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拧巴姑娘们一样,我也喜欢星座。每次看着相关分享,都忍不住点了去看。在那些文章里,最适合风向男子的另一半都是风向的,而且金牛座总被亲切地称呼为牛牛。
不管什么时候,两句话里总有一句让我觉得可笑。
绷不住了你就也跟着笑笑呗,别弄那么严肃。你知道我没有认真,我也是没有认真的。
最后一次见面,我们在十字路口分手。道别以后,其实我又和你平行走了一段。你只顾低了头抹眼泪儿,没注意到我。你停下来发呆那会,我信息你,大概是叫你不要光埋头哭,不要擦着眼泪而忘了看路。你回,我没哭,我hold住了。
你看,女生是多么口是心非。别介呢,我还在你旁边,只不过比你略快,略快而已。你别停下啊,我等不久的。
不知道算是乐观还是悲观,我不信有很多事情是过不去的。朋友爱人,尤其如此。大家原就是街上的路人,能一块走一段儿就是一段儿。如今或者赶明儿,我们到了那岔路口,也不用专门扎了长亭,几里几里地往前送。再黏糊的粘糕,快刀斩下去也得分开。距离伙同时间,牵扯其中的不过速度而已。
我不惯依赖,坦白一点认个怂,也可能是不敢。孤独寂寞冷的时候,我都告诫自己,竖字一笔,得拔直了写。往哪儿一斜,有人接着倒还罢了,能成个“人”,要是没个谁呼应,吧唧就在地上撂展。何止不开心,简直好~悲~伤~。
所以当我发现自己在想念你的时候,吓了一跳。
小半年之前,我们就何为想念这一问题深入浅出地进行过探讨。你说,想念是你坐在他身边,却不会拥有他。我想了想答到,对我来说,想念是你无法坐在她身边,却被她拥有。
我最终没有办法坐在你身边,我们一开始就都明白。但还是有人大头向下地栽进去了。歌儿里唱着only fools rush in, only fools rush in。此处不夹带任何承认和否定,如有巧合,纯属雷同。
分别之后,我们又各自走在路上。彼此说了几次“那你忙吧”之后,也还真就言听计从地开始忙了起来。后来,我们也打过几次电话,两个人讲话速度都特别快,也笑得特别爽朗豪放,挂了电话再发信息,又都表示觉着累。后来,你找着了工作,穿着衬衣西装裤坐在窗明几净的办公楼上做起傲娇可人的小白领。后来,我说逢年过节我们还能见见,你说好啊好啊,根本没发觉我字里行间那悲壮有多么深切。后来,你说想吃85℃的面包,我问哪有什么“把手弄黑”的面包。然后你相顾无言,我唯有泪千行。后来,我偷摸去了你在的城市,想象你就在我路过的这些个街头巷尾的不知道哪儿发生过些什么,觉得自己二逼青年的一切行径都有那么点儿文艺的感觉。
真是,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啊。
后来,他出现了。
我想他会帮你整理头发、拭净嘴角、会送你回家、也带你去见家人朋友,会把钱卷了塞进你的手心让你吃点自己爱吃的东西。我一早就知道,你是比欧莱雅更大品牌的良家姑娘,是值得拥有这些所有的,总会有比我好不知道多少倍的家伙,雨后春笋般得冒出来,扇都扇不离地围绕在你身边。真是,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啊。
后来,你说你喜欢他。
我问自己,喜欢一个人,喜欢的到底是什么呢?我想估计是那个人身后的整个世界。你会自觉不自觉地记住那人朋友的名字,调整说话的语气,自觉不自觉地靠近,又总觉着和他离了几光年高低上下的距离。你是这样,我也是。
真是,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啊。
后来,我旁敲侧击道听途说地了解了些你们的故事,一幅和谐繁盛的景象。早前儿我就说过,你以后会和谁家那谁谁琴瑟和谐地在一块儿。我也想过大概自己能够听说这些个事儿。我那一对好耳朵,证明我真还有张好嘴。
真是,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啊。
你怕虫子,但以前有捕杀行动的时候你都主动请缨替我出马。时隔多日,那女英雄的做派和你大清早起来端了小米粥放在我电脑跟前儿让我吃早饭的画面一样栩栩如生。我跟你说过没有,我妈常骂我是臭八虫,还表示总有一个导弹脚把我踹远的想法。我是臭八虫不假,但我们要都是昆虫就好了,在一起的那些时间,就跟几辈子一样悠远,而分开以后的日子,即使漫长得跟几辈子似的,转过头一看也就一天,也就两天,也就那么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