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长于农村的孩子,我小时候的大部分时间是在田地里度过的。不过不是帮家里干农活,而是跟一班小屁孩一起,光着脚丫,在田里瞎逛。实际上,家里并没有多少农活可干,因为父亲是个工人,母亲也只是在家做些针线活,而我呢,每天无忧无虑,活得像个小神仙。
田野,便是我幼时最常游玩的地方。当秋季来临,水稻成熟,田野便热闹起来,大家都忙着收割水稻。我和哥也被父亲叫去帮忙,我们两个“懒汉”只能被迫答应。我呢,小小的手,很难把那一大丛水稻茎抓在一起,再加上力气不大,磨得锃亮的镰刀在我手里发挥不了它该有的功效。父亲割起水稻的速度飞快而又有节奏,那割水稻的咔嚓声一阵接一阵。没割几捆,我就嚷着腰酸背痛,父亲则一如既往地弓着腰向前进军。收割下来的水稻经过打谷机一番处理,便装入一个个麻袋,扛到斗车上。田野间的那条土路坑坑洼洼,载着稻谷的斗车很不好拉走。父亲会催促我和哥在后面帮忙推。当路不再崎岖的时候,我和哥便一跃爬上斗车,坐在麻袋上,惬意的看着周围的风景,或者用小拳头击打麻袋取乐。稻谷收割完之后还要晒谷子,这工作便分配到母亲身上,我和哥则一溜烟跑到田野疯玩去了。
那一望无际的田野,在那些金灿灿的稻谷被一一收割之后,依然充满生机。没过几个星期,各种各样的青青翠翠的嫩草便从地里冒出头来,覆盖了整个田野。秋高气爽的日子里,空气中夹杂的阳光,泥土,野草,还有焚烧的稻草冒出的各种气味。说不出什么理由,我格外喜欢呼吸这样的空气,或许就因为我是个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吧。田野上,有些农民把稻草捆成一个个稻草人,整齐地安放在土地上。这些倒霉的稻草人,便成为我们这群野孩子施暴的对象。我们一大群小孩子像疯了一样,喊着“冲啊,杀啊”,便挥拳动脚,把农民辛辛苦苦捆成的一个个稻草人打成碎片或踢倒。如果被主人看见了,我们就像逃亡的士兵一样没命地奔跑,耳际呼啸的风声中传来他的骂声。田野中的青蛙喜欢藏在稻草人里乘凉,我们一个人负责拎稻草人,其他的人关注着稻草人下面随时可能跳跃的绿色生物,等它出现了,我们便一哄而上,合力把它抓住,装进矿泉水瓶里逗着玩。还有些农民则在收割完水稻后,把稻草堆放在地上,就不去管它了。另一种可爱的小生命就藏在其中----它就是刚满月的小田鼠。每天闲来无事我们这群家伙就一捆一捆地把稻草搬开,生擒它们。一个稻草堆里差不多都有一只小田鼠。我们直接用手抓,因为它们刚长牙,还不能对我们造成肉体上的伤害,被咬一口至多略感疼痛,不会咬伤皮肤。它们也不会轻易动嘴咬人,一般都很温顺。每人抓上一只,用两只手罩住,然后从指间的缝隙观察它-----只见它瞪着大大的眼睛,尖尖的小鼻我是个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吧。田野上,有些农民把稻草捆成一个个稻草人,整齐地安放在土地上。这些倒霉的稻草人,便成为我们这群野孩子施暴的对象。我们一大群小孩子像疯了一样,喊着“冲啊,杀啊”,便挥拳动脚,把农民辛辛苦苦捆成的一个个稻草人打成碎片或踢倒。如果被主人看见了,我们就像逃亡的士兵一样没命地奔跑,耳际呼啸的风声中传来他的骂声。田野中的青蛙喜欢藏在稻草人里乘凉,我们一个人负责拎稻草人,其他的人关注着稻草人下面随时可能跳跃的绿色生物,等它出现了,我们便一哄而上,合力把它抓住,装进矿泉水瓶里逗着玩。还有些农民则在收割完水稻后,把稻草堆放在地上,就不去管它了。另一种可爱的小生命就藏在其中----它就是刚满月的小田鼠。每天闲来无事我们这群家伙就一捆一捆地把稻草搬开,生擒它们。一个稻草堆里差不多都有一只小田鼠。我们直接用手抓,因为它们刚长牙,还不能对我们造成肉体上的伤害,被咬一口至多略感疼痛,不会咬伤皮肤。它们也不会轻易动嘴咬人,一般都很温顺。每人抓上一只,用两只手罩住,然后从指间的缝隙观察它-----只见它瞪着大大的眼睛,尖尖的小鼻子上气不接下气地急促呼吸,呆呆的一动也不动。手可以感觉到它那小心脏急促的跳动。我们就这样带着它们在田里漫无目的的走着,一直玩到太阳落山的时刻。回家前,我们把它们都放回田里,并不忍心杀害它们。虽然说它们是四大公害之一,但是在我们这群小孩子心里,它们是带给我们快乐的可爱的精灵,而所谓“公害”,在我们看来,那只是它们的生存之道。还有些时候,我们这群小孩子分成两派,以田埂为分界线,打起“土仗”来。我们把稻草人立成一排,作为掩体。然后用手挖起黏黏的泥土,拧成一块一块,向“敌方”扔去。结果我们都弄得整身脏兮兮的,但是我们玩得很开心,虽然回家后会招父母的谩骂……我们有时还挖了泥土,坐在平坦的路边,把泥土弄得正正方方,用小刀从一个面挖进去,挖掉里面的泥土,接着在其中一个侧面挖个小口,再把里里外外弄平滑,再晒干,就成了一个土炉。哥手很灵巧,还会用泥巴捏出恐龙和耍太极的人等,而我们则只会胡乱的捏来捏去,尽捏出些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