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是家乡的五谷杂粮养育了我,是喝着家乡那甘甜、爽口的井水长大的。因此,对儿时的田园风情有着无限深情。
春风吹来,万物复苏,大地披上了绿装,满山遍野到处盎然向上勃勃生机。暖暖的春风唤醒了沉睡的大地,拉开了村民百姓忙碌四季的序幕,繁忙的一年又开始了!人们就是按照春种、夏管、秋收、冬藏的自然运转规律起早贪黑,风里来雨里去奔波着,操劳着,用辛勤的汗水去收获一个又一个丰收的喜悦。
立夏后,大人们扛着小锄,拿着挖子到春地里剜苗,挨垅,一场雨后,小苗子伸长了脖子一个劲地往上长,绿油油的很好看,很喜人。春地里有了生机活力。
节气这东西是个个相连,它到时就来,该走就走,留也留不住,不乱套,不错位,年年如此。
芒种一过,火辣辣的大南风一阵紧一阵地使劲刮,麦子经不住这样的折腾,开始黄稍了,即将进入成熟期。这时布谷鸟便盘旋在田野的上空叫起来。顽皮的孩子们便仰起头来和它对唱起来:“甘够甘够,你在哪住?我在山后,山后吃啥?黄瓜炒肉,炒肉加盐,加盐齁咸。”
俗话说,三麦不如一秋长,三秋不如一麦忙。
“开镰啦!”一声令下,男人们扎上草腰子,挽起袖子,扎紧裤腿,一晃膀子一弯腰蹭蹭地往前冲。小孩子们跟在后边拾麦子,妇女们有的割有的捆,大车小辆往麦场上运麦子个。黄金时节,人欢马叫,热气腾腾,人们掩饰不住那丰收的喜悦,忙着打场、晒麦子及时交纳爱国粮。
七月,青纱帐一起,漫步在田间羊肠小道上,满坡的喜人景象让人流连忘返。看不够,瞅不完。棒子亭亭玉立吐花线,秫秫高高在上晒红米,谷穗羞得低下了头,豆棵上长出了毛耳朵。我和小伙伴们相约到秫秫地、棒子地里折甜棒吃,在豆地里找酸溜溜洋茄子吃。猫下腰东瞧瞧西看看,顺着叫声逮蝈蝈,拍蚂蚱。
一场秋雨一场寒,一群大雁往南飞,一会排成个一字,一会排成个人字。领头雁在前带队,飞啊,飞啊,向着来时的方向去寻找它们的归宿。秋高气爽,天空蓝得透明,秋天是收获的黄金季节,也是丰富的季节,当田野里的庄稼成熟闪金黄,田间的羊肠小道上不分昼夜地挤满了川流不息的大车小辆,小车推,大车拉吆吆喝喝,喜笑颜开。砍秫秫,割豆子,掰棒子,摘棉花,家家户户无闲人。
转眼到了冬天,寒风剌骨干冷干冷,从春忙到秋的人们也该好好地歇歇了。
冬天,满坡遍野一片空旷。树叶经不住寒风无情地摧残,纷纷扬扬落了一地,光着树干过冬。地里的小虫儿也入土钻洞进入休眠状态。只有绿油油的麦苗儿在田野里与寒冬抗争,冻得瑟瑟发抖。菜园里只有那韭菜、大葱、大蒜在静静地与严冬抗衡,期盼着明年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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