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义虽也算我家吧!可至我出生后就回村里,后来也没去过几次,记忆犹新的是那个寒冬。过了年,各自都为了来年有个好收成,有的宛如刚从温暖被窝挪出还睡眼惺忪,则有的早已揎拳掳袖即将干一票。
我随父亲来到姨妈家,毕竟姨妈家坐落城中村,生活习惯也甚是讲究,我与父亲都觉得颇有尴尬,可事已至此也只好硬着头皮了。父亲把我托付给姨妈后也逗留了一夜,因为她们家床铺不够所以我两父子挤一张床。我记得还没到上学时就是我一人睡,像这样还真是少之若少。就连父亲带着嘻哈:咦,我们两父子可能是好久没同床共眠了。是啊,是有好几许,我都奔二了。跟父亲算忘年交吧!平时也都若无代沟,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除了授父亲好好上一堂政治课外,还有像哥们间的高情厚谊啊!
次日,与父亲跟着姨妈来到她上班处,并介绍了汽修师傅与我们相识。师傅很忙,随意的跟父亲勾兑一番,因姨妈与师傅相识多年,值得信任,父亲还是热情中夹杂了些许不安,把我未来寄托给这位刚三分热的师傅,从此改口师父了。父亲再三叮嘱我,不得分心不得胆怯不得轻易放弃,踌躇了一会,还是带着点不安离去。
我环顾四周,这个完全陌生而平淡无奇的工作环境,感觉未来仿佛有一块薄纱笼罩而变得模糊不清。扭转思绪,心里暗自充满信心——努力吧!努力终会有结果。肩上扛起父亲离开时用眼神给我的重望,手拾起自己给自己的信心,跟着师父走在这条艰辛的汽修路上;慢慢发现,现实却不那么美丽,那个随意地跟父亲勾兑一番的师傅根本就不算师父,他是个只会因在外潇洒而欺骗媳妇的老公,他是个只会不分对错而低头于老板的缩头乌龟;他不配做师父,因为他只是个不分青红皂白就给自己手下人一通乱骂的暴躁男,他还是个贪小便宜而利用信任的小人。多少个他嘴里的徒弟受够他的蹂躏而果断离开的伙伴,只有我因姨妈的一片苦心,父亲的一个眼神,选择了耐心伺候这位我不甘愿叫师父的师傅,直到我明白我换来的是零信任而带着些许眷恋离去。
决心辞掉了那个害我丧失太多信心的师父,姨妈的一片心,父亲的那个眼神,感觉天都快塌下来了,是自己太笨了,还是自己没责任心,还是哪里做错了什么而换不来那些美丽的回报?春天的阳光伶伶俐俐地从我身边走过,却没感到一丝温暖宛如雪花飘飘的季节,寒风般从我身上吹过。
想想父亲给我上的那堂政治课,想想还一事无成的我——不能轻易放弃。借朋友意见幸运地识了第二个师父,我扛了还所剩无几的信心蹒跚着。我本来做好了迎接扭转乾坤的喜悦,可好景不长。荒度一季,再也觅不到那份信心。难道是因为师父见我笨拙而教诲发出的暴躁声,还是自己太轻浮的心理至以虎头蛇尾?纠结牢牢缠身,带暴脾气的我终还是愤怒地抛开纠结选择背弃那句“不可分心不可胆怯不可轻以放弃”。
这不是寒冷盛是寒冷的季节,真是祸不单行的日子啊!丢下那不如人意的差使,而将扛起的更是笨重的使命。走在彷徨路上只好逐一去尝试那些好像能容下我的地方,川流不息的车辆仿佛在嬉戏打闹,你跑过去我躲过来,对我无一丝怜悯。终觅得业务员一职,从未接触过这职的我学习至关重要,每天接受着洗脑式的培训。市场如战场,这洗脑式培训连战场将军都说纸上谈兵而已,简直敝鼓丧豚。对于初出茅庐的我这无不是雪上加霜啊!面对重重压力,不甘示弱,跨出了第一步拥有了第一个客户,如鱼得水般的激动让我急切地将客户带到公司洽谈。结局却是一盆冷水直奔头颅而下,得知其深由居是公司接手的活太多太急,工程队根本完不成如期合同。
此情此景,被迫选择了离开。与好友协商于合伙购来一批鞋子,定义摆地摊赚小钱。每天祈祷“求老天善待啊!”可终还是安奈不住这残酷对待,刚一千双鞋子售了三月有余却还剩数双,我们终被残酷的现实弄趴下。这是无何佳运还是盲目经商?
好友经营的一家中型餐馆也一直不景气,陷入僵局不久就宣布倒闭了。我两一起开始贩卖水果为主,为讨口饱饭。起点甚是美好,正是陷入这美好之际,却来了一群“恶魔”,这群“恶魔”吞噬了属于我们的进宝之地,被他们果断下令不准在该地摆摊设点,违者重罚。躲躲藏藏,日复一日,亏损也日益增长,寒风也不知不觉加大了力度,吹得经济颤抖,吹得干劲儿失足,吹得经营难以僵持。最终不舍地撇下一切,扬长而去。难道都是老天造物弄人吗?都是我罪有应得吗?还是这个遵义戏谑的跟我开了个小玩笑?
谁来告诉我,人生何由多磨难?
哈哈,好文,向友友学习了,常来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