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学校又如从前了。人们虽然都让孩子上学了,但有些人却对三哥指指点点。他们说三哥傻,说他放着以后美好的生活不过却跑回来教书。我也问三哥,问他是怎么狠心丢掉他未来的幸福的呢?三哥平淡地说,那不是丢掉幸福,而是拾起幸福。
十年过去了,我与许多人也受三哥的感染,我们也去拾起那来之不易的幸福了。于是,我们的学校换了名字——支教小学。我们这个学校出来的学生都有一个梦想——带完一群山沟里的孩子走出山沟之后,再接着再带下一群。
十年过去了,我仍一如小的时侯,坐在佛树下想它为什么长在石头上,想它为什么叫佛树。想着想着,我想到了拾起幸福的三哥。我突然明白了。佛树之所以不像其他那些普通的树,在平坦肥沃德的土地上生长,而是来到这不被大自然所看好的石缝中扎根。是因为佛树知道那石滩上没有阴蔽,没有欢笑。它要在那生长出一片阴蔽。而且,它也一直在那生长着。它、他、他们,他们都拾起了幸福。他们都有一颗不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