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根造说的同时,又看见:两个军民又爬上坑来。根造一时慌乱,不知道该把哪一个打下去?就在那里发慌,干着急!
“啊!又有两个支那人……”
木瓜看见了。就跑向那两个中国军民,抡起铲子朝一个军人头猛打下去,一股血飞起来。这个军人“啊一一”叫了一声,他用左手捂住流血的头,其中有一股细细的血从他额头上流到他鼻梁上,他落进坑里去了。发慌中的根造如法炮制般跑上去,对着一个平民男人的脸打去;见他没有落下去;就连续打这个男子。一会,打的这个男子支撑不住了,才落进坑里。
把这两个军民打下坑去后,现在该对付范有才了。
根造马上跑近依旧趴在坑上的国军战士范有才,拿铲子打他。木瓜一郎也来打他。但是,范有才就是不肯把自己落进坑里。木瓜更急了。他铲起泥土,往范有才搡去。范有才眼睛看不清,他嘴里、鼻子里有泥土。但是,居然还是不肯掉下去。木瓜一郎非常懊恼!
竟然,把铲子对着范有才的胸部猛撮去。顿时,范有才惨叫了一声“啊一一”,血从的胸部里流出来,把他沾有泥土的军衣染红。尽管这样,范有才还是不肯撒手。但是,由于自己的胸部剧痛,使得他在叫时,嘴就张开。
极度歹毒的根造直接把铲子丢了,捡起一个鬼子放在地上的刺刀,如朝着一个他在攻击的特定目标一一一范有才,张开的嘴刺进去。“啊!”范有才惨叫起来,一股血飞溅出来,然后,范有才在剧痛难忍中,倒落进土坑里。
顿时,一股泥土被别的鬼子倒下来…
自己要和这些人死了。此时,躺倒在坑后些的平民伍建章十分沮丧地想道。他又继续想道:没有想到是被活埋。哎,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三十多岁,还正当时,就要死了,真是倒霉透了!自己才30多岁的生命就即将完蛋。
我真是不想死呀!我的妈妈和妻子、女儿还在镇江乡下,我还要做工挣钱去养她们。想到这里,伍建章非常的绝望而愤懑!自己被刺伤的血糊糊的胸部,一下痛了起来,痛的他眼睛迷糊地闭了一会,才睁开。
当一个人,和军人在面临真正的死亡时,特别是一一一被歹毒极度卑劣无耻的鬼子置于无存活希望的死亡时都会害怕,此时的武建章就是这样的心情。
想到这里,伍建章的
胸部又涌出血来,一股如有铁丝般嵌在他胸部里难忍的痛,使他闭了一下眼睛,脸抽搐一下。他又想道:真的没有希望了,我是多么想活下去呀!哎,马上死亡就来了,自己还有多少时间来看看这美好的世界!
我们需要说明一下:武建章是看到同伴挖好了坑,都往上爬,他也往上爬;刚上来,就看见:鬼子中的一个鬼子如突然发疯般发出一尖又惊耳的喊声,还没有容武建章上坑;又有一个健壮的、
小脸鬼子先上来把他的刺刀就刺进了他的胸部。
武建章就被极度难忍的胸部伤痛,一下,落进还湿润润的坑壁上铁锹印纵横的深坑里。
他痛的难受,他没有想到和同伴们以这样的一种意想不到的的方式,被刺倒在土坑里,非常的愤懑而极度的无奈!但是,这又有什么用?他捂住又痛又在冒血的胸部,不能站
起来,已经失去了站起来的能力。现在,多个战俘贫民无望而沮丧地站在他的身旁(前),被很多在坑上的鬼子铲下来的冷硬硬泥土如雪崩般纷纷打落在身上和脸上,渐渐地泥土不起眼如水往上涨。
(这一句话,借鉴苏联作家法捷耶夫的小说《青年近卫军》)
尽管有泥土倒下来,被站在伍建章身边(前)的同伴挡住些,但是还是有一些散乱的泥土从他人身子缝隙间洒落到他脸上和血糊糊的胸部上。他已经无力地做出反应,比如:把身子避开或溜动;
只好无奈地,已经在奄奄一息的本能地抬起手把脸上的泥土抹掉,马上就又有泥土被铲下来,他只好机械地用手挡住,或做出什么。武建章铁定自己即将要死了。哎,这是无可
避免的,谁都知道被鬼子抓了就是死,只是时间是这样短暂……
哎,我要死了。我打了鬼子,也打死多个,要死也死的了。在这样的思绪里,国军班长郑志祥想道。他渐渐地闭上眼睛。他是被鬼子刺穿了肚皮,倒在坑里,胸部下的肚皮湿红红的。
此时,泥土把站在土坑里的和躺倒在土坑里的军民,
从他们的脚腿到腰间,直到他们的头、脸,用了三四十分钟埋住。土坑就填满了。然后,很多个鬼子一起努力把刚刚活埋好的战俘、平民男子的土坑踩踏紧,就如把一段路铺好后,把上面的泥土踏紧。
跟人的感觉这些鬼子也来帮助或踊跃来做活埋中国军人、平民男人的收工这一道工序。
随后,剩下的二百多个国军战俘、平民男子被毒蛇一样的鬼子用机枪全部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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