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最喜欢吃这种鸡蛋了,每天最少都得一个,有时还会多点,可他因为这个没少跟我发生过舌战,更甚的是一次他借倒垃圾之名把我买的两个“乡巴佬”给当垃圾扔了,有时竟当面命令我不准在座位上吃这种鸡蛋,虽然这样但丝毫没能压倒我吃乡巴佬的嚣张气焰。后来只要我一吃乡巴佬他便拿起书就走开,他越这样我便越气他,后来他也不再说什么,我也很少吃了,不过这个乡巴佬还是让我很有成就感。这场战争我是赢家。他很愤恨的说“擦眼镜的报酬。”我哈哈的笑起来,你得服输吧。他没说话,只是隐隐的撅了一下眉头“我一闻这味就头晕。”声音很小但充满无奈,嘴中的鸡蛋一下没了味。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不知自己是怎样的收起这个鸡蛋的,只是我知道自己输的侧头侧底。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吃过。
我一有难过的事便会拿出一个本子默写着杰伦的歌,有时逮着他也向他唠叨几句,刚开始他不说话也不理我,再后来竟也安慰我几句,可他好象没有心事一样,每天不是学习就是出去一会儿,有时也会看到他一个人打篮球而且是大夏天的烈日之下,也许那是他排泄压力的一种方法吧!平时他会收到好多信,但总是迟迟不给人家回,直到他觉得拖的时间太长了才会在一节课猛回三封长信的班级记录,可他却回信时有两种笔,一种中性笔,一种用钢笔,我曾问他这是为何,他笑着说钢笔给最好的朋友写,那以后你会用啥笔给我一封信?“圆珠笔!”“那是什么意思?”我不满的问到,“代表最讨厌的朋友。”“好,我会用红笔给你写回信的。”“那代表什么?”“绝交!!!”他哈哈的笑起来。天啦!又没有眼睛了。
跟他坐同桌有半年了我们班级是一月一考,一考一换位,按名次进,每次提及换位都会同时感叹“哎呦!终于解放了!”不管谁说过后都会是沉默,不管谁进来的早都会默契的为对方留一个位,不管谁进来的迟都会直接向这个位坐去 班级的男女同桌坐在一起两个月就会出现风言风语,但我们却是一个例外,也许是我大大咧咧,也许是他另人尊敬,他人缘很好,有求毕应,为人幽默,但不会开一些乱七八糟的玩笑。一次我跟他埋怨,他这人太没意思了,他狠狠的登我一眼“改天让你有意思一下。我也没在意,月考前他说“月考后要换座位啊!”我怀疑他发烧了,他笑了笑“物色同桌呀!”我白了他一眼,“还用你提醒?”渐渐的也把这事给忘了月考刚完他便又说“我得让位了”我没理他,离换位还有几天他开始和别人换着坐,一种试图尝试新座位的用心。换座位的那天老师向往长一样告诉大家要换座我问他“这次往哪坐?”他抬头向相对的位置看了看又低下头含糊其词说“看你吧哪觉得舒服就坐哪”我抬起头看他正低头往纸上乱画着什么,他觉察到我在怒视他,他抬起头看了一下我,指了一下对面“坐那也行。”我笑了一下,他也没说什么。
每节自习课我们都是要出去背书的,临走时告诉他到时间要去我背书的地方通知一下,他没说话只是向我摆了摆手 ,意思是让我快走快走,让他通知我,自己也没抱多大希望,果然没错到时间还是别的同学通知的我,轮到最后还是我通知的他,他只答应了一声让我先走,然后慢腾腾的收拾书,我转头看了他一下,他就是那样慢腾腾的,我喊到“你还不快点吗?”他仍就摆摆手,一贯的动作,早习惯了。
突然他大声叫住我,我转过头,他这人就是一阵阵的,可是他表现出从来没有的表情,一脸的无奈一脸的犯难,我疑惑的看着他,他故做镇定的说“说好这次分开坐的,你想跟谁坐先跟人家打个招呼。”我笑了笑,他哼了我一下,“好没良心呀!”然后都是沉默,进到教室他便开始从书架中把自己的书抽出来,里面也有我的他便抽出处放在我的桌子上,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麻木的看着历史笔记。书分开后,他开始分笔筒里的东西,说笔筒不过是一个酸奶盒,里面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都有,他把自己的笔抽出放在自己的桌面上,把我的也抽出丢在我的书上,这家伙把用完的笔芯留了两个剩下的全给了我,三个订书针给了我两个,别人给的棉花瓣他也给了。我用碎的橡皮也倒在我的本子上,一块早就粘的糖也用别人给他写的字条包起来给了我。我白了他一眼,他最后拿着酸奶盒子犹郁再三的还是放在我的桌子上“这个留给你,做个念想。”我真是有伤心又生气,他扭过头往四周看了看“你也寻寻,提前找一个同桌,别到时又后悔”听他说这话鼻子还酸酸的。只是赌气 把所有的东西往盒里一放,也不在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