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归根,衣锦还乡。这是年过半百,在外打拼二十年之久,累资巨万,厌倦了商场尔虞我诈的谭佳龙此刻的想法。“老爷,你真舍的弃商回家吗?”李火旺问道。谭佳龙挥挥手道:“我意已决,你们就别在劝我了。我家人远在杭州,自在外经商以来便很少回家,即便回去也只待几天,心中着实愧疚。这次回去准备在杭州置办房屋田产,奉养双亲;让他们安享晚年,我也好休养下。火旺你去找下可靠的镖师,好护送我们。”李火旺答应后了便办事去了。”
李火旺请来了武艺高强的风云镖局的镖头云横。谭佳龙见到身材魁梧,威风凛凛的云横,心中甚喜。遂与他议定了价钱与行程日子。谭佳龙在出发前昔,变卖了在城中的产业,并将其兑换成金银;和收拾了行李,共装满了十来箱。不知不觉到了出发日子,云横云阳父子伙同其他镖师与车夫来到了,谭佳龙租住的宅子里。谭佳龙安排酒食款待了诸人。众人吃饱后,便将货物放上马车上路了。
当日下午经过首当山时,李火旺道:“我肚子疼先去方便下,你们先走我随后赶上。”众人叫他快些后,仍旧赶路去了。走不多远,只见邱秀华阳春雪横刀立马于路中。邱秀华大叫道:“会事的,留下钱财,我便放你们过去;如若不肯让你们人人皆死,个个都亡。
云横见对方人少,丝毫不将其放在心上。仗剑大喝道:“你这强徒,也敢来拔虎须,简直不自量力!”邱秀华听后大笑,呼哨一声,从山坳处转出了,上百个手持利刃弓箭,面目狰狞的同伙。他大叫道:“快快与我动手。”众强盗当即张弓放箭,箭如飞蝗,不分玉石,顷刻间众人非死即伤。
众强盗箭射完,便弃弓持刃,围了过来。云阳在地上与在马上邱秀华斗在了一起,无奈右手腕中箭,左手用剑不便,又处于低处;他的剑被邱秀华用苗刀打落,左胸也被捅了一刀,而后被邱秀华一脚蹬开。云横武艺虽高,却身中几箭外加被阳春雪等数人围攻,寡不敌众。片刻后,便同众镖师及谭佳龙和其下人,共赴阴曹了。
谭佳龙的独生女谭玲玲小腿上中了一箭,卧在了地上。众强盗忙着厮杀,不曾伤她性命。当她见父亲与众人都倒下时,不禁悲从中来,爬到其父尸身前,放声大哭。她虽然泪流满面,披头散发,仍难掩国色天资之貌;邱秀华上前见后神情为之一滞,此时阳春雪举刀朝她头劈去,却被邱秀华用刀格开了。阳春雪道:“大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邱秀华道:“量她一个弱女子有什么能耐复仇,先带回寨中再说。”阳春雪见说他不下,也只得由他。谭玲玲心中痛恨这伙强盗,心想:“要留个有用之身报仇雪恨,以慰众人在天之灵,不可自寻短见。”她遂同钱财被众强盗带回了黑龙寨。
此时天降大雨,淋淋漓漓下个不停。云阳因心脏长向右边,没有被伤致命,被雨水一淋,慢慢的醒了过来。云阳咬着牙忍着疼,拔出了插在右手腕的箭,当下便鲜血四溅。他赶紧从衣服下扯下几块布,对伤口进行了包扎,又脱下衣服,包扎了胸膛的伤口。
大户小姐蒋丽华,应不满其父安排的婚事而离家出走。车夫代敏驱车经过此地,看到了云阳后叫道:“小姐,这边发生过激战,并有人受了重伤,是否要载他一程?”云阳抬起头来看见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一把揭开车幔。当她看到正在咳嗽的云阳后,忙道:“代叔叔,赶紧扶他上车。”代敏听后,应了声:“老奴领命。”后。便将云阳扶上了车。女子问云阳:“你为何受了重伤?”云阳讲述了前因后果,并深怪自己学艺不精。云阳问女子道:“那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出门在外?”女子道:“我叫蒋丽华,以后叫我华妹就行了。至于出行原因嘛,以后再告诉你。你伤的这么重,还是先进城医冶吧,以免伤情恶化。”云阳哀道:“我不能让父亲等人,暴尸荒野。”蒋丽华道:“等下我叫我代叔叔,向官府禀知此中情况,再将他们择地下葬如何?”云阳道:“那就多谢华妹了,我叫云阳,多谢你们的相救!”说完,纳头便拜,蒋丽华忙扶起他说:“云少侠客气了。”
代敏驱车进了城,三人在宾来客栈租了三间上房。蒋丽华与代敏扶云阳进了房间。代敏找来了郎中。云阳坐在床上,郎中解开了他手腕与胸膛的包扎。当看到他胸膛伤口后连呼“奇迹。”道:“少侠,心脏长在右边,实为罕见,因此躲过了一劫。”而后,重新给他上药包扎。其间,由于药力发挥,痛的他咬紧牙关,以至面部扭曲,汗水直流。蒋丽华见后上前柔声的问:“疼吗?”并拿出手绢给他擦了额头上的汗。云阳道:“不疼。”并看向了蒋丽华。此刻四目相对片刻后,蒋丽华缩回了手,羞红了脸,低下了头。云阳道:“华妹,你真好。”蒋丽华道:“云少侠,客气了。”云阳道:“华妹,别云少侠长,云少侠短的,叫我云哥就好了。”蒋丽华点点头:“嗯”了一声。
送走郎中后。云阳说道:“现在我应该向官府禀知当时的情况,并安葬我的父亲和谭老爷等人了。”说罢,便强撑病体,欲下床来。蒋丽华赶紧上前扶住道:“可云哥你伤的这么重,行动多有不便,这事就由我们代劳好了。”代敏道:“这事由我去办,小姐在此照顾公子。”二人说了一会,他才打消了念头。代敏去了蓟州府衙前击鼓鸣冤。知府黎聪俊听闻案情重大,不敢怠慢,对代敏说道:“速速带我去见苦主。”
代敏带黎聪俊及一班捕快衙役来到宾来客栈云阳房外。黎聪俊叫几人在那守着,自己则和另些人进了房间。蒋丽华见后忙施礼道:“见过大人。”云阳正欲起床施礼,黎聪俊忙说:“你有伤在身,就不必拘礼了。”云阳拱手道:“谢大人。”黎聪俊问:“你可知哪伙强人的来历。”云阳道:“我只知道匪首是个善使苗刀,左脸有道疤,浓眉大眼,鼻高口宽,虎背熊腰的人。”捕头方刚道:“我听说过此人,他便是作恶多端的邱秀华。”黎聪俊想到多人惨死他们之手,双手不禁握成拳头,咬牙切齿道:“这伙人目无王法,横行无忌,我誓必要剿除他们,与民除害。”方刚道:“大人,当务之急是要安葬死者,不宜使其暴尸荒野,然后再商讨进剿之策。”黎聪俊道:“方捕头说的是,这事便由你全权负责。”方刚拱手应道:“是,小的这就去安排。”方刚正要起身出外,黎聪俊却摆摆手道:“慢着。”接着又问云阳:“你可曾仔细检查所有死者中,可曾少了谁?”云阳道:“当时正值下雨,加上小人伤重,一时失了计较,不曾看个仔细。”黎聪俊道:“那劳烦你同方捕头一同去认尸,看有无幸免人员。”云阳道:“还是大人想的周全,我这就去。”蒋丽华道:“我与代叔叔也要一块去。”黎聪俊道:“也罢,你们路上多注意安全。我就先回府处理公务”说罢,便安排下同他们前去的人员。而后带领其他人回府去了。
方刚让人找来了几辆马车,同云阳一同到了现场。云阳仔细察了尸身,发现唯独少了谭玲玲。他对身边的方刚道:“唯独少了谭小姐,不知现在在何处?”方刚说:“等回府时我便禀知黎大人,我们先安葬死者再说。”蒋丽华道:“死者为大,我们应买些好棺材,再选块吉地安葬。等此间事了,再将各人骨殖送回家乡。”云阳看了看她道:“我侥幸逃过一劫,并无能力置办这些。”蒋丽华道:“云哥,钱财事小,我愿一力承担。”云阳道:“如此便多谢华妹了!”
众人清理完尸体再抬上了来时的马车,运离了现场。迤逦来到一家大棺材铺门口。蒋丽华出钱买了上好棺材,店铺中人将尸首装了进去。由于当天是黄道吉日,众人便叫来了一位风水先生,选了块吉地安葬了死者,云阳也哭祭了一番。
随后众人回到了府衙。云阳对黎聪俊说唯独少了谭玲玲,还提到了半路走了的李火旺。黎聪俊捋捋胡须道:“莫非李火旺刻意将出行的行程日子透露给匪徒。待将他拿住审问一番便知端的。”他当即命画师画影图形,四处张榜告示:有知谭玲玲和李火旺下落来报者,各赏银五十两。榜文贴出没多久,便有人揭榜来到府衙。黎聪聪问他道:“你可知画像中人的下落?”那人道:“小人前段时间一天下午,在首当山树上摘果子时。回头一望看见:有伙手持利刃面目狰狞,牵着着驮着货物的马车的人正在朝我这赶来。小人当场吓的躲在树上不敢吱声。所幸那伙人并未发现小人。在近处小人看见画像中女子小腿上负了伤,缠着纱布满脸愁容坐在马上。画像中的男子与一位刀疤男有说有笑,直到那伙人走远,见不到他们身影时,小人才下了树。至于后面的事我就不清楚了。”黎聪俊觉得他所说为真,也证实了自己的推断。便吩咐属下拿出一百两银子给了他,那人拿了钱便走了。
云阳听闻谭玲玲在匪窝心怀愧疚,急急走进府衙问黎聪俊应对之策。黎聪俊道:“匪患应尽早除却,以免伤及无辜。但如谭玲玲身陷匪窝的又不知有几人?就怕进剿之时玉石不分伤到她们,又怕匪人以她们为要胁,使我们不敢轻动,等我想到万全之策再通知你。”云阳听后只好回到住所。
一天夜里蒋丽华独自进了云阳房间问他道:“你对谭玲玲有什么想法?”云阳叹道:“哎!她是我雇主的女儿,落入匪窝我却无能为力,心中着实愧疚!”蒋丽华又问云阳:“云哥你觉得我是甚么样的人阳”云阳道:“华妹你长相清纯,心地善良又识大体,有个性的好女子。谁若娶了你那是他三世修来的福份。”蒋丽华听后嗫嗫嚅嚅地道:“我才不嫁给别人,我愿一直陪伴在你左右。”云阳听后怔了片刻道:“华妹我是个不幸之人,怎能配的上你!”蒋丽华道:“配不配的上只有我知道。”说罢,便扑向了云阳怀里。云阳心中本就有她,不忍拒绝他,遂与她宽衣解带,极尽颠鸾倒凤之能,两情欢恰自不必说。
次日,云阳蒋丽华与代敏,正说话用餐之际,只见一位面容与蒋丽华有些许相似的蒋大容,怒气冲冲的走进客栈来。蒋丽华见后筷子掉在了桌上,说道:“爹你怎么来了?”蒋大容:“哼。”了一声说:“我怎么不能来?快跟我回去。”蒋丽华挽着云阳的手说:“爹我已经有人了,说什么也不会嫁给懦弱的车玉衡。”蒋大容怒道:“未禀知父母而私配他人,你真个不要脸,我没你这个女儿。”说罢,便上前扇了他一巴掌。蒋丽华捂着脸直哭。云阳见后朝他道:“你怎么能胡乱打人呢?”蒋大容怒道:“好小子,竟敢勾引我女儿,害她离家出走。”说罢,便一掌朝他打来,云阳退后避开了。二人打在了一处,云阳本就打不过他,加上伤又未痊愈。渐渐处于弱势,只办个左遮右拦。蒋大容一掌击在他左胸上,他往后便倒,伤口又裂开了,血直往外冒。蒋丽华忙上前搀扶。蒋大容怒气犹未消。代敏求情道:“老爷你住住手吧,小姐不肯下嫁车玉衡,自有她的道理。况且小姐与云公子有了夫妻之实,你就认了他俩吧。”蒋大容:“哼。”了一声后,对云阳说:“看你小子受伤也不曾吭一声,还算有点男子汉气概。”说罢,便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小白瓶扔给了他道:“这是上等金创药拿去敷伤口。”蒋丽华拿起瓶子忙道:“谢谢爹爹!”后。连忙脱开云阳的上衣,将金创药敷了上去,鲜血立时止住了。当她转过头时,却不见蒋大容的身影。原来他早走了。
蒋大容走在街上叹了口气,心想:“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没奈何我中年丧妻又只有这么个女儿,总不能不认她吧。那小子长的倒也高大清秀,就是武功差了些。也不懂他为何受伤,女儿不要所托非人就好。”遂又转回了悦来客栈。蒋丽华见他回来,忙上前道:“爹,我就知道你好。”蒋大容问女儿道:“那小子为何受伤?”蒋丽华将始未与他说了。蒋大容道:“难怪他有伤在身。”然后问云阳:“小子现在有何打算?”云阳叹口气道:“哎!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蒋大容道:“小子肯跟我学武不?”代敏忙对云阳道:“云少侠,还不快多谢岳父大人。”云阳当即下拜道:“多谢岳父大人。”蒋大容摆摆手道:“罢了,我就一个女儿,日后你要是辜负了她,我对你不客气。”蒋丽华听后忙拉着蒋大容的手道:“谢谢爹爹成全。”蒋大容在蓟州买了一座大宅子,四人入住其中,以便随时恭候官府消息。云阳伤渐渐痊癒,又在蒋大容悉心教导下,武功日渐精进。
再说邱秀华阳春雪一行人,将谭玲玲带回了黑龙寨。邱秀华独占了她,肆意奸淫。一日,邱秀华将她压在床上,正要取乐。谭玲玲暗暗地用右手从枕头下拿出把剪刀,朝邱秀华后心猛地刺去。邱秀华早已瞧见,当下便抓住了她的右手,大骂道:“贱人!你也想谋害老子,真是不知死活。”说罢,便重重的甩了她一巴掌。又起身将她摔在了地上。谭玲玲恨恨地看着他,咬牙切齿道:“万恶的强盗,你不得好死,我恨不得将你们剖腹剜心。”邱秀华不住地大骂:“贱人!贱人!枉我对你手下留情。”阳春雪听到二人的吵骂声,在外敲门,问道:“大哥房中为何如此吵闹。”邱秀华将上项事说了一遍,阳春雪道:“为何不杀了她,免除后患。”邱秀华看见满脸怒容的谭玲玲,感觉别有一番风味。呵呵大笑道:“如此尤物我还没乐够,怎舍得杀了她。以后防着她点便是。”说罢,便吩咐手下将她暂时关押到一间土牢内。
当日,有大队商旅从首当山经过,黑龙寨的一位小喽啰,看了个仔细。并飞报给了邱阳二人。阳春雪摩拳擦掌道:“大哥,这次让小弟前去抢他一番,你就在寨中静候佳音吧。”邱秀华拍了拍他肩膀道:“好兄弟,你自己注意些。”阳春雪应道:“多谢大哥关心。”后。并点起百十位小喽啰,带上兵器,浩浩荡荡朝商旅杀奔而来。
二者在路上相遇。商旅中人纷纷从车中抽出了兵刃。原来这队商旅都是镖师假扮的。薛正礼跃马扬枪对阳春雪一行人大喝道:“你等意欲何为?”阳春雪道“我们只为求财。”薛正礼挺了挺枪说道:“我肯,奈何手中的枪不肯。”阳春雪怒道:“量你值得什么,敢如此跟大爷讲话。”说罢,便骑马率众直冲过来。薛正礼与他两骑相交,战了百十回合。阳春雪渐渐气力不加,被薛正礼一枪刺落马下,众小喽啰也被杀了个七零八落。薛正礼声同霹雳对他们大喝道:“你们头领尚且不敌,还不放下武器投降。”众小喽啰见阳春雪倒地挣扎,又见薛正礼威风凛凛,且死伤甚多,都有了惧意,纷纷扔掉了兵器。薛正礼让从人将所活着的强盗都用绳索绑了,押往了蓟州府。
黎聪俊见后询问了薛正礼原委后,并向强人问明了谭玲玲与李火旺的下落后,就将他们都关进了监狱。
云阳知擒获了阳春雪一行人后,便来到蓟州府衙。对黎聪俊道:“大人,速速让他们说出谭玲玲的下落,再将他们处决。”黎聪俊上下打量了他,见他与阳春雪长的有几分相似。忽然心生一计,点了点头,打发走了下属后道:“云少侠谭玲玲与李火旺都在黑龙寨。李火旺现为座上宾,而谭玲玲却为阶下囚。我有一计,可以铲除匪患,并救出谭玲玲,不知你意下如何?”云阳忙道:“任凭大人驱使,小的赴汤蹈火,再所不辞。”黎聪俊在他身边,附耳说了计策。云阳点头道:“好。”
黎聪俊让下属将阳春雪双手捆绑从狱中押到一间密室,那人走后。云阳从屏风外转了出来。他与阳春雪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当下便将他杀了,再将他装入盛满石灰水的大瓮里,并洗净了地上的血迹。而后带上了一张人皮面具,黎聪俊见后道:“果然十分相像。”他又拿出张地图对云阳道:“这是不久前从黑龙寨逃出的女子,所绘的寨内地图,你仔细看下。”云阳看了许久后道:“路径我已记熟,我们这就依计而行。我娘子处望大人善意隐瞒。”黎聪俊道:“但不知云少侠宝眷是谁?”云阳将与蒋丽华配合,和蒋大容从不认同到相认一段情由,如实说了,并将住址告诉了他。黎聪聪道:“恭喜云少侠,本官一定为你隐瞒,你自己多注意安全。能做便做,不能做便撤。”
黎聪俊亲自将阳春雪(云阳)押回了狱中。而后来到了蒋家,三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了下来。蒋氏父女置酒款待了他,黎聪俊道:“我有些公事派云公子去做,他要过段时间才回来。”蒋丽华道:“不知大人派我相公去做什么,危不危险,几时才能回来?”黎聪俊道:“也没甚事,我同僚急需进京公干,正缺少人相陪,正好云少侠在府衙商议阳春雪事体。同僚误认为是我下属,一眼便相中了他。我想:‘云少侠与他一同进京,正好汇报匪患,有请智勇之将进剿,并救出被困之人。’我与他说了,云少侠一诺无辞。由于事情仓卒,他来不及与你们商议,叫我代为转告,望你们海涵。”
假阳春雪到了狱中。那间牢房早有两个人在那,两人见他来了,忙上前低声道:“云少侠,我们是黎大人的心腹。大人安排我们与你一同行事。”接着二人自述了姓名,一个叫钱兴鸿,一个叫洪毅。
当晚,洪毅大喊肚子疼。牢头来到牢房外大叫:“该死的囚徒!死到临头了还矫柔做作,干脆疼死你算了。”假阳春雪见他离牢门较近,突然冲上前去,伸出手来,抓着他的衣服,将他使劲往牢门上撞,没几下就将他撞晕了。钱兴鸿忙上前解下牢头身上的钥匙,手忙脚乱,将锁一通乱插后才打开。三人出了狱门,假阳春雪拔出了牢头的佩刀,砍开了他“同伙”牢门的锁链。朝他们叫道:“弟兄们快走。”那些人当即冲了出来。牢外的人听到里面的喧哗声后,情知“不好。”纷纷拔刀冲了进来。假阳春雪砍倒了几人,钱兴鸿与洪毅就地一滚夺下了两个“死者”的刀,且战且走。众强盗手无寸铁,顷刻间就被杀伤大半。只有两个人与他们冲出了牢房。
五人冲出牢外,来到街市。正好有人在那卖马。五人乘势夺下五匹马,纵马飞奔黑龙寨而去。再说这一切都是黎聪俊安排的。假阳春雪砍倒的人并未身死,他们内披铠甲,外藏血袋,再穿着衣服。假阳春雪刀砍在血袋上,当时便鲜血迸出如同被砍死。事后几人便躲了起来。为的就是隐人耳目。
假阳春雪一行人到了黑龙寨大厅。邱秀华忙上前拉住假阳春雪的手道:“贤弟,我知道你关在蓟州府大牢,终日心焦。正思量着如何救你,你却逃出生天了,快与我说说当时的情形,和引见这两位朋友。”假阳春雪说了逃出大牢的细节,并介绍了洪毅和钱兴鸿。邱秀华听他声音有些沙哑,问道:“贤弟,你声音为何嘶哑。”假阳春雪道:“在牢中不幸染上了风寒,以至于声音有别。”一同逃回的小喽啰也道出了,出逃的艰难,邱秀华信以为真。叫下属摆上酒宴,给一行人压惊。一行人在寨中坐定,酒宴摆了上来。李火旺走了出来,向二位寨主殷勤劝酒。没多久,众强盗与李火旺便喝的东倒西歪。假阳春雪见状后,用右手将酒坛拿到跟前,假装倒酒。暗中借着长袖的遮挡,左手从右手袖袋里掏出几粒迷魂药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投了进了进去。而后倒与众强盗喝。
钱兴鸿离开大厅,来到远处一片没人的空地上。从袖袋掏出小型震天雷燃放了。早已乔装成樵夫农民,在下等候的官军听到这一响声后,一起发作杀上寨来。
在外的小喽啰忙飞报寨中头领。假阳春道:“大哥等人酒醉不醒,洪毅你留下来照顾大哥。”接着又点了几十名小喽啰与他一同守候。而后带领其他小喽啰,共计三百余人出寨去了。
那些官军见他们势大纷纷逃窜。假阳春雪大叫道:“弟兄们冲啊,给这些人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不敢正觑我等。”众强盗遂追逐官军。官军来到一处山隘便不逃了。紧接着一阵锣响,山顶上冒出了一两千位官军。张弓搭箭欲射众强盗。黎聪俊在山上大叫道:“降者免死,反抗者格杀。”众强盗见势头不好纷纷弃刃投降。
洪毅听到了他们的暗号,三声布谷鸟叫后,便对大厅内的小喽啰道:“阳大哥许久未归,莫非出了状况,待我先去探探。”说罢,便离开了大厅。他刚走没多久,在不远处的官军一起发作将大厅团团围住。他们情知不好,在官军的压迫下只好放下兵刃,一个个走出大厅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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