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俩来回看望一遍
自己战士后的二十分钟不到,鬼子在十二月十一日早晨8点20分左右,对坚守在城楼上的中国军队进攻了。
充满死亡的战斗已经无休止般往下进行了。日本鬼子更加凶恶、疯狂!战斗打到了中午,鬼子还是没有拿下有中国军人坚定防守的光华门。
一个上午的战斗,在被中国军人打退了三四次进攻的日军退回去了。后,到了近13点,鬼子再次进攻,40多分钟后,又被中国军人打退。
这时,战士们十分憔悴、疲惫!都坐在城垛下的地上,背依墙歇歇着。
“一连长!一连长!营长受伤了,他快不行了。喊你去!”
一个士兵仓促跑到城墙往西过来的城垛下,对和一排长张俊涛、二排长王仁杰一起的刘连长喊道。
听到战士这话,刘连长意识到高营长受伤了,快要死了,其实在近两天来,已经有些国军官兵战死了。而对他们最好的安慰方式:就是及时跟牺牲的战友报仇。但是,作为侵略者的日本鬼子凶相继续,他们并不会因为自己打死了对手而后悔,反而更加恶毒
地、不知羞耻地攻击中国军人顽强坚守的光华门。
刘连长马上走向此时由几个部下扶着倒在地上、因胸部中弹被血染红的浅黄色军衣,连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上也流下些血的高营长,此时,能看到他衰弱、凝滞带有必将死去的气息的团脸,他的眼光含着死气的感觉,显得润湿模糊。
“营长!”刘连长蹲下。
“一连长,你马上接替我,带着一营的全部官兵继续打鬼子。”高营长说。
“营长!”
“做好全营的一切工作。”高营长说,声音都弱下去了。
过了会,高营长就死了。无情的死神带走了高营长,死亡如一个庞大的黑洞吞噬着在这里战斗过的,或正在战斗的国军官兵,只要战斗还没有分出胜负,如瘟疫般的恐怖的死亡还会继续。
一个叫郑琦的战士说:“刘连长,我们营长一直都在打鬼子。在把鬼子打退前的几分钟内,他在换子弹,被鬼子的一颗子弹打中胸部。
成为一营营长的刘俊义说:“郑琦,不要难过,我们每一个军人都要过这一关的。拿起你的枪打鬼子,看到没有,鬼子还会来的。”
“嗯。”
然后,他对身边的一个战士说:“把张排长喊来。”
不后,由于高营长战死,成为一营长的刘俊义根据战场情势,作出指挥官调整:张排长升为一连长,王仁杰二排长升为一排长,三排长曾建成为二排长等。从现在开始,新当上一营长的刘俊义跟战死的高营长一样,带着一营全部官兵继续在光华门上打击日本鬼子。
下午13点多钟,在战斗的间隙里,新战士徐凯经过昨天到今天中午的一天多的和鬼子的打仗后,已经不那么紧张了,他一看见鬼子就猛打,认为打死得越多就越好,他觉得:自己已经打死了六七个鬼子了,哪怕自己被鬼子打死了,也值得了。
这时,站在他一边的张连长、王排长在说话,对于他俩升了一级也不意外,而更多的是坚决要打败日本侵略者,保卫南京城的决心。
“我们当了连长、排长了。”张连长说。两个最好的战友在一起以这样的方式聊谈。
“是呀,这是战场的需要。”王排长说。
“其实,当不当连长排长都一样,反正都是打鬼子。”张连长又说。
“是呀,只要保住了南京城,比什么都强。”
“营长来了。”有战士说。
这时,刘营长走来了,到在徐凯一边的新升为连长不到十多分钟的张连长和一排长王仁杰身边站住,显然,有话要说。
张连长和一排长王仁杰听到战士的话,就把他俩背着的背转过身来,刘营长走近他俩面前,他还是没有架子,非常和蔼地对他俩说:“张连长,王排长,接下来的战斗我希望你俩全力协助我,把一连带好,我知道兄弟们都信任你俩。”
“请营长放心,我们绝不辜负你的期望。”两个非常忠勇的部下一起回答。
刘营长看到两个部下非常忠诚、坚毅,他知道不管是他俩和所有的战士都会倾力打击侵略者的。
然后,刘营长就习惯性地看看城墙下,在二十多分钟前,一阵鬼子的凶猛进攻被打退后,还留有很多带血污、被国军打死的如垃圾般的鬼子尸体。他知道鬼子是不会甘心的,一定会总结经验调整部署,看来下一次的进攻,不久就会到来。他想多激励自己的战士们狠狠地打击日本鬼子,就想到别的连去。
就把他看着城墙下的方脸,又看了看下面的有许多被打死的鬼子血肉模糊的尸体。他想道:这仗才打了一天半,还不知道打好久?嗯,不管以后怎样,我一定要带领兄弟们死死守住光华门,不能让鬼子攻破,最终把光华门保下来。想到这里,刘营长想马上到城墙西边别的连去,就抬眼,看到身边的战士们一个个非常朴实可爱!就想自己作为新营长对战士们要表示点什么?他抬起手从他左胸的小口袋里拿出老刀牌香烟,发散跟身边的自己战士们,最后,跟自己留一支。
他想道:兄弟们打仗太辛苦了!要对兄弟们多体贴点。
然后,他对自己部下说:“兄弟们,高营长牺牲了,现在,我成了大家的营长,还希望兄弟们多帮我。”
“营长,你也是好人。我们都听你的。”
他身边的战士们都说。
心底厚道的刘营长看到眼前战士们那诚实、富有牺牲精神的脸庞,知道,战士们会全力以赴保护光华门的。他明白:鬼子的武器太强大了,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凶险,还会有更多的战士不可避免地战死,他想:不管以后的战斗怎样,一定要带领战士们打到底,死也要死在光华门。
和战士们聊了几句后,刘营长看到身边在聊谈的战士们有些神情显得低沉,有些好像照样在谈话,好像并没有受战斗的影响。他想道:战斗已经打了一天半,反正都是死,早一天死和晚一天是同样的,也许战士们已经没有看重这些生死问题了,就只有希望他们在战场上好运了。
想到这里,刘营长看到在斜侧对边的城垛下,在上城墙的过道边,有两个肩膀、身子受伤的躺在地上的战士。就情不自禁地走过去,他决定不去别的连了,去看看受伤的战士。
刘营长走到对边的城垛下,两伤员的身旁蹲下,非常关切地问道:“黄永存,彭有根,你俩伤得怎样?”
黄永存回答:“我肚皮受了伤。卫生员说有点凶!”
“彭有根,你呢?”刘营长把脸侧过来些问。
“我两个肩被打伤了。卫生员说等一会回来把我俩送下去。”
刘营长知道,这时的卫生员分别把伤员送到近处的营部去了,那里有一个来自军部的军医唐医生和本部的周军医在救治伤员。
这时,一个男卫生员匆匆忙忙地上到城墙上来了,看到营长。就招呼:“营长!”
“是你负责把伤员送下去吗?”
“嗯。”
看到只有男卫生员一个人。刘营长对
在那边的王排长喊道:“王排长,你过来一下!”
“是,营长。”
王排长就跑过来。
“王排长,帮忙他一下。”刘营长说。
“是,营长。”
然后,王排长对在一边站着的几个战士说:“李有水!武大富!”
“排长!”
两个较高的身强力壮的老兵走过来。
“帮忙抬一下伤员。”
“是,排长。”
然后,两人走过去帮助把肩膀受伤的彭有根扶下城墙去。
刘营长背着肚皮受伤的黄永存也下城墙去了。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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