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连长。你没有看见,孙大哥几次都向鬼子投去手榴弹炸死好多个鬼子。真痛快!”新战士说。
“那算什么!”谦逊的老孙不以为然说。好像他做的这些事不值得说。
“小陈,你打死几个鬼子?”胡连长问。好像关心新兵打鬼子的情况。
“小陈打鬼子也行!”老孙赞扬道。把他有些回映着微弱灯光照着的他有些胡子拉碴的方团脸看一下小陈。老孙是一个厚道、而打仗打鬼子绝不含糊的老兵。停了一会,孙大哥似乎想起什么来。
“哎!”老孙叹一口气,语气显得非常缺憾!
“你怎么叹气?”胡连长问。
“我们死了不少的人!”
胡连长沉默难过。
“我那个老哥赵建德,他比我还大几个月,就死了,不在了。”孙大哥说。口气含着郁闷,是难受,好像他的战友赵老哥才牺牲不久。
国军老战士32岁的赵建德是在今天下午16点的一次战斗中,他先是打死打倒多个在城墙下的鬼子。他打算再开枪,就看见:地面上有四五鬼子也跑近城墙下的地上,在尽可能加紧对上面的中国军人还击。
赵大哥明白些什么。
对他来说,见鬼子就打,是他需要干的。
他马上或刚开枪,就有子弹迅猛斜射上来,由于他注意力在打鬼子哪里,就被一颗子弹打中他紧系着宽皮带的鼓胀肚皮。
啊!他闷哼一声。
他意识到自己中弹了。身子晃了一下,绝不让自己倒下去。
然后,赵大哥把步枪往下,极力再打鬼子,被两颗子弹急急飞上来,打中他头。
赵大哥如一颗大树沉重地仰倒在地上。一会就牺牲了。
现在,胡连长感到孙大哥对自己战友赵老哥极为难过,心里也极为感慨!孙大哥、赵老哥两人老实,打仗不含糊的忠诚英勇的人。关于赵老哥,他想到了这一个事,那是上一个星期前的事……
一个星期前。
赵老哥在山西晋城农村老家的老婆带着他大儿子到部队来看他。他家里,还有两个女儿也小。自从赵老哥出来当兵后的十年不到,他很少回老家。他的孩子由他老婆照料。
胡连长听说赵大哥的妻儿来了,就到他们的眼前来,
对他们说:“老赵,你们一家今晚就住那头的接待室。”
“连长,这怎么行!”赵大哥说。他知道:那是军官家属来看望自己丈夫住的。
“有什么不行的。喊你们住就住。”胡连长非常爽快而耿直说,就要他们住在那里。
“不,我老婆和儿子后天就回山西。”孙大哥还是不想麻烦自己连长说。
“随便住多久!”
然后,胡连长就把他垂放在他紧系着宽皮带的鼓胀肚皮下的大腿上的右手抬起,从他左边胸部军衣口袋里拿出些钱对老赵说:
"来,把这些钱拿去,你们一家到餐馆里去吃点啥。”
“连长,这怎么行!”
“快拿着。”
胡连长说。把钱硬塞到赵老哥手里。
赵老哥知道连长知道他没有钱,自己的军饷六个铜板只用一个,其余五个全寄回老家去了,身上就没有什么钱了。平时,抽不起烟,就找一些叶子和纸卷起当烟来抽。胡连长关心自己战士,也知道赵老哥的情况,就经常拿烟跟他抽,也拿钱跟他。
自己连长这样大方、人好、耿直,赵老哥也感动。他说:“谢谢连长。走,跟我们一起去餐馆吃些什么。”
“我不去。”
“走嘛。”
“你们一家好好聚聚。”
然后,赵老哥带着自己大儿子和老婆去街边的餐馆吃饭了。
几天后,老赵的女人儿子要走了,胡连长还跟他女人一些钱,老赵也非常感谢!
而现在,赵大哥已经牺牲了。
此时,胡连长想到这里,也极为悲悯。孙大哥和赵建德以前生活、训练、打仗在一起;两人不管是聊天,在被窝里说话,把好吃的跟对方吃,还有几次打仗,孙大哥差点被鬼子打死,赵大哥及时扑倒他,不然,孙大哥已经死了。
……
胡连长听他说完后,两人沉默没说话了。
其实,胡连长认为自己对战士好是应该的。他认为自己还是要劝慰他,不然明天到打仗,孙大哥还是这样的心情,就不利于打仗了:他可能会被打死,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于是,胡连长把他在黑乎乎的夜色里,在略黑明明的城垛下的
团脸侧过来对孙大哥说:
“老孙,鬼子明天还会攻打我们。你要振作,到时,多打死几个鬼子跟老赵报仇。”
“嗯,我会的。”
“好了,你早点睡觉,明天还要打仗。
“嗯。”
然后,胡连长就到城墙西边去了。
老孙就拿出烟来抽。他身边的老兵老林说:“你的烟不是抽完了吗?”
“我今天在打仗的间隙卷了些。”
“我看你少抽,以免又咳嗽。”
“反正迟早都得死,在死之前享受一下也值得了!‘’
说完,孙大哥拿一支跟老林。
“你也抽一支。”
老林就接住,把他右手伸向自己腰间紧系着宽皮带下的军衣包里,要把火柴拿出点上。没有想到孙大哥竟然把擦燃的火跟他点上,然后,才给他自己点上。
老林在吸了口烟后,你能看到:在黑乎乎的夜色视线里,他嘴上的烟就往上亮了一下,能看见他那蒜头般的鼻子和瘦得多的长脸一部分。自从国军主力部队从河南撤往陕西后到打仗,留下在这里的每一个战士都在窝火中开始打鬼子,再加打仗非常危险,还要面临随时被打死的问题,战士们在巨大压力的压抑中,精神都蹦紧了,身体都瘦了。
“哎,明天又要打仗了!”老林抽了一口,极为无奈而感叹道。
“嗯。”
“今天过去了,明天还能过去吗?”老林拿上烟在口里略用力吸了一口说。心里郁闷!
“我知道,你在想安徽老家宁村你婆娘娃儿了。”孙大哥说。他知道老林一直有这个愿望:很想回去看望自己妻儿。
“那是呀。”
“我也是。我在山西老家农村的我老婆几个女儿不知怎样了?”孙大哥也想他的家了,说了后,叹了一口气。在外面或在战场上,战士们总是要想念自己的亲人!
“我就想打完仗,跟连长请个假,回安徽老家看看我的妻儿。”老林说。淳朴的他心里就这一个愿望,别的没有。
“哎……”
孙大哥没有说了。他知道:一旦又打仗了,这今后老林和自己还在不在都难说。他没有说出这话是不想跟老林扑冷水,因为,以后的一切谁也说不清楚,但是,作为军人来说,战死是大概率的事。
第二天是阴天。
城区显得极为安静,那种昔日的洛阳城的热闹和繁华随着中日打仗,已经荡然无存。
今天是胡连长和他的战士们第二天的战斗。
战士们被他们的班长一早喊起来,显然,既然打不赢实力强的日本鬼子,也要加紧充分的备战。可是尽管这样,战士们的神色凝重,谁都知道:今天的战斗后,自己还活得着活不着都难说?不到八点,战士们吃过了饭,就听胡连长喊道:
“兄弟们,大家各就各位!”
孙大哥听到了自己连长的话。可是,他感到:连长这句话虽然平常,可是,他感到连长神情极为严肃,略有些凝重,意识到:一打仗,什么事都会来或发生,可能生存是一种奢望,死是必然的了。
这时,孙大哥听到在一边的一个小个子、团脸战士说:
“连长,这鬼子进攻还早,你看街上还安静。“
这个战士此时就想去上面找自己战友聊会。听自己连长这样一说,心里不高兴了。
胡连长不理会,就说:
“大家就呆在工事里。听到没有!”
那个一脸不快的战士就把他垂放在他紧系着宽皮带下的大腿上的右手动了一下,把他脚往近旁的麻袋工事上踢了一下,一脸恼火。
纯朴厚道的国军老战士老孙再次往石梯下的一片静寂街上看了一下:街道上,非常冷清!由于打仗,人们早就吓跑了,只剩下那些关门抵户的无人的店铺和住家的房子。看到那些相连无人气的房楼,孙大哥感到不适应。是呀,要是一个星期前,这里的早上,人们来往穿梭,街边摊板的叫卖声:卖混沌、油条,店铺伙计的大喊着的叫卖声不绝于耳;现在呢,这里一切都没有了。
他感叹:打仗是要不得的。可是,这是鬼子来打我们。
他想到这里,心里又愤愤道:“都是可恶的鬼子!”
于是,他把嘴唇一抿,手一拍下巴下的上石梯当道拦着的麻袋简易的工事。
然后,孙大哥把他对着街道的身子回转来,把自己健壮的紧系着宽皮带的腰背对着街上,半坐在地上。他想现在鬼子没有到,就是到了进攻了,他把身子转过来也不迟。
他又把他因打仗而变得发黑瘦削的脸的头靠在麻袋工事上,这时,他才感到自己的身心非常舒服!
这多好呀!他想道。要是一直这样,就更好!
然后,他好好的吸了一口气,他左手放着的在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上的肚皮就往上鼓起了一下。
他又吐了口气出来。
他觉得,目前这样的生活就好。
在他身边的林大哥是面对着街上的。
“刚才,刘二说鬼子还没有进攻,他敢对连长这样说。”林大哥说。
“这是连长人好。要是别人,早被打耳光了。”孙大哥说。
“我知道,连长时刻都把心放在打鬼子上。”
“不把鬼子打败,我们就无法活……”林大哥感叹说。他说时,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就动一下。
可他说到这里,一下冒火了又说,
“我们这一个营能打败鬼子吗?除非再加一个团。”
“你又冒火了。”
“哼,就是上峰,把那些跟他们亲的主力部队调走了,让我们这些杂牌军在这里抵挡、送死。你看看……”他说到这里,手就一摊,又说,“等会仗开打了,鬼子的人多我们几倍。这打的赢?”
“别说了。”
孙大哥说。他害怕林大哥的话被人听到,跟那些当官的说。
林大哥不说了。可他依旧气哼哼地看着街上,好像街上近处就有鬼子似的,他觉得他们被打败是早晚的事。
胡连长一到要打仗了,就一个劲扑在军事的事上,不想别的多余事了,好像别的都打扰他的好事一样。
他嘴里含着烟,双手或单手不时抄在他紧系着宽皮里的肚皮下的大腿上的军裤里,一把驳壳枪斜插在他皮带里,在石梯上来回监督战士们的战备情况。看的出来,胡连长在极力做好做牢打仗前的一切军事工作,毕竟,我军实力弱。
此时,他走到几个老兵坐在工事下的地上在聊谈着的一边,就马上问:
“老郭,弹药检查好没有?枪膛满没有?”
'连长,都准备好了。”是方团脸的,快30岁的老郭把他和其他两战士聊谈的略显得轻松脸侧过来回答。
“那就好!”
胡连长相信自己老兵。他觉得新兵还要提醒。他对他们过去些的一个新兵叫徐小天,一个白净的圆脸,才20岁不到,身子要单薄些的战士问:
“小徐,你呢?”
“连长,我听他们聊去了,就忘了上子弹。”
“马上把子弹上满枪膛。”胡连长立刻命令他。
“是,连长。”
然后,胡连长马上蹲下他斜插有一把驳壳枪在他紧系着宽皮带里的肚皮上宽厚身子,他想早点帮小徐把弹药准备好,以便仗打起来,小徐就没有这样被动。
他说:
“小徐,你先把子弹塞一颗在枪膛里,在把子弹放在面前的工事上,或放在自己包里。”在说时,胡连长极为温和而有耐心,他好像在帮小徐做一件有把握的大事。
新兵小徐就按照自己连长的话做。
看见小徐都照做了。胡连长才心里踏实,毕竟做好准备对一个新战士是好的。
然后,胡连长就站起来,并极为注意地
看一看石梯下边静静而空空的大街上。显然,此时大街上静悄悄的,如一片山地。
鬼子好久开打?
应该是八点后,他想道。然后把他右手从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下的大腿下抬起来,习惯性抄在自己军裤包里。静了会,他把抄在他军裤包里的右手抽出来抬起从自己军衣上的左口袋里掏出怀表一看,才8点09分。胡连长非常无奈!毕竟我军的实力和人员有限,是越打越少;而鬼子在不断地增援。他不再抱怨,是呀,我军的实力差,是无法弥补的事实。他想道。然后他又想道:自己真的不愿意死,还年轻,才30岁呀!他想到这里,不由得吐了口气,他意识到自己想那些,没有用了。他咬了咬再想道:不想这么多了,到时见鬼子就打;就是老子死了,也要弄死鬼子一大把。
他想到这里,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一股淡蓝色烟子从他非常性感的鼻孔里喷出来。他的鼻孔更性感。!
然后,胡连长左手抄在他紧系着宽皮带里的肚皮下的大腿包里,一把驳壳枪斜插在他肚皮上的宽皮带里。他边抽烟,边缓步走过来。不管他是怎样心情,他也要督导自己战士,让他们细致的备战。
这时,他看见:一老战士坐在麻袋工事上。觉得这不好,鬼子随时就在下面的大街近处,容易被打冷枪。就说:
“陈军,别坐在上面。容易被鬼子打冷枪。”
“是,连长。”
老兵陈军似乎才意识到这样是有风险的。
然后,战士陈军就马上起身坐下来。
在他身边几个战士,其中一个在上子弹。
陈军说:“小武,你怎么才上子弹?’
“我刚才没有上,心想鬼子进攻还早;这时,我想是时候了。”
“万一等会鬼子来了,你就搞不过来。”
“我没有什么,这里又不是我一个人。”
然后他身边一个老兵,走到放在墙下的一个水桶旁,拿起一个碗盛了一些水,就喝了一口,
你能看到他下巴下喉结上下一动。刚喝过,他用左手抹了他胡子拉碴的嘴巴,接着他们的话题说:
“这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想还是,在鬼子没有来之前,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好放松!”
没有人说话。
这个老兵就回身来些,习惯把他双手扣在他紧系着宽皮带里的鼓胀肚皮上,站在他们一边又说:“只要鬼子没有到,就行。”
然后,他似乎才发现什么,打趣孙大哥:
“孙二,你挺会享受,都半躺起来了。”
孙大哥把他微闭的眼睛看了他一眼说:“这种机会恐怕以后没有了。”
“不要悲观。万一大家都打败鬼子,以后就有福享。”
“那样最好!”
林大哥说:
“要是今天这仗跟昨天一样,打败鬼子就好,说不定我们再坚持一天,就有援军来。”
陈军听他说后,也不可相信说:
“林大哥,你是不是脑子昏了,这个时候哪还有援军?”
“万一有?”
"别废话了,人都跑完了。”
林大哥还想说,好像两人在那里争论个赢,就忽地听到胡连长喊一声:“鬼子!”
两人马上一惊,才终止聊谈,同时把身子马上转过来一看:大街上,什么时候有鬼子了?
一时间,在先前非常安静的大街上,已经涌来了不少鬼子,很快会充满两边大街上。在密密麻麻的鬼子中,那身着浅黄色军服,头戴军帽,腰腹上紧系着一根宽皮带的鬼子有往城墙正门而去的,显然,那里已经是鬼子攻击重点,还有往位于城墙西边上城墙石梯来的鬼子,毫无疑问,这里极有可能是攻破中国军队城墙的关键点。
在众多鬼子肩膀和头上边,竖起了如一根根尖细铁条般的刺刀,随着鬼子的溜动在鬼子群上方时不时耸动着,不时,还发出点点令人不寒而栗的闪光。
战斗即将开打了。
胡连长紧急意识到,并马上把他嘴巴一抿。
他坚定地把白衬衣的衣袖卷到他粗壮的手肘上,右手抬起,往他怀里的一把斜插在他紧系着宽皮带里的肚皮上的驳壳枪伸去,左手迅速抬起把他肚皮正中的宽皮带一拔松,抽出驳壳枪,还习惯性抬起用握住驳壳枪的右手背擦了一下
他的鼻子,并对着地上坐着的战士们一喊:
“兄弟们,准备战斗!”
然后,坐在工事下或上的战士们赶紧回身来,端起工事上的步枪,准备战斗。
老兵孙大哥听到自己连长喊,就极为麻利起身,把自己粗壮的身子转过来一看:鬼子满街都是。黄色的军装和矮壮的身影相混,如蛆虫在溜动又像满街的蝗虫,充满着凛凛杀气,看了令人觉得心慌!
他知道:战斗开始。
他不再想别的,一个脑袋里,就只有一个想法,极为简单的想法:打鬼子。
他马上看到身边的林大哥已经端着步枪趴在工事上,感觉比自己还快。他一顺便看看在两边的战士们差不多在端着枪了,一种严阵以待的大战情势已经非常明显的感受到。
他又看过去:一根根紧挨在一起的黑而发亮的枪管冷冷地对着他们下面斜斜石梯上,因为,等一会,鬼子就从这里攻上来,仿佛每一个战士都是好手。此时,就等连长开枪的命令了。
孙大哥端起枪,在心里想道:来吧,鬼子,看老子放倒你们几个。
想到这里,他把两只黑鼓鼓的眼睛,叮着在渐渐跑近石梯的鬼子。
一个个鬼子跟厉鬼般,十分的歹毒!猛扑向中国军人据守的石梯上。
马上,孙大哥听到自己胡连长的十分坚定有力的喊声:“兄弟们,打!”
战士们马上更加积极向鬼子射击。
孙大哥开枪了,非常的熟练!他马上注意到:
在有被打死鬼子的横七竖八的血肉模糊的尸体的石梯上,一窝峰的鬼子如饿狼猛扑上来,马上被绝不退让的中国军人开枪猛射,如暴雨般的打下来的急急的子弹打中多个鬼子。
一个正冲的起劲的矮肥的鬼子肥厚肚皮被打中,顿时流出血来。他,马上把手里的步枪一丢,非常痛苦地用双手捂住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往后仰倒在石梯上。顿时,倒在石梯上这个鬼子看到:有多个鬼子一下跨过他的身体,仿佛要踩在他双手捂住流血的肚皮上。
他身边一个身子健壮的,大眼睛,尖鼻子的鬼子的小肚皮被打中。他身子一抖,双手捂住小肚皮,扑倒在一个肚皮上有几个小弹孔,流出来的血把他肚皮上的宽皮带染红已经死了仰躺在石梯上的鬼子身上。
还有一个鬼子的胸部被子弹打中。他身子立刻抖动,步枪落下,他双手捂住自己难以忍受剧痛的胸部,仿佛感到:自己胸部痛的要裂开,并摔倒在石梯上。
……
这些鬼子被打倒的情景,令孙大哥顿时感到痛快!
可是,倒下鬼子的后面鬼子依旧扑上来,好像鬼子真的不拍死。
只是他们有经验和章法地看情况进行,比如:看见自己打掉了在工事上的中国军人,才往前前进一步或一点,有步步为赢(营)的意味。此时,有五六个鬼子就是这样。
“哟西,山口君。你看,打掉了一两个支那军人。”一个叫西宫的肥鬼子得意地说。是他打掉一个中国军人,他身边趴在石梯上的一个老鬼子是一张猴子脸叫户田,也打中一个军人。
'走,往前一步。”他身边的三个鬼子中一个得意说。
于是,六个鬼子就略抬起身往石梯上匆匆跨了几步。
马上,又有子弹从中国军人的工事上打下来,正好打中鬼子西宫的宽厚的胸部。他马上身子一晃,他紧系着宽皮带的鼓圆肚皮正中的皮带环就闪出白光,手里的步枪落下,一脸呆滞。他双手赶快捂住他厚实的胸部,扑倒在石梯上。
同时,他身边的三鬼子马上卧倒。
一个叫冈本的老鬼子马上端起上了刺刀的步枪向上面的中国军人开枪。
然后,他从趴在上面就是他前面些有卧倒在石梯上,有蹲下,有刚站起的鬼子身子间的缝隙往上的情景中,看见:一个在工事上中国军人被打中,还看见这个中国军人的脸被打中,马上流出血来。这个军人身子一抖,马上身子往后仰倒,被工事挡住看不见了。而是他打倒了这个军人。鬼子冈本如尝到了甜头,打算继续射击,被瞬间打下来的子弹打中他脖子。中弹的他因为脖子剧痛人就一下
摔倒,刚好倒在一已经死了歪躺在石梯上肥鬼子有血的苍白的马脸上。
还有一个鬼子叫后藤,向中国军人打了一枪后,觉得少了点什么。他本能地把他右手往他腰间上,紧系着宽皮带的挂了一个手雷摸去,取下手雷,在石梯上一磕往中国军人的工事上投去。
好像效果不大:在工事前面几米爆炸。
孙大哥注视着鬼子。一边看到鬼子有章法还击,力图以这样方式打掉国军的优势,先打死工事上的国军战士,减少对自己进攻的阻力的鬼子极度凶悍!
他依旧对鬼子开枪了,就听到身边一个战士叫了一声;这种声音只有被打中后,才极度痛苦喊叫出来。
他下意识地往那边一看,
看见:一老兵被鬼子打中后,身子一抖,步枪就落下工事,顺着石梯落下去。
然后这个老兵就一下倒在地上。
这个老兵是古大哥。中弹后的他只感到胸部有不可言状的剧痛,仿佛痛苦从内部裂开、扩大。
他身边的一个战士,比他小,几乎是一个20岁不到娃娃脸,就到古大哥身边蹲下。
“古大哥!”
古大哥双手捂住胸部,不时有些血流出他手指缝,痛得他几乎是说出不话,几乎是断断嘘嘘的。
这个叫李天的小战士,看见古大哥一时说不出话,就想跟他包扎伤口。
他拿出在包里的布条,力图这样做时,就听见老兵说:“小李,不要管我。打鬼子!”
之后这个叫古大贵的老兵那健壮身子往一侧一软,人就牺牲了。
19岁的小李惊愣了!他没有想到古大哥,忽然就死了。这人说死就死了。
过了很一会。
小李在心里涌出一股怒气,他一下就抓起步枪,即刻开枪打鬼子,被一个身边老兵一下推开。这个老兵用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的身子要保护小李,却不幸被打中。他双手捂住肚皮,仰倒在工事的地上。
倒在地上的小李再次直接看到又一个老兵被打中。
他脑袋发空,呆呆地看着倒在身边地上,肚皮在微微起伏的,有血流出把老兵肚皮上的宽皮带染红的情景。老兵十分痛苦,无再战的可能。一个老战士说,好像是提醒小李:
“小李,快打鬼子。”
小李才惊醒般就开始打鬼子。
在积极猛攻中国军队的上城墙的石梯上的鬼子中,有两个鬼子:一个叫耕造一郎,一个叫太久保正信。
他俩看到:前面有多个同伴(鬼子)被打倒,还有力图往上攻击的、从鬼子紧系着宽皮带的腰身的同伴之间往上看去;看到了:上城墙的石梯口上的工事上,趴在一行胀鼓鼓的麻袋工事后的,中国军人的端着步枪,多张非常坚定勇敢脸,以及如排枪的一根根黑亮的枪管在发出令人惊恐子弹,子弹在往上跑的密集鬼子迅猛地打下来。
鬼子耕造看到:有子弹向自己打来,他赶紧身子一侧,子弹从自己左侧旁急急飞下去。
他一阵恼怒!这等于他被一个人打了。他马上抬起步枪向石梯上面的中国军人还击,至于要打哪个人?他不知道,就知道打中国军人。
他打出子弹,觉得自己也没有打中那个中国军人,就又冒火。他看见:他身边多个鬼子中有一个瘦高些的鬼子突然身子晃一下,
就一斜,倒下在地上,马上又一个被打中的鬼子如石板摔落在这鬼子的身上。
马上这一面留出空隙来。
此时,从石梯上急急猛射下来的子弹,快如电流。
马上,有几颗子弹打向自己,鬼子耕造赶紧卧倒。
在一旁的粗壮鬼子、矮肥些的太久保一起身,他看了看前面:鬼子中有人被打倒,有人马上蹲下马上作出还击,有人力图前进。
耕造趴下后,也和前面趴在石梯上的同伴向上面麻袋工事上的中国军人开枪。对于他们来说,这个工事不大,却没有让他们轻易而举攻破,还让他们死了不少的人。
鬼子太久保在开枪中,注意看了看:在他前面些的一个大屁股,能看见他粗壮腰背上棚起些的军服如有一道槽的宽皮带的身子的鬼子刚打一枪,就起身;看得出来他富有经验,想趁势而上获得机会。这人正好挡住太久保。
这个叫山野平一郎的鬼子,
刚往上走了几步不到,被一个打死的仰倒在石梯,脸上、身上有血的健壮鬼子的身子绊了一跤,一下摔倒在这鬼子的肚皮上。
然后,一边的一个侧旁鬼子,这个瘦瘦的鬼子就爬起来,妄想获得成功跟中国军人一枪,刚起身,被打死。
马上,太久保和耕造也向上面的中国军人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