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做了一个以前的梦……
那时候,我正值高中,成绩不大理想,我一直在努力,但是其他人何尝不是呢?所以,我做了一个计划,当星期天或节假日回老家的时候,总是抱着一堆题上公园去一个人自己做,来培养自己的意志力,无论是严寒还是酷暑,我总是坐在凉亭里,一做就是小半天。那个故事就是发生在大概是二零零几年的冬天吧。
当时那个公园才刚建成不久,没有多少人,特别是冬天,几乎可以认为是除我之外没有其他人了。我每每坐下的时候,总是被这里的风景所吸引:那里有一片湖,夏天里面有鱼,而到了冬季,湖面上冻结成冰,当雪下来的时候,最先是地面被铺白,然后就轮到湖面了。一眼望去,高低错落的白色映入眼帘,让人浮想联翩。在周围的梅树和松树依然挺拔着,好像是这座山的山灵,一直守护着这片净地。当然了还有周围的路灯,我晚上的时候也来过这里,当路灯亮了,照的白色的地面发光,远远看去,是在黑暗中的一片光明之地,让人忍不住站到那片白色的领域去,感受升华天使的快感。大概总结一下就是这样的:白色的山,白色的水,白色的松柏,白色的地皮,还有白色的你……
谁知道在这样的一个白色的天地里会发生什么浪漫的事情呢?
我来到了公园准备开始自己的“大战”时,天下着雪,因为是冬天里的第一场雪,来的不算晚,但是威力却不减,我的手冻得通红,根本下不了笔,插到口袋里也无济于事,我就在一旁来来回回的摩擦,希望能改善一点条件。我把书包放在了椅子上面。虽然这个公园很平常,但是那大抵就是当时我能找到的最好的精神寄托了,当你特别烦的时候,就望向远处,看着那飘飘的雪,几分钟过后,在下笔,往往就会豁然开朗许多了。
那天,我照常来到这儿,刚刚放下书包就听见了一个门被打开的声音,如若仔细听的话,可以分辨出这扇门绝对是上了年代的,生锈的地方也不少了。我顺着声音走了过去,我走到山的一旁,发现在山间处有一扇门,走近些看,果然和我的猜想不谋而合,是经历了岁月的洗礼的,我轻轻把门推开……
里面坐着一个老人和一条大黄狗,看样子两个人都一样,年岁不小了。老人带着一顶软帽子,烤着火炉,在周围摆了一些馒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在盼着它烤热,而那条大黄狗则是坐在一旁静静发呆。他们看到我的到来,眼睛里有一些诧异,大概是因为这里没人发现过,或是很久没人来了吧。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他看了我一眼,就继续盯着馒头,那条狗也吠了起来,老人用手摸了摸它的嘴才平静下来。
“我…”我话还没说完。
“如果进来烤火的话,请先把门关好”他把我打断,好像什么都知道一般。我进了门,站在那里,手轻轻的摆放在火炉上,温度有一些高,但是放上去还是很惬意的。
“怎么冷的天,来公园做什么?”他拿起了一个馒头,放在嘴里慢慢的咀嚼,嘴边的络腮胡子有规律的抖动着,脸上的皱纹也歪七裂八的开始动了起来,他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就扭了回去。
“我来这里做题的, 天太冷了,下不了笔,听到了开门声,我就来到了这里”我如同面对审问一样的看着眼前的这位老伯。
“嗯”他简单的说了一句后,就起了身子,从衣服上的味道可以闻到,他是经常抽烟的,咳嗽了两声。从屋外掏进来一簸箕碳,倒进了火炉里,一阵灰尘转瞬间腾空,然后散开,慢慢落到地上,我把捂嘴的手放了下来。他又一次的坐了下来,身边的大黄狗也站了起来,慢慢走到我们的身边,从他摇了摇尾巴,看着他手中的馒头。
“哎呀,少不了你的”他从火炉上拿起一个满是灰尘的馒头扔到了地上,那狗慢慢的舔吃起来,他又拿起一个放到我的面前。
“我不饿”他又把馒头放在火炉上。
“这儿只有您一个人住吗?”我问。他等了好一会儿才接我的话,好像是怕漏出什么东西。
“嗯,我女儿和姑爷在家里。老人老了,不想给他们填麻烦。我是这里的守山人”
“哦”
我烤了一会儿后就出去了,我们这之间没有多说几句话,也许是陌生的原因吧。自此以后,每每到了公园冻得无法下笔的时候,总是喜欢过去坐坐。也顾不上什么有话说没话说,手暖了就赶紧到亭子里去做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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