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意识到,这两条大街是分别通往巴黎公社政府的市政厅的要道。虽然,在那里,有十多个自卫军守在那里,但是无法挡住大量敌人进攻的。
东布斯基看到多瓦尔封快跑回去招呼集合守在南城门那边的一些自卫军战士。
他看到了一个有26岁,非常高,模样俊逸的自卫军年轻的中队长丹尼尔,他非常英俊正直而忠诚。
“丹尼尔中队长,集合你的战士快到里窝耶和杜尔福特街去!”
“遵命!”
很快,丹尼尔中队长带近三百多个自卫军向两条同时分两路积极赶去这两非常重要的要道去了。
丹尼尔中队长带着一百五十人去里窝耶,副中队长带另一半去杜尔福特街。
东布斯基知道弥补这一危急的漏洞,心里才多少踏实了些。他就向巴黎公社的市政厅快步走去。
半小时后,东布斯基回到了市政大厅的侧边广场上,正在和战士们守在一堵两米不到的由大小石头垒成的一段横长的街垒上。瓦尔兰同志从昨天起,自从巴黎城被政府军在四个城门进行围攻以来,瓦尔兰同志就不在办公室里工作,他非常清楚地意识到,巴黎公社政府已经到了最危急的关头,他决心为了巴黎公社的存在和命运极力奋斗,哪怕死,也在所不惜了。毫无疑问,市政厅边的这一道战壕,就是巴黎公社生命的最后一道防线,存亡就是一天的事。
这时,瓦尔兰站在街垒上,听来自全城的炮击声、枪声,他一直都非常平静,但是,内心里翻滚如潮,他要鼓励身边的自卫军战士,当然是不能焦躁不安!
他意识到自己情绪会感染到每一个战士。
这时,他看见东布斯基面容憔悴地急急走来,他就对身边的自卫军大队长长得高大、白净瘦脸,才29岁的原是装订工人,对巴黎公社的革命事业无限忠诚而善良的自卫军最年轻的第四大队长贝尔托说:“贝尔托,我下去一下。”
“好的。”非常忠诚于巴黎公社革命事业的贝尔托眨了眨他充满厚道精明的眼睛回答,然后,他用严格的明亮眼睛看了看身边趴在街垒上每一个公社战士,然后瓦尔兰下去见东布斯基了。
一下街垒,瓦尔兰马上非常关切地问走到面前的东布斯基:“巴黎东区的战事怎样?”
“战士们很坚定,指挥官很努力,政府军一时攻不下来。”
“我就放心了。”瓦尔兰在问前,眉头非常担忧地皱起,听了东布斯基的回答眉头才舒展些。
“我刚才处理了一件糟糕的事!”
“什么事?”刚眉头舒展下的瓦尔兰听他说后,眉头又皱起,为了巴黎公社的事业他白净的长脸非常憔悴瘦削,胡子多长了,脸颊都陷进去了,他一个晚上都没有闭眼,因为,现在是巴黎公社最危险的时刻。
“蒙马特尔高地和索蒙高地被敌人占领了。”
瓦尔兰感到很不好。
“我昨晚去城东,南,北这几个城区,那里的情况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很多敌人的围攻,我担心,我们是人死得越死越少,不过,我相信我们的战士誓死也绝不会让敌人攻上来的。我到了早晨去西部蒙马特尔高地,还没有到,就依稀看见高地上有政府军的人,我知道高地被占领了,我快去城南,让多瓦尔副总指挥分派一个大队守在通过我们市政府的两条只要街道上。”
“你做的很好,我不再担心守在那条街道上的二十多个战士。”
想到东布斯基把这个通往巴黎公社的市政大厅的要道堵住了,瓦尔兰觉得,随着战事的深入下去,东布斯基的作用不在这里,而是在打仗的巴黎全城。他不懂军事,更打不来仗,他只好坚守在这里,至少这里还有军事指挥官,自己还可以依靠他们。
有了这一想法。瓦尔兰就说:“东布斯基,你马上去巴黎每个战场,利用你的军事经验去指挥那里的战士和出现的不一样的特征的战事。快去!”
“遵命,瓦尔兰同志。”
然后,东布斯基举起握紧的右手拳头抬到到他右边侧头上,向瓦尔兰敬了一个军礼(这样的敬军礼举动在后来的二次大战中,东欧社会主义国家在用,比如:南斯拉夫、阿尔巴尼亚等),这个勇敢忠诚的巴黎公社军事指挥官就走了。
向瓦尔兰告别后。东布斯基决定再去不了有五六十个自卫军战士守卫的两条小街,尽管他已经做出及时安排,这里已经成为全城的最重要的战场之一。
它极有可能是被容易攻破的街边工事,作为军事指挥官,他非常清楚,这里一旦攻破,那么,巴黎公社政府就会处于危急中,有了这个看法,东布斯基马上加快步伐向唯一两条小街中的一条,直接快走而去。
这时,巴黎城西的小街上,已经没有居民在大街上来往,都躲在家里,害怕看见打仗。东布听到外面近处、远处时而急急时而和缓的子弹声、炮击声。简直是太可怕了!而东布斯基听到主要是来自前面小街上的积极抢声。他想知道或者以为这一定是刚刚奉他命令的多瓦尔封带去的战士和敌人打得更凶了。
东布及时跑去。五六分半钟后,他跑到这一条小街上,看到街两边都有伸出去的一部分的麻袋工事,靠近他跑来的这一方向都是趴在上面向前面积极进攻的政府军加强射击的公社战士。此时,政府军攻得不急,有些趴在街边摊子上
向公社战士还击,并没有人急于要攻下公社战士的工事,看来,打得有章法。不过,有时有敌人进攻他们,大部分在伺机而行。
他们的身边工事上下,倒下些鲜血淋漓的公社战士的遗体;在工事前面的四五米距离的街道上,也倒下二十多具政府军有不同程度被打死后鲜血多处的、横七竖八的散乱尸体。东布没有看到多瓦指挥,在这边,刚好,丹尼尔中队长看见他来了。就跑上来:
“总指挥,你别上去!”
“就你一人指挥?”
“是。”
“你们的多瓦指挥呢?”
“他在那边街上,堵击着政府军。”
“战士们伤亡怎样?”
“牺牲了十多个。”
“不要急,坚守这里。”
“是,总指挥。”
“快去指挥你的士兵!”
“遵命。”
然后,丹尼尔队长就举起拳头向自己总指挥敬了一个军礼,就马上转身,弯腰,到伸出街边一段麻袋工事下去了。他拿着毛瑟手枪,和四个战士一起,他也向前面妄图攻过来的敌人一一一政府军对射,看来一时,战斗难以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