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说服自己不再等雨,敏对自己说,一个连父母亲都不顾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自己爱。于是,敏在人家的介绍中认识了林。
只是,与林在一起时,敏却常常想起雨。
好在今天总算结束了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晚餐结束时,敏拒绝了林送自己回家。
“林,对不起,我已决定分手。与你交往了五年,但我始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已经十年,我仍忘不了他。”
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敏回头望了一下林,看着林在低头啜泣,样子好无奈。敏想起了十年前的自己,当雨离开的那一刻,自己曾是同样的无奈。
难道,雨对我像是我这样对林。敏这样想着。
敏突然决定去寻找雨。
3.
五年时间没有来过小城,但小城依然是熟悉的,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多了几栋高楼和几间商铺。就连车站前那个书刊亭的主人,敏一眼也能认出来。
“小姐,买书吗?”见来了客人,书刊亭老板笑着打呼。
“一本《读者》,”敏回答道。
“小姐好面熟哪,哪里人?”老板殷勤地问道。
敏没有回答,原来老板已经不认识自己了。在离开小城的前五年时间里,敏几乎每周来一趟小城,经过这书刊亭时,敏总是买几本杂志打发车上枯燥的时间。时间一久就熟了,可如今,老板竟没有认出自己。
五年时间,不短。人一生中的青春年华没有几个五年,原来,自己已不再青春。敏苦笑着。
假使我现在站在雨面前,雨能认出我来吗?十年了,自己还是雨心中的那个敏吗?敏摇了摇头,眼睛有些湿润。
“闺女,你终究还是来了。”雨的母亲没有太多惊讶,“去南方找雨吧,他应该还在南方。”
虽是深秋,南方的太阳依然灸热。敏不喜欢这座城市,不仅仅是气候,还有那听不懂的方言,但敏决定暂留在这座城市。南方的城市就业机会大,敏很快就在一家公司谋到了一份文职工作,工资不高,每周可以休息二天,这是敏唯一在意的条件——这样,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雨。
时间在工作、寻找中悄然而过,到今年秋,敏掐指算了算,自己已来南方3年了,熟悉了这炙热的太阳,习惯了干燥的天气,说话时自己也常常夹着本地方言,只是,雨一直杳无音讯。
“敏,明天我们去看望几个艾滋病患者。”同为志愿者的同事、也是敏的好朋友阿媚打来电话,“你今晚要上网查查资料,只有了解才能对她/他们有效进行帮助”。
“谢谢提醒,不过你的提醒有些多余,我已是一个有丰富经历的志愿者了。”敏调侃着。
“这点我佩服你,你来公司三年,基本上每个周末都参加了志愿者活动。只是,每次活动结束后,你都拜托他们帮你寻找一个叫雨的男人,已三年了,他要是在这座城市,我们早已帮你找到了。敏,放弃吧……”阿媚有些伤感。
“媚,我们说过不谈这些的。”敏打断了阿媚的话语。
“我只是不想看你成天折磨自己。不说了,明天见。”阿媚挂断了电话。
在这次活动中,敏认识了一个叫玲的女人——一个跟艾滋斗争了十几年的普通女人。玲是一个开心的女人,当敏与她拥抱时,玲笑着落泪了,玲说:
“每一个拥抱对我来说是一种信赖,所以我常常感动。”
“我想听听你的故事,并将你的故事讲给其它患者,让她/他们学会开心。”敏被玲感染了。
“其实,我要感谢我的爱人,他让我坚强的活了下来”,玲平静在说在,像在回忆,又像在述说他人的故事。
“那年,我不幸被人糟蹋了,更不幸的是,我被检测患了艾滋。我想到了死,于是一个人跑到了南方,我买过安眠药,去过海边,爬过高楼,但我没有勇气——我不是舍不得死,我是我舍不得我的家人,还有一个我深爱的人。他不知道我的遭遇,我没有告诉他,我只对他说我不爱他了,就来了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