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
……
……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
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这是很久很久之前就见过的一篇东西,包括我自己和身边的哥们儿都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喜欢这早已不再新鲜的文字。
我猜是因为我其实内心特向往这种爱慕,爱慕一件至少在我眼中那么完美和值得爱慕的事物;或许换句话说,是那时轻狂的我实在缺乏一种信仰。
我或许只是累了,希望能像赖床一样舒服的把灵魂之类的东西全交付一个虚幻或现实,只要我信仰就好;不想再被聒噪的外围世界 被斑斓的视野空间 被杂乱的心灵语言干扰,不想再作为一个宏观的旁观者,心力交瘁。我只想把发散到再也找不到的思维全部收束,只交给一个个体,全心全意去关心,爱慕,膜拜,照顾,疼爱,拥抱…… ……
我不知道曾经自己的伪装有多像真的,甚至把我也骗倒。我觉得自己如果就这么继续活下去,孤单的快乐到自己无声中被累得崩溃掉会很正常。继续无所谓,继续颓废,继续凌乱着生活,继续渺小无用,继续像透明人一样在任何陌生的路上走着。有朋友很酸的说我的眼睛是种全透明却颜色很深的琥珀色,好像沉淀的有悲伤;我说你把我当90后了吧。我不认为我有什么经历,有什么悲伤或者有什么像小说一样的故事,我只是跟所有人一样有一个跟其他人都不太一样的过去,有一个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会有的某种伤疤,有一个培养出某种性格的家庭和朋友圈子;仅此而已。
我觉得我跟大多数人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我够幸运;因为我有一个天使,就那么出现在我面前展现她的气息和存在,然后坚持当我这个没有信仰的孩子的信仰;再然后我不再固执的用无所谓包裹自己,开始学着信仰,就像睡觉都是站着睡的马开始学着放松僵直的四肢,别扭却舒服的伏在某个怀抱,直到渐渐安详。回想起天使出现的时候,那么奇妙有些不安还有心底的美好;那种美好几乎让我自卑,自卑的觉得自己不该有这份幸运,下意识的回避,故意的嗤笑,刻意裸露着假装的不在意,我知道那时即使天使就此不再出现于我的世界我也不会悲伤,她的泪或许也只会在我给自己包裹的壳上留下一道水痕而已。但还好她没走,而我也总算学会怎么去信仰;接下来仿佛浑浑噩噩的几年后,我又重新明白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不再游离,因为有一根叫信仰的线牵着我让我可以匍匐,让我真实的拥抱,让我爱慕亲吻和拜伏,让我知道我还有存在于这生活的理由。没有离开的天使,她成了我的活着的图腾。
其实不要觉得天使之类的词只是虚无的甜言而已,谁又敢保证谁不是个藏起了翅膀从母亲肚子里溜到这世界上来的天使,除了要报答父母血液联系的亲情外,还要寻找一个自己要守护的人,一个不认识但只要遇到了就知道就是他/她的人。而且,即使是一个真的神话中的天使,对我也不会有比你对我来说更大的意义,所以某种意义来说,你更是个真正的天使;你呵,小瓶子。”
这基本算是我写给她的第一篇情话了。之前倒也有不少油腔滑调,但那天坐在电脑前敲出这篇东西时没来由的投入了,最后自己都有点心有戚戚。我隐隐感觉到“找个女朋友”的行为,这次对我来说再不是像大学里大家抢着要的选修课那样简单随意了;是因为我真的很爱瓶子,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我抓挠不到痒在哪里,更说不清。记得瓶子那时带着点儿鼻音表示她基本满意,声音语调都猫一样可爱。
是的,猫。我仔细审视了自己才发现我最喜欢的宠物是猫。吃的少,爱干净,悠闲懒散,有时候会找个最舒服的地方晒太阳,眯着华丽的瞳仁看着树影无限发呆,最后不管不顾的睡着;而有时候又会对所有的东西好奇起来,灵动的跑来跑去,活力无限。我一直设想将来俗世跌爬若干年后,如果可以功成名就,就买一处居所再养一只猫,看着它自由的生活,也算聊以慰藉我为了生活而不得不舍弃掉的自由。我想,瓶子就是我现在的猫,每天每天看着她吃饭、睡觉、看书、走路、生气、害羞、高兴、难过……这些就已经够我满足。瓶子却最喜欢狗,大的小的都很喜欢;每次她乖张又可爱起来很像只猫,但瓶子终归不是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