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切军事行动按照自己设想的计划进行,梯也尔相当满意。他非常清楚:政治的斗争和权利是要靠武力来完成的这一铁的规律。他才自信说:
“巴黎,我会回来的。”
然后,就吩咐自己的马车夫:“回宅邸。”
“遵命,阁下。”
马车夫回答就扬鞭打马,向夜里的远远的凡尔赛驶去……
在接下来的四五天,巴黎公社都在忙着进行各种明目繁多的政治纲领的实行和纠正以前旧政府的错误政策,还有议会的矛盾争论,比如:有人认为:议员不进行选举,由公社领导任免,这样,在行事上非常灵活,
而不必为这麻烦使议会的机制和程序进行费时的讨论等。
除了国民自卫军把守着巴黎的四大出城大门,这时的公社成员似乎对于巴黎城被合围,没有丝毫的感觉。
在巴黎城的南门一边的街上,有一道小门,一直没有自卫军守卫,这里的人可以随便进出。
一个叫克罗尼斯的人,看上去一般,有46岁,他是巴黎一家发电厂的工程师。他认识法兰西银行的鲍地尔。他对于巴黎公社非常的恨,因为他信奉资本主义,嫌弃贫困的巴黎工人和低层的平民。他认为这些人会起来对付包括他在内的资本家富豪、有钱人。在巴黎公社成立前,他干着轻松而拿高薪水的工程师的职业,现在,巴黎公社发布:工人工资比所有公社领导官员的工资高。他深感道:现在是公社的天下。一切都是公社说了算。自己被巴黎公社毁了。他痛恨仇视使他有钱变得钱少得可怜的巴黎公社政府。他在几天前,到鲍地尔的一处在巴黎城边的古式别墅。他先前听说了梯也尔的名字,就想积极地靠拢他。
……
他渴求地问:
“鲍地尔,我该怎样做?”
“亲爱的,你的诚意是:密切注意、监视巴黎公社的状况和四道城门的国民自卫军的军力部署防御情况。”
“还有呢?”
“必须要准确查明。这样,好利于政府军在不久的时日对巴黎公社的进攻。”
克罗尼斯听了非常的心儿欢跳。他立刻睁大两只假斯文的眼珠,抢白般地问:“真的吗?”
“就在不久,我预想就应该在四五天之内。”
……
克罗尼斯工程师在见到了鲍地尔后,就日夜不停地侦察了解巴黎公社政府的工作状况和国民自卫军的防御态势。一天后,他带上了在多天来自己亲自到巴黎城内的各大交通要道进行侦察的情报和鲍地尔画的巴黎城设施和防御图,如一只神秘鼹鼠顺便从巴黎南部的
大门不远的那道无人看守的小门出去。他立刻改变了从巴黎西门出去的想法,他担心:被守城的国民自卫军的战士搜出来,就会被关起来。尽管巴黎南门要到凡尔赛还是远,他从南大门那边的小门出巴黎城,据说到凡尔赛要步行半天。
克罗尼斯跑了一下午,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到凡尔赛一处德军军营的大门边,对两个戴着高桶帽,红色翻领,身着黑蓝色的燕尾服的德国士兵站岗的门口走过去。
“我要见负责军官。”克罗尼斯说。
“你见他干什么?”一个德国士兵问。
“我有关于巴黎公社的情报。”克罗尼斯口气大起来说。
一个德国士兵应该是明白他指的“巴黎公社”的含义。就马上走进去,两分钟后,军官就积极出来了。
克罗尼斯就跟着他走进了一间军官室。
不等军官开口,克罗尼斯就从他的内衣里拿出鲍地尔绘制的巴黎城内的自卫军的城防图、自己搜集的巴黎公社情报交跟军官,并把自己侦察到的重要情况告诉军官:
“……还有,我们巴黎城南门过来有一道小门,没有自卫军防守。”
“是吗?”
“绝对是。”克罗尼斯马上保证。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德国军官疑惑问。
“我是巴黎发电厂的工程师。”
“应该说,你生活的不错。”
“可,”克罗尼斯一下就显得发怒和不满起来,“我拥护梯也尔阁下的资产阶级政府。我的父亲就是获利于这一英明政府的。那些下贱的、一身肮脏的平民能跟我什么好处?不,他们还在那里拥护他们的政府,一大群一夜前是一身的脏乱的下人,竟然想长期管理巴黎,这简直是不能容忍!”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克罗尼斯。”
“我们将感谢你为未来的巴黎政府做的贡献,你可以走了。”
“我会竭诚为贵政府效力的。”克罗尼斯还要表示自己的忠心。特地走到门边又回脸说。
军官点点头,克罗尼斯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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