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让大家出教室然后按名次进来,我出去后忧心重重的他可好与别人有说有笑的,看了一圈不知到该和谁坐在一起,自己也无奈随它去吧!随它去吧跟谁坐都一样,可当自己坐到那时心里又忐忑不安,会跟谁坐到一起呢?每一个人从桌旁走过,我都默念不要坐在这。天助我,的确没人往我这儿坐,很快他进来了,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从这个位置走过向后面走去。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我把头转向墙,可这时听见后面传来一阵笑声,我也没心思转头。这时又听见桌旁响起了跺脚的声音,我扭过头见他一脸的坏笑还故做严肃的问“请问这有人坐吗?”没等我回答他就坐下了,我狠狠的捶了他一拳,他笑着说:“咋还怨我?要我不坐,你会很难堪的,这么长时间没人往你这儿坐,看来你人缘不咋样啊!”听他这话眼泪都情不自禁的流下来了,现在想想是喜极而涕吧!这时他跺着笔“可怜的笔呀,现在连个藏身之地都没有。”说完还看看我,我把酸奶盒甩给他“明天我就自己弄一个笔盒”我愤愤的说,他哈哈的笑了起来,我恨恨的说“这次玩笑可开大了!!!”他没说话继续摆弄书去了。
可是事情总是一拨接一拨的来,班里有位数学课代表,全脑子都是极为简单得数字,从来不会理性的思考一些问题,人张的也极为数字化,极为几何化,两只眼睛标准的椭圆,头部标准的梯行还是等腰梯行,一张嘴像是双曲线反凑而成的,一说话还总爱仰着头向上看,还不时的眯着眼睛,愿理你时眼睛也不正眼看你,不愿理你时头索性向别处看,还特爱报复人,记得一次,同桌拒绝了数代的请求,数代竟再也没收过他的作业。弄得数学老师一上课就点名批他,说他学习不认真不对自己负责什么什么的一类话,每次老师一点名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作业没被收,虽然每次都写完了可就是交作业不积极。正好让数代有了可乘之机,换做别人早与数代叫劲了,他却轻描淡写的说“君子不与小人为伍”过后数代也闹的没味,他的作业又重新被收了。
后来他竟把噩运传给了我,连续一周下午我都收到数代的情书,突然之间感到慌乱痛苦,求助与他,他一改往日的调皮样“这么简单的事,还用让我帮?”他一夺就扔到前面的垃圾箱里,可这一做法不见效,数代开始拦路截人了,几次他都刚好经过,也有出错的时候,我被拦过两次。他听后很平静的说“你还用理他呀?”“事情不出在你身上你是不会痛苦的,你不理解……”我有些失望的说。
一天数代又传来了字条,我还没看他就夺走了径直的走到数代面前“要点自尊着!”数代被吓了一跳,他却极为镇定的在众目睽睽下回到座位,只有我能看见他忍不住的在笑,从那以后数代的情书也销声匿迹了。
我们的学习生活又恢复了平静,离高考还有半个月,老师已经不再讲一些新的知识了,同学们大多时间都是在自由复习,天气也热了,每天从早到晚很少有人在教室,大多数都是拿着要复习的书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我也是,他仍就在他固定的一个小院每次从那经过都能听见他读书的声音,但一天下来是很少能见到面的,最多是偶而回教室换书时碰见,彼此道一句“好好复习。”然后互相做一个胜利的手势。
高考来得快去的也快,再进教室各个书桌都空了,高耸的书也寥寥无几了,不知何时他的书也搬走了,走到桌前见桌上用黑钢笔写的字条“有空常联系着”旁边仍是那个酸奶盒子上面显赫的几个字“再给你留最后一点念想,看看就扔垃圾堆,可别乱扔啊!”
这就是我的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