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见一个人时,你觉得你已经选择了遗忘,忘却了关于那个人的一颦一笑,从此江湖不遇,两两相望。直到遇到个相似之人时,回忆翻江倒海地翻涌而来,方才醒悟即便拼却一生,有些人也无法从心房里请出去。
去火车站接世离是上午九点,想来一是见熟人二是太早,七月的天穿了个棉麻裙一双拖鞋就匆匆赶了过去。在他连声的嫌弃我过得糙中跟着他一路兜兜转转去看他老同学。
阳光透过路边的树斑驳的散下,打落在身上有些许的暖意。与世离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心里却在想着那个人该是个什么样,而在见到的那一刻,彻底的将想象中的模样全部撤去,心中五味杂陈。一般的慵懒,一般的推门方式,一般的等电梯时习惯性的靠在电梯右边的墙。他未与我说些什么,去楼下吃了顿快餐我却落荒而逃。
随便上了辆公交车,由起点坐到终点,由又终点坐了回来。车上人上上下下换了一波又一波,车上到站提示音没有任何的情感起伏,由于前两天去游乐场坐了两圈四转过山车的缘故,在一个大下坡是有种在过山车上的感觉,忙伸手扶住旁边的东西,我很想念那个可能此生再也见不到的人。
只此相似一人便失魂落魄,故而落荒而逃。想来世离会与他说自己师傅是个神经质,然后两人继续云淡风轻的谈天说地。我知道,他不是他,亦与他没有半分的关系,世上之事,总有许多的巧合,这种巧合,如让深陷其中之人好似淋了场酣畅淋漓的大雨,哭笑不得。
命运就是这样,兜兜转转,起起伏伏,见不到有人苟延残喘般去求些许的安稳。可是,生活终究要过,终有一日,也许会见到日光倾城的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