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快一年了吧?”他问我。
“恩。”
“现在你们怎么样了 ?”
“ 都还不错啊。”我又撒谎了“我和说高中毕业前不再理她了。”
“什么?!你不后悔?”他瞪大眼睛问我。
我摇摇头:“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不可以追她。到了高三,为了不耽误她的前程,也不可以追她。再说,今年的12月,她就要参加保定市的联考了,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哦,这样啊。”
“所以,你能和你的她在一个班,共同走过剩下的一年多时光,你还是比我幸福的。”我的声音一下子压低了,“幸福”这个字眼让我避讳。
“真搞不懂,她到底不喜欢你的什么?”
“全部。”
“你又喜欢她的什么?”
“全部。”
接下来便是沉默。我突然问他:“4月10日那天是星期六,晚上逃晚自习陪我喝一杯好吗?”
“4月10日......那天很重要?”
“恩,一周年了......”
“好啊,你请客哦。”杭总是这样,在沉闷中迸出许些快乐的火花。我心里感觉好多了,掸了掸衣服:“走吧!快上课了。”
公主的生日,我不打算去为她庆祝,那禁制还在,我过不了自己。所以,我只为她发了一张网络贺卡表一表祝福。清明节晚上,我又逃了晚自习,又不想回家,只能去网吧了。玩了一会儿,正觉无聊,公主通过邮箱回复我:“幸亏您没今天送我礼物,去年就是你清明节送的我礼物,不吉利啊。”
清明节?很可怕吗?若说这世上有鬼,莫不如说是人的心里有鬼。
去年的事,她还记得。记得就记得嘛,为什么还要再提呢?过去的事翻出来,是我们共同的伤,不是吗?
我不想和她聊天,只回了短短的一句:“哦,去年对不起。”我知道这不符合语法规则,我的意思,她应该明白。那“灰原哀”的头像并没有亮起来,她也不想聊天的吧?要不,干嘛隐身呢?
经过今天的事,我宁愿相信是她还记得我,还记得我一点点的好。
那一阵,我看了一部美国电影《2012》,讲的是玛雅人的预言—世界末日。一部影片播放完后,朋友们争相评论,但大多数都在夸电影的画面效果有多么的好。强大的美国终究还要依靠中国的力量,这是在变相的讨好中国吗?美国人也是自私的,第二次打开舱门时,那一群群上船得人,不全是黄头发的美国人吗?也罢,毕竟它是美国制造。公主,2012年12月21日那天,我陪你一起过,好吗?
八
4月10日很快就来到了。我和杭还记得我们的约定。我们逃了晚自习,依旧还是那个过街天桥,这次,却多了几打啤酒。
我和他坐在一起,望着几打啤酒,我对他说:“杭,有一个你这样的朋友真好。”
“呵呵,是吗?只要你开心就好,我是你的朋友嘛,陪陪你,也是我该做的呀!”
“恩,对。在你一周年的时候记得叫我,我也来陪你。”
“好,今天聊点什么呢?”他问我。
“其实,今天是她的生日。她的生日聚会,没有我的份。”我喝了一口啤酒。这酒,好苦,但是,喝一大口,再不顾一切的咽下去,就感觉不那么苦了。
“哦,祝她生日快乐。”
“恩,我也是。祝她生日快乐,分手快乐。”
之后,我开始给他讲我的故事。从那天在天桥上听他含着泪讲完自己的故事后,我就知道,我欠他一个故事。
“我和她,是去年认识的......”我没讲一句,就喝一口啤酒。一口又一口的酒漫过喉咙,留下一阵的辛辣。我感到胸膛里有一团火,灼热异常。我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在清醒时,我摇着酒瓶问他:“有人说,就可以消愁,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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