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是连人带货一起进驻到二哥的店里但事先的开始应该是我先告诉二哥新租下来的店面又要面临拆迁的窘境和困难,二哥就一拍大腿一咬牙一跺脚说:那你就搬来我这里先稳住再说,先来我这里再找地方,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就在我这里安营扎寨干起来,保证不会要你的房租太多,年底要实在挣不出来,我就跟你嫂子要回来再给你。以上我与二哥的对话应该是成立的不然二哥还有二嫂子也不会同意我也不会搬到二哥店里特别是最后一句我又记得真切,“ · · · 我就叫你嫂子再给你。”,你听听仔细多么感人的亲情友好二哥隐约告诉我说:店面不能白用,房租我说了不算数,我们家的钱都在你二嫂手里是你二嫂说了算数,租金要预先交齐,这一年如果实在没有挣到什么钱不够房租,我再回家恳求你二嫂把钱还给你。以上是我后来的解读在当时就没来得及多想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再说就一头扎进了二哥的店面,他不会是在担心肯定是二哥还有钱在我手里但又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迅速又不动声色地要回去呢,难道会是搬进去容易搬出来难我还有机会把房租要回来吗。
二哥的店面朝东有很大的营业面积门口也特别宽敞都不用给我把南墙根全部留出来就我那点东西,三搬两倒就越来越少还有几台设备就放进二哥店面的后办公室里在门前再摆上几个牌子好位置就都是二哥的广告但这样一看,我就还是像开店一样的姿势却没有人知道我是在干什么我就想,我这点东西来这么大个店里就如石沉大海一样全是来买油漆的客户谁知道我还会电脑刻字做广告牌啊而且,我与二哥在本店的关系也不十分明确诸如房租啊叫你二嫂再给你啊等等仅仅是个含糊措辞并没有讲得十分清楚因此,我就算不上是与二哥合租关系但你说我是租下二哥一块地皮来买卖吧也有出入,因为在临时安排好我的买卖以后的日子里没有谁再提及关于租金的问题二哥也从来没跟我客气过就不用等我先开口问他给他会跟我要,但说是我想在这里暂避一时也不确切因为虽然我在这里没有买卖但二哥有啊,二哥有买卖我不能看着不动弹啊我要主动上前搭话我要主动拿货搬货装车我还要给二哥看好家门还要跟着二哥一起外出送货还要来货一起卸车还要 · · · 还有啊,我在这里第一次有二老板的感觉就很是理直气壮上有二哥顶着天下面有服务员接地气我就好这一口因此,我可算不上是二哥雇请来的服务员但与服务员孙小姐也有不同我又不发工资她还经常瞧不起我你说我在二哥的店里算个啥?好处的唯一就是我媳妇不用每天来的很早虽然不能到点回家,你说都有外出任务而孙小姐去拿货我媳妇就要给看门还要锁起来收钱的抽屉。
天天看着二哥忙的干活一个人顶俩人用我当然也算一个整劳力后来就几乎成为二哥外出送货的装卸工和随从我心里啥滋味也说不明白我记得有一次,来一大车二十公斤的油漆大家就齐心协力的卸车二嫂就笑话我媳妇说:这样的大桶我就能一下子提起两桶来进屋你还一次一桶,太慢啊。我与媳妇每天来去上班回家在二哥的店里好像还在开店的心情就大不一样虽然自我强硬着感觉不像是寄人篱下,自己买卖没有还要假装很高兴因为名义上还用着二哥的店面还没交过房租还要眼里有活却没有任何收入就有说不出的心酸而且,这会儿已经没有多少出去自己另找店面再开张的动力好像被打击的感觉一次又一次,再而衰三而竭有道是别时容易见时难其实结束容易开始难下马容易上马难下坡容易上坡难。
我记得那次年底是我在二哥那里也干了有三四个月时间而我的买卖几乎被闲置起来虽然有时我媳妇就把一整卷即时贴割下一百米自己跑出去低价贱卖,也有拿着三五小卷即时贴或其他东西给小门店送去以很低价格但这又能怎么样但也要糊涂混到年底。二哥的买卖自然是很红火也赶上好时候或许他是真切看到我破落的样子又想起我们曾经是亲弟兄在一个锅里吃饭一个被窝里睡过,就偷偷塞给我五百块钱要我回家过年我就有到现在也不会忘记的感动,其实我在二哥这里也没有闲下来一天帮二哥就是帮我自己他也不会明着亏待我不然,这五百块钱的大红包就很有可能变成我欠二哥的房租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