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
刚刚解放的宜宾铁路,由解放军守卫。
在郭站长和杨福昌商量后,郭云鹏站长建议他:先炸宜宾的铁路,这样好对宜宾的社会主义初期的建设是一个重击,而袭击解放军随时随地地可以来一下。尽管,自己的上司说了,在心里深恨解放军的杨福昌还是决定:在炸了铁路后就着手袭击解放军。
后,杨福昌觉得,在铁路往北这一段的岷江方向这一段进行破坏,因为,这一段附近没有居民,接近岷江,他们以为,这一段非常安静,远离主站,就是遇到解放军战士巡逻,也有借口对付。
四天后,要到半夜了。杨福昌带着四个部下,向位于西城边的一些平房走去,因为,房子后面就是铁路。
他们选的这里离火车站远。
“杨副主任,我们要到了。”
“这里有没有解放军巡逻?“
“当然有。”
“我们怎么办?”
“上去安放炸药,要不了很久的,一定有趟火车来。”
“这样太好了。”
他们一到在一片黑乎乎,附近的居民平房被掩映在黑越越的夜色里的侧边背景下的铁路上,杨福昌立刻说:“行动。”
“是,副站长。”
杨福昌亲自带着几个人,把铁轨弄断,十多分钟后。
“副主任,行了。”
“好,我们走。明天一定有火车脱轨的好消息。”
然后,他们回去了。
原来,本想用炸药把铁轨斩断,这无疑会惊动火车站上的解放军,那样,就等于没有做。而改用把铁轨弄断,又无声响,负责保卫火车站的解放军又不知道,这样,到时,火车来了,就会出大事故,多好!杨福昌就临时改变的主意。
过了三十分钟,有一个男人喝酒醉了,就近上了岷江边的铁路,好沿着铁路回他在铁路边的家。他走了十多分钟,忽然,被杨福昌几个人弄断的铁轨绊了一下,一下人摔了一跤,一个脸嘴触到了地上的碎石子,把他痛醒了。他才迷糊看见:铁轨弄断了,人吓得酒也醒了:铁轨断了,这一旦火车来了,会出人命的。这个男人想道。
他觉得,得报告火车站。就往火车站跑去。
“同志!同志!不好了!”
一个火车的搬道工听到,就问:“什么不好了?”
“前面的铁轨烂了。”
然后,这个铁路工人去告诉站长马上通知车站调度室。
于是,调度长马上通知了在自贡、成都铁路局的领导,把开向到宜宾的列车停开。
第二天,肖局长接到宜宾市长陈林和市委书记江山的通知,
叶科长刚起来,就看到肖局长向在宜宾公安局侧后的宿舍
“局长,有什么事吗?”
“你等一会,和成副科长到火车站去,那里的铁轨在昨日夜被人弄烂了。”
“好,我马上就去。”
然后,肖局长马上去宜宾市政府了。
叶科长和成副科长来到位于宜宾西郊山下的宜宾火车站。
然后,由站长和驻火车站的解放军一个排的排长黎小龙介绍这个事后,
叶科长和成副科长说:“刘站长,黎排长。请带我们去出事现场看看。”
“好的。”
然后,由黎排长带着他俩往前面远远一段的高山下,右边是一些挨近铁路的又旧又矮的平房走去二十多分钟后,他们来到这一段无人的铁路上。
叶科长特地十分细致地观察被弄断的铁轨。他蹲下,非常仔细地再看看铁轨。
他暂时没有做出看法,当前,潜伏在宜宾城里的敌特就想炸成这段铁路,他觉得,对方选择弄烂铁轨,不好炸,可能是不想把四周的人和解放军招来,而是静悄悄地破坏,把在两个小时后开来的由成都到宜宾的有军火的列车脱轨爆炸。但是,要想进一步弄清这事是国民党特务中具体是谁做的还差得远
他站了起来。对成刚说:“成刚,你回去。”
“科长,你要做什么?”
“我决定,暂时住在车站里。因为,这次特务没有炸成铁路,特务还会再来的,你跟局长说一下这段时间我待在火车站。”
行!”
然后,叶科长征得车站领导的同意,把自己扮成一个搬道工和解放军排长黎小龙合作。
不久,成刚副科长把小聂,老战士刘秀德派来,说是配合叶科长的查案行动。叶科长也觉得行。
他们到了晚上,就和解放军排长黎小龙带着一班的战士,在铁道上坚强巡逻,力图发现特务,几天过去了,都没有发现敌特。……
叶科长没有明显看到什么。他意识到,如果没有炸成火车站的铁路,特务会再次来炸的。
对,我一定待在这里,抓住特务。尽管现在,没有眉目,只要抓到一点或一个特务一审,就有眉目了。叶科长想道。
所以,他决定待在这里,随特务行动而跟上
既然,不容易看见特务,也许这里就容易碰上。我,叶俊波,一定要待下去。
……郭云鹏站长来到了已经关门的珠宝店里,来到里房。
“杨福昌,你的行动没有成。”
“什么?”
“没有成。你弄烂的铁轨被及时发现了。”
“是谁?”
“0号说,被一个过路的男人发现的。”
“那我就又去。”
“不能再去了。”
“为什么?”
“共产党公安局已经开始注意了。你想把自己送到共产党公安局的手里吗?”
“哦。先休息一段时间。”
“好吧。”
“这这样。”
“不过,零号会告诉我们共产党的情况。”
“太好了!”
过几天,郭云鹏又来到一直闭店不开的珠宝店。
杨福昌看见他进来。
郭云鹏马上就说:“三天后,共产党一个市委书记要到下江北的中元造纸厂去视察访问。”
“这就好了,我们又可以袭击共产党的大官了!”杨福昌大喜,说这话时,他的一张肉嘌嘌的光润的方脸被从关闭的窗子透进来的白光照得发亮,在暗淡的店里,他身着的白色汗衫掖在他紧系在裤子上的铁皮宽带里,两把驳壳枪斜插在他敞开的灰绸布衣里的、圆鼓鼓的如坛子般的肚皮上。
“这次你要小心。最好是喊你手下人做,你指挥,不要出面。”郭云鹏站长说。
“老郭,我知道你关心我,我要亲自干,我不能放过打死共产党大官、解放军的机会。”杨福昌非常强势地说,还把他饱鼓鼓的方脸往上一傲,非做不可!
又不服气地咬着牙又说:
“上次炸铁轨没有成,这次我要干。”杨福昌又在说时,他的两只溜圆的眼珠发亮,一脸不肯退让的模样,还把他手扣在他裤子上的宽皮带里,一件白色汗衫掖在他的灰裤里。
“好吧。
三天过去了。今天是要去袭击宜宾市委书记光明同志到中元纸厂视察的行动了。
杨福昌一早就起来,对部下的一个队长说:“我们要走早点,争取在宜宾中元纸厂山下的公路,伏击中共的市委书记。”然后,他要确定地问:
“二小组是不是在昨天就到中元纸厂了?”
“到了。”
“很好。让他们在厂里,在我们没有袭击成的情况下,找机会打死共产党的市委书记。”
“我们不是要在山下袭击共产党的大官吗?”
“我们要多留一手,万一在山下没有成,就在厂里伺机干掉共产党的大官。”杨福昌说。
“要的。”
“你们走吧。”
两个人就要走出珠宝店。
郭站长忽地开门进来。
“郭站长,你怎么来了!?”杨福昌问。
你俩要行动了。”郭云鹏问。
对呀!”
“停止执行任务。”郭站长说。
“为什么?”杨福昌都准备好了。听到上司的决定,非常懊恼瞪着郭站长。
然后,郭云鹏就走了。
杨福昌只好算了。
那么,为什么,郭站长要突然喊中止这次袭击宜宾市委书记光明的行动?他觉得,最近袭击共产党的举动有些频繁,杀共产党的高级干部刘书记,还有炸铁路没有成,如果再对去中元造纸厂的市委书记开展行动,很有可能在行动中露出缺点。这样,就跟共产党的公安局留下线索,这样,要不了好久,就会查到他们这里来。虽然在共产党和公安局里有自己的内线,
会做出必要的报信,这就等于把他们(内线)主动引出来,增加了在共产党面前暴露的机会。郭站长觉得可能为了袭击共产党的市委书记,形成一种惯性的袭击举动,这会让公安局的侦察人员通过这次行动的特征,
发现到或把他们较准确地看到案件幕后的真正真凶一一一敌特组织,同样在市政府、公安局里的自己内线也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