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的绝妙不仅在意境美上,更在朦胧美之中。诗中的“伊人”的身份、相貌都不清楚,但从那么美的仙境和诗人如此苦苦追求来看,“伊人”必定是美好的,这就引发了几千年来多少人士对她的无限遐想。人们不必知道她的音容相貌,她的举止投足,只知道她是至善至美的,她是每个人心中苦苦追求的梦。就像有的学者提出的:既然诗人将她化在了茫茫的一片兴象中,使她有了无限的“可能”,我们又何必再去追索那曾经有过的唯一。
这样看来,诗人写作的目的和对象都已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千年的光阴没有钝化歌中所咏叹的那种求而不得,苦苦追寻却可望而不可即的情感。何不像闻一多先生那样释然一些——“我们很难确定它究竟是招隐还是怀春,只觉得它百读不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