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要!要!…”“啪,啪,啪”一连给了我几下。
………
粗大的手扇在我脸上,发出令人战栗的声音。我没有哽咽地哭出来,我很倔强,不记得自己被扇了多少巴掌了,我感觉头胀胀的痛,意识开始减弱,已经说不出话了,只会喊一个字,要。突然,嘴里舔到有点甘甜的味道,我吸了一口,吞了下去。我知道这是血,嘴角还是流出了一点。但我还用微弱的意识站立着。我感觉全身都痛,脸有点皮裂的感觉。头已经快晕了,眼前的东西晃来晃去,我好像看到了几个爸爸,我开始全身乏力,一下子,失去知觉……
我醒来的时候,床边放了很多我以前吃的巧克力,自己感觉头部两侧的肉好像肿了很大,稍一触碰就是裂皮刀割的痛。做任何表情都痛,什么也不顾,我飞快地起床,带上俩巧克力,一个劲飞快地向甄景家门口冲去。
我来到甄景家门口,敲开大门。却看到一张从未见过的脸。是一位中年妇女开的门,我肯定她不是甄景的妈妈。
我问:“你是谁?”说话的时候脸真的很痛。
“哦!我是新搬来的。这房子原来的主人搬走了,到别的城市去了,没跟你说吗?”这位大妈又怜爱地问了我一句:“小弟弟,你……”此时,她的关心让我觉得异常恶心,周围的一切都是恶心的,我不想回答她,因为说话痛。
我感觉天塌了下来似的,使我无法呼吸这混浊的空气。这个消息无疑是对我精神上地扼杀。后来,我因刺激过度,发了一次高烧,用了三个月的时间烧才退却,脸才变回了原样。出院后第一件事,把巧克力全扔了,一个不留,我爸见我扔掉所有的巧克力,十分愤怒地说:“以后再也不给你买巧克力了!绝不!”还以为我在生他的气。
“老子不稀罕!”我在背后顶了一句。后来我打听到甄景去了长沙。
在家中我发现自己的枕头下面有一块巧克力,我又一次目润了。
“甄景!有种你去了长沙后永远都别再回来。”我狠狠地骂道,接着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巧克力。“免得我再次被抽耳光。”
五年过去了,那巧克力还在我的床头柜里,那时我怕它被蚂蚁抢走,用一个盒子密封好。又见那盒子,心中惆怅万千。
那年,我13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