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跑一只老鼠,会出现人人喊打的局面,然而并非人人敢打,总有一些人,虽然厌恶老鼠,但也怕老鼠,见了老鼠是只敢喊打不敢真打的。
街上跑一只乱咬人的疯狗,敢打的人就更少。明明是一只乱咬人的狗,为什么不打呢?因为这时候人们面对的是一个比老鼠远为“强悍”的对手,许多人心里知道,若是自己单枪匹马上去和恶狗交战,未必能战而胜之,没准自己没打上狗,反倒被狗先咬一口。当然,这狗如果不停地乱咬人,勇者终会出现的,这勇者自然就是人群中的英雄。
街上如果跑着一只虎,情况又会如何呢?我猜想,不但敢打的人会降为一个十分可悲的数,就连喊打的人,也会微乎其微;如果这时候还能听见人的呼叫声,那八成也是喊救命。
由此我就想,人们的所谓疾恶如仇,实际上是疾小恶如仇,对于大恶,敢于“疾”的人是不多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恶人总要做成首恶、国君为什么常常成了暴君的一个原因:对于大恶,人是只有屈服、臣服的份,没有(或叫缺少)反抗的力量的。
有人说啦:我手里有枪,我敢上前去制伏老虎。
我想多问一句:你手里有制伏暴君的“枪”吗?退一步讲,你的上司若是一个欺下阿上无恶不作的恶棍,你有铲除他的办法吗?要知道,暴君和恶吏,在中国可是比虎和疯狗凶猛得多也残暴得多的野兽,若是没有制伏这两样怪物的武器,我们最好还是少说一点疾恶如仇的大话吧,免得让仍在作恶我们又奈何不了的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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