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皆成长,总有花开花落时。外公的人生走到了尽头,我和母亲没有见到他的最后一面。
回到家时,外公的肉体已经被冰冷而残酷的棺木所包裹,我们再一次体会到了生与死的距离。
我曾问六岁的表弟:外公是如何死亡的?
表弟回答说:外公没有死,他是到天上做神仙去了。
表弟的回答让我有些意外,也让我有些惭愧。
意外的是,一年未见的表弟成长懂事了不少。惭愧的是,我直白的话似乎不该向一个天真可爱的孩子这么问,六岁的孩子需要梦的空间,也需要自我领悟生命的真谛。
泪水在亲人的脸庞上划过,心中的情感也似乎定格在这悲伤的世界里。
有一次,我问母亲,是否有愧对外公的地方?
母亲直言道:“我这半辈子仍至一生都对不起他。因为我让他操碎了心。他在世时,我还像一个狡猾的商贩一样认为对外公的好需要几个儿女‘平均分配’。我真的错了,愿来生的他不再如此艰辛,能过上舒心的日子。”
而外公的离开却不知为何没让我哭泣?是我铁石心肠吗?还是我根本就是没有感情的木头?
不,我爱外公,但却没爱得那么深沉。我与外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记忆也有些模糊,特别是去外地读了七年书后,当初的那份思念也淡了许多。不过外公的离开却让他曾对我的爱,渐渐清晰起来。
可是我还是没哭,只是有时在梦中会出现他的身影。或许真的是岁月不饶人,时间也容易麻木一个人的心灵吧。
有时我真切地感觉,跨越一世纪的爱都不如一天或一小时的陪伴。愿生活让我们这些看起来老成的人真正长大,真正用行动去做到爱。千万别让等待成为永久的遗憾。因为待你成功时,他或许已然不在。
姓名:夏永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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