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地铁口,依旧要撑起遮阳伞。头顶的太阳亮堂堂,却也顶多既红又黄没了之前煞白的,直射的光线密集在灰白相间的伞面上,倒也无奈。本就应该是这样照常的夏季,今年偏偏热得路人发慌,稍不注意就生了火,或是那段时间根本不愿多说话。
我一直很主观地望着炎热那般任性,同时带了些急性子,有点躁。天气竟一直是客观的样子,慢慢地,也就不再那么火热了。
是慢慢地,总归会有个适合的形态呈现在你面前,你会感觉合适,天气自个儿也没有什么委屈,至少可以做自己。往前说点,有可能,你会有点贪婪,甚者希望来个瞬时冬季,但毕竟经历了煞白发火的阶段,能有个稍微平和点的样子,你倒也甘了。
是不应该要求很多,更不能更多。他物能稍贴合你些,做不到满足,至少可以知足。
我们会尝试,尝试尽可能地,尽最大努力,又转而尽最大可能性,去做,去说,去抵达,而多半难以如愿。若真为这样,也该停止了,万物自是有规律。不是无奈,并非无助,若真要这样说,可算为擅作主张的一个告慰,仅此了。时间会慢慢地推移。
慢慢地,你变了样,换了分秒,移了地点,或愿或不愿。
同是行人,多半路人,自带节奏。慢慢地,走得快,就快了,走得慢的,就慢了。有时候,风景就这一道,永恒不变,而瞬时地,容颜自有万种,有你喜欢的,有你讨厌的,有你欣赏的,有你鄙视的,倒随它了。
慢慢地,我连你的背影都瞧不见了,我会想,是我的眼睛乏顿了,还是你已转弯。也慢慢地,你也是独行者,身后没有了跟了紧的脚步声。如此荒唐的落差,我们应该勇敢地面对或正视,其实。
后来,我没再说,不再问了,没了解释,没了说明,都没了,你倒明白了,是慢慢地。是有一天,我发现彼此的眼光,定了焦点,该是没得说了,想清的一点,你是明白了。那么,我随后,不再那么想吃一碗酸辣粉了,超辣超酸的那种,这样子,连我自己也明白了,可再往后,我竟再也顾不及问什么了,包括,可能后边会看你是否明白等等。
我们中的种种彼此,就是慢慢地。或慢慢地凉了,或慢慢地热了,就是,实在不该,在对方热得汗直往下淌的时候,还带他走在烈日当头的大街上。
慢慢地,我们相视而笑,就这样了。
慢慢地,黑夜辗转着白昼,泛黄了过往。
慢慢地,过完了夏天,就是秋天,一个萧瑟的天,曾为我最喜欢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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