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儿魅惑的身影如暗夜里的精灵飘然来到这个男子的身边。他的眼神刹那间柔情,“落儿,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你的歌声,那种陶醉灵魂的感觉。”她淡淡的一笑,“萨伦,有你在,我唱得很踏实。”她坐在了他的身边。“或许他就是我的上帝,就是保护我的人。”
安落儿的内心又一次波动,这个男子一直默默地陪伴了她半年,正如那个神父,她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那个神秘的神父,对于神父她甚至没有任何隐瞒。
教堂。她已是这里的常客,但只有他认识她。她依旧不是忏悔者,而他只是她的听众。
“为了更好得给母亲治病,我努力地挣钱,我去了个迪厅,我用我最喜欢的音乐来工作,迪厅的老板也是一个随和的人。可是,我讨厌那赤裸裸的人性,欲望就如蛇一般蚕食着人们的魂灵。我憎恶那贪婪如野兽的眸。神父,我担心我会沉沦。”
教堂外,光秃秃的树干上无名鸟一声啼叫平静了她的情绪,“人生真得有太多的无奈,我又不想失去那不错的薪水。”
神父低着头久久没有回复,或许他在思考着圣经里的人性。许久他抬起头看着窗外模糊地面容,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请相信,上帝会在你的身旁保护你,他永远不会抛弃他爱的人们。”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仿佛从遥远的天堂传来。坚定而无可质疑。
【肆】
安落儿不习惯上妆,在萨伦的面前她真实地做着自己不需要任何掩饰。“萨伦,我去下卫生间,等下请你吃美味的中国菜肴。”那个俊美的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又一次举杯,将酒全部倒入了腹中。余光瞟了眼舞池里疯狂扭动的身躯,他心中有了一丝怜悯与无奈。怜悯这些放纵的人群,无奈自己也不能做些什么。
男子习惯性的闭上了眼,等待着那个心中的背影。在没有遇到安落儿之前他总以为自己看透了尘世的一切包括爱情,可是遇到了她,终于将自己沦陷,在这个没有看清未来的漩涡里沉沦。他不知自己究竟期盼着什么,可是依然坚持着。
男女的争吵声打破了他的思绪,萨伦猛得睁开眼睛,眼神冷漠得像个久经沙场的战士。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跑去。他听到了她的声音。
只见几个流氓将安落儿围在卫生间的一个角落,但是这个女子依然保持着镇定。看到这一幕,他心里很是难受。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以最暴力最有效的方法解决了眼前的一切。
一个从地上爬起来的青年,手指着萨伦,“你知道我是谁吗…”,“滚。”他直接打断了愤怒却不敢再次出手的青年。三个恶棍很快就出去了。
“落儿,你没事吧,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他仔细地看着她,生怕她受到一丝的伤害。“萨伦,我没事,我知道你一定会出现的。”安落儿认真得看着眼前这个从容的男子,然后轻轻地走到他的面前,温柔地抱住了他,“萨伦,谢谢,有你真好。”
这个男人显得有点不知所措,将手缓慢地放在她的肩头。过了很久,他们才分开,她对他笑,他对他笑。彼此牵着手向外走去。迪厅的老板来到他们面前,你们赶快走吧,刚才的那三个人在尼奥吉亚很是有背景,为首的更是黑帮老大迪尔克的儿子。萨伦向这个随和的中年人道了谢,拉着安落儿的手走出了迪厅。
夜色,吞噬了白天的喧嚣。安落儿与萨伦谁也没有放手。她对着身旁的男子说,“萨伦,我们奔跑吧。”他对她点了点头。开始在冷清的街道里穿梭。
夜空是神秘而带有奇迹的,正如此时一颗流星锋利地划破夜空,不带任何情感与温度。她放慢了脚步,呼吸很是凌乱,悠长的气息在黑夜里显得有点悲凉。他们静静地坐在长椅上,他深黑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安落儿的头也轻柔得靠在了他的怀里,眼里尽是幸福的味道。
流星喜欢在黑夜的空中飞舞,只有深黑才能明白它的温暖。她看着流星闭上了双眸,在心里许了一个只属于她的愿望。永远和他在一起。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