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不,我帮你找一个?只要有了新的,旧的很快就忘记了呢。”他笑着说道。
这个花心萝卜大猪头,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我却没有这么说,只是迷茫的望着远方,淡淡的说:“不,我不要。”
三
我的父母不知从哪里知道我的事,八成又是老班告诉他们的。他们也来劝我:“不要因为那个女生对你好一点了,就把它当做爱情,是你追的人家吧?无论怎样,现在就分开吧!”
“对,是我追的人家!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你们不许再找她的麻烦!还有,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是,你们也别再来烦我!这件事,这辈子不许再提!”我歇斯底里的喊着。随即抄起桌上的玻璃水杯向地上摔去。“啪!”的一声脆响,水杯化作无数碎片四散开来,正如此刻我那破碎的心。
他们不再说什么,不知何时悄悄的退了出去,剩下一地的狼藉和我。
既然两个人都要受伤,我宁愿一个人尽力去承受,无论怎么痛,我已麻木不在乎。这是我最后可以做的了。
“世界上最凄绝的事,就是两个原本不认识的人。有一天,他们相遇、相爱,突然有一天,他们不再爱了,两个人关系变得很远,比陌生人还远。”一本书上这么写道。最凄绝的事,我已经经历过了,我不再害怕受伤,也决心不再让自己受伤。
分手时,她为我写了一封信,最后一封。其中一句话尤其深刻:“我原以为我可以把对他的爱给你一点,但是,我做不到,对不起。”到最后,我终究还是输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结束了。你看,我一直都只是他的男性朋友,不是男朋友,我只是在爱情和友情的漩涡中挣扎。
她给我的一切,还有关于她的一切,我都保存着。像包裹信件一样,这次,却需要一个大大的手袋。依旧是重重包裹,我没想过再打开它,我近乎疯狂的用胶带层层密封。最后,把它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只剩下她的大头贴,静静的躺在我的钱包里。不可以见面,不可以说话,可以让我一个人悄悄的怀念吧!嗯,这样好,独自怀念。
听到杭失恋的消息是在两个月后。浑浑噩噩的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眼神,那么伤。
同时是失恋人,相逢如故知。那晚,我们逃了晚自习,在过街天桥上,我们坐在一起啃着石头饼。不知何时起,他学会了抽烟,长长的烟卷一点点燃尽,却无法把心事随轻烟一并带走。我没有抽烟,没有喝酒,清醒的听着他的故事。短短的故事,讲完时,他眼中闪着泪花。我明白,那些故事是无形的伤口,每揭开一次,就痛一次。
半晌,我问他:“你等她吗?”
“嗯,我等。”
“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呢?你就确定她会回头?”
“不,我不确定。我等她到高中毕业,只要她回头,我就要她!”
我笑了笑,无言以对。他见我不说话,反过来问我:“你为什么只叫她公主,却不叫她的真名呢?”
“因为不想太多的人知道她,因为她姓......麦。”
“你不等她吗?”
他又怎么知道我没有在等呢。我只是不想说出那长长地期限。我扭过头,再次问他:“如果她回头,你会忘记伤痛的接受她?”
“对,我会。”
“嗯,你和我一样。”
之后,我们一直保持着书信联系。他经常写诗,而我,从分手那天开始,写着没有读者的《心情日记》。我把曾经的快乐与忧愁记录下来,我怕我会忘记我曾经幸福过,因为忧愁会吞噬幸福。我也知道,所谓的甜蜜,一直都是自己骗自己。
每次走过那第一次约会的面馆,总会忍不住多望几眼。如今的小店已经有了亮堂堂的招牌,招牌不大,上面“面馆”二字倒也简洁明朗。果然,时间会把伤痛冲淡一点,但也把思念加重了一点。我开始想见到她,我故意在她上学的时候出现在上学的路上,她给我的是背影,我把速度加到最快还她一个背影。飙车吧!任耳边风声呼啸,任风吹乱我的头发,吹起我的衣袂。我没有回过头,她的表情,我看不到,不是不想看,大概是不可以去看吧!相见是一种伤害,不如不见,不如怀念。我拜托她的好朋友照顾她,只要她快乐,我也会有一丝丝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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