觉丢人丢大发了,回家后顺手把石灰塞进角落里。后来新然姐知道了这事,顿时火冒三丈,带着我去把橡皮要了回来。而那块石灰,现在可能还安然地躺在我家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后来转学了,再也没和这小子联系过。
转学之后就和李梦成了同桌。李梦的父母在石家庄,跟着两位老人在村里生活,基本上也处于没人管的状态,一个大的带着一个小的,那可能是我最疯的一段时间。当时玩得最过火的一件事是在某天的放学后大闹了班里,推倒桌椅,并把书本文具翻了一地,造成一片狼藉。后来学校为此专门给各楼装了防盗门,我俩看着防盗门就偷笑。当时还像模像样地拜了干姐妹,后来她又到石家庄上学,就再没联系过。我记性实在不好,之所以记起此人是由于一个铜钱。当时这还不是一个铜钱,是一块绿石头。我们争论了半天,我说是铜钱,她说不是,然后我把绿石头拿走了,把石头摔破就露出铜钱来,不过问题是铜钱上的字没人看得懂。
张雷是个少见的老实孩子,换桌时老师把我安排在了他的旁边。本来我想和李梦坐在一块,老大不乐意地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憋着一肚子气全撒在了他身上。不得不说这孩子是真老实,我可劲欺负他他也不反抗,以至于后来我想起他时很不好意思,其实我真不是意的……
梅梅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性格稍显缺陷。我们之间是那种纯粹的传说中俩小孩儿的友谊,某天停电之后我无事可做,在烛光之下照着桌布画了一棵花送给了她。她也曾送过我一块鱼形的银灰色挂坠。后来梅梅见了我之后,提起了我以前送她的一个圣诞老人的什么贺卡,她摆在桌子上,时常看到就感动得不行。我纳闷了半天,实在记不起送过这么一个礼物了,只好看着她笑啊笑。
伟姐是从张十字庄转学过来的,因为她们村里学生太少,学校拆掉了,只好每天骑车子到我们学校上学。伟姐给班上带来了一股八卦风,一群懵懂的小孩儿在伟姐的循序渐诱下开始学会唱情歌,我到现在还能清楚地记起伟姐那妩媚的笑容,以及我学会的第一首流行歌曲,星语心愿。
初一那会儿是三人一桌,所以我有两个同桌。一个是小翟,另一个是田拓。小翟是个令我很纠结的家伙。这厮发表过一篇名为最佳损友的日志,好吧,本人就暂且顶着这个损友的头衔,不用多说,那个家伙我迟早要去问候她。田拓是那种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男生,不过此君十分重视自个儿的形象,白衣服不超一天必换。这家伙时常拎着铁凳子腿外出干架,有一次一瘸一拐地走进学校之后,正撞见可爱的张向钗老师。张老师很和蔼地问侯了问候他,还给他垫了医药费,搞的这家伙很是不好意思。当时这家伙全宿舍像模像样地入了黑社会,要按血手印。这家伙胆小,不敢放血,居然找我来用圆规扎他的手指。我听完之后险些笑抽了,不过当时手软,扎下去只流了一点点血,这家伙一看不行,拽过另外一个人的手指蹭了一下按纸上了。毕竟我们不是一路人,毕业之后就没见过了。
球球是在我检查出近视之后要求搬到第三排的同桌,嘴角有一颗小黑痣,长得,还算可爱吧!球球喜欢在夏天穿白裙子,故而与另一个爱穿黑裙子的女生并称:黑白无常!和球球同桌的日子无疑是最和谐的,我们没有吵过一次架,没有那些复杂的情感世界。于是我时常想,是不是简单就是至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