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白匪军,大多数都趴在阵地下,不敢往前冲,可能是怕死。”黄连长说,不过他又说,“好像刚才白匪军又上来一些人,他们的进攻又大起来了。”
“嗯。”
“目前的情况是,敌人还在向我们进攻,看来他们的增援部队到了。”黄连长说。
“这样我们的情况就更不好。让战士们瞄准了打,节省子弹,最好是等敌人尽了再大。”郭营长说。
“可这样看来,还知道打好久?”黄连长非常忧郁说。
更加沉着的郭营长用手放在黄连长撑在阵地上的左手,说:“不要急,慢慢来。”
然后,郭营长往坡下看,他竟然大胆地把身子抬起来,好像这不是战场,而是他想站起来找什么人似的。他想把山下敌人的动向看清。黄连长急了,一下伸出手,一把把他的背往下一拉,
接着,就有子弹向他们射上来,吓得黄连长脸都青了:“营长,你怎么敢这样!”
“没什么。老子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报销了的。”郭营长淡淡说,还一笑,竟泰然处之。
“万一你被打死了,我们怎么办?”
“你龟儿子咒老子死。”郭营长一口四川通江话,就呵呵笑回转脸说黄连长,显得非常有把握又是说:“喊你别担心我。”……
“你们在干什么?快跟老子上,快一一”一个有些高、眼睛长得有些斜,一副横脸,张嘴就喊时,还溅出点口沫,鼻梁上有一细疤痕的敌军官喊道。
于是,一些趴在山坡上的白匪军就畏畏缩缩地勉强起身,又害怕又恐慌地向红军阵地进攻。
有一个说:“李副官,红匪太凶了!我刚才一上去,就有一个红匪拿手榴弹一扔,我们就死了六七个兄弟。”
“少他妈废话!你敢动摇军心,老子枪毙你!”李副官声音惊心地叫骂道,把脸转过来,朝旁边怕死的白匪军喊道:
“快跟老子上,快!快!”
他身边的白匪军大着胆子叫喊:“兄弟们,快冲呀!”
于是,白匪军的劲头被煽动起来。
看到一批白匪军又开始攻上来了。郭营长立刻说:“同志们,不要慌!瞄准了再打!”
“是,营长。”
然后,他和黄连长伏在阵地上,注意地盯着下面。郭营长非常沉着。他没有急于把插在他紧系宽皮带里的肚皮上的驳壳枪抽出来,而是注意着在渐渐跑近的白匪军。
红军营长郭大虎说:“黄连长,看来敌人想把我们彻底拿下来。”
黄连长轻蔑地抬起些头,说:“他(白匪军)想吃掉我们,我还想干掉他。”
“这群白匪军平时专门欺负老百姓,不干人事,这次要让他知道红军是专门收拾这些龟儿子的。”是四川人的郭营长嘟嚷道。
听到营长的四川话,黄连长觉得爽快!就往阵地下看了一看,说:“营长,敌人要近了。”
并立刻把插在他怀里的宽皮带里的驳壳枪拔出来;郭营长感到黄连长非常激动,就要马上开枪似的。
并立刻用手按住黄连长握住驳壳枪的右手腕。
“别急。”郭营长可能感到战士们已经沉不住气了。就立刻说:“听我的命令!”
郭营长这声音在这样使人紧张和急于马上开枪的战士们的情绪中,就像一块石头落地了。
敌人渐渐地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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