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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26岁的省思录

Love+饼=god的空间作者:Love+饼=god [我的文集]
来源:雅赋网 时间:2016-12-05 17:35 阅读:414次   我要投稿   作品点评

目的:深入剖析原始的混沌的最初的最真实的本我、从宏观整体上把握完整的自我。以此立足,更完整的认识自己,更好的服务自己,未来的自己需要现在的我这样做

手段:资料主要来源:记忆 参考借助手段无。

意义:沉浸过去点滴、立足现实、服务未来、完善本我。

方法论:尊重客观事实为主适度联想夸张为辅时代环境的代入感要强烈主观价值层次变化逻辑分明对自己诚实

关键词: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幼年童年青少年青年农村城市邻居玩伴家人亲友经历影响价值观陌生人感情世界幼稚的想法厉害的方面好孩子坏孩子吃苦

勤劳任性爱的幻想爱好努力的方向致过去致现在致未来

叙述方法总的来说是以时间轴的先后来展开的,可穿插一些某个时间点的想法与感悟

回忆过去到现在的成长经历是怎么可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一句话说来,痛并快乐着的美好;两句话说来,好想回到过去,要比过去的自己更无所忌惮,更任性,更认真的活着;年龄越小

时空好像越是停滞的,泥土、空气中弥漫着快活、满足的味道。很多句话说来,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好像总有回忆不尽、聊不完的事儿。安静的坐过来,听我慢慢道来吧。

母亲说,小时候的我经常在死神跟前游走,小身子薄,年轻时的父亲常年在外打工,偶尔回来一次,便有了我,然后又走了。第一印象幼年里最初的记忆中总是闪烁着母亲的影子,

父亲似乎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90年代那时候大家的日子都过的紧紧巴巴的,可我总感觉我们家的日子要更不好过一些,说父亲很少给家里寄钱,这一因素占很大方面吧。然后我又得了

一些奇怪的病弄光了家里的积蓄,尤其较厉害的病毒性脑膜炎,因条件不允许,那次,母亲带着我到处奔波看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积蓄、卖了口粮,借了外债,还连累了家里的一批牲畜,

鸡啊,鸭啊,猪啊,什么的被饿死,结果小诊所、大医院里的医生都告诉母亲,奉劝母亲还是早点准备后事的好。我看不清楚、也不记得母亲那时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后来她告诉我,一点

也没办法了,怎么办,就只能求助全知全能的神,对了,母亲是有宗教信仰的,基督教的。没日没夜地带着我向上帝祈祷,保佑我健康的活过来。然后呢,然后就是发生了奇迹,我一直活到了

现在,有了第二条命也是母亲给的,母亲说是上帝给的,因为他是万能的,那么,万能的上帝你告诉我,为什么非要在我快一命呜呼的时候搭救我,而母亲是无辜的,为什么也要把她搭进去,跟

着一起遭这份儿罪,还有家里那些可怜的牲畜,他们更是无辜的,反而被活活的饿死,多么痛苦的死法啊。上帝来一句:因为你们都是有罪的。好吧,你的答案令我无言以对。母亲是柔弱的,

常年下地干活、起早贪黑,身子骨不是一般的单薄,个子又不高,一阵风过来就能把她刮走似的,我常常这样想。她的性格绝对是矛盾的多变体,平常还好,很多事情理的头头是道,井井有条

有条不紊,那时很崇拜她的能干,从村头的西井挑水,做馒头包包子,到一个人烧火做饭烙饼烧菜,劈材,养猪养羊、养一群鸡鸭、还开辟了一片菜园子,那时感觉她样样精通,个个能干,邻家

长邻里短,也能与别人聊的滋滋有味,谁家那个遇到过不去的坎儿、想不开的事儿,找她来聊聊天,做做开导安慰的工作,更是不再话下。单有一点,说她是矛盾多变体,一旦什么事儿摊到她

的身上,那玩儿完了,一头栽进自己感性思维的死胡同里,躲在里面,不愿出来,任谁来劝也没有用,任性到底,哪怕在全村人面前颜面尽失也不害怕。每当那个时候我都很害怕,好恐怖,感觉

天都要塌下来了,好像一不小心母亲就会失去,自私地升入天国,从此以后跟她天父快乐生活着,留下我们不管了。其中大部分都是跟父亲有关,父亲的身子骨儿虽也算不上高大厚实,但总要

比母亲要强上许多,母亲可能觉得斗他不过,平时受了许多罪、流了很多眼泪,积压了很多的委屈,此时父亲若是刺激到了她,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一股脑儿的全部倾倒出来,非闹个全家人都

不高兴才可,收手的时候,是在很多人劝导过之后,这一道程序好像每每都有,当然表面上看起来是没什么效果,反而愈演愈烈,至最后过个两三天,一周的样子,觉得这样闹下去实在也没多大意思

想开了,气也消了,一切又照旧了。说到父亲,父亲对我很严厉,那时的我觉得,他一点儿也不喜欢我,不然动不动就老打我,真让我受不了,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吃饭也不跟你做一个卓儿,当然

饭做好的时候,必须是他先盛,盛完,端走,然后他一个人坐在某个角落里享用。又不是什么天真美味,用得着这样吗,那时我天真的这样想,不过更多的时候,我觉得父亲讨厌我,多养一个男孩儿,好累,

好辛苦,好不容易——老子没有那么多话跟你小子说,老子一个眼神过去,就能秒杀你——颤抖吧,小子。很多时候我跟他之间的交流就是靠眼神,每当他无声的沉默与犀利逼人的眼光投射过来,我

知道,我又犯错了。就那么一眼,我便服软了,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似乎恨不得能把我熔化掉。若是犯了大错,外再加持一句话,那时对我来说,这就是惊天地,泣鬼神——“你娃儿想翻天是不是,

跪那儿去!”话音儿粗暴有力,尤其后面一句,咆哮般的爆破音儿,吓的我浑身哆嗦,心惊胆战。就那样被罚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若是很严重的错误,细竹竿条子这个家伙总是有的,

这个时候它就开始嘚瑟了,它在父亲手里,在我身上运用的总是那么出神入化。好吧,我是真的很疼,一下亲密接触,我便跳了起来,可逃不掉,耳朵在父亲手里攥着呢,我似乎听到那个家伙

在一边笑我,一边学着父亲的话“叫你小子、不听话,下次还敢不敢……”就这么几句重来重去。我还能怎样,当然是你第一次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就投降了。可我都说了,我不敢了,你为什么

还要打我,可能打是一种享受,现在就停手,多不过瘾啊,我只能这样想了。嘴巴上虽然是顺着你的意思,我承认,那时心里真的很怨恨你,尤其是你打我的时候,这种恨便成倍的往上长。心里暗暗

发誓:等我长大了,就远走高飞,看你还怎么打,除了我妈外我不会养你,讨厌的父亲,爆裂的家伙,最恨的人,就是你了。说父亲是暴脾气,外人可能不会这样想,凡是跟他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

他是个老好人,脾气温和,说话慢慢、温柔的。对外处世还是很受大家欢迎的。可干完活儿回到家就闷不吭了,冷冷的,一句话也不说,面孔也就切换到了板砖模式,怎么转化的就这么自然呢,父亲,

可我不敢,我甚至走路的时候都要绕着他走,在家里,也要躲的远远的。似乎只有在打我的时候,我们之间才有了交流的机会。算了,这种交流机会,我宁可选择躲开与沉默。母亲很多时候都会过来

跟父亲争吵,“他是不是亲生的,不是娃儿,你这样摆弄他,他还不够可怜,你来打我吧,把我也一块儿打了。”这个时候我才有了喘气儿的机会,还好我有个母亲,我就坐上观虎斗吧,实际上我是跪

着的,哎,这是什么心态啊,你。我记得,那时跪过许多地儿,以前住的房子地坪是土地儿,我就会跟这泥巴地磕上,硬是跪出两个不深不浅的窝窝来,可是被父亲发现了,叫我用土填起来,接

着再跪。就这样轮回着,没完没啊。后来家境好了一点,换了水泥地儿,没办法了,冰冷冰冷的,从此跟窝窝告别了,好怀念它啊。有过夏天,有过冬天,有过四季轮回。有过一次冬季,是因为什么

事儿不记得了,外面下着雨,飘着雪花儿,好冷,我就跪在堂屋外面,两扇门在里面反插着,我跟父亲置气儿,说要罚我跪一晚上,我说,好,我就跪一晚上给你看。我真的很任性愚蠢的在那里跪

着,母亲来劝我也没有用,她这样一劝,我反而觉得更要这样做了,我把它上升到关系到男人尊严,神圣不可侵犯。结果到半夜一两点种我便昏厥过去了,两条腿跟钢板一样,麻木到没有一点知觉。

最后,我是含着眼泪入睡的,因为我失败了。说到母亲与父亲的关系,吵吵闹闹,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散呢,可能是那个时候的婚姻多少都带有某种神圣感吧。母亲对我是慈祥的,父亲对我是严厉冷酷的。

这点毋庸置疑,母亲常常用上吊、自杀、出走等来宣布自己的存在感,到底对父亲有没有一点威胁呢,父亲只是沉默着,还是摆着那副板砖面孔,好像没什么影响。实际上有时候他会顾及一下母亲的感受

托我这个中间人,去调和一下关系,说是托我,其实也是命令的口气,也不能反驳什么,况且我也是同情母亲的,她跟我一样,都是受害者。母亲看到我,多少会欣慰一点吧,以此时她的性格,正是

热火朝天的时候,对她的实际行动是起不了么作用的。父亲对母亲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平和的时候,冷静的、协商的、较有主见的、顺其自然的。暴脾气来的时候,沉默,摔碗碟,摔椅子,摔一切

能摔的东西,甚至还包含了可怜的小狗,记得是母亲从邻居家包养的,才来没几天,就这样,逃不开父亲的魔掌,一命呜呼罢了。后来我还同情这只小狗好一阵子,毕竟是有生命的,怎么说没救没了

呢,如果母亲晚几天抱他,或不曾抱她来过,哎,不说了,可怜的生命。此时的父亲,是失控的,是没有理智的,这种强烈的发泄方式,的确震住了在场所有的人,但母亲除外,母亲此时变得温和有力量的

但还是纠缠不休,除几句干炒外,干脆抱来一大摞碗碟放到父亲面前,给,你摔吧,家里的东西都是这样的毁在你***(父亲的姓名)的手里,有时候,有时候父亲会冷静下来,沉默不语,有时候,真

的会继续下去,碗碟声不绝于耳,清脆响亮,那场面比抄家更惨,没有完整的,只有坏的,凌乱不堪,屋子里有角落的地方都堆积了他的战利品。如果可以称作战利品的话。母亲的眼泪似挡不住的雨花

喷涌而出,她的内心精神世界也跟着崩溃了,全身好像被抽了骨头一样软弱无力的躺在地上扭曲着身体,任谁也没办法把她来起来。我和侄子,有时候还有表妹(慢慢来,后面会详细说他们的)被吓的

躲在一旁,感觉我们的世界又开始塌陷了,有时候会尽力选择溜走,躲在某一个黑暗的角落为自己的不幸而哭泣或者跟表妹在外面一起痛批父亲,但又不希望穿到父亲耳朵里,谁知侄子(那时三、五岁

的样子)有时竟充当了父亲的间谍,哎,免不了一顿罚跪。背叛的家伙,以后再也不带他玩儿,话是这样说,我私下里的认为我跟侄子的感情是最深的。我是爱他的,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才是他名副其实

的爸爸。说到他爸爸,也就是我哥哥,年轻时代的他完全继承了父亲的脾性。有过之而无不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这样了。幼年时,印象中的哥哥,绝对是比父亲还要恐怖的存在,没感觉他对我,

有多好。(虽说他比我大九岁,而我又比他儿子大九岁,为啥我可以和侄子玩儿到一块儿,他给我的感觉永远是那般模样),暴君,独裁者,上天入地般的任性,遇到他我也要是避开的,以卵击石,

不是好汉,可很多事情是躲不开的,他的怒气就像烟囱里的黑烟噗嗤、噗嗤、越冒越黑越浓。艳阳高照、大晴天的日子,走到他近旁,我竟然能感觉出乌云密布、冷风阵阵的异样感。是的,我的确是怕

他,他急躁、生气的时候是可以把面团与锅一起丢进池塘喂鱼(就因为它过了几天还不肯发酵---我家是有三个池塘环绕呢。)还可把亲生儿子挥手、抡起、抛高、扔到麦秸垛里的厉害人物,多么可怕

的人啊,前嫂子你跟着他的确受了很多委屈,也是你性子好,要是我是你知道嫁给这样个暴脾气,早就逃跑了吧。任何时候想起你的模样,我的眼泪就有点湿润,虽然随着日子越后走,模样会越来越

淡,但这跟你对我人性影响是成反比的。宽容、乐观、温厚、聪慧,多么美好高贵的品德啊。你跟母亲之间默契有时候是能够弹出协奏曲的,有时候我这样想。在我很小的时候,会怕母亲的责骂,稍大一点

除了哥哥、与父亲,谁也拦不住我了。母亲是爱我的,我知道,她的爱表现的太明显了,慈爱、温润、大方、世故。一边责骂我,一边说这样为我好,我便有恃无恐,一而再,再而三的屡教不改,你

也是这样不厌其烦地教导我,大部分对我的教育都是一些说教,一些为人子、为人父母的话。所以,在你身旁我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随着自己的高兴的玩。因为这些话好无聊啊,就像你说的,我不

长记性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哎,我都听出老茧了,母亲。你是溺爱我的,也是比任何人都懂我,疼我的人,幼小的时候可能怕你,大一点儿,我便飞上天了,不管是口头语论战还是与你掐架比

体力,你都不行了,母亲,你太弱了,即使始终逃不出你的掌心,我的实力的确狠狠的压着你呢,呵呵。我的偷奸耍滑,多多少少都有你一份功劳吧。最高兴的日子就是跟你过圣诞节了,那时就算再

怎么不听话,也会花一个晚上功夫跟你学一首圣诞歌,只为了能吃到平安夜晚上的零食。在那个物质紧缺的年代,无疑这是最大的诱惑,一晚上的准备功夫我比谁都努力,三大段的圣诞歌,我三两下就

学会了,还是蛮自豪的那时,最讨厌礼拜天跟你去大教堂做礼拜了,吵吵闹闹的,很多大人,到处都是比我还小的小孩,一点也不喜欢。却乐意每周三、五的晚上跟你去小聚会点儿,那绝对是那几周

每晚最盼望,最开心的日子,他们家的孩子比我大一辈,却要问他家男孩叫大大,女孩叫姑姑,我不服,都差不多的一般大,偏直呼其姓,叫其名。后来为了讨好他家男孩,只好叫大大了,谁让他好玩

好吃的、来诱惑我呢,最快乐的就是跟他在一起各种玩儿了,怀念他家的黑白电视机,每天晚上8、9点准时播放电影。跟我同龄差不多的还有两个婶婶与大大(叔叔)的孩子,他们家有两个男孩与一个

女孩,还有一个嫂子和哥哥的孩子,他们家有两个男孩,我只跟他们家小的关系尚可,他们家住的比较远。而他们所有的父母都跟我父母关系要好。父亲混在男人堆里,母亲混在女人堆里,后来随着时代

的变迁,大家都冲散了,那位嫂子因患病过逝,我们家跟他们的关系就疏远了。其他两家虽然也常年在外打工,要知道外面的物欲世界会深刻改变人的或着说人是随着环境的改变而适应着,但关系上来讲

从父母的朋友角度来考虑,从近邻来看,这两家的关系是维持最久,也相信随着岁月的流逝而不断深刻着。以父亲男人们的年龄划分,父亲排第二,还有两个小点的分别是哥哥与大大。母亲们同此。然后

是我们这群孩子们,哥哥嫂子们的两个男孩一个跟我同龄,另一个比我大几岁,还有一个同龄的是比我大俩辈分的奶奶和爷爷的孩子,是个女孩,我们三个以前上过学前班与小学一年级,然后就岔开了,

因为我留级了,我说是因为那时比较傻,到该上二年级交学费的时候,把钱投错窗口了,有人会笑我不,后来我反悔不要再上一年级时候,老师却不同意了,一句话说的好有道理,便不再抵抗了:反正你成绩

差,底子不牢,再上一年怕啥。父母亲只要到了每年的开学季,只要我上的进去,总会把钱凑够数(再困难的时期,也是这样)扔给我,我一个人去交学费,至于有没有留级,他们不会过问。可见那时他们

对我学业上的管教有多松弛,然后就这样了,一不小心大学毕业了,变成了现在这样。(后来上到二年级,我讲给家人听的时候,除了我舅舅家一位远方的表亲赞同我这样做外,其他人都笑话我了,那时我

就知道,一个人不管做什么,无论对错,总有人跟你站在一边,只是或多或少的问题而已。)比我小一岁的是婶婶的一个小孩,那时我总是羡慕他,他总是可以考到全校第一名,他们家的墙壁,铺天盖地

贴的全是他的奖状(还是在各种贪玩的状态下拿到的),事实证明,小学玩的好没什么,把这种心态带到初中,不好意思,他被残忍淘汰了,看来是天才不努力也是不行的,每门学习成绩直线下降,可

能是觉得接受不了,被打击了,索性不上了,然后就这样了(那个时候,似乎也很流行不上学,外面的世界总是被宣传的很美好。)至于其他三位比我要大一点的,最多坚持到初中毕业,用“坚持”

这个词,是想说明那个年代初中教育管教的有多厉害,“坐牢”也就是这样吧,不坚持是不行,因为外面的世界很精彩。那个女孩也同样如此。话说我哥哥为什么不跟他们玩儿,因为他比我大九岁啊。

有代沟啊。可以从这四个家庭看出有八个小孩,其中却只有一个女孩,你们说,我现在讨不到老婆也不能都怪我,是不是。国家计划性的对本国人口生育进行严格的控制,再加上重男轻女传统思想,

看看,现在到底是谁出糗了!一面是已经面临或即将发生的严峻人口老龄化问题,一面是几千万适龄男青年讨不到媳妇的问题。国家是很“私人”的产物,有些政策的发布与实施有很大的盲目性,

像任性的孩子,怎么高兴,怎么管用怎么来。可见,不管是国家还是个人,思想上没有前瞻性、预期性,等问题来了,才去解决,代价是很大的。(智囊团呢,他们在干嘛呢,难道说,这是一个很大的阴谋。)

上面提到我舅舅,就不得不说我母亲自己的家族,母亲是外来户,有两个舅舅,一个外婆,他们都不例外。外公打我满一周年生没多久就死了,不知道长啥样(听妈妈说,他死的那天,我被妈妈抱在怀里,

小手激动的指着院子里空气,大声喊叫,外公出来了,外公出来了。大家惊愕,都吓了一跳。)。两个舅舅,都终身未娶,实际上是讨不来媳妇,最重要的因素当然是,怎样的一个“穷”字了得!大的

双腿有点残疾,行动不便,小的后来领养了一个女孩,也就是上文提到的我表妹。由于地方歧视,外来户不受待见,与周围的人比起来显的有点另类。母亲们全家人是住在湖北的武当山的后面,至于是

什么县,至今也没提过,到处都是山地,林地,沟渠什么的,听母亲说她们小时候日子很清苦,活的到也快活,一年四季,山上有摘不尽的野菜野果,河里有捉不完的鱼虾。遗憾的是,纵然母亲上学时

不是班级第一就是第二,可家里缺人手,上学还要多花钱,你还是回来帮忙吧,母亲再怎么渴望上学,外婆一句话,便打破她对求知的所有幻想。小学二年级是她最高的文化水平。然后主供小舅一个人

上学,说是主攻,其实也只是家里的活少干点罢了,主要心思允许花在学习上,学费,别想问家里要,想上的话,自己去挣。他真的做到了,然而却止步于初中毕业,学习好没用,钱是硬道理,录取了

有啥用,没钱,还是回来下地干活靠谱。于是,也就这样了。可能因为多读了一点墨水,思想上还算开放,勤劳,踏实,能干,简朴是他的座右铭。他也是这样做的,全家搬到这里后,生活压力比较大

讨媳妇就遥遥无期了。大舅这个人,因小时候就落下了残疾,小时候没吃多大亏,家务活儿都加给母亲做了,听母亲说,外婆最宠他,有什么好吃的先藏着掖着为他准备着。这样来说母亲从小到大,再

到有了自己的孩子算是遭了无数的罪,受尽了无数的委屈。她人性中最光明的强大坚强的人格也就是这样炼成的吧。但有一点,大舅外表看起来傻不拉几,呆头呆脑,说话还时不时爆粗口。实际上,他

是他周围的人当中,最聪明,记性最好,性格有时偏激,最会讲故事,最有灵性而有能做到最自得其乐的一个人啦。我很小的时候就佩服他无与伦比的洞察力,总能说出一些耐人寻味的话来。这点也得到

我大伯临走之前(也就是过世了)的认可,说我们这一大家人,你大舅这辈子过的才是生活,比其他所有人都聪明。后来,这种聪明,我宁可称其智慧,耍点小聪明人都可学得来,但智慧确实自身的天赋

外加对生活的悟性的强大能力,别人是模仿不得的。即使穷困潦倒,半身不遂,终身未娶,脸上的表情永远是那么纯真、自然,半点不掺假,且还可过的悠然自得。大舅,你真乃神人也。一辈子就都是一个

小孩子的脾气,你来到这个人世间是有意义的,你顾不了那么多,只能自己来言传身教去提醒身边人们,什么才是真正的生活,他们呢却视而不见,可惜他们都是俗人被金钱与利益遮挡了双眼、麻痹了

心灵,一骨脑儿扎进了世俗价值观的不归路。纵然你上知天文下通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人生不过百年,你真的认为自己活过吗。母亲后来,有时候想起来,很后悔来这里过日子,她说,你看看

我们以前那个地方现在多好,有山有水的,现在开发成了风景区,家家户户坐在屋里都赚钱,住上了小洋楼。都怪你外公,非要往外跑,找个平地儿住,来着儿受当地人歧视不说,日子过的还不如以前

哩,都说树挪死,人挪活。我咋看放到这儿咋不灵啦。这时候我就会从伦理学的角度劝导她,你要不来这儿,我永远都不会出生了嘛,你就要少一个可爱的儿子啦。是啊,人都是活在当下的,这就是命。

母亲是有宗教信仰的,相信人不止今世,还有来世,还有天堂跟地狱,相信好人终究会上天堂享福,坏人必然下地狱遭罪。外婆是疼爱我的,真的很疼爱我,有什么好吃的她总会留给我(呵呵,这下我

变成大舅了)家人打我的时候,我也会躲在她身后做挡箭牌状。身子骨弯的如满月状的弓,脑袋努力朝外探着,永远穿上半身的黑色,下半身的灰色。拄着拐杖,一步一挪,身体一样瘦小,双手似枯枝,

眼神有神,但总闪着泪花,面目很慈祥笑咪咪的,有时候坐在太阳底下,有猫跳到身上来,慢慢摩挲它的身子,一副安静、祥和的图画,时间至此停止了流转。外婆的离去永远是母亲心里的痛,她是愧疚

的,感觉没有做到尽儿女的孝心。那年外婆走的很突然,母亲说,病早就有了,那次晚上是疼死过去了。多少都让人有点震撼,那身子骨,那瘦弱,那种要命的疼,如此这般走了,走的却并不安详。出葬

的时候也不敢大张旗鼓,晚上半夜,挑一个吉利的点儿,偷偷送走的。那年是两千零一年春,走过了千禧年,却难迈向二十一世纪。我上小学三年级,虚岁12,那年寒假第一次出远门,回来头天晚上,还

是神采奕奕的,第二天就没了,事实无常啊,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跟我昨天给她喝的可乐也有关系。不过反过来说,我还是比较幸运的,能够见到外婆最后一面,而父母们只能报以终身遗憾了。有时候,人

性是可以表现出很奇怪的感觉,一个将死之人,在闭上眼之前就为等某个人回来,再最后看上一眼,才甘心离去,意味深长啊。后面的内容我还会讲到两起,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似乎

冥冥之中,是上天注定,自有天意。不得不让我诧异,亲身经历过的才能感同身受吧。虽说我是一个无神论者,但对生命始终抱有敬畏之心的。大千世界,宇宙洪荒,追之不尽,求知不得。怎能不敬畏

你所处的世界,每一件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呢。要谈谈前嫂子,就要从我哥哥辍学那天开始谈起,初二上学期,开学没多久,坐在最后一排,有几个死党,学习上面一窍不通,玩的方面却是不亦乐乎。

估计那天有点过火,老师实在是气急败坏急了,这次罚的比较重,罚他们绕着操场跑五十圈儿。我哥一听更急,以他的脾气,那哪里肯干,估计也是平常积压的火气到了一定火候,甩开膀子,老子不干

了,不上了,顺手把桌子猛的推倒,迈出豪迈的步子,扬长而去,那架势,嚣张至极,挡也挡不住。在家待了几天,闲不住,烦躁的很,寻思着要到哪里耍才好。就瞒着母亲(那时父亲在外打工)到父亲

一个要好的朋友那里(刘叔家)借了两百块钱(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借到的),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独自一人,买了直达西安的火车票,去大姑家寻亲去了,其实也就是瞎跑。那时他的胆量倒是很大,这一

来,可把母亲急坏了,到处打听他的下落,还好问到刘叔家里,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即使这样母亲也没有一天不盼望哥哥回来,一年之后哥哥终于回来,母亲又气又喜又急。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

后,因为哥哥身边还牵了一个十分漂亮的大美人,那年哥哥17,你16,也不知道哥哥是怎么把你忽悠过来的,这次反正嫂子你心甘情愿的第一次来到我们家了。看到我们这样的家境,也不知道你是作何感想。

母亲高兴的合不拢嘴,连忙招呼你进屋坐下,倒茶、送热水,忙乎着准备来几个好菜。哥哥脸上也露着骄傲的神采,似乎在说,怎么样,妈,儿子还算有出息吧,这一年没有白出去,一个如花似月的黄花

大闺女给你弄过来了。紧接着,母亲与父亲能够在紧急情况下的固话号码给翻腾出来(拥有固话那时是一种奢侈),大步带小步的跑到村西头的茶馆,给父亲打去电话,你赶紧回来,你大娃儿给你带个媳妇儿

回来了,回来张罗张罗房子。也是,母亲的明智预见,总不能让新人住在那两间破瓦房吧,事情到底能成不成那是孩子的事儿,咱们总得先把房子给弄起来。父亲当时的表情,我想应该是这样的,先是

眉头一皱,再做严厉状,最后音调飚高,从口腔里抑扬顿挫地发出,一副暴君模样来了:“啥,谁结婚,你又咋呼我是不是,没事儿别给我打电话。”话是这样说,父亲还是赶回来了,招呼了一帮亲戚

好友,有人愿意借款,有人过来出力,因为父亲人缘好啊,这房子盖起来,挡也挡不住,半年左右,三间新平房呼啦啦的冒出来来了。那年我八岁,小学一年级,只知道家里这是第二次盖新房,内心是

欢喜的,虽然也知道这也不是为我盖的。大家欢喜就好,不要想这么多。说起来房子的事,就要说的从父母亲的结婚说来,那个年代,是绝对感性的,17、8岁就是要结婚的年龄,也不管彼此是否真正的

合适与成熟,统筹的考虑一番。没有,也来不及这样想,生其不易,何谈苟欢。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然后父亲的父亲就给父亲挑了一个外来户人家的女孩,在一起,就在一起走过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

据母亲说,老丈人是很偏心的,老丈人有三个男孩,三个女孩,似乎任何年代结婚有房子都是第一要素,必备的物质基础之一。老丈人,也就是我爷爷,我还没来到这个世上,他就等不及入土了,我还能看

到外公的鬼魂,而他的烟尘都嗅不到。爷爷有两间土坯的瓦房,一间院子,从中间一劈两半,竖起一道砖墙,再来两座龙门头,统一坐北朝南,东边的留个老大,西边的是老三,而父亲呢,好吧,老宅子

东边还有一块地,地当中有一间土坯的草房,是养家畜和放一些家什用的,那么那些家畜就暂时委屈它们了,把它们挪出来,打扫一下,也是一间房子嘛,你们先住下,如何。父亲哪敢反抗,一声不吭,

只有认命的份儿,母亲在下面干着急,也没有用,外来的人是没有资格插嘴本族的事的,何况你还是一个外来户人家的孩子。母亲后来好多年还跟我抱怨这件事儿。不过现在看来,站在当年老爷子的角度

思虑一番,这样做似乎是最合适的。问什么,原因有三:一,你是老二,要敬畏老大,让着老三,理应这样;二,老大与老三住在一起,可以更好地互相照应,但老二与老三住在一起会影响到老大的权威,

更有甚,在一些事情上联合起来欺负老大,有悖伦理。三,自古老二多强命,承前启后烁古今,肚子里多装点事,对你本身也是一种锻炼。如此分析,老爷子当年还是很明智的。所以,母亲的角度只是妇人

的一见之明,并没有站在宏观大局上考虑。老爷子安排了这些事,便呜呼罢了,走了,后来发生的一件很大的事,完全出乎老爷子的意料之外,老大与老三联合起来一块欺负老二,一度闹掰了,具体是因为

什么,至今不甚明了,跟二姑有关,肯定也是因为什么鸡毛蒜皮、芝麻点的事,自觉各自理亏,一发不可收拾。老实说父亲是被连累进去的。老二的位置就是这样,既不能跟着老大的一时意气用事走,也

不能被老三的幼稚、单纯忽悠。只能在二姑家与他们两家之间打圆场。很快,老大、老三发现了事情的明显不对,你这两边都不站队,可不行,马上把父亲归为叛徒,外亲派,要打倒外亲派,你也逃不了,

父亲干叫苦,没办法,那时候这两家都干的热火朝天,镰刀、钉耙、锄头什么的家伙什都亮出来了,父亲就在傍边看着,我谁也不帮,你们咋乐意咋整吧。那个时候我还没出生,不过,大概情况也就这样

,后来是怎么收场的呢,父亲可以站在旁边看着,村长不行,看着场面壮观,要出人命了,不行,要叫派出所的人过来。警察来的倒是很及时,真个战斗场面还没有都高潮呢,随着几声呵斥,就戛然而止。

双方也没多大损失,除了各自有几个成员一点皮外伤磨破外,也没什么。可是,双方这个心里不服气啊,憋着,难受啊,好,冷战开始,至直到现在,双方也没有过来往,平时若是遇到,各自都要绕着走。

(二姑家,就在村东头,抬头不见,低头见。)二姑家给我生了三个表姐两个表哥,除了一个大表姐外,至今每年春节都会来他们舅家做客,另外两个舅被开除了呗,贸易有壁垒,国境全线封锁,唯独只剩我一家

表哥表姐们都来我家,热闹极了。二姑远嫁西安,跟人跑了,断了来往,上文说到我哥哥辍学去西安寻亲,要把这段亲缘再衔接起来,无果,地址不对,最终,阴差阳错讨到了我前嫂子。再说小姑家,也是

风波不断,生了一女一男,姑父为人精明,做小生意起家,开小卖部,家庭作坊式打面粉点,养鸡厂,承包土地。都倒腾过,似乎老天爷也太嫉妒他的勤奋,终于看不下去,女儿几乎跟他断了来往,远嫁湖北

某县城(我已经不记得她长啥模样了),儿子结婚不断吵架,有了小孩子,到两三岁的时候,媳妇强势离婚,不干了,孩子留给男方。不久瞒着家人在外面再婚育有一女(现任的表嫂与小侄女,我也不曾见过)。

至于小姑,自小身子瘦弱,打小生活条件不好,嫁给姑父,营养上虽跟的上了,却怎么也补不回来了,然后也跟着分摊生意上的活儿,可以说一天也没有闲下来的功夫,每年在她家做客,总有一个人在

照顾生意,剩余人在饭桌上招呼。如此这般,常年积累下来,劳累出很多病下来,进过几次医院,动过几次手术,最近几年是严重的身体中风,花了不少治疗费用,才把病情控制在稍正常的状态,但远不及

常人。整个右手臂已经完全萎缩僵硬,失去了知觉,双腿也略有僵硬,行动不便,虽不用靠人搀扶,但也只能小步挪着走,步履沉重。生理上的需要只能靠左手自理,要知道一个女人到了这种地步,能够活着

,不是害怕死,而是在珍惜着每一天的生,能够看着子孙们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过日子,每一天都是幸福的日子。若是有亲友来看望自己,经不住,一下子热泪纵横,任它去挂满脸庞,那绝对不是为

了博取他人同情,那是高兴啊,喜极若狂,按捺不住的幸福,发自肺腑的爱啊,对生命的敬畏,与美好事物感动着,共鸣之情,难以言表,唯有滚滚热泪聊以自慰。(父亲是有感同身受的,那次他去看望

小姑,她哭的像一个孩子。而我就站在旁边,当时看着,还不明白这些)。幼年感觉姑父对我是没那么喜爱的,与比起小爹家的堂弟,我明显被忽略了。小爹家生了两个堂姐与一个堂弟,两个大的比我年

长,只有堂弟与我相仿,与我小一岁,可恶的是已经先我一步结婚了,哎,孩子都两三岁了。小时候我们的关系挺好,长大了,疏远了,关系不再亲近,看来还是不要长大的好。童年之所以令人怀念,是

因为单纯如白纸,嬉笑怒骂皆可浑然天成,不矫揉造作,没有半点虚假。大伯家生的也是两个男孩,大的与哥哥略小,小的比我要大上四五岁,都没太多共同成长经历与之相交。大伯家与小姑家也不联系来往

到底因为什么,至今现在,我是没搞明白。大伯也是,死好要面子,脾气也倔,好好的兄弟姐妹,只有老三跟着他,二姑跟人跑了,大姑、小姑断了来往。惟有我家父亲好性子,重视兄弟感情,大哥、小弟

有什么困难,总是忍不住插上去帮忙,就这点老是被母亲骂,人家又不领你的情,倒贴还不讨好,看看你啥能耐,有出息没出息。父亲总在这时态度特别强硬,我们兄弟的事儿,你别管。后来时间一长,

父亲的付出得到了回报,缓和了两家的关系,表面上若即若离,大事大非上,大家都是明白人,还是懂的一个好汉三个帮的。唯有母亲一直都与小妈不合,自上次大事件后至今无言语,偶然遇见也是要

绕着走的。小妈是外地人,老远的外地人,老家听说是四川的,那个时候人贩子分外猖獗。就这样,老爷子花点钱,从人贩手里给小爹找了一个蛮子,在这里称小妈蛮子,并没有不敬的意思。是那个年代

本地人对外地人的戏谑。小妈的个性大大咧咧的,吵起架来,村子里的广播喇叭都没有她嗓门大。谁要是得罪了她,从早上天刚方亮,绕着村子走,顺带着穿插来回,直至晚上躺在床上快要入睡了,还能

听到她的咆哮声,一点儿也不觉得累,也是奇了怪了。我猜测,母亲有点歧视小妈,觉得她还不如自己,这下有个更蛮的人,比外地人还要外地人的代替了自己,不屑与她为伍。再加上母亲后来信仰基督教

,而小妈信奉传统道教,而这两个宗教的教义有点相悖,价值观不合;还有跟彼此的性格也有关系,两个人在生活中个性都要强,不会说谁让着谁,跟仇人似的,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还好大娘是她们中间的调和

着,她们跟大娘的关系都还好,借此,也可以减少彼此很多误会吧,这点要感谢大娘。大娘是从另一个镇上嫁过来的,正宗的本地人,为人精明,通是非,懂大义。遗憾的是左脚踝处有残疾,不能像正常人那

般灵活的行走,听说是打娘胎出来就这样了。大娘的自信源自幼年时期比同龄人的早熟以及对客观事实的接受与认可。大伯在家开茶馆,她在街上摆个小摊做点小生意,日子过的富裕程度是老二与老三不能

比的。老三做事对事物的认识是一根筋儿的,相当激进与片面,三兄弟都是大男人主义,老三尤甚。一部分的贫穷因素自然也要归于他的为人处世。父亲人缘好也是借着自己有一把好手艺,泥瓦工做得

特别棒,谁家盖房子,修院墙,建个新灶台什么的,一顿饭就能把父亲拿下,人有一技之长,可以走遍天下啊。入不敷出的日子,是过不下去的,母亲最痛恨的就是他这一点,老好人一个,没有金本位

发家致富的头脑。总觉得父亲很重视兄弟情义,大伯走的那天,他没有掉一滴眼泪我知道,他心里比谁都难受,心想(我每年的大年二十九晚上都过来教你如何和面、发酵、下锅做油条、煎炸年货,你说

你笨,学得慢,要年年来,这不,我一直坚持着,你呢,还没学会怎么就走了呢,以你的秉性到阎王那里,不会一门手艺,拿什么讨好那煞神,,,不拉不拉,有好多。)大哥,一路走好。父亲是不信宗教的

对母亲的信仰也是尊重的,逢年过节按着母亲的教义走,却不会相信他那一套,只是尊重而已,我从没见我家放烟花,有过鞭炮声,偶尔父亲偷偷给老爷子烧个纸钱,被母亲逮着也被马哥狗血淋头。父亲

招架不住她的言语攻势,只是沉默不语,随即躲得远远的,若是母亲继续穷追不舍,急起来,从嗓门底下憋出几句搪塞过去,若正好碗碟也在傍边或木椅,拿着顺手就行,叮叮当当、霹雳哗啦,好不热闹,

,父亲最她讨厌她这样,个性上也越是沉默寡语、我行我素,总我们面前,做自己的事央求任何人插手,独来独往,不满意母亲做的饭,自己动手重新做,衣服脏了自己洗,觉得什么看着不顺,动手就干

也不跟家人商量。不过,平静、和气的时候,大的事情,母亲与他商量,他还是肯听取落实的。不过这样的日子很难得,也很少看得到母亲父亲会这样,大部分日子过得都是风风雨雨的,挺复杂,挺悲痛

,挺热闹的。比如像哥哥谈了女朋友这件事,父亲操办起来几乎是拼尽了全力,极其用心的。在迎娶我嫂子的前一年,第二次盖新房,那年我七岁。第一次新房盖好的时候,我是不记事儿的,我还没出生

呢,大概是三、四岁的样子,记得很清楚是一件很热闹的事儿。我、母亲和父亲都已经上床睡觉了,不知道又是因为什么拌口的事儿,争吵起来,全然不顾我哭的有厉害,他们玩儿得很尽兴,后来干脆

动起手脚,父亲觉得理亏吵她不过,顺手从桌子上拿过一个打火机,扬言,不过了,要烧了房子,大家散伙算了,而且他真的也是这样做的,先从床上的被子开始,打火机冒出的火舌噗嗤、噗嗤地,母亲

受惊了,害怕起来,双手上下不得的其索,惊慌失措,手忙脚乱起来。拉着被子乱舞,不让父亲烧,一边是攻,边是守,看着也甚是热闹。我想幼年时怕父亲,怕的要命,阴影从那时便种下了吧。说起

第二次盖新房,整个村子,我们家是最早盖平房的一批(那个时候盖楼房,要盖到两层的,几乎没有。)大概花了一万块钱上下(那个时候一万块钱不是个小数目),还借了外债,过来干活的几乎全部是

父亲的朋友,那三位要好的朋友自然干的最积极,大家不计报酬,有钱没钱,都努力干着,很快,九七年冬,主体已经完工,那年冬天晚上,外面飘着雪花,就是不肯进屋,傻傻的站在新房子的外面,静静地

围着新房子一圈、一圈的转着,然后停在房子的正面傻傻发呆,借着房顶白炽灯洒下的余晖,与雪花交杂着一起打在脸上,被眼前这个庞然大物俯视着,愈发觉得自己的渺小(呵呵,那个时候咱就有浪漫情怀了)。

来年开春住房的左侧又加了厨房两间。西南角竖起楼门头,剩下的围上砖墙,地面铺上水泥地,一件小院就出来了。当时一座标准式的农村住房,崭新的面世了,我还煞有其事的兴奋了好一阵子。虽说

是给哥哥盖的,但大家是没有分开的,一起搬进新屋。春末夏初的交会的季节是迎接嫂子的好日子,那天甚是热闹,摆了婚宴,亲朋好友开开心心的吃上一顿,最开心的是我,其他的管不着。那年哥哥

十八,你十七。好小,的确,现在看来还是青春期正发育的年龄呢。如今你变成了全家人,内心埋藏在最深处的痛,再也没人会将从前的你提起,你走了,是不甘心的,对这个世界依依不舍,怀念与不

怀念你的,岁月流转,日子照过。你性格单纯,聪明伶俐,温柔漂亮,女工活儿精巧,为人乖巧,处世害羞,唯一的缺点是过度的内向封闭自己的内心世界。这样的你是谨慎、小心,敏感的,你最缺少

的是一个能打开你心房,愿意听你诉说心事的人。哥哥追你的时候的确用了一些花言巧语,单纯如你被他迷住了,我至今也想不到你当初到底看上他哪一点好。爱情这东西,就是这样的很玄妙,两个人

没感觉的时候,就是金山银山堆在眼前,也不会来电;几句动听的话语或不经意的举动,就可以完全俘虏一个人的心,爱的死去活来。难怪它会成为恒古至今最迷人的话题。所以说荒诞的爱情悲喜剧,很

狗血的轮流上演也就不奇怪了。从你结婚到离去,谁也没有想到,我们一家人一起为你唱了一出悲剧。你的父亲是位木匠,木工活儿精细,你结婚后的第三天,他在社旗老家,几百里的路竟然骑着自行车

硬是扛着一副亲手打造的木质组合柜送来,一两百斤,够重的。父爱如山,情深当如此,生可无憾矣。你父亲是反对你的婚事的,你这么聪明漂亮、年纪又小,怎肯把你嫁给贫寒的小子呢,奈何执拗你不过,

固执如你,直到你结婚了,他才知道,哪能怎么办,生米煮成熟饭,除了无奈与痛心,只能默默的送出他的祝福了。你还有一个妹妹与弟弟,弟弟最小,你母亲是最心疼你的,他们都来过几次看你,而你

母亲直到你离去那天也不忍心看到你。你结婚的那年我九岁,小学一年级。小孩子是最敏感的,大人脸上的表情流露出的真跟假,他们总能一眼识破。你家人来我们家的几次,虽然我年纪尚小,但脸上

的表情有多不自然,多僵硬,我还是能够看得出的。有时候我会想,从我自己的生活经历来看,大胆假设去推断,男人跟女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合适与不合适,处得来与处不来的问题,所有的问题都

可以拿“韧性”与“坚持”来解决。如是不能走在一起,无非就是韧性与坚持不够罢了。如果还有什么,再有就是其中的一个“私心”重,丢失家庭观念的向心力,被外表的物欲世界牵着走。现在大多数

离婚高的地区或者离婚率近年飘高的原因,都可归为这一点。不过反过来从市场经济学角度来看,人们追本求利,通过有效市场合作流通,信息共享,有益实现资本利益最大化,降低单个生产单位的成本

一定意义上也有利于营造更加公平合理的市场竞争环境。把婚姻与商品绑架在一起,尤其是在现在僧多粥少,男多女少的现在,女人把男人们看作优良中差的商品来精细划分去挑选而疲于奔命,等于是不

停的消耗自我有价人格(所谓有价人格,就是一个人对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对自己的定位有清醒的认识)而失去完整的自我。女人的行为在男人看来看来多少变成了一种施舍,在家庭生活中,与古代的

男尊女卑恰好颠倒过来,不过世界的大权始终是男人掌握着,等个人能力、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过去的隐忍与不安,便会一下子失去控制,不仅是配偶,社会也会受一定伤害。因为男女的不公平一

开始就被种下了,失去平衡,是迟早的事。一定意义上也与市场逻辑不谋而合。大部分女人都是靠感性活着,目光短浅,缺少深谋远虑是她们的缺点。与嫂子的故事,后面在说吧,这里谈一下我的侄子

我跟侄子的关系与我跟哥哥的关系,幼年时代是不一样的。侄子比我小九岁,我十岁那年,他刚满周岁,从杭州第一次回到农村(一出生,除了我之外,全家人都去杭州打工还债了),皮肤真很白很嫩,小脸

肥嘟嘟的,好可爱,讨人喜欢,碰到泥土地儿、哇哇大哭起来,在大城市生活过的小孩就是不一样,嫌弃布满灰尘土地的肮脏,似乎只有院子里的水泥地儿才是理所应当的地方。院子外面都是土地,他

就停在门口,一步也不肯往前走,你若是逗他将他抱起往那土地上放,他一定会一边扮作委屈地装作欲哭未哭的样子、一边把两只同样又肥又白的小脚伸到屁股上面去,有时会越过头顶。再把他放回原处,

就不哭了。哎,挺好玩儿的呀,我屡试不爽,就这样来来回回把他搬来搬去,不行啦,小脾气来啦,几次之后,真的哭了,哭的很大声,引来了他爷爷,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我便一溜烟儿跑了。他爷爷

对他又疼又宠,我这个羡慕嫉妒恨啊,气的牙齿直痒痒。啥时候他爷爷能够对我有十分之一的好,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因为总有办法逗他玩儿,拿东西引诱他,还别说还真听话,叫他往东走,他不会往

西去。小时候按照当地习惯,他向我叫爹,向他爸叫伯,哥哥绝对不对劲儿,情理觉得吃亏,叫你爹可以,不过这是我的儿子要问我叫爸爸。后来也就这样了。每当这个小跟屁虫一起跟我出去玩儿的时候,

被旁人瞧见他向我叫爹,别提心里有多难受了,他们总开玩笑地说,**,你这么小就当爹了,有个这么大的娃儿,那你媳妇儿在哪儿里。我就觉得难受,转头跟我侄子说,以后问我叫叔叔,不准叫爹,知道

了吗。他不知道,还是改不了口,这爹叫的,喊顺口了,一直喊道现在,还会一直喊下去。我也的确对他当做自己的儿子看,对他很好,照顾甚周,碰到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也总会惦记着他,即使在

城里上学也不会忘记要省吃俭用,带点什么小玩意儿给他,不知道他还会记得我送他的储蓄罐跟魔方不,算了,不想这么多。虽然,现在谈起小时候,他总是跟我抱怨我老是骗他,欺负他。好吧,他哪里

知道这打是亲,骂是爱啊。想象小时候可能受父亲与哥哥影响,脾气会暴躁一点,的确有些地方下手重得罪了他许多,在这里抱歉啦,不过打完之后,看着你委屈的样子,那时我也后悔自责呀,谁让我故

作坚强,不肯表露出来呢。算了,来说说我表妹吧。小时候表妹是被我欺负最厉害一个吧,先道歉,对,要道歉,请原谅那时的我,年轻与不懂事。怎么感觉没诚意!要诚意是吧,下次见面,再说。表妹

的身世是不幸的,老是欺负她,真的有点不应该,哥哥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起,真心诚意的。第一句嘲弄她的话,就是当着她的面说她是用一筐鸡蛋换来的,我不知道当时这句话对她的伤害有多深,只觉的

从嘴皮子上说出来的时候特别过瘾(呵呵,有点愚蠢的自己)。由于二舅终身未婚,大舅就别提了,虽十分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家庭,老实本分、勤劳、踏实能干,还有点小学问的一个人,命运之神一直

吝啬着不肯光顾,来的不是疯子就是傻子,更多的是骗子。终于在四十岁左右的那年,既然讨不来媳妇儿,给外婆讨个孙子辈更容易些(那时外婆还健在,有幸看着健健康康的孙女长到六岁,却不曾见

到她结婚生子。为什么女娃要送人哩,重男轻女呗。),就托母亲打听,谁家的小孩养不了的,要送人的,给个信儿,这边着急等着呢,那时年幼,不懂大人这些道道,突然之间在我5岁那年多出了一个

没有母亲只有爹的表妹,也甚稀罕、奇怪。只见头天晚上母亲准备了一筐鸡蛋,一筐油条,外面罩上干净的布块儿。然后第二天天即亮未亮的时候,二舅挑起扁担,裹着晨雾,两个人从村西口渐行渐远,

傍晚回来的时候,活生生的多出了一个表妹,能让我不惊愕吗。表妹,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委屈你了,若是你不挪地儿过来,更委屈啊,两情相较,取其轻,还是这边划算,享福好过点儿,哈哈。的确

你小时候的营养还是蛮不错的,你瞧你现在的脸又圆又胖的,多可爱,还不是因为那时的基础打得好嘛。农村里那时买不起奶粉就用鸡蛋和着面粉撒上椒盐或白糖烙出干饼来保证婴儿最低的营养基础。好处

显而易见,存放的时间长,味道还美味。那时,我觉得,天下最美味的口味不过如此了。坏处也有,那就是,硬啊,婴儿吃不动。所以要为你们,最方便快捷的方式是大人先放在嘴里嚼碎润化,然后再放到

小孩口中,农村那时的小孩都是这样过来的吧。我那时似乎也偷吃了不少,因为大人忙的时候,我来照顾你啊,你肚子叫的时候怎么办呢,好吧,我发誓没有嘴对嘴的喂你,侄儿也不列外。我先嚼上一口

咽下去一大半,剩下的你来,各有所得,乐哉,乐哉。所以说我跟你与侄子的关系是不一般的,不仅仅是亲属关系,幼时玩伴关系,甚至已经融入血脉,化到骨子里去了,你瞧,这鸡蛋馍就是证明,你们是

赖不掉的。说起表妹的亲身父母,印象里并不深刻,母亲来过几次,父亲来过一次。她母亲个子纤弱,算不上漂亮,眉目之间透着慈爱,长相一般,父亲要高大壮实许多,眼神捎带狠色,有点精明,属于

能干那种,后来见过她的弟弟,骨骼修长,会长个高个的,面孔很模糊,已记不起来了。自打表妹开始记事儿开始,家里人都开始给她洗脑,说她亲身父亲与奶奶不喜欢女孩,执意送人,母亲无奈,也是

狠心割下,不拉不拉。以后若是谁来寻你,千万不要出去,一出去就把你抱走关到屋里狠心虐待。吓的表妹够呛,照理说,送给别家的小孩是忌讳看望的,没想到,她母亲还是寻来了。还好提前打好预防针,到目前为止

前前后后也来了七八次,每次不是躲起来不见就是哄走,或是问什么干脆一句话也不答,任尔东西南北风,我心立在此家中。内心倒也坚定。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有时感觉,农村人个性表达基本上是夸张的

、自然的,朴实的,为人平滑和气,通情达理,乐于互帮互助。但内心的黑暗世界是自私的、小利的,始终站在个人家族利益旁边看待世界,处理是非。原因有很多,也牵扯到一个民族的本性问题。这里不谈,

通常说,父亲在对待孩子的问题上是狠心的,不仅仅是因为他不能感同身受母亲那种十月怀胎的辛苦,还因为作为雄心动物,在他的眼里世界是残酷的,几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专注到外界事物,存活下去

是第一要务,在外面开疆扩土,建功立业是对一个拥有雄性荷尔蒙激素的男人来说最大的安慰(即使他知道再大的事业、也不靠谱和长久,但现实就放在那里,就如同你的每一次喘气一样真实)。我和侄子

与表妹,幼年虽然不断的打闹,哭鼻子,欺负她们,但真的好怀念那种感觉啊,生命最美好的事物也换不来那时的快乐,那时的天与地在我们的眼中是没有概念的,只要有阳关、空气、雨水关照过的地方,

都是我们的乐园,随意可以发现、碰到的的新鲜事物,总让你怎么玩儿也不够,实在是感觉慵懒无聊的时候,抓一把泥土,在这里面都能找到一个天地,观察上好久。四季的轮回变化,感觉与大自然是

融为一体的,真实、简单、纯粹,喜悦之情难以言表。春分树木醒来在空气中散发的清香,柳絮与空气伴舞,在温柔的阳光底下,有别样的柔情;夏至的蝉鸣与荷叶、蛙声与麦田,趣味多多,是努力奋斗

的季节;秋分是喜悦,是收获的季节,大人们的繁忙与小孩子的闲情调皮搭配多彩的画面;冬至的寒冬,银装素裹,广袤的原野,有野兔掠过,后面是紧跟的猎狗,再后面是欢呼热闹的孩子们。每天的日子

都过的好慢,上学的时候6点多起床,洗刷一下,慵懒的伸个懒腰,吃过早饭跟朝阳打个招呼,碰到要好的伙伴,时间尚早一起玩耍一番,直到上课的预备钟声敲响,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上课的时候的每

四十五分钟的一节课要上四节,度日如年啊,发发呆,打打瞌睡,拨弄一下前后左右桌,我擦,怎么才过去二十分钟,难熬啊,难熬,熬着吧,终于等到下课铃声敲响,课间虽只有十分钟,但我们却过出

了一天的味道,上完厕所还有八分半,怎么办嘞,大好时光不能浪费啊,找点乐子吧。溜溜球、乒乓球、捉迷藏,几个经久不衰的项目,三五成群的总能在每天刷出不一样的味道。那时的十分钟过得真

的好长好长啊,认真、专心、单纯如白纸的感觉真好。终于等到上午放学了,扒开腿都溜出教室,一路跳着、跑着、闲聊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午饭过后照旧先耍一会儿,等钟声响起才进教室。依旧是

难熬的下午,讨厌各种无趣生硬的教科书,一下午就用来盼望着放学怎么玩儿与冥想自己的游戏技能练就怎样独一无二的的大招来灭杀对方,一雪上次失败的耻辱。好了,终于放学了,好戏开场,真正属于我们

的时间才刚刚好,作业随便对付一下或留到明天再说,也不知道是哪个招呼了一下,大家都聚集在一起,商量着这次怎么个玩法,属于我们的夜生活才真正开始,有时候我会想现今城市小孩与农村小孩的

的本质区别。很明显,城市小孩在现代社会各项实用技能上完胜农村小孩,但不能就此说明农村出来的小孩就一无所是。的确,不争的事实是,我们生活在现代社会,利益金钱至上。无论是谁,金钱几乎驾驭、

控制了一切,城市小孩自记事起就有了金钱观念上的独立意识,只要有钱,有足够的钱,你几乎可以做到任何你能想象的到的事。因此,大多数城市父母给他们灌输的理念是:用金钱把他们自己武装起来、

用各种社会培训技能把他们武装起来,要尽早、尽可能的领先于同龄孩子,也不管他们愿不愿意,几乎也没有发言权,一句,我们这样做是为了你将来好,足以糊弄孩子一切的抵抗。一定意义上说,他们是

悲哀的,他们所有的技能在社会上呈现出来的效应更多的只是一种假象,未必是他们最原有的本性(干净的,有可能早已被抹杀掉了),当他们在社会上熠熠生辉、光彩照人的时候,父母们是欣慰的,为自己

能后培养出如此引以为傲的“武器”而沾沾自喜。他们可能会厌恶这种感觉,后天的偶然觉醒,对自己的过去的行为自惭形秽。谁知,早已越陷越深,童年时期的影响足可以奠定一个人后半生要过什么

样的生活。其中一些能够做到深刻认知自己,周围的人,乃至整个世界,站在更广阔的价值观里考虑问题,无疑是幸运的,是更有益与世界与个人的。对于从农村出来的孩子来说,站在这些同辈人面前和与他们能

够拥有的强大资源和社会生存技能相比,肯定是吃亏、不公平地,甚至是不幸的,百分百是自卑(除了个别出类拔萃,有天赋的人外)的。被社会环境过度打压或自卑心严重的,部分人走上极端行为也

是在所难免的。更多人是学会了如何顺应这个社会潮流跟着往前走(社会的潮流方向,有一个重要的因素,量变与质变的问题,哪一部分阶级的总体观念基数力量更胜一筹,社会的潮流就更容易朝他们所

意愿的方向走),其中一些识大体、出类拔萃者,与城市孩子觉醒者可以为伍的,他们是同一类人。这一类人注定是少数,因为精英之所以是精英,万人挑一就是这个道理。这一类人同力合作无形中是

可以改变、影响这个世界的。真正意义上有抱负的大能者都是在朝这个方向努力着。幼年村子里那些人和事儿,接下来可能有些啰嗦(上面也一样啰嗦啊,呵呵,)。既然是为了找出幼年里的那个我,

啰嗦点,具体点,是最有效的办法,因为除了自己谁能了解我啊,再熟悉的人也没用,再怎么了解也是片面的。那么开始了,村子在地貌上,整体上是处在典型的平原地带,中间稍洼,南北稍高,东西变化

不大,一条省道在村西边通过,南边是一条乡道,西头与省道交汇,组成十字路口(现在距乡道南侧约一百米开外有修了一条高速路。)。村子里有四个大队(俗称的“组),自西向东依次是三队、四队、

五队、六队。这里主谈三队,也就是本作者出生的地方,一条人工开挖的沟渠自北边大池塘向南流进一个人工池塘,再向东稍拐流(从这里开始已经把三四队划开了)进一个更大更深的人工池塘,再往

东引流就注入其他水系了。村子的最南边是小学,周边有五六个村子小孩都在这里读书,主要集中在本村与南边一块儿。小学后面世露天操场,操场后面一条小路便直通我家了,路的西侧是个大的池塘,

东侧要小些,大的池塘紧挨着的东北角也有一个稍大点的池塘,比东边的要大些,这样,三个池塘成半包围状一起围在我家。想象那时下雨钓鱼捉虾摸贝壳儿,惬意得很。我家整体上在村子的位置中间略

靠南(主指三队)。房子在原址上改建过两次,至今住在新址。第一次,上面说过,是很凄惨的,然后靠着父亲的努力奋斗,第二次搬到这个两面环水的地方(以前是爷爷的菜园子也不知后来怎么就争取

过来的,以前的地方留给大伯继续管养家畜),盖了两间小瓦房,后来两年又陆续东侧搭建了两间石棉瓦的棚子,北边添上楼门头,加上砖墙连在一起,组成一个大门朝北开的房屋便完整了。在哥哥结婚的

压了下,又迅速推到第三次开始住进了平房(布局上面提过),大门朝西开。对着池塘。小学就在左手边,还真是分分钟钟就到学校了呢,慢走过去到教室坐下不会超过十分钟。后来就不行了,到三四年级的

时候除了上户外体育课,便常年不开了(那时我固执地认为是有些同学嫉妒我们有这种便利,还能偷点儿小懒,告了校长,断了我们的念头),没办法,只能比平常早起了,从东侧或西侧绕过去了。不过

更可能是为了防盗,担心可疑、良心不好的人进来,何况还有他在二年级引进的宝贵葡萄呢,想想也是蛮有意思的,对于我们这种有猴子般身手的孩子来说,十多米修长没有分叉的两个碗口粗的数都能

徒手爬上去,翻墙什么的更是不再话下。学校的葡萄园是在校园的西北角,北边与西边都紧邻围墙,话说世界上没有攻不破的城,因为心中一直惦记着校长家的葡萄。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们村里这

几个孩子围在一起约法三章:第一,葡萄成熟之前不能去摘,有人犯规,可向老师揭发(校长心里悶哭:老子辛苦种的,熟了也不能被你们小子偷吃啊);第二,大家最好晚上行动;第三,合作的时候,

分工要明确,要有盯梢的,守口如瓶,背叛者痛打。墙有两米多高,我们自然是不能一跃而进的。墙体比较结实,我们利用大铁钉或其他锐器生生凿出可以攀登的洞洞,如此,轻松进入,葡萄到手。校方

当然不傻,迅速反击,打死不说,没用证据,不成,改用物理防守,用水泥把洞口堵上,在墙顶部罩上铁丝网,放入倒钩刺,更过分一次的竟然会把上面拨了屎尿。可葡萄就在那里,谁吃不是吃啊,

它没在自己的肚皮里躺着,始终觉得不放心,干急着,晚上要失眠。不行,一定要得到。进去的办法总是有的,墙这边不行,那边可以啊,不想爬墙,大门可以翻啊,想在原先失败的地方找回自信的,

可以用锤子、钳子干掉铁丝、倒刺,铲走屎尿,铺上破布,嘿,一样得手。不过都要在深夜小心行动,大白天的干这个,被逮到多丢人啊。晚上风险小,月黑风高好办事儿。晚上也有巡逻的,最多一两个

人,他们太傻拿着手电筒照来照去,明摆着告诉我们,怎样更有利去获得猎物吗。就这样,与校方斗智斗勇,吃了几年的免费葡萄。虽然一直很幸运没有被逮着,那次也冒了一次极大的生命危险,明明

借着葡萄叶子的繁茂把自己隐藏的很好,爬在葡萄架上面一动不动,大家都很警惕的看着巡逻的人像傻瓜一样用手电晃来晃去,被他咋呼了一下,说看到我们几个了,结果可能过于紧张,一根葡萄架子

的水泥柱子也巧然断开,咔嚓,轰然倒下,差点没命,也是幸运,脑袋只是倒栽葱碰到土地面儿。巡逻人像捡着宝似的跑过来,我哪里肯原地待命,被逮个正着,神经般跳了起来,顾不了其他的,想也没想,

拔腿就跑像汽车的轮子积压了厚实的氮气漂移起来,双腿似离弦之剑,朝着最近的一面墙,三两步蹬过,手指头神奇般的抓到墙顶,翻越过去,看到几个同流的伙伴早在外面等着了,大家也是惊异、靠

我一人之力,怎么可能爬过来,也一致认为我肯定一时被孙猴子附体,逃过此劫,也是命大啊!村子里的布局,大体了解了,就该谈谈幼年时那些能够影响到我的邻居、村民们吧。可能跟社会的改革狂潮

迅速变化有关,村名们之间的邻里关系多少跟幼时的记忆有些扭曲。少了些淳朴、多了些世俗;少了些和气,多了些利益纠纷;少了些个性,多了些同化。有盛就有衰,此起亦彼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你不用娇气,傲视自己周围理所当然的东西,也用不着气馁,一时瞧不起失意时候的自己。幼年时,有那么几家人,感觉挺害怕他们的,甚至走路遇到都要绕开一点。单个些的也有几个,只是觉得他们,

一个人厉害,算不了什么。先说这两个大家族吧,都是王姓,同姓不同族,通常来说,村子里势力比较大的两家是没有什么交集与来往的。都在攀比着谁的心气儿高,全线冷战也不是不可能。事实上,

他们也是这样。就暂且称作一家是回族王氏(他们信仰伊斯兰教,实际上也是汉族),另一家是老铁头王家(这样的外号,因小气似铁公鸡一毛不拔所得)。铁公鸡一家在我家的东南,南面的池塘就是

他家的,半包围着这池塘的东、南方向有一大片空荡的宅基地,是他家常年的菜园子,瓜果蔬菜种类繁多(幼年的我没少偷吃,哈哈),白灰、青砖、绿瓦装饰了几间高大的房屋后墙靠着他家菜园子,从

远处看去显得很是冷酷、生畏。再往南是他家的院子与其余的副房,全封闭式,大门朝东开,常年有一狼狗在门口大树下,趴窝,也是凶狠,不管你在那边有过多少遍,一样朝你狂吠。他家老头子是借着

队里的粮食保管主任的位置发家,官场作风凌厉。老子在我记事儿上下的时候就已离去,至少两个儿子,其中一个至今不曾见过,大儿子继承了家业,比我父亲,要小十岁左右,有点做生意头脑,但还不够,

后来各家税粮统一交到村大队直属粮库,他家就有点衰落的味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依然比我家富上几倍不止,后来大儿子在粮库西北角主要路口出盘了一间杂货铺,那个时候我就感觉到,人家愿意出手,

肯定是预计到未来的钱并不好赚,结果他愿意抗,理所当然是赚不到大钱的。他家私人婚姻感情史比较复杂,我不知道那位曾跟我同龄一起上过同班的佩佩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那时跟任何一个同龄差不多

的女孩,我觉得都可以耍得来,不管性格怎样,没有在心理上害怕过她们。--这跟我后来的认知相反。),她爸爸有过第二次婚姻,感觉她后妈没有对她很好,在那个时候,这种情况是人之常情。有一个哥哥,

一个弟弟。哥哥与我哥要小上两岁,与我大堂哥(即,大伯家的大儿子)同龄,幼时一起玩到大的,关系至今尚可。弟弟比我要小上五岁样子,幼时性格受他爸爸影响较大,几乎没有在一起耍过。后来,

她、她后妈和他弟弟,也不曾见过,也不知现在近况。某一定程度上感觉他家与村子其他家关系明显要疏远些,近年来有所改善。再说回族王氏。全族人信奉伊斯兰教,按照伊斯兰教风俗过年庆节,在

整个村子显得格外另类,一母生三子(至少生了三个男孩,女儿数量不详),她的老头子可能去世较早,不曾见过。生了三个儿子,每个儿子给人的感觉都比较凶狠,大儿子开过饭店,做过商店,至今在

乡镇的集市上经营着一家服装店。日子刚开始是三兄弟当中最好的,后来老三莫名的发迹,已经逆袭(现在住在我家对面)。老二现在经营着一家家庭茶馆,顺便售点日常用品。老三年轻时候常在外打工,

老二与老三,个子上都比较高大,因为基本上一直在家待着,有些接触,不深。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如此甚是反感,害怕。后来随着村子里土地规划用地的不断改革,大家基本上已全部在省道与乡道

的两边建了房子,几乎全部都是统一样式的二层楼房,有少数几家盖到三层甚至四到五层(不过,这是现在的格局,这种紧靠公路的感觉,我是比较反感的,奈何,如此这般)。回族王氏,老大有两个儿子

,房子应该都买在城里吧,女儿不想,个性随父,交集不多,不甚往来。老二一个儿子,一个大女儿,女儿早已家人,因为妈妈漂亮,老爸高大,两个子女也很有排像。儿子小时候,因与小正大大(上面说过

的比我大两个辈分的爷爷的儿子,即我父亲村子里三个最要好的朋友之一,辈分最高,最年长的一位)的缘故,跟他一段时间玩的也可以,性格上较为开朗,这点比起他父辈们要和气多了。现已结婚,与

爸妈住在一起。老三尤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最大的还未高中毕业,其他两个小学教育中。很神奇的一个人呢,在外打工的缘故,幼年时不曾见过,近几年突然发家,涉足、布局与村内房地产行业,靠

买地,盖房,卖房继续巩固其财富地位,是目前村子里为数不多的两家显性财富最多者,后者可能拥有的更多,拥有自己几乎可以立于不败之地的核心业务,还善于侧面出击,投资其它行业,财富发展

方式呈良好的非线性增长。人不可貌相,这两位或村子里其它较富裕者,本身受教育水平都不高,做到初中毕业算是好的,靠的是自己的胆识与谋略,善于抓住机遇,把握局势,后天的慎重、坚持与努力。

回族王氏三兄弟的老母亲,样貌倒是平常,眼神带有机敏略有狡猾狠色。身体块头厚实宽大,较为富态。至今身体健康,容光焕发,依然有神。上面是老铁头家与回族王氏概况。接下来说几个有趣的人,

姑且称作老旱羊、独眼聋与猪老三。三个人的故事并无关联,但所彰显出的个性个有特色。老旱羊,育有一子一女,女儿比儿子大三岁多点,女儿有几分颜色,鹅蛋脸儿,丹凤眼,柳叶眉,小且性感的

嘴巴。可能继承了老妈与老爸的优质基因,儿子小时一般。老旱羊胆子大,只是纯粹的胆儿大而已,有勇无谋的那种。不讨小孩喜欢,为人处世有点直来直去,不耍什么心思,大大咧咧的,抽烟喝酒嗜赌

,没有什么可爱之处,倒是敢玩儿一些一般人不屑的癖好,总感觉一副严厉的模样,小孩子不敢靠近,老实说,是比较厌烦的,在村子里没有什么人缘。独眼聋有兄弟四人,排行老二。独眼聋其实眼镜

并不瞎耳朵也不聋,只是大家喜欢这样叫而已,可能使年轻的时候爱打架,伤了右眼,后来就右边的眼睛就一直处在半眯着的状态,这样是很奇怪的,不知是哪个先叫起,后来大家觉得挺好玩儿,就传

开了,再后来,他也就默认了,也因为这样的一个缺陷一直讨不到老婆,性格上有自卑的缺陷,在外面混了些年,挣到些小钱,买了一辆载人的三轮摩托车,以此拉人靠跑县城附近的一些地方养活自己。

再后来因老三与老四的媳妇儿闹出点绯闻,听说他也是参与者,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兄弟几个来了一次抱团群K,大年初一早上,兄弟几人不欢而散,各奔东西,断了交情。只是近些年老四偶尔回来一次。

猪老三这个家伙有点奇葩了,当年很是自傲,觉得自己模样尚可,当旁人遇到见他,你都这把年纪怎么还不结婚啊,他总是头发一甩,嘴角上扬,来一句,我现在身旁的大姑娘淌涉腿,挑不过来啊。等

年及中年,别人就拿这个当笑话来看了。这是一个不顾脸面,没有底线的人,有手有脚,健健康康,高高壮壮的,却好吃懒做,不肯努力工作,靠亲戚朋友借度过日子的人。小舅是个老实人,老实人是

要吃亏的,没错他就认准了这一点,有一段时间,赖在我小舅家,混吃混喝混住,竟能死皮赖脸的待了两个月,可见其脸皮之厚。后来还是在母亲的劝说下合力才把他赶走的,小舅并不傻,只是不想得

罪任何一个人,靠自己的老实本分与努力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怎样都好。这三个较“厉害”的人物,我并没有详细讲他们一些故事的经过,因为讲故事这种事,大家都会,多留点想象,不容易把人物限

制的死。感兴趣的话,可以随着自己的想象安排故事情节高兴的着的来,所谓的完美故事,也就是这样。村子里有两位我十分尊敬与喜爱的老人,老人有很多,能够令我尊敬却只有这两位。在他们身上

我看到许多可贵的人性。她们能够感动着我,即使偶然遇见,他们什么也不说,只是对我笑笑,我就知道,带给我每一次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意味深长。先说男方吧,一个很智慧、通达的老人,头发早

已掉光,光秃秃的,眉毛都是白的,面容干净,并没有留胡须,乐呵呵的,脸上早晚都堆着笑容,碰到人都很是和善地跟别人打招呼。个子比较精瘦,但看着很健康,慈祥,说起话来蛮有风趣的,对于

村子里的是非对错,从不作出过激评价,再尴尬的谈话局面,宛然一笑,气氛过渡的总是那么自然。他常到表妹家做客,与小舅性格很是投缘,也甚得表妹喜爱,表妹年幼的时候在他身上常爬来爬去,有时

作出很过分的举动,也不能让他感到生气,只是觉得好玩儿,小孩子嘛,就是要淘气点儿才好玩,是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说起来我还跟他孙子辈的一个同龄人干过架,那次打的很是激烈,这个故事

放到后面再说吧。不幸的是,这位老人,村子里唯一最让我尊敬的老人之一,夫妻感情令人羡慕,可惜的是因妻子的离世而过度伤心而死,对妻子的过度悲痛怀念而生不如死,听人说妻子走后的那几晚,

他一个人半夜趴在妻子坟头哭的撕心裂肺,任亲人们怎么劝解也没有用,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一个老头子哭成这样,甚至不牺以命相搏,我看到了超脱的人世的爱。姑且称他作冯老,冯老到底有几个孩子,

有点不太明了,知道有一个儿子耍嘴上功夫,还算世故圆滑,生育有一女一男,可能是龙凤胎,因为,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都与这姐弟两个同班,一个帅气聪颖,一个漂亮婀娜多娇,肤质甚好,有点羡煞

旁人,老实说,以我小学一年级的审美观念,就喜欢上她姐姐了,因为她给人的感觉就是鹤立鸡群,一枝独秀的模样,当然了,有这样的资本,学习上就用不着花太多功夫,一般对她来说就够用了。那时

就感觉他的儿子对别人有一种盛气凌人的俯视姿态,幼年那次与他打架也有一部分是看不起他这种行为。近几年每年回家都会看到,性格还是有变化的,变得随和的爱说与开玩笑了。至于他姐姐,至少

有十年没见了吧,现在对女的来说应该是这样的吧,在到处都是男人充斥着的社会里,随便找个地方就被吞没了。何况现在她正过着夫唱妇随的生活,至于现在是什么模样,跟我没有一点关系,不要想

太多。再说蒋氏老奶奶,她这一生过的,有时候是在唱一出泣鬼神的悲歌,有时候又似蛟龙傲起,翔与九天之地;不过更多的时候似平缓的河流,奋勇之前,波澜不惊,拥有一套自成体系的处世智慧。

给人的感觉是,我都这把岁数了,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每一天脚踏实地的安稳点,就是最大的踏实,不卑不亢的过活,投射出的是一种豁达。至今八十岁有余,依然精神、干练、双目有神,动作麻

利,甚至给把梯子,就可以翻墙上房,不得不令村子里的所有人钦佩和叹服。我所敬佩永远是他那种对生活的执着,别人说什么听听,乐呵乐呵,就算了,有什么不对味的地方,千万不能跟自己较真,

更不要往心里去。外人说什么,真的不要紧,生活到头来还是自己选择着来过。她身上保留着老一辈人的淳朴,节俭、勤劳,与人为善、任劳任怨的的传统美德,蒋奶奶精神上在村子里所有妇女中使最

崇高的的,真心祝愿她越过期颐(即:百岁)之龄,健康、长寿。她一生至少有三个儿子,女儿数量不详。大儿子老实巴交,勤勤恳恳,小心翼翼过着一生,育有两个儿子(都已结婚生子,暂无显性财富

浮现),女儿数量不详;老二常年在外,似乎很少回来,不知情况如何;老三,也是老奶奶最疼爱的小儿子(也是我最要好的玩伴中的一位父亲),特别有生意头脑,踏实能干,在我的玩伴出生没几年的

的那几年就玩命似的在集市上拉车买菜挣钱,还租了一间房子开了一家面条店,正在生意蒸蒸日上的时候,天妒英才,飞来横祸,在街上桥头附近被疾驰的卡车无情的夺去了生命,肇事车辆逃之夭夭,法网恢恢,

不该漏的还是漏了。这样的打击对整个家庭几乎是毁灭性的,母亲改嫁,剩下两个幼年的子女,丢给七十来岁的蒋奶奶,本该颐养天年的时候,又担起了抚养后代的重任。她是伟大的。接下来说说神秘的一家,小时候

这家给我感觉一直笼罩着神秘氛围中,直到现在对他家也不了解。地理位置的宅基地几乎就在我们队里的最中心位置,整体统一样式的白灰、青砖、绿瓦。宽大的主房三间坐北朝南,副房数量不详,有龙门,

简洁、大方、精巧的一处不大不小的四合院。内有四季常青的树木遮天蔽日,大门正面前方10米处有四棵碗口粗细的枣树,形态各异,枝干虬曲。在往南五米处是人工开挖的平坦广阔的大池塘(长款各三十米左右),呈四边形状。

说是神秘,其实更神秘是房子的主人,自小到大从未见过其人,更别提子孙后代是什么模样了,听说早年时发家,全家人都搬到城里去住了,一直保留着老宅子,每年还雇人隔三差五的来清洁打扫,是一种

癖好或寄托着过往生活的情愫的依依不舍、感怀什么的。经济上很是宽裕优渥,对地产的投资眼光也很准。是村子里最早在省道边出资盘了一块地,抓住机会盖了四座连体二层楼房,小试牛刀,大赚一笔,

因为有官宦背景,自此政商合体,同气连枝,财富积累的容量,迅速膨胀。跨出农村,迈向城市,越入中上阶级,能够见到的机会更是渺茫了。这就是老干净一家,生活习惯作风、风格正如其称,村子里

人这样称呼,是有道理的,男主人是有洁癖的。时间已过去这么久了,说不定,也离世了吧。下面来侧重讲下队里我所熟知的普通人家的模样。就从其他家跟我家旧时住宅距离的远近关系一次铺开吧,这样

逻辑上要清明些。村子里每家的房子布局整体上大多都是这样的,自成一体,不会与其他家墙壁有半点接触,我们家东墙边这家也是,最窄处,也有五米左右,房屋朝向基本跟我家相似,主房朝南,副房与

厨房朝西,不过院落比我家要大出两倍不止,龙门在东南角安放。统一都是普通人家的瓦房式样,另外还有两小间瓦房与南墙相连(多出来的这点,现在觉得是有点奇怪),南边是一片三个篮球场那么大的空地,

后来改造成了菜园(与老铁头家菜园相接,他家菜园有五六个篮球场那么大吧,可以开足球联赛了),菜园最西侧是我家的菜园,好可怜的面积,不到一个篮球场。按辈分比我大一辈,向他家大人叫哥哥、

嫂子,嫂子为人和气,身体健康,圆脸,比我母亲要结实高大许多,母亲生下我那年,身子虚弱,奶水匮乏,因此托这位嫂嫂的福(他家小孩阳阳跟我同年生的),吃了不少她的奶水,仅凭这点,对她

我都会抱以终生感激和尊敬的。他的丈夫也是比较老实本分的那种,喜欢独来独往,不喜交友,人缘一般。早年做过收废品的小生意,不喜外出打工,老实种地,这样积累物质财富是很慢的,甚至时常,

紧张,因为儿子后来上了大学,就要借债度日了。直到儿子毕业,勉强把新房盖,不够完整,还是资金问题,四间楼房,需要慢慢发力,一部分一部分来。他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我们一起上过一年级(

后来我留级了),因为我又上了六年级,这样他便比我高出两届,后来找找关系,在重点高中就读,然后读了三年医专,在家乡某公立医院就业,现在混的还可以,找了个城市媳妇(听说家境不错),如此

这样,又在城里买了房子,嗯,日子过得也是安稳。不过他外在条件比我好(小时感觉,他这个人知道很多东西,感觉不如他,再加上有一米八零上下的个子,高大、壮实),有亲戚在政府上班,是公务员,

如此条件,混到现在这般模样也是理所应当的事。他弟弟比我侄子小一岁,自小学习能力很强,甚讨老师喜欢,一般来说这种学习好的人情商都不会太高,不过这句要放在后面讲,还有一个例子呢。正

想我说的那样,读书很用功过猛,就有点儿独来独往来,我想这也是侄子渐渐长大后来跟他生疏的原因之一。通常智力上比较好的人,都会过分炫耀自己的长处,很容易持才自傲,忘情起来,不顾他人

感受,尤其对小孩来讲,单纯的很,有什么就表现什么,时间一久,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出现友谊交流上的断裂也是在所难免的。暂且称呼这家哥哥为朝哥吧,朝哥家现在全家住在新房,旧房已被拆来

补了新房,原处现在看来空荡的很,所谓人去楼也空的寂寥也就是这样。朝哥有三兄弟(属于堂弟关系),我年幼时他双亲都健在,母亲,生性木讷,不苟言笑,但是心地善良,为人本分,按辈分叫她大娘。大娘的丈夫,

身形佝偻,很是干瘦,最常见的姿态是拄着拐杖,自言自语,有些伤人的话,也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但是说者无意,听着有心哪(可能年轻的时候遭了太多委屈,这把岁数也就肆无忌惮了吧)。朝哥

自己亲生父母,娘亲走的早,不曾见过,老头子,可能是有心结吧,最后没得善终,自缢而死悲剧而终(与他家菜园相接的两间小屋就是他生前所居)。朝哥的小弟,也就是老三,庆哥家,是忌怕老婆的

一个人,不爱说话,勤劳、吃苦、埋头任劳任怨的惟媳妇儿是从。这样说嫂子的性格也跟着明了了,豪爽、干烈、大方、直言不讳。他们家在我家北边,一条马路隔开,稍靠东侧一点,有马路北侧相接

是约宽五米长二十多米的池塘,经常干涸。距池塘北边五六米处有一间大院子,但不及朝哥家,正屋三间坐北朝南,左右有两排副房,左边自己家用,右边留给大娘两口子,吃住分开,生活上给予照顾,

其他力所能及的自己打理。庆哥有两个儿女,女儿与我同岁(还是老样子,一年级我留级,就比我高了一届),模样随母,还算漂亮,性格大大方方,开朗。儿子比我大两三岁,小时候感觉他有那种带

头大哥的味道,常常围着他转,事实上,他从父亲影子上继承了或多或少老实、本分,大哥的幻想至此破灭,幼年时,他家就是我跟堂弟的牌场,无聊的时候总是站在他家叫门,要玩儿纸牌,不开门,

我跟堂弟就轮流叫阵,大热天,很高的热浪,我们的热情却比这浪头要高。每次都兴高采烈的过来玩耍,最后总有一个因输的不开心而散场,好吧,明日再战。人就是这样的小时候以为很好、很坚固的

友谊,却经不起岁月的摧残,长大后,各有各的活法,那时的纯真被现实抹杀了。现在庆哥的女儿、儿子都已嫁人、娶妻生子,跟儿子一家住在乡道路边的新房里,日子也就那样普普通通的在继续往前

走着。庆哥家西边外婆家,那时日子捉襟见肘,比较清苦。没有围墙,也没多余的钱来费那功夫,经济宽裕的时候起了两间红砖瓦房,右侧是一间矮小且时常要修护的土坯房(小时候在这屋檐下避雨,

很担心它会突然坍塌,顺便把我一起吞了),仅此而已再无其大点家业,对了,正前方十多米与马路相接处还有一个半径两米左右的圆形粪坑,如果这也算家业的话。每当下大雨,因地势上北边较高,

池子里溢出的东东顺着马路缓缓流入南侧的池塘(难怪这池塘的莲藕会长的又白又大又长),那场面,碰到过的都会说“心醉”吧。嗯,外婆家的基本情况上面说过,这里就不在赘述了。外婆家西边是马路,

马路与南边的一条交汇继续往西去直通达与省道相连,粪坑南侧的马路稍靠右一点是我爷爷给父母结婚分配的毛坯房(原先是圈养家畜用的),我运气比较好,但我哥哥是在这里出生的,哈哈。毛坯房

后面又一大片空地,有四五个篮球场那么大,边缘的东侧与南侧就是池塘,甚至西侧也是(因为是沟渠嘛,下水量大的时候,东南西全部连在一起),呈半包围式。可惜,这么一块好地方并不归我家,至始至终

都一直是大伯家的菜园子(父亲无话可说,谁让大哥就是大哥呢)。这个条沟渠并不是人工开挖的,是雨水冲击而成,北边被马路断开,南边与池塘相融,沟渠的西侧有一半伸到池塘中心的岛屿,岛屿上面

有一户人家,幼时记忆只有一个男人与一个小女孩(听说,是媳妇儿离家出走了吧)。小女孩叫月,大大咧咧,很是开朗,喜欢扎在男孩堆里玩耍,童言无忌,口吐粗话,自然可爱,无所忌惮。根本就

瞧不出来是一个失去母亲长大的孩子,如此性格倒更像是自然之母所哺育。恩,对的,她就是独眼聋的侄女,我幼年要好玩伴的堂妹,开茶馆、有个性出洋相的始作俑者的父亲。那年大年三十晚上四兄弟

大战,第二天全家老少集体人间蒸发的一个悲情故事。月的父亲有点不务正业,玩心特大,耍过虫蛇,走过黑路,开过录像馆(其实是被禁止播放的情色影像),因一人的一时兴起激动,弄出几家人的破碎,

颜面尽失而不能在全村人面前抬起头来,对于一个家族来说,最大的悲剧也就这样了。世间自古就不公,欲走重阳开三路,轻言冒失多竖子,怒发冲冠搏红颜,心有所余力不足,浪子回头金难换。四兄弟中

有三家妻离子散(有点言过其实),只有老大过的尚可,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比我哥大两岁,已婚,不记得模样,小儿子,与庆哥家男孩同龄,已婚,有一处房产在乡道边,已很久不曾见过模样。最小

的老四按说家境是不错,个人肯奋斗,又比较聪明,很早就盖了两间平房(比我家要早),有四五间瓦房,房子整体坐北朝南开,那时是令人羡慕的,可惜自那时就一直荒废了。他家前面十米处就是我

外婆家,育有一男一女,男孩比我小两岁(我幼时最好的玩伴之一,天天),一个女孩比哥哥小六岁,很是调皮、漂亮,可爱。印象里最深的一件事是他的妈妈,一次来我外婆家,压面条,看到我那么小

就会拌面压面条(那年我13),就使劲的夸我,说我拌面又快又匀(我拌面与别人不一样,单手玩转面粉--最多加上两次凉水,想要韧道的可以加两个鸡蛋,仅靠右手顺逆搓拌面粉,三到五分钟,一次

完美塑成面花儿,独门绝技,一般人可学不来。),压出来的面条不干不湿正好,帮家里做事很懂事(她哪里知道,我这是被逼的),这样的一件小事我竟能记到现在,可见,对我是有一定影响的。人

生真的很奇妙,我那时家里人都知道我比较调皮的,挨打各种打,已经不计其数了。当一个人在失落、受委屈地时候还能用心的做一件事,然后不经意间被人夸赞,那种感觉真的是美妙极了。谢谢,虽

然你已经不再我们的村落,但你给我人性成长中带来积极肯定的影响这一点是可贵的,无论你在世间那个角落,都愿你能够拥有美满幸福的生活。大伯家菜园子往南往去,正对着小学的后门,除了中间

有池塘与操场隔开外,操场东侧与大大家相邻(孟孟的爷爷,孟孟是老二家的比我小两岁,幼时玩伴之一,口头语带点过分的脏话,关系一般,不常一起玩耍。),主房是两间红砖瓦房,坐北朝南开,右侧是一间

厨房,全开放式布局,简单,清朴,至今两位老人仍在住着。往东去,主房统一坐北朝南,自西向东排开,依次是老四(仅他家住的平房)、老二、老大的房子,老三是搞摄影的,房子买在另一个小镇上,不常回来,即使

仅需花两个小时。老三家是在我七岁左右结的婚,两口子性格相投,还算和睦,生有一子,后来全家都出去打工了,至今了无音信。有几间平房,围合成的小院,有一口手压式水井,想说的是九岁那年,

我跟它有些“过节”,那时哥哥结婚没多久,父母都出去打工,一时之间,我感觉变成了哥哥的奴隶。于是乎,几个人吃水的大任分给我了,挨骂被打,是家常便饭,变成哥哥的出气筒也是无奈的事,一次

从老四家打水回来,路上洒出了一些,剩下一半了,哥哥不知道又是哪根筋不对了,迅疾暴走,迁怒于我,责怪我干活不踏实,偷奸耍滑,顺手提起水桶,朝着我脑袋猛扑过来,自上而下,来个醍醐灌顶。

这一招真是绝了,心里跟明镜儿似得清澈起来,发誓哪天一定要灭灭他的威风。还好那时嫂嫂在傍边迅速把我抓回到了现实,责怪哥哥的无情、残忍。好吧,其实我早就原谅他了,碰上这么一个暴脾气

的哥哥,也只能甘认倒霉了,后来哥哥对我小时候犯得错,绝对是愧疚的,自打我上高中那年我就感受到了,幼年对的他的那点可怜的恨,一点一点的变得荡然无存,后来,甚至逐渐演化成了感激,越来越

深,我真心是感激哥哥的,不管是他对我后来的物质帮助还是发自肺腑的微妙兄弟之情,我知道同胞之兄,我只有一个,血脉中流淌的最亲近的血除父母外非他不舍,兄弟共手足,同气连生枝,性情不

相合,奕可融洽洽,愿生共相伴,劈荆斩刺流。老二家有两个小孩,大的是哥哥,已婚,比我小两岁,小的小我六岁,是妹妹,两兄妹性格相似,共同继承了母亲的秉性。老大家同样有两个孩子,大的女孩与

我同岁,已出嫁,性格开放、大大咧咧;小的与表妹同岁,已婚,离婚,性格内敛,与他姐姐相反。如今这两家一个搬到省道边,一个搬到次乡道边。老三家情况不详,就不说了,为人处世,很是和气。

老大与老二家后面紧挨着老铁头家,老铁头家上面提过,不再赘述。兄弟虽多,各有各的活法也复杂,也就这样啦。这位大大家后边有一边空地,两个篮球场大小,可惜归老铁头所有,人家家大业大,这

也是阻挡不了的事情。空地北边的池塘也是老铁头的,池塘的北侧就到我家地盘儿啦。哈哈,转了一圈儿又回来了。好的,接下来,我再绕个大圈儿,把村子认识的都顺上吧。大大家前方的二十米处就是

小学,幼年小学的的西侧比较空荡,是农田,农田与乡道交接再往西百十来米处是一家私人面粉厂(后来因适应不了时代环境的变化,在原址沿线盖了居民住房),校园东侧一墙之隔,有一户人间,虽然

是在三队的界限内,但被划分给四队的。幼年他们家女主人与我母亲相交甚好,性格和善,宽以待人,也信仰基督教,是村南头的一个小型基督徒家庭聚会点,以前跟母亲来过数次(倒是对她家的柿子

树印象深刻,每次跟母亲过去,我一大半的爱好都是奔它而来,哈哈),规模不及村北头的,也就是花奶家(即父亲,村子里三个好朋友,辈分最大,最年长的那位。)至少有两个儿子,闺女数量不详,

其中一个儿子与我哥哥相交还好,应该是幼时的玩伴关系。如今有点日落近黄昏的味道,相交比较平淡了。男主人有点冷冷的感觉,不太招小孩子喜欢。他们家再往东去就要划归到另一个队了,就不再说

了。他们家后面是一片空地,空地与一条呈东西走向的小路相接,小路的北侧是上文分别提过的大大、老四、老二和老大家。老大家的东侧隔一小块空地过去,是上文提到过的蒋奶奶家,即我最要好玩伴

的东东家,东东家的一般家庭情况上面说过,这里就说下房屋布局。有两座比较低矮的瓦房,各两间,所有门对向而开,其中一个主要生活用的一个房间是朝夕阳方向望的去,南北两边是有碎瓦砖石,

干堆叠而成的简易院墙,没有大门,南边留有一出口,供出行。院落西南角有一十年左右的桃树,由于缺少打理,每年虽结果不少,但个头偏小,虫咬破损的俱多。桃树下有一手压式机械水井,水质

清凉但甚是苦涩。玩伴,幼年经过丧父之痛,多少是有点悲凉,母亲虽然后来改嫁,但对兄妹两个还是疼爱有加的,因此对玩伴的良好性格养成影响不大,倒是妹妹看来跟哥哥比起没那么开朗、活泼。

,不过学习成绩甚好,考上县城的最好的重点高中,感觉也不费吹灰之力,轻松得很。羡煞我等一般俗人啊。我跟这位玩伴的故事后面再谈,来,下一家。蒋奶奶家东侧是是三岔口的马路,顺着马路往

南走,约五十米处靠路东侧自南往北数第一家是是天天的大伯家(即闹出绯闻的四兄弟的老大家),家庭小院式布局,大门朝南开;第二家是又一个大大家,他在小学有份工作,是看大门的,婆娘也是,

在里面开了一间小卖部(比较为人小气、可恶、多嚼舌头)。有两个儿子,女儿不详,大儿子听说是在某个大城市做建筑设计,比较厉害的一位建筑工程师,小儿子,身体特壮实,老实、能干,怕媳妇儿

的一位主。生有两个儿子,女儿不详。住的是平房小院,大门朝南开;第三家,是赵氏家族的一位成员(我们队里,除了王姓外,第二多的姓氏就是赵家),可可家,可可比我大五六岁,子承父性,精明

刁滑。其余子女数量不详,他父亲是村里两大包工头之一,早年积累了一些可观显性财富,因此他的母亲身上散发一种从骨子里带出的高傲感,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盖有两层小楼的院落,大门朝西开。他

家的东面与北面也是两个赵家,后面那个是杰家,大门朝南,正屋两间,副房两间,统一式瓦房的院落。母亲个高,身阔,特能干,是村子里唯一会开拖拉机下地干活的妇女能手,弟弟与庆哥家儿子同

龄同班,小时候性格木讷少语,有点吐痰过多的不好习惯,情商、智商一般,成绩不是很好。姐姐要大上几岁,模样模糊,早已嫁人了。他父亲,我想应该性格是保守,孤静的,毕竟有个如此强势的媳

妇儿大男人主义那套作风是不管用的吧。北边这家有三间瓦房,副房两间,组成的小院,大门朝东开,有些另类。然后情况是这样的,除了育有一儿一女外,夫妇两人常年在新疆打工,极少回来,因此

所住房屋基本是没有维护,处在荒废状态。他们的儿子晓晓与我同龄,上到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偶然分到一个班,但他上学期结束之后,就转校到他妈妈那里就读了,直到近些年在次乡道盖了新房,娶了媳妇

,也是回去过春节的时候才能见到,幼年的他对这个村子是熟悉的,中间有一段青春被不同的时空掐断,多少会有点失落吧,这个村子近些年的变化对他来说也是既陌生又畏惧的。老实讲,那时他的成绩

平平,坐在教室最后一班,上学与平时玩耍也没有什么交集,感觉挺陌生的,时间是无情的,它抹杀了同龄人之间那仅有的熟悉回忆。他家北边靠近马路(这条是村子中间最主要通向四队、五队方向的

大路),以防遗忘一些重要讯息,我们把回忆转到蒋奶奶家附近,从她家北边说起。北边的夫妇为人一直老实巴交的,感觉在我幼年的记忆中一直没什么存在感,模样还算清晰,男人精瘦,个子一般,不爱

说话,对他不甚熟悉了解。女人同此,只是身体、脸庞微胖一点。育有两个男孩,都已结婚,比我哥哥还要大些,没有什么交集,子随父性。女孩数量不详。堂屋坐北朝南,副房在南边,瓦房建筑,组合

一个小院,大门朝东开,门罗可见,没什么可谈的。他家北面是春生家,这一家人有点意思,中间是而是来米见方的打麦场,宽阔平坦,北边是两间高大的红砖白灰绿瓦的瓦房,少人居住,南边东侧是

低矮的普通砖瓦厨房,与西侧的主卧室一墙之隔。姑且称作大大家吧,大大家夫妇两个可称得上绝佳搭配的伴侣,都是性格单纯、个性豪爽的性情中人,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家的模样,爱咋过,咋过,

不拘小节,有点玩世不恭的意思。因此若村里要评比脏乱差的荣誉的话,非他家莫属不可。头脑简单,四肢的话,就只有男方了,厚实高大;女方就相反了,清瘦、玲珑小巧,二位皮肤皆为古铜黝黑色。

生有一双儿女,继承了父母的肤色,女儿与我同龄(同上文,就一年级同班过),智力平常,单纯、文静,已婚。儿子比我大两三岁,学习成绩差强人意,退学较早,爱钓鱼,喜欢捣摸一些小玩意儿。幼年

那时有过一段时间,因为很感兴趣他动手发明创造的能力,经常往他家跑,给他打下手,想一些有趣的点子,玩得津津有味。下池塘摸鱼、蹦瓜洗澡、钓鱼这是必修课。兴趣所致,手到擒来。他家常年

饲养有一头老母猪,吃饱就睡,睡饱就到某个土堆里游荡着,脑袋插在里面拱来拱去,身边跟着二十来只小猪崽子,随处撒开,哼哼唧唧的,好不热闹。猪,最大的快乐就是这样子吧,悠哉悠哉,不亦乐乎。

日子如梭,转眼间,他结婚了,现实生活压力下,他变得木讷了,我们的关系也生疏了。他有一个爷爷,比较干瘦清高,为人还算随和,但总给我一种莫名的感觉,可能不苟言笑,过于不近人间烟火吧。

他爷爷还有有个儿子,是老二,生有一对儿女,女儿比我小两三岁,白净可爱的,全家人年轻时候都在外务工,到中年才回来,在省道路边盖了新房。由此,他爷爷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在老二家生活。直到

老二回来,搬到老大家对面的比较好的两间瓦房居住直至患病离世。就此简单交代,接着下一家。他家西边是阳阳家,东侧是人工池塘,呈长方形,南北较长,约有四五个篮球场那么宽阔,池塘淤泥较深,

北头有一人工开挖的水井,旱时露出,涝时吞没,幼时觉得好玩,几个玩伴就估量谁的胆量大,潜入那水井深处,一试深浅。险有几次咔到半道,不得出,吓破了胆量,便不去做那赔本赚吆喝的买卖了。

池塘对面是晓晓家,不多说了。我家后面是庆哥家,庆哥家东侧是荣大大家,与我父亲、小舅的交情还可以,为人老实本分,典型的怕老婆的那种,为人憨厚,媳妇还算精明,有几分胆识,早年时候

患大病,听母亲劝导,加入基督教,成为一份子,后来病情轻了许多,便若即若离的退出了,由此可见,她是属于那种半唯物主义者,但精神上是把现实利益放在第一位的。母亲与此恰好相反。有一个大儿子,

两个女儿,感觉大女儿性情更中和一些,小女儿更漂亮一些,不过有点小小的虚荣心。然后是儿子性情跟我哥哥类似,好吧,他儿子的儿子与我表妹同岁,已经结婚了,羡慕嫉妒,气煞我也,为什么退学越早的,越

更容易结婚,而我们这些多上了些年的,反而被贴上了没出息的标签,我们悔恨,我们懊恼,我们纠结,走着村子的路上,被人打心眼里瞧不起,瞧那谁谁谁,白读了这么多年书,媳妇儿都讨不到。没错,

在乡亲们的眼中没娶到媳妇的确是丢人的一件事。贪婪、虚荣心、爱比较、损人利己、粗俗,,,这些形容词我们一次都不会用在看着自己从小长大的村民身上,我们深知你们每个人的秉性,哪怕我们

一时叫不出你们某个的名字,我们是从内心深处真心实意的尊重爱戴你们的,这就是我们多上几年学跟你们的区别。可是你们很少有人能联想到我们内心的羁绊,我们的身不由己。没关系,每个人都有

自己要走的路,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看呗。荣大大家的房屋布局是这样的,半开放是院落,三间平房,坐北朝南开,紧邻南侧东边的是一间瓦房,靠近瓦房的是简单搭建的石棉瓦棚房。不用多说,老两口

是住在瓦房的,平房是大儿子。平房与瓦房夹角处有课枣树,他的对角五六米处西南方向是一个歪脖子枣树,感觉他家的枣子不好吃,个头不够大,不够香甜,有点涩涩的,趁他家人都不再(他家院落,

没有大门,很容易得手的,),偷摘了几次后悔的要命,从此被我划归为低级果树不可摘取区。现在两口子还住在村子里,是为数不多的几家之一,消失了村子里以往的热闹,没有孩子们的嬉闹声,少了

很多大人们的闲聊声,年轻人的打牌声,拖拉机慢吞吞呜咽的声音,晚上会显得格外的寂寞凄凉吧。荣大大,大儿子两口子常年在外打工,以前还好,近几年村子里人都这样,过年也不回来了,除非有

什么重大的变故。生有两个男孩,大的与表妹同龄,小的小上八九岁,大的初中没干就步入社会了,小的,心在还在读小学吧。至于两个儿女,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就已经嫁人了,具体情况不明了。他们家

南边围合院子的后墙是另一户人家,有两个弟弟,一对还算长寿的父母,老二住在荣大大家平房北面,最小的至今未婚,居无定所。同样他家正屋坐北朝南有两间瓦房,西侧是厨房,东侧是石棉瓦棚,

空间比较大,因为这位大哥是那时唯一一个驾驶六个轮子柴油拖拉机的,闲时经常帮别人拉拉货什么的补贴家用,农忙时,务农运输用。男人中等身材比较精明能干,女人有点肥胖,大大咧咧性格,喜好

拉点家长,打打牌什么的。他家女儿娟也与我同岁(仅限于一年级,理由同上),女大十八变,七八年没见,又一次偶然碰到,竟认不出来了,那身段儿、那脸蛋、觉得令大多数同龄人羡慕,成绩平平,

初中毕业,打工,谈恋爱,提亲,结婚生子,罢了,也没什么可说的,有的话,就是小时候我跟这几个同龄的女孩子玩都很开心,年幼无知,什么肌肤之亲、互为师矣,家常便饭,我第一次折叠有嘴巴

的纸飞机,就是她教我的,想想,那时,两小无猜,也蛮幸福的。他有个弟弟比她小十岁,性格活泼聪慧,小学时成绩很好,再高点就不行了,好像后来也出去打工的比较早,再后来就不清楚了,因为

他们全家似乎是集体搬迁了蒸发了,有十多年不曾见过了。现在旧的房屋早已荒芜,没了人气儿。他家大门前就是村内的主干路,顺着路继续往东走约三十米,北侧是赵家,坐北朝南两层高楼,西侧是

两间平房,地面是水泥砌成的地干净、美观。两口子都甚是精明能干,育一儿一女,儿子与哥哥同龄,早些年做海员,现在混的风生水起,物质有余,不仅在老家给父母重新盖了新房还在海南置办了家业,

女儿嫁作他人,情况不得知。小时候的个头大,粗壮建实,为人憨厚,孝敬父母,体谅他人,没得说,好小孩一个,长大后时运也不错,除了一年少见几次父母,物质生活过得如鱼得水。我们一家以前

的时候他妈妈更我妈妈还挺聊得来,互帮互助什么的互动什么的也挺勤,现在呢,物是人非,物质上充裕起来,有了阶级意识,冰冰冷冷,不温不火的,有了距离感。人呢,呵呵。他家东侧后方十多米处

有两间比较高大的红砖瓦房,朝南开,右侧是一间厨房全开放式布局,住着娟的爷爷奶奶,六十来岁的爷爷特别好玩,哪家有丧失,他总是冲到最前面,右手拿着火烛,左胳膊弯儿挂着小筐,里面放着

鞭炮与火纸,不时回头瞧瞧,作为后面一大群吹唢呐的、抬棺材的、哭丧的、凑热闹的开路人,边走,边吆喝着,边随手即兴放炮烧纸钱,小孩子们都喜欢围着他身旁,眼巴巴望着小筐,或者趁不注意

冲过去抢几个琐碎的炮子玩耍,得没得手拔腿就跑,任他怎么叫骂也不管用,喜闻乐见,乐哉乐哉,好不热闹,大人小孩一起耍来,比过节还即兴,哪管你红事白事,别人怎么着,管不了那么多,伤心

的是他们,我只是过来图热闹的,高兴,高兴就好。近些年不行了,年纪大了,胳膊腿不灵活了,就要安分点,安享天年的好。老两口至今依然住在那里,除了晚上的风声和偶尔叫唤的猫狗声音,什么也

没有。他家东侧紧挨着沟渠,跨过沟渠是四队,就不多说了。刚说的那位赵家后方紧挨着另一个赵家,是一对比较年轻的夫妇。即欣欣,小我两岁,最好的玩伴之一。他家的小院式借着前面这家后墙圈围起来的,

东边是三间正屋,北边是两间副房龙门在西侧,住的是瓦房,长方形院落。他父亲身材瘦长,恪守本性,母亲漂亮大方,小巧,一对看上去很顺眼的人间伴侣。后来搬迁到省道边盖的新房,在欣欣高考

那年母亲又生了妹妹给他。年龄差,很大呀,所谓有志不在年高嘛,哈哈。现在他跟我的处境差不多,彼此努力加油吧。欣欣家门口出来右拐没几步又一家赵家,布局跟第一个赵家类似,就是庭院要更

开阔一点,哦对了,我好像把他们的子女搞颠倒了,好吧,这里声明一下,第一家的赵家的父母与子女其实是住在这家的,至于第一家的子女是什么模样,不是我偷懒,我真的是想不起来,我想在他们本人长什么

模样,我现在也都不记得了。好吧,不再纠结,就此跳过,下一家,他家住宅往北去,是冯爷爷家,上文说过他的情况就不多说了,这里简要说下住宅。与第三家的赵家中间有个三米宽左右小道隔开,仅有

三间低矮的瓦房坐西朝东全开放式布局。后方是一小片空地,前方有十多米空地,再往前二十多米开外是沟渠,在二十米空地自东向北再向西呈扇形打开是菜园地,里面四季种着应季的蔬菜瓜果。时常

会有儿女后辈们过来看望二老,日子过得倒也其乐开怀,平淡充实无奇,看尽世间百态,玩味孤独无奈,也是真!冯爷爷家再往北一片寂寥,暂不多提。在调转过来说说娟的小爹家,即,老三家。荣大大

家平房后面一处不大不小的院落,北侧三间普通瓦房,朝南开,右侧是一间厨房。育有三个子女,大的姐姐与表妹同龄,妹妹要小六七岁,脸蛋生得水灵可爱,姿色甚佳,唯一的缺点是寡言少语,尤其是

不熟悉的人,干脆躲得远远的,休想跟我搭讪,令人头疼。还有个弟弟又比他小五六岁,在当下生女儿比较金贵的现在,老三这次算是押对了宝。随着老大的出嫁,日子也渐渐过好,焕了新机。老三家后面,

小道隔开,又是一家赵家,两位都是精明的人,男方以前早些年日后做过村子里的会计,女方在乡镇街上摆摊做杂货生意,可谓也算是有能耐的人。至少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其他不详。一件小院,正屋

三间朝南开,两间小屋,统一式砖瓦房。早些年积累了些小钱,省道边盖了新房,又瞅准商机做过面粉生意,兼顾开了一间日常生活用品杂货店,一直精干着,从来不退缩,商道,贵不言败!老三家的西边

南墙与庆哥家相邻,两家继续往北推进,有一小片空地,面积有两到三个篮球场大小,空地北面稍西靠一点,便是文章开头没多久提到过的我父亲两位兄弟的家了。布局基本情况说过,不多言,咱们继续

往后推,哦,对了,天天家是在他们西侧,中间有小路贯开,因雨水冲刷而成,亦言过,不多语。天天家再西侧,有村子第二条主干道隔开,南北走向,对面是老干净家,南端与第一条相交呈Y字型。北段

直达我大娘家(还没提过,有点特殊,后面再讲吧),向西北曲折而去,最终与省道相交。这样村子里的道路布局基本算明了了。划分了四大块,目前为止从地理面积上划分有一半叙述过了。嗯,我们

继续往北开进,西边一块放到最后再来。天天家后面,是我最好的玩伴之一,丁丁家,与小舅家一样,也是百分百的移民家庭,感觉,凡是被本地人所歧视地那些外地人,都是相当踏实、本分、能干的。

既然这里容不下我,那我就另辟蹊径,走自己独特的路,虽然艰苦,但后期的物质上的回报是当初的自己所始料未及的。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也就是这种感觉吧。由于不被村子里的本族人待见,所以,两

口子,狠下苦心,天天雨里来,风里去的在街上租了一个摊位,买衣服、鞋子什么的、人们穿着上的必需品。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靠着自己脚踏实地的积累,能够在乡镇那块儿地方买了三栋小楼,换了

四轮的大型皮卡汽车,这样的物质生的丰盛,也不是村子里一般人所能比的了得。所谓夫妻同心,其力断金,也就是这种感觉吧。那时这对夫妇给我最深刻的日常印象是这样的,早上天不亮出去,中午

顶着太阳回来。下雨天,八匹手扶拖拉机的轮子总是陷在泥泞的泥巴路上,因此,这样的家庭孩子的独立意识也很强,如丁丁,虽然成绩不咋的,主要是提不起兴趣,特贪玩,调皮,使坏,顺着自然长

起来的他,除了文凭不高外,其他方面都不比同龄的孩子笨,甚至还要更会来事儿些(就是社交方面啦),提早的辍学,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岁月在他身上沉淀出远高于还在读书的我们的成熟印记。是

我们所羡慕的,也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我不好评价这种感觉,是好,是坏。那时的我看来,他以后的路是不可限量的。现在的我,想法是不一样的。他的未来是成功还是不成功,我不太在乎或看重,现在

开来,一个人身上的某些特质如果用未来的成功或失败给予定义,是太肤浅了。我更看重的是一个人身上的品格所折射出的闪光点或感动点,这是人性的高贵,物质、成就感的高低不好衡量这种价值。突然

感觉自己说的话好有道理啊,哎、哎、哎,你不该这样自满,看高自己呀。嗯,你是对的。不好意思,差点人格分裂了。好,回到丁丁家的房屋布局,同样主物坐北朝南,两侧有分别两间,没有院落,就是

要这样的任性开放布局。但奇怪的是主屋从来不用,东边厨房,西边卧室,都是青砖瓦房,房子看起来不像是自己盖的,比较老旧。他家还有一个弟弟,小他有十岁样子,爸妈比较忙,他总是带着他与我们

一起玩耍。他哥哥跟他起的绰号好玩儿,叫二蛋,呵呵,意味深长啊。父母性格不多讲,做生意的都那样,精明是他们对外考虑的第一道防线。打住,往东移开,下一家,也就是我父亲两兄弟后面三十来米处,

有两家紧邻,右边是双亲,左边是大儿子,二儿子在东边十来米,要再往南十多米处。先说这对父母吧,感觉还算长寿,都度过了花甲之龄,老婆子先走,老头子后脚就来,哎,这里不像阐明什么,夫妻二人

肤色都较为白净,身材差不多,老头子要更高大一点,老婆子面善,老头子面向透出几分狡猾,他与娟的爷爷是那个年代村子里出丧事儿的旗手,二位轮流交替,上面提过,你懂的。两间屋子朝西开,

全开放式布局。老大家院子是最大的,堂屋三间,坐北朝南开,青砖瓦房,两侧是对开各四间瓦房,南边是龙门,组成小院,院内铺砖做地坪,上方是悬挂的葡萄架,蛮讲究的,很是不错。老大早些年是

个村子大队的什么小官,当年我就是看不惯,有点盛气凌人,作威作福,谁家有什么难以张口的事,哎,我记得很清楚的两件事,一件是,凡是跟我家牵扯到集体利益,实际上是队中完全强制倾轧给我们的,

个人、家庭的力量是弱小的,家庭与家庭之间又是倾向于保守与自私的,怎么办,没办法,跟着当时的风气走呗,有钱出钱,没钱拿物也要求着要他们收下,如此方可。母亲每次托我给他家送东西的时候,

别看当时年纪小,可就是逆反不情愿,直到后来执拗不过,好吧,我送还不成吗,不能在白天,傍晚最好,到了他们家门口,还没进门,就按照母亲提前教化好的套词很世故的脱口而出,母亲让我给你们

带点东西过来,请爷爷奶奶们尝尝鲜。好吧,虽然我是极其不情愿的,但感觉自己表演的还不错。第二件是,某次在闪闪家(即父亲村子里最要好,最年长的那位爷爷家,按辈分我必须这样叫),几个好朋友

都在,围着一张小四方桌,好酒好肉的吃着,这位爷爷当然也在,不用说是主角,密谋什么,我就不清楚了。那年我记得很清楚,刚读初一没多久,不知怎么就谈到我了,他对父亲说了一句很刺耳的话:你们

家老二,就他学习那样子,想读高中,门也没嘞,别哩不说,那最坏的高中他也读不上。我不知道父亲当时听到这样的话,心里是什么滋味,因为他脸上给人的表情永远都是那么和气、面善。反正我心里

憋得慌,不舒服。自那以后就再也不对这位爷爷抱有任何好感了。谁知我后来免费上了高中(当然,只免了一半),还读了大学,如果他能看到我能走到这一步,不知道做何感想。现在静静的想想,我也

不认为那是他当时的一句话对我有任何激将法的作用,纵然有,也微乎其微。上高中成绩一路高歌猛进,是小学的我始料未及的,但脱不开当时的教学环境,最重要的当然是老师的严厉教导和个人的自觉性

开悟。不过现在我是感谢他的,让我知道,他这样的人在我后来的生命中所遇到的那些是多么的小巫见大巫啊。对了,他有三个子女,两男一女,女排第二,最大的运气相当好,考了飞行员学校,属于国家

公干,日子就那样,起码,物质上的衣食无忧有了保障。最小的应该是读了大专毕业吧,听说现在在郑州开了家门店,嗯,是做生意,用心经营,是不会亏损的,这样推理,财富上要比老大富有些。他的

二姐,属于大龄结婚,圆脸,个子比较生猛,这里指的是体型,中等发福,一家人中,除了老大,就她最高了,因为眼光挑拣,觉得自身条件不错,结婚后,情况不明。好了,说说他家左边的二儿子家吧,

二儿子,在这里我简称炳家,炳家主屋同样坐北朝南,内有厨房副室两间,统一式青砖绿瓦,小院围合,龙门朝东开,幼年记忆这家人比较小气,尤其是女方,面孔上不和善,冷峻,对小孩子有点恶毒。

呵呵,印象里最清楚的是她家的果树,是什么果来着,摘的时候很是过瘾,名儿倒是忘了。好吧,我承认,不是摘,是偷,虽然他家院墙是我所碰到最高的一家,而且还有大狼狗看家,但,没用,在我们

这群聪明活波好动的小伙伴儿通力合作面前,那都不是事儿。至于她家的子女数量、性别、模样、职业,老实说我还真不知道,到现在也没有仔细试问过。她家南侧隔壁一家,说是隔壁,其实中间有小道

隔开,也就是上门提到过的第四家赵家,就是男方是做过会计,女方在街上摆过摊儿的那家。也是奇怪中间有小道隔开,这家虽被夹着中间,当都并不紧邻。可能也是因为是外来人的缘故吧,多少都有

点歧视成分。发现外来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与原住人相比,更奋斗,更有冲劲儿,对未来过好日子的愿望更加强烈。但前提是能够成家,这里也不是说,我小舅没有成家,这辈子过的是失败的,他

虽然一直都努力,但月老也一直不肯照顾他,这姻缘的事也是没办法的事。想说明的是,如果小舅有个伴侣,现在的生活绝对不是这样子的,只会好上加好,甚至做出一些突出的成就也不是不可能的。一个

人的结婚与否对一个人或他的家族的影响是不可比拟的,至少在那段历史上是这样的,能够先成家再立业是最好、最重要的选择。从人论道德来讲,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自己跟自己过一辈子是不靠谱的,

物质紧缺年代尤甚,事实是,随着个人年龄的增长你身边最亲近的人总有一天会比你早离开人世或逐渐变得陌生、生疏(特殊情况除外)。事实是,一个人跟这个俗世打交道,总免不了磕磕碰碰,藏着

一肚子的苦水与委屈,而这些不能轻易外显出来,除非你疯了、傻了。唯一那个不认为你是疯子或傻子愿意听你诉说来回倒腾自己心情的人,除了最熟悉、最要好的朋友外,最合适的是你的另一半,因为

朋友可能会不小心跟他的老婆或丈夫讲的,也不可靠,呵呵,是有这种可能的。而伴侣,跟你是水与泥的关系,互相交融,一起成长、发展,同心协力奔向未来的忠实拥护者。孰轻孰重,分外清明。额,

还是说说这家外来人,相当有趣。他们全家种村子里的地是不交租金与公粮的(那个时候,有一段时间要交公粮),男主人需要的只是一门手艺,对,懂一种能为全村人服务的手艺活儿就行(仅限我们队),

仅此而已,就这么简单。好吧,不搞神秘了,他的身份是剃头匠,所谓头上功夫,莫敢与敌,也就是这种技能了。小时候一直到小学毕业,理发没有花过一分钱,不能不说这是一种实惠,全村老少都从

这种交换中得到了切实的利益,互助互惠,喜闻乐见。这样的身份为全村人服侍十数年,是他具有不同于一般人的特别智慧,那就是折衷保守的为人处世态度,全村哪家哪户的性格他都要更清楚了解,除

了他自己知道,也很少对外人点明,但更我小舅关系甚好,有较频繁的互动往来,原因无外乎是性格相投。从他们的交往中我多少可以窥探一二。他家正屋坐西朝东,南侧是两间副房,统一式老旧砖瓦,

再添龙门,组合成一处小院,他家院子我也翻腾过去几次,不好玩儿,没什么可得上顺手的。不如他隔壁家实在,呵呵。他老伴儿晚年时信仰了基督教,自此,她跟我母亲的关系除了早些年的几个姐妹

外,算是忘年交了,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好吃好用的,至今都会照顾我们。在这里,说声谢谢。性格,面容方面就不多说,留点儿想象空间吧。哇哦,犯了一个打错,剃头匠跟她不是夫妻关系,也不在

村子里居住,人物有点多,差点混淆了。我忽然感觉对剃头匠一点也不了解了,他早些年因该是在街上居住,至于他伴侣、子女什么的,我真的一点头绪也没有,好奇怪的感觉。回到这家人身上,她的

老伴儿这次要换过来,哎,本来这才是一家人,嗯,现在的情况是,真正的男主人被我找回来了,他的性格给我的感觉,虽然年纪相仿,但没有冯爷爷那种潇洒、宽容、慈爱的姿态,如果人生是一种智慧

上的修炼,而他的功夫在我看来,还没升华出来呢。他们的子女,我暂且只知道有一个儿子是开饭馆的,主打招牌菜色--麻辣狗肉,味道怎么样,也没有机会尝过,反正我父亲是给他贡献过一条自己家的狗,

这是另一个比较悲凉的故事,这里就不讲了。虽然他们两口子跟这个儿子住在一起,因为与他没什么来往关系,连模样也不大记得,不过他开狗肉饭馆,这么多年了都过来了,肯定是有些经营之道的。

让我感慨的是他妈妈的外孙女,也就是他侄女。我们初三那年上一班,然后高三又上一班,人生就是这么美妙,看似毫无规则、杂乱无章的生活,有些事的巧合发生,你不得不相信这就是冥冥注定啊。

她皮肤干净白皙,身材娇小,要不要用“婀娜多姿”这个词啊,那个年纪好像不太合适,算了,反正很是漂亮了。对她的感觉最多是缘木求鱼,偶尔荡漾一下吧,这故事放在后面再讲,暂时不提。哦,对了

,他们这个儿子在省道边买的房子,住在一起,看似日子平常得很。上文在讲丁丁家时,我落了一家下来,凡是被我拉下来的,肯定不是有意的,是实在太不起眼了,一时大意,便跳开了。好了,不罗嗦,走起,

这家是星星家,排行老四,其他三家在后面,稍后讲。按辈分大我一辈,要叫大大的,但幼年我从未向他们这一族人叫过什么,这跟那时幼年的性格和来往亲疏上有关。老四家房宅布局:近靠次主道,在

天天家与丁丁家中间,有一处红砖围合的院落,没有安置龙门,仅简易木门朝西开,内有正屋两间坐北朝南,副房东侧,统一式砖瓦房。生养有一男一女,女孩要比哥哥小四岁左右。说是对这家的印象不深,

是因为在他家星星小学还未毕业,老四与媳妇都出去务工挣钱去啦,子女就暂时寄养在爷爷家。如此流水账式的记录,又没什么新意,还真是枯燥烦累啊,好吧,这是我自找的。就说说星星的性格吧,普普通通

的一个孩子,要比我小几岁,家族意识强烈,所以也很少玩到一块去,跟我表弟关系尚可,也是两家住得近的缘故。调皮捣蛋,撒谎常有的,那时小孩都这样,见什么学什么,并没有特别个性之处,自打

我上初中之后,各有各的生活要顾,也很少见面了,就算过年回去也难得碰上。继续往北走,丁丁家后面,讲到这里多少心情会变得沉重,这是一个悲凉的故事。主屋三间,坐北朝南,院落内还有两间副房

在东侧,除了南侧的龙门外,西北角落也开了一个龙门,这种布局真的是不多见。女主人与我母亲交好,都是中国农村传统的基督教徒,兄弟姐妹一家亲。自她嫁到这家来,在这短暂的二十年来,在她

生命中发生了两件大事。相当不幸。丈夫,早年去世,模样不大记得,那时我才四五岁样子,丈夫走后,南边的龙门就封了起来,不再使用。女方嫁过来后也是能干,是有头脑做生意的主,早些年一直登着三轮车

在街面上租了一个铺位,摆点杂货件儿,补贴家用。育有一男一女,两位子女差不多大,到底谁更大点,我是没仔细计较过。丈夫的不幸早逝,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的发生彻底让这个家解体了。上天似乎

是挺喜欢捉弄她的,正当她把闺女送出阁,儿子也考上了大学,含辛茹苦的日子终于可以喘口气儿的时候,上天再次发招,医生喝下,白血病小将何在!属下,在!速速侵入这娘们儿,不,她儿子身上!

得令!就这样,就在你儿子一只脚迈进大学校园,可以自由呼吸这片养分时,却又被拽了回去,白血病后期,勒令退学!纵然你儿子性格一向和善、聪慧、上进、好学、模样又俊朗,身材也魁实,但,并

没什么卵用。你以为,上次把你丈夫从你身边夺走,人生的最大的苦难就结束了么,不,他的离开是为了后面的高潮,提前铺垫而已,让他在最恰当的时间在你家南门前皂角树上自缢而死,然后留下一双

没几岁的幼子给你,他的使命就已完成。老天深懂这一套玩法,短痛不如长痛,长痛不如钻心刻骨的疼,没错他乐在其中。令我感到惊讶的是,你并没有放弃希望,除了竭尽全力散尽家财,不惜债台高筑,

为儿子四处求医问药外,你脸上的神情与内心的悲痛,一个不再愁容满面,渐渐消去;一个开始变得顺其自然,开朗起来。这是令尚未小学毕业的我所费解的。而你儿子更是可爱,在他即将离开这个世界

的头一天,我还看到他欢快地与一群小伙伴斗地主呢,他那天脸上给我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虽然面容惨淡,白如面粉,毫无气血,但流露出的神态既自然又有张力,既纯真而又狡黠。似乎看破了一切,

无所谓恐惧什么,死神的逼近只不过会让自己提前的通透、觉悟罢了。我在你们身上看到的不是死亡,看到的是智慧的延续。我小舅因她经历了人生如此大的磨难,很是同情他,觉得是时候要“趁火打

劫”实时出手一下,抛过去了橄榄枝,过来吧,我给你唱,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虽然原文意思不是形容男女爱情的,无奈乎,将错就错呗)。我小舅春心再次萌动要给我找舅妈,我是无

所谓,你耍得开心就好,我们家也没反对意见,人家情愿就好,事实是这件事不成,被泡汤了。站在女方角度想想也是,我是不干净的,被下了诅咒,这辈子不能再去害人啦,纵使我是很情愿跟你过日

子,不去在乎村子里人的眼光,不在乎那些伦理道德,可仅仅心里的迷信思维,我是无论如何也抹去不掉了。然后她就消失了,有十多年不曾再出现过,原有的房屋住所早已荒废。她家东边有一处宅子,

同样主房坐北朝南开,三间瓦房,两间副房东侧,砖墙围合,普通瓦房,龙门朝东开,小时候路过这家的时候挺迷惑的,一个老婆子,七十来岁,带着两个三五岁的孙子一起过日子,常年看不到壮年人,

也不太在意,偶尔迷惑一下,百思不得解,也就算了,后来这家人与我家一起把新房盖在乡道边,还是邻居,一墙之隔,两栋房子就像一个模子倒出来的,连正面的装饰也一模一样的。虽然怀疑,但也没

细细追问,罢了。才知,这对子女的父母常年在外打工,这就是宿命啊,生计远大于眼前的实在。老婆子搬过来的第二年冬,便离世了,也是赶上了我放寒假,都是邻居,就顺手帮着做一些粗活儿。人生

弹指一挥间,转眼六七年过去。我就稍稍感叹下,侄子跟他家儿子从小学三年级相识,到初中三年级,有六七年的光景,住的又这么近。打打闹闹一路走过来,可以说是最要好的玩伴了。最近听说他家儿子

辍学了,眼看还有两三个月就高考了,这个时候罢工不干了,倒是平常的很,盛压之下,必有勇夫,临门一脚,不踢也罢,学业这条路,我不愿淌了,外面的路很多,我选择不后悔(这个时候通常意志都

是很坚决的)。侄子这个家伙别看从外面瞧性格腼腆,成绩还没有这家儿子的好,感觉骨子里有点耍赖。后面再谈这点吧,下一家。还是顺着这条次主道往北走,上面说过,次主道到我大娘家截至,然后

分叉往西北去,而岔口往东走第一家是老狗家,老狗家的辈分要比我家高上许多,至于这个名称的得了,应该是村子里人对他一种调侃的恶俗吧,老狗有一大女儿,身材高挑,不知叫啥,一小儿子,自然

被大家称作小狗了,既然有这绰号,那么外表上就要装作很强势,很凶悍的模样,他越发这样,村子里的人就越是不搭理这家,后来老狗领悟到了这种厉害,及时收手,慢慢温顺起来,可是小狗还小,正是

血气方刚的时候,说真的,幼年的我是怕他的,看见他最好绕着走,看不见也不要听到他名字,这没带夸张成分,我真就是这样做的。再加上小狗比我大上两岁,个子比我高上许多,就更不敢靠近了,现在

想想当时的怕,主要是忌讳他的性格暴戾,什么脏话、恶作剧时不时给你来一下,任谁也是受不了的,条件反射式的采取自保,让他骄傲起来,无疑是一种最好的良策。从老狗家开始一字排开往东去,有

四家,依次是老狗家、老二家、老三家、老大家。这几家的房屋布局类似,都有院落围合,主房统一坐北朝南,有龙门或简易大门统一面向南面,内有副房或其他搭建的棚房。这三兄弟再加上前面的星星家

是同父同母同胞的本族兄弟。老大家与老三家除种地外还在集市上有自己的摊位,兼顾了一份蔬菜生意,日子过得不错,看看他们的儿子们就知道了,一个比一个壮实,老大家至少两个儿子,女儿不详,父母

性格本村正宗的原始村名性格,外表老实本分,骨子里超然滑脱。两个儿子都比我大,再加上距离上的不方便,无过多往来。唯有老三家儿子长河老四家儿子尚,我们同龄,我们一起上过小学一年级,你懂得

更上面一样,我留级后都比我高了一届,然后到小学四年级的时候,长也留级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存心来等我的,有幸我们分到一个班级,印象最深的是,我们坐过同桌,讲台北边第二排过道里边,我在

右侧挨着过道,他挨着墙,混混打打的也不知怎么过去的,感觉长是一个挺聪明的一个人,我那时数学不好,老师还没讲解完,他就心领神会了,所以他看到我很费解的样子,总愿意以老师的姿态自居,

这题多简单啊,你问我,我就给你说。我擦,不讲就算了,那时骨子里有股傲气,难消这份福气。暗地里我俩是互相叫着劲,课堂上要比对方更努力一点,可是一到课外一放学就忘到九霄云外了,呵呵。

长还有个妹妹,小他十岁上下,模样标志,伶牙俐齿,聪慧乖巧,人见人爱。这样形容并不过分,所看,所感,即所得。老三家尚与长,性情相近,个性随和,世故活套,成绩可能比长略逊色一些,可

不知后来为何都没有上高中,我想跟那个浮躁的年代是脱不开关系吧,虽然现在也很浮躁,但那时的浮躁比现在的更真实一些,似乎就是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只要捅过去,就能触摸到未来,外面的世界

遍地是财富是机会,要的只是一颗勇敢的心。尚家兄弟姐妹几何,不得知乎,幼年没有细细留意过。这几家的父母体型大多偏胖,这与伙食上的供过于求脱不开关系,至于性格方面,上面一言蔽之,不再

多语。这几家的北边,也就是他们的房子后面是令家兄弟,印象中最深的是其中一个弟弟结婚的时候我去蹭过酒席,那时幼小物质贫乏,很难得的好菜好酒,菜还没有放到桌子上,就已经被抢光了,真的

都暴露出了兽性饥饿的本能,哪管得着什么礼仪规矩,况且小孩子们与大人是分开坐席的,更是肆无忌惮,有甚至顽皮起来爬到桌子面上,跟上战场似,死死守住阵地,大大出手,干上一场,呵呵,热闹

极了,反倒是最后的十几道压箱底菜色上来之前,都已吃饱喝足坐鸟兽散了。小孩子就该这样,随着天性,每天睁开眼想到的第一件事,到晚上睡觉前,都一直是乐呵着的。令家有两所宅子,给小儿子

住的是平房,父母住在南面的瓦房,老父亲离世叫早,没见到是什么模样,母亲是鞋底脸,比较黝黑,中等身材,这样比喻不恰,没冒昧意思,只是比较生动了。小儿子比较壮实,但比母亲要爱一点,方脸,

至于另一个儿子,客观上讲,我一直不曾碰见过。好了,东北角落还有最后一家,说完我们就可以到西边耍耍了。东北家是婷婷家,她的年纪最小,有两个姐姐,年龄差都在三四岁上下,婷婷是我小

学一年级的同学,后来跟她的交集同上,婷婷个子比较娇小(身高上继承了母亲的基因,大姐最高,二姐中等),面容瞧起来比两个姐姐要更光趟一些,质地比较细腻匀称一点,与两个姐姐一样性格上

端庄、大方,传统,要说有区别的话,二姐内心世界外显出来的内容与面容上的神态绝对是一致的,而且大多时候都给人一种很温柔、温暖的感觉。三姐妹的母亲脚踝处有残疾,不能像正常人那样快捷走路,

身材也比较矮小,性格不错,为人和善,父亲正好相反,高大,帅气,有点严肃冷峻,反正幼年时逛到他家门口,他若在家,我是不敢进去的。他们家有三间红砖瓦房,坐北朝南,开放式院落,堂屋东侧

是厨房,其他的也就没了,哦对了,前面还开垦了一片菜园子。这家人一口气生了三个女儿,唯独不见儿子,似乎认定是上天让他命中无子,也就不再发力,后来随着三个女儿的陆续出嫁,也在次乡道边

寻了一处地皮,盖了一栋楼房,两口子就这样略显寂寞冷清的住在里面。我后来寻思他的心境模样:当他看到别人家因为多生了一个儿子整天被弄的灰头土脸,身心力竭而疲惫不堪的时候,会不会感叹,

还好当年没有生儿子,也不用遭这份罪,多好啊,再说我的三个女儿对我也很照顾,时不时就回来看看,也不错;当他看到别人家儿子娶了媳妇儿有了孩子,然后这些后辈们在膝下一边打闹,一边喊着

给长辈问好的时候,而自己的身边,除了老伴儿,就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大房子,这份空虚与寂寞感是不是也一样放大了呢。我不知道别人的心情我揣摩的再明白也是片面的,相对而言,村子里不幸的人

多的是,而他家这点福气无论如何是这些人奢望不起的。比方说大小蛋家,这样的称谓有点不敬,因为这家人最小的一个也要比我大半个世纪啊。这是村子里人对他们的讳称,在这里也就无妨了。一位

母亲、两个儿子,靠邻居家借度过日。儿子们的年龄都在五十岁以上,终身未婚,母亲就不用说了。三人身体都比较矮小,再加上都有驼背,从远处看好似缩成一团,常年三人全身着黑色麻衣马裤,

端坐在仅有一间房子的门口(还是土坯房,全开放式布局),看着太阳,守望月亮,聊一些闲言碎语。小孩们都不敢靠近,三个人的这种搭配有一种莫名的畏惧感,挺吓人的。三个人的模样我总是记不

起来,一片模糊,从我生命中匆匆闯进来,还没有等得及我记事,三人又匆匆地相继离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依次是母亲、大儿子、小儿子。离开时小儿子、大儿子、母亲。三个人是如此的独特,贫

穷、隐晦、隐隐中融合着自然之道,倏忽闪现,疏忽不见。对了,他们家住在次主道朝北往西北方向拐角处。说一下我大娘家,没错上面交代过,就在这条次主道的尽头,顺着往前走有一处半开放式院落

因为没有大门,堂屋三间坐北朝南瓦房,西侧一道院墙右侧一间副房,一间厨房。院落内总是摆放着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杂乱不堪。说起来往家谱上看,她是我爷爷的兄弟的儿媳妇,如此来看是有血脉

关系的,只不过是开叉生疏罢了。说来她也挺惨的,我大伯走得早,还好连个儿子也不小了,抚养的负担也不重了。说起来她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高大,俊朗出去打工时被女方看上,倒插门了。自此也

不再来往了,断了我们这方亲缘未免有点可惜。至于小儿子没走那么好的运气,自小到大混混搭搭的,小时候感觉他是一个挺和善的人,谁知外出打工一阵子后然患疾,性格大为改变,挨家挨户的赖皮

要酒吃,这样在大娘眼中是极其没出息的,时常骂他,越是这样,他的性格也越是怪诞,没两年把命丢了。新鲜事物、外来事物、家人言语、他人的评价的确可以深度影响并奴役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在

外人看来,这个结局,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他自甘堕落,是博取不了别人的同情,反而成为被人家孩子的反面教材。这种悲哀性是片面的,倘若早年他多识几个字,多上几年学,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倘若早年大娘对他童年时期的家庭教育趋向更加理性合理的价值观,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倘若他在生活中所郁结的苦闷之事,有一个不错的引导者,那么结局会不会不一样。我知道其他因素还有很多,单

从这三点个人知识的修养、家庭的教育、社会的关注方面,任何一点都可以决定一个人的成长及未来走向,但都没有,无疑,这是悲催。对人性成长的讨论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这里不再赘述。大娘的性格

属于那种天然大大咧咧,无所谓的模样,我行我素,不合群,不注意个人言行举止,自然也不在乎自己在他人眼中的模样,很少见到她的感情自然流露的丰富性,最多是脸上挂着木然的笑和怨恨的嘲弄。

幼年时期很经常过年去拜访他,最近十多年,跟我家几乎没有来往了,也不曾去看过她,一个人怎样,一个人过活,变成了再也没有人搭理的主。大娘家东边是陈老师家,几个子女呢,实在没有细细想过,

知道的是有一个儿子,知道他年近中年,我才见过她这个儿子,中等身材,圆脸,壮实健康的身体,儿媳妇也很不错,漂亮、白净、晓情理,有激情。我知道的是他有两个孙子,都是男孩,可能还有一

个孙女,不太确定。房子布局:中规中矩、龙门朝南开,一处打有葡萄架的精心雅致的院落,除三间青砖绿瓦的正屋外,还有副房数间。陈老师是带过我的,她那时对我挺严厉,我怀疑小学一年级那次

留级,跟她肯定是有一部分关系的。嗯,这点下边儿再谈。陈老师中等偏小身材,外表严肃,做事严谨,也有慈爱的一面。她老伴儿身材中等偏高,消瘦,肤色黝黑,有精气神,才智一般。后来陈老师全

家搬到乡道边居住,与我家错开两户人家,因为打从小学老师的职位退下来后,便归一了基督教,我母亲很高兴又有一个兄弟姐妹被拯救。她做了一辈子老师,忠实的无神论拥护者,最后还是选择信仰

一个宗教来慰藉心灵,老有所依,也是一大幸事。她的小孙子,找到前几年才见到,可能一直跟着父母常年在外或是在外婆家寄住,模样俊俏,性格很是聪明、调皮、伶牙俐齿、能说会道,懂礼貌,让

我一时惊呼,孺子可教,前途不可限量呀。他的哥哥与我小上三四岁,甚是顽皮,学校不如他弟弟,然而幼年时的调皮捣蛋却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些比较龌龊的事,想象就好,在这里就不说了,那时他

个子也比我小许多,跟他玩耍不合的时候,也是蛮横、强势压倒过去。好吧,我承认我欺负过他,谁知他后来发育的那么突愕,几年之内硬是拉长到,哦,是生长到一米八几的个子,天理循环莫过如此。

大娘的隔壁家是春生的爷爷家,上文提过这家人的情况,这里就不再描写了,说下地理位置吧。与大娘家并不紧挨,中间有一片空地,常年闲置着,靠着大娘家主房西墙有一颗排球粗细的桑椹树,啊,令人

怀念的树啊。空地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空地西边就是春生爷爷借住的家了,西侧副房、北边堂屋、南边龙门、一处小院,普普通通,简朴的住宅。上初中那几年,中午从他家路过,经常主动跟我打招呼,

,看来生活上也是寂寞乏味啊。性格还好,保守、略显孤僻,不爱交往,无其他嗜好。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再次回到我家旧宅的出发点,哦,是从最初的茅草屋开始,一举把以村内主道路与此主道划开的西

边区域拿下。上文说过老干净家的南边是一个长宽三十米见方的池塘。那么问题来了,既然他家东边是马路,西边与北边是哪家,好吧,别打我,这不是推理问答题,只有我知道。先从西边的这家说起,

这家是爱爱的爷爷家(爱爱是村内父亲三个好朋友年纪最小的那位的女儿,不要计较,后面还有具体讲这一家)。爱爱的爷爷有三个儿子,老大是爱爱的父亲,即婶婶家,房屋布局:一处小院落,三间堂屋

坐北朝南,左前侧一间厨房,右前侧两间副房,院内铺红砖,有龙门朝南开,清一色红砖统一式普通瓦房。老大按辈分,我要向他叫大大,大大与婶婶这对夫妻比我父母要有趣多了。夫妻二人大吵大闹、

风风雨雨事与我家几乎一样频繁,但肯定要热闹、好看些,夫妻二人性格都比较好强,年轻时遇到麻烦事就靠嘴皮子磨练功夫了,但总体上婶婶的趋向温柔、冷静、更为理智,而大大是干爽、直接、更有

幽默,幽默这点很重要啊,在婶婶面前能把大事化了,小事化无,才来个噗哧一笑,再艰辛的日子也被一扫而光了。幽默的魅力无人能挡。生活这部机器你我驾驭着,终究还是要继续走下去的,上点润滑油,

活套点,有何不可呢。他家还有两个儿子,一个比我大一岁,一个比我小一岁。大的动手能力强,喜欢捣鼓一些小玩意儿;小的调皮,对生活有点慵懒的感觉。老二至今未婚与母亲住在旧宅,略显孤凉,

三兄弟的父亲我记事前都已经离世,所以记忆中没有他存在的模样,倒是他们的母亲,我是该叫奶奶的,很容易让我想起我外婆,一样的憨实,一样的瘦弱,有着佝偻地驼背,颤巍巍地一步一挪,令人忍不住

有想冲过去扶一把的冲动,欣慰的是,跟我外婆差不多一样年长,走起路来很少用到拐杖。二儿子,个子瘦高,奈何没有娶妻生子;性格上没啥志向,读书又少为人又比较老实本分,在个人事业上自然

也没啥进取心。三儿子一样身材高挑,模样俊朗,结婚时在宅子东侧盖了两间比较高大的红砖瓦房,婚后一直在外打工,后来在次乡道盖了一处新居,知道的是育有一子,也是高挑,看来一个家族的基因果然

不是盖的。爱爱爷爷家前方十米处有一个莲藕池塘,比起紧挨东边的那个大的水深、清凉许多。池塘南面有四家聚集在一起,越过池塘,先是一片空地,接着是星星奶奶家,她家院子是这几家中最大的,

正屋三间青砖绿瓦坐北朝南开,东边是围墙向南拐西与两间坐北朝南的红砖瓦房相接,主房西侧是厨房和棚房并列分布。没有大门,唯西南角留一出口供出入。星星的爷爷奶奶有一儿一女,女儿身材、模样

都不错在哥哥读大学那年就已为人妇,儿子比较娇贵些,家里的一些粗活、重货很少让他分担,一句话,你的任务就是学习,儿子果然没辜负二老的期望,读了大学,就近找了工作,买了房子、车子还迎娶

了异地跨几个省份家的少数民族的女儿,二老深感欣慰,有此子,皆为之以傲。星星奶奶性格比较泼辣、干烈直性,有什么事不会让自己受委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就是痛苦。而她丈夫正好相反,木讷少语,

逆来顺受,从不抵抗,比较内向实在,有点任劳任怨的意思,深刻领悟打是疼,骂是爱的精神,也是佩服。他们儿子,寡言少语,稀字如金,很是聪慧,对我的童年的养成有着莫大的影响;我现在还清晰

记得那年夏夜的晚上我、星星与他一起泡在小学后边的池塘里,他说的一句话:损人不利己的事不要做,损人利己的事更不要做。那年我十四岁左右,根本不理解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只是觉得说得很溜,

貌似高大上的感觉,无意识之中便记到现在。那个时候可能就朦胧的感知到,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些大智若愚的人,他们不怎么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身边这个世界,笑笑别人,笑笑自己,兴之所至,实在

憋不住,偶尔喷出几句真言,看,我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后来读了初中才知道课本上早已有这句话了,看来一个有智慧的人的本事也不是凭空得来的。然后是星星奶奶家院子的东边,紧挨着是江家

,江是这家的大儿子,模样清秀,为人要比起他弟弟要沉着、冷静许多;有时候会搞不清谁是弟弟、谁是哥哥,即使他们两个外貌上没有一点相似之处,而且哥哥要高于弟弟,弟弟叫宽,宽的模样近似圆脸,有点

多出来的松垮的肉,我想这多出来的肉也无形中放大了他的年龄了吧,容易让人混淆。他的性格活泼好动,外向,比起哥哥来要世故精明些。父母二人早些年在十字路口的东侧,也就是省道与乡道的交接处,

摆了一个摊位,做了一段时间日杂用品的小生意,后来很多因素导致了这块摊位的流产,目前又回归了完全的农民身份。他们的母亲早些不通事故有点酸气刻薄,后来患了病,又丢了摊位,内心深受打击,

便来拜会母亲为离婚寻找归宿,加入了基督教,也就是一段时间,病好了就退出了,好不虔诚的信徒啊。她的丈夫与她的秉性相似,惟有外貌上给人有点老实本分的错觉。旧宅东侧两间门朝东开面向池塘,

西边有两间中间是过人的通道,全是青砖瓦房,四间房屋南北有不足五米的砖墙围合,整体布局就是这样。新宅在乡道边,全家人都住在里面,因为有两个儿子,都已婚,所以我认定还有一处房产在其他

地方。此至,不谈。宽家南边,一道墙隔开,都是统一样式统一时期建造的四间房屋,南头划开两间给了虎子家,虎子还有一个弟弟与一个妹妹,弟弟小两岁左右,妹妹要小上七八岁,而我比他妹妹大两岁,

虎子母亲待人和气、宽厚、日子艰辛的时候会有一些爆裂的脾气,平常都是很平和的。父亲性格冷僻、少语,对外不喜交往,倒是很能吃苦,动手能力不错,喜好一些闲情的东西,比如捉一些虾虾鱼鱼,这

两位父母身材都比较瘦小,两个儿子尚好,个头都高出父母不少,除虎子比较瘦一点,弟妹都比较健壮,尤其弟弟豹子,要富态许多,性格宽厚,较多继承了母亲的品性,而哥哥更多的是继承了父亲的品性,

也有一些特殊的癖好,一样动手能力了得,是村子里唯一可以自己动手制作风筝的人,很是精良,相当不错,翱翔于九天之上,那风景煞是‘逼人’哪。妹妹珠、漂亮、可爱、单纯,个性上随母亲许多。

他们家跟宽家一样东西各有两间房屋,两扇门相对而开,北边是一道围墙,南边空荡开放对着马路,统一式瓦房,西边是红砖盖的,基本布局就是这样。上文提到星星家院子南边嵌了两间红砖瓦房,老实

说是一个奇怪的人在里面居住,那时很小,记忆力一片模糊,不见此人白天的模样,可谓神龙见首不见尾,但却到了晚上,在漆黑的夜幕掩护下,房门紧闭的屋内有灯光闪烁,笼罩着一股怪异的氛围,所以

即使白天打他家门前经过,内心是慌乱、胆小的、偷瞥一眼,便匆匆走开。此乃神秘人物,避之若恐,谁知,也是还没来的及等到我能够清楚记事的年纪,就离世了。走了之后,对这处房屋,更多了几份

畏惧。算了说说下一家。星星奶奶家西侧有一条从主道分叉处的一条往西延伸而去的小路,小路西侧又有似乎人家,其中有两家给幼年的我一种说不来的感觉,现在能够回忆起的至少有四个人物,暂且

称其中一个年纪叫柔吧,柔比我小三岁,皮肤白皙细腻,隐约间还有一种粉红肉嘟嘟的通透感,有一头令人羡慕棕红色的自然卷发,再加上一张尚且精确乖张的脸蛋,可爱极了,然而,娴静少语,不喜

交往,还有少许的自卑感,后面这点跟家庭的成长环境影响很大。退学较早,小学没有读完。她还有一个姐姐,除了脸蛋略感扁平状外,其它都一致,唯有两只眼睛显得有点突兀的大,不过这也是她姐姐

的亮点,为她的姿色增分不少。柔的姐姐退学也早,一样文化水平不高,小学没有毕业,不过为人开朗、热情,这点也讨人喜爱,中间有一段时间与我表哥谈过一段情缘,我娘是挺中意她的,后来,不知

何故,无奈,告吹。再后来偶然在街上碰到她与一个年龄长她十多岁的男的一起售卖水果,还是那般模样,开朗、热情、大方。愿她永远葆有这种美好的品质,生活多艰,惟人性的高贵品性在你身上跳跃

闪动不已,亦可明慧也。她还有一个舅舅,对的,姐妹两个还有一个舅舅,身体壮实,是他们家中最高的一个,在他身上最鲜明的性格是恪守着一个农民那种最原始朴实的本分,憨实、木讷、淳朴、苟于

声色,守旧、内向等等,可惜未婚,天命使然也。姐妹两个还有一对父母,应该是一对,这样就是五个人了,不对,印象中只有一个人,是一个老头子,上下着黑色麻布衣,枯瘦如柴,眼窝深陷,黑如锅底

的脸,没有表情,一眼望过去,似一潭死水,令人不寒而栗。怪哉,幸哉,逝矣,无惧也。他们家西侧有四五间旧式青砖瓦房,右边的东侧对应有一间红砖瓦房,全开放式布局,没有围墙,没有大门。南侧

有一道后墙隔开,是惠惠家,惠惠比表妹小一岁,她还有一个弟弟,比她小五岁。惠惠的父亲,瘦弱、勤劳、简朴类似父亲的性格,但不及父亲的人缘广泛;惠惠的母亲偏胖,脚踝处略有残疾,腰身的周长

比她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两人站在一起,有些不是搭配,不过性格温柔,乐活,这点要强于母亲。房屋布局:主屋坐西朝东,对面是两间厨房,相对而开,龙门在南侧,围合成一处小院,龙门前方有一条

不是很长横贯的洼地,约有十五米长,宽三米左右。洼地再往前过去,就是正对南面的地方是村内的主路,东西通畅,此处的南北方位比较开阔,有五十多米的纵深,是村内早期最大的打麦场,幼年记忆最

壮观的是,有十几、二十几个麦秸垛儿,无规律的堆积在这里,好似一座座小山,傍晚来临,村子里的孩子们就调皮地在一个又一个的麦秸垛上跳来跳去,甚是嬉戏热闹。上文有提到老旱羊家,他家在这块

儿大麦场的西头,即最西侧;他家的主屋后墙紧靠着村子里的主路,越过主路的对面是惠惠的爷爷奶奶家,这对晚年伴侣好像只有惠惠爸爸这一个儿子,女儿兴许有两个,不多说,早嫁他人为妇,老两口选择

在主路的交通要道边居住,不能说是一个僻静的地方,而且只有两间小屋坐北朝南开,右边东侧是一间更小的茅屋,不管是下雨潮湿还是闷热干燥的天气,还是农村所特有的泥巴土路,人来人往,车来车去,

裹挟着的是怎样的一种无奈啊。老头子,自我记事见到他,脑袋瓜儿上面已亮如白炽灯泡,没有一丝头发逗留着,上半身夏着灰白色的衬衫,冬穿黑色麻木棉袄,面目没有什么光彩,神情呆滞,比较瘦弱;而

老婆子给人的感觉要慈眉善目许多,碰到村子里的熟人总会乐呵呵的主动打招呼,洋溢着一种乐活不服老的生活态度。后来她变的跟老头子一样表情呆滞,你大声的朝她回话,她喏喏作语,嘴里咕噜连自己

也听不清楚的词儿,又挥舞着手臂,竭力声张着什么,试图让旁人理解她要表达的意思,,这可能与她近年的失聪有关,令旁人观之,不免生悲悯之心。他们家的西面有一个池塘,呈椭圆状,二十几米的面积

,里面总是窝藏着生活垃圾的污垢,所以,这个池子也从来没有清澈过。池子西边是一条南北走向的小路,与主路交汇,南头直到乡道,向北通往村内。这条小路的西边紧挨着的是一串池塘,并列分布,越

往北面积上都要大上一倍,最小的从主路与这条小路的交汇处开始,此交汇点,顺着主路往西三十多米处就通达到省道,我记得,那时这三十米多的距离,可谓村内第一天险,几乎呈三十五度的仰角与省道

相接,平常还好,如是碰到下雨路滑的天气,立马变成了天然的溜冰场,溜溜地滑啊,凡是沾着轮子的械物,几乎都难逃此劫,翻滚,扭着麻花似的下落,令看着惊恐捉急心惊。这段路的北侧是杰家,杰家

大门正对着省道,早些年是普通农家的庭院布局,统一式砖瓦房,有主屋坐东朝西开,有副房,有庭院,甚至庭院后面还开了一个后门,习惯使然,即使到了今天换了四间高大三层楼房,后方还留有后门。只

不管现在的布局是主房放在西头,院子挪到后面,院内厨房、副房等。说起杰家,他们家可能也是外来户,因为从来没听或他爷爷长辈们什么的,所以给人的感觉总是少有喜色,面目冷酷,不近人情,再有

他自身的身材魁梧高大壮实,无形中更奠实了他这点自信;同理母亲虽然不及他父亲高大,普通中等身材,但为人交往一样孤僻、冷静,更村子里大多妇女没有什么交集。倒是他们的两个儿子跟村子里的同龄人

多少都尽兴耍过一阵子。大哥飞跟林同岁,也就是庆哥家孩子,他们一起年幼时交往密切,关系亲近,飞的身材比父亲还有高大结实,性格沉稳就、善谋。自罢学之后几乎就跟村子里除自己亲戚父母外就

没什么往来交往了,即使是林,感觉也一样形同陌路了。玩伴,就是玩伴,那个时候成长的必需品而已。杰与我同岁,我们出生那天只差一天,我母亲挺乐道于此,她对村里那两天之内,先后生两个娃的

事记忆犹新。杰的性格不同他哥哥飞,正好相反,甚至可以说有点偏激。幼年时逃课、调皮、打闹、吹牛、所以能往坏处学的,他总能乐在其中,他自小学三年级就退学了,好歹他哥哥还初中毕业了呢,但

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我们小学一年级发生一件事,班上有一个女孩是村子五队的,兴许是太喜欢了吧,不过与其说是喜欢还不如说本性邪恶作祟,单纯到不计后果的一个人埋伏女孩放学必经之路的某个隐蔽点,

然后,然后色从胆边生,恶从心头来,一股热浪袭来,猛地发力,冲扑过去,他们两个就在某个沟沟里抱成一团了。至于后果,事完之后,女孩是哭着鼻子没上学了,女孩父亲讨到学校找说法,说法,说法,

往事如过往云烟,不了了之了。杰小学辍学后,做过许多事,惟有精彩的是他在北京荷枪实弹地挂着冲锋枪,躺在运钞车上做保押员的日子,在我们面前津津乐道得意了好一阵子,吹嘘着自己如何英勇,

生猛,甚至与歹徒搏斗等,是真是假,反正那时我是听的挺入神的。因为生性活泼、太过自我,几乎到现在仍处于放浪形骸状态,一个人能够不顾他人的存在活得如此单脆,不仅需要勇气,也是天性使然,旁人

羞于效仿,也是效仿不来的。接下来是朋家,朋与我哥哥差不多同岁,历史对两人的青睐程度却是有相当大差别的。单说朋,没错上文提到过,村子里个人事业发展最好而又战略投资眼光的,就是他。谁

也料想不到,一个后起之秀,能够越升为村子里最富有的人。大家几乎都是一步步看到他如何成长起来的,却模仿不来,也很少人有勇气、胆量向他那样做。那么朋是如何发迹的呢。朋的文化水平也不高,

甚至,我猜想也没有上过高中,他们那一代的同龄人大部分都普遍辍学的多,如果他能多读两年书凭他的才智应该可以混到另一番模样吧,但有没有现在的富有与赢得村子里人的尊敬,却不敢说。和村子

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二十岁左右就混迹于江湖,哦,是社会,社会是一个大的熔炉,七八年下来炼化了他独有的智慧和过人的谋略。二十六岁左右的年纪,两手空空的出去,两手空空的回来,本来是应该

有一些积蓄的,中间来了一次个人婚礼,这不,孩子老婆要养着,父母朋友开着,东东西西花花,也所剩无几。就在这个年龄,他做出了这一生最明智的决定:经营个体户,为自己打天下,苦点、累点

算什么,老婆、孩子热炕头,父母双亲身边在,多少人羡慕不来,我要做的仅仅是付出、不断地付出,努力争取实现利益最大化,对得起躯体内那颗火热跳动不已的“心”罢了。说干就干,世间没有什么

比自己跟自己打工更兴奋的事了。小处着手,打出着眼,求真务实,一步一步来。那么朋到底是做啥子里,好的,不卖关子了——一个贩卖粮食的,主要做小麦与玉米这一块儿。由于早些年国家取消了

农产品的税务,这样农民除了自足外,还多出很大一部分。那么多出的这一部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它放在家里烂掉吧,怎么办呢,那就卖掉吧,况且国家为保护农民的利益,对部分农产品强制划定了最低

收购价,这样就消除了市场对农作物的价格波动问题。因此,做这个买卖是件稳赚不赔的生意,于是朋果断抓住了历史机遇,就从收购粮食开始,仓库就是普通家庭最常见的那种纵深有二十米左右的两层

楼房,其实也就是自己家的房子,虽说是楼房,但也只能楼下一般的空间能用,毕竟当初被设计可不是拿来当仓库用的。头两年还勉强够用,渐渐就捉襟见肘了。此时还没有积蓄到足够的资金来扩大仓库

面积,怎么办,求亲戚朋友借助、银行帮衬,先把规模搞起来再说,目光不能短浅,要谋大利,图发展,就要搏一把,冒点风险,何况这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只要自己不作死,谁又能奈我何。从第三年

开始,朋就开始从自己的后院不断扩充,越扩越大,最后把后面的池塘也埋了,马路也覆盖了,甚至直接把邻居家的宅基地买过来,推平原有的房屋,延伸出数百平方、近三十米高的硕大现代仓储建筑物。

村子人干瞪眼羡慕着是如此的无力,因为这都是我奋斗应得的,我想朋有时候半夜醒来会自豪的对自己说。这还不算,中间还忙里偷闲,考了大车B照驾驶证,顺手买了近三十米的半挂卡车,以及后来多元化

的投资战略实施,惟有最后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说明一个人胸怀有多大,其眼光就有多大。朋还有一个哥哥,大三四岁样子,叫什么来着,不记得了,已婚,常年在外,不怎么回来过,可能也是因为碍于

这个弟弟太能干的缘故。朋的父母早些年一直在本村小学做教师,印象中母亲是三年级教语文的,父亲是学校总务,也就是管理后勤的。两位一前一后退休后,常年每年领着国家退休金,颐养天年顺带领着

膝下的孙子孙女们儿,日子过得倒也是其乐融融。幼年记忆中他们一家是村子里好有文化的感觉,在村子里是有身份的那种人,房子也不错,四间平房顺着省道大公路边儿一字排开,足以显示出当年家境

的殷实富足。如果有遗憾的话,我想,就是生的两个儿子没有在求学这条路上走得更远一点儿,其实,也算不了什么遗憾,小儿子的一番成就证明了在现实生活闯荡中,上学并不是唯一的道路;倘若,他们

的儿子或其中一个儿子,的确走了更远求学之路,有了不错的个人发展,但常年从头忙到脚不得几日的回来看望二老,那时二老有该感叹了。人的欲望是无穷尽的,并且总是好高骛远,不切实际的,能够

做到把眼前的幸福抓到手里并充分享受的人,那么,这个人每天都可以含笑九泉了。有学问的人是可怕的,把学问与实际结合起来运用的恰到好处人更是了不起的行为。这一家人,现在的生活,纵也有

残缺,也已经近似圆满了。继续顺着省道边往北走,跃过朋家,是航航家。我没有见过航航的爸爸妈妈,他一直跟着爷爷奶奶住,他们也是忙于打工吧,这是那个年代特征。奶奶与爷爷都是那种很本善

、世故的那种,都早已挂满了白发,为人还算亲和有力。航航是一个开朗的孩子,脸蛋圆润胖嘟嘟的,身体发福偏胖,肤色白生干净,总感觉他这个模样就是他爷爷的缩小版。同样正屋对着省道,后留有

小院、后门,内有厨房、副房;统一式砖瓦结构建筑的普通瓦房。对了,他爷爷好像能够写一手不错的毛笔字,婚丧嫁娶,总是离不开他这位老先生,这个旁人、亲戚好友随份子的钱就统一交给他暂为托管了。

如此才能,不知算不算得上一种谋生的手段,若是,还不够极致;若不是,顶多就是一种兴趣爱好把耍一下而已。航航比我小三岁,已婚,没错同龄人当中比我大的、比我小的,都已结婚了,他们是被时代

逼着走的,不管是否情愿乐意,到这个坎儿了,你就得为家庭出一份力了;我也被逼着,我固执的以为自己有一点自知之明。还没得及疯狂过,怎么就长大了哩。顺着航航家继续往北,到下一个小路口,

中间应该还有两三家的样子,不过我只记得小路口最南边的一家,是果果家,果果的父母是实干家,他父亲早期做过建筑方面的包工头,也就是村子里泥瓦匠师傅们管家,四处周旋、联系业务,分配工作,

能够混到一个不错的小康水平,当然,其中所担当的压力与风险也非一般人所能及,所以大概努力坚持了十多年的岁月,便舍弃了这一头衔,不知不觉,近年来这家人集体淡出了全村子的日常,猜想是大概

在外面某个地方找到一个不错的行当,全家人乐得所以,就不怎么回村子了。对于果果的父母印象实在是模糊,只依稀记得父亲中等个子,能说会道,为人宽厚有力。果果要大我五六岁的样子,身材适中,

待人一样温和,多少也从父亲影子里继承了几分处世上的圆滑。幼年记忆的长河中,他就像树上几片叶子,若干年份里,偶然被风打落,在快要碰触到水面的刹那间倏忽狂舞,盘旋在高空中,扮作几个耐人寻味

笑容,就此,再也不见。果果家的房子布局:一样紧邻省道边,住房坐东朝西,记得,我十岁左右他家就盖了楼房,也是不错。后面是院子和副房院子后面是一处近五十个平房的椭圆形池塘。水质清凉,

栽种有莲藕,养有鱼蟹,故此却不适合下水游泳。果果家的北边是与省道相接通向村内的小路,以小路划分北边的人家暂且不提,先回过头来包抄“围歼”完毕再说。顺着小路往东到村内的次主路,南

边的一块儿还余六家未讲,那么就从小路池塘边的第一家开始,池塘东侧,是景景家,景景比我打一两岁,他父母生有三个子女,还有两个姐姐,从遗传学角度来讲,但道理,父母双方的基因会比较均匀

的在后代子女身上显现,但放在他家似乎是有点意外,母亲外表微胖,圆润,性格多出几分乡野村妇的戾气,言外之意就是,对外界令自己不舒心的事情,会毫无顾忌的咆哮出来,当然往好听的讲叫

爽朗,归真。父亲面相不如母亲,干瘦,弱小,语言表达上内向,略显木讷,不喜交往,但守本分,老实做人,勤快,种庄稼的好手。好的,其实我想说他们子女身上的反差。姐弟三人的年龄差在三岁之间

,大姐,体型随母,附加来的是肉感上的丰腴,肤色白皙,脸蛋圆融,身材高挑,充斥着力量感,性感开朗,落落大方。优雅婉转。是姐弟三个中最妩媚动人的一个。二姐肤色不及大姐,偏向母亲的颜色,

身材中等,体态略感娇小玲珑,附加一张似鸭蛋的两与额前常年留存迎风飘荡的刘海,洋溢着更多是清秀与美丽。再说景景,几乎完全继承了爸爸的略感黝沉的肤色和矮小瘦弱的身材,性格上也几乎全部

倒向了父亲一方,不喜交往,只有少许的一两个玩伴。然,学习成绩是最好的一个,说不上聪慧,但真的是很努力用功的一个人,感觉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学习上了,屑与同龄玩伴为伍,那时我认为他的

这种姿态是一种狡诈与狡猾。道不同不能与之交,概莫能住。那时我借着他与大大(也就是正,父亲最要好三个玩伴中,最年长的那位的儿子)关系,倒也是耍过几次。他家住的是三间平房,坐北朝南开,北侧

是厨房与副房,西面是被自北朝南流向的池塘半包围着。如此自然也就少去了盖院墙的功夫,没有龙门,院内是有三个篮球场面积的开阔平坦地带,围着池塘边还栽有十几颗树木,好一片荫凉凉与风景,观之,

倒也心情舒爽。他家房子东侧紧邻的也是一条小路,向南绕过池塘经过欣欣爷爷家与主路相会。小路对面是文家,这又是一个奇怪的一处住所,一处比较大的住宅,主屋内有三间主屋瓦房,坐北朝南,数间副房坐落

在的庭院内,有五六十来个平房,里面树木与杂草野蛮的生长着,高的已够得上遮天蔽日了。院外是有三个篮球场的开阔地,除了两颗孤零零的枣树外,什么也没有,对了,正南方还有一个近百米见方的四

边形池塘,塘内池水,也是奇了怪,一年四季没有一点生机,浑浊闷黄的水面连一朵莲花也冒不出来,一汪死水,死气沉沉。这点荒芜的景色与院内的繁茂倒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再加上常年没人居住,打扫,

摇摇欲坠的房屋,越发显得诡异。那时年幼,跟母亲从文家门前路过,我总是不由得加快脚步,不敢扭头瞧去一眼,光是想想就已经后背发凉了呢。印象中有过一段时间一位老头与一个小孩住在里面,

老头不记得模样,一片空虚,小孩叫聪,身材细挑,小我五岁,脸庞俊俏,不曾见过有愁容挂在上面,一直都是略带轻松的喜色,手上拿着零食,孤零零的冷静端详着周围的行人。少言少语的一个小孩,

在同龄人之中多出了几分怪异。就此不谈,下一家,聪家的东侧是过道,过道东边是瑞家(姑且这样称作,我不记得他们叫什么来着了)。瑞家门前的南边是爱爱奶奶的家的主屋后墙,与爱爱奶奶家西侧

一墙之隔的是可可家,可可家后面是她叔叔家;好了我们绕了一圈回来,就从可可家说好了。可可的父亲为人亲和,笑容干净真挚,身材中等偏瘦小,母亲与父亲相比偏旁许多,差不多顶他两个。黑糊圆润

的脸庞,粗肥的腰围,那念头,这种体积在村子是少见的。发现凡是胖子大多开朗直爽些,可可的母亲也是比较乐天的,这跟别人怎么看待他们,而他们又怎样审视自己有关。除了可可,一鼓作气又生了一个

妹妹与弟弟,弟弟英俊可爱却羞涩安静;妹妹是这家人中身材最好的,很多时候跟着我表妹玩耍,可想而知她的性格是几何了。可可与我同龄,当然早已贵为人妇,同上一样,凡是与我同龄上学的,只有我

一人自小学一年级多就读了一年。可可体型随母,个性朴实、大方,是比较典型的农村纯朴女孩。幼年七八岁的时候喜欢瞎想,思虑着村子里与我同龄的女孩子也不少,到底哪个挑来做老婆好嘞,想来想去,

觉得都不合适,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若是把这些女孩子身上所有的优点全部集中到一个女孩身上,似乎又不现实,还没等我打消对她们幻想的念头,一个接着一个从我身边消失得无影无踪,变成了

童年不曾对她们幻想过的某一个男人的老婆,不知道她们过得如何,也没太多闲暇去理会这许多,仅徒添一点点淡淡的忧伤罢了。可可家只有三间红砖瓦房,说是三间,其实只中间开了一个门朝南开,中

间堂屋,东边一间是厨房,西边一间是卧室,仅此五口之家比较拥挤的住在一起。当然现在好多了,每个家庭都要跟着时代的步伐去奋斗的,你能超过时代律动的跳动,你就是智者,不过像大多数普通人,

只能选择被动的接受,紧紧的跟着,生命中的一切都围着它打转直到最后那一口气咽下去为止,不能不说这就是生活的法则,被动的取舍,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宿命。要超脱,就不能仅顾眼前的狭小的私人

利益、纠纷什么的,广义上的宽宏与博爱不仅仅是给他人带来了实惠,更是个人灵魂洗礼与升华。可可家现在住在次乡道边,在我家的西边,一样,农村百分之九十盖的都是二层楼房,双门,向内深有近

二十米的距离,下面一层有三米高,第二层略矮一点,大部分都是红砖白灰、水泥砌成,正面砌上各自喜好风格的瓷砖,房内的墙面统一刷上白灰,即使如此,房内的视线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是偏暗,黝黑

的,当然农村人房屋说多了不适用,就图个简简单单,简朴就好。可可家后面,即北侧紧邻的是他叔叔家,我猜想是她父亲的哥哥,具体也没考究过,她的叔叔的住宅有龙门,有不大的院落,院内是统一式瓦房,

里面具体布局我是没有见过的。他与他弟弟一样比较瘦弱,似乎腿部还有一些残疾,媳妇中等身材,比他略高,性格与他近似,冷僻、孤立。至少生有两个女孩,最小的要比我大两岁,两个女孩面相、身材

都不错,有三四分的古典唯美,唯一的遗憾就是肤色稍黑,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幼年对这对姐妹的审美,娴静、温柔、贤惠、通情达理。由于没有过多搭讪的机会,所以她们身上又笼罩了几份令人渴望探知

的神秘感。一结婚便破坏了这种美感,食了人间烟火,也就坠落到了凡尘。一个嫁到远方,一个嫁到村子的南头,南头这家是四队的,故此不提。可以说上一点的是他嫁过去的那家并没有新房,与男方的父母

一起住在旧宅,而旧宅当然也就是极其普通的统一式瓦房院落。回到瑞家,瑞是弟弟,个子随母,但结实许多,这里的结实并不是指有多少块块肌肉,仅指他父母对他的溺爱,小时候供给的营养不错,那个年代

能做到这样,对大部分家庭来说都是很艰难的,平常仅够温饱,逢年过节吃顿肉是最大的幸福感了。瑞要比我大十数岁,有了大的年龄差,自然谈不上了解,不过透过他母亲的性格和父亲的性格可以推测一二。

母亲比较矮小,身体有几分厚实但比较黝黑,食尽人间烟火,干烈豪爽至极,平常人若因某些事情得罪了她家,必然大大咧咧、吵吵闹闹,围着全村骂上三圈儿。呵呵,一般人可没这耐力。瑞的父亲中等偏上

一点儿的个子,很和蔼的一个人,对内对外都一个脾气。甲字形的脸无论出现在哪儿都是笑嘻嘻的,虽交友不多,但大家对他也是尊敬的,毕竟有一个母老虎在家啊,安能放肆。由此推瑞的性格是:老实中

带着张扬,温厚中带着狡黠,中国人固有的性格在他身上能够体现出五六分。瑞的姐姐嫁人较早,不提。房屋布局:有龙门,有副房数间,主屋有平房与瓦房。影响深刻中的一件事,是瑞结婚第一年的正月

十五,全家张罗了一场盛大的晚间露天烟花晚会。我夹在许许多多玩伴们其中嘻嘻闹闹的跟着高兴了许久。一时烟花迸放,漫天星斗尽失;闪耀广厦千万间,童叟掩门共庆喜。瑞家东去,有一大片打麦场,大麦场

呈方形,约五个篮球场大小,大麦场东侧这边是亚亚家,北接老干净与爱爱奶奶家的后墙;北边是小路。大麦场没什么好说的,后来被瑞家开垦成了自己的菜园子,那么自果果家省道边下来到村内次主路相接的

这条小路,小路西边这一块儿,就剩下亚亚家没讲了。亚亚与我哥哥同岁,他们相交甚好,至今还是村子里为数不多的好玩伴。亚亚有一张偏向“国字”的脸,浓眉大眼,性情开朗,乐善好知。身高与我哥哥

差不多,比较来看,要多出两分结实的感觉。亚亚的媳妇,长相一般,下巴略尖,中等身材,性情也是开朗。亚亚自己最多也是到初中毕业的学历,结婚后带着媳妇儿奋斗尝试过很多事业。比如在农村

十四路口卖过油条、胡辣汤;在中学,承包了两年的学生食堂;在街上摆过小摊;无疑,天道不能酬勤,都以流产失败告终。近七八年来,一直在杭州打工,具体从事什么,不是明了,感觉混的还可以,

毕竟近几年是开着私家车回来的。肯定的是他身上始终隐藏着永不言败的奋斗达观精神,仅凭这一点,他也够资格在这个社会上拥有一席之地。他的母亲在全家搬到省道边的新房第二年就不幸患病去世了,

母亲的性格与父亲大相径庭,泼辣、严厉、小气,甚至还有点不近人情。这与他家早些年开茶馆,是有一方面影响的。当然开茶馆都会附带着卖点日常用品,由于他家几乎在村中心,生意最好的年头,单另

腾出一间房子买生活日杂,相对的三间瓦房打通成一间宽敞的大堂,印象中,最多的时候可以容纳两百个人在里面吃茶、打牌、抽烟闲聊。小孩们也会过来凑热闹,是盯着VCD来的,当然这玩意儿在当时绝对

很稀奇,并不是家家户户可以消费的起的。有时候兴致来了,没有坐的地方,蹲着、站着也要把电影看完才走,最烦闷的是片子突然打滑,不是跳跃脱节就是干脆停止不动或是被茶馆老板强制关机哄走。心情

的失落感可想而知。亚亚的父亲中等身材,以前开茶馆的时候,身体是偏向发福的,如今昔日繁闹的日子一去不复还,老伴儿也不幸去世,时代变革的节奏加快;任谁都无法躲过这些风风雨雨。禁不起磨难,

意志力消沉的逐渐变得虚脱、乏味。近来年的连番不顺,亚亚的父亲没有了往日的风采,身体消瘦,眼神浑浊,皮肤也越发粗糙,看着为之动容。所幸儿子在外辛苦打拼有一番能耐,又给自己生了一个孙女

一个孙儿,后继有人,聊得自慰。不记得亚亚是否还有兄弟姐妹,生于八零年代的他可能是独生子女,不知道他父亲有没有领取政府颁发的独生子女光荣证书啊,\(^o^)/~。生于九零年代初始的我,三五岁的

时候,我父母可无福消受这个玩意儿。记得乡镇派出所当年纠结一群人到我家要把我活生生的强制拽走,母亲惊恐,慌张地斥令我躲在家里的那张破床下面,并警告我,任谁叫喊,除了你之外,都不要应声。不知道

母亲咋想的,我不知道,当我众人散去的,我发现后墙旁边的七八块儿为哥哥盖新房准备的楼板不见了。答案很是明了,那些人苦苦寻我不出,无奈之下,反正人多力量大,不怕辛苦,顺几块实物回去,

也是好的。后来寻思问母亲,那几块楼板就这样把我的命抵消了,血肉之躯还真是廉价啊,母亲当然不同意,言,还被罚了两千块钱,那可是全家所有的积蓄加外借的人情债,过去一个农民家庭辛辛苦苦

务农干一年,还要来年拐个弯儿,才能凑齐这个数。后来大一点又问母亲家里多养一个男孩儿,这么辛苦,我未满生不记事那年不是隔壁村老王家命里没有儿子,正好又生的一胎女儿与我这般大,父亲悄悄

抱着我拿去给人家换,就在交易即将成功的那一刹那,你为啥突然闯进来一边把我抱走,一边训斥父亲夺门而去呢。后悔吗,母亲。你肯定会说儿是心头肉,那有后悔不后悔的,我就算只剩下一口唾沫,也

不会让我儿渴着。我知道你是极其坚强而又虚弱的一个人,这么多年跌跌撞撞走了这么久,虽然幼年的自己时常惹你生气,跟你吵闹磨嘴皮子,甚至学者父亲的模样当场砸弄东西,但你都原谅了我,的确,

跟一个有着宗教信仰的人面前,我的表情、动作是多么的滑稽可笑,你的包容与宽容心融化、涤开了一切。偶尔母亲你会对我说,孩儿,小时候那么年,实在是委屈苦了你呀,你小时候算是把所有的苦都吃尽了;

这时我立刻反讥,哪有的事儿,妈,那是难得的经历,你能把我辛苦拉扯到现在,我感激还来不及,你该做的都做到了,说的上是功德圆满了。上帝把天堂的那个位置给你留定了。呵呵,瞧瞧,我的嘴皮子还是

这么溜溜的。嗯,说说亚亚家旧宅的布局,没有龙门,迎面敞开正对着此主路,南边两间石棉瓦房向北开,后墙对着老干净家后墙,西边是厨房与副房向东开,北侧与邻居家相接,北边是他家的茶馆儿

与南边的房子相对开。中间是一间房的空地,一到下雨天,就泥泞难行。好了,他们家北边这一家。北边过来约空三十米是占占家,占占比我小五岁,是一个很调皮的孩子,全家人的皮肤都比较白皙,身材

都很高挑,老爸帅气、老妈漂亮,生个儿子,唉,他的某些反常行为有点过火,甚至是普通孩子羞于去做的,比如在大便里插入延时燃放的鞭炮,玩出花儿来,还会在上面罩上瓦片、瓷碗、瓶子等;还

会拿树枝去捅牛啊、羊啊等家畜的后门;把马蜂窝用袋子包起来,捉弄女孩子等。一样和村子同龄人在初中没读完就退学了。读不下去,外出打工是唯一的出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么大的人,

淌开腿就是一条出路,世界这么大,还会把人憋死,这是那个年代的豪言壮语。占占现在当然不会再那样了,已经赫然长到一米八的境界,我辈只有望其项背的份儿。如今成熟了许多,眼目里也多出了

两三分的忧伤,那是前两年他老爸离世的缘故。人生里某些重大的变故会深刻影响到一个人的心智,为人处世不再那么茫然冲动,更加谨慎务实许多。过年见到他,会主动跟身旁的人打招呼,只是他自带

的那种温柔的笑容,我隐然看到了隐藏在童年时光里戏谑的味道。占占还有一个妹妹,比他小两岁,兄妹两个长的好像,如果是一样的发型,仅凭脸蛋儿,你还真认不出他们。哥哥虽然调皮,但还是很温柔、

随性的的一个人,妹妹却相对脾气暴躁许多,女大十八变,我想现在也已经嫁人了吧。因为哥哥已经结婚了,妹妹没有理由还赖在家里不出门,这是村子里的风俗习惯。我想他妹妹的性格八成来自于老妈,

他老妈嫁过来,是九零年代,大多男方所能提供的最好房屋依然瓦房,但占占老爸只有三件破旧的瓦房,老妈进门之后才陆续起了围墙,盖了厨房,向南开的大门也只是用简易的铁皮裹扎在木头上,临时

搭建而成。说出来的确是寒酸,如此将就着女方也是委屈了。这固然是一个因素,但占占老妈脾气大主要也是本性使然。两口子过日子,磕磕碰碰难免的,总要有一个强势、压得住场的才行。因此,他老爸

的性格是憨实的,十八九年相互扶持的走过来,有幸娶了这么一个大美女,我想他天天晚上做梦,美的都能在闭着眼嘚瑟吧。不用他自己说,旁人瞧见他那天天眉飞色舞的、掩饰不住浸透在幸福里的笑,

就什么都明白了。占占是的确继承了老爸的性格,以后的人生路还很长,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就在固执地幻想大家以后长大的模样,每个人都追求到了自己幸福的生活,都找到了自得其乐的人生,数数载

弹指一挥间,乐天本命的奋斗者,即使一些人的旅途一直浸透着血和泪,被命运之神捉弄的疲惫不堪,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都能依然坚信肯定自我,永不言弃的生命法则。那么你过去的每一天的存在就

已经超越了同时代的大多数人,你可以骄傲的对自己说,这个世界我曾经来过。老爸的离去应该会让占占多多少少比同龄人顿悟到这一点精神的。如今他们家在省道边盖了新房,可惜他老爸无福消受,毕竟

在新房盖好的第三年就英年早逝了。死者为大,生者节哀,化悲痛为力量,这是我们常说的。人类沉淀了这么久的历史积累,早就领悟到了一种精神,现实比死亡更惨烈,接下来的日子还有无数硬仗要打。

占占家的后面是次主道的第一分岔口,第二分叉口是我大娘家前面那条,也是最后一条。第一分叉口路过的这家,是村里另一位老师家,她的模样,家庭情况,一概不知,因全家很早都搬往城里居住,留下

的是一座空宅。统一式龙门朝南开的青砖绿瓦的房屋,门前有两个常青树,细心的用砖块围上半米高,填入细土。可见这家主人是有生活趣味的人。占占家门前的这条小路向西通往省道,住宅西侧有一条

过道往北与次主道第一分叉口交汇。他家西墙移步向北十多米处东侧是云云家。云云是一个女孩,比我小三岁,不知道她家后来有没有给她生一个弟弟或妹妹,反正她是坐定老大这第一把交椅了。云云家

的旧宅常年落空,没有人烟的生气,缺少打理,也是因为父母常年在外打工的缘故,倒是院子里栽种的两颗葡萄树在夏天异常繁茂,结的果子令人垂涎,这当然躲不了我们这帮疯孩子的饥渴,与其眼睁睁地

看着成熟坠地到土里烂掉,还不如干脆立马行动翻墙而入,来得爽快。我们这不叫偷窃,存在即合理,暴殄天物的事,于心不忍哪。好吧,我是在狡辩,单纯如幼年时的孩童,只是被纯粹的贪婪心与好奇心

驱使着,虽然也知道这样的行为不对,可颤惊惊的明知故犯就是我们的天性啊,谁敢抹杀这种自由的精神,是成年社会,所以有那么一阵子我们是自相矛盾的,好奇长大后的生活却也压制不了内心抵抗成人

假惺矫作的厌恶。云云的家旧宅是清一色统一式瓦房,不大的小院,正屋两间坐北朝南,副房东侧,龙门朝西。想说的是云云的父母很是勤勉,打工没几年就在街上租了间门面开了饭店,加入了那个年代

的个体户大军;后来又抓住村子房地产改革这波商机,迅速占领了最好的交通地段,即省道与乡道还有村道的等的五路交汇处,起了三层正面侧面开各三间的楼房,预计要花费三十万上下,这是其一;里面

又经营着杂货店与饭馆,这是其二。自此,她家的财富值越入村内前三。不管从哪方面说,财富这个问题,反正是愈发的富者更富,穷者更穷。村子里的实况也符合这一逻辑。云云的爸爸正是壮年,刚满

四十,事业如日中天,给人的感觉算不上特别的聪慧,最多是几分狡猾的机敏和八分的勤劳,中等偏矮身材,拥有比较俊朗的脸庞。云云的妈妈身材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已稍严重的走样,性情虽与她爸爸

相似,但不喜交往,跟村子里的其他妇人似乎永远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主要工作职责就是打理后勤。同理,再次见到云云,已不再可爱,除了身体上堆积出来的多余脂肪,她的脸蛋早已扫去了往年的稚气,

浮蒙一层世故与浅薄。她原本的身材是玲珑娇小开爱的,脸蛋如鹅卵石般精致,皮肤白皙,幼年的我对她有过一阵子的爱慕与欣赏。现在却荡然无存了,也许只能等到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如此来看,我倒是

外貌协会的成员,姑且算是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呢。顺着占占家门前小路往西走二十多米出,是爱爱家,上文讲过,这里不多提。他家房子后面有一家,好像是爱爱家什么亲戚,一个和蔼婆婆在里门

住着,环境还不错,有水泥砌的龙门朝南开,有两个篮球场大的院子,有机械手压式水井,留有一半的太阳地,一半的葡萄架,若干的花盆鱼池、鸟笼。还用在三间正屋瓦房屋檐下面悬挂着的玉米棒子和

辣椒什子,一片生机盎然的模样。话不多说,这家情况太过低调,至今也不曾留意。顺着爱爱家小路继续往西,北侧,空一大片洼地,洼地里没人开垦,里面长满了杂草、小树。面积也不小,有三四家

宅子的并列距离就到了正正家,即父亲村内三个好朋友年纪最长的那位。房屋布局:整体统一式瓦房,有半个篮球场的小院,北侧是三间青砖旧式瓦房坐北朝南中间开一门,东侧是厨房一间,南侧有

副房两间,东南是临时搭建的石棉瓦棚房;西侧是一道院墙加上龙门。简要说下这家人的性格。用尊称,好的,男主人爷爷,女主人奶奶。爷爷比较内敛,外表温厚,内则倔强暴戾,哎,好像跟父亲类似,

实乃性相近,情相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天下乌鸦一般黑。噢,后面这句不是。唯有一点,就是这位爷爷,有点自恋,自以为洞识了人性,智慧超人。其实跟父亲一样,也就是个泥瓦匠,偶尔生活不

愉,发几句牢骚话罢了。奶奶为人仁慈厚道,一样信仰基督教,村子里的聚会点设在他家,处事做人自然固有一种大儒之风,不过人无完人,隐约间,可以从她的某种反常秉行,可以窥探出,童年时代

的她,脾气是差劲的,还略带几分悲观厌世。当然这样的结论,多少有点牵强,大部分普通人童年都是这个样子吧。说是没有个性,因为她也是普通人啊。哎,不在纠结这个悖理。可以肯定的是她与爷爷

的智商和情商都是一般的,至于逆商(即逆境中的觉悟),就像普通中国人那样具有坚韧的忍耐力,也是一般水准。一儿一女的学习认知水平就是最佳例证,当然,在这里,我只是结合那个时代的特殊

生活环境因素,跟后来的时代变化与个人的后天学习无关。正已经结婚育有一儿一女,虽在外面,但全家人都在一起,日子倒也欢喜。至于妹妹闪,几经波折,在全家人一起协作下,终于第二次改嫁成功。

闪的身材还像小时候那么柔弱,相貌无大的变化,外表看起来着实令人心疼。第一段婚姻是不幸的,几年下来,并无生子,就此曲终人散,而岁月不饶人,为伊消得人憔悴。我毕业的前一年,在家偶然

碰到她在我家做客,我外表虽然没有流露什么,但内心意志因遭外界的打击沉重跌倒了低谷,几乎处在极其的人格分裂当中摇曳着。对于亲人、父母我自不可能完全剥开自己的内心世界给他们看。对于外人

更是层层设防,小心翼翼。我深刻明白,这不是原始本我的自己,要生存,外面的世界总能教训让我选择一些东西,来提升自己的防御等级。但是闪,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以她个人的角度,不经意的一句

话,为我的意志力的磨练添柴加火,重塑我的自信心,警惕自卑,你远比想象中的更优秀,别人认可不认可你,实在无足挂齿,重要的是,你自己都否定轻视自己的过去,哀莫大于心死,也就这样了。旁人

不可能认清出真实的你,但他们中的某些中肯客观的言语,在你即将打盹的时候如及时雨般灌入心田,其意义难以估量。那么她说的是那句话呢,***肯定会有出息的,你们不用担心他,他会找到自己的路。

再往西走,就到省道了,小路与省道交汇北边这一家,即闪家房子的西边,也是基督徒家,然,除了女主人外,其他人都不信的。这种情况似乎是普遍存在的,基督徒家庭,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女人们在信,

男人们不理这一套,只是保持中立。女人们发现说动不了男人或更年长的长辈们,便把希望寄托在教育后代子女身上,小孩子们是容易被这种宗教的气氛感染的,因为她们有的是办法。她家的整体布局,

也是统一式瓦房,房间不少,算上主屋有七八间,龙门朝西开。女主人,身材中等偏小,比较结实,给人一种很康健的感觉,与普通妇人之间笑谈,轻易不会过度敞开自己感情世界,有五六分的庄重肃穆

之感。因此小孩子都是惧怕她的。她们家的内饰不知,我一步也不曾踏进过。至于他的相公和她的孩子们,更是一无所知。却有一点,她的外孙女,姑且称她为灵,呵呵。我一笑,就表示我很中意这个

女孩子,比我小五岁左右,身材玲珑有致,脸蛋精巧可爱,长长的睫毛,忽闪忽明的一双大眼睛,柳叶细眉,高挺的鼻梁,性感任性的小巧的嘴巴,麦黄色的嫩滑皮肤。再加上活泼富有理性的个性,一

种若即若离的缥缈存在感,真很想靠近她,能跟她打上几句话,哪怕只是几句。这就是为什么幼年的我,喜欢找正玩耍的原因之一,然后呆呆的拖着下巴斜靠着龙门,眼神似乎能射穿她家后墙,直达她

的闺房。但是身为一个携带雄心荷尔蒙的男性,骄傲的自尊强硬地告诉自己,不能再她面前显山露水,即使她过来与我搭话,也要当做空气般对待。咻唿数载翻过,她已似一叶轻舟驶去远方,从此再也

不见。如此来看,以我幼年的审美观,我们村子里还是有不少美女的,仅同龄人这一块,就不少。实乃欣慰却又憾之。遗憾的是,我没有来得及仔细品味她们的风韵,却都已提前被这个世界的模具塑就

为了成品,一批,一批的都是一个模样,我所欢喜的她们都去哪里了呢。当然说的这一点太过感性,不提。下一家。正家前方空地北边是信仰伊斯兰教的三兄弟中一个的住宅。三兄弟的概况上面提过,

就此不提。灵家的北边中间应该还有两家就是根家了,不过实在是没有存在感,被我选择性的忽视掉了。对根家有印象,源自根的个性,有一种孩子王,不怕死的崇拜英雄的气概,谁要是热火了我,跟

他拼命,抛头颅,洒热血,哥们义气,眼皮子不带眨的,里面藏匿的全是凶狠,随意释放一点,就吓你个心惊胆战。这样的人的确可怕,我承认,我幼年十分惧怕他,偶然遇见,就算没得罪他,也绕着走,

呵呵,那么小我就奉行犬儒精神了。谁让他比我年纪大几岁,又长得那么高大,趋利避害是一种本性。不过现在想想,这种性格的人实在可爱,他们大多时候都倾于单向思维考虑问题,能说点热血,令

荷尔蒙升华,即煽动、刺激性的言语,太容易左右他的行为了。暴力学,虽然可怕,但比暴力更可怕的是复杂的人世。那是一种不流血的牺牲,骗得你心甘情愿,你却浑然不知还乐得其所。也不是可怜,

俗语云:吃一堑长一智。只要他不是傻子,他就能从一次次的失败中吸取教训,总结经验,信服谄媚主义兼而实之,复而用之,慢慢地融入世流,归于庸俗。所以外面的世界是表象的世界,正义与邪恶,对与错,

简单与复杂,无时不刻不在变化着,各自努力维持和谐与平衡。根的父亲中等身材要壮硕点,母亲相对要单薄瘦弱些。他们之间的具体情感关系,实事求是,不甚明了,不多说。房屋布局,统一式瓦房,

后来在原地盖了两层新房。顺着省道往北,根家的北边是收废品的,我很清楚我曾经把家里的一辆白鸽牌自行车,推到这里,卖了十块钱能换二十袋方便面。收废品这家是伊斯兰教的三兄弟老大家,后来

搬迁到街上做其他生意,上文提过,这里不讲。房屋布局:大门朝西北方位开,统一式瓦房院落,里面具体布局不详。男主人,中等身材,体态宽实,雄厚有力,表情肃穆,讨厌小孩,不喜交往。自负心理

过强。很讨厌他家的黑狗,就算看到一只母鸡打旁边经过,也要跳起来狠扑过去狂吠。陌生人更是厉害,无奈,被绳子套着,小样,尔奈我何,言毕,溜之大吉。姑且成男主人为宏,宏家北侧又是一条

与省道相接通向村内的小路,宏家后面应该还有两家,太没存在感,连房屋模样都忘了,不提。说说正家北边过道的一家,是青家,青也是一位泥瓦工兼建筑包工头,原材料供应商,不过仅限于支架、搭板

等可常用重复利用的物件。并且他也是村内唯一一个坚持做本职包工工作到现在的人,倘若他早年真能把水泥、钢材的生意做起来,显性财富更定能够跃进现在村内三甲。然就事论事,青的身材高挑瘦弱,

为人和气机敏,全家人头上的发色偏向棕红,他的伴侣体态要偏胖些,为人平常,情商一般。夫妻二人育有两女一男,两个女儿都比较俊俏,随父相,脸型随新疆人混血儿。小女儿比我大两岁,嫁给了我

小学同学,峰,峰一副大人模样,小学四年级我们玩耍的挺好的啊,跟我一样普通人家孩子,并无特色,有的话,就是他家境要比我好。就凭我们曾经是同班同学,他结婚那天我特意给他押车送女方的嫁妆

过去,我虽满心欢喜,却并不被他特别待见,我好像被完全忽视了,一点没有存在感,就是个过来帮忙打杂的,坐在打杂的席位上吃饱喝足走人。当时觉得他不近人情,后来觉得,他最好的表现就该这样,

否则,真的当面寒暄几句,因为他退学早,话题不多,冷场,就真的尴尬了。然后是青家的男孩,男孩比我侄子还要小两岁,却是一个十足有个性的小角色。对父母任性、无礼、打闹、耍赖、偷钱、上网吧、

离家出走。每一样都能玩出花来。这样的小孩学习成绩其实并不好,因为心思都放到玩上了。然,一旦转移到功课方面、要学到精妙之处,也是生猛的不行。现在他的境况,不明了,那时他喜欢拿父母的

钱贿赂侄子们,也有可能是侄子们指使的。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被父母溺爱,少有管教的孩子的。中间稍有拨正,将来大有可为。旧宅房屋布局:一处院子,有龙门东南角朝东开,北侧主屋三间朝南,东侧

是副房与厨房,统一式瓦房。青家龙门十多米处东边是邓的爷爷家。邓的爷爷三间红砖瓦房,坐北朝南,堂屋居中,留一门,一件瓦房在东侧作为厨房。里面住着邓的爷爷和奶奶,还有他的一个小叔,即

他爷爷的小儿子,我不知道邓的爷爷具体有多少个子女,不过按照村子里他爷爷们那个年代的习惯,都是越多越好的,除了邓的小叔与他父亲,应该还有他姑姑一个或数个在其他村庄居住。说来奇怪我对

邓的爷爷奶奶的印象几乎被完全抹掉了,有,也只是他爷爷模糊高挑瘦弱的身影,行事风格与春的爷爷相似。也可能是他小叔的性格太过鲜明,遮盖住了这一切。他小叔身材矮小但比较结实,普通模样,

眼神中时常闪烁着一股精钻劲儿,现在呢,疯掉了,变成了村子里没人理会的一个神经病。如果仅说他是持才自傲、因没被当选上村官而疯掉来说明显然太过肤浅,原因是综合多样的。他自身的性格是其

主要方面,村子里的风俗习惯或者村民们长期普遍生活习惯也是其一,还有政府对村民文化建设的忽视或不足,还有自发性的公益社交团体的严重欠缺。最后一点可以归类为个人信仰问题,其实宗教可以

在个人人文精神和道德观念修炼中扮演一个很重要的角色。这也是为什么凡有宗教信仰的人,他们的心态大多都平和的原因。而现代科学技术的日益发达与这个人宗教信仰并不冲突。因为这上升到形而上

的“人的存在”的哲学问题。姑且称邓的小叔为望,望这个年纪四十有余,没有结婚,也没领养小孩,以后也是继续打“光棍”的命,再加上思维已不正常,除非有奇迹,否则真的如大海捞针般渺茫。

而他的竞争者还有两千万年轻健壮待娶的男青年,比较悲剧的是,他们中的大多数已经被打上了娶不到媳妇儿的标记,至少国内不行,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同龄或适龄的女青年不是早嫁他人妇,就是眼

光很“挑”,抱守株待兔状,以逸待劳的心态,其中还有部分比例是倾向于比自己年长许多,甚至做她爸爸也不过分,而这群年纪大的男性几乎全部都是事业有成和有妻儿老小的社会的脊梁。至于比自己小

或小很多的女性,问题一样严重,虽有国家禁止重男轻女法律条文,但越禁人性的反抗思维越活跃,暗地里不知道打掉了多少无辜的生命,再加上他们这一代是踏着计划生育的尾巴出生的,独生子女多,

几乎没有受过什么物质上的短缺苦难,被双方家庭不是视作“公主”,就是“公子”,大多是被一路宠着长大的。不竟然之间身上所张显的自负和娇贵可想而知。有一个规律是明摆着的:社会经济文化

越进步发达,受教育群体越高的人群;结婚或有结婚欲望的年龄越被推迟。很明显这不利于一个国家长远的整体活力持续保持。当然也是有好的方面,比如社会人均资源持有量是大幅提升的。往高的方面

讲,这是一个逻辑悖论,国家对维持这一平衡起着积极作用。简言之,国家的问题虽多,却超出了我的认知,不用理会。但身为娶不到媳妇儿的两千万男青年的一分子,过去有那么几年中,我是深为焦虑

的,谨慎小心地拼命讨好那些女生,发现并没有什么鸟用,最多只是增加好感罢了,作为穷三代的农民身份的自己更多的是陷入一种莫名的自责与自卑心理。然后是无穷无尽的各种类型的矛盾向自己积压

过来,才知道现实世界远比个人想象和书本上描绘和他人说的还有复杂。我知道那段时间我很痛苦,每往前挪一步,都似乎拼尽了毕生的勇气与智识,只要随便什么一个稻草丢下来,都会死死的抓在手里,

然后攀登上岸,再去嘲弄自己所经历的一切,淡然视之,权当是老天考验我对梦想的执着了。因此也对身边的女性多出了七八分的释然。说起邓的小叔望,我虽没有经历他的日常,也能够感同身受他的心理

世界是怎样一副模样。望的早些年是很聪慧的,这点村子里没人会否认。集一人之力做起了有关建筑的租赁生意,风风火火十多年,小有所成,无奈因一些不良嗜好,丢了饭碗,砸了事业,一朝回到解放前

,又遇到村干部竞选失败,没讨到媳妇儿,部分人的风言风语,个人心志薄弱,自此一蹶不振,变成了疯子,骂街的泼妇。悲哀也好、可怜也罢,世道风凉沉西去,烦闷心头藏半只,人言背后说千尽,余音

未断始开来。进亦是忧,退亦是愁,乐得开怀暮然销魂处。如今望的境况不得知,知道的是,世间风云变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俱往矣,但并不惧憾之。邓的爷爷家后墙,即北边是小路对面,这里散落有

三家。自东边第一家,是信仰伊斯兰教三兄弟的老三家,老三上文讲过,是村内目前显性财富值第二;高大胖实的身材,可人苗条的漂亮的媳妇儿,还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脑海中浮现了典型的美国家庭。

普通人是羡慕嫉妒恨外加畏惧的,这点我是知道的。就说说他家的旧宅,统一式红砖瓦房院落布局,主屋坐北朝南,有龙门,并不与其他家挨着,靠近大路,瞧着有些孤零。早些年一直与媳妇外出打工,

家里面只有一个女儿葱与老母亲居住,不用多说,老母亲喜欢带着孙女到其他两兄弟家或较好的邻居家串门,一次到了青家,我正好更随着正也在那边玩耍,那时葱三四岁的样子,正是好玩儿的时候,我这

些十来岁的孩子就对她开玩笑地说,你叫啥名字,是叫葱苗,还是叫蒜瓣。她总是回答,我叫蒜瓣。大家听后都仰仰大笑,后来当然不行了,要么漠视你的存在,要么就说自己的正名,小孩子就是这样早

熟起来的。我们总是这样,喜欢与小孩子开玩笑,欺负他们的单纯世界观总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如今已经长到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如学业没有意外,正好刚读大学。一样要经历着那个纷扰沉醉迷茫的大

学生活。祝她好运,学有所成。第二家与第三家是四瞎子与老吴头家。四瞎子并不眼瞎,早些年一度与宽家在十字路口摆摊做生意呈“两军对立”状,是生意上的竞争伙伴,而且好长时间势头一直压过

宽家,这离不开四瞎子夫妻二人生意触觉的敏感以及精打细算。当然这种好风光,早已江河日下,陈年往事奕。至于为什么要叫四瞎子可能跟他老是眯起眼缝看人有关,面无表情,时而脸上的肌肉微微一震,

狰狞着一股奸商劲儿,大家看不惯他这副做派,自然口头上占点便宜,寻快活。久而久之,他自己也认了,大家也都传开了,甭管大人,老人,小孩,背地里都这样叫他,当面叫他有怎样,见怪不怪。这绰号

不知不觉跟了他一辈子,很多人都不知道这家姓什么,也是奇怪。四瞎子有一张马脸,这样说并不过分,常见短寸发,脸上宽中长下小,小鼻子,像极了马的模样;他的身体中等偏高,干瘦,有点驼背,

黑色大褂披肩。夫唱妇随。他的妻子个头矮小,面色黝黑,眼窝深陷,但有神,瘦弱,离皮包骨头的境界,只差少吃三顿饭。夫妻育有一女,也许还有儿子,但不确定,也不曾留意过。女儿模样俊俏,

有张近似鹅蛋的古典脸。身材高挑、微胖。这样的女孩子对结婚对象大多都向来挑剔的,很遵循生物进化论的自然法则。所以婚期年龄就往后退了又退。如今成家立业,与普通大众一样,为生活,为财富,

奔波劳累着。要活命,金钱是唯一的向上牵引力。小时候挺害怕这家的,也是因为经商者的焦虑作怪,对小孩有十足的警惕防御。从老远处,光是瞧见了他们的那种生冷的面孔,就知道,那是摆出的是

一副暗语:不买东西、没钱靠边站,不要耽搁我做生意。经商的大抵都如此吧,对小孩没有什么好感。四瞎子家的房舍感觉有不少,虽然都是瓦房,感觉是一串连着一片,有土配方、有瓦房、有石棉瓦房,

还有棚房。鳞次栉比,重峦叠嶂,分不清楚哪是主屋,哪是龙门,哪是院墙。与省道相接的小路北侧沿线几乎被他家占了十之有六,而老吴头家就精简多了。老吴头家在四瞎子家北侧,三间瓦房坐东朝西,

敞开一扇单门,迎面过来除了一小片杨树林什么都没有。这两家的对比也是鲜明,犹如旧时代的土豪与贫民。老吴头生有两只,老大年代差大,不记得模样了,老二礼个性一般,圆脸,敦厚壮实的偏爱的

身体。一副老实作相。为人谦和,彬彬有礼。他的母亲没有印象,不提。老吴头的早年生活就像玩杂耍的。性格干烈,口语粗鄙,暴烈起来就如同他常年拉着干活的爆玉米花的炉子。晴天一声闷雷,野路吓破

几只小鬼。他很喜欢或者农闲的时候拉着他的爆米花机各村串着,轰炸小鬼。这时候是热闹的,也是村民们解闷喜闻乐见的事。那时电是很稀缺的东西,就靠木制的风箱助燃,炉子里放的是木炭和焦煤,上面

架着圆鼓鼓的锅炉,右手摇炉,左手推箱,哼着小曲或是与旁人磕着话唠,周遭围着一群爱图热闹的孩子,七嘴八舌的,一片风光大好的趣味场景。今夕故人不再,作罢了。冷落村间,长苇携草作伴,怅

若失。乍暖春寒,秋风过,数明月几个轮回。君不理,扎帐里,听取蛙声一片,蟋音鸣鸣,坐对唱。已经过去好多年了,在老吴头身上看过最鲜明的记忆莫过于此。现在老吴头一家好像突然从村子里蒸发了

,如果他还活着,也不知他对这个时代的阵疼作何思考。这样村内的邻居们几乎都说完了,村北边的省道边,还有几家,走起。这条的小路的最西头,即与省道相接处,北侧第一家,又是一家茶馆儿,这样

说来不大的村子前前后后有五六家开过茶馆。但,我认为这家资格最老,经营这家茶馆的是对老夫妻。对于男方我似乎不太敏感,女人的肢体动态与言语表情更丰富些,因此记忆里也来得更深刻。于是,

就这样男主人在记忆中被我直接抹去了。我猜测男方的模样与性格太过平常,不是我中意的那种,太过遥远、幽暗,有,也是弯背驼腰、黑锅底脸,眼目忽闪不定,小气警惕的看着来往的客人。老婆子,身材

偏小,肤色较白,还算壮实,脸庞大若灿莲,表情微妙,富有生气,慈眉善目,待人友善。深得圆滑,活脱处世哲学。老远的客人走过来,还未入屋,她那种得体的肢体动态恰当自然地配合富有韵味带有磁腔

的招呼声,与妙趣横生的表情相得益彰,足以把客人感动酥进骨子里。房屋布局,仅有两间瓦房,北边的略小,开一窗,里面摆着各式杂货,南边略宽敞的一间是待客的茶室。不曾见过他们的子女,我记事

他们的时候,已经是半截身子入黄土的人了,正是夕阳西下,安享天年,却还在打理着这家茶馆,我想也是日久生情,舍不得,图几分消遣吧。二老在我再稍长几岁的时候,相继去世,没有打鼓、吹响、

吵闹的声音,热闹了一辈子,收尾的时,安静的有些凄凉。挨着他家往北还用两家就轮到刚家了,不过这两家在记忆里似乎也被抽空了,蒸发到不留一丝痕迹。那么就跳开了。刚家有三个人,印象深刻。

一个是刚的父亲,一个是刚,一个是刚的第一胎的女儿。刚家的房屋布局,应是统一式瓦房,里面具体,不曾入,不得知。刚的父亲浓眉大眼,说是似牛的眼睛也不过分,这似乎也影响到了他的性格,

不讨小孩喜欢这是肯定的,对外处世也不温厚,固执己见,不待见他人,很明显这样的他肚量很小,记恨妒忌他人常有的事。他的老伴儿,不曾记得,一言蔽之,主贤内,不提。刚性格与父亲相悖,老实、

敦厚,娴静。做人安分守己,内向,不喜交往,勤快务实。对了,不理烟酒,村子里关系是靠烟酒打支撑的,谈拢谈不拢,烟酒往前冲,由此可见它们是日常交道的敲门砖。但刚并不理会这些东西,这也可能

是他被众人孤立的原因。那时我就敬佩刚这种勇气,冲破世俗之笼,自己走怎样的路,与他人无关。老实说吸烟这种行为,小时候有过,是下意识的好奇、耍酷,燃个鞭炮作个火引子什么的,还行,若是

以此拿来长期臭美,还不能令我沉迷,一是家境困乏,吃饱肚子尚拮,此是头等大事,有点闲钱不如买五毛钱一袋的泡面,放在肚里落得实在。其二,母亲禁严,父亲立威,白天在外面上天入地,晚上

还是要回家的,那时我不喜欢回家。特别抵触,就好像从天堂掉进地狱,还是没得由地硬着头皮往前闯。不知道又碰触到了哪条清规戒律。挨打与责骂早已变成了家常便饭。渐渐长大,抽烟这个习惯,

终究也没在身上烙下印子。不知道合适不合适,反正也没有习惯不习惯。我是支持坚挺刚的,可以话与他结成联盟,一起对抗这个尼古丁沸扬的世界。然刚早年已带着妻子逍往他处,是因为女儿的缘故。

印象很深刻,刚的头胎女儿,聪明活泼可爱,刚满两周岁,甚讨周围人的欢喜,那年我刚考上初中,因为是走读生,一天三餐来回奔波回家吃饭。中午路过他家,亲眼目睹了一起惨烈的世故发生,说起

来实在令人心寒,余惊未了。刚的女儿冲到公路上玩耍,一闪而过的卡车,夺走了她年轻的生命。噩耗传来,全家人万分惊恐,悲痛流涕,女人们哭的死去活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放

这里不合适,不过是这种意境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我很同情刚,刚的内心是崩溃,不过他还年轻,有这个自信,再续香火。如今钢不再回来,外面的世界虽然精彩,但也有无奈,时间

再紧,挤挤还是有的,伤心往事不再提,故地重游换新颜。再往北去,就是邓家了,即省道边的的最后一家。邓是我的同学,跟我同龄,初中三年我们初二时同班。邓的家人整体上是有点吝啬、小气,这也

是大多数农民身上固有的原始秉性,不能一味的直看到他们的朴实、安分、知足的一面,个别的人家是可以把他们内才的缺陷扒开、放大的。邓的母亲比较瘦弱,看面相,年轻的时候嫁过来是个半美人胚子,

有南方女子的精致与玲珑小巧。她的个性是外向张扬的,心理活动单纯,息怒之情显于色。邓的父亲高大,厚实,面相要厚道些,言语木讷,生命中有一大半时间是惧怕老婆的主。邓继承了大多他父亲

的基因,一样高大,动手能力强,个性内向且有点自以为是。我更邓幼年其实没有多大交往,主要集中在初二那年。我们一起回家吃饭,他家距学校稍近些,我总是要很快吃完到他家等他,然后一同回学校。

邓是没有时间意识的,其中大部分中午到他家,他都在摆弄一些什么东西,不是汽车玩具就是其他各种杂乱的零件,一派兴致盎然的作风。当然他已经忘了吃饭和上学这回事。她母亲一看到我来,就开始

叫骂他,催促他赶紧吃饭。我记得那时他的成绩排名在班内很靠后,与他贪玩是有很大的缘故的。邓有两个妹妹,一个小他五岁,一个小他八岁。大点的面向与体态有父亲的遗风。小的煞是可爱,完全把

母亲的幼年时的小巧多姿发挥到了极致,头发是棕红色的天然自来卷,纯洁无暇的一对大眼睛,调皮摆弄的双眼皮,樱桃小嘴,肤色白里透红。讨人喜欢,惹爱恋。那时我十五岁,正是青春期发育的时候,

对这种尤物,总是忍不住偷瞄过去多看几眼。爱人之心,人皆有之。但到了初三那年我有了新的伙伴,慢慢地我们的关系就冷疏掉了。原因有很多,时间是最大的魔障。初三结束后,邓就外出务工了,直到

他结婚后的某一天偶然碰到,除了比我个头高上许多,感觉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闲聊几句,我知道我们不再走一样的路,有了分水岭并且还要越高越大。邓结婚了,没错,已过去三五年了,我不止一次

再这里提到类似的事情,凡是跟我同龄的或长几岁或小几岁的,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已结婚了,像我这种大龄青年,形势严峻啊。其实我大多时候的想法跟现在的大龄剩女都差不多,区别在于,她们

是太过挑剔或被剩下的,其中不乏一些过于清高者或享乐者或看破世俗者或被某些怪异偏激的价值观念所左右。而我跟她们不一样,自入大学以来,我都在这方面拼命尝试,然所获甚少,这是另一段故事,

后面再说。想说的是个人物质方面的局限性和思想的延展性。我的确是土生土长的来自于贫农家庭,物质生活上非常欠缺,童年没有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滋养,渐渐懂事以来,见了一些所谓的大世面,开了天眼,

长了见识,以至于跟那些家庭环境还不错成长的起来的同龄人,相下比较,心头蒙上一层厚厚的阴影,浮之不去。没错,这就是自卑心理,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有触碰到,或涉足与某些

超出自己常识的领域;当他们有机会接触并深感某种能力上的差距后,就回过头来反省自己,和某些教训与感悟随之而来还夹裹着自卑,一次一次的不断刷新这种情绪的存在感。如果说一个农村孩子的

世界观本身是个圆,但过度的深陷自卑情绪,那么严重到最会就会演化成一个点。说个人的思想延展性,是大量事实经验与现实教训积累上一种升跃。因为见到了且切身领悟到了内在与外在的局限性、

深度、宽度、广度。不会把自己的视觉停在狭隘的个人主义上看世界,那么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超然的大同思想,无所谓大千世界,纷纷扰扰,嬉笑怒骂,皆成文章。长远来说,世界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

近的来说,能感觉自己每天还活着的最佳证明就是让自己的思想酝酿激荡起来。无关乎世俗意义上所羁绊的规则,只为孕育新的规则而生。某种辛苦劳作付出,可能会收获极大心理满足幸福感,但要超越

这种认知,持续性、不间断的感悟思索与创造,超越普通人的感知,你知道,那就是活着的全部意义。说罢邓,就该说说长的爷爷了。可以说长这一辈后代子孙们,是很随他爷爷的性格的。不管从哪方面看,

他爷爷都道风仙骨的飘逸感,白发、白眉、圆脸、慈相、童颜,额头宽大圆润凸出。他居住的地方也甚是僻静,后方是麦田菜园,左右也是麦田菜园,有茅草屋,有砖瓦房,有大棚,有鸡鸭鹅舍,有猪圈

,有狮子狗看家,有波斯猫依偎,闲时遛狗耍猫逗蛐蛐,忙时耕种浇菜修园艺。门前栽种两颗大槐树。前方是村子最大的人工池塘(我幼年有一半的泡澡时光在这里消耗欢腾着),呈长方形,宽约五六十

米,长约三五百米。西浅东深,有活水自西北流向东南。好风光哪里最好,唯有一亩三分地乐逍遥。长的爷爷还种有一片果树,每到夏季间行里套种甜瓜与西瓜,什么西红柿、黄瓜就更数不胜数了。借这

片果树打掩护,我幼年曾多次摸爬过去,做什么,就不声张了,不过老是被他家黄狗叮咬,这胆提着总要丢去三分。对了,还有他老伴儿和一个外孙女生活在一起。受丈夫的影响以及这片世外桃源的熏养,

个性也是随和、亲近,有几分脱俗风韵。外孙女叫楠楠,楠楠肤色白皙,光滑娇嫩,富有弹性。比我小两岁。然表情木讷,不苟言笑,我敢说是成熟的太早了,她也不与同龄的女孩子玩耍,与自己的表

兄弟姐妹也无过多亲近,出门即上学,回家即入榻。幼年幻想若跟她在一起是什么感觉,恪守妇道不用说,但如此淡漠、麻木的过活也太了无生趣了吧,受不了,看来不合适。村子里还有一位孤老,当然

现在已经离世。自我记事起,她被三个儿子抚养,轮流各十天停驻,如此一个月一个轮回,一年十二个轮回,十多年或许有二十多年下来也要有走两百多个轮回。我时常看到她一个人拄着拐杖来回几家流

走着,眼角噙着泪花,不用挤,迎风吹来,就绕着脸颊滚落。相反的是,并不能分清她是泣是喜,因为她向外张扬的咬肌和颧骨与两侧嘴角夸张拉伸的模样,分明摆出的是一张孩子般纯洁无邪的笑脸啊。我

猜测这必有深意,是沧桑、是嘲弄、是哽咽、是安贫乐道、是法由相生、是辛酸无奈、是生的执着、是死的敬畏、是看透是世态烟云、是领悟了乐天知命。不管怎么说,她就像一阵轻风打我身边绕过,想

张口叮嘱我一些什么,终究是没有说出,用身体力行划出了两百多个轮回,给予证明,我自是愚笨,猜不透、看不明;然后就默然退去。我一直都坚信这样一个原则,最简单的、最被容易忽视的、司空见惯

的东西,恰恰就是生命中最有价值的。我想倘若每一个人都能回归到生命的最初出发点,这个世界所有的不解与疑惑都可以迎刃而解。什么战争、什么饥荒、什么伦理、什么道德、什么规则、什么宗教、

什么科学、什么法律、什么仁义礼智信、什么贪恨妄念痴,什么混沌变化,什么天人合一,等等的等等,一切的一切,就此打住,时间也跟着停滞,趋向于“简”。说这些都是空谈,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但愿她一路走好,凡是曾出现在我生命中的人,都感谢你们的存在,我的一路成长虽然有照着社会打造的模子被塑的嫌疑,实际上也的确如此,荣幸的是还不至于僵化、定型,一直在塑,也一直在破,

我还享受这种快感,所谓思想有多深广,内心的世界就有阔大。我还有一位幼年的玩伴攀没有交代,事情总有例外,他家及他爷爷家的住宅并不在三队地界上,另外还有帅家(即父亲三个好友的,年纪最小

的那位哥哥家--按辈分称)。当然现在攀家与帅家都路边新宅了。攀是幸运的,爷爷奶奶,父母叔叔都挺团结的,至今都健在,可贵的是,他在最恰当的时机结婚生子,然后全家一起在北京打拼,不到

本命年买了新车,有了两百多平方的居室,育有两个儿子,一位贤惠勤劳的妻子。现在正是年轻力壮,奋斗的最好岁月。婚姻、后代、房产、孝道,许多现代人最渴望、纠结的几样他都已面面俱到,唯一

的就是事业不够成熟,临门一脚,就趋向完美了。跟富家子弟相比,只差财富的积累罢了,但通过个人的奋斗更有价值,说不定很多富二代还会羡慕他这种状况。以上那四个,我一样也没有,好听的来讲,

叫一无所有一身轻;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除非我真的能放下所有欲念,实际不行,现在还不是避世的时候。常言道,不与君子争名,不与小人争利,不与天地争奇巧。我觉得这是

受伤害后自我安慰的一句,还是做和尚的心态。虽然什么都不错,是至高境界,但从出世角度来看,没给他人及这个世界带来任何有意义的事,还不如就让自然法则及早扼杀我的存在的好,不然天性使然。既然

万物造化了我,我就该鼓捣一点东西出来才好。如此一味的羡慕他人拥有的东西是不对的,要奉行自然心态,该来的自然会来,不是你的强行夺走,再纠结也没有用。攀的旧宅是在四队,即康爷爷家东侧

对面,中间有沟渠隔开。住宅布局:没有院落,三间瓦房堂屋坐东朝西开,北侧是两间厨房;东侧有三间平房,是攀的一个小叔子的,但常见没人居住,可能在外常年打工的缘故。攀的爷爷,我上文应该

提过,幼时感觉他还是一个挺有威严的人,老来没有什么生趣,外人看来又多出几分可怜。他奶奶倒是性格和蔼没有燥动脾气的人。说下攀的父母。当然是被爷爷奶奶带大的,直到攀下学,一家人终于

聚在了一起。他母亲性格严实,事业心强,是个女强人,只是不太过自视,不与村子里其它人来往交心。攀结婚前几年在乡道边的新房子做多小卖部生意,可见,没有几分精明与胆识的人是不会这样做的。

攀的父亲,就老实巴交多了,外表忠厚,不过对外言语也不多,应该是一个惧怕老婆的主,攀幼年比较调皮,自退学、打工、结婚成家、生子以来,也深悟“世道多艰”这四个字。这里就不具体谈他了,

后面还要提。说说帅家,帅还有一个哥哥原,二者年龄不超三岁。一句话足以形容兄弟两个的性格,弟弟“女性化”,哥哥“生猛”;这样形容幼年的他们并不过分,帅与我同班过,言谈举止都很随我

嫂子(即她母亲)的性格,而且走路的模样不如普通男生那么干脆利落,带些扭捏的喜感;脸面白净,身子细条,一直都要压过哥哥一头。哥哥原顽皮淘气,爱打架,我亲自目睹他中学时跟人打群架,

以众欺弱,有种很酷酷的感觉,而且还很带喜感,由于他个头不高,其他人都比他高一头或更多。而他能很勇气、露有狠色的拼命狠踢打一个比他高上许多的一个人,而那个人却不敢还手——因为原的

后面站了一大群人为他撑腰呢。如今帅与原都已结婚生子。房子都盖在省道边,尤其是帅,盖的是三成楼房,娶的是漂亮媳妇,考了驾照买了车,无论哪一样放到二十岁左右的普通年轻人身上都是一笔

不菲的开销,尤甚对农村的青年人来说,光结婚这一项就要倾家荡产、洗劫一空。不能不说帅在这方面是比我幸运许多的。不过我也敢肯定,肯定有人暗中资助或发了一笔横财什么的。两年前很偶然的

一次聚会,我很能感觉到他身上有种谨小慎微,小心翼翼的态势。在我眼中,他既幸福又幸运。可是话说过来,他的孝义被村子里所有人津津乐道并称赞着。那是因为他母亲的缘故。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芳华易逝。嫂子的病故,对全家人来说都是一阵子刻骨的洗礼吧。嫂子几乎躺在床上有一年之久,帅一直陪伴左右直至离世。这也是我为什么不相信他能仅靠个人在母亲离世不就就发迹起来的原因之一,

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外出打拼挣钱,就算后来有三五年的积累,正常工作途径也不可能一夜致富。嫂子是个贤惠的人呢,喜欢笑,待人温和,没脾气,开心的时候显得极为天真可爱,她是母亲的四姐妹之一,

却也没有感觉出母亲因她的离世流露出明显的伤感,斯人以逝,可能这样也于事无补,与其勾起不愉快的回忆偷偷流泪,还不如着手于眼前的现实问题。譬如,照顾残疾的大舅、打理住宅、给干渴的庄稼地

浇水、伺候一个孙子孙女的起居玩耍、维护邻里关系、外出购买日常生活用品、读读圣经做做礼拜,当然这些都抵不过我还未婚这件事重要,她总是惦记着,说她目前最大的心愿就是我能成家,我再辩解

也没用,也深懂、理解母亲那份牵挂原因何在。她的那一套价值观与思维方式体系早已根深蒂固,强大到我只能选择抱以深切敬畏之情。宝哥,即帅的父亲,因为早年跟父亲较好,学了一手泥瓦工的手艺

谋生,但他不甘于此,或者说抚养两个儿子的压力重在肩上,便投靠了远方的一个亲戚,几年之后回到村子,增长了外面的许多见识,有种藐视村民整体行事作风或轻视他们的生活习惯,便自觉带有飘飘然

的错觉,自此与父亲的来往也不再亲密,几乎是断了联系。后来随着嫂子的病故去世,思维形式又转化过来,开始有选择的谨慎交往一些,却没有父亲这个老农民,这也与父亲的性格有关,在外人看来,

父亲就是老好人一个,除了泥瓦匠的做的不错,也没其他本事。想起来的时候用用,有什么好处利益分享合作考虑之内。如今一家人在村子里拥有两套房产,大小儿子各一套,都是最近几年刚起的,除了

老大留守看家或者有所顾虑不能或不喜外出工作。总之除了老大一家人,帅全家与父亲都在外面打拼,到底有没有生活在一起,这是另一番考证了。不提。两个医生。幼年不知道为什么医生的女儿都生的

那么美丽可爱。姑且称一个叫大庆,一个叫小庆。大庆是村子里的老一生,全村有四个小队,三百多户人家,都在这里看病,正好他的诊所开在整个村子的正中心。所以每天来就诊的人总是不断的,不大

的小屋,东西各开一门,来看病的人多时能从东门外面绕到西门外面。医生品性优良,是全村人健康生面的最大指望,大家都很敬重他,他年轻的时候英俊帅气,后来也是因为生活质量的提高与常年不运动。

身体与脸蛋一起渐渐发福,并且胖到,有时,我回去根本都瞧不出来是他。医生是一个稳定且受人尊敬的职业,所以女人们都是争着要嫁过来的。所以如花似月的,自然是第一条件,其次才是人品。不用多说。

他的媳妇儿温柔贤惠、聪明漂亮、通情达理,是肯定的,事实也是如此。在如此多的人情来往、各项事务交道中,自然把持得游刃有余。我与他家姑娘上过小学一年级班或者可以肯定的是学前班是一定的,

因为那时我们是没有条件上幼儿园的,也不兴这个,所有人在读小学之前,先统一集中在一个教室上一年的学期教育,故曰,学前班。什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来形容她毫不为过。对他抱过一阵子美好的

幻想,对美我总是热恋而向往的,对漂亮的异性尤其如此。如今已嫁他人妇,再怎么演化的成熟与美好,都不如我记忆中的她来得真实、可爱。总是这样,凡是成熟起来的女性,沾染了太多的世俗之情,

所有的美好都没玷污了,总单纯爱恋的角度来讲,我始终是对这种感觉抱有遗憾的。印象最深的是,幼年的我总是在它家看病,那时我体质弱,正是多病多灾的年纪。永远都有吃不完的药,打不尽的针,

只有打点滴,时候,我才会安分点,因为那时闹的浑身乏力,昏昏欲睡了。我最害怕的就是打针,还不是打别的地方,粗大喜长的针管,我有一种的天然的害怕,一下子插入屁股厚实细嫩的脂肪里,有种

说不出的生疼,这时我在一边哇哇的大哭,母亲去旁人安慰我,而只有她手里拿着棒棒糖在一旁咯咯的笑。可能她见得太多这种场面了,我压着牙告诉自己,坚强点,不能哭,可就是忍不住,放声嚎啕大哭,

这时她便笑得更厉害了。母亲带着我在她家看病,赊了不少帐账,这点是人之常情,不过有一次发高烧昏迷过去,母亲冲到他家使劲敲门就是不开,言,到别处吧,我没办法救这孩子啦。可能她父亲对母亲

隔三差五来烦扰也感到了心乱,想不到好的办法,只好大门紧闭,不理。这就有点太过分了,都是医者父母心,哪有父母把孩子往往轰的。不管怎说也是幼年害的病不对,我一次次的生病,他一次次地把

我从死神哪里来回来,就凭这点,对他的搭救之情,就应该抱有深切感激的。第二个医生庆,既会开药方,还懂点外科手术,小学六年级那年,来了一次不小的龙卷风刮过,所及之处,无不遭殃,我正好

在省道附近放羊,还很洋气的一边站着发呆,一边靠着一枝干树杈,眯着眼睛扣着鼻屎。旁边的大爷,即生的爷爷,忽然,变天了,一下把我惊醒,树枝断开,踉跄猛摔一跤,这还不算一小撮树杈扎进

后脚跟的肉里,血流个不停。当时也没注意,就简单包扎下。我回头望去大爷收指的方向,果然,西边半边的天黑压压的,真是黑云压城城欲摧啊,这种奇异现象自然少见,不多时,刮起了旋风,一股

股扑就过来,之间大爷被一阵旋风打了一个跟头,捂着脑袋,说着太吓人,太吓人啊,屁颠屁颠回家了。然后又看到,省道上一个骑着摩托车的小伙子,连人带车一起翻到够离去,此时我自然是怕的要命,

路上已没了新人,我一瘸一拐的往家赶去,心里哪里还惦记什么羊啊,保命要紧。风声渐大,呼啸到处吹打着,夹杂着玻璃球大小的雨点,也跟着一起飞舞生猛,眼前,周围的树枝,狂舞;瓦砾、杂物

乱飞;甚至还有许多抵抗性差的小数或一些生虫老迈的大树也被连根拔起或拦腰截断。世界末日的感觉,有木有。当我快到家的时候,天已被乌沉的云压得完全黑了下来,小雨演化成中雨,中雨演化成

大雨,大雨又演化成倾盆大雨。等我看到家门,一颗老树飞砸在龙门上,院墙开裂,瓦砾四溅。喜庆的四我家的羊回来了,这些畜生也是没良心,大难临头各自飞啊。这不,没有我的钥匙开门,你们再

怎么哭天喊地也进不去吧。一边摸着口袋里的钥匙,一边忍着脚上的伤痛,索性抬起脚,另一只跳将过去,开了门,大家皆大欢喜,终于回到了安全点。这次自然事故之后,我忍了一周左右,发现不对劲儿

,后脚跟肿得跟萝卜似的。这时我才告诉母亲,我要看病,简单说下了原由,母亲心疼的要命,马上拿出刚出售农产品换来的钱,塞给我,又托人打听哪里有好的外科大夫,就这样我去看病了,母亲放心

不下,要带我过去,我执意不肯,自己一个人拿着地址,骑着脚踏车,摸到了小庆家(那时小庆是才隔壁的隔壁村)。其实,这样骑脚踏车还是很费力的,两脚用一样的力是不可能的,除非不在乎右边脚

的剧烈的疼痛感,不可能不在乎,不然我来这边干什么。只能左脚登一下,右脚前掌有力或勾一下,这样交替用力。哦对了,我右脚是没有穿鞋的。运气不错,我到了医生家。医生的院子很讲究,统一式

瓦房,院内铺垫的漂亮造型的砖块,上面是悬挂的是葡萄的藤蔓,院落四周摆放的是各式花草盆景。一大波看病的坐在院内闲聊着。迎面过来是他家的闺女,没错,身为一个纯天然的异性,我对这点很

敏感。细腻淡雅可爱小巧的嘴唇,光滑白皙弹性十足的皮肤,精致的五官,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切都是那么完美,迷人。话不多说,医生从我伤口内取出两根木柴棒大小的碎树枝来,看,是它们在作怪,

所谓肉里半粒沙子也含不得,就是这个道理,医生如是说。我咬着牙被他塞了几块涂有药膏的纱布到伤口内后,再一次踏上了征途。这样前后我来了四次,花了八百多块,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近那时两个

月的村民工资呢。其实这样也挺好,好消息是,我能看上他闺女几面,即使没碰上,起码也让我体会了什么是黯然销魂了。总体来说也是培养了审美观,锻炼了心智。后来庆家搬到我们村,其实是买了

房产过来,一下子,我们队所有人就全向倒戈到他这边了,大庆那边自然是冷静了许多。说起现在村子里这两位医生,大家是对他们又爱又恨,恨的是靠一门手艺吃遍了天下,积累了客观的财富,盖了

新房,买了新车,家人和睦,生活趋向圆满;爱的是,他们的确帮了我们不少,挽救了很多生命。哎,好一个矛盾辩证体。现在的医生普遍名声不太好,乃至全国都是,有人责骂,有人痛怒,有人理解,

有人同情。不过整体来讲他们的声誉度是比不了从前的。然,这也是经济发展的一个勾兑出的一个侧面罢了,还有整个医药产业,或者这个产业链过于封闭,不透明,外行人,更本就不理解里面的利益

置换以及运行逻辑和牟利方式。暴力性隐形取财在所难免。不过大众在觉醒,政府也会随着时代的变化进行有效的管制与调节,未来的发展趋势是明朗的。到目前为止,我们村子,准确来说,是我们三队

里所有的住户,不敢说深层意义,真能说简单地解说了一下。这种整体性上的认识,让自己突破过去狭隘的经验认知,有助于自己更好的调控现在,把握未来。下面着重客观理性地谈论下幼年的若干伙伴,

没有他们陪伴着自己一起成长,我现在这副模样又是哪堪。同此,以时间轴展开。三五岁时候的记忆还真是空淡,只觉得那时,大家普遍都穷到骨头里,没通电,小康的物质生活是遥不可及的梦,乡里村民之间、

团结、善良,互帮互助,业余生活很是丰富,小孩子们精力充沛,从早玩到黑,一点也不累。大家的生活条件不敢肯定许多,我们家,有时吃罢上顿没下顿的,那时最大的一个感觉,就是,饿,饿的肚子

天天叫,家里扒哒了半晌,连一小块儿块馒头渣滓都找不到,终于等到下一段开餐,艰难的时候,锅里连片菜叶都看不到,表面漂的几滴油花儿也是一种奢侈。想寻点口味就撒点盐末儿。就是这样狼吞虎咽

地猛吃个饱,然后还能心满意足的打个饱嗝。这绝不夸张,印象很深的是,有一段时间我家是买不起菜的,完全靠着自家的菜园知足。当然不可能一年四季都及时供应。人们都说劳动是最光荣的,自己动手

衣食无忧。物质条件紧缺的年代更多的无奈,是逼赶着往前冲。我至今还记得我做过得最美味的一顿饭,一边给灶台加柴供火,一边掂着锅铲,放入少许油,倒进切好的蒜苗,撒适量盐,清炒几下,加合适

水,沸后,丢一把面条,盖锅,最后一揪小火,面条出锅进碗,淋上面汤。清香之气扑面溢来,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面条的滑嫩与盐撩燥着,又与混杂着油水的蒜苗喷薄而出奇异味道糅杂着,一起在舌苔

上狂舞刺激味蕾,再加上个人的劳动的充实感,人生最快乐的不过如此了。单纯如我,幼年的我就开始顿悟了。可惜的是后来再也找不到那种味道了。说了这些,想阐明的是,幼年生活的不易,年年换新衣

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倒是穿别人家小孩穿大的衣服不少。村民都是和谐、互相体谅的,很少会有人忌讳这一点。没有玩具、很少汽车、没有电视、更无法想象现在的网络社会。但那时身体里的触觉、味觉

、嗅觉、听觉、视觉都被无限的放大、打开、全身心的浸染在一个有点类似桃花源的世界却不及桃花源的富足。很年幼的时候,是不会设想未来的,只明了,单纯的走一步、笑一下或哭一下。世界在我们

眼里没有那么复杂,要么开心、要么就是不开心。哪有那么多生死不离,爱恨情仇呢。七八岁的时候,隐约能记到一些清晰的事情。不过还没有伙伴关系,开始形成一些群体观念,有了战斗意识。学前班

就不说,那时还是牙牙学语,懵懵懂懂的状态,对为什么要上学,也是抱着极大的好奇心来的。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对同一个班级的伙伴同学有了个大概了解的印象,起码会肤浅的知道,那些是跟自己一个

村的,那个男孩长的壮实高大,那些孩子调皮捣乱,当然,还有一些外表娇媚出众的女孩子。所以有时候在想,现在的人老实抓着阶级观念不放,不断地放空话,没有一点实用,嚷嚷而已。你们没听说

过一句古言叫‘三岁看大’吗,七八岁的外在表现,就是他以后的世界观人生观的萌芽状态,由此多少可以反映出阶级观念是人们普遍潜意识认可的。那时的小学一年级被划分为三个班,甲、乙、丙。我

在甲班,而且还连上了两年。有两件事最深刻。一件事是被班主任陈老师罚跪,即哲的奶奶。我不记得有多少原由了。至少有迟到这一项。每学期总会有几次睡过头或因贪玩错过了上课时间。即使冒着被

罚的危险还要去,不然叫家长回去还要再挨顿打,就太不划算了。我刚踏进教室,陈老师就已经准备好细竹竿握在手中,神情严肃地等着我。好吧,我还是自觉点把手伸出去给她打吧,十几下之后,她

吩咐我到外面捡一堆料姜石来,个头越小越好,也就是石子,跟常见一般的不同,外表呈土黄色,里面是五彩斑斓的颜色,幸运地话,打开后可以碰到纯色,哦,不多说了。那个,我不理解她这些做什么,

反正我倒也听话老实,精挑细选,约莫半个小时之后回来了。看在这么卖力出了这些成果的份上,我以为起码会给我个什么奖励来着,正期待着呢。然,陈老师说,撒到地上,跪上面,简单两语,我以

为听错了,停顿了那么三秒。愣啥愣,还不动起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陈老师,我是怕了你了,我心里这样想。难受得很,真的要命,两只膝盖跪的淤青生疼,我发誓眼泪肯定出来了,不是委屈,

是疼出来的,只是当这众人面怕害羞扫颜面,被我很小心的擦去罢了。没有人来同情我,除了当事人深切感受外,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或者当笑料看罢了。后来我问陈老师,还记得上学时罚我的事不,她哈哈,

笑了几下,不语。似乎是想说,那么久远的事早都忘到脑后了,还提它干么。哎,想让你安慰下我受伤的心的一个机会都不给我。我也许现在能从你这‘呵呵’解读出许多意思来,却低不过你玩味的说

一句,谁让你那时调皮哩,责罚你不亏。可惜没有,没有就拉倒吧,我们谈下一件事。另一件事就是打群架,是班级之间的群架。里面有更多好奇、跟风、嬉闹的成分,并没有说非要把对方人马卸掉几只

胳膊、腿儿的恶劣行径。双方是甲班与乙班几乎所有的男生,偶尔会掺和进来几个大胆的女孩子。丙班可恶,持中立。一开始,双方派代表学校大门内两侧骂战,地理上也因为这两个班级就摆在大门左右两侧的缘故,

谁也不肯越过中间的大路。一方代若示弱盖不住对方,本方代表立马就有人过来一起叫骂,这样对方也会加人辅助,然后双方就越加越多,最后便都起哄了,吵吵闹闹,不可开交。也不知是哪方人员随手掷

出泥巴,然后事件就被推向了高潮,大家心理还是安全意识或自知之明的,每个团体内都有分工,密切配合,有三种,投手、运输的、后勤保障的。前面两种好理解,说大家有安全反方意识,是体现在

后勤供应方面,有一拨人拼命的在花池挖湿泥巴,实在挖不来,几个人围一圈儿,撒几泡尿和出来也行。若问,老师、校长就不管。一群熊孩子,管不着呗。况,发动的时间点就在课间十分钟内,这样的

闪电战打发,上面的人是来不及防范的,我们却玩出了数个小时的味道。不尽兴,就约下次再战。八岁那年发生一件特别丢脸的事情,我很确信八岁之前也发生过许多其他各种不自觉的事,即调皮、捣蛋

让周围、父母亲友十分捉急的事。但都不及下面这件事来得深刻。诱因一方面很大部分也是因为物质生活的乏善可陈。我很饿,饿的心慌,饿的要犯罪,家里没什么吃的,有零食是不可想象的事,只能挨

到饭店。我可以安稳自己的心灵等,但身体处在发育期狂热躁动,那还有什么理智可言。眼巴巴地望着柜台盒子里面装的块儿八毛,手心很痒,却不敢用。因为早被家人严厉警告过,未经家长同意,严禁

私自挪用。手心中赚了张五毛钱在空心里颤抖几秒又返回原处。这是父母们对内强硬的“大棒”策略。然后在外面怀柔宣传我是多么好、听话的一个孩子——我们家的小孩,钱就放在他眼皮底下,我们不

同意,他一个字儿也不会动,直觉听话地很。好吧,这种刚柔并济的策略,我很“受用”,一边把我捧到天上,一边加武力威胁。既满足了你们的虚荣心,又避免了家财外流,还教育了小孩的。一石三鸟,

晚辈汗颜、佩服。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家里不行,外面的,尝试看看。树挪死人挪活,尤其是在饥饿死神的威胁下,我哪里还顾得了许多,拿小舅家“开刀”。咋办哩,总要思考一番,聪明如我,

我来到小舅家,就装作来找本书看看,到处翻箱倒柜,当然,不能有留有翻箱倒柜的痕迹。我的确掩饰的很好,怎么还是被发现了呢,这是后话。终于被我发现了,小舅床头墙角上方一米多处挂着一个黑

皮包,里面有五十、一百、一块、十块、五块。单零的十块数量较多,思量一下,保险起见拿多的十块,就一张。我又装作风轻云淡的模样溜了出去,真冲小卖部,不对,我当然不会张胆,岂不是摆明

告诉别人我拿了别人的钱,心里乐开了花,还大摇大摆的到小卖部买吃的。所以,我往相反方向走,绕几个弯,爬过几个沟,摸到了村东头的小卖部。其实我是挺紧张的,一张十块钱的票子在那时还是

一笔很大的数目,大概能用一周,买的最多的就是方面便,什么天方、正大牌子什么的。这样大概我嘚瑟了四五次,也就是一个月之后,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那是一个上午的课间休息的晴天。有同学

跟我打招呼说,你小舅来找你了!我还纳闷里,他怎么来学校了,顺着同学指的方向走去,准备一番说辞给他个招呼什么的,当时压根也没想到事情会暴露,还抱着侥幸呢。等我看到小舅的身影,他已经

急速向我这边冲来,哎,苗头不对,看他那狰狞的模样,好似谁欠他一屁股钱似的。我的确欠了他欠,准确地讲,是趁他不注意拿走了,也就是偷窃咯。我转身回头一路小跑,他大步流星一个箭步猛冲,

哪能拼他过这么个大人,一把抓到我的裤子,来个踉跄翻到在地,露出白花花的屁股,他的左手按捺住我的腰部,厚实粗糙的右手一次次从高处急速抽下,不说缘由,边打边责,叫你娃儿不听话,还偷

不偷,叫你偷!叫你偷!偷我的血汗钱!就这几句话重来重去。我自是爬在地面上翻滚着不得出。四肢挥舞乱颤,眼泪鼻涕淌成河,嘴巴哇哇大叫,说我再也不敢啦,可是小舅他还是不停手,因为小舅

还没打过瘾呗。那就忍着随他愿呗。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终于他收手了,我提起裤子,回到教室,像一滩烂泥闷做在椅子上——思考人生。其实就是在想对付晚上父亲那关怎么过。依小舅的个性,肯定被他狠

告了一状。终于苦思冥想许久,采取能拖就多拖一会儿的策略。其实打倒是不怕,一会儿就过去了,主要是罚跪,子夜漫漫,难熬啊。放学后,我就在外面玩!玩到晚上躲到房后听他们说我些什么,闯了

这么个祸。作为弱者的我,选择了延缓迟来的责罚却令自己心灵承受数倍的压力。接下来的后果可想而知,就不多提了。其实在这里主要要讲我的几个小伙伴的,只是在我八岁左右的一些事先带了出来,

也能暗示显现出我的几分个性吧。那么,言必。从铁三角开始吧。我、天天、振振。我三个人组成铁三角。这是我后来的称谓,依次说明我们幼年关系的要好。最小的是天天,比我小两岁。天天家后来的

家庭变故上文交代过,不多说。天天这个家伙年纪比我小,那么我就是带头大哥,其实并不服我教化,中间还有老二振振呢。他们家住的近些,中间就隔条小路。腼腆,两个字足以鲜明概括出形容他的性

格。另一个词,憨笑,虽说也有耍性子闹别扭的时候,但遇事大多都坚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做派。然后作嘻哈状,脸上挤出云彩,笑开了花。我再这里对人性的解剖基本是站在遗传学角度,即先天条件

和基因因素占多。天天同样如此,个性随他爸爸多点,对生活是乐天。印象中,他爸爸一次打工回来,带来一麻袋的玩具,清一色的绳拉式塑料材质的直升机,三十公分大小。动力转化靠外力发动,小绳

用力麻溜一拉,带动手柄内的螺旋转动,惯性离心反弹使得飞机螺旋桨转动,拔地而起,一飞冲天,霎时壮观,此时绳子因弹簧动力反斥,早已自动回位。这么一个玩意,说是谁要卖二十块钱一个,大家

都不傻,二十块钱能买四十袋泡面呢,够一个人吃十多天呢。不干。哎嗨,天天自己耍来玩,我们几个好奇心重的借来耍耍,这多方便啊,又不花钱,还加深了友谊。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轮流耍着。后来

他爸爸眼瞅着一架也卖不出去,干急就降价,十块?不要、八块?不要,五块?不要,,,为什么哩,因为大家早都玩腻了,新鲜感已过,白给也不稀罕啊。天天的性格在这里可见一斑。振振性格,一个

“倔”字了得。比我小一岁,小时候挺有意思的,哼哼哈哈,霹雳哗啦,肢体比划舞动夹杂口头音效,模仿影视剧里的动作,一个人自我陶醉着,也只有这个时候最可爱。一起打牌斗地主的时候,只见他

的嗓门最大,爱咋呼,掷牌摔打在桌面上啪啪得响。牌品不行,赢的时候,眉飞色舞、得意洋洋;输的时候狡猾辩解或不屑不做声。因此也不喜与他打牌,可一时也找不合适,大家一起就先将就着了。他

挨打犯错的频率跟我有的一比。只是多挨母亲的打。他父亲是对他疼爱的,毕竟生到第三台,才等到了他,实属不易,格外珍视。再加上外貌上也比较可爱,起码比我长得好,哎,自小大家都打了靠脸

捧人的标签。从一些共同的亲戚和邻居对他特特别疼爱可见一斑。其实也不能过多褒贬什么,人们对美或可爱的事物本就有天生的私心待见。印象中发生过一起好玩有趣的事,也是挨他母亲打,什么原因

不重要,彩头是他母亲真的很动怒,特生气。拿一根棍子,半个村子追着他边打边骂。他哪里会被动等着棍子落在身上,拔腿就跑,他母亲也风驰电掣地追了上去,二人也是精力充沛,生生跑了小半个

小时。这是一个老鹰抓小鸡的游戏。老鹰当然累了,使出一句,你给我停下来,哎,没想到振也是听话,立马停驻蹲身抱头,谁料想惯性使然,猝不及防,老鹰来不及刹车,一屁股做到振的脑袋上。不知道

为什么,这个画面我一回想到就想咯咯笑。笑以大欺小、笑振的聪明、笑这一幕的滑稽,笑老鹰得到了小鸡自损三分。也是一部分,不过我想到是更深层一点的。老鹰终于逮到小鸡之后似乎在说,小样的,

你忘了你是怎么从娘胎里出来的吧,来,这就让你再感受一下。我下的崽儿,逃到天边,也还是我的五指山。好像映射出了异样,也就这样吧,不多说了。说我们三个人是铁三角,也的确在我们身上发生了

许许多多,令人玩味回忆的事。一起学会游泳,然后游遍村子所有的池塘河流,甚至是邻近的村子的。每个池塘大小、深浅、味道是什么样的额,都可以说上三天。一起学自行车、一起爬树、一起翻墙下地

偷瓜窃果,一起玩泥巴,赛纸折的飞机,,,,太多了,不说了。有两件事情,印象深刻,难以磨灭。都是拿生命冒险,刀尖上跳舞啊。一件是蹲在树上拉屎,没错,在这里无所谓文明不文明了,诚实就

好。一般我们三个都会选择下午三四点钟做这个,可能也是大家生理周期都扎到一块儿了。也或许是玩游戏摸树猴的时间到了,也或许刚从河里泡完澡上来,寻一处凉快地儿。这个地方位置绝佳,三面是

各家的后墙遮挡,一面有麦垛掩护。里面也正好有三颗长相姿态逶迤曲连的粗实构树,非常适合攀爬坐栖,南北夹缝处有轻风徐来。天时地利俱得,我们三儿凑到一块儿就凑齐了完美的人和。本来刚开始,

是没想到要拉屎来着,也不记得是谁玩到疲惫、懒得下去,索性扯下裤子,一泻千里,抓把叶子浮捋过去,好不痛快。都说万事开头难,我看挺简单,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另外两位拍手称赞,也脱下裤子,

有没有,浑身使劲儿照做一番。默默的达成共识,形成习惯,化成一段美好的回忆。这样做是不是很蠢、傻、痴啊。你说呢,开心的是我们,个中滋味尔能玩味几分。另一件是远足冒险。我承认是我这个

带头大哥提出,虽说历经了些艰险,这不,我们大家不也好好活着回来了吗。那一日闲来无聊。我问他们两个,有没有听过渡槽。听说过,陆地上面悬挂着河呗。想不想上去玩耍,思略一下,去上面冒险多刺激啊。

他俩个一听到“冒险”这个词,哎,心潮澎湃,兴致高涨,赞成!我们出发了。话说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攀爬上去,里面有刚漫脚踝处的水,挽裤脱鞋拎手,涉水,开拔行走,不足的是,头顶上面还有

间隔两米一个的水泥栏杆,走两步一哈腰,走两步一抬头。难受地很,对此还有很糟糕的,就是水底下面的水泥地虽然干净,就是打滑,一不留神,就吃个跟头。大概行了两百来米,他俩要扭头回去,言,

这样太遭罪,无趣。我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有我很大的责任,前进还是后退是个问题。少年强,自尊心、不认输的心更强,我勉励二位,我们不是说好要走到底吗,半途而废算什么,那头没多远,我

去过,我们已经走了一多半了,就快到了(其实我们才走了一小半),说罢,我头也不回的,迈开脚丫先走了。他俩左右不是,后来还是默默跟上了。其实他们不跟我过来,原路返回的话,我也会跟他们

回去的。我不可能一人去耍,那多没趣。既然选择坚持,那就一条道摸到黑吧。终于,又历经一个多小时,也许有两个小时,我们终于看到了“世界尽头”。兴奋喜悦之情难以言表。从堤坝下来,更茫然

了,分不清东南西北,这可是一个要命大事。我凭着直觉,指向前方——那就是回家的路。也不知是哪里的勇气,也瞎蒙对了,中间鼓起勇气,又打听了我们村子的方位,更坚定了目标。他俩中间抱怨个

不停。我没太理会。此刻心里只有一个使命——要带着兄弟们完整的回去。终于,穿过三四个村子后,映入眼帘的是大伯家的房子,虽说是二层小楼,但那时的确是地标啊。眼眶里滚打着我激动的热泪。

我们回家了。这件事后,他俩有点疏远我了,使起小性子,少与我玩耍。但这件事件后,总体来说,也证明了我是一个有多么有韧性的人或一个倔脾气的人。领导才能跃然而出。生活中有些事情,我们

明知道是错了,就算已料到了结果,也要固执去做,别人的看法无关轻重或是忽略不计。只是为自己当初那点固执坚持而已。其实这也可以说成是人性的盲点或精彩之处。一个人若是有错误倾向的选择,

他不是不知道,路在脚下,心在悬挂,只是不想知道而已。如今“铁三角”的情谊早已被岁月冲淡,各自拥抱自己的生活。最小的天天历经了人论家庭事变,家庭分解到支离破碎,苦不堪言,对他表示

深切同情却也不能帮助什么。后来是在市区念完的初中,可能成绩不理想,反早我几步混迹于江湖。最近五六年内见过两次面,脸上依旧堆砌笑容,昔日的光景的惨淡似乎没有发生一样。旧事不提,熟练

客套地打过招呼,寒暄两句,各自散去,已找不回往日的亲切。他是往旧宅反向走去的,兴许也是在追忆儿时的快乐吧,看到我的出现心情是高兴喜悦的,也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那般纠结吧。我琢磨猜想,

他的样子还没结婚,好像听人说已买了房产,亦是他爸爸的辛苦打拼攥积出来的,我想,天天的个性会一直乐天下去的,照此,以后的路也是光明的,若是那点打击意志就消沉下去,也就配不上这个名

号啦。哦,对了,那时,我给他起过一个绰号叫甜瓜,想来自己也是调皮,没事老是欺负比自己弱小的。在这里道歉,以后再也不叫了。无知如我,勿怪。振,是我堂弟,结婚很早,比起我哥哥结婚的年龄要大一年,

如今在外拼命打拼,家里没有大的变故,轻易是不回去的。也包括过年。也是够拼的。他比天天还要早点离校。我还记得那一幕,相当生动有趣。我初三那年,他刚读初一,我们村子有几个伙伴,全部

都在家里过夜。于是上早学就有了照应,互相间喊喊约好一起走。不过好像我要多“吃亏”一点。我每天早上都要提前半个小时挨家挨户的一个一个的去叫。最后一家是振家,振,走了,起来了木?大伙

都这样喊,几秒后隔着墙传来一声,我不上了,你们走吧。想来他是懒床,找的借口,没理。第二天早又喊,振,,,振,,,上学了,,,。不耐烦了,传来一句。别喊了,我不上了。直到星期天,我们

遇到他,询问到,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真的不上了。除了抱有纳闷与遗憾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印象里没错的话,我上高二那年他就结婚了,在社会上混搭了四五年,就被他混回了一个妹子,妹子

也是心甘情愿跟到现在。女方当然不愿意,嫁过来时,振家没有新房,除了两间爷爷那一代留下的瓦房外(这瓦房还不是纯种的,墙体至少有一半是毛坯),再加一间厨房也没什么了。就这样弟媳先将就

着暂时住下啦。媳妇来了,就差一座新房子啦,咋办?打工!打工!打工!又过了五六年,新房子起来了。好像我说的挺轻松。其实这五六年发生事故,每一件都可以拍成血泪奋斗史,不是一个人,是他们

这一家人。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英雄也犯难。不是当事人,不能感同身受,琐碎的就不说了,其中重大的事件有这么两件,这一家人目前最大的人生低谷就此被坐实。一件是振的媳妇意外流产几次,后

生有一子,是个早产儿,体质孱弱,挨了一年左右,不幸遗世;再后,又生有一子,两生左右,被热开水自脸面至腿下浇了一遍,悲烈,惨不忍睹,所幸,除留有疤痕,无大碍。然,欠债数万。另一件是

盖新房的问题,借钱盖房,砸锅卖铁盖房不是问题,至多是雪上加霜,再冷也早就麻木了。全家人捂着现在,盼着明天,奋斗后天,未来的钱先拿来借用有何妨。糟糕的是,新房盖了一半,被有关政府人员

强硬推倒了两次,本来不该有第二次的,后来托人一打听,上面的红包没送够分量。唏嘘一下,为了房子,大家一起憋着再加把劲儿。大三那年,房子盖好啦。振的事业也算趋向稳定。事情终于告一段落。

这样的变故不能说没对这家人产生深刻的变故。单从振的父母亲的外在表现看来,可窥见几分。母亲待人温柔和蔼收敛很多,更趋向于安分守己与明哲保身。父亲由严肃固执转变为玩世不恭和嗜酒成性。

还记得有次路面上遇到,多喝了几口,向我倒苦水说,这几年心累啊,简直是遭罪,千万别结婚怠早,害死人。这是那时他的经验之谈,如今又过去两三年,我又长了几岁,不知又是怎番说法。人很多时候

就是这样,拿自己的经验世界去评价或指导另一个人的世界,过段时间说,哦,我错了,我过去的认识不全面或干脆不承认或忘了过去说的某句话。盲目性的自以为是,看高自己,是人性最自私的心理。

说说攀,攀的基本情况在上面见过,在这里就说我们小学五年级的一件小事。攀的幼年很顽劣,想来一些龌龊苟且之事也没少做吧。那年我们坐在北侧靠墙的第四排,是同桌。想来无聊,就互相打掩护,

捣鼓小事来做。其中有一件,犹如昨日重现。熬糖稀,铁质的文具盒有上下两层,中间取来作为平底锅,放进砂糖,亦或红糖,奶糖,各种糖吧。加热全靠几截蜡烛,三五分钟的慢熏加热,足以熬出半

盒糖水来,香甜浓蜜味道溢满整个教室。等到冷却后,凝结成块,轻碰一下,咯嘣弹起,衔一块放到嘴里,别有一番滋味在心田。好不开心。我想老师是知道的。懒得离我们罢了。说下另一个小学四年级的

长,有一张古铜色古典式的英俊的脸。性格挺开朗的、语言也大多生动、活泼有趣。好像农村长大的孩子没有不开朗的,孤僻的极少,但一长大就全调转过来了。好了,在这里不谈。他留级了,我们同

龄,但也不相信他是为了等我而留下来的。肯定是有原因的,总不会是为了某个女孩子吧,别瞎想,是成绩不理想,再努力一年为了考学。总之我们同桌,我上文说过,这个家伙成绩比我好,那时,很单纯

根本就把这是他第二次读四年级的事儿给忘了,觉得我们的水平与起点是差不多了。但总是干不过他,心中憋闷的很,即使碰上某些困难的题,宁可自己琢磨也不向他请教。可能都是要强的人吧,这家伙

在这方面对我有讥讽之意。虽有同桌之情,却无合作共享之谊。小学时他的成绩一直压我一头,这是真的。后来他还是比我先一步考进初中,因为成绩不理想被留下来在六年级(正好赶上教学改革的第三年

的过渡期,成绩优良的考走,一般的留下)实验班重读了一年。后来不知何故没有考进高中,提前作罢到社会大学历练。前文说过他们的家境不错,房子什么盖起来不再话下,如今不知结婚了没有,毕竟

适龄的异性越来越少了。有,也是最近两年结的。日子来日方长,必当奋勇前进吧。欣是我十三岁那年才熟络起来的,准确来讲是进入了核心玩伴圈,其实这个圈子也很小,不多的几个人,非要排名的话,他可

列为第一。那年我小学六年级,虚岁十四。他小学五年级,很庆幸我们一起考进了初一。那四年与他一起玩耍的经历真的很可贵。他的出现我第一次知道世界上有如此优秀而又富有玩味的一个人。他的确

很优秀,十三岁以前我们几乎没有交集,在我们这些成绩不上不下的人眼中,他们这类人注定要做人上人的,不是一个阶级,怎能把酒言欢。虽然缺乏父母的管理与教导(外出打工)被寄宿在爷爷奶奶家。

但这学习成绩真不是盖的,年年不是全年级第一就是第二。家里的墙壁早没有多余的空地,以至于干脆钉装成册,一打,一打的,快起来。第一次看到,真是傻了眼。他这个人虽仅比我小两岁,但真的没

有遭过什么生活苦难,什么农活、家务活,休想让我干半分,我的任务就是学习,其他一概不理。他是这样说的,也是如是做的。我想这跟他父母过分的宠爱分不开吧。与奶奶拌嘴吵架似乎也是家常便饭。

印象最深的有以下几件事。贪玩,他是个贪玩的孩子,不然也不会跟我臭味相投啊,我记得我一项让他十分敬佩的技能,就不说家务活上的了,但就武术技能这个,他真的有一段时间几乎天天来找我,我们

一起努力用功练习。说是武术技能,其实也就是一个劈叉、一个前翻。什么前空、后空、刀枪剑棒、十八般武艺压根就不懂,也不会。也没想过以后要怎么、怎么滴,就是一时好奇。是很偶然的在表哥

(他正儿八经的在武术学校待了三年)家学会这个劈叉与前翻的,说起来是另一段故事。因为我和振闲来没事就跑到表哥家混吃混喝。小姑一看,这样不行,不能光长肉不减肥啊,就让表哥带我俩个每

天早上锻炼锻炼。那段岁月痛不欲生,三天下来,作罢,还是回家自在。短短三天我学会了这两个技能,想来也是无事,就拿出来在欣面前卖弄,可能大家正是激情热血的发育期。欣让我教他,我在他

面前吹嘘,我是如何、如何的才学到这一段本领,说到他燃烧起来,没有毅力怕苦的人可做不了。就这样,零零散散的各自鼓励坚持了半年之久。余实在愚笨,没有老师,实在无法自通。本就是一个半路出家的师傅,徒弟

也好不到哪里。故此作罢,我们玩别的。我们互相交换了彼此的小秘密。比如我把藏在后墙的黄碟挖出来送給他,哦,这个没有,毕竟那时,民风尚朴,法理难容或是大家都太过腼腆、害羞、扯不开颜面,

宁可私藏毁坏不可互换分享。那就是我收藏的卡片或钟爱的玻璃弹珠。亦或一些没人欣赏的小发明。他会带我到他奶奶家的某个墙壁夹缝里视察他的秘密基地。这也是为什么把他列在第一的原因之一,因为

彼此真诚的如此信任过。后来,初一他在一班(怀念每每上学前中午在他家厮杀象棋的日子),我在二班,我扒着门缝就能听到王用功老师(说起这位语文老师,我用苦大仇深还是恨铁不成钢来形容他好嘞。总之,他的确是一个赤子之心的人,可惜高二

那年,飞来横祸,不幸离世。在此立文,以兹怀念。)用竹坯子抽打他手心的声音。初二我有幸分到那时最好的一个班集体——二一班,那一年喜悲参半,若加上个人日常家庭伦理,一个“悲”字,实

难表达。欣在最后一个——二八办。到了三年级,我们一起分到了三八班。初中第三年,有了考学的压力,他很拼命,以至于一次路上骑自行车莫名栽倒进沟里。成绩依然不错,基本稳定在班级第七名,

毕竟还有二十几个留级生呢。什么叫做泛泛之辈,这就是泛泛之辈。单从学习底子来看,所谓的留级生,排除心理因素不讲,一个人的优秀与否取决于十数年的坚持努力和一定的天资悟性,作为一群留级生,

最多欺负那些比你们学习能力差不多及不如你们的。但那些优秀者,可能头一个月或几个月,是不行,到了学期末或来年再看,会发现,某些人,只能被仰望,羡慕却不得说。中考那年,欣报的志愿是

二高,这样又十足的把握;班主任觉得,也就是峰觉得以他的水平完全有可能上高一,那么就改为高一了。成绩下来,三分只差,可惜!三分是不多,也很尴尬,二高不理,一高不要,那么给一高的有关

人员说说好话,好好说当然可以,一分三千干不干,不干拉倒,说罢,准备闭门谢客。这种谈判技能太厉害了。登梯抱佛脚,只能认栽。干,回去凑了小一万过来,心里纵然千般滋味不是,也是拼了。通常

来讲,欣经历了这个勾当故事,肯定会发愤图强,励精图治,励精图治似乎不合适,那就头悬梁锥刺股狠狠地去拼命学习,考取一流的大学,斧砍正邪。然,现实就是这么有趣,有人试图猜想它未来的

模样,那么迎合他的是一顿劈头盖脸猛批。欣第一次高考失利,他找到了我,出来一下,我跟他出去,他驾驶着他老爸的摩托车,我坐在后面,轰鸣发动,沿着乡道一路绝尘。摩托车愈跑愈猛,我即使坐

在背后眼泪花儿也被呛了出来,这样很是危险,我厉呵斥停下,他似乎失了魂魄还在发力,我又狠捏了几下,好了,靠边,安全了!我不确定他脸上的泪是风打的,还是因心碎了一地所致。再看他的表情

委屈极了,我没做声,良久,终于抑制不住失声痛哭。这时候的安慰是多余的,我直奔主题,考了几分。三百六十四。我擦,所谓的绝世天才,我还比他高二十几分,心中窃喜。如今咱农奴把身翻,打倒

了土地主,,,,,哎哎,不是唱这歌的时候。嗯,说正事。不可会吧,怎么会考这么少,是考场没发挥好吧。高二的时候买了一个手机,整晚的玩,心思跑偏了,因为这个。以他的对学习的踏实劲儿,

拿这个理由来搪塞,我不信也得认了,难道他高中的某些经历深刻地带坏了他。复习吗,我问。嗯,会复读的。然后开始第一年复读,他母亲对儿子的考场失利深感愧疚,便就近在学校周围租了一间房子,

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所谓,母子同心,其力断金。并不见得,第二次再次败北。我不知道,这一次他会怎么想,我都大二了,我若突然出现或打个电话过去,岂不是打击他的自尊心吗。好吧,自己的路向来

都是自己走的,你自己看着办吧。这样有了第三次,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次顺利登顶。我想不明白的是你跑到东北哈尔滨那么老远的一个学校,为啥,不会也像我选南方湖南的一个学校稀里糊涂瞎填的

吧。我不想深层分析你当时是出于什么理由考虑,生活尚艰,绝不拆穿。你今年刚毕业,我想“迷茫”这个词,无论如何都会在脑门上绕跑三圈吧。希翼!呜呼!少年强,当自强,悌幼发志,血脉喷张

起,溅洒星芒泪,誓要天公擎苍月,北风千里追日还。阖然痛击醉风倒,强吟新词把愁欢,言败、性堕,忘乎,不得已。思回首,俯瞰千年,君当沉浸峥嵘岁月,修其身,伐其道,对月长歌,笑浮尘。

望,前路茫茫亦可知,举,方遒挥斥亦成轮,百年争舸风流起,不负今生走一番。说冬冬,又名帅,亦称老蒋。不过我喜欢叫他老蒋,其他人大多称冬冬。小学时期几乎与他没有交集,虽然是同个年纪,

小学六年有五年没有被分到一个班,每个年级总共就俩班,这概率也是奇了怪了。他五年级进的初中、我是六年级进的,这样他比我高一个学年。所谓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桥。相交浮浅,最多

是我乒乓球技能的某个陪练之一(爱好的运动之一)。奇迹总会有的,代价就是初三那年他留级了,我们在一个班,惊喜也相当给力,欣与丁也在。青春期的焦躁与升学的压力双重压制,那一年意义非

凡。我们四个伙伴就这样被命运之神偶然聚在一块,稀里晃荡地在三八班搅拌了一年,为什么叫三八班,也是奇了怪,可能生怕我们记不住吧。三八班一排八人,有九排。天地之央,居于中,没错,我们

是在第五排的正中间,紧邻挨坐东西开,我东他西,四围前后左右全包围。欣在第一排,丁在最后一排,这样我们的成绩水平也就很清楚了吧。老蒋老觉得比我学习好,咱们靠事实说话,咱班八九十个人

我最好成绩班级排名稳定在二十四名,说起来好像完全不值得炫耀,但你要知道,还要跟二三十个复读生竞争啊,你当然也是复读生,可我当时是不会想你这个身份的,我只知道我文言文、英语短文背

的快,而你物理、生物不错;我数学几何方面触类旁通,你逻辑推理方面值得夸赞。打心眼肯定会跟你争扯执拗起来,错也不认输。如果加上我的菜鸟身份,你肯定不如我。我才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反正

我就写下来了。一二四是重点高中,咱俩这点力气距要求分数最低四高的门槛还差一点,虽说是十几、二十几分不多,但就咔到这儿了,你咋办。老蒋自然心有不甘,狠下心,掏些钱还是能上的。所谓站

在风口上,猪都会飞的。四高不是一高,水落船跌,差的十多分,五千多块打发搞定。老蒋的出生以及家庭成长环境上文讲过,这里不提。他妹妹长得真好看,行了,不要说到美女就像意淫。是欣赏!好吧,

是欣赏,你总是有理。老蒋有几分帅气,如果不是肤色太黑,或许有七八分。这也是他臭美的地方,他真的很臭美,每次去他家玩或喊他上学,他不是在洗发照镜,就是在梳头喷发胶的“征途”上。任凭

我怎么催促他,一点也不着急,可以晚点去学校,发型不能乱,一定要帅气。这是他常说的。神气的走出院门,伸手看看腕表,妈的,时间不够了,你怎么不叫我。我看你正陶醉着呢,舍不得。我话锋

还没落地,他已脚底生风,飞奔远处了。可以肯定的是在找女朋友这方面和我一样,正呆滞呢。同班他还有一个要好的玩伴一起留级下来的,叫汤什么来着,长相一般,但就喜欢刷点小聪明讨女生欢喜,

凡是他认准看上的,走的是大胆、奔放的路线,不仅仅是本班的,外班及跨年纪的去追,什么“羞涩”、“保守”这些词,他的脑瓜里似乎一直都没存在过。像这种脸皮厚的,那时我是敬而远之的。老蒋

对他的羡慕激动地很,我是知道的。但也只能跟着激动一下,实践却很胆小或者眼光很挑剔,总之怎么说都行吧。不积极主动,等着妹子投怀送抱总是不现实的吧。所以这家伙在女孩子面前大多是摆出本

分老实、清高、道貌岸然的感觉。这样老蒋,其实人是很单纯的、善良的,同时爱自己胜过爱他人的。老蒋喜欢交友,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不管是初次见面的还是熟友、老友面前,出身花钱都很阔绰,

没钱,借钱也要干。社会大学告诉他,心散则乏力,友多必质滥,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相反还有什么狭路相逢勇者胜、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这句话虽对,但不合适,放在这里属于强词夺理,胡搅蛮缠。

凡事要辩证看待,对事不对人。事情发生了已成既定事实,人的可贵之处在于可以吸取教训、经验升华之,不是吗。有道是,计划跟不上变化,对一件事太过保守,不知实时创新,墨守成规,在适者

生存,自然淘汰法则下,存在就是一种浪费与多余。如今老蒋结婚了,比我仅小一岁的他是去年冬结的,我可以选择回去,也完全有这个能力,但是我没有,因为当时对他结婚这件事的感觉是这样的:结婚

是一件值得祝贺的事,并不会影响到我们友谊,有,也只会加深而不是减弱。你既然结婚了,那么也就有可能离婚,只是有可能哦,这种例子这年头并不鲜见。你结婚的时候我不在场,那么你离婚了,我

应该同情、安慰你吧。按常理说是的,但我会试着不去那样做,男人之所以是难人,就要比女人刚强勇敢许多,能够承受的苦难也要更多,路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每个男人内心深处永远都是孤独的,即使

真正地朋友也不可能完全与你相融,只是会在你困难或迷惑的关键时刻,你很不客气地、直奔主题的来一句,帮我一把或当面抛一个眼神给我,彼此就心领神会,毫无所图地为你添柴加薪。不因为

什么,因为你就是你,我欣赏你,而你认可我,这就够了。说说丁,即军军。丁在上文简单介绍过,说起丁的幼年经历与现状,很容易让我思考这样一个事实:先天能力与后天发展。情商高低与智商多寡

的关系。一个人的学习成绩很好,这样很好,如果这个人只会读书本而不在真实的生活中加以运用,那么就不要抱怨自己正在给那些文化水平不如自己的人打工。虽然这只是原因之一,但很值得重视。而

那些先天条件不好的,但情商出众,善于交往,从而养成的真实判断力往往让他们更胜一筹。而我相信未来的社会是两者兼得的人带领着往前走的,这个队伍质跟量都在不断扩大中。事实上,也正在这样

发生着。从阴谋论上论定,这种发展引入了激烈残酷竞争法则,倘若放任发展,大多数普通人基本是不能深刻感受到的,而却恰恰是对他们本身的合法利益最大化的损坏。丁最大的爱好是打鸟,自己制作

的弹弓,性能优良,准头是我们里面几个最好的,最喜欢晚上出动,强光手电筒在树林里肆意挥扫,这时的鸟儿是不会惊走的,似乎被打了定身术,呆若木鸡,打中的概率最高,丁如是说。我很少跟他出去

打鸟,多少是与家教有点关系,毕竟在母亲宗教信仰的熏染下,也拨弄些怜悯之心,凡是活着的生命都是要敬畏的。我想,我找到了为什么丁的兵乓球技术是我们几个中最好的原因了,他这快、准、狠的

技术是举一反三的融会变通啊。也理解了问什么他给我一种任性、潇洒的感觉。依稀记得初一那次他横刀夺爱的场景画面历历在目。有一个孩子叫璟跟他同岁,哦,对了要说下丁是比我小两岁的。璟刚买

了一副乒乓球拍子,质量相当好的那种,可能碰不到合适的伙伴一起玩耍,一个人在操场边转悠,很偶然地被丁瞧出了端倪,发出了邀请,说一起玩吧,不行借我们玩玩也可以。璟对丁没有好感,即要

离去。这样的机会不能溜走,丁强硬出击,一来二去、璟不经意间爆了粗口,把事件推向了高潮,丁趁他出神,一把夺走,随即使劲儿甩到池塘中间,言,要不玩,都别玩儿了,想要自己下去捞!璟的气势

顿然下去了七分,甚至委屈地哭了鼻子,呜呜咽咽、攘攘骂骂地回家了。丁毫不在乎他现在咋样,脱了衣服下水,拥有了一副崭新的乒乓球拍,乐得开怀。我那时在傍边看得仔细,不太理解这种事件。也许

丁早就摸透了璟外强中干、性格软弱的一面。不过丁的个性果断猛烈也不惧打架,让璟下意识地产生畏惧心理。不管怎么说,丁这一次赢得干脆漂亮,这是我欣赏他的地方。也是我至今所认可的行为模式

之一,一个人是要有些血性或特别点的个性。不然你跟我一样甚至不如我,或者我一时没有发现你身上能让我认可的优点,我为何要搭理你与你走那么近。我们初三同班,我们四个中,只有他是寄宿在

学校的,这样他便错过了上放学路上的许多乐趣,不能不说是种遗憾,这里不谈。初中毕业后,我们三个继续往前读,他报了南阳农大,在里面混搭了一年,以他的个性当然是要惹点是非,闯点娄子才

走不可,这样提进来了社会大学实习。等我们三个中的最早的一个毕业的时候,丁俨然已经混到了一个社会范儿十足的行者,五年的打磨历练,他总是最能说的那个,每年一次的聚会,我们三儿兴致勃勃

的听他讲那些社会经验、故事暗生佩服的要命,甚至会冒出“百无一用是书生”、“读书误己、误国”的想法。丁在我大二那年结的婚,很突兀,说好的要缓两年的,我才到学校几天呀。只有老蒋回去

了,欣还在高三复读冲刺,我宛然拒绝。三年,三年之后他静悄悄地离婚了。原因也甚是简单明了,无子。对农村家庭来说,传宗接代是第一任务,走无可走,趁大家都还年轻,各自散了对双方都好。

可惜,可惜的是,三年内,他的媳妇是啥模样,我们三个竟一次也没瞧见,此乃憾事。不过反过来讲,也是有好处的,等丁再娶,起码我们三儿不会拿第二个与第一个下意识的比较,一门心思放在他好好

珍惜现任这个份上。丁目前的状况良好,识面广,懂人性,圆滑做事是他的优点,同时也是他的局限性,毕竟他的对书本上的理论认知能力底子薄弱,碰到某些难题或想学习某个人身上的优点,很努力、

很努力去实践,能做出大的改变和突破的几率依然有限。凡事总有例外和奇迹出现,丁亦如此。若他能在未来的某一日放下自己的迅敏冲刺的脚步,安静一段时间,回归到内心深处,认真思索反省本我,

然后再谋定一个方向,相信突破的可能性会有很大。这是我初中以来到现在最要好的三个小伙伴,我们不常见面,一年到头过年的时候集体聚一次。刚开始也是莫名地被来进来了,有点抵触反感,后来,

觉得,我不能太另类,未来不管如何,还有三个可爱的伙伴牵挂着,再累也不说累,好像这个词不合适,应该是不管如何,不管混地咋的,四个人的友谊,天长地久存在着,是极其难得弥足珍贵的。我们

甚至一年到头,谁也不理会谁,也没有短信电话来往,平常也不会想到还有另外三个人存在着,各自忙各自的。等到过年回去,最值得高兴的事情,除了父母家庭,突然感到他们三个在我的生命中分量,

亦越来越重。所谓认识你们三生有幸,就是这种感觉吧。应该要比这个词要再强烈一点儿。我还有一个伙伴儿,寒,上文提到他的家庭概况,这里不提。说起这个名字,心中不免苦涩了一下。寒与欣同龄,

小学,他们两个的学习成绩不相上下,又是一个令人羡慕嫉妒恨的家伙,寒不像欣那么用功读书,考试什么的拿个班级第一很轻松的样子,回家从不写家庭作业,但就是成绩很好,老师拿他也没办法。

遗憾的是,到初二上学期就辍学了,真的不敢相信,我一直羡慕的寒竟然有厌学心理,成绩一落千丈不说,到社会上某些举动也有颓废消极的态势。跟他的认识交好源于彼此父母亲熟悉来往。自然而然,

小时候时常也能耍到一块儿。还记得,第一次学蹬自行车,是凤凰牌,中间有大杠那种,我觉得那时还没有自行车高,却又胆量碰那玩意儿。摔了几次也不知道了,大概三天,已经可以熟练掌握了。当然

这自行车不是我家的,是寒家的,我们是一起学的。刚开始是不能做到上面的,只能斜插进有脚,只能蹬半圈,退回来,再蹬一下,如此往返重复着;再熟悉一点,完全可以弓着身子,双脚一起发力整圈

的蹬下去,看起来十分滑稽,更滑稽的是,等到熟悉掌握后,可以上大杠了,也就是屁股可以坐到上面了,这时对自行车平衡感的掌握是极好的一种证明,可惜没什么实际作用,因为双脚跟不到脚踏板啊,

双腿完全被悬空了。寒初中罢学之后便很少见面了。后来他们全家搬到乡镇街上去住了,虽然也就二里多地的距离,但他们与村子里的其他人距离上的熟络感渐远还是有的。买的是别人家的旧宅,两层楼房,

因为有两个儿子,这个留个老大,他的另盖。话说过来,婶婶与大大为人不错,自他家搬到这里的第二年开始,上学到毕业这几年,几乎每次回去都有一晚在他家过夜。即使他哥哥结婚了,也不例外。我

能感觉到,我应该是被寒纳入了亲友第一关系圈。所谓第一关系圈,就是值得深恳信任,十分了解彼此家底的人,还有最重要一点,那就是合得来。可能是受父亲影响,对外自己是个慈心面善的人,不会轻易

与别人刺激交仇,单纯年代是这样想的,复杂年代更是如是做。寒是个聪明人,我想这也是寒一直对我交好的原因之一。寒的性格太过随便或者说是有些大马虎,对周遭的认识观念革新缓慢,还带有几分

消极懈怠的情绪。我们这一代人是在电子游戏每一次的换代刷新下成长起来的,寒中毒已深,或者说有些迷恋沉迷,逃避现实。但他玩的还不够好,我后来见过玩游戏极其疯狂的人,即使这样也很少有人能够

完全依赖这个谋生的。说寒中毒已深,不如说他过分迷恋准确些,因为在现实谋生与娶妻生子与父母的期盼的多重压力下,他必须要挑起这副担子勇敢地往前走。每次问他过的怎么样,他都会说不好,我

知道他说是实话,跟我打招呼一向诚实。我不可能说一些“少年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或者“大丈夫能屈能伸”或者“男儿当自强”或者“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等文绉绉的话来鼓舞勉励他,跟某一类

人接触过多就会明白,这一类人是讨厌那些装腔作势的调调的。好像是在激励他人,其实有炫耀自己学识的嫌疑,以后就渐渐冷淡,不跟你玩儿了,因为我们不是一类人。那么怎么办,口头语掺和几句聊表

心意足矣。言外之意,就是,你要站在他的思维逻辑为出发点想问题,尽可能模仿他的言行举止与行事风格,如此这般,对方会拿你当自己看,因为在你身上看到我的影子。目前寒还算不错,起码在一般人

眼中的“三大件”,即,新房、事业、婚姻。他已挑起了前两个,比我强。其实,除了一颗炽热燃烧的心,我什么都没有。这年头随便找一个姑娘结婚是一件即奢侈又风险蛮大的事。奢侈是因为男女双方

家庭都被物质观念严重架空绑架,说穿了,就是利欲熏心,一切向钱看。风险是因为举债盖房娶妻来的媳妇不靠谱,少则三月、五月;多则两年、三年。女方来一句,我感觉我们不合适,离婚吧。什么?不同意,

我管你,老娘要走,你拦得住!说白了,就是,玩心未泯,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或者是伦理道德观念缺失亦或是抵制不了社会的诱惑亦或是按捺不住那颗寂寞火热不安跳动的心。总之,风险高了。

况且,对某一类人来说,想随便找一个媳妇本身就是一件奢侈的事,要遇一个温柔娴淑、意气相投那跟中彩票的几率差不多。我与寒就是这一类人。一边自己奋力寻找合适的另一半,一边被被父母逼婚。

进步得以,退不得已;是进亦忧,退亦忧也。排除寒的想法不谈,就我本身而论,对婚姻生活是向往憧憬的,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尽管父母觉得这是他们余生的头等大事,我不会理会父母,虽然

他们也知道我在敷衍应付。我的生命刚刚好,正是奋斗的好时光,头等大事绝不止这一件,似乎涉及到先成家还是先立业的问题,这是一个伪命题,不谈。因为梦想,因为那些顾及在乎的人,这与婚姻是

同等重要的,甚至还要略胜一筹。梦想的逐渐实现,婚姻是自然而然否极泰来的事情;趁还没有未来的一个她在我心中占据分量,得出空闲去关心那些在乎我的人,何乐而不可呢。如果梦想中途夭折呢,

那也没什么遗憾,因为每一步都在努力靠近实现,既然选择了,对这一天的到来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再说,我视梦想为生命存在的全部意义,生命的每一天存在都因梦想的闪烁给予我很多东西。其实,

通俗意义上来讲,婚姻的作用,就是安稳下来找一个人搭伙过日子,还没有展翅飞翔,怎能甘心止与此。说下梦,梦这个家伙,现在结婚了,没错,长得高大结实,前几年还可,最近两年有点独立特行,

可能是自卑心理作怪,渐渐与我们疏远,他这种行为还不够成熟,也可以说还是个孩子,没长大呢。再过两年,他就明白了。梦小时候外在性格,直爽、爆粗口、打架,言语也有几分风趣,那是他最自信

男子汉的时候。其实这种性格的人外刚内弱,单纯可爱,用差点词就是遇事不稳,心理素质差。未来还很宽广,祝大家愈走愈稳吧。说说林。大多的时候外表都是一个忠厚老实的人,亦是个能吃苦的人。

幼年时比我大两三岁,也时常带着我们这群孩子玩耍,跟着他屁股后面到处瞎跑,所以在他身上也看到不少人性的可贵品质。善良、忠厚、本分、吃苦耐劳,有几分幽默。林是早熟的,这不用怀疑,尤其是他大伯的死带给他的影响。

林没考上初中,有一段时间在县城读了技校,那是他大伯第一次送他去上学,然后在回来的路上,出的事。情况大致是这样的,那是一个八九点的晚上,很黑,中巴车已经停在了村口站点,他大伯因两块钱

的票价上涨到三块与售票员争吵起来,气氛很僵,双方都不肯退步。惨剧发生了,中巴车司机一个油门把他大伯甩出车外,也是奇怪,翻腾到后轮下面,硬生生地从胸口压过。等到围观的人和家人赶到,

还在口吞血水,不住地抽搐着。等到救护车赶到,医护人员撂下一句话,救不了了,准备后事吧。大娘,即林的奶奶,哭得死去活来:可怜的孩子,我这辈子生了三个孩子,就差你一个还没结婚,咋就不

争气,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林没哭,我知道他内心肯定不好受,生为一个男人要坚强,接下来要做的事还有很多。这是林身边走的第一位亲人。后来就不再读技校了,去隔壁县城寻了一份工作,每天

在一个小工坊给鸡啊,鸭啊等家禽脱毛,做了有半年之久,即使如他这般听话,老实也是挺不住了,回来后憔悴了许多,手上也磨出了许多老茧。自初中以来因上学的缘故,村子里一些鸡飞狗跳或细枝末节的

事跟自己就没关系了。前几年林悄悄地结婚了,倒是幸运值得庆贺的事。也不知道这些年他的性情演变地如何,过年回去已找不到当年感觉,偶尔言语碰撞,也明白在各自的路上渐行渐远。关于虎豹兄弟,

即能纯手工编制风筝的老虎与豹子。几乎每年秋高气爽的季节,兄弟俩都会打造几只崭新的风筝出来,最常见的样式是五边形与菱形,然后放飞入空,能持续几个星期之久。我晚上睡梦中都会有兄弟俩

的风筝在飞翔起舞。可见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对我的影响蛮大的。虎子做风筝的手工技能最好,在我们这群孩子里也最年长,是个贪玩长不大的孩子。贪玩是他的天性,威严是他的本能。这样说是有以下

两件事能说明。一是夏天跟着他到树林打鸟、下河摸鱼捉虾。打鸟的工具有弹弓,火药枪、练果枪、气枪、弹珠枪。后面两种是买来的,威力强大、凶猛。不过我喜欢前三种,也可能是个人手工制作,性能

也不错,有一种完成后的成就感和朴素、简洁之美。打晕的鸟,关进笼子里养着;其他坏的、少腿儿的,死的,燃堆火来,扔到上面烤熟吃了。不过比起吃鸟,我们更喜欢吃鸡,瞧准了哪家的柴鸡,走偏

了路线,迷了方向,撞到我们这群坏小子手里,算它倒霉,大家一哄而上四处捉鸡,这次是鸡飞人跳,好不开心热闹。下河摸鱼也是有趣好玩。大家三五成群脱掉裤子,光着腚子,一拨一拨扑通跳河或是

大点池塘里。把粘鱼的网子拉顺置好,剩下的就是甩开膀子玩各种水中游戏,如树上跳瓜、水底捉迷藏、比摸贝壳的个数、测深浅、比水性、比游泳的速度、打水仗。凡是能想得出,没有做不会的。等

到累了、厌了,也就是收获的时刻到了。收网摘鱼,吵闹欢腾着分享丰收的喜悦,最令人难忘了。另一件事情便是冬至狩猎。下大雪的天气总是很冷的,趴在被窝里不愿出来,肚子不叫的话,这样躺上

一天挺好。但想到今天是狩猎时刻,扑通跳动的心脏开始加速,难抑的兴奋飘忽到脸上,整个人也跟着火热起来。不多时,大家都聚集到了一块儿,带上猎狗、机关器、地网、天网、铃铛、口哨等杂物,

熙熙攘攘地开拔上路。田地被白雪着装素裹一望无垠,在天空蓝的陪衬下有些晃荡、刺眼。好了,趁着大伙儿激情高涨,虎子开始分派任务,寻一处合适的地方,置网的置网,设陷阱的设陷阱,一部分人

化作先锋冲刺、一部分人另头埋伏,还有两侧奇袭的一拨,呈全包围合拢之势,一声令下,千军万马,浩浩荡荡,机关尽开,天地网守设,猎犬出击。什么野兔、野鸡、狐狸、黄鼠狼、鸟儿,一股脑儿地

全部被赶了出来,有被猎狗噙的,有被机关打到的,有困到网子里的。一个好汉三个帮,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众人拾柴火焰高,人心齐泰山移,哎,少用点词汇儿。哦,总之下来,这次收获颇丰,

野兔三十六只,野鸡二十五只,鸟类七十三只,两条狐狸、三条黄鼠狼,另外还有一头三十几公斤野猪崽。够大家几天的下酒菜了,可惜小孩子们是没资格喝酒的,全部被大人拿去销赃了。有点哀伤。

记得有一条横跨三米左右的沟渠时,也是自己呈能,不幸踩空掉里面了,水真的很凉!虎豹兄弟还有一个妹妹,上文粗略讲过这家,不多提了。那时有一种很流行的插卡地电子游戏机,就这样配置在他家

的黑白电视上,大伙儿玩儿沉迷投入到可以忘了吃饭、忘了睡觉、忘了上学。除了他们的本族兄弟其他人是旁观交好的份儿,比如我,我真很想玩,苦于求不得,这点精神也给初三毕业那个夏天发生的事

种下了伏笔。这是后话,这里不提。虎豹兄弟都已成家立业生子。感觉多几分世故外,幼年到现在的秉性没多大变化。至多是不再干打鸟下河做鱼,做风筝,冬至狩猎这些成年人看起来幼稚的事了,尤其

是在现实生活压力下,时间流逝地好快,寻一个得空儿的功夫已变作奢侈。过去快乐美好的故事只能发生在过去,一切已经一去不复还了,对时代体验的味道是会随之变迁的。沉迷与过于等于伤恸未来。

要知道时不我待,活在当下是一种理性的舒适姿态。写得这里还是从大局着眼,小处捣摸推理的方法续写下面的内容。除了上面小学时经历的一些外,小学时期还有几件不得不提的人和事,因为真实深刻,

所以明目在心;因为触动心意,所以有感而发,聊以自慰,冷暖看待,旁观自知。小学有两位年轻女教师,一个教语文,一个教数学,名字不大记得了,一个温和,一个严厉。还有一位男教师,高大帅气

教体育,后来学校加了电脑教室又兼做电脑老师。对了,还有一位年轻漂亮的音乐老师。他们四个是学校新鲜血液啊,我是那他们当活宝来看的,每个人的处事风格与教学方法不一,给幼年的我带来了

耳目一新的感觉。可惜已见不到他们了,毕竟人往高处走,这么多年过去,已不知道他们流向何处了。一二年的事就不提了,就从三年级开始,说起来,我小时候的悟性很低的。三年级之前学习成绩一直

垫底,直到三年级才爬到了中等。其实也是老师鞭策的成果。印象很深的是,那段时间中午老是被留校,饿着肚子默背短文。背不出晚上接着留。真是可恶,更可恶的是,有个别老师把我们这些留校的

叫到他们家里,一边夹着饭菜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训斥我们别偷懒。“用心歹毒”啊,我们还哪有心思背书,眼巴巴瞅着,瞧着碗里望在锅里。如果下午还是这位老师的课,那么为了不打扰其他同学,

命令我们在外面罚站,还时不时出来给我们个惊喜,盯嘱一下。课间也没有休息的权利,五分钟入厕时间,回来接着站岗。当然免不了忍受个别“用心良苦的积极分子”戏耍、嘲讽。如果外人看起来,我是

一个脸皮厚的人,那么就是在那时候“种的籽、生的根,发的芽”。我们班有两个成绩很好的同学,异性,一胖、一瘦。不由分说,瘦子是男同学,他俩除了长期霸占“状元、榜眼”外,还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皮肤黑黝。胖妞很厉害,其中大部分的第一名都归她独占鳌首。明礼,即这位男同学,也是性情中人一个,拼命赶追也只有甘拜在石榴裙下的份儿。说明礼是性情中人,指他并不是一个只会学习的

书呆子,除了一点桀骜不驯的个性外,跟他的关系还算通融,譬如借他数学作业搬抄搬抄,偶尔扯扯犊子、吹吹牛什么还是有的。还记得一次全班同学不管男女集体给语文老师(普通话标准,爱唱爱跳的

文艺小青年)家收摘花生,我俩走在路上,开始吹牛,看,牛在飞呢,傍边的人在哈哈大笑。没看到牛,倒是傍边一辆手扶拖拉机吧嗒吧嗒地路过。我说这个我会开,他说,我也会。我就是力气小打不着,

你要是有本事打起,我就可以载咱们全班人直奔到老师家的庄稼地,这多爽快。明礼不服,按我的原话反讥。我就当他认服,看在我抄了你不少作业的份儿上,就不跟你计较了。班里还有另外一个坏孩子

令我讨厌,叫沈占可,用了真名,算了,真名就真名,说不定我这个无名小辈早就被他忘了。我还能很清楚地记得他幼年的模样,高大结实的个子,粗壮的手臂,眼睛眯成一条缝,脸旁的两堆横肉一直努力

的堆成花儿,露出两排大牙,邪恶地笑着。行为自然跟这副面容也配合地贴切。顽劣、调皮捣蛋,粗话、打架。其实也不算什么,主要是某些行径过于令人作呕反感。是什么,每个人的童年都深有体会吧,

在这里留下想象,就不再详细赘述。就啰嗦点外婆事。三年级还发生一件印象深刻的事,身边的第一个亲人离世。似乎一个人走了,就会把她的好无限的放大,而关于那些不是便低到尘埃里去了。外婆当然

不是完人,也不可能是完人。作为人性的一分子,便避不开人身上固有存在的缺点。抛开那些过于矛盾模糊的中性词不说,要说外婆守旧,小气,胆小恐怕是有的。这些在母亲后来跟我讲的故事里可以推断

得出。守旧指抓着男尊女卑的传统思维不放;小气是指除了把钱袋子捂得很紧,不能一视同仁自己的几个儿女,还有对外人过于吝啬;胆小,就是怕事,生活趋于平庸平静,任谁踩过来一脚,不会反抗,

只要不把咱命拿走,忍忍过去就算了。如果硬是反过来说这些,那么也可以说成是优点。如,守旧,是捍卫传统,坚守本分;小气,是为了开源节流,好钢用在刀刃上;胆小,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

海阔天空、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擦,简直脱口而出,有点小才,不对也是抄别人的,炫耀不得。罪过罪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废话少说,准备泪崩。好了,外婆一生经历了不少

苦难,生在抗战,乱在文革,闹在饥荒,变在改革,好日子的门槛刚摸着,吧唧,去了。老天呀,你不开眼啊,我还用俩儿子没结婚呢,不过这样也好啊,至少不会让我老婆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傻了吧唧地

干熬啊,细想一下,还是早走少担心地好!——我想外婆在闭眼之前肯定会这样呐喊几声,即使不发声,也要在心窝子里念叨几遍。上文提到过,外婆是在我寒假去杭州玩耍回来的第二天走的,倒也可

怜,剧烈地心绞痛实在是抹杀生命,把持不住,命给丢了。外婆老年在母亲的劝说下皈依了基督教,也算是善终。活了七十三岁,终于找到了心灵的归宿,比那些没有信仰的人,要幸福许多吧。基督教

信徒也会安慰自己和过世的人,说,一个人离世了身子骨越软,最好还带点温度,那么便最有福,主耶和华与他同在,从此在天国快乐幸福地永生。聪明一点的人能看出这句话露洞百出,经不起思辨与

事实推敲。但我不想做针尖对麦芒这些无聊的事,宁可执意相信在这里存在即合理的真谛。对生命保持尊重,此人便有福了。——《圣经》如是说。也可能是我自己瞎编的,不过敢肯定的是,肯定隐有

这点意思。我已经不记得母亲过去与外婆争吵时的场景了,现在的母亲是不允许在她面前提到外婆的故事,只会勾起她的愧疚与伤心。人总是这样,念及对方的好,等到他真的不再了,再来回首往昔,原来

这就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啊,想着想着,脑子里万千思绪全都是他,吧唧,吧唧,掉下一大片眼泪。四五年的事虽然好玩,但比较平淡就不提了,惟一可以说上两句的是两个暗恋的女孩,个叫月,一个

叫琴。算了,最好的回忆就是不说。多情自古伤离别,空留余恨痛悲切。话说六年级,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在学习上找到自信,这点点化之功要归唐老师莫属。我那时升初中小学是不考英语的,主攻语文和

数学。上文也提到过,我是成绩不行才留到六年级的,比我强的都先一步读了初中。留下的质量也可想而知。唐老师宅心仁厚,是我的班主任,教语文课,很少责罚过我,很会因材施教,循循善导,就这

样在她的鞭励下,我的成绩基本保持在一二名。其实全校也就一个六年级,就一个班,五十多个人。这样也算不得荣耀,值得高兴的事,只不过是在“矮个子里面的一个高个罢了”,挺沮丧的,真的,跟

那些起点高、又努力的人比起来,我做得远远不够。后来高三也发生了这么一件“悲剧”,本来我上的高中就不咋地,结果高三又分到普通班去了,“沮丧伤心极了”。跟重点高中的学生比起来,抬头问天,

难道我的人生就是一个悲剧,不管怎样努力都无法成为佼佼者。其实扪心自问,自己够努力吗,不够;全力以赴舍身忘己地去做吗,不够;把自己逼到极致撕心裂肺的呐喊过吗,没有。这就是原因,因为

你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就不要提“抱怨”,你还不够资格!六年级还有一位胡老师,也是位女性,教数学。在二位的悉心栽培下,我对未来充满了必胜的信心。比起学习,更好玩的是这一年多快乐时光。

是什么嘞,我的同桌是一个女生,身材修长,很明显,在那个发育期,个头高于我,温柔贤惠,善良的性格。挺喜欢她的,是个好女孩,再喜欢也不可能表白啊,咱是多拘谨含羞外加一点大男子主义的人

哪。放在心底就好,眼巴巴看着她慢慢流逝,学业升迁,毕业实习,寻份儿工作,嫁作他人妇,努力持家,孝顺长辈公婆,疼爱晚辈幼子,历经风雨挫折,看遍世间烟云,掐算时间数落日子过完余生,一个完整

生活过的普通人是幸福的。我说的。好了,认真点,话说我俩就同桌了一年,准确来讲是半学期,下学期就换教室了。喜欢她也不能当饭吃啊,六年级一毕业,后面的生活是啥样,有的是人陪着,我干着急

个啥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杨建是个好同学。刘健也是个爱玩的孩子,他家有一天片柿子林。就在柿子将熟未熟的时候,我记得寒清楚,他招呼班里的几个积极分子,当然包括我在内,

去他家林子偷柿子,自己家的还偷,那是因为他父母不允许呗,所谓家贼难防,就是这样。他家门口有狗守门,自不敢走正门,便翻沟淌岭穿河,历尽千辛万苦,走了后门,这不是夸张,事实也是这样,

林子后方是河,河后面又是几堆小山,可谓天险,易守难攻,他父母自不会想到有谁胆敢玩命从这里爬过来。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我们住在这目之所及、一望无垠沃土千里的地方,使起坏劲儿不是一样一样

的吗。火速偷摘了一顿,每个人衣服里都兜了个大包兴高采烈,一摇一摆像个土鸭子似回班。可是被门口的大爷拦住了,这位大爷是谁,上文提过,不言。按辈分,我得问他喊一声哥,可能彼此双方都觉得

这样吃亏,故此谁也没有按理面上那回事儿走,在我高中那年,得了什么癌症吧,走了,除了冷峻严肃的脸庞,也没什么可乐喜的交集,其他的若说有,还真有一沓子来数,这里不提。可是拦着不放心也不是

办法啊,咋办。还是杨健机灵有主意。随手掏出来几个,言,大爷,这是我自家种的,我妈托我送些跟老师们常常鲜,就方便一下了,放我们过去。一边说,一边往大爷怀里塞过去。动作手法娴熟,语

言准确精到,这很让我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苏秦张仪再世。闲话少说,大爷放行,顺利回到教室。可是烦起愁来,看着这些硬得跟石头似的青疙瘩,我问杨建,咋吃。这还不简单,放着甭吃不好了。我

擦,你丫别开玩笑好吧。说真的。我说的是实话,要吃这样的柿子是不能猴急的,放在外边儿是不行的,要安全又方便快捷的比如挖个洞,,,,,,,吧啦吧吧,他叽叽歪歪地说了一大堆。不过还真实用,

我们就照他的方法来。就在屁股下面打洞,没错,因为地面不是水泥地,学校为了节约成本,就把用剩下的细沙匀了一层,上面拼铺上砖块儿,好的,完事儿了。所以几年下来,这砖块也不再严丝合缝,

老不结实了,徒手扣扒,就翻倒出来了,接着在里面掏细沙,按个人喜好,啥容量样式都可以。我掏了一窖三池的样式,所谓狡兔三窟,也就是这个感觉。很明显这样肯定会有动静的,我们就选择课余

时间或放学之后,行动。那么掏出来的沙子怎么办,总不能堆在教室里吧。没这么傻,先放在裤子口袋里,袋底破一个小洞,用手堵着,云淡风轻、安然自若地走出教室,一点一点底抖在外面,如此也算

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觉。后来老师发现了,源自老师不小心走路,一脚崴到洞里,咔住了,怎么能行,我们几个惊出了一身冷汗。知道老师要发飙了,把头使劲儿低下去。谁知老师来一句,明天通知学校来

整修,这破教室,还让不让人教课啦。我们知道老师此言非虚,安全起见,立马把宝贝们请了出去,没几天,下周星期一来,地板果然被重新翻整重铺了。哎,到底到嘴边的果子,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

就复水东流了。还花了这么大力气。那么要拿“重要的是过程不是结果”这句话来安慰自己才行。说起这起柿子的故事,勾出来另一段小学时不得不说的类似故事。偷桃。没有内应,没有前期考察,大规模群体

性无策划行动,还是完全不熟悉陌生的林子,甚至连林子的主人是谁都不清楚。参加这次狂欢的人几乎囊括了村子里所有的小伙伴们。领头人是虎豹兄弟,骨干自然也是他们本族内的林、帅、原等内围

成员。一天虎豹兄弟闲来无事,坐在一块石头上发呆,忽然间其中一个作鬼神模样状,癫狂左右,面露喜色,眼睛微闭,右手捋胡须,左手弹出兰花指,掐指一算。神清气爽地咕囔到:“我已晓通天意,

告之,隔壁隔壁队里的桃子熟了,这等美味,此时不尝,更待何时。”好吧,你就装神弄鬼吧,想吃人家的桃子,还弄得这么高大上,我心里如是想。下面有几个机灵小伙伴马上乐开怀地符合着,干,干

他妹的。一石激起千层浪,群情激奋,大伙儿,一致赞同,全票通过。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万,其实也没这么夸张了,最后,吃过晚饭在打麦场上聚集起来的小伙伴凑起来点下数,大概在三十

到四十人之间。一帮乌合之众,在晚上十点刚过,浩浩荡荡开向桃园。白天的时候没有人去视察过桃园,因此连桃园的具体方位也明了,只觉得大概,大概是在那一片。幸甚,一番漆黑折腾瞎撞之后,终于

来到了,首先挡在大伙儿面前的是一道两米左右的沟坎,不知水的深浅。也不算难事,对于我们这群打小就爬高上低的猴子来说,来把助力,轻松越过。好了,开餐,各自分散开来,宝贝桃子们我来了。

也是慌乱顾虑不全,其实压根也没有事先要来个计划什么的。这不,首先惊动的是桃园里的两条狗,狂吠乱叫,还没等我们回过神,桃园的主人已经拿着强光手电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到我们跟前,

妈的,这家伙怎么比他后面的狗冲的还快,到底是人养狗还是狗养人。哪还有工夫想这个,大家早就慌了神,生怕被逮到,各自泪崩求保,作鸟兽散。大难临头各自飞啊。扑通、扑通,有一部分掉到沟里,

要骂娘了,沟里不是别的,尽是屎尿,也不知是忘了还是舍不得揣在怀里的几个桃子,一只手死死兜着,另一只手摸着沟沿揪着野草,麻溜地一个身子滚过来,起身就跑。这时我在干啥哩,我就是掉进沟

里的人,其中之一哦。到了四队边界眼瞅着后面的手电光束身旁乱晃,狗叫声不绝于耳,似乎这时才开了窍,还是保命要紧,被抓到就惨了,本还想给怀里的桃子来口吻别,哎,这味儿大的,去你妈的再

也不见,都给你了,求主人老人家行行好,放过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我跟你跪下磕头了。别,千万别,撇下桃子,继续脚底抹油甩开乃上策。第二天醒来,心有余悸,听到团队里的某些伙伴议论纷纷

。昨晚那一幕太精彩了,不知那谁谁谁掉到沟里去了,你猜怎么着,沟里都是屎尿。哇塞,糗大喽。我就当没听见,打死也不承认是我。生死事小,颜面是大。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士可杀不可辱。风萧萧

兮易水寒,丈夫一去兮不复还。进亦忧,退亦忧。安得广夏千万间。带我长发及腰……等等等,这什么都跟什么啊。太啰嗦了。变味了。好了。这是小学里发生的一件事变。记忆犹新如昨日重现。如果

现在让我想那时的一段新鲜快活记忆,非爬树摘桑葚、逮水牛;下数摸知了捉蜻蜓莫属不可。当然类似的这样童趣太多,数不胜数,用笔墨表达也太过苍白,这里不言之。写到这里,小学里该说的故事也

差不多要结束了。再进入初中记忆之前,再深度剖下那些“原始的点”。这些“点”具体包含四个方面:关于家人、关于农活、关于家务、关于玩耍。关于家人。这里不谈我的前嫂子,放到初中细说。

这里谈的家人,只说个人家庭,不谈宗族。也不谈家人性格,只说某些能够联系起的故事。记忆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某些事情你不刻意的去重复它,慢慢地淡忘了,也就没了。所以在以下的故事不能苛求

准确无误,也无法考证。还是随性点,简单说出的好。首先是哥哥,在我刚满周岁那年,也是后来听他这样说的。外婆家有个石磨盘,十岁的哥哥拎着一岁的弟弟一起玩耍,这场面想起来就令人温馨、感动。

十岁的他是能够清楚记事的,所以他能很仔细地回忆起那天发生了什么。他把我抱起放到磨盘上面,说别乱动,坐稳点儿,我给你磕头。莫名其妙地感觉吧,如果那时我能记事肯定也是一头雾水。哥哥放声

大喊,万岁爷在上,奴才给陛下磕头了。言说身行,有模有样地趴下磕头。旁人瞧见,嗨,这傻孩子,瞎闹腾,哪有给小的磕头的,小心折寿。啥叫折寿,哥哥反问。那人说,就是比如你能活一百岁,磕

一个少十年,你刚才磕了几个?三个。那就少了三十年啊。那我少的三十年是不是加给我弟弟了。那人想了想,不肯定地说,也许吧。那也不吃亏,我们是一家人,妈妈说老大要照顾老小。我弟弟身子

不好,他只要能长寿,我当哥哥的这样做是应该的。言之凿凿,理直气壮。那人摸着哥哥的头,好懂事的小家伙,真是一个做老大的样子。哈哈,我是老大,我是老大。哥哥手舞足蹈地绕着磨盘跑着小圈

儿叫喊着。到底还是一个孩子,一下子就没人形了,那人打趣说,默默走开。让我感动的事有很多,你算一个,我如是说。其次是母亲,我出生不久发生的那些生死离别的痛文章开头提过了,就不说了,

就说母亲的一些碎碎念吧。母亲理性的时候是一个绝对坚持本性的人,我从来没问她何时信的教,可以肯定的是几十年如一日,每周三、五晚在村信徒聚会点做小礼拜;周日上午去隔壁村教堂做大礼拜。

而且天天晚上睡觉之前与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是面向一面贴有纸质十字架图案的墙跪下匍匐于地做祷告并且口中念念有词。这点哥哥、表妹、侄子与我一样绝对刻骨铭心般地感同身受。“你说打你亏不亏,

下次还犯不犯。”;“跟我去教堂做礼拜,回来给你做好吃的。”;“你真大个人了,还长不大,光欺负比你小的是不是。”“跪那儿去,自己说,打你对不对。”;“小时候偷针,长大偷金。”;“陪我

到地里转转,看看庄稼。”;“将心比心,好人有好报,主会保佑你。”;“人家对你好,你也要对人家好。”;“做事不要马虎,活儿要干得干净”。“有教堂就多去教堂看看,不要转那些不干净地地方。”;

“在外遇到不顺的事多求主保佑,主会赐你聪明才智渡过难关。”;“一个好汉三个帮,在屋靠家人,在外靠朋友,多个朋友托条路。”;“对朋友不要小气,大方点,该玩的时候玩,别舍不得。”“你

娃子只要能上得进去,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会供你。”“在外面顾好自己,别舍不得钱,吃点好的。”;“我们这么辛苦为了啥,还不是为你自己以后过好点儿。”;“别说那没出息的话,我不是你妈,你

也不是我儿,你也没这个家,走了,就别回来了。”;“在上帝面前,人人都是无知的,你不要骄傲。”;“你爹妈没出息,不是啥有本事地人,只能送到这儿,以后的路你自己走吧。”;“孩子,在我

们家,你小时候受住苦了”;“你妈妈没本事,你小时候饿得营养不良,可别怪。”;“你的任务就是学习,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天冷了,多买几件衣裳。”;“钱够不够,少了,你就说,我让你

爹打过去。”;“有没有谈女朋友,人家看得起你,你就别嫌弃。”总之母亲给我的感觉就是很“烦”的人,因此我每次回去也不愿告诉她啥时回去,一来是连续几天睡不着觉,伤身体;二来是她会每天

在门口干巴巴望着我回来的方向,怪可怜的。我是从上高中开始不自觉地这样做,站在对方的角度想人所顾,就是一种成熟吧。是在小学四年级还是五年级来着,父亲没来由的把我吊打一顿,我甚至在后墙

刻出了一个大大的“恨”字,心里暗暗发誓以后长大远走高飞,就是烂在外面也不回这个家。依稀记得那是个晚上八九点时分,母亲跟父亲刚吵完架,各自呆坐,一言不发。空气沉闷似被凝固住了,压在

心头喘不过气。我在一旁斜靠着门傻站,颤惊惊低着脑袋看着地面的水泥地一动不动,生怕父亲看我不顺,朝我发火。想溜出去透透气,哪怕在哪个没人的旮旯里独自待着也好,随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父亲肯定是不允许的,尤其在他眼皮底下溜走更是严重。真是怕啥来啥。看你那德性,站木个站样,看着都烦,出去,出去看看龙门关了木。谁让那时咱的智商低,还没他羞辱一顿,自然心底不服气,不假思索

反驳搪塞一句,关了。你看都木看,都说关了,你瞎糊弄我是不是。我心底犯怵,心底不太肯定,然后不再做声。咋,想翻天是不是,老子的话都不停了,你鳖娃子长本事是不是。母亲发觉苗头不对,中

间插了一句,你爹让你去,你就去,别跟他犟。即使母亲不说这一句,我也会立马过去的。不过这个台阶给的也是恰到时候。照理老子骂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我胸口就是憋得慌,咽不下这口气,没几步

就过来了,发现两扇大门敞开,就下狠手使劲儿关门,把内心的不满全然撒到不会说话也不知疼痛的木头上,哐当啪嗒,弄出了很大的响声。心想坏事了,父亲的耳朵还在灵光着呢。想曹操曹操就到。眼前

一道身影闪来,根本由不得我反应,小肚子上挨了重重一脚,一个踉跄翻身爬倒于地,我忍着疼痛,努力不让眼泪滚出。父亲一句话也没说,但他心中肯定这样想,咋这一脚不理想,木有效果。又果断发力

使出了连环踢,这下我聪明了,蜷着身子双手捂紧小肚,除了腰部、臀部、大腿部暴击三下,没伤到要害,这都不是事儿。我以为可以了,太天真。父亲随手从扫帚里抽出一枝细竹竿条,狠命抽打下来,

没有三五七,也有八九十下吧。这是父亲发的第三个大招,我招架不住了,眼泪哗哗地往外流。大声嚷求道,爹,我错了,下次不敢了。你还想有下次。太狠心了,又是两下。等母亲回过神反应冲过来,说真

的,我只剩下半条命了。母亲一把揪住父亲手里的竹竿条,一边夺一边吼斥父亲。他是不是你某某某(父亲姓名)的娃儿,下这狠手;打死了你也别想活了。巴拉巴拉,你们二位继续,我歇歇,瘦弱矮小如

我,除了有被挨打的本事外,拿你们当喜剧看也是一件解闷的事儿。那时哪有那工夫来这幽默,只有两个字,报仇,有朝一日,我一定要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割袍断亲,父子关系,一刀两断,从此各走各

的独木桥与阳光道,老死不相往来。其实吧,现在再看这句话,是被打脸了,所谓的长大了,就懂事了。所谓懂事,就是理智了。所谓的理智就是世故了。所谓的世故,就是变成狗,啥时候合适叫,啥时候

要听话。行了,不要衍生派遣出这么多意思。有时候我在想,小时候天天挨父亲的打,慢慢上学离他远了,他会不会不习惯。当然我肯定不是受虐狂,受他的影响虽然不小,还不至于真的变成狗。至于父亲

,近来年随着阅历与岁数上涨,他的暴脾气渐渐收敛了许多。许多时候是这样,人和事都会随着时间的冲刷变化着,不刻意地去想它,慢慢沉淀下去就化作化石,某一日心血来潮拿出来观摩猜想,长吸口

气,缓吐,感叹一下,噢,那是一段有趣地故事。把表妹与侄子放在一块儿说。那时讨厌表妹也讨厌侄子。原因无它,两个跟屁虫,很烦呀。去上学,你们来跟;放学回来,你们在路上埋伏着;找伙伴

玩,你们也要去;下河洗澡,你们也跃跃欲试……总之,你们两个好烦,害的我有时候耍点小聪明的事儿,都被你们一眼看出,还时不时地在父亲那里恶告一状,你们说,你们是不是很讨厌啊。于是

从父亲哥哥那里多少偷学了一些暴脾气的鬼状,呵斥吓唬,常有。拳打表妹,脚踢侄子也没少干。都说打是亲骂是爱,那时我很抵触这句话,什么骂啊,亲啊,腻不腻,我是男子汉,未来是要做大事的,

少跟我来这些儿女情长。避之不及,羞煞人也。其实每次骂过打完他们,都挺后悔的。站在家庭角度比起我显然是要幸福很多。一个早年妈妈离世;一个有亲爹亲妈被世俗的力量干涉鼓噪纠结着不能认。

而我有兄弟与双亲,能不幸甚吗。只不过同性对我施加的爱是野蛮粗暴式,异性是怜惜疼爱式。双重矛盾等加一身,后来高二某同学说看不透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就不奇怪了。一日闲来无趣,也是嘴馋

,望着老铁头家的菜园里大红大红的西红柿,哈喇子不争气地出来冒泡。袖口抿了一把,对表妹说,你有多久木吃番茄了。不记得了。想吃不。想。说着,表妹的眼睛随着我手指的方向也变得发亮起来。

一时不自觉地憋开嗓门惊呼,哥,好大的番茄,红透透的,不少呢。你小声点,又不是自家菜园子,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说。你过去摘两个过来,我给你放哨。不去,表妹麻溜地说,你上次也这样,这次该你

了。好吧,机灵地挺快,会讨价还价了。这样,你把侄儿叫来,让他打冲锋,咋样。好。如此这般哄骗加威胁,最后是侄子爬过到老铁头家的菜园子。我跟表妹说是放哨,其实一个躲到老远的某个墙角处,

一个趴在土堆边的草丛内。草堆内是表妹,上次她有过经验,在一旁接应指挥。不要青的,要红的;要大的,左边,左边下面那个……单纯的侄子就如同刚上战场的新兵蛋子,被遥控操纵拿捏。天公

不作美,地有埋伏兵。一头猛犬扑出,不停狂叫。菜园子里冲进来一婆娘,手拿长棍,破口大骂。侄子哪有见过这阵势,说点狼狈点,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啊,普通膝跪于地,口中嚎啕有词,不是我要

干里,是我姑让我干里。说着放手指着草丛边儿。哎,人影呢。刚才还在,肯定跑了。说着更委屈地哭鼻子。主人家一时心软呵斥旁边的狗退下。念在侄子幼小,还是个小不点,再加上认错的态度和可怜

委屈的模样,也是心疼。好了,你走吧,再有下次,看我不把你爷叫出来收拾你。然后对着空气,看着我家的方向又把我和表妹破骂一顿,才算了事。话说我和表妹为何就忍心把侄子舍下逃跑了呢,不跑

才怪呢,若是三个都被逮到,那还不要闹到我父亲那里,结果可想而知。然而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侄子在父亲那里猛参了我和表妹一本。这一顿皮肉之苦终究还是没有躲过。生活

里什么是高潮,什么是低谷。那么表妹,侄子现在的状况谈不上有出彩的地方,平平淡淡才是真。这真实里有迷茫、有惨烈、有麻木、有不知所措,有随波逐流,一切普通人该经历的,他们也一样无法逃避

被无情冲刷着,我眼巴巴地呆望着,想做点什么,吾力微薄,不堪甚言,寄余私语,念前路穷瑶瑶,暇是非之不得尽。况若来日兮,把言畅欢;况若来日兮,对酒同愁。扯一帆而济沧海,瞻雄途而不畏陌路

。莫等白发顺耳际而笑苍穹,涕眼角横爬而沉岁枯。幸甚乐哉,吾与尔同伴,存天立地兮驭同舟而共进,浩荡一世,其乐非乐乎,其苦非苦矣,此亦足。关于农活。农活太多,我做不过来。小时候好抵触

干农活,一年一年重复同样的劳作,单调、乏味、毫无生气。这是站在我乐玩天性的角度来看的。父母们才不会理会我的小心思,多个人手多把力,这就是当初要你的意义,别给我说一些狗屁不通的道理,

我们只知道,干一天的庄稼活,吃一天饭,今天不干,明天饿死。我奈你何,谁让我摊上你们做父母呢,不情愿也要干啊。我好像在小学二年级就屁颠屁颠地跟着大人,或者还要更小些,在农田操刀磨练,

我还记得,第一次割小麦的笨拙,一把镰刀好沉,锋利的片刃与刺眼的太阳交辉,伴着金黄的麦穗,在轻薄的微风骚动下,交杂缠揉,一起“亮瞎”我的双眼啊。妈,我干不动,这么小,你都折磨我,张大

咋整,我对着母亲喊叫。我管你,现在不用你,大了就没机会了,反正给你划出了一片出来,啥时候干完,啥时回家吃饭。磨洋工的想法也被打破。那就干着看吧。镰刀竖起来就到我腰边了,我使不起力,

只能握着镰刀柄的三分之一处,勉强挥动。每次最多带六七八根麦秆出来,东倒西歪的,凌乱不堪。母亲知道我使性子没好好干,说道,你不给我认真点,每隔十分钟再划一片给你,晚饭你也甭吃了,你就

彻夜黑下在这儿摸吧,看咱们谁能熬过谁。好吧,母亲大人,在你面前儿子我无计可施。你狠心折磨我吧,就让暴风雨来带更猛烈点吧。不管怎说,一天之内,我做得有模有样了,怎样顺割,逆割,排放,捆扎,摆垛儿,一切

手到擒来,隐隐之中,我发现,妈的,果然是农民的儿子。农民的儿子早当家,话都是这样说的,绝不吹嘘,能把这句话落实到淋漓尽致的,在俺村儿,在那个九零年代,没多少,我算一个。什么九五后、

零零后、一零后、这些后来竖子反而居上,不过踩着父辈们的肩膀能抱着游戏机、电脑、手机、车子、房子等长大也算一种本事。我幼时每天能不饿肚子,少干点农活,然后在太阳底下眯起眼舒舒服服伸个

懒腰,最好还有点微分拂来,就是最大的幸福。哪有啥欲望跟追求。有也只有一种,要远走高飞,要流落天涯。农活太多,我做不过来。有啥农作物哩,主粮小麦,其他经济作物有,玉米、棉花、花生、

辣椒、黄豆、绿豆、芝麻、油菜、葵花、红薯、南瓜。其中最难伺候的是辣椒与花生,花生还好,只是收获时麻烦,一窝一窝的徒手拔出,下面会落下零散若干,玩捉迷藏不出来,也没啥实用的工具,那

就扣呗,土里有时会碰到蚯蚓、蟋蟀、毛虫、石子什么的。其风险挑战可想而知。放眼过去一窝挨着一窝,几窝连成一片,密密麻麻,绵延开去,一眼望不到头。效率低下,一个人天天劳作,十天半月也干

不到头,所以这时,往往会有亲戚好友互帮互助,统筹合作,嘻嘻笑笑,倒也增添不少乐趣。仰望那些团结友善的人们吧,美好的品质始终值得“炫耀”,不是吗。辣椒最辛苦麻烦,吃了它不少苦头。首先

要平整一块面积适中的地,细心打壤、粉细、施肥、浇水、保育、撒籽。外面要打上弧形支架有序排开,再罩上透明塑料薄膜。隔三差五过来观察照顾,幼苗长到一定程度,要注意疏密得当,剔出矮小瘦弱

及余等杂草。终于“这玩意”长到二十公分左右,可以“出炉”了。然后进入第二阶段,开始在农田大面积移植。是很有讲究且相当科学严肃的事情。农田要事先拢出一道道的岭,类似种番薯那样的,但

纵深要更讲究些,类似茶叶树的那种。每道岭约隔二十之三十公分栽种一棵,浇水掩土,周而复始,单调乏味。这水来之不易,需要从父亲用水箱从家里或附近的沟渠拉来。大概要全家人忙上一周左右才算

完事。剩下的事要靠老天爷,碰到老天爷不给力,需要一车一车地给“这玩意”送水,唯恐照顾不周,折了性命。没见父亲对我有这一半的精神劲儿,天天家暴,又打又骂的。我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感情

是风险问题,一年种一季农作物起码摸到手里的钞票是实实在在的,我的回报率太遥远,未来的事儿,谁说的准,父亲这是做了最差的打算。第三阶段是收获,也最要命,熟起来时,大片的红,根本摘不急,

全家齐上阵,起早贪黑,才勉强对付。要知道这辣椒不比别的农作物,抛开怕旱怕涝的性质不说,光这刺鼻辣眼的味儿,就够一顿好受。最后是烘焙干烤,老天爷洒下的那点能量是不靠谱的,刮风连绵雨

这个季节也不少见,需要为它专门打造“炕头”。我记得那时辣椒的行情见好,家家户户都修了热炕,浓雾大烟从早冒到晚,再加上小孩嘻戏,鸡飞狗跳,一派仙雾缭绕,世外桃源的模样。想来也是有趣,

那最鼎盛的三年被我赶上了,三年,三年过后,一切戛然而止,大家该干啥的干啥,再也不碰辣椒了。这就是所谓的时代“阵痛”吧,不,这只是我们村子无数变革里的一个插曲。割芝麻杆、掰玉米、摘

棉花等一些农活就不值得提了,在大的“灾难”面前摸爬过,小打小闹又算得了什么,不经意地被踩在脚下,也作风轻云淡等闲看了。小学五六年级我已经可以熟练驾驶操作家里那辆手扶拖拉机了,没错

是无证驾驶,自学成才,谁让我爱捣鼓呢,上不怕,下不怕,天塌下来有天王老子顶着呢。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这个铁疙瘩,被它震到了,哼哒,哼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大有山崩地裂之势。大人小孩说话,

扯着嗓子喊,也不一定听得对方仔细,看到大人控制这家伙来去自如,顿时来了兴奋劲儿,人家可以,我也能。看啥,学啥,默默记住了档位、离合、刹车、油门等关键部位。第一次操作实习是在农田,大人

们在耕作农田(其实这个铁疙瘩是用小舅家的一头黄牛换来的,养黄牛耕地效率低,辛苦照顾不说,还有被贼惦记的风险。大家如是说。)中午我送饭,趁他们吃饭休息,我抓过还没歇火的拖拉机手把,

拉离合,挂一档,松离合,加油门开走。不知道我是天赋异常还是操作得当,总之,这家伙被我控制了,几十米过去,还没熟练上手,拖拉机的脑袋一个猛子扎到土里,与此同时,我也像从土里被拔出的

萝卜似的双脚不得地手抓把柄悬挂半空,哒哒、几声呜咽,庆幸它卸了火。大热的天,我早刹那间神经紧绷,惹一身冷汗,心跳加速,等着救援。我没有哭,是被父亲过来狠揍批评一顿,几行委屈的泪水

顺着腮帮子不得已的流了下来。没有一,哪有二。后来渐渐掌控,俨然成了家里的又一个驾驶员,开着它,会感觉比开着宝马还自在,三百六度敞篷,一百八十度车头旋转,长柄在手,单脚开挂,裹惊天

轰雷之声,端闲庭若步之行。横贯大道,惬然自得,莫敢与敌。后来上高中,再开着它,便觉得丢人了,也是自尊心作怪,好高恶低,它粗鄙的模样带给我的快乐,只能属于过去,旧物不去新物不来,呵呵

喜新厌旧。如问我为何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非受母亲的影响不可。闲来无事,母亲喜欢到农田到处看看,瞧着这些绿色的生命就像温柔摩挲自己的孩子。关于家务。老子英雄,儿好汉。这句话放到这里

只能平淡来讲了。父母亲都很注意庭院清洁,家境虽说穷的叮当响,过的是吃完今天没明天,行的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日子,整洁、干净,哪怕有一片树叶飘落到院子,谁看到,谁都会自觉地拾起,

我要是不干,左边有父亲眼神秒杀,右边有母亲唐曾念经。春天拔草,夏天洒水,秋天扫叶,冬天铲雪。清洁工干过的额,我都干,所以每当看到他们出现在眼前晃悠都有一种强烈地身份认同感。哈哈,

说说而已了。自己衣服脏了,自己洗;破了,自己补;即使是母亲也很少教我针线活儿,自己旁边偷学来的,说起来是有意思,在大学头一次被同学们瞧见我自己买来针线缝补衣服时,那“喜乐”的场景,

这里不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四个季节,只有一身衣服,年头穿到年尾,等到过年的前几天,才能到街上选一身新衣服,别提有多开心了,全身几乎每个毛孔都兴奋地打开着,火辣辣的目光盯着琳琅满目

的各式商品,除了自己的新衣服,掂量掂量自己的家境,其他也不敢奢求。买回来要放到大年初一,才可以穿,这是习俗。所谓新年新气象嘛,图喜庆吉利。好了,不说了,再往下走,就要把幼年过年的

那些热闹事儿全掏出来了。除了挑水、劈柴,就是打理自己家的菜园了。西红柿、黄瓜、荠荠菜、菠菜、小天椒、南瓜、丝瓜、小白葱、大白菜、包包菜、蒜苗、空心菜、豆角、四季豆、向日葵等,都是一些

应季的瓜果蔬菜。从翻土、撒籽、打架、施肥、浇水、嫁接到收获、无所不包,自己的活儿,全要干。其中最难干就是施肥,没错生物肥,来自农村的诸君都有体会,不再多言。其实,这都不算啥,俗话

说饱暖思淫欲,我那念头是没这概念的额,还在贫困线以下,一日三餐只要不变成两餐就谢天谢地了,哪心思理这个。全家人都会烧菜做饭,没办法,都是被生活逼出来的。现在想想如果一个人不会烧菜

做饭,还真是不小的损失遗憾呢,某一定意义说,是属于那“一批脱离低级趣味的一类人”。父亲菜烧得很好,每年待客,都有他亲自出马,舞动厨艺,大秀一番。母亲蒸馒头,烙饼。哥哥那时还不行,

现在呢,不可同日而语。我呢,要重点说下,因为这里主要讲我嘛。刚开始,肯定是烧火、跑腿、打下手喽。慢慢开始压面条、烙饼、包包子、饺子等。观易行难,一顿好饭坐下来,那时一个人忙来忙去,

没有两个小时还真搞不定。就简单说说做蒸面的流程吧。先把盆子里面粉拌成棉絮状,这是有难度技巧的,一般人轻易学不来,尤其是我自创的方法,一次倒入适量的水,最多来两次;然后左手握住盆沿,

另一只手覆于面粉上,匀速顺逆搅拌,仅凭手感和面絮的大小判断,三五分钟足可。这种方法效率很高,旁人羡慕不得啊。然后倒入压面机出面条,是那种手摇的老式压面机,用过这玩意都知道,这绝对

是个技术活儿,大概二十分钟左右,一盆面絮变作一盆细面。这是初步阶段。第二阶段是烧菜,就简单说下我喜欢用的食材配料,食材有芹菜、胡萝卜、莲藕、土豆、豆角、辣椒、瘦肉、葱蒜姜;配料也

就是平常的油盐酱醋、生分,对了,还有那个王守义十三香。如何把这些食材与配料合理地互相配对融合在一起变成香浓诱人的佳肴,这绝对是一门学问,我就省力不炫耀了。第三阶段把上锅蒸好的细面与

刚出锅的菜均匀拌在一起,即可。完事。开吃。那时的灶台就是最原始的那种泥巴灶,也就是现在俗称的柴火饭,一个人兼而包之,从头忙到尾,够呛,够累,够辛苦。但有一份深深的满足成就感和大家

赞不绝口地吃着,一切都值了。比起做饭,我更中意烙饼,干饼花的功夫少,起锅最快,口干比较淡,干脆、香口。油饼最费时,流程也多,多了就能玩出花样来,里面可以放入喜好的配料,出锅打散成

片块棉絮状,撒上芝麻瓜子,嗯,口干相当不错,里嫩外焦,葱花儿与配料激烈地碰撞,在舌尖上爆裂跳舞,最是过瘾。有点类似东北的草帽饼和西方的披萨混合体。这是小学里已经可以熟练学会的家务,

说来也是残忍,小小年纪,不去学画画、钢琴、武术、棋艺、奥数,尽捣鼓这些瞎玩意儿,有啥用,你看,现在碰到苦头了吧,在现在的社会竞争生活中一无所用,那些跟你同龄长大的孩子,能爬到更高

更强的位置,欺负压迫你,是你活该,所谓家有黄金万两不如一技之长;所谓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所谓授人一鱼不如授人以渔。够了,不用说了,我命由我不由天。呵呵,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你就发现你我都在剑走偏锋吧,即极端、右倾思想。你也知道越是这种思想,越是吓不了我,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我们一起扛着走过,我不说,并不表示不知道你装了多大委屈,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累。

你也一直信奉我的法则,认可我走的路。你的存在是为了规劝、扶正我,这点你做到了,我无以为报,如果你压抑了太多愤懑和痛苦,那么就尽情的挥洒倾泻给我吧,我来承受。写到这里可以看出,我有

点精神分裂了,长期写作这是一个不可避免的问题或者说是感性与理性互相拉扯的关系,大我与小我的关系,个人立场与旁观者立场的关系。其实在第一个文字被敲打出来,这个问题随之而来了。这也是

写作的魅力所在,也是为什么,文字在笔下一下可变成说明,推理,科学,幻想,文艺等或激荡或沉闷或严谨等多变风格的原因。它包罗万象,它有容乃大。碰到这种情况,就要及时把思路调整到主题模式,

也就是写此文的目的所在,归根结底是要为主题服务的,即使是长篇巨著也要顺从这一原则。提出问题、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服务宗旨,此乃完整逻辑链,不可破也。关于玩耍。这里就补充几个对我颇

有影响的几个游戏。是小学二年级还是三年级来着,写家庭作业苦于没有合适的书桌,夏天还好,冬天太冷了,那么就自己动手造一个呗。想用木头造一个,不行,一是没有合适的木材,二是容易搞出动静,

最难搞的就是担心父亲发现,一顿胖揍不说,所有的努力付出必然功亏一篑。因此,为了躲避父亲的发现,猫跟老鼠的游戏是不能不玩的。合适的地点。合适的地点最重要,就是厨房傍边的副房,不常用,

里面基本摆的都是闲置的东西,十天半个月,父亲没事也不会过来瞧一眼。就它了。选址确定了,余下的就是寻找桌子的材料。砖头,没错,是砖块,仅用砖块干砌拼凑而成,这样的结构是极其不稳定的

,没有粘合剂粘合,相当松垮,经过多次试验拼接,终于摸索出砖块与砖块间合适的咬合点,保险起见,关键的重力支撑部位需要细心考量,屡次改进。经过多番尝试,拼接出了桌子与椅子。这桌子很是

独特,考虑到冬天气候寒冷,桌子的样式长筒式,体型结构,有留个面,高出的三分之一处平台作为书桌,其余其余结构全为了保暖需要,便于双腿可以屈伸进里边。平台这边就是椅子,这个结构就简单

多了,屁股放得下就行。“工程”做到这一步基本稳定了,剩下就是讲究舒适度的问题。天气本就寒冷,总不能坐在冰冷生硬的砖头堆里学习吧。问题也好解决,麦秆与棉花有的是,一层麦秆与棉花铺开,

保温舒适的问题就解决了。还有就是细节问题。因为要打算长期留作当课桌使用,就不能不考虑细节问题。比如,书本摆放的位置,笔、橡皮、小刀等工具容纳的空间,还有最重要的光源问题,其实光源

没什么讲究的,天黑赶作业的时候,半截蜡烛搞定。其余小细节后面慢慢琢磨完善。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最终被父亲发现了,训斥一顿自不得说。悻悻然,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下面讲的是滑轮装置开关系

统。这个灵感也是来自课堂,我不过是学以致用罢了。因为是夏天,天气炎热,我每天晚上在二楼的空地上乘凉,遇到刮风下雨的天气铺盖单子麻溜一卷,三两步抱进搭建的石棉瓦棚继续睡觉。时间一长

夏天已经过去,都快入冬了,我还在这石棉瓦棚待着,任父母怎样叫喊,就是作贱不理。原因无外乎想图一个清静,与父母待一个屋子睡觉真心不自在啊,尤其是隔三差五的吵架,为了少受“毒害”,惹不起,

我躲得起。滑轮开关系统也就是在这背景下琢磨出来的,还真应了那一句话,只怕有心人来着还是困难险恶的环境是灵感闪现最灵验的法宝。由于开关在楼下,来回上下总不方便,改变开关的位置也不太

现实,那就麻烦点动动脑筋如何“偷这个懒”。很自然,想到了滑轮,其实这玩意在那个年代是很稀缺的,我是在学校垃圾堆里晃荡了许久,还卸了邻居小朋友家的一个玩具车的轮子,才凑出了几个,圆形

的摩擦力是最小的,这个都懂,用钉子把滑轮固定在适当的位置,绕上细线就可以了。第一次尝试是棉线,韧度不强,没几下就断掉了,然后便截了断父亲的鱼线,相当好使,唯一的缺点就是勒受,接触面

太小的原因。直到最后在末端用一段比较粗实的毛线相接,算解决了这个问题。那时我躺在石棉瓦棚里睡觉起身抬头有书看,不过我更喜欢用蜡烛;右边走两步诺大的空地就是我小便的厕所;遇到暴风雨

的天气,我竟能出其的冷静,外面的风声咆哮,树叶哗哗作响,雨滴啪啪啪地打在石棉瓦上面,伸手不足一尺处吹蜡拉线关灯,酣然入睡是也。在这阁楼的一片小天地里我有十足的安全感,要不是肚子呱呱

的乱叫,我想我会待一辈子。另一个爱好,喜欢用泥巴制作各式汽车模型,最喜欢是坦克车,我可以做得相当不错,虽然八九成的材料都是泥巴,但我可以在一个车身上安放不同样式的炮塔,下面的轨链

因为太过稀薄,经不起时间的放置,所以我更喜欢用轮胎代替,而且轮胎的样式也可以有很多。把所有部分设计制作完毕,放到阴凉透风处,干燥硬化后。再组装到一起,我做到最好的一次用绳子系住放

在空地上跑上好几天也没事儿。不能不说是得意之作。后来我把这一制作技巧传给欣,然欣不得其乐,自有所趣,奈何焉。其他一些玩趣如大到王寨沟捉螃蟹、七里岗钓龙虾,小到有折纸、爬树、摸知了等,都各有

乐趣,够闲聊上好久了。这里不再一一赘述。来首诗词吧,兴之所至,爱好这一点。缮曦懿,劻嘚唿,自飞高而望远,乘其下兹晓兴盛,趣味交替反复如壁立临壑,意境幽深绵连纵天云之梯。假以时日乎,

收腹敛,端正悟道,契心养脾,五味出七彩,八般弄怀疏十六艺,感故忘今,问君得道乎,嘘矣!君不知其悲喜之乐,悲喜之乐荡于山水之间也。小面要谈谈初中了。我觉得我这一辈子的学生生涯如果有打下

什么文化知识的话,那么初中生活,三年,整整三年,努力的学习、玩命地学习、发奋苦读、事件的变迁、喜乐的交融、同学情、师生谊。真不知道该怎样说才能说好这一起,可以十分确信的一点是,不管

我怎样来讲初中生涯,也不能做大把它的全貌完整地呈现在这里。只能侧重在记忆中挑选那些对有影响或某些重大的事件,以偏概全了。不过我会尽量保全这种完整性,以客观理性的角度看待曾经发生的

那一起。那么开始了。初一。第一次来初中,是还在上小学五年级时那个盛夏,初中校长为了应付上面有关领导的巡视检查,拿我们滥竽充数当做初中生为每个班级里混杂若干些,小学校长“义不容辞”

地履行了这份荣耀,三到六年级近小四百人,一声令下,全部开进初中,对付了一个上午,反正我是没瞧见啥领导。初中当时给我的感觉有两点,一,只不过是空间面积大一点;二,环境不好,不管是室

外还是室内弥漫着一股养鸡场才有的臭烘烘味道,每个人也像鸡舍里的鸡一样拥挤在一起。不敢说小学里的全部树木四季常青,至少盛夏时绿色生命覆盖率达到百分之七十左右。那时其实也能很敏感地发现

某些所谓的领导的视察,纯粹是为了混吃混喝找借口,来之前说一下,什么什么时候我要过去,你们下面的准备下。准备啥,准备接风洗尘,做排场,耍耍表面功夫,突击业绩功课。真正能做到微服出访的,

我看没,有,我也看不见,你都在地缝里瞧看这个世界,我不可能闲着寻把铲子到处去挖你吧。不过大场面倒是不少,还有一些说来不来、食言的。每个人手捧两大朵鲜花,在主道两旁整齐列队,随着领导

车队的驶入面露喜乐,大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我发誓我这样干过,天真无邪地被利用也完全是奔着凑热闹兴奋劲儿去的。让一群孩子由衷地发出对某些所谓的大人物给予热烈颂赞,这不是难为他们

吗,他们才第一次见面,了解与认识谈不上,也没这个资格,几乎所有的领导也是最后一次见面。除非他们个别脸皮厚,爱好下边的伙食,多蹭几顿也是拦不了的事儿。絮叨这些,想说的是,孩子的心灵若有

不干净的地方,不能怪孩子,因为这个世界本身就是|“黑”的。如果看到某些大人夸赞某个小孩成熟、聪明,千万别跟着一起高兴,相反,能看到成熟与童真的此消彼长就行了,那个更重要,心中自有一番

道理,不用过多解释。第一次是敏感与印象深刻的,对初中生活没啥好感,自然也谈不上多大的向往,这多少对我五年级小升初的那次考试有点影响。放轻松,沉淀下来,不要着急,这一年你值得拥有。

六年级的幸福,是莫名难状的,高手都走了,牛屎也有变成鲜花的一天。说来奇怪,等我终于踏进初中那一步,鸡舍的味道也没了,可能跟学校建了新的宿舍楼有关。外面的空地上还是光秃秃的,没几棵

树的影子。我来到了一一班,是个新的开始。最深刻的印象是英语老师,漂亮、美丽、身材高挑、白皙、大方、温柔、慈爱,这些词儿都不足以形容我对她的敬仰。那时我十四岁,虚岁十五。靠着西面的

窗户二排座位整整坐了一年,不知道班主任老师对我是不是有啥歧视,先不说老班,即班主任柳老师;英语老师性格很好,对所有人都一样,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反过来讲,对我影响最大的两个老师,她

是其一,甚至一度连续几晚做梦都与她在一起,不管有没有邪恶的意思,事实就是这样,我邪恶了,当我知道她有老公的时候,我心疼了,为什么那个男人不是我,其实最后也没几办法核实那个男人是不是

他丈夫,只知道在县城工作,每周开车回来两次。那时能拥有一辆私家车,足以证明身份地位的高贵。我很想到英语老师住的那件瓦房看看,隔着窗户瞧一眼也好,可惜始终有贼心没贼胆。大大一个“敬”字

横挂在眼帘。漂亮女人是完美的艺术品,惹人忧怜。当然是类别区分的。她给我的感觉是类似我前嫂子的,一样的温柔漂亮娴静,多才多艺。唯一的不同就是身份。我那时就幻想,倘若我前嫂子来替代这位英语

老师的功课,绝对可以胜任。不管从哪方面看,她们都是如此相近的两个人。单从我前嫂子常挂在嘴边的“来是come,去是go,点头yes,摇头,no。”这句顺口溜,足以证明她对英语的热爱了。从初一

开始学习英语,零起步,幸甚碰到这样一位英语老师是一件既养眼有舒心的事,喔对了,她的年龄,嗯,我猜想与我前嫂子的年龄差在三岁左右。这样学习对我来说是一件有盼头的事,那时除了地理,就

英语最好了,其实比不起那些有底子或悟性好的同学,始终在半瓶子晃荡。但是我证明了一件事,一扫小学时的自卑,原来通过努力我并不笨,句子、单词给我十分钟时间一样记得很好,天天被英语老师

挑上去默写英语单词、句子,可以说是一件荣耀的事,其实那时几乎百分之百的同学都学习很闷的,即使心中有十全的把握,也不愿主动举手,一般地更不用提了,恨不得在老师提问时能把脑袋低到地缝

里去。刚开始同样也是抵触,慢慢地在英语老师特殊关照下,也就习惯了。最后各门成绩慢慢提上去,最终入围班级前十名,其实有一半在十名左右徘徊着。有一半地学习动力来源于这位英语老师。成绩到

这里,对我来说,能稳定保持下去就已经很好了,至少、二三等奖还是常拿的,这是在小学一到五年级不可想象的。也是奇怪,那时有一种很强烈的逆反心理,因为父母家里人知道我啥成绩,在小学一塌糊涂,

在高手如云的初中,能毕业就不错了。所以在他们眼里我的成绩一直不行,他们从来也不过问,即使我说还行,“还行”这个词本来就不可靠,所以,一直的心态就是能上你就上吧,上不了,就拉倒。因此

在他们我压根就没有我学习进步这件事儿拿出来炫耀过,即使得了不少奖状,那好干脆藏起来,除了我自己你们谁也瞧不见,本来想直接撕掉扔来着,想来是一份汗水的证明,某一日对生活泄气了,用来自我

鼓励也不错。还没有等到我对生活失去信心的时候,竟被母亲不小心翻腾出来,还拿斥疑的语气训问我:“你说,你咋正木出息,成绩差还怕丢人,说是不是自己在书店买的,自己用笔写上去的。”我一

把夺过,言,我的东西你们别碰,从此木箱被我上了锁。同时被锁进去的,还有我对这个世界的呐喊声,连家里的人都不信任我,我又何必花心思去计较别人,真正懂我的,只有我自己。那次既委屈又伤心,

解释是多余的,未来的路,你们又不能替我走,还不是靠我拿主意。算了,让一切随风。欣在隔壁,一二班,没得说,以他的底子以及对学习狂热劲儿,雄踞一二名实属意料之中的事。关于柳老师。刘老师

是我的班主任,女,三十岁大点儿,教数学,她这个人有点奇怪,整整一年,讨厌的感觉。有两件事情可以证明。一是我的一次拾金不昧,那天也巧,正好在学校大门不远处捡了五元钱,不是什么大数目,但

那时至少也可以买十包小浣熊干脆面。刚好这时班主任柳老师从傍边路过,踩着轻快的步伐已经走到了我的前面,完全被她无视了。望着她那在空气中摇曳着的身影,突然想到她课堂上常训导我们话:要

做诚实的孩子,学习不行,品质高尚,将来一样有出息。那还想啥,赶紧冲上去,老师好,这是我刚捡到了,说着,随手递过去一张五块钱。嗯,做得好。没了,一句做得好,就没了,按照惯例,像这种

拾金不昧的事要在课堂上特别表扬的。更甚是,会在每周一的全校例会上一来给个人评为道德标兵,二来为班级加分。两全其美的事,她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我竟然因为这种

小事记挂到现在,结合时代背景分析下原因,有一下几点,一,缺少别人关爱,给予他人价值肯定这样的话少之又少;二、个性上趋向张扬表达,表现自己;三、班主任柳的主要精力不本职工作上;四、对

周围世界各种事物之间的联系有了敏锐的触觉或者说不安全感。第四点可以说是主要原因,对世界持不认可,怀疑姿态,以至于在我生命中发生的某些小事会不经意间在记忆中翻腾重现。这是拾金不昧的也就是,

哦,对了,后来我又拾到一张五十元的大钞,在上学的半路上捡的,与欣分享,可能也是人性中自私心理作怪,我拿了大头。我问欣如何处理这钱,有句话说不是叫见面分一半么,欣言。我也不傻,怎么可能

分他一半,说吧,你想要什么东西,去小店买。欣最后挑了一只手电筒,是小型短小精悍的那种,价钱五元,欣为自己的行为比较满意,我还觉得欠妥,又随意买了些零食,分之,剩下一半钱,嗯,感觉良好,

可以了。这件捡钱的事,没有交给学校的,原因自明,不多说。提起它,是因为比上次翻了十倍,还有就是在分钱的紧要关头,我没有按照老话走,觉得不厚道。再说柳老师的第二件事。师德。初一刚开学

座位是自己随便选的,大家彼此之间不熟,也不知学习能力的强弱。那么月考见分晓。我选的是第二排靠西窗户边最里面的一个,不坐后面,不坐中间,坐不起眼容易被忽视的位置,可见那时我的个性胆小

和不自信。没想到这一坐,就待了一年,更难受痛苦地是,月考之后,大家都知道,一般教室是一排八张桌子,两条过道分开,两端各两张并列,然有被柳老师强行夹了一个同学进来。那时,单纯地很,

想来这二位兄弟成绩不如我,让我多加关照,随着个人成绩不断高涨,跟这两兄弟有了十几二十几名的距离,再加上有位成绩排名四十左右的同学,期中考试之后竟被插在最好的第二排中间的位置,还是

我们这排的小组长,我淡定不住了,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个品学优良只能偏安一隅,还要受一个成绩差的指使,内心在呐喊,敢怒不敢言。后来小道消息,知道那位不速之客的家长给班主任送了礼。好吧,世道

浑浊,师德败坏,我奈你何。就这样,没有给老师送礼的我们三儿个,两张桌子挤兑了一年,那时没这样想,现在看绝对是件奇葩的事,全班就我们三儿用两张桌子,歧视,赤裸裸地歧视。所以整体上对

柳老师的感觉不太好,也不能怪我了。王用功王老师,人如其明,四十出头,对学生的功课要求极其严厉,每天竹条在手,全体同学精神抖擞。谁的课都不怕,但这位语文老师的课不能够不小心,而且秉性

奇怪,越是成绩好的同学,犯错越是严厉,这点欣深有体会,我想在他学生生涯中,已经打上了一辈子的烙印。王老师瘦小但精神,左手那书,右手持竹条,交功课,基本不看书,眼珠睁得瞪圆,抬头看着

天花板,仅用余光打扫我们的小动作,甚是怪诞,总会发现个别同学的小动作。甚是少语,用行动代表一切,竹条加持,班内每个同学都受了这体罚之苦,怨声载道又如何,我是老师,你们是学生,在家你父母

管,在这儿我管,我不对你们负责,你们的学费岂不是白交了。说得好有道理,我们竟无言以对。可惜,就是这样一位勤勉的老师,飞来横祸,天妒英才,连上天也感觉到了他的用心良苦,憋拿不住,早日接

了过去永享天福。一年级下学期,班级里转来一位新同学,男,健康帅气,身材修长,举止文雅、言吐有礼,明星范儿,我只记得他的姓,房,对他有深刻的印象,一是相貌英俊;一是学习成绩一流;第三点是

他没有继续留在本校读初二,原因神秘,不知是退学还是转学。第四点,是反差对比。我很确信,那晚发生的事。初二某个晚上,乡镇里某户人家娶亲,请了戏台,这是惯例。戏台上有一个杂耍的节目,

也就是杂技。印象太深刻了,上面那个表演者就是他。除了钦佩他还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家伙外,也是一阵子唏嘘感叹,难道这样一位品学兼优的学生就这样提前转业了。希望他真没有荒废学业,难道他

是非人的一般存在,他所知晓的早已超出了我的认知,或者说他是一个奉行乐活主义的快乐实践者,总之,他让我迷惑了,一个奇怪的人,一个能够震撼到我的人,一个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却无法追随他的脚步

以至于把他上升到完美人格的人。我在初一的时候是有一段时间住校的,最多半学期吧,初二、三就一直在家、学校之间一日四餐来回往返了。初二。初二那年对我的影响挺大,甚至可以说成我人生的又

一次蜕变。人生的某个阶段就是这样,很奇怪,这个阶段可能有无数的事件发生,但对个人真正有价值、有意义的只有少数几样重大的事件,因为重要,所以深刻;因为深刻,所以其他的可以忽略不计,

甚至当时发生的次要或某些主要的事件对自己潜移默化的影响也淡出了记忆之海,让位与那些重要一而再重复的回忆。在心理学或生物学上讲,叫选择性遗忘。从进化角度是生物趋利避害、自我保护的一种

自然反应。那么在这里就侧重于拾起初二那年那些对我有价值和有意义的事件。班主任全,是全校所有班级少有厉害的狠角色。他对学生“疼爱”和“照顾”的名气,在我初一那年在全班或者说在整个年级

已传的沸沸扬扬。忌于他的威名,很多同学都暗暗祈祷神明保佑千万不要分到他的班,我跟他们相反,倒渴望能分过去,从上文也能看到委屈憋屈了一年,希望能在下年来个翻身,所谓严师出高徒,起码

对学生抱的是积极负责的态度,我愿意跳下“这片火海”淬炼自己。如我所愿,分到了二一班,一整年荡漾在水深火热的日子。全老师是位三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正是个人精力如日中天的时候。眼镜男,

中等身材,偏瘦,西装革履,整洁、严肃,一丝不苟、目光锐利,少许的微笑。慑于他的名声在外,大家分外老实。这是一个要强的人,对学生的苛刻近乎于变态的地步。体育项目,比如在团体体操比赛

项目,必须拿第一,办法只有一个,要比其他班级同学在技能上更努力的训练,在制服上面讲究整洁统一,对于某些不达标的同学额外“加餐”训练,而且是亲自督导,偏挑放学就餐的时间,饿着肚子,消除脸面

,动作必须要做到位。其他单项个人比赛,比如乒乓球比赛,为了让班内技术水平比较突出的能够更上一层楼,专门在假期或周末到专业老师那里培训磨练。用心不能不谓之良苦。所谓天道酬勤,在全校

排名上能翘首第一,也就不奇怪了。个人对团体荣誉感或者说那种集体性的热血氛围,有种浸透灵魂的体验。有两次,一次是全班清一色牛仔衣裤着装体操比赛,一次是清一色的白手套、白衬衫、黑裤子、

白鞋的着装比赛,无疑都拿了冠军。当然选的体操节目不是很大众、弱智的第八套体操,好像是第十套还是十二套来着,不大记得了,动作要复杂多变优美多倍,在这种大型团体比赛中,个人化零归整,

一样的节拍节奏,甚至彼此的呼吸心跳都是一样的,有一种强烈的团体归属荣誉感、安全感、满足感、骄傲感。若与后来的高中与大学的体操或武术训练相比,绝对是强力碾压,就好比精装版的王牌军队

对阵流寇马贼,一目了然的事实,根本没有可比性。这是全老师对体育上的要求。然后是学习上,有过之而无不及。全老师的智商并不高,稀松平常的很,只是努力刻苦,才有了如今所谓意义上的叱咤风云

的地位。智商高的第一选择不会当老师的,学校外面世界的大熔炉更有趣。不过他情商可以。所谓的恩威并施,因材施教,一视同仁的思想,他是我学生生涯中贯彻的最彻底的一位老师。说什么竹条责罚、

粉笔飞舞,这都是小菜,暴力冲动与谈笑风声才是他拿手好戏。关于他的暴力冲动,有种近乎部队军规的苛刻严厉。课堂上每个人都必须精神抖擞,双臂规整交叉放到桌面,心无旁骛地盯着前方黑板,有人

走神,哪怕仅是一个碰笔的动作,立马发现,冲过来,用手中的教科书啪啪,给两个耳光。课堂作业分A\B\C三级,得A奖励五个作业本;得B罚20个作业本;得C罚50、得A前提必须百分百正确,一个符号

也不能错,字迹工整。否则立马被降为B。如果说我改掉了幼年那种粗心大意的毛病的话,那么全老师功不可没。为此也付出了很多金钱上的代价,以至于把小学小卖部的作业本全部买空了几次。印象深刻

的是一次莫名的体罚。一时之间想到跟父亲幼年那次莫名的感觉如此相近。我不喜欢这种重复感,除了加深令我厌恶这个世界的暴力冲突外一点用也没有。对了,全老师是教数学的,那次数学课上,照例,

像平日一样,挑人上去答题。我是其一。不幸,代数演算解答的步骤是对的,结果却错了,也不知是刺激到他哪根经,话不多说,一个耳光打来,之后紧跟着补上一脚,我的身体立刻从讲台飞到门外。心中

有一百二十分的恨,却无处倾泻,窝囊如我,选择了忍。这次事件随后我向我的伙伴们提起,他们除了庆幸没有遇到这样的老师外,也没多说什么。对于这样的老师我也不好过分宣扬他什么,因为他还善于

释放他的“仁”。就是所谓的大棒加胡萝卜了,他很会利用这一点。为了跟我们打成一片,用生动活泼有趣的语言将诉他的过去,对我们的期望以及某些幽默挑逗性的小故事。当然,这个时候他是极其放松

的状态,各种有趣的思想磅礴而出,大家各有所获,受益匪浅。所以这样一位变态与仁慈,甚至性格有点分裂的老师,让我爱,爱不起;恨,恨不起。报以尊敬,视而不见最好,过去如此,现在如是,未来

依然。不用多说,有这样的班主任老师,班级整体成绩自然高于同年级其他,我也能在这高手如云的班级内,基本成绩稳点在十一二名,最好冲刺到第七名,也是难为我了,曾经一个不被看好的差级生,

鲤鱼跳龙门,被老师重视看好,我从没(ˇ?ˇ)想~过要这样的荣誉,一切都是被逼的。一段时间很疯狂,代价很残忍。虽然下面的要说的事件跟我的关系不大,却深感有愧于心。前嫂子的离世。即侄儿的

生母去世。那年是零四年冬,侄子五岁。上文提到过前嫂子是患子宫癌离世的,前期疏忽,中期勉强治疗,晚期拼命护理,亡羊补牢,为时已晚。那天下午放学吃罢饭,刚出门要去上晚自习,正好撞上哥哥、

母亲。母亲表情呆滞,眼眶噙着眼泪,手里捧着奇怪的饰物,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哥哥喊叫道,晚上就不要去上学了,家里人手不够,给你老师请个假!高中以前一直都很讨厌哥哥,主要是他的性格,

这次一样,几乎做到本能拒绝,说晚上有一个很重要的模拟考试,飘然而去。我的确有考试,不过不是模拟考试,而是年级数学竞赛考试,每个班级挑十名左右班级间互相PK,我还记得那次考得还不错,

有史以来第一次数学成绩逼近九十分。哎,不说这个。晚上回去,庭院内挤满了人,是本族内的亲人和前嫂子的娘家人(她母亲不忍心看到她这副模样,就没过来)。堂屋正中间放一种凉床,上面躺着的

是即将离去前嫂子,她被一种大红色的被单遮盖着身子,脸还是那么俊俏,只是苍白无血,随着喉咙低沉的抽动时起时伏,被这突变的场景震慑住还没反应过来,立马被哥哥、母亲拽住,说,到你嫂子身边

去,说,叫她,家里的人都齐了,你安心走吧。然后我就照着他们教的话,说,嫂子,我是***,我放学回来了,你不要在等了,安心走吧。我跟本就不理解我说的话,管用的是,前嫂子薇,努力睁大她那

浑圆的美目,左右手指扣抓床单,拼尽了最后一点力气,嘴唇张合了几下,终究还是没有发出声来,离开了这个世界。距我前嫂子离世已经有十一年了,这个画面犹如昨日重现。它的确震撼到了我,所谓的

生离死别的哀痛莫过于此了。我一直想揣测前嫂子弥留之际想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是好好活着,是好好做人、是好好上学、是孝敬家人、是善待他人、是照顾好侄儿、是别怪你哥哥过去老是打你。猜不

出,留下了太多的悬念,她能坚持到我晚自习放学回来为了再看我最后一眼,这种非人的坚持和不舍之情,蕴含了太多东西在里面。一面要忍受病痛的折磨,一面还有积存着最后的一口气不断地坚持着,

为了什么,为何要这样难为自己。我知道我们全家对你不起,倘若,你与哥哥不曾相遇;倘若,你不曾嫁到这里;倘若我们家境宽裕些;倘若当初能不耽搁病情;倘若上帝对你多一些照顾。再多的倘若,

也不可能再挽回一条年轻的生命,木已成舟,覆水难收。这是你的命。其实,每次想到你,我都很痛恨自己,痛恨现在的我不够努力,不能给家人带来安全感,还在四处漂泊流浪,反而令家人为我担心。

是的,无形之中你的离去给我徒添了很多压力,这压力主要来自我的家人对你的愧疚以及希望以后日子里悲剧不再重演的一种觉悟。你和外婆一样,在安静的子夜安静仓促下葬的,相比起来,还未初中毕业

家族内已有两个亲人去世,似乎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无能为力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天意不要也罢,我深知对悲痛往事的回首,只会勾起更多的烦心,惹得一身疲惫。人的记忆会被新鲜事物稀释掉,

这点太重要了,难怪马虎大意、头脑简单的家伙看上去要快乐许多。所以我要不断充实自己、飞快地成长起来,关于你的记忆渐行渐远便好。同时我会把你那一份未完成的使命一并抗来,让灿莲之花盛放

漫山遍野。诸庐有佳人,美艳惹君怜。花开当季时,月皎洁又白。邓国出顽童,生性得张狂。兵发走汉都,又来南阳郡。少年不得志,傍技求安身。时逢问西月,何处得佳人。花儿处处开,惟有女校盛。

果不出其意,姹紫嫣红天。群芳争斗艳,眼花缭又乱。少年生情愫,鹤立出鸡群。一来二三意,四番眉目情。举止英雄汉,谈笑有风情。你侬我亦侬,二人许终身。少来不更事,珠胎暗中结。未及弱冠期,

奉子则成婚。女方蹙惊愕,男方迈豪情。奈何生米饭,熟来抄三番。去意不可迫,嫁女水自流。天公不作美,摊得一家贫。嫁作他人衣,含笑哭不得。生子作中流,还债撑半天。三年勤耕耘,积劳终成疾。

千金抛散尽,难抵香消命。君守长江头,卿化长江尾。天涯永相隔,羡煞牛郎女。每逢佳节期,倍思佳人归。怅乎不得已,抱首悔不出。佳人莫当泣,数十弹指过。当下尽人子,福荫遮后代。弟表抒胸臆,

书面习记之。说说初三。初三那年,赶上了学校教学变革,瞎折腾了一个月,不谈。最荣幸巧合的是,老蒋、欣、丁我们四个分到了一个班级,即上文提到过的三八班,也是最末的一个班。所谓龙生九子,

各有所好。这句话有点不太恰当放这里。我们三八班的整体成绩比不得我在初二的时候,属于中等偏上的。这里面有两部分原因,第一是随即分配原则,按理说这样基本每个班级的整体学生能力水平是均等的。

还有第二个原因,那就是每个班级的班主任个人的努力,这样说是因为,每一年中考的淘汰率很高,在百分之九十左右,换言之,十个学生只有一两个能考进重点高中,即一、二、四中。班主任的努力

又取决于两方面的因素,一是劝导复读生回归本班级复读的数量和质量;另一个是班主任自身对学生的激励与监管。很明显各班主任如此的拼命肯定跟校方的政策有关,最重要的就是个人利益。反应到学生

反面就是每个考到重点高中的学生校方给老师的反水,即金钱奖励。好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谈这些赤裸裸的诱惑。那时我们班,大概有三十个左右复读生,新生逼近一百个。现实是,女生数量只

占到三分之一比例,不管是复读生中,还是新生中。可怜的是一群朝气蓬勃的孩子,单纯地相信未来一切皆有可能,在老师与校长编织的善意谎言中,也没有细想过升学率是个啥玩意儿,以及对另三分之一

的男生来说未来注定讨不到媳妇儿这一悲哀现实。成绩尚可以上的学生在老师与校方鼓动刺激性的语言和肢体表现下,似打了鸡血亢奋不已,就像讲台上方横挂的大红标语,努力努力再努力,拼的就是青

春!对于那些已经无可救药的同学来说,反而更开朗些,把现实也看得更透彻,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东方不亮西方亮。青春期是躁动不安的,胶着如我,就算是喜欢或暗恋班级内某个女生,也打不起热烈

追求的欲望,所有身心全部投放在学业上,想非我所想,及非我所及。欣的学习成绩,初一、二虽数一数二,但这里只能勉强徘徊在七八名,我自不如欣,后来也稳定在二十三四左右。幸甚,班级前十名

大半是新生占着,这透露出一个浅显的道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班级内有一男生,学霸也,各科成绩遥遥领先于众,在全年级也经常霸占鳌首。如此这般,自然持才自傲,目空一切。这建立在自身实力

上的超级自信。可以说早已处在飘飘欲仙,高人一等的状态,脱离了中下层人民群众啊。上文也提到过我们四人的成绩,这里不多说。这里说下班主任张,秃顶,圆脸、略微高大、胖实。对付学生最大杀手锏

莫过于瞪牛眼与临场突击。这是一位很热心的班主任,教政治课,所以,玩弄思想教育这个套路,倒是轻车熟路地很。还记得这是一个多么执着的家伙,不这道他是真的欣赏看好我,还是图的那点私立方面要

更重一点。还记得,中考之后的事,填志愿的时候完全被他忽略了,他几乎很有握地给全班同学划了等级,代填了志愿,单独从包含我在内之后的同学从未得他指导过。那好吧,反正我也有自知之明。然,

秋季开学的前一个月左右,他竟然亲自跑到我家来寻了我三次,半道上还被他截了一回。原因无他,来做我的复读生吧。我真的很不情愿,已做好了对未来的打算,那就是到隔壁市读技校,出来傍身技术,

踏实安分过完余生罢了。为甚么是外市,可能出自于对外面世界的一种天然好奇心吧。这是一个顽固执着的家伙,以至于我在六高中已经度过了大半个学期,他还到学校又找过我一次。无非是一些劝诱的话。

我自那时已经相信木已成舟,世上没有后悔药这会事儿。既然选择了一条路,定要折腾个名堂出来不可。放在初中那会儿,我是不会如此想的,谁让我偶然之间读了高中。怎个偶然法,下面再说。这里讲

下初中那会儿上学路上的乐趣。扣除吃饭的时间,一天下来学校与家往返的路上早、中、晚加起来,正常情况时间上要花费一百分钟多点。除了一天四五次跟四季变化来个亲密接触外,就是与伙伴们打嘴仗

了,闹到别扭处争个脸红脖子粗也是常事。现在想起正是秉性纯真十足的时候,不掺和一点瑕子,难能可贵地很。所谓东扯葫芦西扯瓢,就是如此状态了。印象一样深刻的还有冬季晚上结冰的公路也有种

别样的玩味。学校在岗上,村子在岗下,换言之,就是放学回家的路上是一条长坡,那年冬季时常下雪,很大,一层层的铺盖下来,漫过小腿处,上学时,行路难,难于上青天;归途中,天然的溜冰场,

三两步一个冲刺,一去数十米。尤其是晚自习回来,在车辆轮胎的碾压下,冰结得很扎实,几乎没有来往的车辆,有大把的时间尽情玩耍。好了,过去的美好,就过去吧,追忆的太久恐困乏其身而不得已。

碎窗户事件。临近中考,初三的一个夏季。祸起萧墙,我们四个伙伴被小学生恶告了一状,闹到了中学校长这里,感觉是件挺严重的事。我们几个一头雾水,云里雾里,很明显蒙受了不白之冤。一个接着

一个由校长亲自在办公室问讯,欲盘问点什么东西,扰乱我们的心智,攻破心理防线,只能挖空心思想象自己最近有没有做了什么坏事或见不得人的事。没有,真的没有,除了拿了一个女孩子的半块橡皮

没还之类的鸡毛蒜皮的事,还真想不起犯了什么大的过错。搞得我们几个莫名其妙的。一肚子的苦水委屈无处申诉。校长说可有亲眼看到是我们几个做的目击证人。我们问是谁,要当面对质。闹到最后

是比我们小五六岁的一个邻居家的孩子,看走了眼,编的谎话诳我们。怒从心头起恶由胆边身。我们几个一商量决心回去痛扁他一顿。终于逮找了个机会,把这小子堵在某个旮旯里,准备动手,大伙心想,

这小子口风不严实,万一再跑到校长那里告一状,这里真的就无理寸步难行了。还是放到秋后,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可等不了那么久,中考结束之后,再削他,就是天王老子也管不着。哪知,这

一放,便凉了,大家各忙各的,也就淡忘了。想来,中间有意思的一件事是,第一次进出校长办公室那种冰火两重天的境界,哎,酷暑夏季,农村里走出来的穷娃娃,头发长,见识短,空调是个啥东东,这次

算开了眼。领导就是领导,事分三六九等,人分贫富贱贵。我等泱泱小众,侍奉供养这些所谓精英人才,被剥削被压迫,竟然一点反抗的想法都没有,美其名曰:那种福分你消受不起,甘耐寂寞的又不止你

一个。好吧,大家几千年养持下来的节操观念,我也不好多说什么。那时感觉是大家并不是懦弱的人,为理想挥泪洒汗,干得热火朝天,努力是唯一的出路,考学,这就是最大的现实。应试教育,就是这样,

除了数学、化学、物理个别重视理性思维的学科,什么政史地、语外生。都有标准答案,同学们要做的就是要有坐十年冷板凳的觉悟,眼前的数十本书使劲儿抱住啃,最好一字不差地烙进脑海里,也就是

死记硬背了,如此,你们已拿到了成功大门的钥匙,谁能料想,等我们大多数长大成人,大门的锁都不知道换了几把了。我自然那时也听话乖巧,信奉老师们那套警世良言。一度有机会挣脱出去,也就是

所谓的特招生,即国家飞行员招飞体能测试。有幸被报了名,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败点,在最后一项视力测试,很不幸,略微近视。同学恭喜你,回去好好调养,下年还有机会。呵呵,下次请老子也不来。

心中这样想,也是安慰自己,哪有什么下次,压根就没机会了。中考结束,我自感无望考取理想的高中,心中作定了打算,学门实用的技术,此生罢了。然在此之前,先寻一份能挣钱的工作练练手也不错,

其实,也是私心打算,偶然看到某本杂志最后一页封面上打的小广告说,两百块钱一台笔记,我信以为真,想来父亲不会给我,就抱以必胜的决心在村子里某处工地上干了小工,做了七天,父亲可能也是

感觉我这是丢他的人呢,一言呵斥,明天不准去了。不去可以,我说出了我的愿望。天灵灵地灵灵,保佑父亲一定要答应。没想到还真实现了,父亲摔给两百块钱,我立马冲到邮局把钱汇了过去。又按捺

了七天的兴奋等待。天下哪有两百块钱的笔记本,果不其然,我被骗了。是我太天真,一次次的相信……别唱,接着呢。是一台游戏机,外加一个巴掌大的小电视。好吧,本来我是抱着求知学习的目的,

偏要强加给我一个消遣堕落的玩具。还好上面的键盘真的管用,父亲在时就学习电脑打字,不在,就游戏的干起。后来欣也加入,两个人一起耍别有一番乐趣。我还记得我们一起合作过的雪人兄弟是怎样

艰辛地从一打到一百关,然后从头开始又再来一遍那种酣畅淋漓。还有魂斗罗、坦克大战、忍者神龟等一些经典游戏。能有欣这样的伙伴存在自己的世界中,是一件十分荣幸的事。丁、老蒋、欣和我,我们

四个人的友谊能够持续保持到现在,初三那年一起同班的岁月经历是至关重要的。兵乓球是我们大家共同的爱好,自小学陪伴到我们初中毕业,那段癫狂的岁月,那段肆意的美好,那种完全互相执拗的

沉浸体验,弥足珍贵。不敢说有天长地久的友谊,因为恍惚一世不过百年,你们已给予了许多的美好,往昔不可追,今日不可留,未来还再发酵。我知道你们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虽然各奔东西,不时

常联系,每年尚有一聚,小菜佳肴,美酒助兴,纵然有人平常滴酒不沾,这时也能敞开肚皮喝个痛快,感叹往昔、倒倒苦水、勾勒梦想,来个醉生梦死又有何不可。把酒言欢忆君去,君在席上开怀笑。此时

逢君千杯少,君莫劝杯当自饮。谈谈高中。我咋就读了高中哩,实在太意外了,上文提到过,以我的成绩读好点的高中是没有一点希望的。那么差点呢,不去。那么不要钱呢,考虑一下。那么免学费还倒贴

生活费呢。有这样的好事啊,去,去定了。也是机缘巧合,很偶然的一件事,初中毕业后,在家闲玩了一个多月,收拾行李打包行囊,我要走了,去隔壁市读计算机。前脚刚迈出门槛听到里屋的电话铃声

作响(电话在我家也就装了两年,源自父亲,哥哥在外打工通话方便,说起来有一段趣闻,母亲听到电话铃响,不管此刻在做什么,立刻神经高度紧张,慌里慌张的,冲到电话旁,先安安神,等到第二声

或第三声响起才敢抓起话筒,问她为何,电话又不会长腿跑了,不用这么着急,再说你也用不着等它响了才接吧。母亲美其名曰:不响接了不就断了。我,额额。)想来又是父亲的朋友打来的,抓起话筒

就先入为主,我爹不在,晚上再打吧。哦,我不找你爹,我是六高中招生处的老师,那个,***同学在吗。我就是。巴拉巴拉,就把上面那些诱惑的条件说下。当然,你能过来是因为已经达到我校最低招生

分数线五百分,换句话说只要在五百分至四高中最低报考最低分数线之间的学生,会被单独划进两个特训班,每个班级标准人数五十,重点培养,其余六个普通班是没有我刚说的那些优惠条件的。所以你

考虑下吧。不用考虑了,我同意了。我擦,这么果断干脆,这么一个好机会,被骗了也无怨无悔啊,想来我也是天真的。我跟父亲说了,被高中录取了,如是说说。父亲木纳少语没有反对,想来跟我想的

一样,混个高中也不错,还不要学费倒找钱,看来天上真掉馅饼了。然后便有了我的高中生活。高一我来了。还别说,六高中的饭还是不错的。高一的班主任姓啥,忘了,高瘦,两只特别小的眼睛,教数学,

教学能力一般。其次是化学老师,名字里有个虎字,其余忘了。三十岁左右,对自己能力水平相当自信,有股聪明劲儿,偶尔课堂上也有几句俏皮话,不过闲情起来,大都是一些激励深沉的话语。语文老师

是个孕妇,女,二十七八左右,当然,我来时肚子还没大呢,教语文,平常倒也和蔼,严肃起来,也是凶巴巴的模样,按理说孕期的妇女是温柔的啊,看来也是视情况而定。英语老师,女,这叫一个朝气

蓬勃,激情四射啊,二十五六岁的年龄洋溢着无限的冲劲儿,她是我们学习上面的表率,平常教课不错,性情美的可爱,深得同学们的认可,私下还能有精力备战考研,这是一个有学术梦想的时代女性。至于

物理、地理、政治课等,都是一帮老头老太太,并不是说说他们令我反感倒胃口,只是他们到这把年纪思维练达早已世故定式成型,都是一个范式,多说无趣。想来我们这个班级也是有趣,也有不少偏科

的,比如数学厉害、语文厉害、英语厉害等占一半,其余一半是各科成绩均衡发展的女生划去二分之一,不如这些女生的是剩下的。我就是这剩下的四分之一。班内五十个同学,大家的考进来时的的成绩

误差在二十分左右,照理说大家以后的成绩应该是不分高下的,可往往起绝对因素的是:中考临时发挥失常、超长;努力上进;不思进取;混日子念经的;感情纠纷的等。我上面的都不是,我自认为已经

够努力上进了奈何天分不够,班级排名始终趴在中下。有换过两个同桌,不用说,同性也。两个都是聪明的家伙,一个有点阴阳怪气,奈何混迹于网吧地下城,神游与武侠玄幻小说。即使这样成绩也能更

我半斤八两;另一个阳关帅气,富有人缘,风流浪子,尤甚得本班大姐大疼爱,身在福中不知福,肤白皙,五官俊俏,不就是性格上有点张扬霸道,个子比你高一头么,你小子咋就不珍惜哩,我为这同桌

暗暗抱怨。前一个自高二分班我们的关系已经疏远,淡漠于江湖,没有了联系;另一个性情相投,私下里觉得相交不错,高二文理分班之后他生日那天曾送腕表于他。大二过年回家,第一次去他家做客,

去了学校、逛了公园、在县城最大的购物中心吃了自助餐,他请客。后,联系也就不多了,但感觉那份情谊还在,相信还有再聚首那天。高一上学期,害了一次挺严重的病,一天流了八次鼻血,晕晕乎乎,

连班主任也吓破了胆,火速准了假,回家治疗。母亲听说后,那次吓坏了,哪有钱啊,又准备买小麦。哪赶得及啊,小舅家先借来一千块钱,然后又听朝哥家大嫂说我得很有可能患的是鼻炎,他家孩子阳也得过,

就是这种症状,现在看好了,这里还留存有那位医生的地址。母亲信誓旦旦,抓过地址,为了省钱我买了火车票去了南阳。我那时固执的很,独自一个人去的,出了南阳火车站,周遭一打听,顺着好心人

的指点来回倒腾了两回大概用了两个小时,摸到医生家了。在二楼看诊。楼下是商店,楼上七拐八拐有一小房间靠窗坐着一中年男医生,看样子是无证经营的黑户,那时单纯地很,热爱相信人性的善良完

美,再说来看诊的也不少,大多都是我这般大的孩子,都是来治疗鼻炎的,打消了顾虑。好贵,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一小支针管每个鼻孔深处注射一半,立刻见效,要想根除,要来四次。妈的,黑心医生,

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看好病,也是拼了。第四次母亲非要跟我一起来,结果把她在南阳火车站弄丢了,原因是她要做公交车,而我坚持步行。就这样各自散开。幸甚,等我再回南阳火车站时,她已在

火车站广场边等我;幸甚,这么多年来鼻炎没有再犯;哀哉,自第一针下来到现在我的嗅觉失去了高中以前的灵敏,迟钝许多。有一个女孩叫李冰冰,此冰冰非明星冰冰也。漂亮、温柔、大方,这些俗词

烂掉,是不足以形容我对她的喜爱。成绩稳居班级第一名,年级第一名,才貌德三全,有不食人间烟火、超脱众生之错觉。碰到这样的女子除了赞叹与欣赏外,再没有一点儿邪念。至于追求、暗恋的想法,

还没萌芽就已经根茎俱失。说白了,就是自卑,有自知之明,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此物只应天上有,痴性贪玩落凡尘。这样的女子后来大学也遇到一个,另一种韵味,后面再说。不仅是我这样,高一,

乃至整个高中,竟然没有一个异性抱有追求之意,如此大家都是理性自知保守得很,自己那点分量与小心思实在太轻、太不量力。这样的女子也就是所谓的现在人们所习惯称为的“女神”啦,不想用这个

词,说的多了便乏味、粗滥了,她不是神,只是略高于常人,花谢花开复有时,可怜佳人只一春。偶尔对她有些思念,容颜却越思越淡,渐渐心境中便呈现出一种完美的形态来,倒也不失其所好。“吉他

兄”,叫什么来着,不大记得了,有一幅憨厚的模样,身子板比我壮实,说实话,他学了三年吉他,水平半斤八两都谈不上,至多马马虎虎弹几首流行歌曲的谱子,唱功还不如曲子呢。跟他的熟知,也是

因为住在隔壁,难免与性情相近的人走的近些,尤其是这样有点小才的人,说来也是一段趣闻。一次全校搞一个文艺动员大会,每个班级都要有节目。他与我商量来个组合,他弹曲,我来唱。我信以为真

在下面把《水手》这首歌词背到滚瓜烂熟,谁料想,关键时刻,上台表演的时候,我变成了一个给他递椅子、摆道具的杂工。其实挺伤心的,唯一一次敢在全校师生面前鼓起勇气高歌一曲的机会也没了。

外表憨厚,临阵倒戈的人真可怕,好吧,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焉,不对,人心隔肚皮,你的心思我不猜。全校没机会,班级内总可以吧。这个真的有,有一位靓妹,温柔活波可爱,最爱唱歌,要是给她机会,

一曲接着一曲,根本停不下来。我觉得高一那次班级联欢会要不是班长强力拉她下来,差点就变成她个人演唱会,不说她了,姓什么我都忘了,一位很可爱的妹子。影响深刻的还有一位酷爱英文的,相貌

一般,上来就飙起英文歌,最后还来句梦想宣言,我以后要当英语翻译外交员,够大胆的,不知道她梦想实现了没。然后是我了,我来一首《真心英雄》,却引来来大部分人的反感,不多说,唱功不咋地,

欣慰的是有一个大个子妹子,嘿,一副彪悍的身材,也跟唱了几句,嘿,还是有人欣赏地嘛。欣慰的是还有一个长个哥们,也就是瘦高型的,说最后的凋哼的不错,他喜欢。也就是他,说好我们高二都去

文科班的,哎,算了,背信弃义的家伙,我成了班内五十个人中唯一一个选了文科班的男生。高二我来了,二五班,也就这一个文科班,指的是快班,所谓的培优班,特训班。不过到高二意义不大了。隔壁

班就是普通班,合计两个文科班。其余还有五个理科班。很明显,由于文理分科,理科占优,这是一个僧少粥多的班集体。即女生占大多数。说来怪不好意思的,也不知道班主任倒弄的哪门心思,三张桌子

趴了四个学生,三女一男,那男的是我,这是要补偿初中有过一年之久的冷板凳吗。然并卵。是班级女孩太多了。那么为什么要安排三个女孩子与我坐在一起,或者说为什么要把我插在他们中间,还是中间

位置。那是因为你的成绩好,可以辅导她们。那又问什么是在靠北墙第一排的角落里。咳,咳,这个地方隐蔽性好。那又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白白糟践了老师的一片

苦心,不要问了,说正事。英语男,即我们班的英语老师兼班主任。三十岁左右,中等偏小消瘦身材,高度近视,肤色黑黝;同一年级英语老师一样有颗不甘寂寞的攻读研究生的心。我觉得他机会不大,

一来是不够前者拼命,二来喜欢追忆往昔峥嵘岁月,最平常的口头语:若是当初我用这种方法学英语,现在也不至于此,不好说博士都毕业了,你们说有没有可能。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在心里还是想

说,你一点儿机会也没有。原因有三:第一,你的目标是国内英语专业排前几名的最好学校,不现实;第二,你不够努力,没有破釜沉舟,锥悬梁头刺骨的决心;第三,这是一个看脸,大学生毕业即失业

的时代。仔细想想,除了英语男,高二的其他任课老师我竟然一个都不记得了。算了,说下另一个同学朱,如果说高中有没有交情同手足的兄弟朋友,没有;意气相投,开诚布公,见微知著的呢,那么有

两个,一个是理想兄,上文提过;一个就是高二的朱。前者是同桌,后者是前后桌,还有一个共同点是学习能力相近,内心都是不敢寂寞有奋斗决心的人哪。朱,来过我家,这是后来的事。初二的时候,

我跟朱的成绩尚可,朱第五名,我第七名。这是学画画之前的成绩排名。朱性情开放、风趣,尤其在女生面前,那是向当地放得开啊。印象最深的是两件事,一是每天吃饭我俩都抢与这时间赛跑,往往铃声

还没停下,我俩已冲完了一般路程,我本来是不喜欢吃米饭的,跟这个怪胎待久了,渐改了习惯,也是难为食堂的师傅们,把饭菜做得那么可口。另一件事就是逛街,两个大男人逛什么街,我觉得他是有

这一种癖好,买不起,还不能看啊;好累,我想说,朱,你占着一个男儿身,却拥有一颗女儿心啊。可我不敢,事事都敬让三分,不光是对他,所有人都一样,遗传了父亲的一点老实人的因子,得所困,胆小

了许多。我不犯人人,人人必犯我。我对人人好,人人必不重视于我。人固有威,在于其树信重诺,胆识互佐,敢为天下先。朱后来读了四年的装潢设计专业,如今干了保险事业,走了偏锋,先求活路,

混些世故,积累些干活杂粮,再图理想。理想可大可小,无所谓术业专攻精巧与否,此乃人生志趣,小到浮些虚名,大到匡扶济世。实在不行,能混到浑浑噩噩,平平淡淡安详熬出个大岁数也是一种本事。

还有老温、李鹏等都是一个宿舍的同学,难免待在一处一年之久会有些深夜茶话会。惟有一件令我印象深刻,某一夜大家兴致盎然,畅起了未来,想到若干后的我们不免感伤,老温言,相处一室不易,能

不能来个约定,十年一聚,咋样。大家都很认可这个想法,影影绰绰谈了怎样实现这种想法。我中间插有一言,说,可以模仿某电影情节,每个人在纸条上写上对十年后的自己想说的话,署上姓名,放在

玻璃瓶内,封好,然后把大家的瓶子聚在一起,在妥善的地点挖坑,埋好。我自觉想法不错。然并卵,没人理睬。深受打击,不了了之。这么好的一个提议,咋就实现不了哩,郁闷了好久。后来的寻思,

所谓的团结,就是泡影,每个分子相互缠揉,拉扯,塑成的完美的圆球,过度拉扯或某一个分子的懈怠,瞬间的崩溃破灭是难以避免的悲剧。俗语言,一个人,是条龙;十个人,一群猪;俗语又言,一个

和尚打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可谓人心向背,团结之势徒有其表,土崩瓦解早生端倪。同桌的她。叫什么来着,不记得了。第二次排座位,终于可以缓口气了。排到了第四排南头靠墙,

同桌又是女生,相处不长不短,也有半年,长相一般,身材中等,伶牙俐齿,成绩不如我。跟她之间的故事,一度还划了三八线,有点像我妈,叨叨絮絮的烦躁的很,隐约感觉他也许中意我,但又不确信,

反正我持中立态度,不会让爱情这玩意轻易显山露水。另一点就是,说起来有点害臊,就是大屁股啦,她的屁股跟其他女同学略大一圈,要浑圆一些,传说屁股大的女性的生孩子很厉害,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想考证问她,怎会犯傻,丢人现眼自讨没趣,变成一个登徒子,岂不是一举破坏了我在她心中的绅士形象。哎,矛盾。说来也是奇怪,每次我要回到座位时,她都有意无意地向后靠,挤兑于我,要说我也

是傻,不明了她这种行为是示好还是厌恶。后来,倒也有过对她有几分想念,人海茫茫,早已失,不可追。长庚兄。可以说如果没有长庚兄,还不知道我现在在哪儿混呢,至少不会选择现在走的路。世间

的事就是这样,遇到的很多人都是过客,仅个别人是拐点,而这拐点在当时看来却稀松平常的很。长庚兄身材高挑,性格外向,贪玩。成绩是不如我的。是从普通班跳来的。也不知怎么搞的就与他打上线

了,很可能是他这大众人缘的性格,随缘,爽快的个性所致。高二上学期临近期末时,有位教画画的美女老师来招生,准确来讲,她是第一次来我校任职,打着为学校培养美术人才的旗帜与校方合作挣些

外块。目的很明确,就是为高考服务,让学生摇身变作特长生,曲线进入大学。最终目标就是提高本校的升学率,进而推广社会知名力。校方只需提供空闲教室作为场地,美女老师可获得招收来的生源缴纳的

全部培训费。没记错的话用去了我一年多一点,即十四五个月的时间来学习绘画兼文化课,所花费在画画上面的全部费用大概两千有余。平均一个月一百五早有,比起现在的各种培训班的费用相当划算地

有木有。我是怎样就做了她的学生呢,哦对了,长庚兄,那一晚在他的拉扯下奔上三楼,好奇心占了上峰,第一次罢了晚自习的课,抱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不对,是好奇这美女老师。大概来了

七八十号人,熙熙攘攘,吵闹作态。美女老师自然小露几笔她那扎实的绘画基本功,然后说谈学画画的利好,什么零基础、不自信那根本都不是事儿。只要照着她的方法步骤来,百分百通过统考线,圆

每一个人的大学梦。我火热的心被扇动起来了,但还下不了决心,即使在可免费试学体验两个月的情况下;此刻长庚兄出面了,愿意搭伴儿同行。再说一学期才两百块钱,省省不就有了嘛。于是,不经

审视,有些稀里糊涂地加入了美术生大军。没有跟家里人商量,我向来先斩后奏。说起来,学画画之前最近一次的文化课成绩还是可以的,有五百四左右,班级排名第五,现在这个分数上本科不是问题,当时不行

还差几十分呢,至多上大专,风险太大,也是考虑到了艺术加分这个政策,抱着投机主义的决心,于是有了现在的我,从来就没有什么对与错,现在的自己都是过去的自己每一步选择的结果,这是现在所

信奉的法则之一。所以长庚兄既是我的恶魔也是我的贵人,尤其是这家伙高考之后便玩了失踪,一度认为自己是他最好的哥们,结果人生如棋,翻脸如翻书。我拿赤心对明月,明月咻唿云遮身。想来这家伙

也是知道我的存在,也试图寻他几次,奈何人生各自有了分岭,各有困境烦忧,没有共其愁,何言谈故知。说过,长庚兄生性开朗贪玩,跟他一起玩耍难免做一些逾越之事,翻墙出去逛网吧,一时之间竟

成了家常便饭。一起学画画的同学各个班级都有,当然仅限于二年级,现在能记起的名有凯、昊、怡、姗、欣、汤、圆、珠、平、科、平、朱、庚、松。有二十几个人,其余的不大记得了。这是一段欢快

的日子,高三再谈。我记得高二下学期与理想翻墙出去看了县城里的正月十五的烟花会。中间有过一段惊险,算是经过一段患难之交,也是那次节日热闹,挡不住两颗欢腾的心。关于征。征,此刻,怎么

会闪现于脑海,对了有颗不甘寂寞上进的心,这样的人物高三也碰到一个,他们的共同点都是好学上进,思想单纯直接,本分老实中带着豪侠仗义,行事寡断中略添呆傻可爱。说高三。高二暑假开始,我

就隐约感到自己的文化课要一落千丈了。这意味着我有被打入普通班的风险。哀痛之情油然神伤。现在不提。别人放暑假,我们这些画画生要集训两个月,第一个月很快就过去啦,快到第二个月的时候,我

寻了一份兼职的活儿,在画室的马路对面的河边一家做茶餐馆的夫妇哪里打下手,洗洗碟子,端端盘子什么的,一天两次,中午与晚上。也没想过要有点小费什么的,纯碎目的就是解决个人的吃饭问题。

美女画画老师可以给我们提供画画的空间(暑期学校的教室不能用),煤气罐,灶台什么的,但还不至于要给我们包餐,只能我们自己解决。老师的房子也是暂借亲戚家刚买不久但不常用的私人住宅,

有两层。近一个月下来,个人的伙食费支出着实心疼了一把,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总要寻个活法,于是有了饭馆打工的故事。概括起来高二的暑假大的内容有三件事,一是一天至少八个小时的绘画训练

,在老师负责人的态度下,技能还是提高了一下下,我们这些美术生同居一个庭院,气氛自然也炒热了不少,关系也更亲近些,一些莫须有的小故事,呵呵,有趣;一是老朱来了,我不记得他是出于好奇

还是啥想法,总之他后来能加入美术生集体,也有一部分我教唆的原因,多个人多种乐趣,尤其是老朱这种既拘谨又略带闷骚的类型,五味瓶开出灿莲花,从此美术生的集体有了骨与血;一是饭馆老板给

我的影响,因为我是本着诚实、本分、勤快、踏实、谦虚的品格来融入餐馆老板的世界,所以能够很快取得了老板的赏识与认可。摊上我这个勤快做事又不要钱的老实人,又有那个老板不喜欢呢,因此,

借此利好,几乎每天都有两顿吃不完还算干净的饭菜,让我打包带给画室的其他同学一起分享。隐隐中觉得这种行为不妥,毕竟是别人吃剩下的,此乃嗟来之食,清高要面子的同学会轻蔑不屑,看低自己。

但是老板给的,总不能转角仍了吧,索性试试,大家看的上看不上随意,我尽本分能做的就是这么多。好来大家还算满意,关键还是饭馆老板的手艺精到。对了,临近暑假结束的时候,跟圆、珠等同学晚上

到广场学习了轮滑,我是第一次,连摔三跤后,勉强上手,一个小时后便可熟练上路了。人生想有出彩的地方,就应该多尝试,你根本就不知道在其他方面自己会有多出色。很快高三来了,分班通知表已

张贴在通告栏内,当有些同学说,我被刷到普通班了,根本就不相信,成绩再差能比不过班内的后三十名。结果令人遗憾,我的确被刷到普通班,普通班上面的名册排名第一的赫然是我的大名,就是画室

里的同学松,过去是普通班的,现在竟然进了快班(虽然是快班最后一名),同是学画画的,为啥就互换了身份哩,百思不得其解。郁闷、不安、恐慌、不服气等情绪一涌而来。有好心的同学提议,跟快班

的老师谈谈,调回去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哥,选择了淡定,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不要,既来之则安之,就是快班的班主任请我也不回去。这不是闹别扭,耍气。是经过慎重理性思考过的。一是,换一个

轻松的环境学习,也不错;二是,我们这些美术生的文化课成绩本就考自觉,有一半的时间在集训画画,对个人影响不大;三是,普通班的世界你不懂,我要懂懂看。说来也是令普通班的同学羞愧了,玩

玩、耍耍、又不咋回来上课,成绩考试每次都是第一呢。吾不语,心想,毕竟过去真实实力在那里明摆着呢。哦,对了,这次一起刷到普通班的还有长庚兄,我俩同桌了一年,后来打着去画画的借口,经常

逃课,被老师们厌烦,从班级第二排,直接坐到最后一排去了,其实,最后一排就两张桌子,还是靠墙角摆着,天天空荡,只见其形,不见其人啊。想走就走,想回就回,目无纲纪,藐视法度,讨人厌,

惹师嫌。我两个独自逍遥快活,激众生恨意绵绵。与长庚兄做了一年的同桌,主要活动却在室外。说翻墙就翻墙,要去玩、要去刷,谁也挡不了,最常去的地方就是网吧,学校周围的网吧,几乎都走了

一遍,新开的,做活动的必要奋勇当先,尝鲜,甚至某个网吧还没开业,就提前交了押金办了会员。也不知道当时咋就跟他混得那么紧,可能他是大方吧,出去吃饭,基本都是他请的客,可他最多算半个

城市人,家里人是城郊农村的,后来他父母在城里上班,家境并不富裕,联想到他小学、初中都是城里出来的,那种侠义丹青、哥们义气,后天性格养成,主要是受那时的影响。想来怪哉,高中毕业,

各自分道扬镳,断了联系。可能只重视身边的人联系,远了鞭长莫及,所谓远水难解近渴,就是这个道理。那么,既然被刷到普通班,自然也要挪挪铺位,也不费啥劲儿,二零五搬到二零七,就对面,哎,

难免有点感伤,这个宿舍里除了老朱,哪个成绩有我好,可惜,一着不慎,卷铺盖走人。算了,我辈岂是撑篙人,此屋不留他屋迎。二零七宿舍除了普遍成绩较差些,我看与那些趾高气扬的家伙也没什么

差别,各有风骚,甚至更单纯可爱许多。在这里认识了毅、航两兄弟,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啊。二位很单纯有些搞怪、耍帅,这点体现在他们的衣着打扮和走路风度上;不过在为人交友方面低调老实,

不爱出风头。二位也没啥不良嗜好,网吧还没有我逛得多,情商一般,智商略低,最喜好做的事,是每天中午休息,必然是最先回教室的人,不是为了功课,而是因为有精彩的电视节目,“严阵以待”着

呢。这就是普通班的自由,考学是抱着绝望的态度,老师爱管不管,彼此都心里清楚地很,无非就是混个文凭,将来好找工作。因为是一个宿舍,性情也有投合的地方,渐渐熟络到一起,从此,两兄弟改

为三兄弟,我们三个最大的爱好就是跑步,锻炼身体,这两位的身体真好,我承认一次也没有跑赢过。在操场上玩耍与某些恰当的时间一起出校玩耍冒险是一段快活的经历,毅兄为人干练,作风潇洒飘逸;

航兄口拙朴素、本分老实。我性格中某些方面或多或少受他们影响了一部分。大一还联系,后渐渐疏远。我知道这是难以避免的,只好把这份友谊埋葬在过去,各自都有经历与磨难,说出来安慰几句又如何,

不能助各自重生,还徒添烦恼,不如淡忘于江湖,缭绕于情愫,来日方长,有缘自会相见,犯不着感伤什么,往昔的美好恍惚昨日重现,知道你们曾在我生命中留下过一点痕迹便就够了。一努力者建波,这是

一个有些盲然自信而又执着的一个人,说他盲然是,因为口无遮拦,大话连篇。坏得方面自然是讨人嫌;好的说天性乐观、干劲足。在个人学习方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还是拼命地学习,知其然不知其所

以然,当然有效果了,我不在教室,那第一名是没人跟他抢的。我现在还记得那时他的理想宣言:要做一名调音师,很嗨,很嗨的那种噢。我确信每一门技能都要靠天赋辅加,仅凭傻干的能力,要超过一般

的等级的人不易,要达优秀高超这,几乎没有一点机会。也许他某一日神灵附体,打通任督二脉,六七年过去,现实这位魔神已经给他上过好多课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一沉迷小说爱好者雄。雄身材矮小,

是我们班个最小的一个,他最大喜好就是看小说,每日每夜地看。不管什么时候,有人过去打搅他,他都会来一句,求求你做个好人吧,不要浪费大家时间,我的世界不需要你懂。给我震撼地印象是,第一次

见到有人看小说可以到如醉如痴地地步,他的床铺有一半的空间是用来放书的,密密麻麻一排一排码起,全部是玄幻、武侠之流。什么金庸、古龙的早不知道被翻过几遍了。可我觉得然并卵,至少在现实

问题上没有什么帮助,雄还是雄,沉迷与幻想世界的雄。托他的富,高中我也借来看过几本,无非就是江湖恩怨、儿女情长、刀光剑影的内容,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精彩是精彩,通俗易懂。如快餐、方便面、

肯德基、麦当劳、外卖。道理大多粗浅、流于表面、缺乏深度思考。如果想吃大餐、正餐,最好的是亲自动手精挑食材、烹饪,我想这种感觉雄是不会懂的,我承认他头脑灵光,有几分聪明,至少那时他

是不会懂的。换句话说,如果一个人仅把自己的关注点局限在一个方面,对其他方面的认识必然是狭隘自封的,即使在在这个方面或领域是个高手高手高高手,又如何。外面的世界很大,天下并不是你臆想

的天下。雄这家伙,那时给我的感觉有些知识面渊博的错觉外加一点过分的自恋,在他身上笼罩有略感神秘的气息。想来高中毕业后,也不知有没有继续攻读大学,有肯定也是手不离书,没有一样手不离书,

至少一年左右,会认识到,原来现实的世界比里面的世界更残忍啊。隔壁班汤小姐。汤小姐在快班,一时郁闷,以她这样的成绩咋就能在快班混呢,算了,不提。问题是汤,在高三刚开学也加入到了美术生

这个小集体,然后与她发生一段奇妙的故事。现在想想,一句“悔不当初”四个词能压盖住内心的泛滥之情,倒也罢了。然,更重要的是她给我的影响。汤的肤色是在高中碰见过的最白皙的一个女孩,鹅蛋脸,

不是很大却透着灵光的眼睛,爱笑,是那种纯纯的笑容,两嘴角上翘微微露出一道月牙隙缝,天真、无邪、傻得可爱。算不上有多漂亮靓丽,但走在人群中也能拉出一道风景线。看身材比我壮实不说,还要

高我一头,最后一点呆傻;后来才知道她只在我一个人面前呆傻啊。我自认为长着一张大众脸,放到人堆里瞧不出来的那种,论帅气高大,我比不了朱;论风趣幽默,我比不了彭;论殷实多金,我比不了克;

论厨艺见长的,我比不了科;论天性豁达,我比不了怡;论温柔贤淑,我比不了欣;论敏锐直觉,我比不了圆;论处世圆滑,我比不了庚。莫名其妙地我们之间的故事就这样渐渐展开了。高中的自己如果说,

待人随和也算优点,那就是了。当汤第一次来画室是,不起眼没留意她的存在,就像对待其他任何女孩子那样平常相处,私心地问自己对画室的这些女孩子有没有什么想法,刚开始我有抱着一半的态度

能寻思到一个当然不错,前提是那种两情相悦、一见钟情的那种。渐渐与大家相处了一段时间,发现还是做我的孤家寡人吧。再与现实主义相结合,我是来考学的,学好技能就好(这句话事实证明,有一半

的心思放到外面跟庚兄厮混去了。)这时汤出现了,慢慢的发现她是挺特别的女孩,不是说她交往的女孩子都是偏弱智的类型(这里没有人生攻击的意思,用来指明成绩基本垫底的同学),而是说她的好奇心

很重,不是对所有人,单对我。这就异常了,课堂作画时间,她画画速度很快,三下五除二不管好坏,也不在乎,大胆地很;我那时作画起初拘谨、放不开,倾向于刻板临摹。美术老师经常不再,在这空隙,

她就来到我的旁边吞云吐雾、口出兰香,问东问西,肆意开怀地笑。她是第一个不断夸赞我的人,各种夸,甚至还能观察地仔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杜撰夸张的,说我的眼睛很特别,与一般人不同,不是

纯黑色,是深褐色的,空洞,神秘。好吧,我不吃你这子虚乌有这一套,喜欢我就明说吧。那时的自己怎么可能如此开放达观、幽默。老实木讷本分、随人缘才是我的本性。一次两次也就作罢,三番五次,

十天半月连续轰炸。就是傻子,也明眼看出唱的是哪出戏。梁山伯与祝英台?子非鱼安知鱼之苦。那时的自己对爱情这把戏是没有一点奢望的,就算有也不希望是汤这种类型,一方面是自己不乐意,另一方面

有个别知情的朋友不看好她,所以一来二去由不明就里上升到心知肚明又上升到反感厌恶。但也纠结地很,吾性本善,不好明说,想对她的伤害点降到最低。她哥哥,我不确定是亲哥哥,可能是表哥,在我们班,

他的模仿写实能力很强,很欣赏他,经常坐在一起作画,时间一长,关系自然近了不少,某一日,突然他哥哥说要跟我合拍大头贴,留作以后纪念,他出钱,哎,不错可以啊。就在校内的照相馆,突兀的是,

门口站着的是汤,看我走进,一时收不住欢雀兴奋之情,手舞足蹈、喜笑颜开,灿烂,那天真的很灿烂。此时心中有七八分打量,好了,算我认栽了,最坏的结果,难不成在这一时三刻还能把生米煮成熟饭,

豁出去了。说实话,那时在里面压抑地很,她哥哥躲在后面,我俩才是主角,汤的脑袋跟我凑得很近,不管是她的呼吸声,还是侧脸发热的滚烫感,还是汤身上散发出来的特别香味。妈的,不小心就要融化

到她怀里了,还好老子自控能力强,好了,我想拍这么多可以了,我会拿出三分之的钱给你哥。汤显然不舍,我哪里理会这许多,甩开步子,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走了,二位留下来黯然神伤吧。照片洗出来

了,有很多,我只取三张,其中我跟他哥哥有两张。此后一周左右,我受不了了,决心来个了解。趁着大家作画时间,悄悄递纸条给汤,上写:五分钟之后上五楼(我们在四楼作画,四楼一下的教室其他班

在用,五楼全部空荡着没有),有话对你说。长度不如短痛,不久,汤来了,让你失望了汤,叫你上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心想。汤还是灿烂地笑,天真无邪,满脸期望地问:“啥事儿”。我敢说如果我

说我喜欢她之类的话,她肯定会冲过来抱着我。恰恰相反;“对不起,汤,最近可能让你误会了,我不喜欢你,我们在一起不合适,我有喜欢的,不在这个学校,,,,”我话音儿还没断呢,听到这里,汤

并不傻,一句话也没说,扭头转身就走,没有回画室,去了文化班,这一去,竟然再也没回,不与我相见。看来此女子用情至深,学画画就是幌子,专心为我啊,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能同台共唱,

眼不见心静为好。自汤一别,世间再无此汤;后履群花芳中,沾惹一身硬刺,才懂此情珍贵,难饮家乡水,不舍故乡魂。然纵吾悔意灌顶,引五雷轰炸,痛泣,奈何,昨日东流水,没有不悔药,卿已与他

人共舟扬帆奋航,其乐融融,融其乐,甘尝人间烟火。固知,此汤非吾汤,吾已非卿吾。各自珍重,月圆,甚好;月缺,奋蹄时。画室风云。高二暑期过去了,再过四个月就要美术统考了,除了美术老师

一个人干着急,大家看不出有多大紧迫感,上面说过,跟长庚兄关系甚好,受他影响,翘课爬墙上网、逛街吃喝逍遥自在地很。我内心愧疚,一边是要搞好文化课与美术课,一边是按捺不住一颗放荡不羁

不稳定的心。可是慢慢地跟大家一起麻木掉了,基本上抱着得过且过,随遇而安的状态。随便怎样就好了,反正高中生活就这一次。以至于后来的等,仅靠半年时间、美术技能力压群雄、神速赶超,与我

持平,甚至还略过一点,我也没觉得怎样,什么危机感、个人天赋、刻苦统统地没有。所谓遇强则强,庚兄更多是酒肉关系,等兄上升到友情羁绊,在绘画技法上有些共同话题可聊。等个性张扬开朗,身材

外貌出众,凭借如此资本几乎能做到与画室的每一个人打到一块儿,这是其次,再加上个性上的一点独有的“骚气”进之,被大家伺宠、喜爱,是在所难免、顺理成章的事。该放浪的时候就发浪,顺其本性,

哪怕被一般人一本正经地叫做浪货,也要理直气壮地回击:我浪,你比我更浪,咱们大家一块儿浪。因此时常与画室其他同学开玩笑,大家也开他玩笑,气氛热烈、放肆、暧昧、融洽地很。换言之,本美

术班开天辟地来第一活宝也。克与怡的故事。怡有男朋友,克心知肚明。感情的事来临的时候就是莫名其妙,双方都如此不自觉互相开着挑逗性玩笑,以至于画室其他同学总以为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没错,这是一种错觉。矛盾,双方都知道最后的结果不可能,所以才会那么放浪形骸珍惜这短暂地相处时间吧。你一腔我一调,你一言我一语,夫作天仙配,抒唱白蛇传,羡煞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两个人

的近况,克海事学校毕业后,已没了消息;怡高中毕业不久已结婚生子,生有一子一女,三岁六岁的样子,小道消息说已怀第三胎,闲养冲刺中。好了事实客观,不是我所顾,转之言科。科,这个大胖子,

哎,我这样称她,被她听到肯定会冲过来拧我的耳朵,光是想象耳根子就一阵子生疼。就事论事,排开她开朗放肆的个性不谈,在她身上证明了两大不可思议的事实,反正我觉得超出了客观理性认知。第

一点,科有男朋友,没想到啊没想到,拥有水桶般腰身的上面坐落着一个篮球似的浑圆脑袋的科,竟有人要,男朋友个子矮她一头,瘦弱,貌似挑食因起的,但从事的行业是厨师呀,也是奇了怪,怎么就

不长肉,难不成,每到晚上就不自觉施展乾坤大挪移身法转移到了科这边来了。好了,科别打我,见怪莫怪,一笑解千愁。第二件事,她把厨房搬到画室了。科是城里人,但我不确定是第几代城里人,还是

全家在城里租的房子,但可以确定的是家境一般,甚至也要寒酸的成分吧。借此便利,科是走读生,吃饭睡觉在家。到高三渐渐与大家熟络后,开始放大招了,突一日,饭菜飘香,扑鼻而来,真大胆,科把

电饭煲、锅铲等厨具整到画室了,真是吓坏我们了,为了省两顿饭钱,你至于吗。科坚定的点点头,言,来吃、来吃、别客气,我的就是你们的。你随意,好意心领了。这才是货真价实的吃货啊,老师允许

的话,晚上就不回家了,科能二十四个小时连轴转吃给我们看。我们下巴要掉地上了。当然没这么夸张了,科只是务实,身材自小到大被人家笑话惯了,后深刻领悟一道理乐观起来:老娘不在乎你们怎么

笑话我的身材,还会在乎你们怎么看待我的行为吗,自个儿开心大于天。说来科还是耍些聪明的,只在饭点儿,开撸,其他时间一干家伙什儿全部掩藏起来,避的就是老师,我们自然心领神会不会触这个眉头。

其实老师是知道的,那饭菜味儿,即使是喷过花露水也掩盖不住,心底明了,画画班嘛,画画班有啥事发生也不奇怪,不愿追究罢了。所谓捉襟见肘,欲盖弥彰就是这个道理吧。一炫耀者。一日,画室内,

我不知道这几个陌生的面孔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看模样风度,就知道是来“踢馆子的”的同行。他们是在校外的培训班专业训练的,说白了,在他们面前我们就是业余的。但是老师你请这几个专业高手过来

与我们这些虾米比划是为哪般呢,激励,就是要我们知道我们现在有几斤分量。我倒不太在乎这些道道,反正已经“半瓶子晃荡”很久了。倒是很中意其中一个女的,没错,色从心起,邪恶点是这样说,

但从美的角度是欣赏、钦佩。欣赏的是她貌美如花,钦佩的是她的卓尔不群。如此才貌兼备的女生,怎能不令人怜爱。可惜,可惜傲气逼人,旁人不得近,我辈犹怜,远观焉。除了佩服她画技熟练准确、

潇洒飘逸,脸蛋俊美,望梅止渴一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然并卵。刚才说到我们是业余的,现实是,业余跟专业哪个更胜一筹,还真不是理性判断得了的。单论绘画给人的是一种直觉感官刺激,只要能

让欣赏着陷入其中且最好无法自拔,深得以然所以然,无所谓业余、专业之说。我现在还记得这个女孩子当初让我感冒的一句话:我以后要学动漫,为中华动漫而崛起。梦想挺大的,也不知道现在实现地

咋样了,若有缘相见,想看看她身上还剩下当初的几分威风,会一会她也不错。时间很快,美术统考来临了,考什么,无非就是平常练习的那三大件:速写、水粉、素描。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即使老师

很有自信地说,考场别慌张,像平常练习一样,肯定会过的。说到底,自己的真实能力有几斤几两心里跟明镜似的。虽然偶尔能画出几张满意尚可的画来,但整体水平还是拙,跟心中设想的收放自如的大气

慷慨之作还相差甚远,甚远。无奈,到这个点儿了,借运气希望批卷老师看走了眼拼一把咯。说来也是赶巧,文化课考试与这次统考都是同一个学校,西墙隔壁院内的五初中。已不记得当时的具体场景了,

记得素描考的是临摹相片,说实话,一点也不满意自己赶出来的成品,尽人事,听天命。高考那年也就是文化课考试,最后一次与庚爬墙,走捷径进考场,那天还顶着很大的雨水,墙头湿滑,差点就变成

叉烧串儿,吓掉了一身鸡皮疙瘩,算是侥幸,不比幼年的自己身子骨儿灵活,吾已老,当量力而行,然,当蠢。统考成绩出来了,一百九十七分,及格线一百六,平均分数不及七十,按照优良中差来评级,

只能算中偏下。哎,心无力。朱二百零一,克二百一十三。其余同学在我之下,算了,什么都不提了,三门成绩共三百分,连两百分都拿不下,汗颜。也不知道从哪儿打的自信,脸皮厚到去省会参加了校

考。可能有以下两点心理:一,就当见见世面,到此一游了;二,侥幸,说不定人家欣赏我的绘画风格呢。也明知是自欺欺人,技能娴熟是基础,追末舍本不现实。一个人是没这胆量的,这不,老朱过来了,

一拍即合。说来老朱的一个本家亲戚叫三爹什么的,在郑州教学。好啊,朱,藏的深啊,关键时刻放一炮也打的及时。好了,跟你混啦。走起,背上画家等一干行囊,买了火车票,郑州我们来了。第一次

来郑州,震撼的感觉,省会的范儿就是够大。街道整洁宽阔,欧式复古建筑高楼林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我们犯起二傻来,看着这奢华的街道,一时出了神,手足无措。清醒点吧,肚子在闹革命呢,朱

说。嗯对,五六个小时没吃东西了。对面有包子铺,走,来几个。我是吃了六个还是八个,反正等到朱的三爹来给我们接风洗尘,在火锅店大搞的时候,可怜了那一桌好菜。这火锅店真气派,以金黄色为

主调,张灯结彩的,每一个桌子旁都配一位服务员,不言说,是个美女。问之,哪个地方人啊。周口的。周口出美女啊,难怪这么漂亮。啊,没有了。芳龄几何啊。先生我有男票了。巴拉巴拉唠半天。当然

我没这么胆大,朱的三爹也是个混耍的主儿,或者说,郑州这个地方待的久了自然而然就被熏养了。酒足饭饱之后,晚上住哪里,既来之则安之,他三爹早有打算,嗯,你们是两个人,我学校宿舍有单独

的一间,这两天我住朋友那里,你们住我那里。哪由得我俩插话,没有露宿街头就不错了。一个单身男人住的一个小房间是啥样,不多说了。第二天起个大早,在中原工学院赶考,全国各地来了不少大学,

各自在院内摆上桌子拉有横幅标语。转了一圈儿下来,发现报考费都好贵,一百五、一百八居多,嗯,这边有个一百一的,朱说。那我选这个,你呢。好,我跟你一样。两个人分别交了一百一下午进了考场,

考两门,速写与水粉,共两百分。第二天成绩出来,一百六及格,可惜我俩都考了一百一,相差五十分呢。不就是五十块钱吗,一分一块,小气的学校掉进钱眼里了。我立马泄了气,深知是自己的实力不济啊,

那还有什么自信,就这一个,根子底不扎实,再报也是浪费钱。朱本来想报两个来着,看我心神俱累的样子,也没了干劲,咱们回去吧。好,郑州也没什么好玩的,走吧。也是图安慰,没钱就是没钱,找个

回去的理由都这么蹩脚。嗒哒嗒哒嗒,嗒哒嗒哒嗒,当天晚上就买票坐火车回去了,郑州之旅算结束了。下次来郑州要等到大三,也没出站,嗯,大四呢,苦闷纠结坚定彷徨中。大五呢,淡然。放到后面再

说吧。高考之前的一次体检,惹了一身冷汗出来,不是其他原因,色弱。色弱与色盲一字之差,也几乎一样等同于把我划为非正常青少年队伍了,整个班级就我一个。上天与我不公,造化弄人,苦悲之情,

似汪洋大海,溅溢不得出,我自压抑。有同学劝说,汤在体验中心做检测批改,打个招呼过去,简单的事儿。我思虑过三,不提我与汤的旧事,但论就事论事,一时瞒混过去容易,到大学不还是被拆穿的

吗。这点诚信还是要地。看着大家填报设计的报设计,爱好美术的报美学,都是热门专业。我一时六神无主,心烦意乱,难不成天意难违。况,不是说还有天无绝人之路,山重水复疑无路,这一说吗。没错

还有一冷僻专业雕塑你报不报。雕塑是啥玩意儿,有点高大上哦。也是好奇,有路走,总比全被堵死的好。美术老师给我报了商丘师范学校,也不知那时那根神经搭错了线,默默一个人趁着月色庇护跑到

网吧,两块钱执拗出平生一次十分重要的转折点。只要不是省内的学校哪个都行,不停地翻滚网页,嘴里念叨着,有没有,有没有,有了,湖南科技大学有一雕塑专业在本省招一名,仅招一名啊。被招上

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管你那么多,果断更改为第一志愿,下得决心很大,给后悔药也不吃了,这次主动出击,路自己走。同学、老师,自然被蒙在鼓里,跟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玩的就是神秘主义。好了,

到此为止,大家各自回家静待消息吧。这次真的尽人事听天命了。高中三年算是结束了,有两次全校学生的户外活动要提一下。一是,汶川地震牺牲的解放军战士,武文斌同志,本县人,爱国主义教育,那年

一整天全县所有初中以上的学生全部发动出来,瞻仰烈士风采。高潮处也没啥看头,阴天,下着细雨,雾蒙蒙的,烈士的遗像被媳妇在怀里抱着,慢慢地行走在队伍中,整个望过去像大片拖着尾巴的乌云堵在烈士园

门口。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不,不要唱这首歌。这种面子工程,借着这么好的机会,难得见见那些“衙门”里的人,就是这样也见不着,前排被各企业家占领了,二排被各校长占着,三排老师中产,

四排记者媒体,五排烈士家友,六排先进分子、七排八排九排警察官兵,十排十一排十二排市井乡民。我们这些外围的所谓的“祖国未来”还被一条警戒线隔开,好吧,我们就是来撑场面,壮声势的。可怜

的雨这个时候怎么不争气地下大了,气氛衬托的刚刚好,悲恸之情难以言表。外围每一颗心都在拧巴焦躁,妈的,倒霉天气,雨打青衫湿,天公不作美,走,傍边的班主任盯着;不走,雨一直下。还能怎样,

小不忍则乱大谋。另一件事,没上面的场面大。拉的战线够长。校长令下,全体高中部同学从人民公园开始,顺着北环路向东到北京大道路,感觉还是挺远的半个多小时的脚力。东边的尽头湍河大桥边是雷锋纪念馆

广场。我还没有进去瞧过里面是啥样,现在也没有,弥漫着政治工程气息,想来无趣,罢了。遗憾地是这么一片好广场修在这地方,没啥人气,周边没什么人居住,冷冷清清。浪费啊。这不,我们来了。

我们是带着扫把来的,每人一把,县城北边的这条路的卫生清洁,我们全包了,义务服务,这两天清洁工可以下岗了。如果是一个人扫,就是给钱也不干啊,人多了,就有乐趣了,糊弄糊弄,搪塞搪塞,

聊天开玩笑、吹牛、打诨就当郊游了。三五成群,吵吵闹闹,别开生面,有滋有味。恍惚之间七八年白驹过隙,如今的那条路已换了新装。四开双向车道,骑行道、人行道、盲人道。两排不落松,装点广夏

前。娱乐、住宅、医院、学校、饭店、洗浴、商店、维修店。有没有黄赌毒。小样儿的,知道的挺多的,要关注正能量,懂吗。黄赌毒嘛,肯定有了,哪个城市会没有啊,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暗面、暗

面不提。高三落下三个女孩子,说下。苏与贺是好姐妹,坐第一排中间。一次调位,贺坐在第二排中间靠左走廊边,在往左就是我了。第一次与贺坐这么近,不由自主会多瞧上几眼,古典端庄唯美的模样

与初三的她相比,身材还是那么娇小,只是脸蛋黑瘦了不少。可能跟她偏心努力在《圣经》上有关吧,可惜来错了时代,若是在中世纪的欧洲,肯定会是一个很称职的修女吧。爱上帝胜过爱自我,神与我

同在。对教义过分的迷恋关注在她刚步入社会那两年深有体现。甚至一度走火入魔,至家人与朋友于不顾,舍身忘己投入,说白了,就是类似传销洗脑了。最近有没彻底迷途知返,我不知道,听人说,已

正常许多了,乃大幸。苏的身材一样与贺娇小。性情与贺相近。为人相处要多几分大度与机敏。不多说,俊俏鸭蛋脸,细眉大眼,赤唇。对苏了解关注的不多,成绩与贺稍好一些外,没啥突出才能,也就

是小鸟依人的感觉挺充沛的。然吾心甚大自卑,不敢妄想此天鹅,挥洒几滴热泪,扭头曲颈向朝歌。班中的美女,此二位居首。第三位是欢。对欢的第一次动容,来自偶然惊鸿一瞥。看见她在博班与博正

相浓以沫呢。博是谁,高二的一位同学,爱好军事、篮球,个子最为高大,依势,常欺负玩笑于我,我心博大,少与之计较,仍能愉快玩耍。但,看到这场面,真的伤心了。莫名没有理由的伤心。跟博的

关系渐渐疏远,时至今日也不曾有过联系,日常没有交集,无谓。喜欢欢,喜欢欢的身材与我中等,性格与我相近,模样可爱,是那种下得了厨房上的了厅堂的端庄、正经、本分、持家、温柔贤淑的女子。

谁得到了,就等于捡了个宝。成绩稍逊于我,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女孩现在还没结婚呢。在狼多羊少的社会里,是个喜讯。然,也纠结于进退维谷之中啊。上,不能给予她稳定家居之乐,中忧其不

能承受物质匮乏之力,下怎忍心此等好姑娘毁于我手。大二一次高中同学聚会见过一面,除了胖点,我还是喜欢她的;大三一次寒假在家,曾纠结与情书书写寄送否;数月前,淡淡相交,随缘最好。欢是

我所有认识的女同学中,能够长期有联系的一位。原因无外乎她未嫁我未婚,同乡同学关系,对她人性美的欣赏,所以一直有涟漪羁荡漾,敢做敢为是我的人生信条之一,她呢。高三暑假,百无聊赖中,想了

一下,与其像热锅上的蚂蚁等待最后的斥令到来,也就是录取通知书了,还不如找点实事儿做,挣些零花钱。人的大多选择是趋向安全感、熟悉感与稳定感的,那时的我也不例外。人在江湖飘呀,哪有不

挨刀呀。常在河边走呀,哪有不湿鞋呀。与其被陌生人宰啊,还不如被熟人坑啊。这不,我又回到去年那家饭店。讲到这里就具体讲下这家人,浮光掠影,尽我所能。老板是对夫妇,四十岁出头的样子,

有活力,有拼劲。这也是每一个生意人最基本的条件。男的姓肖、女的姓白,育有一女一儿。女儿在某外企上班,已婚;儿子五岁,读幼稚园。这次来,老板加入了有车一族。请了一个三十五左右的厨师,

,厨师光头,少语,有棱角,处世不圆,坐骑是刚买的本田一二五,有派头。老板经营的这家饭馆建筑物构造简单,临时房搭建,北侧厨房占去大半,南侧有一隔间算是工作间,工作间后面是卧室。老板

夫妇两个都死暴烈脾气,拌嘴什么的就当日常作料了。叫敬语,嗯。白阿姨肤色细白,与去年相比很明显可以做了减肥训练,主职账面与迎客,一个深谙世故的女人啊,当然人无完人,背后总能倒出风凉

话来,私下地把过来吃饭的人分为三六九等,公务员、官员、教师、学生、商人、平民等,最瞧不起的是公务员与教师,不大方,太过斤斤计较,说归说,人来人往,第二天见面还是乐呵呵的。肖叔,主要

负责炒菜与后勤,快人爽语,感觉是个挺单纯的人,有恶像,没恶意。听白阿姨说,曾做过几年牢,出来后就本分许多了,少了许多刺头。关于饭馆,城市繁花的街面上叫茶餐厅,这里更露天开放,有树林

遮蔽纳凉,靠近河畔,有清风徐来。来这里的人基本都是一些百无聊赖的人,打牌、搓谈生意,末了饿了,开一顿饱餐,鸟兽散。沿河排开有数十家之多,可见此处风水宝地是也。所以我这个时候过来正是

生意最忙季节。赶早晚不如来凑巧,老板碰到我这个熟人自然欢喜俱多,那么就干起来吧。我的主要工作就是打下手,清洁、摆桌椅、迎客倒茶、传菜、烧水,力所能及的的我几乎都干了,算是做到了任劳任怨,

对了,还有送他家小孩去培训班。呆傻如我,竟然没有好意思提工资多少,本着诚意,二位给着看的态度。最后结算,最后再说吧。以我之心待若其人,我住在老板家的本屋,一件小院,两层楼房,一把

钥匙,免费入住,全是我的。交通工具是老板配送的电瓶车,吃住行不愁了。他们家的小家伙算是聪明伶俐漂亮,深得老师、父母疼爱嘉奖,有一些小玩味的地方,比如好奇心,一次心血来潮,非要与

我同住,父母不舍最后勉强答应,结果第二天他被蚊子叮出许多小包,一顿抱怨,与其父母状告,骂我坏哥哥。我每天六点左右起床,到饭馆搞一遍清洁,再发呆两个小时,开工。也是本能自觉,却被

老板误以为早上不爱睡觉,索性把他儿子交托与我送他上学外交早餐五元,胡辣汤加油条,我只有忍住肚皮傍边眼馋的份儿,来回四十几分钟,呆坐一个小时,等老板搞些面条,三个人胡乱吃一顿,顶到

下午两三点吃第二餐;晚上一般在九点吃第三顿,忙的时候会到凌晨一二点。个别时候会有客人玩牌打通宵,那是他们的事,谁愿意谁伺候,第二天我还上班呢。天天如此,挺厌烦的,说实在,兴奋地时候

就是在第二天早上收拾桌椅时捡些小钱了,一块、五块、十块,一两天总会落下一个。想回家,给老板告假,同意了。老板有摩托车与电瓶车各一辆,都是踏板的。说到踏板摩托车,突然想到高三的昊了,

算了不提。我当然想骑摩托车,无奈摆弄了老久,打不着火,自尊心做强,第一次搞这玩意儿,压根就不知道打火之前要拉离合这回事儿,又不愿请教老板,最后放弃。还是骑电瓶车吧,电瓶车骑到五分之四

路程,没电了。拖好心人家的福,推了三百来米,找户人家,续充二十来分钟,掷两块钱,走起,到家。母亲在家,睹见,彼此欢喜,隔夜,返程。至五分之四处,又没电。遇一修电瓶车店续充,回饭馆。

晚上八九点收摊的比较早的时候,老班带着儿子与我下河放松,人很多,小朋友也很多,摸着夜色大家谁也瞧不见谁,单纯的戏水冲凉,惬意十足。若有调皮的孩子往远处游,大人就拿过去的溺水的惨案,

警告之,有一大半是真的,说到心惊胆战,光怪陆离处不免夸张掺假,总之,这招狠有效。老板偶尔会带着我去菜市场买菜,开着他那辆私家车,我一直在车厢傻呆,帮不上忙,他忙来忙去团团转,何解,

想来是虚荣心作强,有炫耀的成分吧。每天出勤卖力挺辛苦的,倦烦。中间有老板侄子帅加入,初三,未满十七岁,比我高一头,还算相处得欢。断断续续有过联系,去年结婚,邀吾去,婉拒之,来日方长,

有缘再会吧。七月末八月初的一天,一觉醒来,青天白日,饭馆处,目之所及,一片汪洋。是遭了水灾,河畔半夜莫名涨大水,沿岸所有饭馆无一幸免,我正想打退堂鼓不干了呢,上天给了机会,暗喜,

可是未免这代价也忒大了吧。嗯,老天做事总是神出鬼没,神来之笔一出,任他王子公孙、妖魔鬼怪也遭殃,数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天威不可度,万物皆搐搐。帮着老板抢救一些物资,说明心意,客套

归客套,看实在,两百块钱,内心苦笑:去年兼职一个月是五十,今年全职一个月是两百,涨了一百五十,有吃有住,不亏。帅流露出不舍之意,我走了,不送。命运之神还未临幸与我,暑假还有一个月,

咋办哩,回家闲待,太压抑,苦闷,不可能。时机赶的刚刚好,也是邪了门了,没主见方向真可怕,是长庚兄,他出现了。灵光闪烁,言,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去康奕技校学电脑培训吧。多少钱,我关心

这个。去问问。于是我们两个来到康奕技校,办公室内坐个美女,半腰披肩、一袭长裙,通身白色。标致脸蛋悬挂可亲笑容,哎吆吆,清新养目的很。少来。问价,两百一个月学不学。我擦,打工一个月

挣的两百块钱,放口袋还没隔夜呢,就没了。别心疼了,为了个养眼的美女交学费吧,后长庚兄学费向我借之,没有,又言,回家去取,我先学,他改天再来。好,我等,我等你妹啊,这个叛徒加骗子,心思

根本不在这,到别处去耍了。管他呢,我要沉下心来,好好学。在这里深深给母亲鞠躬,给了三千大洋伙食费,家庭本就拮据,捉襟见肘,食不果腹。食不果腹就夸张了,总之是挺过得挺艰难那种吧。母亲

如此挺我,要啥给啥,每回还往多出给。看来,果真是亲身的妈。废话。三千块钱现在也不是个小数目,其中两千是让我买部好点手机的,那好,母命难违,我买了一部两千元整的手机,大屏、一半是键盘

一半触摸屏,跑马灯,内置一万首歌曲,双嗓门金属喇叭。够炫吧。够炫,惹贼惦记了。刚拿到手的第一个上午,拉面饭馆庆祝一下,就拾筷子的一小会儿,神不知鬼不觉地被遭万人恨的扒手得走了。心

中那个凄凉荒芜恨啊,顶着外面三十七八度的高温,我硬是半截身子冰冷。额头飙汗粒,舌头喷燥火,算了,继续吃我的拉面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哎,说的轻松,那时特别感性,纠结了两天没睡好觉呢。

长庚走后第二天在这里碰到两个熟人,一个是高一同班同学哲,一个是高三理科班的凯。凯是上文提到过的画室挑战者中的一位。都是交道的,在这儿又打了照面,缘分缘分。荣幸荣幸。一起相处了二十多天,

其乐融融。关于康奕技校,有四层,一二层没用,三层有三个教室开班,都是电脑课,里面两侧各摆五台电脑。简单的PS、办公软件、打字教程、自己琢磨着玩吧,事实也是这样,除非自己主动点,不然

三个班就那一个电脑老师,办公室有空调,多凉快,他是不会来指导我们的。四楼是宿舍,男女各划开一半,事实是,根本就没女生入住,教室里那些女生都是附近的。我、哲、凯住在一个房间,六张上下

铺位,除了哲与凯,其他同学在记忆中被抹掉,记不得了。我猜测哲的家境与我相仿,看个子、体型、肤色、性格就知道。这家伙外表给人感觉一本正经,骨子里有些骚气,偶尔开一两句黄话,也是遮遮掩掩

总之,这是一个正常的人。后来考取湖北荆门大学学动漫,就业在苏州,此等人才天赋并不高,高的极少会掉到六高中来,但是够努力,能够坚持下苦功夫学习,持之以恒,也能小有所成。想来还没有结婚,

搞动漫的男生居多,意味着啥,竞争压力大,努力工作第一,单身狗的世界,外人看不懂。凯,看体型高大壮实帅气,着装打扮挑剔讲究,美术技能也不错,显然经济条件比我们优渥许多。非我族类,亦

能交之。凯的性格温厚,表面看是属于异于常人的那种,因为外表条件实在太好了,实际上智力商榷,空架子里面装着一颗普通人的心,但已足够甩一般人几条街了,比如我们三人一起逛街,那气势不明觉厉

地压盖我与哲一头。凯后来听说是在广西某艺术学校学习,毕业后做过淘宝,现已四五年没有联系,肯定的是,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媳妇儿,此乃天命,就让那些不如他的人羡慕嫉妒吧。在康奕技校学习,

课余时间我们三人经常厮混在一起,不是逛超市,就是下饭馆。逛超市只看不买,除非是牙膏、洗衣粉之类的必需品;下饭馆,只挑便宜的不选贵的,早餐豆浆、稀饭或胡辣汤加油条、鸡蛋或油饼,中餐

与晚餐刀削面、焖面或热干面等能一碗端的都行。说起“一碗端”这个词儿,高中三年,人民公园旁边还真有一个叫一碗端的饭馆,小门面,小本生意,一对五十岁多的夫妻,老道忠厚实在,本着为学生

大众服务的精神,外面架一口很大的锅,只晚上煮一锅西红柿鸡蛋面,四块钱管饱,简单、实用。学生们蜂拥而至,一扫光,不尽兴的学生央求老板再开一锅,老板执着断言,下次吧,下次来早点吧。这

生意做的好精巧。八月末的一天,是个晴空万里的好日子,具体也不知道是谁通知我的,稀里糊涂的赶回学校,取信封一件,信封正面是校方定制版的学校建筑物风景照片,恢弘大气,上面几个大字:湖

南科技大学录取通知书;反面是学校地址。中奖了,壹零年对我个人命运来说等于掀起新的篇章。再这里碰到了冰,即高一时班级内学习最好的女孩子,李冰冰同学。穿纯白色镶粉色花骨朵,刚过膝盖的连

衣裙,乌黑马尾长辫。这是我见过最好看、最灵动的冰,这个妖孽、这个妖精、这个精灵,本就是公主,为何还要装饰到仙女的模样,罪过、罪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碰到冰是喜悦,更多是无处话消愁,

此类有的放矢、德才貌兼备的女子,那时的我看来只有欣赏陶醉的资格,哪里有半点非分之想。只瞧几眼,不作招呼,私下掩面再瞧几眼,一阵窃喜,好了,相见不如不见,不见不如想念,想念不如记忆。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口最多的国家,在这个国家有一个人口最多的省,这个省当年参加高考学生人数全国第一,南方有一个学校的某一个专业在这个省投了唯一一个招生指标,有一个学生他被录取了,那

个学生对自己说我是世界的惟一,我注定异于常人。心中默念三遍,淡定下来回家报喜。我不知道这是风云际会还是机缘巧合,亦或是高校恶意扩张的结果,反正这对全家来说是个喜讯,高兴归高兴,一

年的学费要万把来块呢,不是问题,父母还是那句话,你愿意上,家里的锅和铁都在呢,不是我不敏感,我对这种东西看淡然,直到父亲的三兄弟全家人真正意义上,至少在我记忆中是第一次全部聚在了

一起,在大伯家,大家好好收拾吃一顿时,我才发现,我是家族的希望,第一次明白了“使命感”是怎么一回事儿。打比方说,小学、初中、高中的生活经历是开胃小菜,大学才是正餐。哥哥送我去的,

不同意也不行,非要送我不可,嗯,理解,走吧哥。哥哥是从杭州请假赶回来的,足见他对我的重视,工作是保安,薪水得过且过,距前嫂子离开还差两个月就五周年了。值得庆幸的是,哥哥本年腊月

间再婚了。这是个风驰电掣、具有强心针效果般的女子,稍长哥哥,有过两次不太愉快的婚姻,具体就不细讲了。事业心很强,如果不是文化水平薄弱些,也不会到我家来了。外向、精明、倔脾气、通世故、

爱玩等,都是些大人世界的玩意儿,我还小呢。根据母亲的阴谋论说法,如果我没有考上大学,这个嫂子根本就不会看上我们的家境条件。也许吧,也许是有这一点因素,但不可能占主要因素,是这样,

赌的可就大了。总之,与哥哥喜结连理了,哥哥是幸运的。与哥哥站了十个小时的南下火车,一夜未眠,赶到学校报道,一阵忙碌后,没有休息,哥哥又坐火车踏上去杭州的归程。感激。这期间,在宿舍

碰到了凯与泽的家长。他们的父母都在,原因无他:家境殷实,公职官员,独生子女。哥哥与他们讲话,普通话不怎么利索,牙缝有些打抖,故作坚强,但掩饰不了农村娃娃的那种天然不自信。好了,中国

式大学我来了,让我既兴奋、快乐、充实又麻木、痛苦、茫然的大学,怎么说你才好。现在回想,好似做了一场梦,有一辈子那么长。高中时期从来都没有奢求过有上大学这种可能,自然少来幻想。学画画

也是爱玩、碰碰运气的尝试。不小心走进南方这所大学,第一画面感是土与山,土是红色的,山是矮小连绵不断的。竟然有红色的土,好多小山,听不同的方言,好大的学校,完全陌生的环境,新奇、另类

一下子深深抓住了我。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对大学有许多不切实际的幻想,所有美好和向往的词藻堆砌在这里都不过分。我在这里有个很好的未来,我的未来不可限量。豪情万丈、激情澎湃,驭我之才,

激荡四海,以我之志,上报国家,以我之德,体恤吾民,携有能之士,共襄盛举,抱八方来宾,人间大爱。雕塑是个冷门专业,换句话说,学这个就是烧钱,出来后上天无路地狱无门,毕业即失业,真的

不能再真的事实。这是后话,不多说。大学是个多元性很强的小社会,很简单也很复杂,很特殊也很普通、很多样也很单一,很感性也很理性,很阴暗也很光明,有你所想的也有你所想不到的。学校很大,

环境很好,分南北两校区,南区气派庄重,北区素雅清幽。共拥有六条商业街。两座图书馆。三个田径场。七八种不同花种的园子。九个食堂。十二栋公共教学大楼。两栋综合办公楼。面面俱到详细说来

繁缛,图章易简,故之,不言。由于以下要说的某些故事距现在很近,所以感情色彩略重,尽可能从本性出发来讲,毕竟那时的我很纯粹。大一。新鲜感十足,客观地很。学校在市区的西北,刚来时那年

从学校到湘潭市区有三分之二道路特别狭窄,高峰时校车总要多堵半个小时,路的两旁是民居房,破烂、卫生差。渐渐的变成了宽阔的大路。我们班总共招二十个人,本省占一半名额。实际上来了十八个,

军训没结束其中一个女孩子回去复读,大一下学期又有两个女孩子改专业到美术系,大二又一个男孩子改专业到美术班。这样留下来并坚持到毕业的有十四个人。其中有两个女生。军训两周,我所在艺术

学院,有四大系,即美术系、设计系、音乐系、雕塑系,每年新生少说也有四百来人。女生居多是事实。望眼欲穿,求不得亦是事实。军训没啥说的,早出晚归,训练,训练,枯燥无聊。意外的是训练

我们的教官都是艺术学院高年级的学长,一个是潇湘学院的(他们学院的某些专业是记挂在我们学院,等同于是我们学院的人),一个是雕塑系大三的学长。这个真没看出来,一板一眼,稳妥扎实标准

的动作,以及那严肃的神态,蒙骗了我们所有人。因为是在一个方阵训练,朝夕相处,不自觉想渴望认识到一些漂亮的女孩子,结果败下阵来,一句“闷骚”打入寒冰之境。是一个湘西的妹子,湘西出

美女,全国人民都知道。算了,咱这癞蛤蟆就不要再叨扰别人了。另个女孩子是观音,观音是我私下起的绰号。一米七五左右,身材略发福,这不打紧,问题是跟她一张古典唯美的容貌衬托的刚刚好,端庄

贤淑,自小练舞蹈,功底扎实,还会拉小提琴。尤其在军训结束的那个晚上的草地上,大秀了一把。她在我心中的地位被不自觉地抬升到仙娥的位置,这辈子也别想惦记了。与高中时期的冰一样是无事想来

欣赏的,万不能突生邪念。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令我望而却步,可望不可即,没有半点奢望,心中默念给予真诚祝福,此亦足。没想到这两个女生是一个班,成绩吗,一般了,因为跟她们同班的一个男生

相交甚深,后来也突进来某些小故事。偶然进了学生会。班长东,是有些野心有魄力的人,班长一位置,毛遂自荐也。他建议我们每个人都进学生会一部门,方便与以后学习工作等等。三言两语在主席台上

讲了自我宣言,我进去了,在体育部。东落选;森进了志愿团;盼进了就业指导勤工俭学部。我在学生会呆了两年,准确来讲是一年,第二年已经没啥激情了,混了个体育部副部长的闲职挂着。在学生会

干过啥事儿呢,有几件,迎新晚会、毕业晚会、篮球赛、早签考勤。每一个都可以写篇大作文出来,因为这里讲的是以我为中心,中心中的重心是对自己有影响改造的价值的事情。那么闲话少说。迎新晚会,

我毛尖了一次,一时心血来潮,自信满满,毛遂自荐上去要来一个节目。结果铩羽而归,几个高年级学长学姐评委,决定了初选结果。我听出来了,我上来是搞笑耍宝给大家解闷的。自此被同届学生们记住

一个叫水手哥的家伙,那个家伙就是我,还常常被同学们拿来开刷,哎,也是狼狈。迎新晚会,主要是体育部的一个男生副部长负责,忙里忙外,很有干劲。部长大人是大姐大,湘潭本地人,漂亮,大方,

各自也是体育部内几个里面最高的,遗憾的是从不插手部门里的事,最多偶尔指点一下副部长们,最大的爱好是旅游,一次难得的部门聚餐跟我们讲段子尽是她所碰到的逸闻轶事。很明显,在本职工作上,

她并不称职。除了她的性格与相貌,还有两点值得我称赞的是,每次出去玩会给我们带礼物回来,还有就是她说话的音调,抑扬顿挫、高低起伏,似黄鹂、百灵鸟唱歌。第一次遇到这种奇女子,也是陶醉,

缺点也演化成优点了。篮球赛,没有什么可说的,后勤保障,比如送水什么的做的不少。其中深刻的一件事是被班级内恒骂了几次,当然不会无故骂我,我也是参赛员,内心是抵触这一运动的,不喜好,

无奈,班级内男生参赛人数难齐,幼年顽童期拿篮球作足球踢打过,想来有些自信,便加入了。可这是两码事,尤其是在比赛场上双方激励对抗时,战况瞬息万变,非个人能力之所及,团队配合,最大限度

发挥本团队有效手段才是首要。恒在高中期是校队的,参加过不少校队联赛,小有成就,经验丰富、技能娴熟。来到艺术学院,尤其是不爱这项运动的我们这个班集体,实乃飞龙搁浅,讽刺大了,空有一身

本领,却没用武之地。我曾劝说,他可以参加校队。他不去。我知道原因,对篮球运动还没有足够的热爱,不喜欢陌生人,外大内空,胆小。我说他胆小他肯定不爱听。因为他是好面子,心气儿很高的人呢。

早签考勤。刚加入学生会那会儿,是跑腿儿打杂的。学院为了督促学生早起,这不,传统节目上演,我与部门里的其他几个小喽啰周一至周五每天六点半到学院门口拿着早签表站着,那年冬天好冷,后来

又多上了几年才知道,湘潭这个鬼地方一到冬天一直都是这么冷。学院的情况就是这样,哪个学院都一样,人都有惰性,或者叫集体性失调或者是惯性转移,又是法令不加于身无关痛痒。刚开始开始的早

签率是百分之九十九,一两周后是九十,八十,七十;到第二学期甚至连三分之一都没了,艺术学院有这么夸张了。对立这群负责早签的小喽啰包含我在内有五个人,两女三男,其中一个女生有点小可爱的

感觉。对他们四个只是工作接触,暇余时间没有来往,性格认识浮于表面,不好断言是非粗浅。非要我赌着说哪个将来人生更出彩些,我赌那个眼镜男,富有心机的家伙,前提是,他将来的性格能更活波

开朗些,不然,眼睛男,心机男,难大成也。料想不到的是小可爱后来竞选了部长职位并成功上位,女人真可怕,这是大三的事。大二时,我就不怎么搭理学生会这些事物了,对于部长这个职位的虚名追求,从来就

不予考虑,甚至是拒绝的。众所周知,真正有野心的人,心不在学生会,在校学生主席的职位上,这个更有挑战性和实用价值。那等挑战非我等虾蟹小兵小将所能及。让有“能”者居之吧,也是酸葡萄心理。

在学生会是种啥体验,问问盼可能更明了。我进学生会是有目的的,那里有我切身利益所在,现在我得到了这些利益,自然不需要了,因为真正的目标不在这里。这是盼当时推却当勤工俭学部的部长时的心理

世界,我略加推导一下,可能有误差,也不会差太远。盼的内心世界,真正看懂的人不多。我们班的十四位同学。由大致地理位置由近及远来说。第一位是恒。广州清远人,父母及一个哥哥都是教师,按照

他全家人那套稳妥的说辞是他最好也当老师,恒是有心考取教师资格证的,可在这上面的功夫几乎一点也舍不得花费,一年推一年,一直到毕业,终成幻觉泡影也。那他闲余在忙些啥哩,恒性格内向、有些

清高自傲,不善于与陌生人打交道,交际面窄小。最喜好,一个字,“窄”,大部分课外时间宅在宿舍玩网络游戏。大多数人呢都有自卑心理,向恒这样在高中就谈了女朋的并异地恋持续谈着,至到大学

毕业还在一起,难能可贵。她女朋友来过几次,见过,看不出多漂亮,普通模样,个子低恒一脑袋,能感觉是与恒的性格接近的女生。因为有女朋友就不能不考虑未来,但恒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句话,每日

还是照旧,偶尔看到身边的同学忙里忙外,心里多少慌张了几分,慌张归慌张,终究想不出来从那方面下手好。恒的世界很单纯,至少比其他同学够“纯净”,一来二去,偶尔郁闷一下,就毕业了。有句话

怎么说来着,越是熟悉的人越陌生,恒就在我对面床铺,我俩都是下铺,中间有两米多长桌子隔开,相处了整五年,时间久了,避免不了性格互染,可以在各自身上看到彼此的影子。还有句话怎么说,一个人

最大的敌人是自己,人盲目感情用事起来,往往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自以为所懂得一切知识能利用到恰到好处,殊不知现实世界与理想世界从不理会这一套。第二位是泽,泽身上有古典理想主义与现代功利

主义等同存在的价值观。泽的父母是公务员,老爸是某局长,老妈的文凭还要再高点,是硕士学位。听他说他老妈没有工作,全职家庭主妇,不知道是真是假,这是他性格决定。属于官宦独生子女的泽,

典型的官二代,身上并存多种价值趋向。整体处世风格,积极、乐观、爱玩、冒险;为人平和,赞美、欣赏别人。难怪第二系主任郑放言道,此竖子前程远大,不可限量也。性格外向的人,一个人的时候

心理世界是很脆弱的,理想世界在现实世界得不到伸张,于是可能会暂时逃避身边的生活圈,到更广阔的世界冒险。泽的后天性格养成跟家教和学校教育及早年的同学玩伴的影响分不开,没有这三者的共同

作用,可以说就没有现在的泽,可以说每个人都离不开这三方面因素的制约。只是在泽身上能看到更深刻的东西。舞团、滑轮社、街舞社、篮球队、泡妞、酒吧、时尚、艺术、开店、推广、商业揽活、考托福、

去加拿大等等等等,还有其他不愿给我们看到的,或者说我们也关注不起。他的人际关系之复杂,社交面之广、对世界的好奇心之重非我们所能想象。泽的理想是做一名自由艺术家,躺着就赚钱那种,名校

留学是必须的;高端场所常客,必须的;衣着光鲜体面,必须的;鲜花美女簇拥必须的。凡是物质世界里极其奢华的存在,他都深深迷恋追求不止。泽这类人既讨人嫌又讨人喜。嫌的是他做事没有尺度,

异想天开,以至于损伤到身边的人而不自知;喜欢的是,他能给大家开一扇窗看世界,惠及与人,有利可图。原来大家都是私心的,没有私心活不下去。泽追求过我们班的一个女孩子,颖,可谓近水楼台

先得月,下手快准狠。交往一两年后,散伙。记得泽跟我们抱怨说,要不是那天晚上你们撮合,我俩也不会在一起。好,这小子,得了便宜还找借口还嘴,还不是你小子色欲忒重,我们即使不做那个顺水人情,

两团干柴烈火,触之即燃,时间多久的问题。泽后来的名声在我们中间是变差了,但不会走极端,道义感还是有的,生活,学习上还时不时给予殷帮助。从恋人变成炮友也不错,抽取了心理世界的认同,

更多的是生理上的需要,彼此给对方的伤害值也降到最小,好聚好散。与颖分手后,没有了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这出二人转的戏码,世界豁然开朗,所有的女人都是我的,都是我的。突然想到大一上学

期那年与泽躺在湖心岛草坪上的那个冬季的下午,帽子半遮脸庞,眯着眼睛,听不到树叶的声音,偶尔有银铃落地般嬉笑可人的女生路过,太阳暖暖的,晒得人好舒服。泽是懂得寻找快乐的人。对了,泽

在恒的上铺,你与颖在上面大乱斗的事情我就不说了,我保证守口如瓶,即使那个年头我与恒蜷缩在被窝里每夜每夜地失眠。我们在普通宿舍,有卫生间,洗漱池和淋浴房,其余最大的空间是主要活动区,有门

隔开;一个普通宿舍有四个门,主门,副门,两扇塑料门。有三个主要窗口,四个小窗口。主要活动区,呈凹形,有一半的空地,另两部分是上下铺位两套,共八个床位。有阳台,设计上人性化、合理。

隔墙过去的两个下铺依次住着盼与豪。这两个人有点意思。共同爱好是音乐,一个会弹一个会唱,共同学习强项是专业。一年多后东,也来了,他原本是在公寓区,当初他强烈要求下被分到那边的,这次回来

因为“路不同不相为谋”,公寓虽好,标准间配置,四人住,大浴室,大阳台、独立个人衣柜与电脑桌,然其余三个同学是其他专业的,“主要个人轨道”不在这边,抬头不见低头见,难免久了话题上有

很大隔阂。量力而为,视情而定,才是明策。一个一个来先说盼。盼的家境条件不错,独生子女,双亲离异。但,父母亲具体干啥哩,还真不知道。盼个头与我相仿,要稍矮点与我。是个大智若愚的家伙,

能谈一手吉他,但并不精湛;爱好音乐,买了不少稀有摇滚乐光盘,听摇滚的人是什么性格的人呢,至少对现实极其不满足,强烈的理想情怀,需要呐喊,需要奋斗来证明自己活着的价值。实际生活中,

盼个性并不张扬,低调稳定,有幽默感,重视小团体关系,能很融洽圆滑地处理与同学老师之间的关系。我记得盼每学期回校都会给我们带她母亲腌制的咸菜罐头,里面大多是大肉、鱼与豆瓣、等一起掺和

着。很特色的美食,从这点看出盼是重视班级团结的。从大二起,盼是我们班内第一个搬出宿舍住房的同学,然后又陆续有一半多的同学搬出去住,这是个性伸张时代,谁也挡不住。盼是有女朋友的,大学

时期谈了两个,都是高中同学,第二个体态丰满,看起来大方、活泼开朗更有主见些,所以与盼相处甚好,一直到毕业,目前还在一起,什么房子,物质条件这些东西老爸早给敲定了,家里就盼他早点生

个大胖小子讨最大新欢了。盼对金钱的渴望是强烈的,还未毕业就已经做了网上淘宝,每日富有余粮,毕业后还在忙这一块儿,不知道梦想还坚持否。因为盼搬出宿舍较早,除了上课时间少有来往玩耍,

所以整体上班内大多数人对他感觉趋向陌生化,实际上,对于我们整个班级的所有同学来说只是一个小的缩影,每一个都能感觉彼此越来越融不到对方的世界了。盼极会隐藏自己喜怒哀乐,能感觉这个家伙

城府挺深,对这种人,我向来是多多敬畏的,很明白这种人不出手则矣,一出手,思虑缜密,行事果断,目的导向性很强。盼大一大二在学生会待过两年,拿过几个荣誉证书,获得过奖学金,大学阶段感觉

这家伙前半期小心翼翼、低调保守;后半期感觉他我行我素、独身另类。不知道是我考虑问题的角度变化还是盼一直都是盼。可能两者都有。还是那句话,整个大学期间,我们一部分同学主要生活在校内活

动,另一部分活动在校外。活动在校外的这部分跟现实之间的关系联系得更紧密,或者说世俗利益考虑顾及更重一些。盼是这里面的“得大成者”。说得有些以偏概全,但整体上是这样。他们能更清晰的认

识到现实与理想的脱节,这种危机感又反过来增加他们的焦虑感,从而在行动上表现出来的就是务实实践,即纯粹的金钱利益关系占优势。推广到社会全体来说,是每一个正常人求生欲望的最本能反应。

这种本能反应的价值实现惠及到是对个人与家族义务的负责与强化。惟独把人与人之间的最基本的信任与诚信给割舍淡化掉了,所谓社会虐我千百遍,我待社会如冷面。运筹手段疯狂索取满足私欲,殊不知

物极必反,广夏将倾,蛋卵焉存。说白了,一个人一旦陷入狭隘极端主义,用局部思维,单线思维来对抗整个世界的宏观存在,浮云遮望眼,众山不得见,慧心不明,七窍堵塞,弊也,祸也,乱也,世间

诸事纷争大抵如此。这里没有贬低盼的意思,想说明的是那个学生阶段,大多人难以避及的焦虑感罢了。豪,这是我遇到的一个最会玩的人,恒喜欢拿他开学时一次趣闻开个玩笑,你知道大前天有个人来

宿舍吗,行李放到咱们宿舍两天了,这么久了也没不见个人影回来,是不是出啥岔子了,恒说。不知道,可能不是咱们班的,走错宿舍的,行李落下不记得了,我说。当、当、当、当。有敲门声。谁,恒问。“我,

,我是这个宿舍的”。“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豪,在网吧玩了三天三夜,好困啊,快开门。”“谁会在网吧玩三天,你诳我们的吧,不开。”半天门外没有动静,恒知道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把他逼

走了,这还得了,开门,追回来。一开门,门口站一人,上下一生臭味,一副天然呆,半朦胧着眼睛,痴痴欲睡的样子。我们班的活宝降世了。豪的家境,听他后来自述,说,他爸爸是个混蛋,喝酒,吵架,

搓牌,不务正业的家伙。妈妈当年是隔壁村出名的美女,乡镇一枝花,能干务实,贤惠,凭一己之力在活禽买卖上面创出了一番天地,女强人,不一般。为什么会嫁给他爸爸,他爸爸别的不行,蜜罐似的

嘴巴还是有的,在加上霸王强势。哎,可怜委屈辛苦妈妈了,豪长吁一生,感叹道。豪独身子,早年家境辛苦些,后来尚好,家人务与买卖疏于豪的照顾,多加宠爱,如此个性养成也是先天与自发因素相结合

造之了。豪最喜欢打游戏、唱歌、钓鱼。打游戏入迷,非与常人的是对游戏的执着,比如腾讯网游斗地主,他可以把里面所有的荣誉奖章全拿到才撒手。唱歌,KTV我们班数他去的最多,这是其次,他能

晚上不睡觉整夜的对着电脑乱吼,后来这是他搬到外面住的一个主要原因,说什么为了学习,清静,是幌子。再后来在大四快结束时谈了女朋友,才安分点儿。钓鱼。可谓如醉如痴。校园里每个池塘都有

他晃荡过的身影,学校周边池塘也被寻了个变,即使某些收费的池塘,也一如既往。甚至影响带动了班级内一半的人投身于此爱好。豪总体行事风格,我行我素,拥有大量幽默感,我就是我,管不着别人

怎么想,自己先快乐为好。没钱、借钱、透支地也要满足快乐需要,但还钱还是很及时的,绝不赖账,方便于下次服务嘛。这样开放、鲜明、张扬的性格为他赢得了不错的人缘,大家对他又爱又惋惜。还

有就是豪的专业成绩,因为够发狠,认真,又聪慧,稳妥妥地与盼并列,不相上下。喜欢玩的同学,总是聪明的,碰到问题、思考问题、解决问题、总结经验、服务实践。人生多有趣啊。豪是我们班为数不

多的一个还坚持在雕塑战线上的,凭借学生时期的社会实践锻炼,有资本够自信,独挡一面也是可以的。他本人消费太过大手脚,再加上女朋友不在身边,刚毕业肯定要经历几番苦恼、挣扎。每个毕业生

大都如此,这个过程他可能要更痛苦一点,因为他是豪。东是班长,胖大个,安徽人,复杂的家伙。与豪、盼关系不错,组成班内第一个铁三角关系。似乎每个班都有一个胖子,东的身高与恒相等,横向

比较要顶三个恒差不多。心宽体胖这句话是说来安慰人的吗,也许吧,比例上要占大多数人。东有一个姐姐,已婚姐夫是建筑工地的技术员。他们家至少在东读高中时已搬到省会居住,可见家境较普通人

充实富裕,父亲应该也是做建筑活的,但不确定,母亲就更去确定。家庭中一儿一女,难免对幼年的东过分娇宠疼爱,其实也不用说这些,看看他的身材就知道了。东是我们班年龄最大的,是属于八零年代

尾巴上出生的,在我们之中有点小尴尬,这样东心智是成熟,谙与世道的。圆滑处世,个人包括自己看得重的人在现实抉择方面努力实现利益最大化是首要目的。两面派的人向来是讨人厌的,但大家还离不开

他,现实中如此纠结的事常有发生。跟东有些过节不打紧,现实中的他对我的照顾帮助可以说在方方面面。军训期间,一大帮人坐在草坪上观看消防演习,也不知是节目太精彩还是身边同学开的某个玩笑太

好笑,刚喝到口中的纯净水还没咽下去一半一口喷溅到东的脸上,换做旁人早就干起来了吧,我想。万幸,东没有暴打我,脸上胖乎乎的厚肉散开成一朵花,放言,从小到大第一次碰到这种糗事,要是别

班的同学,哎,算了,你也是无意的,谁让我摊上你这样的同学呢。这件事,后来东又提到几次,看见他真的是“恨”我呀。第一年寒假回家,与东一起坐中巴车从湘潭汽车站到长沙火车站,我的火车票

是晚上七点十九分的,东的是晚上十点的。照我的想法是离我上车的时间还有三个来小时,进站等等就过去了,东不同意,坚持找家便宜的旅馆歇息。就这样他付钱,我来凑个数。晚上是吃过饭的,就在

我上火车站之前,东没经我同意,偷偷买了汉堡、零食等打包送与我路上消遣,此举虽小,却令人感动。别人愿意帮助我,是因为我在这个世界上有存在的价值,能意识到这个已经很了不起了。第三件事

是我个人替某个小偷背了黑锅,事情上是这样,一日上午,我到隔壁的隔壁宿舍串门,下午这个宿舍的所有笔记本电脑被盗窃一空,于是,我变成了冤大头,这个宿舍的人在没有与我打招呼的情况下,把

我告到校保卫科警卫处,警卫处派人抓我问话。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我是无所谓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淡定,坦然地接受了这一切,是什么就是什么,相信校方自有公道。

东听说了此事,那还得了,一反常态,整个变了个人,班级团结的时候到了,喊上班里所有男生一起到他们宿舍讨个说法去,大有要干一架的声势。直到逼促对方撤回诉告才罢休。东那种侠肝义胆,义薄

云天,敢作敢为的性情在这里可见一般。第四件事,是东身为班长给予我学校荣誉证书、奖学金和国家助学金、奖学金上的照顾。既得名又得利可谓双丰收,大学几年对我个人、乃至家庭的经济压力的减轻

帮助甚大。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许多,不仅对我如此,对其他同学也是力所能及的去帮助,真实地做到了一个班长应尽的义务。只是人无完人,有时候部分同学对他抱有消极的看法,多少都不够客观公正吧。

不仅是我们班,在大学所有班级中,这是个普遍现象,几乎每个班内班长干到一半都有打退堂鼓的时候,事实也的确至少有一半的班级,班长这个职位有过一次调换甚至是数次。由于我们班的人数太少,东

有种要退却退不了的尴尬,这个位置你退不掉了,是不是都是你,即使我们大家都不喜欢你,还是你来当。越往后干,人心越散,班长也越懈怠,越懈怠,大家越浑浑噩噩、各帮各的。东的思维逻辑有一种

整体性的大局意识,能够对事情的发生做到自如控制,这是其一;其次是强烈的感性色彩,能够在接触到的不同人物性格中吸取某些东西,尤其是与自己玩的最亲近的人,最容易沾染熏陶某种习性,而这种

习性的获得来自于那种思维活跃状态处于能够创造发明、有趣、新异的同学,而这其中有两个同学恰恰是盼与豪。东的专业一般,我想实事求是地讲,他也会承认这一点,学校期间也奔走与雕塑厂多次,有些

经验与想法。但目前,至少是现在放弃了雕塑行业因素是多方面的,再说现在听说混到某个品牌的店长位置,与他的实力多少能匹配到七八分。那种场合下工作,他天性如此。同学森,福建龙岩人,有一个

哥哥,已婚,家境一般,甚至是小有贫困,也可说。福建多山多林多华侨富商,但森不属于那部分幸运的富家弟子,幼年也吃过不少苦头。向来都是这样的,有两个兄弟的农村家庭,尤其是靠单一农作物种植

为主要经济来源的,物质上的短缺在那个年头并不罕见。森考上了大学,对家庭来说是喜讯也是忧虑,这点与我相仿。但森可能是性格使然,起初没有去评选助学金,是个意外,后来意识到,有些迟缓。

大二那年森认识了霞,两人一拍即合,成为了恋人,一起走过了三四个年头,中间经过大大小小的感情是非纠葛,我想只有二位清楚吧。森与霞能够恋上,这点有些可恶,我还记得,他俩是怎么好上的,

那天晚上,颖带霞到杰宿舍玩,杰与霞是同班同学。有美女来,男生自然荷尔蒙激昂,围过来瞧,皮肤白皙,眼睛大且清澈明亮,玲珑小巧身材,讨众异性喜爱。那知森这小子下手这么快,当天晚上就约

了出去并好上,算了,我等自愧不如也好,霞这个有点古典混血模样的美女我们算没份了。没多久二人便同居并在长期在外面租房居住。因为森家境条件见拙,在物质生活方面霞跟着森吃了不少苦头,这点

森务必承认不可,这也不算是什么,两个人能互相欣赏一起努力奋斗也挺好的,问题是,两个人身上在缺点上的共同点太多,慢慢惰性便越积越厚,在加上森这个人总体上性格内向,心理世界看得过重或

压抑较深,少于我们来往,更别提,诉说心事与开导解闷了。毕业即分手,这句话在森身上灵验了。至少有三方面因素,一森自身家境条件不够;二女方家人对森的反对不认可;三森与霞不善于经营这份

感情,而这份感情的新鲜感早已过了保质期。都说一个人一旦谈了恋爱,身边有五个朋友至少会失去三个,而剩余两个没走,只是碰巧也谈了恋爱。这是一种什么现象,为了一个人而生疏了周围的所有

人,从社会动力学上讲,是个人慢慢成熟走向成人化,开始形成强烈的家庭观从而衍生出保护与被保护的强烈的欲望,说白了,就是需要安全感,强烈的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而这种安全感来自于人与人之间

的互相提防或信任感的缺少,尤其是一个团体对另一个团体靠近的时,哪怕只有两个人也叫团体。三个人以上可称作如狼似虎了。虽然是同一个班级,除了上课期间对森真的没有什么了解,他与我们的日常

生活基本没什么来往交流,感觉他跟霞一直在二人世界转悠。若论熟悉感,那么豪与卯与东对他更了解些,毕竟他们在外面住同一个楼层,四楼。那个楼层我也住过,恒也住过,占也住过,加下三楼的

颖与芳,这样算来我们班共有七个人在那边住过,整整一半人,这是大二、三期间发生的事。后,我跟恒又搬回宿舍了,一年学费里含有八百块钱的住宿费,还要额外花钱出去住房,也是那时一时脑子进水,

图个新鲜感。森与霞分手了,若不是豪向我提起,我还真不知道,听豪说森做过一阵子保险行业,后来吃不消,厌烦得很,怀念曾经的学生时代,现在与豪一起坐着雕塑行业,再怎么说是本专业,下手

容易些,再难也是一个坎,过去了,就好受多了。另方面,都是生活所迫,即使不爱好这个行当,至少熟悉感与利润值是客观的。杰同学。杰的身材很修长,估计一米八上下。除了有一幅漂亮的面孔,过分

纵向发育的身材说不上是完美。杰的家境条件良好,浙江泰州人,临海,那边靠经商致富的人很多。我不太确定他是不是家里的独子,推测有一大半的可能性,他常说他自己的邻居与同学不是富商就是官宦

人家,自己家是当地最寒酸的一个,即使他这样说我还是半信半疑,因为我不知道他是在炫耀还是在自我贬低。肯定的是,他的童年生活一定很愉快,至少温饱物质是从不欠缺的。从杰的身上能感觉到,

他在上大学以前的那些同学间熏染到的秉性,还是很明显的,比如审美能力高、穿衣打扮讲究品味,一定较成熟的坚韧性格,内心世界丰富等等。刚接触杰时给人的感觉是儒雅大方,积极乐观;久了能感觉

他对自己内心世界的刻意掩饰所外显出来的精钻,总之,是不会轻易吐露自己内心世界,有点设防的意思。杰不满意雕塑专业,大一综合成绩不理想没能得到转专业的机会,直到大二才成功。那时多少有一种

凄凉感,雕塑专业如此的中看不中用,有几个同学陆续跳水,不仅仅是受不了此专业的艰苦吧,更是长远的看到此专业没就业前途。我也动过此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的想法,除非能击中痛点,否则我是信奉

从一而终的原则的。杰跳到美术系,是有代价的,因为第一次错过了机会,只能留级从大一开始上,这样,杰等同于我们一样上了五年制的大学,他那个专业是四年制的。虽然杰就在隔壁宿舍,总体上对

他不是很了解,杰偶尔会玩下炫舞游戏,是高中时的习惯,另一个就是动漫。再有就是报名参加设计班,提早为未来布棋。杰整个在校期间大多情况与他没有过多交集,除了偶尔来我们宿舍串串门与借点

生活用品,其次就是大五上学期,一起在学校傍边一家KTV做服务员。我介绍他去的,一起做事能够更深刻认识杰的为人处世。做事认真注重细节,待人客观友善冷静。男生大多是做端茶送酒水、站岗、

包厢清洁等较粗的活儿。女生大多站门口迎宾。记得辞职的那天,一时之间门口迎宾的四个女生对他芳心暗许,哭得花容憔悴。杰的魅力可见不凡。后来我跟杰讲过此事,杰不淡漠一笑不语,真行,有

你的,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美术班都懂的,其十个中有八九个是女生,杰大多时候腼腆阴柔的性格,跟这有点关系吧。杰漂亮的长相为他加分,另一个就是我上面提到过他积极负责的精神,班级,聚餐、

外出写生、旅游期间的住宿、景点、组织等杰能够做到一站到底地负责。还有就是实习经历,大三在杭州某公司坐实习生有半年之久并毕业后顺利加入此公司,月薪可观,到现在算是一直顺风顺水,这点

至少比现在的自己强上许多倍。这里我一直在羡慕杰,那就再多说一点吧,杰的未来不是梦,除了我所不能及的物质基础,即房子、车子、女朋友和工作免除了后顾之忧外,还有就是能够全力以赴地扑在自己

梦想上,顺带养养花草,与朋友谈谈心,旅旅游什么的可谓小资生活地很。羡慕归羡慕,客观来讲,一个人活着不可能诸事皆顺,除非已看破红尘,麻木不仁,另外就是神经病了。想来杰没有这种可能性,

我们只是同学关系,仅此而已,以后没有利益上的往来或其他共处的机缘,我想,与他之间也就这样了。关于谦同学。同学们都叫他极品。谦是湘潭本地人,换言之,天天骑电瓶车回家很方便,事实,有一半

时间他也就是这样做的,只是乘坐公交车与打的的时候更多。谦是独子,父母有些娇惯宠爱,她母亲是某医院的护士长,十分光荣的职业,收入稳定。父亲,不知。总之,在湘潭这个座偏三四线的城市,

他的家境算是中产。湘潭特产,槟榔,下至三五岁小孩上至八九十老叟,都好这口,可谓老少皆宜,湘潭人民的最爱。谦也不例外,每天嘴巴里不是再嚼槟榔就是就是走在买槟榔的路中,另个就是抽烟了,

我们班有一半以上的人来这个,包括女生芳。按照老说们给他的评价是人很聪明,就是吊儿郎当。一语中的,现实中的他几乎也是这样度过了他整个大学,说什么迟到、早退、逃课、挂科、补考,根本就不在乎,即使

在乎又怎样,下次还是这样。我想至少有三方面因素养成了他散漫的性格,一是喜欢唱歌,二是女友,三是游戏。当然,这里排除了早期家庭与学校的教育影响。唱歌,唱歌真心不错,也能看得出,他是

真心喜欢这个,但做得还不够,坚持得不够,记得一次,他向我打听我有没有认识音乐系的女孩子或老师,我想他推荐了一位老师,结果很明了,铩羽而归。我敢说如果那位音乐系的老师能够欣赏他,他

肯定早已迫不及待地转系了。他跟豪有得一拼,不敢说那个更强,毕竟唱风不一样,豪雄注重胸腔共鸣,善于情感烘托,寓情于景。而谦注重假音美声唱法,比较单一简练。这二位都经常有过独自夜场通宵

包厢的拼劲,奈何,爱好归爱好,现实里撑不起一片天来。谦的女朋友有过两位,很遗憾,都是女方提出分手,原因我想都是一样的吧。无独有偶,性格使然。游戏,太痴迷了,聊别的可能不懂,说起哪个游戏,从游戏版本、经典场景

战斗技巧,团队协作、得失荣辱,我想会谈得没完没了的。谦有缺点自然上天不会偏爱他,某些方面一样让然刮目相看,比如,专业课,稍微用心一点,哪怕只有一点比普通同学就强出一个层次,可惜,

一直在走心,从来不上道;比如书法课,就那么比划几天,硬是被书法老师看中,惊为天才,要给他私下训练指导参加比赛,我们呆然。还有就是他的热情好客,一次他的生日,全班同学被他叫到湘潭某

上档次的饭店嗨吃一顿,他请客。还有就是私下请几个同学到他府上聚餐,我没去,那次也是意外,走了一半,我一个人又回来了,借口找得也是随便,原因是打不到车。还有大学快结束时,他这个平时

看来吊儿郎当的家伙,竟然有勇气接到了雕塑私活,并最后在我与乐的协助下竟然又做到了有始有终。可见人性的鬼黠多变,更与世事,绝不能随便从某一个方面就断定一个人的优劣完缺,尤其是个人情绪

化的时候。谦的大学最实际靠谱理想与恒一样,考取教师资格证,当老师。区别在于,恒一直没行动,谦最后半学期时刚好行动了一半,并在某小学开始有了实习体验。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靠谱的选择,

我们常开玩笑说,他哪里是要当什么老师,纯粹就是教女学生如何谈恋爱,男学生如何打游戏的目的去的,说白了是误人子弟。可怜一片真心向天鹅。谦现在如何,有没有在某学校任教,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

不得知,想来还是顺其自然地好,他会找到自己真正的痛点的,只要扶正自己吊儿郎当的秉性,人生随时流光溢彩。凯,凯是我们班第二位财富拥有值担当者,与泽一样是官宦子弟,虽然二位的父亲都是

某局的局长,能感觉出比凯的家境条件比泽更好点,这是外显方面,除非另种可能,就是泽掩饰的紧。凯来自江西景德镇,中国瓷器之都,我想,在江西,除了南昌,就这个地方最繁华知名了吧。凯的大体

性格,张扬、玩世、口头言辞犀利。不善交友,少见特殊点的爱好,如果网购与游戏也算的话。凯是我们当中年纪最小的一个,考入大学那年还未满十八岁,所以习惯称他为小孩子,小孩,这个绰号,一叫

就是五年。由于家境殷实,个人消费上大手大脚,似乎没有节制,传神点说法是每个学的生活费一万块,所以说高端点的电子产品、衣物、等生活用品都不在话下。不言说一原因,凯是独子,难免的。凯

有一米七五的身高但瘦弱,不结实,猜想是个人疏于运动与挑食所致。我们所知道的并常来逗笑的是凯大学期间有过一次失败的感情经历,指异性。那个女生是外地的,也是欺负小孩少不经事、单纯,网

上聊得热火,女方提出见面,结果可想而知,一个人大老远换乘各种交通工具,到对方地盘被骗到好惨。后来在家人撮合下,明智选择了高中时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孩,家境实力相当,准确来讲,女孩家父母

是大学教授,财富值比凯家多几倍,在当地是有名望的人物,然后凯与其互生情愫,一来二往,成了恋人。在我们看来是很明显的中国家族式联姻,强强联合,所向无敌,羡慕不得。凯的专业成绩一般,

每次课堂作品在正常情况下都做不玩,看一个人的作品很容易了解一个人的心性,尤其是对搞艺术这块儿来说,凯的作品稚嫩、不成熟,确定的是,也是我们大多同学的缺陷,好的方面是凯下手的时候不

会把作品做死,很轻松自然,从头到尾一直这样,很好,没错,说明放得开,心境好;但中间阶段与最后阶段还是这样,除了证明个人基本功不行外,还有就是不知道如何在局部与整体之间做到有效取舍,

最后的结果是拖沓,不干净也就难以避免了。凯在乐善好施、给予他人排忧解难方面是绝对不吝啬的,前提当然是把持住度,尤其是在牵扯到钱财借还问题上。所以有时候能够在凯身上看到对个人原则的坚持

以及所延伸出来的某些人性美的直觉。幽默感、戏谑挑逗性语言、梦想、坚持;崇上正义,道德,欣赏肯定他人的优点。凯在大学期间最后一节公共艺术课上,好像不准确,应该是一位姓李的女老师,清华

美院研究生毕业的,上的半学期专业课,整个时间没花在别处,要每个同学出一部微纪律片,题材不限。那次凯真的发狠用心了,与谦一起合作,顺便借到了谦妈妈所在医院的病房作为拍摄场景及谦的一个

湘大某校花级女同学合作出演。题材,男女恋爱史呗。好的故事,用心编排、充足前期准备,称职的演员,分段式布局场景,细节地方精细推敲打磨,高端数码摄像机、专业后期处理。好了,凯,你赢了,

我们大家一起给你跪拜。凯考上研究生了,考了两次,大四一次,大五一次,这是他家人的意思,也是他仔细翻熟决定并认真准备努力后的结果,全班就出他一个研究生,难得。祝贺。仔细想来应该最迟

在大二下学期就开始准备了吧。心无旁骛,三年磨一剑,凯可以骄傲地笑着说,我的大学比你们过得都中。这是站在个人最终成就感说的,我们不佩服不行。有时候会羡慕凯的出身,轻而易举能得到许多

我不敢想象的外在东西,比这重要的是,他还尽量做到中庸之道,掩盖自己身上浓厚的多金味道,低调处世做人,如果说泽是虚荣爱面子,那么凯是冷眼低调。一个当局者,一个旁观者;一个过分外向张

扬,一个太过固守执着。两种不同的行事风格,所以一定意义上说明了为什么凯与泽始终不能够密联在一块儿玩耍的原因。卯同学,这个世界总有一些奇怪的人呢,比如高中时的雄,现在是卯,他们是一类

人,最明显的一个共同点就是,爱好看小说,只不过大学里的这个换做手机电子书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沉迷在别人幻想出来的世界里时而高歌猛进、时而悲愤激昂,时而愁苦感慨,

时而悲喜交欢,不过这在卯的阅读世界里都没有,至少在他的外部表情反馈给大家的外显体验都没有,有的是在无论何时他那张半灿莲绽放似的脸上不时咯咯一笑。倒是童真、可爱地很。卯的家境一般,

这个一般指的是,比我强许多,比豪差一点。他有一个妹子,年龄差在七岁之内,没见过,除了,知道他全家人是南京户口并高中期已谈了一个女友外,家境情况所得不知。女朋友来过两次,那时卯搬出

校外租房很大部分原因是这个,偶然碰见一次,长相一般或者说素颜淡妆不经看。两年之后,分手了,卯也没再搬回来。每天标准三点一线食堂、教室、出租屋。偶尔来这边宿舍串串门,网吧常客,麻将,

钓鱼,K哥,游玩搞起。还有什么,卯似乎在我的大学生活中像张白纸哗啦哗啦飘过,没留下值得特别大写一笔的痕迹。主要还是卯这个人太闲言少语了,淡定哥,不慌乱。如此状态下应付生活,专业课

可想而知,没有危机感,顺其自然,乐天派,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我想他还是太单纯了,单纯来自于自我控制力薄弱,智力水平基本一直停在高中水平,所关注的对象层次单一,比如他最大的嗜好,看小说,

看小说没错,问题出在,看的小说只能单纯的刺激大脑皮层的愉悦,是被动型快感补偿,不自觉地陷入泛泛之谈的人物世界,跟现实生活脱节,久而久之,大脑的灵动性就麻木;如果推测有误,可以观察

他经常玩的网络游戏类型,玩了,枪战第一视角射击游戏,此类游戏考验的是空间方向感感知度、临时危机反应速度敏锐度、还有就是对游戏的熟练度,反过来说,缺乏逻辑推理、整体大局意识、发散性

思维等,超前预感思维、想象力扩展等。随波逐流是很多年轻人迫不得已的生活,卯早就知道这点,人生这么短,操恁多闲心干啥。如果未来卯混的尚可,这点一定归功于他的乐天性格;如果混的一般或

次次等,这也归于他的乐天性格。今年上半年偶然从恒那里得知现在的卯在北京某雕塑厂做活儿,想来也是也是经历万般苦水,走投无路,重操旧业了吧。但我并看好他在这行能搅出什么天地,除非,改掉

以前的各种陋习,发狠来过,还有一半机会,毕竟正青春。同学阳。阳性格阳光开朗,阳为人孤傲清高。这并不矛盾,一个人身上有多种性格并存很正常。大抵跟个人童年生活有关,与我性格有三分接近或是

我接近他的三分性格。阳是独子,自记事起就被父母撇在老家爷爷奶奶带大,父母在云南昆明打拼,后,家境渐好,并在那边做了个体户开了间不大不小的超市。这样说来阳的父母对其物质上的帮助肯定会

多加宠爱的。事实是,其父母对阳到底如何,不得知,阳在日常生活中作风朴素,省吃俭用平常地很。大学几年在他身上看到几件令我感动的事,一是读书,几乎天天逛图书馆,人文综合类较多,不管何时

到他宿舍,他的桌面上都有刚从图书馆借来的书放着,我敢说我们全班所有人大学期间读的书加起来的也不及他的十分之一,既然这么喜欢文学为什么高中选专业不报文科呢,高考时问什么又不报其他专业

呢,想不通。想不通要也想,没有人规定,理科生不可以喜欢文学,放眼说,文学是人类其他所有学科的综合也不过分,如果一个人的真正兴趣点不是在某技能或其他爱好上,社科文学绝对是另一个精神

世界的存在,在哪里他就是造物主,他就是万物的法则,当然这样说的有点空洞,简言之,爱好文学的又不沉迷于文学的人,可以对大部分人说,我所过的每一天都是有价值的,有意义的;这价值与意义

就在这文学世界里。二是骑行,他是一个骑行爱好者,省吃俭用一年半买了一辆运动型山地车,随后加入了学校某一骑行爱好者俱乐部,三年,在里面收获了友情、信仰。天气好的时候基本每周都会出去,

近到湘潭市周边风景区,远到邻省,这一切都是前期准备,大四暑假与大五上学期与其团队分别在海南做了环岛自由行,四川至拉萨的青藏线冒险,他做到了,他成功了,我佩服。这是阳的博学是因为爱好

文学,善于思辨;阳的韧性是因为身体力行。还有第三点是阳的怪癖,不喜交往,至少是不与熟人过于走进;或者说独善其身也可以。具体表现就是,大学五年时间中,几乎可以做到四年半不与同宿舍的

人说半句话,另半年是因为刚来学校与同学间不熟悉,呵呵,很奇怪吧,一点也不奇怪,时间的事有时看来合乎常理的,其实往往是相反方向发展的,只需要逆向认知就理解了。同宿舍的其他同学还好,偶尔

也能打上几句话,惟独乐,两个怪癖的人呢走在一起,还是同一个宿舍,“冷战”不可避免。阳的专业,一般偏好一点,总之不够突出。要说的一句话是,阳是我们班大学几年唯一一个能在本专业上始终

努力不放弃的人。这点感动,佩服。然,在老师们看来终无长进,消遣打发时间罢了。一部分自身原因,一部分外部环境,自身清高、自负不用说,旁人也识趣轻易不敢点破个人意见。在这里可以看到悖论,

对于作者作品,是原作者更懂,还是旁观者更明。似乎牵扯到一个更深刻的话题,那就是对艺术品的评价标准。可是关于艺术的本质问题讨论,就好似关于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来,实难上升到

形而上的层面准确概论,人性对认识万物的复杂性亦可由此出。后期,由于阳有大量阅读经验的的基础积累,自然开悟一些东西,这也是搞艺术可爱之处,捂得久了,总能抓住店什么。然后作品风格趋向

传统文化,山水大写意等,尤其是他个人的原创作品,什么道家的道法自然、儒家的天人合一、佛教的因果轮回,观其作品可窥其一。然,趋向只是趋向,国内艺术家在这方面已经“走滥”了吧,倒是,

传统文化与前言科技相结合,近年来风头正盛,可这又不是普通艺术家玩的起的,不是吗。不言多,阳起码实践探索了,同班功利心重的大多同学,代际分流什么产生的,沟壑就是什么时候产生的。某日

毕业前夕问阳,未来作何打算,做雕塑吗。阳答,不做这个做什么,做背包客,潇洒几年也不错。嗯,不管做什么你都是有底气的,这点我知道了。阳有女友吗,言,十有八九,临近毕业的几个月同系低年级

某学妹看上他了,温柔善良、落落大方。那还说什么,搞起,自身条件并不差,阳有这个自信。如今的阳在做些什么,不得知,彷徨奋斗期的人啊,惊扰不得。饼哥,即同学乐。与阳同宿舍,怪癖性格各

分千秋。乐是独身子,来自农村,家境一般,照他的说法是贫寒。可我想,一个能开麻将馆的家庭总不会比农村里的单身汉老光棍还差吧。这家伙智力上算不上多聪明,太过敏感多疑,自我封闭,一点也

不喜欢交朋友。他爷爷身体很棒,九十多岁了很能自己做饭,什么的,健康地很,问秘诀。一年四季,不管冷热寒暑都坚持每天用热水洗澡。哑口无言,兴许是个延年益寿的法儿,第一次听说。他有一个

三爹,即他父亲的弟弟,在北方的某个大城市兴办实业,数年打拼,舒服地很,奈何与其家庭有些过节,这门高枝算是断了。但为什么给我几次提起,也是个复杂性格的家伙。不了解他的人呢,认为他

单纯、老实,有些不太交际,如果没有技巧地过分与乐开玩笑,他真的会猝不及防地给对方来手“致命一击”,这点我深有感触,因为深遭其“残害”啊,也是我的错,玩得太过火。课余时间没有其他兴趣

爱好,除了,游戏、游戏、游戏。几乎没有去过网吧,自从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后。依次玩过梦幻、飞车、地下城、格斗、新梦幻。其中,格斗游戏贯彻其中,即两个角色在线对抗那种,由此可推测心理

大体世界观。简单、粗暴、不给对手喘气的机会。十分崇拜认可个人奋斗成功学,相信发狠努力可以改变现状的一切。未来永远更好,现状一文不值。从乐的专业作品中,能够看出乐有绝对的完美主义倾向,

作品过程中的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马虎不得,认真是他的格言,喜欢跟自己的直觉较劲,不懂从不主动问别人,网路这么发达,先扎进去再说吧。这样有个缺点,就是拖延功课时间,缩手缩脚,放不开,

噤若寒蝉,蹑手蹑脚,步步为营,反而困乏其身,不得望也。为什么大家会叫他饼哥,倒并不是他真的比我们大些,反而是张娃娃脸,大学几年就他一直留在初中生的岁月中,时间之神,在他身边打个转儿,

绕开了。因为他的性格,因为他的呆、怪癖。为了打开一个人的心房,尊敬恭维他可能是来得最快的一个法子,于是他能赢得这个虚名。反而那些乐天派、交际派,难得。还是没有说明“饼哥”的称呼的

由来。好的,不绕了,也是他同宿舍的同学随口一叫,就得来了,缘自乐某学期喜欢吃饼,早上来、晚上、宵夜也是,就这么简单。后来大家叫开了,乐便再也不买饼吃了。想说的是,乐虽内向封闭,还是

有一两个要好地玩伴的,凯、谦与其组成我们班的第二个铁三角联盟。共同语言包括游戏、还是游戏,逗趣耍宝,逗趣耍宝往往是指凯、谦作用与乐。后来乐的口才辞令与性格外向化的发展,这点凯与谦

的努力功不可没。外在环境对一个人潜移默化的影响向来是巨大的。乐做过一次兼职,跟我一起,在湘潭市区发过传单,仅此一次。现在的乐在做什么,不知道,毕业前听说他欲从事玉石雕刻,但不确定

是在云南还是在深圳,电话号码已换,聊天工具大学几年除了其中两次发表过的旅游照片动态,再无其他。我试着发过几条留言讯息,然并卵。他似乎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早在很久以前他就断言,我们

这一届的同学,一旦走上社会谁也不认识谁,要经常联系更不可能,来个若干年后的团聚,难、难、难。有些极端,但从侧面证明了我们班的同学之间团结凝聚力已散,各自有小算盘,背驰而去,少了

早期的激情与友爱和善的信念。在这里想说的是一个人如果在自由的大学生涯自我否定过得很狼狈,那么踏入社会的早期阶段未必能做到光荣绽放,心中没有了光和热,剩下的只是死与灰。关于占,乐的

下铺是占,他们俩个曾经因为某件小事还互相斗殴过,不开心,从此水与火。占不是我们班的,猜想学校分宿舍的时候不小把他划到这边了,或者是他们美术班的床位不够。占家境一般,农村户口,至少

有三个姐姐,已婚生子。父母好不容等到了第四胎生了占,想来家庭成员对他是分为照顾,娇宠地很吧。他姐姐们为他买的笔记本电脑与手机就是例子,也是福分。占提过,父母都是老成实在人,要养大

这么多孩子肯定是拼命谋生计,种粮大户,我猜想,他家算一个。是有理据的,因为他提过他家有很多农用机械设备。占是山东菏泽人,提起山东人外省人首先想到的是他们的侠肝义胆、终成老厚。可能是

因为影视文学作品诱导。我相信地方民俗对地方人居的影响,但人性是复杂的,善于学习与总结经验的,尤其是在如今这个信息物联网时代。初次见占,还是给我一种亲近感,毕竟大家都是北方人,吃面条

长大的。占交友是广面的,有一种外向性的冲动,即容易被随机突发事件驾驭,比如说晚上出去聚一下,好,立马同意;明天到市区逛逛,好,去。屡试不爽。这样在他赢得了不错的人缘下,变得飘忽不定,

没有个人主见。占是单纯的,只有单纯的人,才容易被身边的粉彩的世界不断吸引。在我们班我与他的关系最为要好,可能是因为家境出生、生活习惯雷同、性格相似的缘故。总之在艺术学院,除了占,

我想不起还有哪个别班同学能与我这般交好。认识占是一种幸运,我们在一起做过许多事,不多少说了,一度被班内同学认为我俩是最好的基友。关于重大考试,占有过三次,一次参加长沙日语二级考试,

我们一起过去的;两次考研,一次广美本校、一次本校。本校考起了,今年是第二年,明年这个时候他就要硕士毕业了。关于聚餐数不胜数。关于运动,过江之鲫。总之,能够一起玩的,都一起玩耍过。

但我很确信我还是不够了解占,因为我不是他,大二那年他搬出校外租了单间,前后换过三个房间,早期学习目标确定地是国画,后是书法,最后再小众版画并考研坚持到现在。一面很努力拼搏,一面又

尽情玩乐放纵,这就是大学生活,基本是所有大学生的日常动态。可以很坏,可以很好,可以无所不能,可以闭关面壁,这并不矛盾,这是鲜活的人生经历。我想,在大学期间我在他心目中的朋友排面会在

前五,第一名应该是虎,虎是他同班同学,专心磨练个人绘画技法,早在大一就已经外出在市区做了兼职画画老师并坚持到毕业,后半期几乎所用的生活重心围绕这绘画,如此刻苦努力,除了金钱上不菲回报

与身体上的发福外,也可以说还有点小艳福,最重要的是,虎的画技有了质的提高与突破,多次获得湘潭市绘画比赛青少年组第一名,并顺利去新疆写生然后又成功在本学院展厅举办了个人画展。活生生印

证了那句,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所谓的成功就是两三分天赋加七八分汗水罢了。在如此有力量的榜样面前,占除了仰望羡慕,就是努力成为虎最好的伙伴,琐碎生活中给予其各种帮助。他几乎做到

了,但我不确定。占后来租了两间房子,一间储物,一间学习生活,他告诉我他每天拼命起来,每天只睡三个小时,好,你够狠,身体的本钱都不要了。可以说,大学期间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练书法,

与版画,主攻方是版画,我佛叹不如。占在学生会混迹过两年,与盼同期进去的,得此便利,我也可以在学院谋一个勤工助学的岗位。占在大二,与我一起在某五星级海鲜店做过兼职,简单的工作,就是

传菜生,期间不慎,把一盘菜打翻,甚是尴尬,女主管又让其再干两次,就免赔了。泽也与我去过,凯与谦也做过,就当玩耍的心态赶下场,我可能是我们班外出兼职做得最多的而一个了。占在生活技能

上也是把好手,如缝缝补补、煮饭、购物讨还价等,启发良多。占的未来不是梦,只是研究生的学历会让他心气儿略高,专业技能技法尚不纯熟,希望他在版画阵地上既然选择坚守,就不要轻言放弃,不管

毕业是先当几年老师也好,还是做支教,梦想在,心比燃。总感觉占的心中装了很多比较肤浅的东西,虽然他很多时候骂我不通情理、肤浅,在这里不想过多计较,只说下内心真实感触。说肤浅,指的是

他对人不对事,判断上过于自我、武断,好像自己什么都懂,好为人师,别人的某些行为在他看来错地离谱分明,以至于憋不住的时候会跳出来好不客气地给予指责。很欣赏这种勇气,但各自站在自己的

立场上固执地掰,会不欢而散吧,所以每次都是我主动让步,我嘴巴上是不服,行动上会证明给他看。占在大学期间给予我的帮助很多,真的很感谢他,少了他这个朋友,大学生活不知道要寂寞多少。目前,

有一年多,他不曾主动联系过我,我仅有一次联系他,那个号码放在心底太熟悉了,就忍不住打过去了,空中对垒不如见面,百闻不如一见。别君十数月,无限传千音,话锋冰又冷,情谊参一半,不入切身地,

难解朋友结,细量隔三秋,待到相逢时,叙谈往日情。下面要讲最后两名我们班的两位女生了。关于颖。广西南宁人,身材玲珑小巧,带点细瘦感,长相大众模样偏上点,普通话用浓重的地方口音。父母

是开旅馆的,有一个弟弟,小她几岁,家境殷实。同学们大多都他的看法是有些单纯、弱智、不通世故,甚至普遍讨厌、疏远她、避之不及。殷在我眼中大致的个体行为表现是倔强、开朗、热心、善解人

意、虚荣、花痴、小暧昧、缺乏自控力等。第一次见到殷时有好感的,我想是个雄性对这种娇柔类型的女孩都会动心吧,算上我在内,推测至少有谦、豪、乐等同学动过“凡心”,还没等我们酝酿出来下一步

行动计划,泽先发制人,摘了这枚鲜果。话说朋友妻不可欺,泽是我们同学,来日方长,便默认对颖掐灭贪慕之情,好吧,祝你们两位天长地久,幸福美满,心里如是想。说实话,颖与泽在一起还是很般配

的,区别是一个北方人,一个南方人;一个吃馒头面条;一个吃米粉干饭。大学里的恋情几乎都不靠谱,玩玩而已,别当真;先在一起,享受一把;不试试,怎么知道到呢;一个人太寂寞,好像要,等等

这种目趋向性的想法太常见了。二人分分合合在一起不少与两年,并且曾一起在外租房同居且开店近一年之久,这个过程的酸甜苦辣,只有他二位才有切肤之感,作为旁观者,偶尔羡惊羡顺便哀叹一声,仅

此而已。颖同学还在校园宿舍内住时,曾从家里带来不少土特产,荔枝之类的南方水果,我承认学生生涯来是第一次进女生宿舍,后来陆续又去很多次。来到大学才有知道,门卫完全就是摆设,男女生宿舍

之间互相串门,甚至烹饪做饭、留宿太常见了。我思维要岔开点了,我住的那栋宿舍的门卫大叔,不经意被某些好事的同学炒作了一把,红了一时,原因无他,恰逢中国历史上第一个诺贝尔文学奖得奖那

年,没错,是莫言。大叔活了大半辈子莫名与其撞像,也是顺理不成章的事。提下而已,回到殷的故事上来。后来殷与泽分手之后,泽不在身边的日子,我帮她点小忙,不是打发寂寞的忙啊,是生活小忙。

虽然与泽分手,但生活还得照过不是,颖重新找了间房子租下,那天我帮的忙,后有搬回学校时亦是我帮的忙,什么好都捞不到,你这不是傻逼吗,想来问自己,想了一阵子有点茫然,狠挤几滴眼泪下来,

捂头便睡。没错是我自己闲得无聊给自己找不愉快,也有过私心,是不是颖看上自己,自己有机会了(好贱)。其中有过两次我以为的是机会,原来是我太傻,纯粹是人家拿来使唤的工具。一次,是她邀请

我到她的房子里去吃饭,她亲自下厨,表达对我对其的帮助。嗯,这等好事,心里这个小鹿乱撞啊,去的路上一直在想怎样才能把她放到入戏。谁知,一推门进去,我整个人都凌乱了,她的一个闺蜜也在,

在这里就不谈她这位闺蜜了,打过招呼,入定坐下,不久又来了一位男性,嗯,既来之则安之,我想猛吃一顿再说,谈话间感觉想象中的气氛没有被抄起来,我坐不住了,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另一次

是休闲,就是四个人做的那种组合式四轮脚踏车,这次我又变成傻逼了,一个电话招呼过去了,还是她闺蜜,坐在后排,我与另一个男同学,看来也是傻逼,辛苦地在前排驾驶着,在校内北校区绕了一圈,

心神疲惫,歇歇吧,乘机回去吧,谁想她要请我们吃奶茶,心想讨点好处再走不吃,在小店外面敞篷里喝茶水期间,她不停地打电话,又来了几个别的学院学生,肥瘦粗细都有,嗯,,,我掩面长叹一声,

麻痹的,我要走,别拦着,心想。便也回去了。的确被殷摆了几道,想来是泽调教的好吧。这样认识有点偏激。就我个人来说从一开始就是知道我是被她利用,然后还是一如既往地帮衬他,说我贱也好,说

我想贪便宜也好,该发生已经发生了。主要原因是看在都是同班同学,能帮就帮点吧;另一方面是我已经意识到那时的殷在我们班几乎被孤立,除了我,她几乎叫不动任何其他同学,这个时候对待颖的求助,

我是矛盾纠结的,进与退总要选择一个,没有中立,说服自己的理由很简单,大家同学一场,就算有些隔阂,没必要水火不容吧。我是老好人吗,在别人眼中,回答,是,亦不是,取决于当时内外在环境与

主客观的认识,但我坚守的向来不是别人对我的一时判断,世界一直都在变,唯有不变是最早的初心。关于颖的专业课,垫底,一塌糊涂,是同学与老师们对她一向的看法。老实说个人因素有关,外部条件

也有关,抛开那些常规的认识不谈,按照艺术创作论的观点来如实看待颖的作品,个人风格特点还是鲜明的,毕竟每个人都有其自身独特性,现代社会对人的个性表达基本持积极肯定态度,但凡事对立,过于

自我、独立容易孤僻,故作高深,与群体价值观相悖,弱化个人与群体之间的道德情感,哎,停,要跑题了。艺术创造需要个性表达,对美的表达与认识都有其不定性与片面性。你说这个作用不好,那么我可以

找到一千个实例来论证反驳你的说法;你说这个东西很好,我亦可找到一千可实例来反驳你。这是指艺术品评价散漫随意无序性,嘻嘻闹闹,吵吵杂杂,比菜市场还不如。说颖的作品风格鲜明,是指她的独创性

精神,即使有抄袭嫌疑,但眯着眼睛马马虎虎做出来的效果,独树风格,作品被欣赏的目的却达到了,引起一个两个人斥骂没关系,一两百个人,成千上万的人来观看打趣,那么就多准备几个钱包进账吧,这是

现代的市场艺术品消费逻辑,打到恰当好处就是一副秒牌,后来的只能算跟风。艺术精神的独创性跟一个人见多识广相关密切,捂着一个鼻孔出气,会累趴下的。颖毕业在做什么,不得知,准备过一段时间备考,

关于教师资格证的,看来是有意趋向稳定工作,兴许真应了凯调侃过的一句话,女人在这个时代过得很容易,扮靓,大胆,开放,挑男人,顾家生子,醉生梦死,喜闻乐见。那份闲心我操不来,人各有志,

闲等勿扰。芳同学。芳比颖的身高差不多,准确来说,不穿高跟鞋时,是要略矮与颖的。二位姐妹大学几年有聚又散,再有聚又散。芳的家境不错,听说父亲曾经是某矿山的小老板,但不敢肯定,母亲是

第二任的后妈,也是听说的,亲身母亲是离异还是其他变故也不敢肯定。都说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从侧面反映外部人对湖北人精明刁钻的概括。芳是湖北赤壁人,即东汉末年三国争霸时期著名的以

少胜多,以弱退强,以智取胜的赤壁之战就发生在这里。第一次见芳,热情大方、开朗活波,跃然而出,除了身材带憾不给力,脸蛋模样也算精致耐看。深入认识后,原来是枚女汉子,抽烟喝酒、搓牌,

出入于灯红酒绿,谈笑怒骂于烟花风云,彪悍地很,我等小男生还是退避三舍地好。男人婆,这是私下里暗取的绰号,但从不敢当面叫过。这样称呼想来也不委屈她,一个女孩家家的,艺术学院有那么多

姐妹不去玩耍,偏要混迹于男孩堆里,不管是高年级还是低年级,甚至是外学院的。可惜了一躯女儿身,长着一颗男儿心。这样的女孩个性是要强的,性儿是散的,心是野的,一般男生观焉望而退步地好。

不知是我们班男生思想太传统,还是她的思想意识太超前,亦或是我行我素惯了。男人婆,不,还是称作芳的好,芳自己肯定明白自己的张扬的行为带给同班同学的影响,若果真一意独行,也不会时不时

带点好吃的到半内分给大家,这点班内的同学至少有一半做不到,她做到了,而且是努力做着,不要也可行,先抵过她劝说三遍,可见她做事韧性和圆滑处世之道的风格。有句话怎么说,得了便宜还卖乖,

芳可以不断地是出于真心分享也好,还是讨好贿赂大家也好,亦或是两者都要,总之大家,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好人缘,正风向依然难立。凡事都有度,是芳的某些行为超过了大家能够为她承压的临界点,

超过了,大家也不会明确指出,先冷着,归她自己去悟,悟不出来,依然行事如初。到时出了事故变化,对芳不利,是芳活该。谁让你看起来处世灵活,左右逢源,所向披靡很强大的样子。芳搬出去租房

住过一段时间,说起这个,大二,大三那段时间也奇诡,上文也提过,几乎班内所有的同学都在外面每人租了一间房。这种原因我猜想有几点,一跟风,有人起了头,一个人住似乎更自由;第二同学之间

两年相处磨合下来,肯定会挤压一些棘手的矛盾点,不多,但每天朝夕相处,抬头不见低头见,又不愿开诚布公或难以言语,这种烦闷的氛围自然压抑心性。第三,想寻找学习上突破点,即独立学习精神,

闭关修炼自己的某种能力。一年左右时间,一部分同学又陆续般了回来,还是“天朝”好啊,外面晃荡些时日,灵魂分外寂寞了呢。这其中也包括殷与芳,我与恒、乐等人帮他们往新公寓那边倒腾一番,

算是小忙。哎,这鸡毛蒜皮的事,怎么绕进来了,难不成还在惦记着她们那天没请客,大搞一顿,没有,真没有。这样说的,肯定是有了。好,实话实说,我其实想看看她们从普通宿舍的八人床铺搬到公寓

的四人床铺居住环境到底有啥不同,还是没说实话,哦,别逼我,我是到那边看漂亮妹子的,行了吧。芳是个性独立的人,大三,还是大四来着,在校园外面承包了一个类似农家乐的乡村餐厅,做了兼职

店长,说是兼职,其实是全职,那段时间不短逃课。他一个人当然忙不过来,有找了同班的谦作为合伙人,兴许还有其他班的,就这样热热乎乎地忙了近半个学期。做这个干嘛,积累点社会经验,芳经验

老道,不需要;梳理人脉,狗屁,大家玩玩能当真吗,一毕业谁还认识谁;为了赚钱,答对了。那段时间芳的确很拼命地去搭理这家店,不管是营销宣传,还是店面风貌,我想忙的她够呛的吧。你若问她

第一个月赚了多少,别,不用问,她闲聊之间会不经意带出来,没有四五千也有六七千,技巧娴熟卖弄,不服不行,反正会营造出她现在干的这个,是包赚不赔的买卖,日进斗金,蒸蒸日上的错觉。但问题

是大家心知肚明,是赚是赔,她自己清楚,还是不拆穿地好。我认为,有一个失败点是,如果她能成功说服大家去她的店,一两次。这等于是成功了一半了,能把身边的同学请到,本事就是一种能耐强悍的

最佳证明。另一个芳要强的买卖是古玩,古玩她家有不少,不知是真是假。姑且相信她说的那套是祖上流传下来的说法,七角八旮的,多有积累。逢人就打开手机拼命宣传推销,来个唬头。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姐不指望你发财。真的有人要,不怕强出头,就瘆暗地使坏。东有意向,盼有念头,朱老师放出口风,你敢卖,我就敢要。朱老师有没有挑上中意的,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不好妄加揣测。可见,芳

在生意经上的脑袋瓜是顶好使的。专业课就不见得,按照并向逻辑,大家认可的说法,她的水平与颖垫底,一塌糊涂。抛开心里那片虚无的自尊说亮话,芳是知道并接受这种成绩的,心理是认可了,但

嘴巴上伶牙俐齿绝不服软,基本功不行,理论见长,吹毛求疵的功夫还是有的,教室里随便一件作品,她都能给你说出个所以然来。佩服她这种决心与勇气,但碰到真正有能耐懂理论的人呢,触之即溃,

原来只是个花架子,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现在的芳在临近毕业半学期已经在从事玉雕学习雕刻,听说在广州揭阳那边,这个是真的有,毕业个人创作摆出了几件玉石小件,就是证明。毕业后,一直在那边

拼走并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朋友,这是我所知道的。按照芳的性格,她是不甘寂寞的额,因为她有一颗火热的心。同学说完了,下面另起。军训完后,班长东连续组织了三项活动分别是杨的生日,第一次

农家乐聚餐,户外露营。杨是个女孩,大一下学期转班了,故此上文未提。东是个浪漫情趣性格的人,校园五区女生宿舍不远处的篮球场高台西北角,北边是低洼的旧式田径场和低矮枯萎的灌木丛,东边有

松柏绕着篮球场呈半包围分布。嵌在南边松柏之间的是几间小屋,有杂货店、干洗店、书店、卫生室、摄影室并列五间。这处篮球场高地平台除了有十二对篮球场并列排开,西边还有两各羽毛球场地。说这么

详细,是因为后面的故事还要提到这个地点。那晚气氛很好,蛋糕不是很大,青色的烛焰迎风摆动,有些暧昧、晃眼。包含即将离去的唐也在,算是个惊喜派对吧,诸君都在,嬉笑言语,说学逗唱,气氛

热烈,刹那风景好去处,唯有此景为君歌。不怕别人笑话,我是第一次参加别人的生日聚会,还是为一个异性、还是在室外这么个独特地地方,想来是比别人的感受强烈吧。故事还在继续,以后这种第一次

还有许多。次周星期五的晚上大家第一次去农家乐聚餐,在北校区后街,地点有些偏远,穿过热闹的后街繁华区,还要向西跨过一座桥,桥的右侧二十米拐角处是农家乐,好偏远。我想这是距校园最远处的

一家农家乐了。那个时候的南方天气给我种夏末秋初的感觉,着装的薄衬衫有些清凉,还有萤火种散落在房子周围的草丛中飘舞,夜很静,很黑。农家乐,就是那种感觉,自己买菜做饭,房屋主人提供灶台、

网络、棋牌、桌球、歌房等娱乐设施,三五聚集,各得其乐,寻觅的是一种逍遥快活。总有喜欢安静的人,比如我,不然怎能第一次看到萤火种的那种壮美呢,北方没有萤火种,萤火种藏在故事书里,所以

对于这种场景是很欣喜的,就像我第一看到南方的红土地、低矮的小山、四季常青的植被一样惊喜着,我生活的地方没有这东西,酒足饭饱之后,我独得其乐。说这些是对大自然的好奇,身边的人才是实在

的,譬如说颖,那天晚上她也出现在这画面中,谈了些啥,不记得了,倒是有些两小无猜、清纯无邪的浪漫之道。另一人是泽,泽在这个晚上是穿着他那双轮滑鞋过来的,拉风过瘾,在我央求下,他同意

借我试穿,这种单排轮滑鞋,我自高二那个暑假的夏季一别后,这是第二次碰它,心底也没多大把握,就是心痒吧,别人可以做,我亦可以,有种不服输的倔强。那晚谨谨慎慎也难免跌跌撞撞几次,南方

坡地多,几次痛摔后,放弃,归还,寻思着以后有的是机会这回事儿。次天一中午大家集合起来去野外露营,说实话,接二连三的搞活动有种生拉强拽的错觉,群体意识压倒个体,少数服从多数,那天正好

也是颖的生日,逐大流是本能选择。东与盼租好了车子与帐篷,食物等物品已准备就绪,吃过中饭大家就出发了,一行人分坐在两辆面包车内,摇摇晃晃颠簸了三个小时到达目的地。这个地方远离人烟,

周遭都是一些杂草与低矮的灌木,中间一块还算平整的土地,正好用来扎帐篷与生篝火。前方迎面凸显的是一艘废弃的军舰,上面写着“邓小平南巡”几个大字,破败不堪,年代久远,有攀爬的痕迹,看来

可以上去戏耍。大船后面百十米开外是一条横贯逶迤的河流,三十多米见宽。班长斥令,开耍。大家四散开来,踩水、闲逛、溜达、等,似乎大家一念之间回到了童年,兴致盎然、乐此不疲。天色渐晚,搭

起帐篷,拾掇干柴,燃起篝火(中间豪下河捉鱼去了,挽起裤管袖衣,发誓打小就是练这个的,手到擒来。果,乘兴而去,败兴而归。慰,责雨水太猛,河流太急,非己过,天意也。),架上烤肉、香肠

、玉米等。围在一起,捧着灌装啤酒,大家干起来。然,美中不足,天公羡焉,喷嚏都没知乎一声,细雨变中雨,中雨变盆倾。大家胡乱搪塞一顿,各自回敞篷避雨休息,半夜时分,雨水渐消,大家睡眼

朦胧,顶着秋凉,浑身打个哆嗦,在班长东的招呼下,大家重新聚集,为颖庆生,祝歌之后,火速拼杀一番奶油蛋糕,心满意足地各自再次安然睡去,不多时,雨又开始敞下,多么“糟糕地一次露营啊”。

对于这些活动平常心看待,没什么好说的,兴奋劲儿一过,一切都淡化了。后来东在大一的某次聚餐时借着气氛融洽提议,今后要做到班级聚会活动一周一小搞,一月一大搞,当时就觉得是理想美好,现

实打脸,后来的经验也证明了此推测,不要说一周一月,甚至数月一学期下来,也难班级内所有同学小聚一次。也不是在这里证明自己多大的预知能力,想说的是带出另一件小事儿,不知道东,还记得否,

某日也不知哪件事与东引发口角不快,东言,你这样跟人打交道,走上社会以后看你咋活;我气怒不过,言,我以前不就是这样过来的,不是也过的好好的吗。东哑口无言。记忆中这样一件小事能闪动出现,

绝非无关痛痒,轻则分析,那刻,是我与东情谊有裂缝的开始,也是班级内同学整体聚合度游离的开始,甚至是看到了东人格上的缺陷,自大、傲慢、控制欲。还有就是自我反省萌芽觉醒。由此引发了接下来几年

大学生活中始终惯着这的一条行为主线,或者说是生活习惯。每当心情不好,或者心情一般时,一个人就会在校园周边游荡着,山坡上、树林河流、村舍间、高速路旁、空无人烟的工地、吵杂的建筑地等。不管

是阴天、晴天、下雨天、刮风天、四季变化与我无关,心神俱往焉。闲逛溜达之余,偶尔绽烂歌喉,啸彻天地,往往上午八九点出去,下午五六点回来,自我张杨独处。这种感觉有时很好,搞得自己又疲

又乏,回来猛睡一觉,第二天复故如新,算是自己内心深处的一个小秘密吧。说给人知又如何,言疯子、傻子、消极、逃世、自我麻痹、放松等又有什么用,自己路还不是那样照走不误。我有病,心理上

的病,不要理我,一个人静养就好。很明显我陷入了个人主义的狭隘意识,不能说好,还是不好,牵扯阐明地太远会把各种世界观拉进来,混杂纠缠不清。事情要巧理对待,适充递进,至少这是我现在的

行事作风。关于大一时的专业课学习,素描、头像、静物,写生,临摹。我真很吃力,大家都在拼命努力,半斤八两的水平,谁还计较个谁。但总有那么一部分人很拼命学习,带着要改变世界成为大师的

决心努力钻研学习,更有一部分同学,即使冒着寒风雷鸣暴雨电闪,也要通宵用功到天亮,这就是大一时的我们。大一大二的教室条件很差,三层楼板房,单薄丑陋,年久失修,门框晃荡,每层四间教室,

,南方多雨,楼道内常常积水打滑,偶尔学校或周边建筑工地施工,这边也跟着晃动,跟后来的学习环境简直天壤之别。同学们却没有大一大二努力学习的热忱劲儿。学习环境越好,人心越散漫,非然,不全然。

那时很拼命,盼与豪做得最好,恒后来时常怀念那时的时光,说起那边的各种的好,感怀良多。我的专业成绩逊色,中等徘徊,整个大学期间有些变故,是后来的话了。徐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大学的班主任

与以前不同,带一个班级一直到毕业为止,徐老师研究生毕业来这边任教不足五年,我们这届来时碰巧他出国进修去了,说的是俄罗斯的列宾美院。第二年回来的。他的专业功夫扎实,西方的那套技能技法

深熟于心。大学时期随便熟悉一点老师的老师好像都有一打故事要讲,嗯,乏味,没啥意思。说我隐藏地更深了,不对,大学几年的学习生活,我已不是高中时的我了,高中时期有同学说,看不懂我,那么

现在就更看不懂我了。复杂的事简单说吧,徐老师,整体性格平稳,有正义感,好脾气,没威严,爱说教。兴致来时,立马变话唠,长篇大论,没完没了。大二时知道有一个这么厉害的一个老师作为班

主任,得之荣幸地很。几年过去,平平淡淡,哎,也就那样。已婚,有一个小孩,不足十岁,另一年迈母亲与其同住,嗯,亚历山大,一言难尽。后面再提吧。大一的某一段时间的确够发狠,除了拼打专业课,

对于自己的革命本钱看护得也紧,即身体锻炼。一来,早晚跑步,晚上宿舍前的田径场来它个二十圈;早上四点半起床,从我们宿舍六区开始,依次经过田径场、教工食堂、十教、北校区门口、梅花园、

逸夫楼、四区、东门、新公寓、体育学院、外语楼、留学生公寓、一二学生食堂,回到原点,一圈下来,少说也有三十来分钟,偶尔换换新鲜感,会往南校区跑跑。现在回想,就是一个大傻逼,神经病,

起的比打扫小院的阿姨还早,空无一人的校园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与喘气声,死寂得很。这是其次,坚持了一段时间更持久的锻炼,两年左右,要命地很,就是大冬天地洗冷澡,无怪乎同学们叫我铁人呢。也是自己

作孽自己,美其名曰锻炼意志力,洗冷水澡对身体好,也是自己安慰的话。究其原因,是年少轻狂啊。大一另一个同步进行地事情是校外兼职,现在想想感觉自己好傻,定目标太低,大部分的兼职活动都

浪费在底层了。不是发传单,就是服务生,偶尔查查电表拜访客户什么的。做了这么多琐碎毫无手段含量批量的活儿,要说没啥印象深刻地事儿,那是骗别人的。第一肯定是辛苦,最辛苦的一有段经历是,

公交车换连班,来回要两个多小时。回来时赶的是最后一班的末班车,每此都眩得很,生怕错过时间点,中间加档这南方这特有的湿冷刺骨的天气,汽车外面瓢泼大雨,一个小时七块钱,每次做三个小时。

还记得,那个饭店的一个做全职的一个小伙子对我说,你们这些做兼职的每天来做三个小时,万一不小心感冒一次,感冒药都要花不少钱吧,也是够拼的。余苦笑,校园的生活养尊处优地惯了,出来不为

挣钱,体验体验生活。我还能说啥,说自己木出息,说自己家境贫寒,呵呵。第二认识一位姑娘。那么便引出下一段故事。与姑娘相逢在某手机专卖店促销时的一次兼职。姑娘四川人,性格活泼,低我一头,

也是顽皮,心中使坏,看别人摸她脑袋逗玩,我也效仿,没想那么多,纯粹好奇。一来二去,竟然互相留里电话号码,我这是为啥,她长相一般,并不可爱,仅是纯粹交朋友的心吗?妹子是软件学院的,

距我们学校不远,从宿舍走徒步三十几分钟。偶尔星期天过来找我玩耍,嘿嘿,挺主动的。她小我两岁,我是好人,对她没有恶意,说不上讨厌,也不敢保证自己真的喜欢她。慢慢先聊着呗,妹子来看我

了几次,我是好人,觉得反正无聊,就送你们回学校吧,妹子旁边还有一个妹子,这个要漂亮些,也没多想。送妹子会了学校,妹子请在她们学校外面的某饭店大搞一顿,我心满意足地走了,心中有苗头

闪现,妹子喜欢我?还没到学校,妹子发来短信问候,平安否。完了,真的对我有意思,可我不想伤害她,要想个法才好。妹子隔三差五打来电话,嘴巴小巧,特能说,就算我一句话也不说,她一个人聊

山一个小时也不醉。但是我醉了,开始稀里糊涂地认为,此妹子比较随便,找个机会干一炮。某一晚,我发短信给她,说来看她。妹子没有退却,她晚自习作罢,与其姐妹在校园中闲逛,正好巧遇我,其

姐妹自然心领神会,给我们独处的时间。那是晚上八九点的一个时间,刚下过小雨,空气中有泥巴的味道,醉醺醺的。妹子陪我边走边介绍她的校园,不经意走到了僻静的地方,要出校门了。校门外市开阔

的马路,马路另一边是沿着沟渠人工修造的假山植被、栈道等。在妹子的带领下,这一处的景色虽好,只是天色幽暗,只见树木郁郁葱葱,遮天蔽日,假山顽石堆砌,相互陪衬映照,说实话一个人还真

没胆量来。妹子有说有笑,一点也不累,这里四下无人,植被浓密,余心生邪念,何不就地扑倒,随性来个痛快。于是乎,建议妹子往下走,到河提边看看。妹子犹豫了一下随口拒绝,识破了端倪,言,

那个地方太黑了,我不去。眼看这段路就要走到尽头,遇到树木茂密处,几次想暴力放倒她,终究是理智占了上峰,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到了光淌的路灯处,余言,就此分别,我们再回,妹子执意要

再送我一段路程,借口是顺路,前面的十字路口与她们学校的北门近。一路无语,到了十字路口,妹子反应神速,招呼一辆出租车停下,问了价钱,付了款。一切做得似行云流水。等我反应过来,妹子在

可劲儿地催我上车,妹子把车门打开,哎,不能辜负她这片心意。坐在车内望着妹子渐行渐去的身影,眼睛被感动到湿润,心想,也许我真的开始喜欢这个妹子了。没多久,在外面租房的地方,我做的第一件

事是为妹子绘制了一幅全开的半身像,当然,里面的姑娘是妹子。相片哪里来,相片妹子聊天空间来。这是自己私下里悄悄为妹子做的一件事,反反复复涂改了许多遍,直到最后的效果满意为止。因为是

铅笔素描,担心碰伤到,为防万一,在画作的正反两面仔细用透明胶带裹实。右下角还小字写了暗语,表达我对她的倾心之意。大功告成,完美。但是这幅画,我始终没有送出去,直到我退那间房子那刻,

也没有带出来,放在柜子的最上面,希望房东不要发现,就留作下一个房客的纪念品好了。即使在退房之前的一段时间,妹子来找我并就在楼下等我,我也只拿出几张小幅的习作赠与她以及她的同学。想来

突变地很,渐渐与其生疏,少了来往。原因几何?一,那时年少,自负,丢芝麻捡西瓜,得陇望蜀也;二,她的身材,太娇小了,长远来看,对于我的家族发展不利;三,相貌尚缺,回归理性,我真的是

性冲动,没有爱意;四,怀疑,一段时间,她几乎每晚都主动打电话给我,太能侃,不是聊到两三个小时就是手机没电弹尽粮绝为止。她生性活泼,猜想对别的男生也一样。就这样,我们散场了,因为从

为真正燃起。现在的这个妹子,几何,因为她的学业是三年制的,所以参加工作有三年了,知道的是,事业在拼,爱情可能有,未婚是肯定的,其他就不知了。这是第一个我动过心的外校妹子,未来珍重。

大学几年的寒假生活都在家过的,家庭生活没什么可说的。几段暑假生活精彩的何止一倍。关于考证。那段时间热火的说法是,英语四级与计算机二级证书是未来就业的护身宝。蠢蠢欲动之心有之。实践之,

计算机在报了班的前提下前后考了两次,未过,英语四级报了四次,一次比一次成绩差,最后一次干脆放弃不考了,退而求其次,拿了个三级证书。原因呢,不够努力是一部分因素,基础太差是肯定的,

不然也不会走艺术生的升学路线啊,怎么样,这借口找得合情合理吧。对于这几次考证的失败经历严重影响到了我的自信心,还有学业压力、暑假打工经历以及后来几段失败的恋爱关系,中间还有两次

驾考科目二失败学习经历,一环套一环,层层递进,不断崩溃与重塑中。当然,准确来讲,这是在大二至大五上学期之间发生的事。大五毕业至毕业后的半年时间,更惨。还好挺过来了,有了现在的自己,

得空在这里长篇大论。关于新教学楼。想说的是,条件一流,同学们学习的热情负一流。没盖好的时候,那段时间过得好慢,盖好后,咻唿之间已经毕业了,环境条件一半在地狱一半在天堂。向上无畏拼搏

的干劲儿在地狱,散漫悠闲颓废的沮丧在天堂。在讲后面的七个大类方面的事情之前,先说点关于个人校园生活的日常,本来想按照时间发展顺序展开的,感觉不够集中,对比不够强烈,还是按照总述概括

法来吧。主要功课的完成一半时间在旧雕塑楼,一半在新雕塑楼。教学楼至宿舍路上来回花费的时间几乎一样,大概一个四十分钟左右。北校区的校园风景还是不错的,六十多年的老校区,养护仔细。这里

不赘述。上课听音乐,嘻嘻打闹,喜欢的话,随时可以出教室外面溜达一圈儿再回来;放学回宿舍打开电脑冲浪、玩游戏或是在外面随着个性做任务。有句话怎么说,“我们是放养的鸡,纯天然的,不添激素”,

就跟这意思一样一样的。总体来说大家还是待在宿舍的时间多,除了一部分搬出宿舍的外。好了,这里只讲我自己,不铺面。大学前前后后换了三台电脑,都是二手的,加起来有三千多块钱。前两台是台式,

第三台式笔记本。全部被我用报废掉了,死机,重装系统,回天乏术,等等。也许乐说得对,你花的这些钱差不多可以买台好点的电脑了。上文提到过,大学期间也搬出去住过,一时之间,人去楼空,我们

宿舍没人了,后来陆续我与恒又搬回来,一两年后是东,总体来看,一个八人床铺的宿舍只有我与恒霸占着。搬出住,是因为要考四级证书,是要拼搏专业课,可惜,扫兴而归。就不说身边那些搬出宿舍

同学的小故事了,没完没了的。喜欢早睡早起,喜欢晚上跑步锻炼身体,围着宿舍前旧田径场一圈一圈地转着,很多时候,到隔壁叫占或阳,都会应声而起,更多时候是占一起。本宿舍的也有,在泽与豪

搬出宿舍之前几乎天天晚上如此。那时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充实,不管是课堂还是课外。偶尔会去图书馆,不如阳那么频繁,一学期几次还是有的,只是觉得学校建了两个好大的图书馆,不去看看,心里总

是慌点什么,看不看另说,先拿回几本芳在枕头底下,踏实。就是这样有得没得去一次图书馆,我敢说,在班级看书数量排面上肯定稳坐第二名。晚上在操场跑步累了有一个好处,安静。两个人的时候,能

互相谈谈深层次点的东西,激发能量干劲。一个人的时候,沉醉在自己是非小世界里品啧世间百态,感怀望古谈今,唯独梦想给丢了,前方征途朦朦胧胧、重峦叠嶂,我心胆寒,豪气湮灭广宇里。经常锻炼的

人都深有体会,每次跑头几圈的时候又困有乏,难受地很,慢慢节奏感上来,小意思,来它二十圈,依稀看到曾经那个固执的我像个傻逼,大清早地痴睡如梦硬着压过生理极限下楼,顶着迷雾、寒风冲刺在

校园小道,一个人漫步而行,多希望时光驻足,刹那永恒啊。当初搬出宿舍有一部分原因是渴望一个人的世界,宿舍空气太乏味沉闷,气氛不是自己需要,是时候觉醒了。等再次搬回宿舍,要珍惜同学之间

的关系,退一步海阔天空,小不忍则乱大谋,然后尽量做到和和气气地走完大学生涯,也确实做到了,几乎没有与班级内的任何同学有过矛盾,有也不是有意的,到现在,就更不值得一提了。在宿舍开过

小灶,买口小锅,做做面条什么的。偶尔还有火锅,那是占的事了,这家伙自从搬到外面后,他那边几乎就要变成一个杂货铺了,奇奇怪怪的什么东西都有。占、恒、泽、阳,我之间又过几次私家小聚,

没什么可说的,过过嘴瘾。在宿舍做了四五个毕业创作,那是大四大五的事了,总共时间白天加起来有七八个月之多,清一色筷子作为材料,我乐在其中,然并卵,少有同学认可,被老师批评,哎,心无力。

然后是参加了两个校园培训班,一个是英语晨读,团队名字叫精华园什么的;另一个是新视野,就是计算机二级培训,成效如何,上文提过,惨败,不多说。一个人生活中趋于保守,折衷、少有成就感,

剩下的就是空虚寂寞冷。校园生活开放,开放同时也意味着散落,方西感不确定,等演化到无头苍蝇跌跌撞撞,碰到头破血流,形成挫败感,再加上生活中其他偶然不可控制的磨难,难免沉浸低谷,需要

找到个人独特的发泄方式。没想到,我是个好人,为了不困扰别人,选择了自我封闭最糟糕的一条,消极避世,倏忽入世尽情卖弄,咻唿出世惹得一片鲜草痴。上文提到过我这种独特的发泄方式,却不能

抵过心中那份焦躁烦闷,反而越积越深,终究掩护不住,在大四那个暑假,沉闷爆发。大四那个暑假发生了什么,还是放到大四那个暑假再说吧。下面到七大类的故事了,要谈的内容分别是几个老师、几个

女生、几次暑假工、几次重要兼职、几次户外活动、大三与大五校外考察、找工作。几个老师:这里谈的都是私人感受,属于上学那个阶段的经历。关于发哥,发哥就是上面提到过的我们班的班主任,发

哥是大家同学间的习惯称呼,三十出头左右,与我们年纪相差不大。发哥有志于搞好专业教学的,无奈乎,与现实妥协。原因简单明了。教学为轻,家为重,事业当先。这样概括几乎就是所有中国男人的真实

生活写照啊,在现实与理想面前,大家都先选择了苟活啊。别跑题,勿感。刚接触发哥,他给我们酝酿的那个未来氛围太好了,另外发哥本身基本功扎实,有出国喝过洋墨水,一时之间,小有崇拜。随着后来的

事态发展,才看穿发哥耍嘴皮子在我们面前很溜,是很好,但在所谓的那些官大一级压死人的人面前,就变成闷油瓶了,没有一点话语权,做好分内的事就好。几年下来,过得平平淡淡,风淡云轻。偶尔会

来我们宿舍串串门,谈谈心,其实大多时间都是他一个人谈,话唠一个,挡不住地,大多是无关痛痒的闲话,竖起耳朵听着解闷就好,若不然,找个借口出来透透气,哪怕还有一个同学没走,天方夜谭就是

这么来的。这是发哥对我们生活上的关心,其实也就是他的本职工作,其他班的班主任如何,能比他几分,不敢保证,但他对我们的关心起码做到了表面上的照顾。大学的老师是没有架子的,至少我们系里

的老师没有,很随和,有处朋友的感觉,但毕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所以大家基本都心知肚明,分寸把握到刚刚好就可以了,没必要挑破。发哥对我们专业上要求,说处在放养状态也不为过,不冷不热,

一视同仁,很少表扬,从不批评,偶尔指正,爱听不听。大家每天不要迟到早退就好。这样不好,大家都有一定程度的自尊心,膨胀到不至于,聪明点的要求进步的同学向发哥提起攻势,即解惑,发哥自始

至终都是一套中规中矩的手法,西式的很,比如点线面的集合体理解法,分段比例透视法,先理论一遍。偶尔不行,主刀下手,不在自言自语搭理他人,清静下来,一顿面无全非地修改。所以轻易之间,我们

大家不希望他改的,改完之后就不知道怎么下手了,老师们常说的一句话是,给你改完之后还有七八分可以,撒泡尿的时间,你又走以前的老路了,孺子不可教也。几乎没有看到发哥自己的作品,除了学院

院子里那件外,听说还是他以前上学时的作品,没有看到他亲手做过一个完好的,偶尔会看到他在摆弄一些木雕,但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外强中干的一个家伙,这样说他,可能会生气吧。发哥有一个五岁的儿子,

与朱、郑、优哥的儿子差不多一般大。另外母亲也与其同住,还有他的妻子,似乎没有上班,这也就是发哥为什么拼命赚外快的原因了。一次工伤,气割机一个机灵,有铁屑打穿面罩,又打穿所佩戴的眼镜,直击

视网膜瞳孔,所幸无大碍,三五个月已恢复如初。中间我们全班提着水果篮子看望过他一次,心想,他并不是因为服务我们所致啊,是他在外面赚外快所致啊,如果他不赚外快,他就没办法养家,如果不

养家,他就没余力教导我们,间接性的是为我们好,该看的。说这些都是屁话,一句伦理道德,尊师重道必行之,放在这里就可以了。听说他常去兼职接活的那个地方是他同学开的工厂,他同学赔了他所有

医疗费,外加一点精神补贴。在物质上,他同学比他混的好,在生活压力上,他居下。其实他同学早有提防,买了保险,一旦出事故,签下名就可以了。果然还是压力大些变有钱好,懂得谨小慎微,如何

规避风险。发哥以他的生活经验常给我们说的一句话是,以后的社会会越来越公平,你有多少能力,拿多少钱,只要你有本事,别有用心的人会亏待埋没你,但社会不会。他对这个社会的未来是乐观的,

努力下去,就是希望,奋力拼搏,才有资格看每一天的朝阳升起。发哥是懦弱胆小的人,至少那时的感觉是这样。关于优哥,优哥是研究生学历,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慢慢接触久了就知道了。人们往往不会

去比较不如自己许多的人或身份地位学识能力高出自己许多的人。在同层次差不多的人非要私下里较量高低不可。比如现在的优哥不管是物质状态还是精神生活,都不是我所能比拟的。优哥很幸运早些年留校

做了教学指导员,就是介于正式老师与兼职代课老师之间的身份。是本科学历,直到大三那年终于梦想实现得以考进西美,有一点我不肯定,不知道优哥本科是在那个大学读的,不管了,总之现在在学校周边

某高档小区买了房,有了老婆与孩子,日子惬意滋润,事业风生水起。人果然还是要拼命才有出路啊。优哥雕塑作品的整体感觉还是很好的额,不然怎么当我们老师啊,一边给我们上课,一边在傍边也动动

手脚提升自己,足见其用功程度。因为他带我们是在大一与大三的中间某个教学阶段。大一对他的教诲懵懵懂懂,稀里糊涂的,说的是啥,全忘了,上升到实践行动,就是下功夫,努力下功夫。另一点,

是关于优哥的性格,慈眉善目、嘻嘻哈哈、温柔敦厚,好人一个,但对我们的专业要求严肃起来绝不肯轻易放水,禁止迟到早退必须的,把习作做到下不了手的地步,算是没有糊弄他。大三那年的一次人物

创作课,他带我们,历历在目的还是有的,就因为最后结课时,他不经意夸了我一句。骂我讨厌坑我的人有时我会记得,夸赞表扬我的人我可能会记一辈子。哎,我是多么缺爱的一个人呢,还是社会上的

人互相猜忌提防的太深,算了,不鸟那么多。优哥大概意思是这样的,人物比例恰当,手法粗狂、自如轻松,细节生动。有人在创作上自愿夸我,至少证明了我还是有利用价值,说好听点,叫两把刷子。

但我知道自己的能耐有多大,缺点一目了然。其一,几个人物的构图还有待推敲;其二,基本功不稳,说写实能力欠缺,说抽象概括,流于表面;其三,最后定形阶段,放得开,收不住,克死,僵化。但

能赢得老师的赞同太重要了,起码比较冷静客观,同学之间免不了故意吹喝捧杀之嫌。说完这些似乎没啥关于优哥可说的了,难道我会说当年郑朱之争,他选择支持郑这件事吗。当年郑朱之争,整个学院

闹得风风雨雨,腥风血雨,同学们与老师之间的关系淡漠冷落,噤若寒蝉。暗战,谍影,无间道。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人这一辈子有时候想中立,明哲保身,非暴力不合作,退避三舍,不选边站队,挺

难的。你若两边都不搭理,偏又实力不济,那么两边的恶势力就不会让你苟存与世,早点挫骨扬灰地好。也是夸张说法了,不过当年郑朱之争,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还好我等同学下水不深,对方各种

卑劣也无尽施,算是天命昭昭,平安过渡到风调雨顺,后来倒也无再大的变故,至少我毕业之前没有。说了半天,也没指明是啥事,小事,耐点性子到后面再说吧。关于郑老师,郑老师是个好苗子,这样说

有点敷衍、轻狂。不是好的管理者,段子手算他一个。大二那年他荣耀当选系主任,大有大干一场之势,景德镇陶瓷学院毕业,研究生学历,按资格排名,他算第二,好了,在这里把郑朱之真的事交代了吧,

朱老师资格最老,广美毕业并亲手创办了雕塑系。前者年旬四十左右,后者年旬五十上下。其余老师都是三十出头的小伙子,这是一支年轻的队伍,这一支充满激情能量能打胜仗的劲旅,不要喊口号好不,

好。其实问题已经很简单了,郑朱之争就是老二要权的问题。谁有资格担当系老大的问题。老大由于个人作风问题,不得人心,时局所迫,无奈退位让贤。这里面表面看起来就是期满换届的事,平常地很,

往深处想,是复杂的实时博弈。一山不容二虎,要么上位,要么屈尊,没有别的选择。那么他们俩个争权夺利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杞人忧天呗,总有煽风点火的人在。大家都是成年人,妒忌、猜疑、

恩惠、仇报等,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化行动为力量,难免有人会走向极端,扭转大局,使实时发展走向扑朔迷离。所以要提前打好预防针,有句话怎么说的,来说是非事,本就是非人。还好当年势事大好,

一边倒,最后在学院院长书记老师和系内所有同学的见证下,郑光荣胜出。郑没有管理上的魄力,性格使然,待人宽容大方、风趣幽默。口头禅--他妈的,高兴、生气都如此说。所以在同学们面前,就像

摆设的空架子,没威信,没威严。说他是段子手,是指他对新闻事实的关注,跟同学们在一起时总会没来由结合自己的看法带出来,评头论足说道一番。里面会夹杂不少有趣的段子,有颜色的居多,因为

大家会笑得很畅怀啊,反过来又刺激他在这上面继续发力。其实他也知道这样做的坏处,原因无外乎早已本性难移,木已成舟,成了他日常生活放松压力的有效之道,得之东隅失之桑榆如是也。比如,他

一直在努力推进系内教学改革,设备添加更新换代,激励老师授业素养,刺激学生奋发精神。然,进程缓慢,有些根本就无计可施,努力一下走一步看一步,效果甚微。比如雕塑架的问题,从大三起一直

等到我们毕业走人,我们还在用原先的旧设备。缺乏手腕力量,是他执教上最大的败笔。前面说过现在大学老师在外接私活是个普遍现象,我们系的老师亦如此。郑因为教务忙身,大的工程少见,基本是

朋友同学介绍的设计活儿,画画小样什么的,拿点经费抽成。阳曾跟他在浏阳某雕塑厂做过一段跟班,我想他大多能接的活都来自哪个地方吧。像这种校外接私活,教学重心偏移的行为,同学们大多见多不怪,

中国式大学特色,没办法。郑的能力水平咋样,自然与专业的没办法比较,放到暑假故事里在谈吧。提多阳与他之间的故事,就不得不说阳在面前的任性、大胆。可能是老乡的缘故,亦与阳个人的秉性有关。

反正在我们班,除了阳没人会像他那般在郑面前毫无顾忌地放肆。他们二位的这种关系很微妙,什么话题都能扯到一块儿,似乎有惺惺相惜之交,但阳个性张烈,每次的分寸把握过头,所以在气势上要略

压郑一脑袋,因此,可能郑是为了照顾自己的受伤自尊心,在对阳的专业指导上带感个人色彩、意气用事,大有批评之词。在阳看来,那还得了,肯定是嘲笑讥讽,索性任性到底,我,就是我,是颜色

不一样的烟火。就这样,在我们其他同学看来,阳在郑面前是唯一一个任性反抗者。郑的专业指导课,在人物胸像课上,听到最大的一个词,注意大块面,注意大块面。然后是你咋又做平了,它是有深度,

有空间感的,说完手中的雕塑刀挥就过来,一顿乱砍。我们私下心想,你独个儿自己乐去吧,一会儿我再把他改回来。怎么说呢,这种感觉,也不是我们刻意跟他对着干,只是他那十数年的功底,我们这

半瓶不满还找不到台阶上的水平如何与其争斗。从侧面也印证出郑的专业水平有限,仅够对付我们而已。老师们常说的一句话是,现在你们做的东西,尽最大努力做好,放一段时间那你再看,你自己看着就

笑了。说得客观合理。那问题是,我始终做不让自己满意,是不是就永远没有进步的余地,郑作何感。大二下学期上了动物雕塑与陶瓷创作课,陶瓷创作主要学习目标是把握薄胎倒模技术,我前后翻制两个

用品共四个,最后其中一对最好的送人给一个姑娘了,那是另段故事,后面再说。动物雕塑我做了一对海马,三口之家的非洲大象。这都是在郑的课程下完成的,对于非洲之象的制作,自我感觉一般,没有

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郑后来在深圳某雕塑厂说,他那次给我打的分是全班最高的,我讷讷不语,关于深圳雕塑厂是另段故事,后面再说。陶艺倒模技术是门古老久远的传统技能。按理说,这种技能是不

能纳入大学教育的,但教学目的是体验式的,所以我们被动接受了。在民间陶艺工作坊中应用广泛,说起来也简单,主要功能重视的是批量生产,举个简单的例子,比如要做一个圆形花瓶,不想用太普遍

的拉胚法技术,就手工用陶泥或泥巴等容易可塑的材料做出样品,内部不必是空心的,完成后,用石膏翻制外模,想这种几何规整的圆形,两部分形就可以,外模缝隙处有插片或用容易分割的材料隔开,最重要

的是外模,讲究的是均匀厚度,体量,石膏的厚度视原样品而定,三十公分以下的基本在三到五公分之间即可。外模的外部统一、平整呈规则形最好。为防止变形等意外情况发生,等石膏达到一定硬度后,

外部用橡皮带或麻绳捆紧。放一段时间,当石膏彻底凝固成形之后,小心打开外模,內胚此刻可以不要了,洗刷外模以及查缺补漏。清洁修正后晾干,就可以倒模了,一般都是用陶泥倒模,内部涂光油等

起润滑作用的液体适量,陶泥均匀铺开,一半一半来,不着急。注意的是,吃力薄弱处要打骨架起固定支撑作用。小心合模,注意接缝处的粘合紧密。最后开模,修饰后,就可以上釉或原样进窑烧制了。

最终目的,要的是外模可以重复利用,这点尤为重要。我想个性急、脾气躁的人可以来尝试这个,功到自然成,大有裨益。乐是一个急需他人给予其能力肯定的一个人,这点郑对其的帮助很重要,也是一次

创造实践课,乐照搬图片模式稍作改化做了一个蘑菇云样式的雕塑,八十公分左右,蘑菇云的最外层是四个娃娃脸的笑容,夸张表达形式。郑看到了,很是欣赏,鼓励他继续做下去并给予指导与承诺,说的

是,只要达到效果并翻模出来,寻机会去参赛什么的。在其激励下,一时之间乐开足了马力在课程结束后又额外努力了半个月,终于小有所成。最后也找人翻了出来,只是乐盼的这参赛的机会,一等就幌到毕业

了,此事也不了了之,唯一的一个蘑菇云造型的雕塑成品算是送给郑了。来点不要脸的说法是,郑是不是故意为之,夺人所爱,据为己有,司马昭之心是也。算了,名侦探柯南看多了。最后是自己,自己

最后一年的毕业创作,毫不过分夸张地说,在毕业创作的准备用心上面我花的时间最多,但最后几乎是被最不被看好的一个,尤其是郑对我的评价,做的什么东西,什么破烂玩意儿也拿来。摁,当初捧我

的是他,打压我的也是他。短时间内我也算经历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那种内心挣扎与无奈。由于囊中羞涩,不敢玩其他材料,而单一的石膏圆雕又被玩滥了,所以求上不能得,求下寻极致。不是画中人,

难懂撩画中情。不撞一番头破血流,难识人间百味。哎,哪来这么多感慨。我做了一座粉色欧式单层房子模型,两个机械人,一栋纱窗,还有竹排。被人嗤之以鼻,心都滥到底了,沮丧至极。全部是一次性

筷子搭建而成。如果说当初占不小心踩坏了我其中一个模型,问我心疼不,我说没事,不要了,你多踩几下吧。看他没动,我先冲过去来它一脚。他自很不客气,连续几脚使其粉身碎骨,去了性命。那么

我说慌了,不心疼才怪。没人看好我,同学老师一起嘲笑我。我内心是崩溃的,那么就索性崩溃到底吧,反正就都损坏了,就抱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想法重新来过吧。说的轻松,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还是

有些愤懑之情涌出。每一只筷子都有我指尖的留下的温存以及五零二胶粘连,一次次在脑海幻想构图设计然后在现实中一步步地搭建出来,兴致高涨时,从早起忙到晚上十二点,一点也不累,数月的付出与努

力,只为它能在这人世间娇媚地闪耀一把。然,没什么卵用,这个世界再一次喊叫出,没空搭理我,然后将我狠踢回原形。我告诉自己我不想回原形,既然已经有了蜕变的想法,就该能承受住忍受其蜕

变的疼痛,如果世界拒绝我的存在,当初就不应该放我出来。除了这些创作,还有概念版天空之城、中式三层房屋模型、黄金面具。算了,往昔不可追,它们属于过去,勿扰,安心地沉睡就好。未来还有

许多不可捉摸的东西,我要好好捉摸捉摸才行。关于朱老师。朱老师是一个特别有个性的人,就是瞎子也能够摸得出来,因为他光头啊。身上的艺术家气息很浓厚,这点系内其他老师自叹不如,不服不行。

没错他就只郑朱之战中的落败者,原系主任,创系原始人是也。我记得恒特地在网上查询对朱的性格描述,一句话概括是,被逼害妄想症。相当准确贴切。朱老师言语过激,损人,除了自己的切身利益,

天王老子也不关,主要精力放在校外的人情世故与作品创作上。与陌生人打交道大多抱着小心、谨慎、提防的姿态。这样多少有地神经过敏,也毫不奇怪了。这样的人积极渴望被这个世界认可,没错,他

的确需要,拼命做出一点成绩给人看,而且他的确做到并实现了一部分。给我们上课,第一句话,张口就来,给你们上课会拉低我的审美水平,活受罪啊。心想,你做老师倒是委屈你了,干脆辞职好了。如果

朱的性格若一直是这样的简单直接,反而不可能混这么久,毕竟人性复杂,朱也不例外,大多时候会乐天示人,逗趣耍宝,活跃气氛,像这种情况,同学们见多了,大部分人不会买账,这是另一番说法。本性,

还是自私的,这决定了他在艺术这条路上能走多远,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在这个世界上摸爬滚打久了,难免会沾染许多自己讨厌的习性,可惜已经演化成自己的一部分,经历的世故越复杂越讨厌自己,越

向往单纯原始的本我,现实是单纯与复杂却在每时每刻互相拉扯撕裂目前的状态。朱第一次带我们的课是大三开学的户外半个多月的考察,行程紧密,走马观花在大西北蜻蜓点水般逛了一圈,这段经历放到后面

再说。被朱害怕,忌惮了一次。换言之,我的行为吓到朱了。我是他教了这么多年学中惟一碰到的能让他“心慌”的学生。这没什么自豪的,原本就不是我的错,是他疑神疑鬼神经过敏罢了。考察回来,首先

朱安排的是一周的创作课,每人要完成两个,尺寸不限,题材自拟,要有深度。同学们是苦闷了,凡是原创性的东西,没有抓耳挠腮地当场表现出来就不错了。其他同学具体做了什么,我倒真不记得了,每个

人能够专心关系自己就已经很疲惫了,不是吗,我也只记得自己的。一周后,朱来验收。我分别做了两个题材,一个是单个人物,表达的是伤痕观念;一个是组群人物,四个人物,表达是是童趣纯真。后者

消磨了我许多时间思考,由于人物较多,要注意场景设置、人物比例动态、空间安排。当然我并没有往精细里做,只是小样,时间来不及。前者也做的粗糙,人物的五官手脚什么的都没有刻画,简单一个一只

腿并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人,后背着行囊,柱着两个棍子,衣衫褴褛,几乎没有动态,就干伫在一片泥沼里。却得到了朱的表扬,别人看到的作品与原作者心理的世界表达是有出入的,比如朱看大是,这个

人物积极向上奋力拼搏自强不息的农民淳朴精神。但我表达是保家卫国,守护钓鱼岛的观念。因为前面的一处较高耸的一块上面插着一个日本国旗。他没悟到这点精神,是我表达的太复杂了吗。然后要说

的关键点了,就是朱对我的一次忌惮。那是一次等大女人体课,是朱的课。平时大家懒惰散漫惯了,那天早上大家陆续进教室,门外就听到朱在扯着嗓子训斥,你们这是上的什么课,你们这是上课的态度么,

一点准备工作都没有,你们父母花大把钱是让你们混吃等死的吗,去,去图书馆借书、借不到去买,什么伯里曼、人体解剖统统带来,麻痹地,没一个争气地,要脸不要。盖房子还要准备建材呢,找不来

学习资料咱这课就甭上了。我们不好反驳什么,通红着脸,良心愧疚,然后麻溜着三两个一起出去寻书去了。我那时也没多想,去了读书馆、逛了二手书店,最后在某书店买到了伯里曼,寻思着这半晌就

在外面混搭过去算了,结果是忙完这些后,还有一个小时,想打电话给东,问问今天的课还上不上,摸摸口袋发现手机拉在宿舍没带。嗯,还是回教室看看吧。一进教室,发现气氛明显不对,大家都很安静,

环顾室内,同学们老师都在,我是最后一个回来的,此时东走过来问我,怎么出去那么久,打电话也不接。一番言语搪塞,又忙了一阵子,放学朱走后,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尤其是恒、凯、谦跟

我说了我没在教室的事情,言,朱如何怕我、上次外出考察期间如何顶撞他、这次是不是闹大了等等。总之朱对我的晚归误以为我是个城府深沉,宵小谋略暗地使坏之辈。成为了他生命中第一个在学生中能晃动他

心神的人。我不想说这是一个荣誉,是他乱扣的帽子作茧自缚罢了。在以后的一次浮雕课与创作实践课中,他对我不冷不淡。偶尔在某次教学评测中,他对我讲,言,依你的性格,以后适合干精工细磨的活,

佛雕不错,你可朝着方面发展。他哪里知道,我把作品做细,纯粹是为了消磨打发时间,了解我的人如乐所言,我这个人性格粗犷、大大咧咧,做东西没耐性,手法不细腻,心沉不住。我觉得他们两个可以

在一起干架来讨论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性格的人啦。显然不现实,真正了解我的,永远是我自己,别人看到的永远只是我想让他们看到一部分而已。这样说是不是有点自恋啊,随便好了,像常人说的那样,

这个社会每个人都缺乏安全感,我亦凡人,所能抓到的东西更牢固而已。浮雕课与后来的创作课,朱对我是冷淡,这点我心知肚明。浮雕课我是临摹的古希腊时期的两个洗浴的女人,老实说有个别同学可能

会吹嘘称赞下,但我知道,我并不喜欢,也谈不上满意。人物比例一般,动态一般,耐看度一般,提炼概括度一般,生搬硬套明显。至于创作课两周之内我做了三个,扭曲体块男人体,坐在山顶写意的人,

大肚子夸张女人体。一样我都不中意。盼看好第二个,可能是没有深入做下去,看起来比较自然吧。最后我翻制了大肚子女人,还画蛇添足地为其添加了一对小翅膀,引来占与恒的嘲弄,借着我给它上了

粉色,然后是纯红的颜色,他们两个笑得更厉害了。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问之,反正不和谐,看着很狰狞。如果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呢。啊,艺术这玩意,咋说咋有理,当不能迎合一部分人的审美需求

时,就会被打入低谷。最后毕业展览时,我还把它摆了上去,也没人过去围着它看啊,看来还不够狰狞。哎,我受伤了,把发哥拉出来安稳一下。在发哥的创作课上我完成了,机器人瓦力的创作,很明显,是

抄袭的,但我后来在头部加了辫子,起码证明了它是一个雌性的,这点与原创者不同。然后是三层的竹筷房屋模型,这个完成后被发哥夸奖了,也的确费煞苦心,付出终有回报,想起这次被发哥表扬,还有一次

发哥偶然串门在朱的课堂上对我等大女人体的夸赞的,原话不记得了,我翻译过来可能是这个味儿,怎么样,大家过来看看,别看这小子平时一根筋儿,坚持下来还是有成效吧,这人体做得相当好,大有进步。

等一下,让我晕一会儿,我的脸在发烫,就算有进步也归功于朱的严格要求好一点吧。那时做等大女人体时我就在想,一个等大女人体在雕塑工厂最多三五天,快点儿一天三五个也不夸张,可是放在课堂上却要

做八周,这时间怎么过啊,没办法,熬吧。于是,就想好,第一周完成多少,第二周完成多少,最后一周搞成。每一周再具体到天,怎么样,当大多人在愁着咋下手时,我却淡定下来想着怎么打发消磨时间,

一切都要有条不紊,都在可控范围内,余下的交给时间吧,我充其量算是一个搬运工。大四开学没多久,也是机缘巧合,不过我敢十之八九地肯定,朱能让我来,完全是看着东的面子,而我也确实够本分

卖命,虽然没有坚持到最后一步,但也足够对待起自己的本心。是什么事呢,就是朱在校外接了一批私活,一个人呢忙不过来,东当时与其关系不错,也算是个锻炼的机会,去吧,起码伙食费省了。关于

朱的那次私活我留在后面再说,想说的是,朱曾经说的一句话,言,你们以为他们把我的路堵死,我就活不下去了吗,东方不亮西方亮,条条大路通罗马,我才不信他奶奶的邪。足可以认定,朱年轻时经历

过比一般人要重的挫折与不幸,然后有了朱这颗倔强顽强活着的种子。生活给予你磨难,你倔强着挺了过来,你在生活里同时也播种了幸福的种子。好了关于他假发风波的事不用说也能推导出是啥子了,就

不说了。还有三个女老师了。第一个是孙老师,是郑的媳妇,二位在景德镇读研究生时相识相恋结合,育有一子。中国人的男女婚姻伴侣关系大多是低调含蓄的,激情的风情外人是看不出的,有种平平淡淡,

打伙拼凑过日子的朴实感。由于郑与孙在同院同系任职,夫妻二人天天上下班,整日厮混一起,作为他们的学生这点感触颇深。都说男人是难人,女人寿命也普遍长于男人。以我肤浅之识看郑孙,郑生理

年龄与孙相仿,实际岁月的齿轮在他身上碾压地更深些,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某年开学逢郑,银发苍翼,莫不是压力使然,多长了他夫人十岁。孙虽然是山东人,却没有山东性格中那种爽朗,

反倒有些内向,寡言少语,也没听说与院内其他教师多有来往。嗯,不谈这些,孙的系内教的主课是陶瓷技法,副课是插花。陶瓷课主要面向全院以及潇湘学院的部分美术类学生授课;插花是面向整个学校

的公共选修课。有人说教艺术的老师多少站在普通人中是能够被一眼识别的,这点我想除了朱,系内没有哪个老师可以做到。学生也一样,艺术学院的学生跟其他院系学生也没什么两样,走在一起,一样

分不清哪个是哪个。艺术就应该大胆,艺术就应该另类,艺术就应该非我不行,是吗。孙带过我两次,一次是陶瓷课,一次是毕业论文。我一直觉得作为女性的任课老师在课堂上应该比男性更有魅力与尽情,

然而我很失望,这种渴求可能跟高中的画画老师有关吧。孙没有,后来的两位也没有。陶瓷课有六周还是两周来着,应该是两周没错。第一周是拉坯,了解这个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很简单,不要慌,

多联系,有点耐心就好。一周下来也没有做到满意的样子,最多是十五公分的样子吧,孙老师也没有过多指导,毕竟是个技术工艺活儿,大家体验感受一把就可以了;第二周是创造实践,随性发挥,用陶

泥设计并做出自己喜欢的样品。我用的是搭建法拼了一栋房子,就是搭积木的方法,实际最后成品是一个庙宇亭子,不伦不类地,亭内还放置了一个十字架,所谓中西结合也,有二十多厘米高,上的釉是

黑色,最后烧制出来,部分零件有些崩坏碎裂,甚至变形扭曲,与他人比较起来挺没创意的感觉,就像吃了一餐暗黑料理,呕吐恶心,舍弃而去,丢在雕塑楼的某个角落。一周辛劳,胡乱对付,自己都看不

起自己的劳动成果,别人何焉。可以的话,当初上翠绿比较合适,我现在还是这种想法。关于毕业论文。当听说毕业论文的指导老师是孙,感觉还是蛮轻松的,另外还有恒与泽。我觉得孙不足为虑,不管

是谁带,我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心有底气。班级内十几个同学分别划分给了郑、孙、发哥、朱。本科生的毕业论文总体感觉还是蛮简单的,只要做到三点就可以,字数要够;重复率低于百分之二十;

内容合乎情理。另外答辩时的老师没旁人就是这四位,还有啥好紧张的,稀里哗啦地轻松过。实际上就我们三个人而言,在论文修改过程中,过程并不轻松,事实证明,孙老师是的确抱着积极负责,认真

研究的教学责任感的。我比恒提前半年准备论文,恒比泽要提前两个月。不说他们,我个人的论文修改次数不下于八次;再看其他同学的导师要求,没有比她更严厉的了,甚至乐与谦的导师直接放话说,

你们自己觉得可以就可以,我也没啥指导的,然后是话锋婉转,就算我这关给你们过,学校未必给你过。重新答辩的还是你们自己。真的有不幸被学校抽中的,一个是我,一个是谦,后者没过,除了论文,

谦还有几门选修课,挂科。他并不在乎,自我慰藉道,反正我家就这儿附近,多来几次就过了。原因跟个人性格有关,上文同学篇有交代,不赘述。第二位刘老师,与郑、孙一样毕业于景德镇陶瓷学院研

究生学历。对刘所知不多,她只带过我们佛像课。普遍来讲在艺术学院任教的老师的教课工作是很轻松的,尤其是我们系,在刘身上看到,除了朱,刘是第二个能做到逍遥快活的人,片面看法,勿怪。刘

是个大龄女青年,三十二开外吧,外加独身女,家境条件可以,学历高,相貌尚可,奈何,自然看对眼的异性不多。都说大龄女青年,尤其是没有性生活或性生活不规律的女性很容易患某些妇科疾病,然后

并发出来的是易怒、燥动等不稳定的外显性格,是吗,我不搞这个研究,某科学杂志煽情而已。但在刘身上的确能感受到她冷谈的整体处世风度、心不在焉的工作状态。刘的家境转好,甚至一夜跃升中产

之流,来自于房子搬迁补贴,由于处在市中心城中村位置,所以既分了房又补贴了几百万,孰真孰假,有没有吹嘘成分,不得知,但跟其择偶条件的提高肯定有助推作用。我的佛像课没有得到刘的认可,

客观来讲是我的习作深度不够亦或是她眼观挑剔。不过在这里宁可向己问责。第一,我选了一个简单的题材,虽然是全身像,准确来讲是属于高佛雕,后面是一整个平板,正面头部后面作部分分离处理

呈莲花样式光晕分布。说实话,这个地方讲究工艺规整,不好处理,大小、弧度、样式统一,还不能做得呆板,我承认虽尽力但没做好;第二,头部除了五官耳朵注意些,没啥可考究的,实际上要做到与

原图一致,用心散也。第三,没有手,原作有手,但损坏了,就照搬了;第三,胳膊与腿部全部在衣服这周里掩藏,坯打完后,衣服的外照原作勾画上线条即刻,没有难度;第四脚与剩下的莲台就更简单了,

脚部毛糙没细节,莲台整个就一个近似的圆。整个佛像做下来是八周时间,说实话,按照工厂那套来,我至多三天搞定。所以为了消磨时间,把功夫都费在泥抷细节上的润饰,反反复复无穷尽,自我懈怠

麻痹中。反观有一部分同学,直到教学结束,还没有做完,你说的贪玩、懒惰。没有,他刨根问底、深耕细作,一步步推敲,真的是抱着研究学习的精神,哎,我佛叹不如。还听说,刘在备考博士,使自己

更上一层楼,没错的话,是回自己的母校,人有其志,不失其心,希望她顺利吧。如果说她能跟我们班的哪个同学多聊几句,更投机一些,非凯莫属,这与凯自身综合条件有关,多说无益。第三位老师,

李老师,没记错的话,李老师是大四下学期过来任教的。听说是毕业于清华美院。丈夫是能源学院某老师,偶见几面,中年男子,微胖,模样比李长十岁左右。关于李没啥好说的,只带过我们一次课,技能

实践课,还搞成了个人微视频,每人都要弄一个十五分钟以上的微视频,上面关于凯的内容也提到过,凯在此作业中荣获第一的好成绩。四周还是八周来着的课程,就搞这么个玩意。所幸当时自己拍的校园风景

类视频也糊弄过去了。由于交之甚浅,整体感知,其有两三分姿色、五六分才学、七八分傲气、生人勿进是也。感觉没啥能说的,哦,对了,她是随丈夫一起过来的额,像这种夫妻共同在大学任教的老师,

大学中的总比例有十之六七。我们大学校史虽说与共和国成立那年一起起步的,放眼全国既不是二一一亦不是九八五工程,挂靠在省教育局与地方共建,在七星级百行榜上面只有可怜的两颗星,全国高校

五百强处在中间位置。众所周知按世界综合学术水平排面,清华、北大亦难进百强,想说的是,同质化时代,核心人才是推动社会变革的本质力量,而人才的来源无所谓何处哪里培养,就个人未来发展而言,

全力以赴在自己所感动那束光的力量就可以了。就算胡思乱想,也要让自己沉浸在那些有意义的事上。几个女生。这里指的是大学到现在认识过且有好感的女孩子。谈这些伤感情。反面论证自己的懦弱、

低情商、没出息等。人是会随年龄的增长渐渐复杂、现实、理性。矛盾的是,独自落寞时反而会追忆以前某个阶段的时光,却再也效仿不来以前的模样。愿岁月长流,吾心不移。第一个女孩是姗,上文有过

详细论述,不言。为了使得文章稍显清晰,在说另外相较而言重要的五个女生之前,先把一些次要的交代了。文与姗与棠是一个学校,都来自母校周边不远处的软件学院。文也是校外兼职认识,像这种外面

勾搭认识女生是很容易的事,我在外面兼职交友的原则是有好感的妹子主动勾搭要手机号,除非特别爱慕有戏唱,否侧敬而远之。也要例外主动送手机号的妹子,兼职多了,也不少见,比如文。这是个乐观、

开朗、大方的女生,湘潭本地人。身材娇小,相貌较好与姗,没啥个性,以至于那天她来找我不知道是放久了还是咋地,我压根不记得有认识过这个人。过分是既然约我出来,为啥还带她表妹过来,还是

在上初中的嫰妹子,说实话,靠脸吃饭的社会,她妹更好看。因此我带她们两位在学校湖心岛上溜达半个小时后,作罢。玉、洁、晴、洋、媛五个女生是占班的,即我们学院美术系的。其中洁是湘西苗族

妹子,上文提到,不语;晴,在早签时有过几面之缘,主要特点是文静,另一方面是关于她的家世,是听占说来的,晴是遗孤,父母早年离开的早,是爷爷奶奶抚养大并供其读书,敢情也是农村家境,想来

与我匹配,然终难抵世俗所诱,毕业即结婚所露有炫富卖弄之嫌。另外洋、玉、媛较熟悉,不仅仅是因为占的班级聚餐多次蹭过几顿的原因,主要还是欣赏她们的性格,亦或我的性格有一部分不会令她们

讨厌。阳性格极其阳光、有些男孩气,与芳接近,她们是一类人。很大胆的性格,有时会让人产生错觉,误以为猜想她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其实她就是这个样子,对谁都一样,她的人缘面很广是自然的

事,对了她与阳是老乡。跟阳主要有两次照面,一次是她主动约我一起出去兼职,与我并排坐的好近,好吧,我脸发烫了;另一次是陪占去广州考研偶然碰到,抱着相逢不如偶遇的决心,到自助餐厅三个人

大搞一顿,是我请客吗,没错是我请客,三个人吃到饱喝到撑花一百块钱还是实惠。玉是占的老乡,能烧出一顿地道的家常菜,我喜欢她做的山东大馍,口头上多有逞强,行动上多有保守怯懦。她比我高,

媛也是,比我高的我不爱,其实人家就没有把我当根葱看,我亦有自知之明,慢慢地能做到朋友就很好了,虽然是那种边际的的朋友。媛啊,观音啊,上文有提,不语。勤与婷是长沙那边大学的,某专科

学校的,学校啥名来着,我想想,是南方大学。这两个女孩子读的是空乘服务,俗称空姐。二位个子都好高,高我一头有余,婷还要更高点,约有一米九多。大家都不容易偶然借着暑假聚到长沙某豆奶厂

打工,那段日子很苦很累,与她们休息间打趣闹腾,每天也好过了许多,二位都是开朗、豪爽的性格,女性美是一部分,更敬佩她们坚持到底的决心。与她们的故事放到暑假篇细说,不多言。燕是湘潭大学

某旅游专业大二学生,那年我大三,一样偶然兼职认识。那天兼职一别再无联系交集。生命中如昨日重新的事情有许多,她亦做到了。那晚我们互相交换了手机号码后一起走在附近公交站的路上,她笑声细语问我,

你是不是练功武术啊,你的腰一直挺得很直呢。我说是啊,习惯了,看着别扭吗,要不要改。她说,不用,这样挺好。然后她的公交车来了,送她上车后,我望着公交车的尾巴,怅惘了很久。原因呢,这是

一个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在她身上看到了高中那年对我痴恋女生的影子。所谓的后悔药就是这样吧。愈是重庆人,她也是五年制的专业,大学设的两个五年制的不同专业的人碰到一起,难得。愈是建筑系的

学生,知道点关于她父亲的一个兄弟在迪拜上班还有啥。对了,她的性格模样,有小鸟依人的感觉,还有重庆妹子特别的辣劲儿,乐天、性格外向,身材玲珑有致微胖,刘海长发披肩,肤色白皙。重庆是

山城,林木葱郁,三江交汇,人杰地灵,能养出这样的可人,情理之中。想来此般天鹅肉也没什么好说,只是当时学车的某一天,她分外活泼的话语不经意间刺痛了我内心深处的一个隐晦的点。结合当时

的我自身情感状况,我得了抑郁症,很确信这一点。按照我母亲的话,上学上傻了,你上的啥学,白上了。当然母亲并不知道我得了抑郁症。还好,一切都过去,实践证明,当时的自己是懦弱胆小的。没

有实践当时的计划就是最佳证明,但也说明不了现在的自己比当初的自己强多少,似乎有些矛盾。当时有几大问题困扰着自己的,数次英语与计算机技能考试的失败、暗恋表白喜欢的女孩无果、贪玩麻木

堕落的心、对家人莫名的愧疚感以及对自己未来的焦虑,再加上对一些负面新闻的耳濡目染,把自己搞抑郁了。那个时候消极避世的心理占主导实践,甚至还设想计划了几份死亡计划书。当时正在计划中,

愈来了,她没有阻挡或看出我后来的死亡实践,但她看出了当时我的情绪异常。一句吊儿郎当完全抓住了我灵魂要害,动容地很,向她诉说了部分我对父母的在乎以及对家的理解。这个是主要隐晦点,附加

上的次要隐晦点是科目二考试失败,俗语云祸不单行是也。那时选择练车不是目的,主要想体验下不同的生活情趣,希望最好是能冲破往昔愁眉残云,还能考一驾驶证这一未来实用技能。然当时驾考走俏,

报的是校内桃园驾校,报名后被推搡晾晒了半年没人搭理,打电话问教练,言,早不干了;后直接奔校长办公室,被划给了外包教练,当时以为是校长特别推荐,心里乐开了花,谁知是掉进了地狱。此外包

教练面容险恶,品性粗鄙,隔三差五烟酒、下馆子才能招呼得住,善施下流诡计,出口不逊,多行不义。每天每次单人练车时间不足十分钟,不到三次。因吾不善与迎合其道、钱财稀薄,不同辞令窍色,

故此多有欺侮与我。第一科目二场内考试,一发即中,挂在侧方位;第二次倒桩;又补考一次,皆挂在倒桩。第三次补考,索性破釜沉舟,念吾老实乖巧,多次欺凌,傻瓜也通了神窍,弃此教练,虽只退

了十分之一学费亦无悔意。俗语又云,有朋走遍天下是也。托朋友推荐择校外谭城驾校,某教练,烟酒槟榔未送,饭局未贪,性情中人也,四科急速顺过也。说这些跑题了,毕竟谈的是愈,愈在我第二次

考的时候是最不看好的一个出乎意料的通过了,教练把我吊了一顿,没啥稀奇的,我心一冷。我的心思还在愈那边,那天考场内考的头一天晚上,愈私下请教练及教练的朋友在鱼头王饭馆唰了一顿,我

本无意去,无奈性格怯懦,顾及脸面,不就是一般的请客费吗,我出还不行吗。我不想说中间此教练让我出去给他买了大瓶的养生保健酒小花了百八十块,亲身父亲我都不曾与其卖过,给他糟践了。心里

那个难受膨胀恨啊,不语,事出皆有因,后来我都快毕业了,此教练还在偶尔一个电话过来让我练车,我笑笑客气几句,也算解了几口闷气。愈这个妹子竟然后来居上,心花自然怒放地很,好了,反正不是

我的菜,也难看到啥未来,希望你早点去迪拜一不小心发迹,实现梦想嫁给高富帅,生俩胖娃乐开怀。哎,我说的是醋话吗,就当时醋话好了,愈的故事完毕。倩同学,没记错的话倩妹子是计算机学院的,

是个软妹子,生性有点野,来自海南岛,家境稍贫,性格乐天,嘻哈交友。那年我大五,她大四。照理说,我俩的家境出身倒也般配,中和平庸、亭亭玉立、落落大方,浓眉大眼、有的放矢、稍矮与我,我

很中意,我真的很中意她,但那时中意又如何,来自内心深处地不自信,不敢保证能给她想要的未来,当听说她被一家三四线的偏远某化妆品企业录用时,主打销售,挺心疼的,一个好姑娘,还没男朋友的好姑娘,

就这样美好的青春要被浪费掉了。我内心有点抓狂与慌动了。但理智始终与现实为伍,告诉自己不能脱离轨道,即使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与我调情打趣,甚至数次邀请我送她回宿舍,冷面相对,不苟言笑,

不能显露出对她半分的爱意,因为我知道保护彼此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涉足对方的生活,保持熟视无睹的模样最好。尽管我很喜欢倩,可我更相信她一定能碰到比我更好的男生,国内数千万适龄男性何

差我一个,不是吗。是个屁,我就是为自己胆小懦弱寻找借口。曾有杰问我,你为什么不喜欢倩,言,她哪里都好,只是嘴巴有点大。我想给她美好的未来,却不敢许下对其未来的承诺,索性割衣断袍,独自

伤神,我想来自农村的孩子,尤其是贫寒出身的孩子都有这种不自信体验吧。按照母亲的话理解有姑娘愿意摊上你就不错了,按我当初的话是,摊上我的女性,要么给她最好的,要么一概不理。如今的自己

理解呢,如今的自己要谈,肯定会不老实的额,往哲学上扯扯还是能来两句的。下面是五个女生。第一个是棠。棠是软件学院大二女生,那年我大三,是个冬季,湘潭这鬼天气,晚上冷的要命,在外兼职中。

那天下午要面试在马斯特教育培训学校,性质是民办中小学生课外辅导补习机构。需要筛选,大概有十二三个人一起面试,表格,谈话什么的折腾一番,只有两个人留下,很幸运那两个人就是我与棠。在这里

要多插一句是,班级内的某些同学老是打击我说我吐字不清晰,家乡音重,普通话不标准,看来他们对我是有偏见的,还记得一次在颖出租屋吃饭,当时她的一个闺蜜不经意夸我普通话说得很标准哟,我想

她是客观的,只是颖不服气,愕然中。咋会把这事记真清,可能过分在乎一个人时,就会把她看作整个世界吧。这不,我被录取对了,虽然是个话务员的职务。与棠共处一办公室,晚上回去不自觉要多照

顾她一点,就这样留下联系方式是很简单的事。学生期总是这样,有大半的时间可用。一次她打电话说要来玩,我说你来吧,她来了,但我心里在犯嘀咕,你来了就来了为啥子还顺一帮小伙伴给你保驾护航呢,

难不成我是坏人。那时她很年轻,废话,青春气息还是很浓厚的,还是那副大眼框,娇羞模样,着装上看得出刻意打扮了一番。好吧,带你到我们新盖的雕塑路耍耍,正好把你心爱的百花裙弄脏,哭鼻子

去吧,私下开玩笑地想。然后我真带她参观我们雕塑楼了,各个教室为她讲解,满足她的好奇心。然后又到樱花园逛了一圈,点到为止即可,棠,慢走,我就不送你回去。走后,思绪到问自己,我喜欢她吗,

可能吧,不要混沌敷衍,要我怎么说呢,对异性美报以纯粹欣赏也要非要说出个所以然吗,顺其自然就好,相识是缘,这是那时的对棠的感觉。写东西有时会想得远一点,会不会无意得罪某人,不想那么

多,写在这里就无所谓了,渐渐了解棠深一点,发现也是个有才之人,怀化出美术人才,她是怀化人,小时候参加不少比赛,拿了些奖项,比我强数倍,我至今一点儿虚名也没有。然,画画不能当饭吃,

棠选择了其他专业,可能是家庭导向吧,她的家境尚可。这是次要,重要的是,知道他有男朋友了,高中已相识相恋且同居。那时观念是绝不夺人所爱,还是拉清界限地好,最好互不伤害的做法是慢慢淡忘

与世,稳妥。大三暑假实习中,她主动打电话给我,言被男票欺负,反正就是男女关系感情是非对错纠结的那点事呗,找我来谈心,我还能咋地,你有男朋友了,早前心底划出的斜杠已把你删除了,这次

看在你这么主动的份上,就随口安慰应付几句吧。在电话这头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抽泣声,看来是爱大了吧,受伤了吧。不要唱。这年头身为男性能摊到一个女朋友实属难得,我想他的男票只要没有一夜之间

大富大贵,是不会不在乎她的,有些矛盾别扭发生在于棠任性过头罢了。暑假归来,烧制了几件瓷器,原创设计,手工翻制,电窑烘焙,新鲜出炉,送其一对。老实说,送的时候挺心疼的,辛辛苦苦数周

的劳动成果就这样没了,还是所烧制中最好的一对,谁让自己当初心直手快轻易答应承诺给人家了呢,一口唾沫一个钉,我心无悔。那天她突然之间来了,说要东西,我当时看他骑自行车过来的,还有几个

男生与女生一起骑车来的,这阵势浩大,我一时错愕木然。好了,啥都不说了,我这就上去给你拿,后又客气道,吃饭了没,我们学校食堂的饭菜肯定没尝过吧。她嘻嘻笑言,不了,我的目的到达了。好

一个调皮的妹子。有一日,她在我们学校北门的步步高超市购物闲逛,中间累乏,也可能是无聊,一个电话把我召去,我真的去了,当时与东合伙有一辆二手踏板摩托车,马力强悍,妹子们我在这儿呢,一句话

飘过去,上来吧,我送你们回去。没错除了她,还有一个妹子,是她同学。她也不见外,双双跃马而上,不,是侧身捂裙半坐,开天辟地头一次带着连个两个姑娘,绝尘而去,潇洒走一回,其实身为驾驶员

是没空想这些的,安全驾驶送至目的地是首要任务,说来也是奇怪,如果有可能我宁可身为旁观者看看当时样子是啥,拥有者总是羡慕傍观者,傍观者总是羡慕拥有者,这就是所谓的矛盾二元论吧。棠在

过去记忆中带给我唯美的感觉,说老实话会被人打的,认栽呗,还是场景的画面感更胜一筹,人物其次。棠在我未毕业前已在广州工作,想来奇怪,现实中的她在照片中不上相,略丑,略丑。也不知道她

现在结婚了没有,近况如何,还是不知道滴好,大家各好自为之,相见不如不见,不见不如珍惜现在。彭。有些人给我的初识感觉有些蹊跷,好像也谈不上。就是我不知道是咋认识彭的了,似乎,那段记忆

被她隔空抽取了。是校外兼职?没记得有她这个人呢哪。算了,不想。彭的家境条件良好,看她晒的照片就知道,不敢说几个兄弟姐妹,应该是独身女吧。这是个要强,肯奋斗的女孩子。身材中等,偏胖,

不,是介于肥胖与偏胖中间那种,就叫偏偏胖,中了。如果她不穿高跟鞋可能跟我一般高,具体也没实践过。开头咋认识忘了就跳开吧,与其取得了联系方式后,知道这是个开朗、好奇心蛮重的女孩子。闲

聊之间,被她邀请吃饭。地点在后街某二楼某餐馆某雅间,靠窗一侧,装修简约清丽,气氛刚刚好。一阵窃喜过后,自然不可能单枪上阵,要有个伴儿才行,这不选了占,占是那种呼之即出性格的人,这种

好事,欣之所遇。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没这么夸张了。不要说驴唇不对马嘴的话好不。其实想说的是,由于自己是个寒酸穷小子,人家是个家凤凰,心中有卑意,实属难免,既然彭能看得起咱,咱就

冲动一把,不出丑就好,也算是一种勇气吧。我发现学校妹子都是贪吃的,不管家境是好是坏,抓住机会总要大搞一顿,我想是天性吧。彭亦如此,相较而言,还是那句话,个人出身微寒,对身为之物,就

是钱财喽,看待得紧,除了班级聚餐很少下馆子,跟别说主动要请别人了,有,AA制不算。所以对学校周边哪家餐馆食味有何高低见地,自惭形秽不如彭。当彭要我挑选餐馆时,我竟一时语塞,脑袋当即卡壳。

也是男人的那种小自尊作怪吧,还好彭平常有习惯中意的地方,好了,一拍即合,我跟占到场了。诱人的菜菜已点好,就等下筷了。彭的傍边做着她同学,哎,啥名字嘞,算了反正是个妹子。怎么说呢,

妹子有两分姿色比彭高一两分吧。白皙皮肤鹅蛋脸,玲珑腰身,矮我半头,伶牙俐齿,隐深沉,耿于世故,懂是非。席间了解到彭是教育学院心理学专业的,那妹子不是此专业但是同一学院。这点跟我与占

的关系相同。提出后,彭言,正因为不是同一个班的同学,玩在一起的感情才更深。感觉她说的好有道理,不愧是学心理学的。是这样的吗,应该是这样的额,不过要经常一起保持联系,消除隔阂才行。说

了没说的话,世间的有趣之事之所以会发生,往往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自以为真正了解懂得一个人,未来的某一天来个大的“惊喜”,可能地很,小心脏承受不承受得了,是另番说法。饭后,我们一行四人

去唱歌,彭果然经验丰富,出了后街,穿过北校区,来到北校北口,继续往北两百来米穿过闹区,到某十字路口王南校区方向右边数十米处有一隐秘唱歌房,相对价钱便宜。包一小间,两男两女,欢呼雀跃,

手舞足蹈,兴奋一阵子。我记得彭与其友伴合唱了一首《长岛之恋》,然后彭说,如果是恋人一起唱是会分手的。不知她此意何解,女人是种隐晦动物,是水星人?从唱歌房出来已是深夜,路上清冷空荡,

四人一行走在校园,本来也没什么,快到北图书馆孔子像附近时,占来一言,说,我与彭两个人挺合适的。我竟然当真了。彭没出声,虽然月光、路灯给力,路旁松树浓密的树荫却覆盖了这一切,一言既

出,四周更显幽静沉闷。好还,是岔路口,互道平安后,各自回了宿舍。自那后我对彭好感猛升,寒假无聊,想念地很,慢慢自我麻痹陶醉想念,给发的短信,连短信的称呼都变了,直接称作彭彭了,彭

的性格开朗,热情,没见外,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欢快。但给我一种错觉,误以为她也喜欢我。我慢慢发力,试图证明这一点,事实证明,随着来年开学季的到来,以及她提前一年的毕业,我跟她不可能。

还记得一次打趣问她,你不是你们心理咨询社的成员吗,我可以找你咨询下吗。彭言,不行。熟人之间来这个不行的。为啥,我问。因为严肃不起来啊,傻伙伴。搞心理测试是件很严肃的事吗,我找不到

合适的工作跟我的性格有关系吗。不要岔远了。彭是个好女孩,我很欣然她开朗、活泼、热情、大方的性格。另一点是聪慧。彭在市内也找了份兼职工作,属于长期兼职那种,做了一年多了,只在星期天

闲暇时间过来帮忙,哦,对了,是某酸奶店。当我得知这个消息后,还特意顺路过去照顾一下,当然是与被她称作是我好基友的占一起,看我们过来,彭也没表现出什么惊讶,一番客套,我们要两杯大份

的酸奶,不经意看到彭的桌子旁边放着什么学习资料,看我一时走神,彭言,是靠教室资格证的资料书,进一步了解,发现,大学最常见的两个必考证计算机二级、英语四六级,轻松过。再看自己,数次努力

皆落败孙山,才知道,原来我认识的彭不仅是个对外是个行动主义者,对内也是个学霸啊。好吧,这种人,我不想玩耍,亚历山大啊当时如是想。瞧瞧,这就是自己保守懦弱的性格,遇到比自己优秀的人只会

退让,躲避。而且还能另一番安慰自己,自己才疏学浅,与彭相比本就同山不同路,高中时的底子薄,靠艺考生的身份跃的“龙门”。言之凿凿,有理有据,自己说服自己,那么,既然这样,那些更优秀

的事物永远跟自己无缘。说到这里,涉及到自身部分性格因素。大学时期,部分同学称呼我为快乐的小二逼,肯定是因为我显露出什么东西,引得他们联想翩翩。另一半的自己当然不满意他们这样称呼,

怎么办,你越发推辞不承认这个,他们越发得意到处宣扬。最好的办法就是冷战,一冷到底,直至松口,果然有效,屡试不爽。从侧门印证说明自己桀骜不驯、不服输的性格吧,至少还是热火青春的年代,

该拼还要拼的决心没有丢,在彭面前自惭形愧,是因为她的优秀让我有些可望不可即,至少短时间内是敬佩的。另一点更重要的是,我知道,彭跟过去的某个女孩子类型相似,说到底,我不是她的菜,我

又何必舍身委屈求爱,她的魅力还不足以吸引我有做备胎的觉悟。那么,点到为止,互不伤害,把最好的一面留给彼此,时光静好最好。我这种唯美主义情怀,在女孩子面前很多时候不敢大胆,过分放浪形骸,

每一步都仔细斟酌,谨小慎微,这就是为什么大学期间不能遇到一个能真正走到一起的女孩的原因吧。都是我的错,是我闯的祸,把昨天的伤心留给自己,每次都劳无所获。不要唱。好,不唱就是。彭现在

在深圳某食品集团,啥职位,具体不知,文职没错。表面看起来还是很光鲜的,大公司,讲究的是气派、年度聚餐、旅行、活动、各项福利等等,物质与精神上给予还是很丰厚的,以我以前对其的了解,

她会一步步高升到很不错的地步。只是,只是,跟困扰大多数资深职场单身女性的问题一样,彭也在伺机狩猎合适的“猎物”,就是另一半喽,男朋友是也。合适的不容易,她们总是这样安稳自己。说起来

复杂了,不多言。有个好消息是,与我相比,她是不愁嫁的,不是吗,呵呵,呵呵,呵呵呵。终归,彭是个好女孩,我希望未来的她一直都是。慧。认识的时候她大一,教育学院小教专业。同样外出兼职认识,

不夸张地说,慧是整个大学期间我唯一认真追求过的女孩子,真的很用心,很用心地坚持了一年。然并卵,也就不了了之。那天天气很好,我与占闲来无事,找了份发传单的事做做。模样较好的女生,在男生

面前总是引得异性热辣的眼观多看几眼。也是自己玩心重,也是自己不懂深浅。从集合点就开始暗暗多观察慧,鸭蛋脸,大眼睛,肤色嫩白,纯洁无邪的面孔,娇小可人玲珑的身材,很明显,与其他女孩子

相比,她是最漂亮的一个。如果就此打住,也就没后面的故事,未尝不好。偏偏出来后往各自目的地的路上正好我们顺路。在即使她有同伴,我有占的情况下,我还是忍不住跟其寒暄,张口就来,你们是

那个学校的。哦,是一个学校的,那好啊,心想,火速留下联系方式。一番言语过后,顺利地拿到了她的手机号。心理顿时乐开了花。为什么会这样。天性使然也。她们去的是齐白石广场,我们去的是东方红

广场。我们在河东,来回路程是其数倍。我哪里还有什么发传单的心情啊,我与占到目的地,发了几张过后,偷懒耍赖起来,心中生有一计。跟占商量道,反正兼职的钱已经拿到手里,不如动作快点,广场上

的垃圾桶这么多,每个扔点儿,任务不就完成了。占赞同。为一个女孩昧着良心犯罪不知道值不值。回去的路上,在公交车上我连发了几个短信给慧,问候她有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她都有回。看来又戏,

心中暗喜,今天晚上睡不好觉喽。如果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倒挺好,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吗。一段时间的认识了解,我想我是喜欢她了,每一周每一天都想跟她见面,可数月内,我们只有几次。而且每次

都是我陪着她在校园到处瞎逛,她脚步很快,语速也很快,很忙碌的样子。我不知道我在她内心世界是个啥样位置,可一直也不敢挑明。每天都在网上与她联系,一次不回复我,当晚就会失眠。我很担心,

自己过分张扬会吓跑她,希望慢慢的来,这样也许是最好的。在网上听说如果要追一个女生一定要有耐心,一年下来,对方就算是块铁也被你融化了。然后,我便抱着一年必胜的决心暗地里追求她。一年

内她请我我喝奶茶,而她却不喝。数次夜间闲逛,其中一次,我强制送给她一对小木偶,是对金童玉女的吊坠。她开始不要,我们执拗了半天,最后我强塞给她,跑开了。她生日的时候,我花了百十来块

送她一个旋转木马,也没有打开过,不知道她喜欢不,反正那晚她接受了。另一次,偶然在聊天空间内看到她留言说,好喜欢几米画册,那还傻什么,火速从网上订购,适当的机会,亲手送给她,她接受了。

慢慢地感受到,一是,慧的家境条件殷实,这是一道坎;二是,她对我若即若离,半推半就,好不自在。于是,一年后的某个下着零星小雨的晚上,她们宿舍楼傍边的篮球场内(上文也提到过,这是男女约会

的好地方,四周有松木遮挡,路灯幽暗,气氛很好),我下定决心,不再暧昧不明,让自己痛苦挣扎,所以我要表白了。晚上八九点样子,她撑着一把粉色的油纸伞曼妙走来。我内心是紧张的,但一想到,

自己的胜算不足一半,也淡然了。开头说下什么不记得了。记得当时的雨渐渐下大了,中间有段是这样的,我甩过自己的雨伞仍到地上,猛地一个扑身,要把慧放到,这是夸张了,事实是,我强吻了她半天,

接不到嘴也碰不到她脸,她挣扎晃动个不停,没办法,强扭的瓜不甜。为了打破僵局,慧先开口说话,你的雨伞要被风刮跑了。我在其不足一米的地方左手插在口袋中耍帅地说,不要管它,就随它好了。这种

时候是最尴尬的,我懂得。依然是慧开口,我们做朋友好吧,看你傻的,我陪你在操场上走走吧。便说着她过去拾起我的雨伞递给我。我还能怎样,你不生气怪我就好,这是我当时最大的想法。她陪我走

了二十来分钟,我送她会宿舍后,那个晚上我睡得很好。也许我有机会得到慧,只差当时没有足够的勇气把她放倒,我现在还是如是想。想来想去,反思的人还是我自己,坚持追她的那一年,我过得好累,

心累。她这种想讨好所有人的性格,不仅自己累,也让那些被讨好者一起受累,我想,自我跟她表白之后,她早已明白这点了吧。然,呆傻的可爱,世间的事就是这么的巧妙无比。后来的某一日,她竟然

会被我班的卯勾搭上了,我一时心扎地痛,不管当时是私心也好,还是对卯的嫉妒也好。当时想的是,就算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也没必要非要挑我们班一个同学好上,来惩罚我吧。言语云,无风三尺浪,

休怪我棒打鸳鸯了。我得知她跟卯的发展境况后,其实,怎么说呢,若是她真心看上卯,就不会真的在乎我的三言两语吧。我把卯的黑暗史在聊天框内向慧倒腾一番,呵呵,呵呵的结果是,卯跟我是一个

下场。不知道是谁败谁伤。我是喜欢慧的,大学里没有哪个女孩让我如此撕心裂肺过,她赢了,她的世界没有我一样精彩,我只是添柴加薪的把戏。慧有个弟弟,但这并不表示,其父母过分宠爱弟弟,有句话

叫男孩贫养,女儿富教,慧的父母算做到了。慧呈现给外人的是单纯淑女的模样,然其内部世界复杂,感情在某种旋涡中时进时出,徘徊波动。还记得刚认识不久的某一个晚上,她言,找个机会跟你谈谈我的过去

吧。我说,好哇。然后就没然后,至到现在也没实现。叔本华论,每个人所经历的事变都是浮沉多变,复杂、痛苦的,所谓的快乐只不过是暂时的自我麻痹。穷人一旦富有,花钱就会大手大脚,因为不在乎

再次回到一无所有,最差的也不过如此,又回到对物质缺乏的痛苦中;富人惧怕贫穷,在收入支出上向来精打细算,物质上不缺乏,精神上却趋向压抑,不满足,陷入苦闷中,一样是痛苦。所以人生就是

痛苦。然后引申出他另一句对美好事物的定义;最好的就是不要来,次好的马上去死。推而广之,既然每个人都是痛苦的,加起来整个世界的人类一直会活在痛苦中,这是不变的事实。如此说来,骄傲自大

的人来还不如一株植物,一个动物,甚至一个一个单细胞生物活得开心。慧是今年毕业的,一毕业即失踪,怎么跟我一样,不会这就是现在大学生就业难的真相。如今已不再对慧那么迷恋,当年被慧拒绝后

我甚至极端地想:被拒绝没什么,她在哪个城市,我就跟到哪个城市,即使她结婚生子,我也会躲在暗地里照顾她,哪怕仅能偶尔的远远看着也好。他妈的(不要学老郑的口头禅),时间果然改变了一切,老子

现在重心已经转移了,先混个苟活与世,再谈理想。潘。同学潘,潘妹子家境一般,江苏宿迁市某山村。与潘的故事,在整个大学期间正好掐头去尾,两端是我们的。事出有因,潘亦如此,如果打比方说

潘是一颗流星因为我的出现她的轨迹至少偏移了那么一些。潘还有弟弟,不曾见过,不谈。我是外貌协会的吗,我的认识肤浅吗,亦或是我审美情趣的变化,还是面对真正的现实世界时胆小,懦弱。跟潘初识

那年我大二,我们是一个系的,她大一。都大二了还没女朋友,颖不要我,难不成一直单相思不成(虽然那时我学会了一首歌,叫《开不了口》,也是祸害,私下的唱,唱到生厌)。所以借着给大一新生做模特的机会,

露个眼熟也不错嘛。那时还在简陋的旧教室上课,所幸有个好处,教室不大,二十来个人挤进去,满满的。我坐中间高台之上,俯瞰众人,众人皆绕我而围。身为写生,模特都知道,不到休息时刻是不能

动的,像个木偶一般。每个人的面孔我都能看得很仔细,当然男生就算了,他们班有五六个女生,我是冲这点来的。高低矮瘦肥胖都有,我肯定要挑个中间的,观人像,以测天命,赏佳人以魅众生,还不至于

有这能耐,当时想的就是,个头与我差不多,肤色亮白与我,性情中和。没错,就是她了,潘。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当时挑中潘,也是私心地想,盲目冲动是也,没有从各个侧面审时度势。爱情来临

是总是猝不及防。没几天我便魂不守舍了,我必须要约见潘,一起出来吃放谈心,行不行,拢一拢才知道。我不敢当面发出邀请,一日中午放学在学校北门门口奶茶店遇见潘的一个女同学,问其要了潘的

号码,得逞。立马行动起来,以我之才,诉己之情,三言两语,肺腑之言,情真意切,楚之动然,卿若有意,郎当必勇。反正都是如是的话了。女生都是有闺蜜的,一人胆大孤行的很少,潘跟同室友的毛

交好,而占喜欢毛,所以我们四人有过几次吃饭唱歌。我与占虽热脸烫红冲刺,对方二人恃青春洋溢戏耍呈朋友状,完了,看来是没戏了,我跟占一起绝望着,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是也。后,大二下学期,

大三、大四,都没有厮混联系过,我已看淡放开。奈何,大五入冬的一个深夜,喜从天降,手机收到一条来自潘的短信。要约我吃饭。聪明如我,哪还有的着问理由啊。不管是啥,有妹子请客,去就是了。

那段时间,我正在狠逼自己,闲暇时间不多,每周上午是校外练车时间,即考驾驶证;下午是专业课;下午要提前半个小时翘课去高斯乐量贩式歌吧作兼职直至第二天凌晨一点半下班,回到宿舍洗漱

摊到床上就不会动了。这样算来我每天实际睡眠时间不足六小时,也是累。这种情况下,潘来了,来的有点不是时候。挑一时日,我们约会了,在重庆鸡公煲点一套餐,中间相聊愉快,但我内心已找不回

当初的澎湃了。有两点,一方面是她把我晾晒得太久了,很明显,大学快结束了,对男女朋友的事,心中有焦躁感;另一点,我发现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如此近的瞧看潘,即使在她细心打扮下,我竟然看不到

她哪个地方能吸引我了,尤其是她在笑的时候,有些略丑,略丑。饭后,一起走到旧田径场附近,她突然立住,我感觉她有话说。果不其然,我们做男女朋友吧,她说。你说的是哪种朋友,我问。她说,就是我

做你的女朋友,你做我的男朋友那种。我有些蒙然,凝固了。当时脑袋里还花那么几秒想到田径场东侧的山坡上林稠树密,内有青石板铺就的羊肠小道迂回盘折,有我心情烦躁来解闷唱歌的一个的秘密间基地。

数秒过后,我说,好啊。我嚓,多么垃圾,好没新鲜感的回答。当时,我应该立马兴奋地跳起来抱住她,在她脸上猛亲一口,这样才好嘛。可以的话,再来个法式湿吻多好啊。然没有,性情如我,还做不到

那一步。然后,在练车,上课,兼职,又来一重要事情,我有女朋友了。然不长久,大概有一个月,散伙走人。中间,我们两个一直没有在同学熟人朋友面前挑面关系,好似地下党,躲躲藏藏。也是因为

我平常太忙了,每周只有一次晚上约会见面的机会,也没干别的,我请客,大搞一顿呗,我甚至没有主动牵过她的手,事实是我一直没有牵过她的手,就这样她提出分手了。好似暴风雨来去疾驰,刹那间,

盛夏变寒冬。想来,是我怠慢了他,我的小心翼翼被她解读为不解风情,了无生趣。好的,妹子,走好,想必你也知道我有颗坚挺壮实的心脏,能承受住你奋力一击。世界真奇妙,人生多烦躁,来不能解

忧,去不能除愁。秋波湖中吹涟漪,雨露绵绵丝连无处沾,君等清风徐来点烛台,卿弹琵琶私语半遮面,我见犹怜,犹怜;卿当慢吟,自歌,说不尽花好月圆,听不腻蛐蛙斗唱。互补有缺,音色弥合,奇光

怡景,呓梦绕缭,忽一雷闪电鸣咋进来,曲终人亦散,悲欢,悲欢。与潘妹子分手了,反而觉得轻松愉快,有她时,要守护她;没有她时,可以整理心情再出发,世界精彩纷呈,不想错过的,谁也拦不住。

毕业前夕,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欲放松自己,就在学院不远处的临时报社点买了两张电影票,想想能把那个女生邀请来合适呢,最想邀请的是慧,其次是潘;慧答应的可能性很少,潘有八成把握。果不其然,

慧拒绝了,还婉言道,有时间我陪你到校园走走吧。我去,老子电影票都买好了。潘,爽口答应了。第一次跟一个女生一起看电影,那天倒也没有特别的事情,平常地很。我想,我还是有浪漫情怀的,好聚好散,

有始有终,给双方一个不错的收场。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策划完毕实践并做到了。我想要的是什么。我是个好人,我不想伤害谁,纵然跟周围的人事物火拼到两败俱伤,狼狈不堪,苟延残喘,我最后

希望的是使事态的发展对双方都是趋向利好,双赢的。也是一种唯美主义情怀吧,世界终究不坏,我看到跟大多数人的不一样。潘今年毕业,一毕业,即隐匿,生存苟活,皆不易,一样狼狈,狼狈,还需对

月高歌,梦想,不灭,不灭。梦中的丹。丹是前不久认识的女孩,一老家女孩。准确来讲是今年四月二十号,晚上九点十三分。在说丹之前来一段小插曲。你老大不小已经有几年了,瞅个合适的姑娘把婚

结了,这是母亲戏谑我的原话。在母亲热烈的切盼下,我决定“下水”一试,公司里的姑娘妹子优良中差,参差不齐,这是一方面;另一个我考究顾忌的原因是,距离产生美,我是中肯这句话的。所以,

在网上注册了几个相亲网站,果然,回复的信息应接不暇,其实我明白,人心叵测者占九成有之。几经筛选,互相浅谈了解后,还是有几个中意,中意归中意,要实践出来,剧情才能往前走,一周后的某个

晚上,与当天认识的某个女孩聊天还算愉快,她向我发出邀请,言,今天是她生日,希望我过去,不断发短信催促与我,纠结的是我不是她。很怀疑对方孰真孰假,不能分辨。几番自我说服,晚上九点多,

到她那边打车过去花了八十四块钱,下车后买了“心”形铁盒装的巧克力,作为生日礼物。我们一直没有通电话,是短信联系。这时她发短信说,进对面的肯德基往里面走,就能看到她了。没错,我照做

,看到了一个老妖婆,脸上打的粉很厚,心想,完了,上当了。此女三十岁上下,手机不离其手,言语清淡,无感情,闲聊两句,问去哪儿玩。跟我当初设想的不一样,我以为会到她家里来个二人世界什么

的。我不知道,对附近不熟悉,你说吧。出门左拐,百十来步,在左拐,上二楼,如类似迪厅酒吧的一个地方。她很熟练的我走向一个角落,有认识的人也客气地跟她打招呼。完了,这是个酒托女,偷瞄

几眼菜单上的价码,妈的一瓶啤酒就六十块,当我人傻钱多是吗,心想。她问我喝点什么,因为太吵,说的第一遍她没听清楚;然后她把耳朵凑到我嘴边,我大声说,我不喜欢太吵的地方,我们出去走走吧。

她带感生气说,出来不喝酒,多没劲儿,要走你走吧。话不投机半句多,临走之前也要占点便宜,说着,那好吧,顺便把有手伸过去,做握手告别状。女人的手比男人就是要小很多,没啥感觉,就像自己跟

自己的左手握。言毕,溜之大吉地好。被酒托女骗了,以后有笑料可谈了,呵呵。后来也遇到两个妹子,感觉上是很真实的那种,家境,条件,出生,学历、工作什么的非我从能及,也就不了了之了。母亲

女朋友的事,来日方长,儿子保命地先。一点不夸张,那段时间,我的健康状况几乎触到临界点,精神上痛苦没能压倒我,肉体上的痛楚又等加于身,双重折磨下拉扯,让我体会到比生不如死更难受的滋味。

我想死,却不能死,造物之神又教我生不如死,这还不够,再派恶魔过来嘲笑我的无能。没多久,丹来了,生命中又有了新的期盼。我想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抓住丹。也没这么夸张了,打算与她慢慢相知

了解,相爱,最后能步入婚姻殿堂。丹是嫂子介绍的,嫂子在老家县城某制衣厂工作一段时间,以其乐于交友性格,认识不少妇女同志。嫂子原本想介绍的是另一个在幼儿园做老师的女孩,不过,看着这个

女孩体质薄弱,身子骨不扎实。碰巧在工厂门口前来母亲上班的丹。模样、身板什么的嫂子看着都挺中意。让我先把幼儿园那位放下,这边有更好的,嫂子如是说。几番周折后,女孩也同意与我电话联系,

有了电话号码,一个电话过去,传来了丹的声音,轻声细语、吐字清晰准确,这种感觉我喜欢,心想。说起来也是自己愚笨,感情的事强求不得。第一个星期,每个晚上都能与丹谈上一个多小时,慢慢的,

她那边有借口了,说每周都要换班,中午很忙,要回家昨晚,上晚班没空,隔一周,煲一次电话粥。无所谓,理解正常。谁知,打电话给她,她接的次数渐渐减少了,直至最后把我拉入黑名单。相识两个月

的感情就这样没了。期间,她生日我送了价值九十块钱左右的礼物、还有学习资料给她妹妹的,以及她说她的手机不好用,我火速下单送她的手机,可惜拒签了,言看到合适的再通知我,分手前的半个月,

我一次电话都没打通,再明白清楚不过了,我不是她的菜。至于聊天的内容,大多都是她讲,扯扯学校里的故事,谈谈工作上的烦恼,一直没有说到她对我的个人感受以及未来的打算如何等等。她这种旁

敲侧击,模棱两可的聊天方式,我不喜欢,但又不忍心打断她,可能是她喜欢佯装成精灵的样子吧。那么既然被你开除了,也算是一件庆事,虽然那段时间正考虑回家与你见面,看来是妄念,含蓄,不够

直白的性格,想来跟你在一起后,也一直会被你牵着走吧,心累。谈话间,了解到她的价值观没有趋向成熟,滞停在抱怨厌世的状态,甚至是媚俗趋向拜金奢靡之风。也正常,普通人的情绪,我还能说些什么

呢,总归是个普通人。我感觉我们不合适,跟你确实无法沟通,这是她最后一句话。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不至于这么夸张,但当她这样以略带轻蔑的口吻说完后,我的灵魂随即还是跟着颤抖

了几天,也是我那些时日我把自己的感情线拉得太紧的缘故。断了,会怎样。断了我就解脱了。不断呢。不断了要么与其复位和好,要么在太过感性的泥沼里挣扎。庆幸,是断了。而且,绝无悔意,甩动

脑袋,依然如初固执相信一切皆会否极泰来。现在的丹,何如。梦中折花分外香,争俏斗艳南柯梦,绿叶作陪花无意,花未凋谢叶先衰。风吹雨打空盘旋,惟有朝露奋含燃。可是,你还没有说出丹的近况,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时间会告诉解答的,现在未来的她不管怎样,都愿她都能坚挺勇敢吧。下面讲的是大学期间的暑假生活。大一。事情总是这样,年少轻狂,这样的字眼会被我写出来。大一暑假,目的性

很强,指的是对个人前途的考虑。所以很自然向专业靠拢,去雕塑工厂打暑假工。那时我与占已经玩到一起了,有人陪总是不错的。我在网上给长沙几乎一半以上的雕塑厂投了简历,庆幸,有一家邀请我去。

占陪我一起,在我入职之前,先陪他到某长沙大学参加日语二级能力考试,当然是占。为什么是日语,因为占高中时的外语语种就是日语,另一点是他有不少同学在日本,似乎这点没什么关系,总之,日韩

企业在山东投资建厂的多,大环境需要。上午陪占考完试后,下午他陪我到艺轩雕塑厂,即我在网上找到的那个。雕塑厂嘛,居住条件差点,我心里早有准备。简单入职手续办完,占本想在工厂宿舍过夜,

那料想,居住环境实在差强人意,普通的简易房都比不上,被分配在二楼,一共就两层。进小院,地势明显感觉低洼,左右前侧分布着水泥模具作坊,厨房,杂货间。杂货间的上面就是员工宿舍,夏日炎热

难熬,没有空调,自卖风扇,洗漱等用品,这是其次,破旧木板铺的地板,吱吱作响,大风起,就要塌掉的感觉,屋子内,各种腥臭味、霉味等令人作呕,唯一洗浴间仅配置了一条水管,下面就是大便池,

还是男女通用的,难怪占看了转身就要离开,这条件只有我敢容下。说来奇怪,我待在这家工厂的一个月,竟然滴雨未下,长沙的七月火炉正当时。厨房不管早餐,想吃的话,自己做,通常一部分工人会

早起下点面条,没有拌口的菜,就那样下肚。中午与晚上的伙食还好,都有荤菜,毕竟大家下的都是力气活儿。值得欣慰的是不久后我搬到工厂内的一个房间,没有通风的窗户,但装了空凋,终于晚上能

睡个好觉了,也是因为原先的员工搬走的结果。只是冲凉晾晒衣服麻烦,恩,不提这个。刚来的时候每天跟着一个三十出头的伙子打下手,他主要做的是几何杂件,就是规整,讲究计算技术性的,不如,西式

花盆、罐子,花边什么的,包含一些稍复杂组合式的。没多久便结束了,这东西不是天天有的。然后又跟着另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修正浮雕。抛光的活儿,一样是打下手。再后来就没啥活儿了,工厂呈

长矩形,全封闭,有门窗,中间有一段露天空地,左右分别是泥塑翻模间、金属拼接焊接间。一没事,就让我拿着扫把在这三个地方搞清洁。哦对了,翻模的活儿我也做过,不过是后期收尾的时候,也是修整,

磨光,清理的活儿。没啥技术难度。其实我也知道,咱资历尚浅,能干杂工混点生活费行,在多点就是看出点门道什么的。中间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外出给售出的雕塑做保养。师傅有三人,监工并充当司机

的经理和我。经理姓刘,修长精干瘦,脸上的皱纹堆积,头发稀白,少说也到花甲高龄了吧,一大把年纪也是拼。听某工友说,这个工厂运营是合伙制,有一四十出头是某美院毕业,主管设计,质量把控,销售;

这老头提供厂房,主管后勤,偶尔跑单。跟刘老外出保养那次有段下插曲,保养地是一处高端别墅区,假山、假石都是此工厂做,算了不听他炫耀。大门进去正中间有一三层气派雕塑,下面一层是八匹嘶啸

大马,中间是四匹雄狮,最上层是一圆雕人物,整个群雕着落在一圆形水池内,还有喷泉。说实话,这样的设计有失水准,刻板。看师傅们熟练忙乎,我几乎插不上手,在旁傻站。这是经理问我,上面的

颜色还要再改下,你来给点意见。我擦,我那有什么意见啊,心中犯怵。但口头上还要说两句不是,不然要我来干嘛。低沉一口气,强装气势说,那个颜色要再亮点,浓点,,,巴拉巴拉。经理听过似乎

深信不疑,当即立断,指示师傅们说,听大学生的,大学生没错。中午吃饭每人点了一份盖浇饭,正当我下手去端时,一师傅强手夺过,言,我不喜欢吃蒜台,来,这份你吃。再看其他人都拿到自己的一份。

麻痹的,不喜欢吃你点什么,还非要跟我换,不会是因为上午那事与我刷气吧,心想。当时心中没有这样想。单纯如我,我也不喜欢吃蒜,虽然没干啥活儿,但这个点儿了,肚饿得慌啊,全心也没在意那位

师傅的话。再说到现在连他啥样都忘了。这个雕塑厂能给我点印象除了刘经理,还有那么几个,一个有些马大哈,爱聊天,农民的性情可见一般;另一个有些故作深层,世故模样,很明显,是个花瓶,没啥

能耐。二位年纪相仿,三十出头,都已婚,老婆都在东边中通物流中转站上班。二位最喜欢对我开的玩笑是,你女朋友哩。好,你们有老婆孩子是比我强,求别拿它歧视我好吧,现在想。最后一个是一起

做过浮雕的一位与我年纪相仿的,只相处了一天,第二天他就被外派出去干别的活了,空调房也是他介绍的,雕塑刀也是借用他的。帮助住过我的人,记忆还是蛮深刻的。次人前两年已结婚生子,中间联系

过一次,他不知道我是谁,愕然后,淡忘于江湖吧。坚持了一个月后,拿着八百块钱回学校了。想后悔却后悔不起来,学不到啥门道,天天消磨时光,扫地搞卫生,心累,实在没信心搞了,就当生活体验了,

那时如是想,还是用心不专也,志不在此也。走之前,买一大袋雪糕,每人一个。我喜欢这样做,兴许是受母亲影响吧,善始善终是我的信仰。那个三米高的雄鹰、那个十米高的毛泽东雕像,那晚大股东

更改雕塑的身影,就不提了。大二暑假不想去雕塑厂了,在网上浏览各种暑假工的招聘信息。大学生暑假打工上当受骗的事件屡见不鲜,所以对于网上发布的那些信息相当警惕。后,考虑到学校距离长沙

这个省会城市较近,经济比湘潭发达,决定到还到那边去。听说我打算到长沙打暑假工,几个同学挺信任我的,要一同前往。这几个同学是恒、乐、森。只我一个人找了一个工厂地址,所有人都把鸡蛋放

进一个篮子里。我信以为真的东西,现实不经意总要挑我发呆时一个巴掌拍过来说,醒醒吧你,太单纯了。一行几人大早出发赶往长沙岳麓山下大学城,几次坐车中转,终于到了目的地。结果令人意外,工厂

一句话把我们否决,言,现在人已经招满了,那边有个中介,去那边看看吧。我们几人顺着那人指中介的地址过去了,中间路过岳麓山风景名胜区的大门口,好想进。到了中介处,爬到四楼,熙熙攘攘,

人声鼎沸,几乎全部是我们这般大的在校大学生,有这么多人来找工作,想来是骗子,乐、恒、森一打听,说交要中介费,断言八成是骗子,劝我离开。我想的是,这次好人做到底,吃个哑巴亏,不入虎穴

焉得虎子,对他们说,你们楼下等我,一会儿就好。我一个人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寻一合适的职位,豆奶厂招人干不干。做啥的。你去了不就知道了。麻痹,劳动力饱和,供大于求,多少钱,我问。两百一位,

入不了职可以帮你换另一家,总之包你进厂。狠心的婆娘,真敢要,好,舍小家为大家,我给。一张纸条上面的一个破地址信息就值两百块钱,当我拿给恒等人看时,他们如是说。不怕他们挤兑我。我说,

你们去不去,我知道被这中介的骚娘们儿坑了,可里面都一个价,你们去也要掏这么多钱,没人两百,加起来就是八百啊,感兴趣的不如跟我去豆奶厂,反正吃亏的是我,不靠谱的话,立马走人,损失

也不大。他们觉得我言之有理。决定一起过去。说过,这个时节的长沙就是火炉,一段公交车下车后,工厂偏远,只好步行,为了省些钱,也舍不得打的,但也不知道买了多少瓶矿泉水来喝。终于下午两点

钟样子,到了工厂,外表看起来没有想象中的好,大家有些丧气,看了食堂饭菜、工作环境与住宿条件后,他们三人失望到了极点,似乎能感觉他们几个的不满和抱怨:总之,这不是人待的地儿。三人劝

我离开,我怎能放弃,钱都花了,一定要赚回来。三人走后,一个人,没人陪伴,向来如此,路还要走。总体来看这家豆奶厂,生意最好的时候有员工两百多人,平常也就一百大点,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有走有留,工厂是这样。按计件拿钱,包装一箱豆奶一块钱,纸箱提前打好,塑料包装,一箱四十包,重复性机械劳作,流水线的活就这样。有个麻烦事,豆奶需要高温灭菌,出锅后,大多汤手,影响干活

效率,没有人手指头不起水泡的。中间也做过一段时间拉车的话,腿麻腰痛。偶尔会去装车。两班倒,一周调换一次,一天四餐,都是米饭,几乎没有荤腥,两个素材。住的地方,女生是在老板办公室那边,

还好。男生是在刚起的毛坯房三四楼,一人地面上放置一张木板,生活用品自理,两个洗手间兼浴室,要命,就不说了。到这边的第二天,买没多久的诺基亚五二五零型号的手机被偷了,心中那个烦躁、

伤心、恨啊。上文提到过在这边认识两个南方大学空姐专业的女生,品性优良,秀色可餐。工作中多要打趣闹腾,徒添不少趣味,其中一个空间动态中得知,已在海南某航空公司上班并嫁给当地的某个警校

毕业的男生,幸福甜蜜一家人,如是也。另一个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往事过眼云烟,没交集,淡然也。如果有遗憾,也是自作多情,她们不会知道,我曾某次下班一个人到她们学校溜达了一圈,来回花了

三个小时。工厂一天假也不放的,可见我无聊到什么程度。除了她们,还有两个女孩忆到,就叫小李与小月好了,小李漂亮端庄,生性孤傲,基本没朋友,有个丑丑的男生一直讨好的,哎,也是醉。小月,

温柔善良,乐观向上,与小李是同学,但关系较僵硬。小月脾气好的一部分来自于体型走样与模样普通吧,曾问小月,你觉得我这个人咋样。月言,哪里都好,就是个头有些矮,我擦,这实话你也说,心想。

好了,我就知道这是我一直找不到女朋友的原因。二位姑娘给我的感觉,小月是有专心、干劲儿,肯吃苦奋斗那种,未来的每一份收获都赢得很踏实;小李娇羞暧昧的模样,婀娜多姿的身材是她未来嫁人

的资本,江山改本性移,珍重。还有三个男人。一个是对小李有好感那位,专科,大二,他这是第二个暑假来这边上班,周边相当熟悉,能感觉出他家境的拮据,去年曾偷过附近农家的葡萄,碰面熟,好像

大家都是他朋友,也是因为他,后来我换到了一个有上下铺的宿舍,网吧,西瓜,畅想未来,这是他的故事;另两个男生,大胖高瘦,即一个胖实,一个高瘦,和我一样都是眼镜男,同班同学来自于湖南

医科大学,不瞒他们,我亦曾到他们学校溜达过,哎,我咋有这癖好,不提。跟同一层次聊天的人呢感觉就是很好,会有某种一样的切合点,是什么哩,大家所处当时的平台相似,主指学习教育平台,这样

就有了聊天话题和天然的亲近感。不信可看,在这边苦中作乐都要玩出花来:下午六点下班,天还放亮,我们三人各自打好饭菜,来到距工厂三百米开外的广场草坪中央,右手拎饭勺,左手拿书本,眼睛盯着

广场舞的大妈,嘴巴里小声争论着哪个风韵犹存,哎,苦中作乐是也。有这些朋友作伴,至少是临时性朋友吧,日子虽长,倒也解闷,可能大家都有在此工厂一别后今生再无相见的觉悟,才会格外放得开。

即使如此,有一半的时间我还是喜欢独处,地广人少最好。有一常去地方,某山腰处建一变电站,通往山脚的是修筑二十米见宽的水泥地,下有河流与过人桥拱,整个一大斜坡,偶尔会有人来吹风纳凉,

不过这并不影响我思绪翩翩,走后,引歌长啸。干了一个月,请假回学校两天,等我来时却被开除了,不,是工厂不景气,员工鸟兽散。领到手里一千大点工资,刚抵过丢失手机的损失费,我图的是啥,

赔了夫人又折兵。那个时候,还记得工厂不远处山坡上,有大片别墅区,爬到山顶两次,俯瞰下面别墅区,冷冷清清,真是糟践啊,那时我说。随后就一泡尿浇了出去,幻想能把它冲走。数数数,概莫无

能助;读读读,斩妖勿恶除。大三暑假,初始,打算把驾驶证考了,暑假的开头也练了几天,就是那个破教练手下,破车,破人品,抽烟喝酒嚼槟榔,粗话连珠,摸女生大腿。后面一句是我加的。我猜

他有这方面意向,曾听他自己说,现在离婚了,拉扯一个女儿读高中。想起一件事是,一次晚上我在唱吧兼职,看到他身边有不少年轻女孩子围着,我还能说啥哩,各有所求吧,我避之犹恐不及,实在讨嫌,

就拜托别人来伺候这间包厢。如果我说,又一日,不,是数次也看到殷与学院的某领导在这里厮混,我厌恶吗,事实是,确又此事。花开花落常有时,表示理解吧。当时恒、乐、阳还没打算暑假做什么,

忽然,郑,即第二任系主任郑老师传口讯给阳说,要带几个人到深圳雕塑厂做活,需要三四个人,是他同学开的,包吃住,一个月有两千块钱。此等好事,还练什么鸟车啊,我当即与恒双双同意,乐亦附和,

唯独阳说,我恐怕要过段日子再去,把准确地址告诉我就可以了。我们三个也没说什么,知道他的性格怪癖。郑、乐、恒分别把他们的车费打到我的银行卡内,由我同一买票付款,反正报销,早就有高铁了,

一次没坐过,这次是个机会,大家如是想。我们四人从学校门口直接打的到长沙高铁站,的确恢弘大气高端。高铁嘛,三个多小时就到深圳了,一路无语,除了郑说他肚子饿,我把包内唯一一块学校二食

堂买的肉松饼给他,他夸这玩意儿好吃,也没其他事儿,如果大家盯着车厢里的速度表发呆也算的话。到深圳北已经晚上了,天色渐晚。这地方够大,有人言,是亚洲最大的综合枢纽站,中国现在基础建设,

一日千里,谁知道呢。来接我们的是郑同学的媳妇儿,准确来讲他们三个大学期间互为同学,还有一个高挑大汉,三十五上下,看样子文化水平不高,不过能唬住一般人,毕竟一辆不错配置的越野车傍边儿

摆着。四个人来了两辆车接我们,果然同学情深似海啊。车辆七拐八拐停在某烧烤摊边,他同学考虑到天色已晚,大家舟车劳顿辛苦,安慰道,大家吃烧烤吧,改日再好好为你们接风洗尘。这客气的,我

三个有些无地自容,主要还是看郑的面子。趁着上菜的间隙,大家唠些话嗑,中间老板的媳妇提到,在这边你们三个好好干,吃住条件很好的,我们给你们安排了旅馆,你们能跟郑老师出来,这种机会可

遇不可求的,巴拉巴拉,一顿说教。郑觉得要拿出点什么应付,把我揪了出来,说,他们三个能力都不错。指着我说,尤其这个,我带过他课,写实能力很强。我感觉我在飞,你现在夸这么大的口,以后

看你怎么收场。大家撸串儿完后,散场,安排了两个标准间,四个人正好。第二天,老板娘安排了四只等大件的驯鹿雕塑给我们,说你们能几天做好,最多三天,我放言,乐与恒私语议论。大不了,我做

两只嘛,我说。其实大家心里没底,从没做过这玩意儿,生熟地很,照着图片未必也能做好,事实也是这样,郑最后苦于没办法,让我们照傍边工厂的样品临摹,我们还真是没用啊,更没用的是,我们三个

的风格根本不统一,郑看不下去,由他主刀统一风格,最后耗时一周许久,远超当时许诺的期限。鹿做完后是人物圆雕,两组,每组对开两人,三米高坐姿西式着衣女人体,我们三个当然搞不定了,人物的骨架从来

也没焊接过呀,此时阳来了。三人变四人,两人一组正好,还是搞不定啊。然后由郑打头,把控整个人物比例、风格等,然,差强人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实践证明,一是基本功不行;一是大家统筹

协调性差。反映在雕塑上面的是:不忍直视。期间泥巴坍塌,我摔倒在地,不疼才怪。郑主攻四个人物头像,借山东大汉的原话是,活像跳广场舞的大妈。也是讽刺,连门外汉都知道西方头像与亚洲人头像

的差别,郑的能力虚有其表。做的好无力,不行就是不行。最后老板还是请了别的技工,额外多支付时间与金钱才搞定。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身为门外汉,莫要强出头,贻笑大方是也。随后也看到专业

技师来做妇人田间劳动的场景的雕塑,即,等大多一点的少妇背着出生没多久的娃娃扶着耕犁,前面是一头卖力的黄牛,也是群雕,从骨架到细活儿仅两个人一周内就完成了,还是每天只做半天情况下,这

钱来得也太容易了吧。听说,年纪大的那个曾是央美的老师,另一位是他的一个学生。出来的作品自然是栩栩如生,生动形象,这就是专业跟半吊子的差别。我们几个第三个接手的分别是二十平房多的三块

浮雕。众所周知,浮雕单个形体最多是三个大面,各形体动态按照讲究的是二维动态,换言之,就是介于平面设计与三维之间,根据实际需要,排列分布,动静结合,浮雕,浮雕,就是从绘画中浮显出来

欣赏样式,阴雕相反,没什么说的。有了前面的教训,郑是不会放心我们的,再搞砸了,他的脸色难堪啊。那几块浮雕是普通简单的那种,又没人物,全是些放大的花花草草,又有样板图片,这次够容易

吧。然,中间做的叶子,老板还是看不下去了,亲自主刀示范给我们上了一课,就按照他的模式走,没错的。郑这次特别用心,让我们分工合作,那个哪个作画,哪个做叶,哪个个做草。理想跟现实总是

脱节的,还是认命吧,又半个月的折腾,老板验收成功,晚上出去聚了一顿。中间我们几人老板的办公室,晚上也为其新接的工程项目出谋划策,似乎不中听,没接纳,老板与原设计人员热乎讨论着,我们

在傍边冷场,还是蛮尴尬的。后来又做了小的浮雕,哦,对了,我喜欢与乐开玩笑,一次有些过火,激怒了他,他用雕塑刀猛一个转身顶到我的腹部,当即蹲就在地上好久发不出声来,太狠了,这家伙,

变态心理,活该,谁让自己挑逗他呢,心想。我的心思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天上,一个人的时候喜欢独处。那时几乎天天第一个早起,走到他们几个前面,没事而哼两曲,时间尚早就往山上跑,山上是荔枝园

,有人承包,搭理,还有块大石头,偶尔会跳上去眺望远方。下班先不回旅馆,穿过马路,到旅馆对面的堤坝上闲逛溜达,堤坝上很干净,人工修饰的草坪,有盘旋人行小道,层层分布,堤坝依势而建最高

处,一边是深湖,一边是山脚下的公路,高架地铁,隧道,人群,民居。深圳是花园城市果不其然。邀请他们,他们几个并不感兴趣这些,感兴趣的在手机里,一时也分不清哪个世界孰大孰小。一个月整整

三十天,我决定不干了,一是因为耐心消磨尽了;另一个是发哥在远方的长沙突然打电话对我发出邀请,那边缺人,希望我过去。那还说什么,就此告别。不用招呼老板,一天大早起来,先知乎恒与阳,

后敲郑房门,言,家里有事,今天就走,要回去了。我承认我说谎了,也唐突地很,而且也能猜到郑知道我不想干,还说谎骗他。受伤就受伤吧,只要放我走就行。后来听恒说,郑抱怨说了我不少坏话,

哎,何必呢,大家师生一场。我想郑以前对我仅有的好感,在那刻也荡然无存了,这也是为什么毕业那段时间对我略有口词的原因之一。在去火车站之前,做地铁先到深圳最南边的蛇口码头转转,后到

深圳湾吹海风看香港的天际线,一个月没放假,心情压抑,总不能白来对吗。最后在西站,还真是破啊,二十块钱的套餐米饭,坑人,难吃,买火车票,坐车走人。到学校碰到了豪与森,他们正愁没事做,

我接受他们一起到发哥哪里,结果电话打去,发哥不要人了,为了照顾我们同学间的感情,我也不用去,这叫什么事啊。猴子摘桃是也。总结三次暑假生活,每次都半途而废,均坚持一个月而已,是我玩心

太重意志不坚定,还是愤世嫉俗,不懂世故。非要说出个幌子来,是私心太重,如蜻蜓点水般浅尝而止,如此发展,恐不利己,用心不专,难成大业,某一日,恨恨然,精神分裂也不一定。人在危情情况下

能使身体产生应急机制,不至于翻到阴沟里,大多数时候都管用,要想随时都召唤出来可不自然,记下来是个法子。大四暑假。大四暑假,精神世界崩溃到了极点,已经抑郁了半年之久。暑假是个爆发的

窗口。我要自杀,绝不危言耸听。计划都拟好了,坐火车去天山挖个洞穴把自己活埋了。那段时间内心纠结复杂的很,各种想法充斥大脑,头痛欲裂,每天睡不好觉,流着眼泪睡去流着眼泪醒来。计划想

了很多种,也逛了许多类似的论坛等等。如此这般非要悄悄地进行不可。先做火车到郑州,第二天再乘上到乌鲁木齐的火车,又过了两天到天山附近的一个市修整一晚,第二天上山,三四个小时的攀登我

到了山的顶点,看见了戈壁、荒漠、雪山、牛马羊、天池、白云、森林,苔藓。我决定放弃了,世界这么美好,个人生命与脚下的一块石头相比不过昙花一现,白驹过隙,妈的好死不如赖活着。于是我又

坐车原路回去。这一路也碰到了形形色色的各种人,不过我已经不在乎他们了,我连把个人生命放弃的勇气都有了,他们又算得了什么,我敬畏的是大自然,大自然每让我多苟活一天,我就应该活出个性

与精彩。我不想说我碰到一个美女老乡,她好心请我吃了一碗烩面;也不想说我碰到一个火车站开小旅店的糟老头吝啬鬼,他如何在我身上剥削了五十块钱;也不想说回去的路程心情多么地放松,我的遗书

也白写了,也根也没写,只是睡不着觉胡言乱语地感言而已,车上也碰到一个没什么学问地小伙子,比我小几岁,镶着满口大白牙如何开朗自信眉飞色舞地戏谑生活。我先回学校,让自己冷静梳理一段时间,

然后坐火车去南阳,下镇平,打算拜师傅学艺,以后就搞玉雕了。三过家门而不入啊,哎,那时的我。小师傅在网上认识的,比我小两岁,已经出师并办了个人工作室。来接我的是他表弟,才十六岁,妈的,

比我高三个脑袋不止,跟着他厮混,还有一女生,是学徒,年芳十八,玲珑可爱,善解人意,男朋友是耍古玩的,碰见过,尖嘴猴腮,不老实,可惜了一颗大白菜;加上我是三个学徒,小师傅租了两层楼

的普通民居房,师父言,不交学费,三四年出师,伙食费均摊,不管住宿。哎,这么多空房子,闲着,也是小气,心想。当天晚上他带我到附近寻租房的地儿,他介绍那地方不行,还是自己找的,交了两百

块钱押金,搞定。说是风云际会,但是人生无常,人算不如天算,第二天我准时到点到工作室,小师傅对我说他不干了,他家长叫他回去相亲结婚。好啊,大郑州的人,你有种,这算什么狗屁理由啊,心想。

他又说可以介绍到他大师兄哪里做。好,那就去看看呗。旁边的小女生在闹变扭,没搭理她,我去了。他师兄也租了一间民居小院,有七八个徒弟,正在赶工,看来混的不错。其实这个时候我已打了七八分

退堂鼓,去他师兄那里目的单纯,多见世面罢了。他师兄厚道老实与我详聊一番,又领我看看住的地方,较远,还是去了。我没有留下来的意思,客套话还是能说的,哪知他师兄这人还真是厚道的不像话,

非要送我到车站,然后在路边有请我吃一大碗烩面才作罢。我回去了,这次不是学校,是家。我是抱着坚定不移的决心诚心学艺的,怎料到现实有些脱节,也许下次还有机会。既然讲到镇平,就把我第二次

来镇平拜师的经历倒点出来。第二次,是玉哥陪我过来的。本没想过,但是他要来,那就答应咯。这次我要拜大师,要找就找最好的,没有准备我是不会来的,也的确是寻觅到了且亦同意我过来见见面,

那天也是不顺,我与玉哥到了聚集点,对方迟迟把时间往后退,最后改到下午见面,建议我们到石佛寺溜达看看,于是去了。玉哥付费打的过去,为了我也是拼。这是我第二次来,还是那么气派、富庶、

卫生差、不讲究、装逼范儿、世俗民情、富得流油穷地叮当。也是穷逼还能说什么呢,逛吧。两圈下来,看看只是看看,一个也买不起,玉哥看中了一对手镯欲送给嫂子,虽然知道是假的,还是忍不住询问

价钱,妈的一个就要八百,坑爹。逛到下午四点种,时间点差不多了,考虑到今天不定能与对方见面了,就到汽车站准备回去了,无巧不成书,买了车票,我与玉哥都坐到车上时,手机响起,对方来人碰

面了,我急忙下车,见那人。嗯,果然不同凡响,百闻不如一见。西装革履、豪车、儒雅之风,谦谦君子。他送我一本珠宝类杂志,言刚从南阳赶回来,上面有他们工作室获奖的作品,如果我考虑好了,

下次带上被褥衣服行李过来就可以了。等于是给我吃了定心丸,前途算有了着落。作别后,准备好好在玉石雕刻上面发力以报贵人知遇之恩。回头上了车,玉哥问我咋样,我丢给他那本书,欣喜之情形于

色,这趟没白来。这趟是没白来,给我第三次来镇平种下了因果。结出的果子是苦涩的,我落荒而逃。第三次是大五的找工作篇的故事,到时再叙。大四在暑假在家待了半个月,准备早点离开,又计划了

一摞子事待做。不知道用怎样的一句话来形容接下来发生的事。正好背上行囊要走的那个下午,大伯不行了,玉哥家的嫂子火速赶过来,赶早晚不如碰巧,好吧,我一马当先。大伯是脑溢血,反复治疗过

很多次,这次发病玉哥与朋哥都在外面打工,被我遇上了。托开诊所庆哥的福,借他开车送我们以及有熟人关系的便利顺利及时入住到市中心医院,医院也就那回事儿,我伺候了两天,直到玉哥一星期后

赶回,碰到个年轻实习护士,好像我高中的同学欢;同房内的还有拎大勺乡下走穴办白喜宴的厨子,巴拉巴拉说个没停。当我在叙述这段事时,大伯已经离世一年多了。大四寒假回家第一天当晚,从我们

一家几人从小舅家出来路过大伯家,父亲言,我们一起看看你大伯吧,这两天病情又重了。我想也对,早晚到要来看看。大伯家闲聊几句回家后的半夜入睡正酣时,大伯离世,去了。人皆有此劫,这就是

命啊。大家开始忙碌起来操办后事,我好像没啥事,如果陪着玉哥朋哥一起跪在棺材板旁边顶门外的冷风三个整夜没睡觉也算的话。见证家族团结的时刻打了,出殡的那天,东头的两个表哥携着家眷也过

来了,大家能抛开旧时的恩怨,恪守死者为大的理念,幸哉。大伯葬在地的西头,不多时庄稼地里就多冒出了一座新坟,哭是上点年纪的女人的权力,我没掉一点眼泪。男人要冷静起来,天塌下来要顶着,

哭天喊地有失尊严。但是可以疯、神经失常一把,不如朋哥,可能会埋怨大伯还没有给他找到媳妇儿就撒手而去,发羊癫疯,从银行取出所有个人存款新整的百元大钞全部撒着坟地,手舞足蹈,神经叨叨。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没有一本是好念的,有盛必有衰,此乃道也;有涨落阴阳圆缺浮沉得失,此乃天理循环。生活还要继续,日子苦中作乐,大娘今年不幸得了乳腺癌,持续化疗中,玉哥撑脊梁,玉

嫂叹无常,膝下双幼童,傍有亲兄弟,常年无家室,既要求所得,又欲尽人责,世事多艰辛,匡扶平忧虑。一不小心就带出玉哥的一部分家事来。大学期间的四次暑假故事纪实告一段了。下面是几次大学

期间可大可小的兼职经历。像发传单、售房卖手机、饭店服务员、夜间守勤员、调查问卷等就不说了,想说的是这里面也布满了酸甜苦辣。马斯特。马斯特是教育培训学校,民办的,上面也提到过。那次

寒假有差不多五十五天,小两个月。坐等时间浪费,不如挣钱,挣钱快点不如为别人服务打工,为别人卖命不如买卖理念,理念匮乏头脑简单只好退而求其次。很荣幸能从十多人中被选中得到了此份工作。

职位是话务员。坦白点讲,我们就是业务员,打电话给家长,说服他们把子女寄托过来,干嘛哩。要钱呗,天下攘攘,皆为利兮。每天晚上六点上班工作到九点,要打百十多个电话,按提成拿钱。那时坚持

了大概半个月之久,新生烦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走到门口绕开了,在一个安静的巷子里溜达半天,慎重再三,还是辞职不干的好,随即打电话告假。老办法,托词是家中有事,火速回去,票已买好,

勿怪。屡试不爽。真正原因说出来现在说出来,自己要笑了,里面女生太多,拘谨,放不开,没有安全感。我向来有这种心态,若是工作时间不长,工资少发点,甚至不给我,也没关系,只要放我走就行

了。按照林语堂老先生的话讲,这就是天生做奴才的嘴脸,从骨散到外的献媚样。说的有点狠,如果说这是几千年来的封建落后思想融在血脉中出来的次品,会怎样。偶尔顺着思路自嘲也不错。那天上班

前还没有消极的打算,半路突发且实施了,我想那时的棠一片愕然,不明就里吧。离开了马斯特,互不相欠,无悔。我一直都想奔走与专业上,源于此是我所学,我亦能感到最大的精神快乐,另一个就是

荣耀,无奈这些年漂泊流浪,跌跌撞撞,头破血流,诸事不顺,前路迷障,意志消沉,跌进低谷,我心惆怅,然仍能掘地而起,汲取力量,奋发向上;此我所志也,所向往求索也,所不悔不倦征途也。第二

个是关于茶餐厅的故事。要到外面找一长久稳定兼职的工作,是个人心理危机机制的再一次运作,对金钱的渴望,对社会锻炼的饥渴,于是在网上发出简历,目标学校附近有意向的商家。人类的主动权掌握在少

部分人手里,因为他们是敢于对未来积极冒险的开辟者,机会来了,一家茶餐餐厅发出面试邀请,有点远,在河东,机会来了,就该抓住。那是在秋季开学前夕的时节,天气比较燥热,我问占,有个长期兼职

的工作我要去面试,要陪我去吗。没想到这家伙答应了,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占性情中人也。倒了三班公交车,我们摸到了茶餐厅所在位置。想来这样上班肯定很辛苦,既来之则安之,我推开门进去,老板

给我们分别从高端大气的多层消毒过滤的饮水机中放了两杯清凉的冰水递给我们,我擦,这水真甜。店铺中等,上下两层,下层喝茶聊天用餐上网,上层棋牌室。老板好说话,没聊几句,我算被录取了。

老板三十出头是位美妇女,风韵尚可,江湖气息难免喽,家乡原籍湖北,嫁到这边五六年了,与老公一起经营这门生意,不过主要是靠这妇女搭理。一个人忙不过来,请两个人,一个是中年妇女,听说是她老

公远方亲戚,再个就是我,当然再我之前,也有好多个。她自然要说道在这边兼职的好处云云,既然选择留下,那么就开干吧。晚上六点半起,到第二摊早上七点,客人安顿下来,晚上也没啥事,无非是

倒茶送水、结账看店、搞卫生、擦卓摆椅、浇花弄草的活。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怕什么。但有个实际问题是,你最好买辆电动车,方便上下班,她建议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豁出去了,新的买

不起,二手的还能勉强对付。占果然不是白来的,他马上建议可以提供一辆。第二天我跟占去他说的地点提车,原来这车主人不是别人,正是虎,几乎整个大学期间泡在外面画室全职任教,是为牛人,当一般

同学还在担心未来工作时,他已经拿年薪十万了。是占同班同学,关系甚好。这位有钱的主儿买了新车,自然旧车淘汰不同。我接手过来换了新的电池,跑起。也是因为这电动车年纪大了,到我这儿已不知道

是几手了,短短一个月内车胎补了两次,大修一次。前后总共投资了八百块钱,将就着用吧。星期一,即是开学第一天也是我外出上班的第一天,南方多雨,那一周也是奇了怪,雨一直下,天气闷燥。老板娘

还算人性化,早晚餐她都会给我留有一份或者我可以自己做蛋炒饭,前提是活要干好,这是必须的。有时候她会很着急,认为我笨手笨脚;干两天后,她又认为我很聪明,是所有给她遇到的学生中做事干活

最聪明的一个。每天很累,是因为刚开始,不甚习惯。每天搞清洁,迎来送往、下的是力气活儿、丁点大的人情世故,眼神放光、手脚勤快、机灵点儿,仅此而已,一周下来也是麻木。记得晚上有一大老板

在二楼与几个朋友搓牌,某个点上去送茶水,那老板打趣跟我说,小伙子啊,看你做事可以啊。当知道我是还未毕业的学生时,有言,嗯,不错啊,男孩子就应该多吃点苦才会有出息,这样很好,多见见世面。

好吧,几句客套话而已,我心想。借着这人有说,我有个女儿跟你差不多,还在上高中,成绩跟不上,你有没有兴趣给她辅导功课,我出的价钱比你在这儿强。我笑笑借着开学功课排得紧推辞掉了。他也

知道我这是一句不搭调的话儿,也就没再说什么。防人之心不可无,天上哪有这等好事,对这些有钱的老板们,我警惕性总是很高的。不知道我的拒绝是对是错。也不知道跟接下来发生的事有没有关系。

两周,我整整在这家茶餐厅做了两周,周日上午老板娘打电话给我,很凶的说,你前天晚上是不是拿走客人三十四块钱。我说,我不记得了。我跟你说,客人已经报警了,你最好小心点,顺便告诉你,你

下周不用来了。撂下电话后,我仔细回想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没错,的确是我私自拿走了三十四块钱,老板账面上没少,这钱是客人不小心拉下的,当时也是单纯认为客人不会计较这点小钱,权当安慰自己

是客人留下的小费。结果,哎,女老板这么绝情。思量再三,发短信给女老板说,你银行卡号发过来,我把丢失的钱打过去,言辞中肯情真意切,还其他什么,不记得了。我擦,回信息的速度还真快,没

两分钟就来了。打过去后,从此恩怨全无,不见。如果有人说,我这人复杂,那么你要看看过去的我是从什么样的环境下出来的才行,其实人的初心都很单纯的,只是遇到了太多鸡飞狗跳的事,别说大意

粗心,就是一马平川地走着,下面隐藏的无数暗坑,前行数十米,数米掉泥沼。没有了工作,这电动车似乎也没有了存在的意义,主要原因是我不想在我们班同学面前显得独立特行,当然特殊情况除外,

毕竟那时我们班除我我外,还没有人有助力车。转手六百五十块钱卖给了森,好像还亏了一部分,那时哪管这些,卖给中介又值多少钱呢,我们是同学何必计较这些。森是有女朋友的,合情合理。我卖电动车

没有通知占,他挺怪我的,不把他当朋友。拐弯抹角地说,要不是虎看着他的面子,这电动车是不会以那个价位卖给我的,这才几天,一转手又换主人了。听得出来,他是想要的,但覆水难收,又能怎样呢,

所幸对我们的关系整体影响不大。挺感慨的吧,两周内发生着两间事,我问什么会离职的事在同学们面前说了谎,一句太辛苦,影响学业,应付过去。其实也是不大紧的事,谁又没有点黑暗史呢,只是自己

过分看重而已。听说家境贫穷地孩子更难以抵制社会上的各种诱惑,社会犯罪人士多来自这一类。反过来说是狗屁。社会经济越发达,立贞节牌坊的人越多。一部分赤裸裸在大庭广众、街面上犯罪的人,

是愚蠢、手段直接简单粗暴,吸引眼球,就因为受教育少、自身素质低,但那些所谓的高知识分子,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举手间翻云覆雨,暗地里,私下的,见不得光的,直接或间接性对这个社会所释放

出的杀伤力,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即。一种说法是,吃一堑长一智,既然这次茶餐厅跌倒,那么就该记住,做人一定要诚实,不能贪图小利,因小失大。一种说法是,愈挫愈勇,时机不成熟,就要步步为营,

小心谨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做法不可取。可以及时行乐,可以延迟满足,哦这种说法在这里不对。这两种说法一个是顺应迎合这个社会,一种是创造让自己适应条件,不拘泥于任何形式。前者大部分

人做到了,因为他们,这个世界在合理区间有序运行者;后者不拘泥于形式的做派,注定孤傲,我行我素,与整个世界为敌,天生的一小部分不稳定分子,也是因为这部分与另一部分形成的能量差,世界

便运行了,或倒退,或停止,或前进,世界本身就是这样,波澜壮阔组合成的协奏曲,不同的人在其中看到不同篇章,甚至只是某一段,某一个字眼,在其之下被主宰了一生,然后自以为是地说,生活就是

这样。说了这么多,问,你知道我是哪种人吗。第三个兼职是在原系,也是创系主人,即朱老师手下做小跟班。能同意我过去,让我挺意外的,毕竟曾经他有段日子那么“惧怕”我。东那段时间与朱走得

近,大三在外考察,大五在忙毕业论文创作,大一大二又太稚嫩,找到东是理所应当的事。东肯定是先要知乎盼与豪,毕竟铁三角,无果,“广发英雄帖”,有愿者近来,这句话说得有点过,东向来都照顾

我的,我自被考虑在内,然后森再有了乐,又有了卯。前后一共五人同学加入“战队”,算上朱等,有七个人。说起来朱接的这批活儿也够炫的,承接于韶山毛主席纪念馆——毛泽东一百二十周年诞辰纪念

活动下其中一个采购部,想来朱也是有一番能耐的。工厂在湘大附近,到那边需要小半个小时,为了方便起见,我与东合伙买了一辆二手摩托车,每人五百,二手的总是这样,前后也修理过几次,最后实在

没得救了,被搁置在宿舍楼下一年当废铁买了。我们给朱干活是难得的锻炼机会,大家还是挺用心的,心照不宣的时候就是这样,各有利好嘛。我们去的时候,第一块浮雕板底板已经做好,开干。一共有

四块浮雕,都是整面墙那么大,一组群雕高于正常人一头,还有一个两米四的毛主席圆雕,做浮雕是最简单的,平面设计,样板就在那里,照着做就可以,推敲的地方不多,大的毛主席圆雕是朱请一个同行

好友做的,是有些难度,花了半个多月;剩余的那组群雕主要是朱一个人负责,头部如何处理,这点是最讲究的,东与其商谈的多,给些个人建议什么的还是有的,我与乐等人就是打下手的,这没什么错,

挖泥巴、上大泥、做保养,简单的体块塑性,反正就是不用动太多脑子的活。跟朱做事不像郑那么狼狈,一是与郑一起时刚开始大家没有经验;再是,能感觉到朱对整个工程进度的把控的节奏感还是很强的;还有一点

是,朱与我们关系在课堂上明显反差很大,不会苛刻要求,放胆量去做就是了,反正最后不合适的地方他总能矫正过来,对我们这些未真正走出校门的新人,他是宽容的,另一个已经毕业两年的学长也参与

了这个工程,虽是合作关系却总是被朱责骂,反转到课堂上的朱,严厉点总是好的,朱在课堂上常说,我现在对你们严厉点,别不服气,若干年后你们感激我还来不及呢,他的话是对的,至少对部分未来有志于

从事雕塑的同学是这样。跟老朱或多或少能学些本事,毕竟他熟悉这里面的套路。看得出,工厂的老板与朱熟络,所及之处,发现一个道理,干事业的人呢,不说那么远,敢于为生活打拼的人,生活质量

都要高与普通人的,而且外表精气神看起来也要高涨许多,像此工厂的老板,四十多岁了,却三十几岁的模样,媳妇儿还有年轻些,生育有一男一女,大的男孩已经大学毕业,长沙工作,已婚,家里为其

准备了两套新房,另外夫妇两个也买了房子,工厂是自己原宅基地扩建出来的,这倒省了房租费。十几年辛苦,日子比普通人也富足了十几倍,再有是老板娘能烧一顿不错的饭菜,通情达理,勤劳能干,

每次都有三五个菜,正宗的湘潭本地农家菜,别处可吃不来。跟着朱,也有口福了。一个月下来个人伙食费也能省下几百。有次事件让挺伤心的,也是玻璃心,太敏感。那次是浮雕修整作业,我爬在二层

支架的甲板上面,抬头就能顶到房顶的梁柱,意外发生了,最上面的浮雕板突然塌方,其中一大块砸到我的大腿上,我脚下的木板单薄承受不了巨大的冲力而折断,还好下面有一层,个人只受了轻伤。然后

是朱关心的是他的浮雕塑、厂主人关心的是他的木架,而我被晾晒一旁,无人问津。我现在对朱课堂上的某句“人命比纸贱,活着还不如一条狗”算稍有体会,感同身受时,人大多关心的只有自己,我又

何尝不是呢。反过来讲一人被某人的身外物伤害了,这人关注点不在自己反而来关心某人和某人的身外物,又作何看待焉。工程进行到快一个月时,朱心血来潮要请大家晚上唱歌,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朱

第二天要提私家车,眼看工程也差不多了。但是那晚我没去,也不是因为东在朱面前夸我歌唱得不错,尽管东那天晚上几次催过我,我还是回绝了。现在想想也是那时自己杞人忧天了,怎么这么不给老师面子

呢,那时想无功不受禄,人性都差不多,面子就是狗屁,走的是个人保守主义,习惯了年轻人在一起,与老师多少放不开与不自在吧,果然年少单纯,活得天真烂漫。一个月,又是一个月。整整一个月后,工程

还没结束,我决定不做了,如果有人了解我的事迹会忍不住叫我月先生、月男、三十天,自己意淫而已。这次绝对没有溃退之意,源自任务优先孰轻孰重的问题。没错,与此同时没开学的数天前我再报驾考,

教练通知我练车,机不可失,我怎能不抓。这个世界有很多我想不明白的事情,如果我不想,替我想的人有很多,跟在他们后面人云亦云,供其驱使,没错,会很踏实,这样过活一生,很好,但终非我所愿,

来自久远久远中沉睡的记忆告诉自己,我所看到的皆为虚幻,当我离开时能为这个虚幻的世界留下什么,能笑着说,除了那腐烂在泥土里的肉体,还有我亘古不变的信仰。第四个兼职,我很忙。在高斯乐

娱乐场所,唱吧工作,实际上我做的是全职。前面也说过,已经大五了,我很焦虑。“焦虑”是个讨厌的字眼,它让我看淡人情变故、变得冷血,紧盯最终结果。美好的事物我装作漠不关心、沉浸在自己

的小世界里醉生梦死。后来我后悔了,即使我知道将来会,可还是固执地那样做了。现在我知道这种滋味并不好受,越积越多,然后连上天也看不下去了,降临厄运来惩罚我,把我扔在崩溃的边缘挣扎、

痛苦、徘徊。所以以后出现的某种莫名的某种暗示,不能再一意孤行了,因为天意不可违。现在回想当初为什么临近毕业了还要做兼职。主要的原因还是“自杀未遂”吧。那些话把我来了回来,好死不如

赖活着;使命犹在;瞧你没出息的样子;随便结果自己太自私了;蝼蚁尚能苟活,况乎人亦乎;不如你的都在努力活着,你果然很弱啊;把世界想象的这么复杂,自食其果了吧;在宏观时间维度面前,你

确实一文不值;PK他们不过,这种逃跑法儿,作为你的敌人也会丢脸吧;好男儿能屈能伸,你不能老是委屈自己蜷缩着,站起来,该战斗的时候饮鸩止渴奋战力竭到虽败犹荣,有何不可;你是男人,难人也,

贪图安逸,来,懦夫也算你一份;我知道你牺牲很大,但还不够,不够惊天地泣鬼神;在操蛋的日子里贪图享受,报应啊,啊,啊,啊,啊,啊;去相信那些法则吧,那些贯彻着人类史亘古不变的法则简

单又容易,很多人经常忽视着,但你不能,你跟他们不一样,因为除了这些你什么都没有。上文也提到过,那段时间上午练车,下午专业课、晚上全职,忙得昏天暗地。既然回来了,就要重拾眼前这一切吧,

做兼职是为筹集足够的钱,足够的钱能够为自己支付驾考费和专业材料费,辛苦点算什么,每一天不是照过吗。我本想在开学半个月前来学校找份工作,大伯生病耽误了一段时间,然后到学校后,还有一周

就开学了,时间不等人,慌张感可见一般。没有安全感,同学朋友又不能指望,主动点总是自由的,我选择进高斯乐是因为够现实,多试试总没错。那天面试的时候毕竟还没有开学,客人稀少,到柜台见一美女

打听一下招人否,这是细节不谈,来到办公室又遇一美女,此美女跟我年纪相仿,不过看起来要世故老道些,细聊之下知道她在湖北武汉读书,嗯,我懂。暑假无事来亲戚家帮忙看店。我被录取了,她建议

我做晚班全职,我答应了。八月三十号正式上班,积极如我,我是第一个学生面试。第二个、第三个是两个体育学院的男生,都是东北人,与其同一个片区宿舍住,看他们穿着打扮知道他们家境条件优渥,

果不其然,两位坚持不足一个月,纯粹混些经验值就走了。我在那段时间接下来又有土木、能源、计算机、机电、外国语、潇湘学院等学生陆续入职与离职,女生占一半,可见这个女生并没有我想想中的

那么娇柔,除非是来钓女朋友的,不过也真的有。总有个别喜欢把自己打扮到花枝乱颤的女生,给每个男生抛媚眼。我与几个自诩清高的正人君子当然不屑一顾躲在远处窃语鄙视。在这种场合做久了感觉

见怪不怪,比如某些社会人士就是来寻欢作乐找学生妹的,要特服什么的,纵使老板娘早有交代我们这里是干净场所,不提高那些服务,但你不能阻挡人家从外面找人在包厢里厮混吧,不差钱的人有的是。

有几次在包厢送酒水,还撞见了几次不堪入目的画面,那客人还打趣说,来小哥辛苦了,坐下来陪我喝两杯吧。呵呵,恕哥不奉陪。在这边做兼职总难免碰到同学熟人,这没什么,我自己就请客请我们全班

人一次,那次为什么请,有点拿不准,哦对了,那肯定是因为助学金的缘故。谢谢全班同学,五年下来,奖助学金拿到手软。其次杰、卯先后也加入进来,我想着就是羊群效应吧,不甘心、胆大的人总会

主动寻找方向的,也许的刚刚好,相信去做就够了。服务生虽是个简单的活儿,但有人带上路才快,我是被一某样还好,就是矮些,胖些,这样体态的人行事作风大多犀利,这妹子没上高中,才十七岁一入

社会三四年了,在这边待着找男票是头等大事,那天她选中了我,可能我有几分帅气吧,哈哈。但我心气高了些,不如意的事是难免的,得罪其几分。那段时间我是带着沉重地面具生活,起码带了一半,可谁

有不是呢,只是我的表现侧漏,她最后向土木学院一本分老实来自乡下的男生表白了且成功在一起。虽然他是我带出来的徒弟,徒弟后来居上,我无话可说。杰亦是我介绍并带的,卯是杰带的,都是简单

琐碎的活儿,没啥可说的。上面说过杰在这里面的表现及魅力,不说;卯来的迟晚,不论。就不说那部分文化水平低于我们的如何统治我们的事了,换句话说,如果不是他们在社会上奋力立足,服务同类,

我们这群所谓的莘莘学子根本就没机会进大学深造,虽然这“深造”早已偏离了先贤们预想的轨道。有些女生碰到了会忍不住飞蛾扑火,就差一个火星而已。上文在女生篇也提到过在一个女生,但这个不一样

属于那种温文尔雅、贤惠端庄、手脚勤快、处世大方那种,总之,我喜欢从她身上溢出来的这些,换句话说,她就像农家小院刚出锅的白面馒头,热乎乎,一直热乎乎的,好暖心。可惜她住在公寓八区,

不顺路,又提前半个小时下班,一点儿机会也没有,悻悻望而不得已。高斯乐的老板不到四十,外表干净、利落,走在大街上是瞧不出有半分大老板影子,一普通人也。谁能料想,此人在十几年内开了四家唱吧,一家

茶楼、两家超市,仅靠早年摆地摊挣得些小钱,从此利滚利,富在一方。勤能致富、天道酬勤、一分耕耘十分收获,机遇与胆识并存,经世与智慧并举,人杰也。老板娘也是拼命之人,看模样,比不得其

夫,沧桑也。把学费凑齐,我便离开了高斯乐,我做到了。在鱼龙混杂的地方,除了些鸡飞狗跳的事,一两个哥们还是能遇上的,我指这种哥们是过面缘,将来几乎不可能有在相遇的可能,想说的是,未来

的某些天碰见的某些人,跟他们身上的行为、性格、特点总能一一对号入座,这就是恍如隔世、如隔三秋、相见恨晚、君子之交、相敬如宾、得失体会等熟悉感,是大脑对过去印象不自觉的被动反射模式。

关于高斯乐的水吧,水吧有两个人中一个生性开朗,喜欢唱歌,听说是湘大毕业的,他喜欢五区的女孩子,奈何,宾主之意罢了,从他身上我感觉的是“悲”,是很单纯的性格没错,有一种与世无争的洒脱,

越是逃避世界的人,世界越是压迫他,这是自然法则,所以我能感觉他总在掩饰什么却解释不出来。难不成是有点文化知识的人通病。同在水吧中的一个男生刚到二十岁,一副精于世故的做派,但趋于冷静,

他与超市的女生是情侣关系,二位入社会两三年,高中辍学较早。还有一男生十七岁在读高中,提说是五年制的,出来后有中专文凭,一副娃娃脸,性格开朗、手脚勤快,也是吃苦拼命。但我感觉他比杰

的性格还要中性,要说是趋向女性化也不过分,有点受不了。还有另一社会青年,十九岁,这样称他,是看起来的确像社会青年。插科打诨、黄段子、流行语满天飞。如果刚毕业没多久的毕业生叫愤青,

那么这一类人是愤青中的愤青。事实证明这一类人果真很少有资格称作是前者的对手,棋逢对手、一边倒。在一次摩托车买卖交易中是个很好的例证。话说过来,我第一次来高斯乐碰到的那前台妹子,姿色

尚可,身材一流,应该是一人才,可惜被埋没了;又来一前台妹子,听说是调过来的,不想做人身攻击,可“恶心”这个词还是冒了出来,再拍下去吧。在高斯乐至少干了两个月,是我所有兼职中,最长久

的一个,辛苦归辛苦,有这帮五味并存的伙伴,日子倒也可爱许多。值得一提是,我与杰的友情更进一步了,了解到杰在来这里之前已经在杭州某设计公司实习两次并已得到认可,他也很中意这份工作,明年

毕业就能正式入职了。这算盘打的好稳,不愧是杰。有些羡慕,在个人恒心坚持上他比我做的更好,未来是枯木逢春还是江河日下,在路上,安好,可以确信的是,我要的是细水长流、有的放矢。你呢,杰。

关于户外骑行。有两次,准确说是三次,按地点分是两次,两次是韶山、一次是衡山。先谈韶山,纯记忆,能说点,就说点咯。我们们是没有组织去韶山旅行活动的,跟着占班第一次去,也是占了便宜,

首先车费没出,饭费没出,他们班的美女众多,一路上欢喜之情洋溢着。这样说不止这一次,占班喜欢搞饭局之类的聚餐,我总能蹭上,不怪我嘞,占太固执看得起我了,免费的,不去白不去。感谢占。

我给他们班美女拍了不少美照,当然相机也是人家的,看看毛爷爷的故居回首革命岁月、欣赏荷花池碧叶连天、坐索道看珠峰仙雾云缭,去滴水洞叹鬼斧神工,唯独没去纪念馆,下次补上。我看的不是风景,

我看的是妹子,妹子们在大广场少嬉戏打闹,莺歌燕舞,人生待言须尽欢,畅饮美酒把琴弹。中间有一趣事,双哥竟然晕车(双哥实际是占班女生),来回车子中途因她停靠几次,大家很是心疼,班风可见

团结。第二次去韶山是占邀请,也是无聊,骑行去韶山怎么样,占说。好啊。一天二十元每人次真不贵,路上骑行,阳光大好,风景宜人,对了,路过西瓜地怎能错过解渴。这次兑现了上次的遗憾,去纪念馆

看看,也是气派,三层二十七级水泥阶梯拾级而上,仿古木头建筑,内饰富丽皇堂,有假山庭院池塘竹林,上层开天窗广场上分布各式群雕等,雕梁画栋,人鸟鱼虫,古玩字画,赏心悦目是也,无奈乎人头攒动,非我愿也。

又四处逛逛,没有了第一次的兴奋之情,打道回府。没有钱,穷游一番,刺激平常庸俗的生活,多少都算是一种别出心裁的日子吧。说的衡山旅行,准确来讲有两次。一次是坐火车过去的,另一次是骑单车过去。

坐火车那次与占同往,我的大学生活总有占出现,可见我们是一衣带水的关系,至少曾经是。那次寒假前期,占言,这个时节去衡山爬山应该不错。他是对的,我第一次是在南方的城市见识到了什么叫银装素裹,

百年松木垂冰刀,咋惊人间鬼斧工,流水潺潺冬鸟叫,心路难难鸳鸯情。那次到衡山没想过有湘潭直达衡山的列车,就选择先到衡阳,再转车,我与占下了衡阳火车站,“天朝人民总是热情绵绵”,三五成群的

叫卖,拉客,碰一宣传法轮功的,活见鬼,这么明目张胆,躲开的好;转身又见穿着红礼服套装的姑娘清秀可爱,与我们搭讪,说是铁路旅馆的,政府部门,靠谱。我与占一商量,也是,政府嘛。我们跟

这姑娘左拐右拐进了旅馆,也没看房间,交了押金拿了钥匙上路,开了房门,妈的,刚进楼道就后悔了,没想到房间内也是寒碜,算了勉强对付一晚好了。半夜听到有喊叫声,隔壁房间传来的,过去骂两句,

凑到门口发现,妈的,搞传销的团伙,得罪不起,闪。第二天一早坐大巴车奔去衡山,好心人还是有的,向路人问问,了解到附近有便宜的旅馆的,出乎意料的是,他们这是第二次来衡山玩,明天可结伴一起

爬山。搞定,人逢喜事精神爽,去旅馆,这旅馆是当地人改建而成,价格实惠亲民,每人五十一晚,看了房间,相当干净整洁。洗漱之后,终于安心睡个好觉。第二天我们一行四人,来到山脚下,目的地山顶。

山脚下有很多卖香的商店,游人甚多。爬山是很辛苦的,可咱年轻力壮,怕什么,对么。山脚下到平常,从半山腰起,有了冰雪覆盖,美景喜人,美照来几张,我们走的是人行登山道,景色最美,泉、石、林木

瀑布、河桥、栈道等。但也最崎岖,因为山道结冰路滑,相当吃力难行,开始后悔没有买草鞋了。四人中间,有一妹子,模样一般,这是其次,她的生性活泼、乐观顽强的性格深深打动了我,心想,能得此女子,

余生无憾矣,惜已有人主,情何以堪,作罢,还是尽情的玩耍吧,不要长度要质量。此山的五分之四处有一索道斜拉山脚,想来我们四个都是穷逼,到了山定,寒风猛烈,没多停留,转身到此点,看了价格,

我们还是走下去吧,呵呵,四人相视一笑,好啊,这次我们走大道。同意。第二次来衡山,是我的建议。那次豪问我,找个机会出去骑行吧,我说行,去衡山,怎么样。没想到,他当真了,有问了其他同学,

只知道了盼答应入伙,这已经够了,三人行,必有我师焉。那次去衡山的天气正好踩在夏天的尾巴上。星期五没课,五六日,三天。周五天朦亮,车子是头一天晚上租的,又向阳借了修车小包,三人胡乱吃些

早餐就出发了。这次我比较倒霉,骑行到上午,大太阳晒到眼睛有些花,长时间伸着脖子,生疼,而且屁股底被摩擦到火辣,有那么几分钟低着脑袋看路,意外就这样发生了,看来大公路上骑行,一个马虎

也要不得。一个跟头与前方一个皮卡追尾,一个踉跄爬起,前路轴有些变形,没关系,这个我懂怎么矫正。他们二位坚挺,速度没有一点减的意思,我慢慢追赶上去。又骑行一段,妈的又来,后轮爆胎,这些

捉急坏了,可咋办。没多久我看到二位折返找我,了解了前尾,带我到附近村民某个杂货铺修车,好心人总是有的,有位大哥正好懂这个,本想自己补来着,却没用上,毕竟人家专业。大哥可能是佩服我

们骑行到衡山的勇气吧,事后一个分钱也没有要我。天色渐晚,按照手机上的导航,绕来绕去来到了一个小山村,是绝路。问了某个大叔后,才知道我们走反了,哎,这二位是太相信我了,我这破手机也

不争气,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衡山,休息点是我与占上次来的那家旅馆。一天的劳累,大家早点休息吧。第二天本想起自行车到山顶,无奈半道被拦了下来,后折返回旅馆再徒步爬山因为还没有

真正到秋天,山中有些枯燥,不过中途遇一放养池,大大小小,各种类型品种起码有上万只吧,蔚为壮观,倒也没白来。这次,我们三个到了山顶是做索道下来的,也是因为豪的缘故吧,豪这个人就是这样,

信奉实践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格言,要痛快就痛快到酣畅淋漓。还别说,在索道吊车内俯瞰下面景色就是独特,好像被插上翅膀变成大鸟。豪骑行的经验很丰富,教了我与盼不少骑行的知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

重分享,自己懂得一点的,绝不吝啬。所以看到平常生活中豪给人两种极端的感觉,一种是自己快乐就好,混个自在逍遥。被不熟悉他的人看来就是颓废、消极;一种是凡事做了,一定要做彻底,善于发现、

总结,举一反三。说白了,就是很投入,因为他真的能在自己的世界里感到快乐啊。所以因为他的快乐装到撑不下,传给他人就不奇怪了。回来的路上,相对轻松,愉快,也很顺利,上午八点出发,下午两点

多就到学校了,好快。也是因为路上没耽搁,还有就是,大家对自行车的掌控力更熟练,来个双丢把,摆个半小时双手抱臂也不是事儿。此次衡山归来,我是佩服豪的,在个人骑行能力上真不是盖的,虽然

大冬天跑的急了就会发虚,出汗什么的,但在骑行上我明显不如他,一个喘不带的。整个骑行过程平稳、活跃、积极、能量充沛。我想,这点恒是无法想象的。海不可度量也。第六个,说到大三与大五的

外出考察了。我不知道是用吃喝玩乐、还是走马观花、亦或是开阔视野哪个词更准确点。说现实点是学校教学任务安排扭曲与学生好奇、冲动、不自觉造就了这一切,这一切还在陆续发生中;说纯真唯美动听点,

是释放梦想、陶冶情操、德行合一,促师生之情和谐与共,踏江河流年如花似锦。观奇景乡土风情而通明识,念岁月朝朝暮暮而无穷尽,感历史波澜悲壮而忘今。因为是从个人情感逻辑为出发点,抛开这些

都不谈,实践经历告诉自己,自己这两次外出集体经历并不尽兴,甚至是出于情非所愿。第一次是朱老师带队。第一次看到他就感觉不好,不说别的,单从他电灯泡似的脑袋来看,心里就会发怵吧。那时的

心里观念是:凡是年纪比我大的,哪怕只比我高两届的大五那些学长学姐们,最好是敬而远之的好,他们要使坏与我,太容易了,年长总是难缠的,这是经验说。后来当然被推翻了。大家组团报名在旅行社,

有导游。导游姐姐真好,年轻漂亮,语速活泼,养眼,还能天天畅游祖国大好河山。不入深山林,哪知林中事。碰巧那次赶好,与大五学长们有一部分旅途并线,他们班有几个段子手,一路上倒也热闹。

出湘潭,到长沙,做火车直低兰州,下兰州到甘南草原骑马、逛寺庙求佛、借着暮色三五成群溜达;出兰州乘火车到西宁,驱车进草原入青海湖,瞻蓝天白云草原相映一线,下有牛羊牦牛青稞,依波荡漾,

笑语连连。后又复归兰州到天水拜访麦积山,到原始山脉湖泊乘船破浪。最后一站,落西安博物馆、大雁滩、未央宫,兵马俑,驻三天余,折返回校。实际上,我比大家要早走几天,兵马俑之后,我晚上

来到朱的房间,告知,我要提前回去,不是到学校,先回家要办理助学金证明什么的,万望批准。朱不允许,几番纠缠后,我祭出了院长,也是感谢占,没有他人脉关系我根本不可能拿到院长电话,在院长

给朱的口头担保下,才顺利离开团队,也是无奈的事,谁让校方催的紧呢。如果说朱真的是对我有些小家子气,那么导火索就是这个。第二次是发哥带队,没有导游,这次是南下,首站大理古城,其次丽江,

西双版纳,还有成都乐山大佛,还有什么我不知道了,因为自大理首站后,我回学校了,发哥这人好说话,玩的心情没有,干活挣钱要得,由上文也可知到,大五上学期,我很忙,钱是万恶之源,为了它,

我背叛了团体,如果具体说来着,我是半途退出的,而芳与泽口头上信誓旦旦一定到,压根就没见人,玩得很彻底。这样说,我的罪过是不是比他们要轻些呢。从大理到昆明途中,碰到一对年轻情侣,热恋

中,一不小心帮我垫了车费,不知道算不算是因为个人人品质量高。执意还他钱他不要,留下企鹅号他也没见,果然过面缘。说起来大理那家家庭旅馆,真是好的没的说,四层闭合性构造,三面客房向内

开,青砖碧瓦,回廊古韵装饰有桌椅茶具摆件等等,空中间隙分布挂有鲜活草被植物,奇花装点,异香扑鼻,美不胜收,客房是标间,大气、干净、舒适、现代时尚,内向一面清一色木门木窗、花纹雕刻,

古朴典雅,有种来了就不想走的感觉,可以说,这是我住过的最亲近、自然、和谐、漂亮的旅馆。我数了下,最下面一层是主人留用的,上面三层一共有四十五间,主人好能耐,营造出朝花夕拾、醉生梦死的

错觉。回过头来说,对大理古城是比较失望的,原汁原味的东西早已经没有了,到处都是现代气息笼罩的痕迹,跟我想象中的古城大相径庭。有人的地方,就有许多人的足迹,没有神秘气息的存留,耐看

的味道也没有了,所以说,对大多数人而言,外出旅行只是在找一种感觉。对于这两次团体旅游,私心上讲并不情愿,原因无可厚非,口袋空空,家境出身等等。现实的世界需要参照物,可这参照物提出

的最基本的条件我不能达标,在苦闷烦心恨之间我选择了苦闷,并不是我不需要,所需要的还不够资格拥有。这借口找得很好,但中国人是头脑灵活的对吗。对。这跟这有什么关系。闲话少说,你心里比

谁都清楚。外面的世界好大,外面的世界好大好大,外面的世界大同小异,外面的世界一片狼藉。我来到外面的世界兴奋不已,兴奋之情却停留在往昔,喜欢的那种朦胧美妙,故里歌谣,清幽淡雅,竹林

涛涛,流水潺潺,鸟语花香,话里梦知总是客,不醉,不醉;正酣,正酣。最后一点,找工作致现在。大五上学期,十一月份顺利拿到驾照,考虑到未来努力的方向点,其实活着是很容易的,随便哪个工作

都可以苟活下去,只是要找到能切合个人兴趣点的,难。快毕业了就是这样,各忙各忙的,同学们都有一种焦虑感。怅然若失,手足无措是那时的感觉。人生很奇妙的,我一直相信这一点,因为它让我感觉

到了“痛”。话说人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一样先在网络世界里广撒求职简历,真的都很中意我似的。第一站,北京,某文物修复师招聘,咱抱着试试就好,以学徒的求知好学欲诚信拜见招聘方,一路

北上折腾过去,这个工作是我唯一的希望,如果失败不再逗留,回校。结果很明显,像大多数招聘方做的那样,在一中等豪华写字楼里,一面试我的中年大妈,一句先回去吧,回去等消息,把我打发了。

本来挺不好受的,受这个打击。反过来又想,好好看看大北京也不错。北京没有我想想中的好,即使路过天安门也是,人多肯定的,大都市常态。那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微风和煦,在某一高层家庭旅馆,

入住一晚,布局非常合理,楼距前后左右五十米,有花园喷泉等,如此看,这次运气不错,不过回想广州市番禹区某家庭旅馆,这里就逊色多了。广州那次是大三陪占去广美考试,单元房,书香氛围很好。

干净卫生,雅致。住了两晚有点依依不舍。而北京这次我住的是沙发,反正就一个晚上,讲究一下就过去了。有一件令人猝然不及的事碰到一东北男孩,某医科大学大二学生。相聊甚欢中,他与我提起,

杨涛是她母亲,早年与某富商乱搞后,有了他,算是被抛弃了,但希望有一日能母子相认,一直努力中。我对这种狗血的事情不感兴趣,他也敢说,那就随着他的感情需要奉陪一下也好。后我与其的联系

渐渐冷却,不了了之。回学校没多久,去杭州两家公司面试,第一家是猎头招聘公司,高端写字楼,高大上的感觉,要求是要西装革履面试,还说什么呢,照做就是,第一次面试通过,说第二天下午还穿

这样过来,考虑到与第二天下午另一家面试冲突,晚上我打过去电话说,可不可以改成明天上午,麻痹,直接挂断,在打,言,不用了,感觉你不适合这份工作。原因可能是自己性子太着急了,就这样与

此工作失之交臂。第二家是一鸣食品公司,要倒是要我了,玩心太重,不喜欢办公室的无聊生活,又不想在门店里跑腿,找个借口婉拒了。可能是见惯了气派的场面,一下子来到这蜗居办公的民居旧楼里,

便傻眼了。此地神龙摆尾,不留,走也。一夜无眠反思中,当然图便宜,住的是民居短租房,翻来覆去,决定去上海,目的性简单明了,薪水报酬高,啥活都干。下床去逛了西湖,绕着湖边走了两个多小时,

妈的,迷路了,原路返回。第二天买了火车票去了上海,上海南站下,先找旅馆休息,一样短租房,不过这次最吓人,一破旧楼内,小两千人是有的吧,五花八门的各种类型的人都有,房费单付,限电,

限水,现实的很。住的地方没关系,毕竟上海嘛。第二天我去面试了电焊工,没错,傻了吧唧德行如我。薪水高就可以。可想而知,结果被骗了。我自毁尊严,忍受着被鄙视到底的委屈来到某大厦高层,

格子间里,里面有两个衣冠禽兽正襟危坐。现在这样讲当然可以。当时,是抱着只此一家,非他不可的决心来的,对方一问,我一诺,我稍多说一句,对方声色俱厉,劈头盖脸地呵斥与我,我几乎完全被

他的威严压倒了,后写了一个地址交给我到一家医院体检,想来也是气,一家不大的医院我竟然跑了三次,花了将近四百块钱,当时做完体检有些醒悟,怀疑他们沆瀣一气、同流合污、狼狈为奸。但是我

没有选择、不见棺材不掉泪,第二次去了大厦,体检报告给他后,那人很满意,又给我一公司地址,好远坐地铁最后一站,还要打公交车,感觉要出上海了,我来到某公司,感觉挺正规的,应该不是骗子,

当时心想。一只脚刚踏进去,就有人指路提示我面试地点。上楼后,两个粗汉西装革履,貌似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有一中年妇女。我也不知道怎么被他们迷魂汤,搞得神魂颠倒,进了他们的圈套,把自己

压箱底的钱从附近银行取出来六百给他们了,随后给了我一份员工守则,说是回去准备下,第三天考这上面的内容,我信了,头天晚上与第二天花了功夫努力背诵了,第三天考试,我敢说我几乎答对了九成

九。然后对方并不公布结果,说是第二天回电话通知我,麻痹的,其实考试来的路上我就很后悔,这是骗子,绝对的骗子,内心纠结之后告诉自己,算了,有一线希望就该冲刺不是吗,考完之后,很沮丧地

走出那公司,有一四十岁左右男子,是团伙中的一个,突然叫住我说,做人最重要的是有品德,要从小事做起,遵守交通规则。我一看自己是逆行,真想把自己鞋子脱下来,狠摔打在那人脸上,但没有,

还按照那人说的照做了,虽然后方能掉头的斑马线好远,心想要有耐心,在他们这群人眼里我就是呆头鹅吧。可见当时的我有多么地心地善良、呆傻可爱。愿望很单纯,我无非就是想做个老实的焊工,累点

苦点怕啥,看中的是薪水,但人家看中的是如何最短的时间内在我身上压榨出若干张毛爷爷,我的心哇凉哇凉的,还能说些什么呢,我若有滔天技能,非当即灭杀他们不可,且沾亲带故者皆斩草除根也。

虽然我知道以暴制暴非最好的手段,但最干净、有效不是吗。总有一些厚颜无耻,自以为是的人来挑战人类道德底线,本是同胞,相煎何苦,我心犹悯。第二天那人果真打来电话,说,你没有及格,不过

我们还有其他的工作,愿意的话,你过来看看。好了,骗子该死,当即挂了电话,也算是强势一把吧。其实在头一天离开那家公司后,我随后就拨通了另一家公司,是主打牙膏销售的,底薪三千,不包吃住,

所以刚开始没有考虑。给这家面试人员打过电话后,她竟然猜中了我的心思。言,你肯定是在这边吃了不少苦头,最后才选我们的吧,行,明天下午两点过来吧。我苦笑无语,真神了,相信这家不要骗

我,受够了。下午两点准时到凯旋路某小区内,敲门,进房。装修甚好,有一看起来比我长几岁的姑娘给我开门,还有另一三十几岁的大姐,一直埋头工作中。办公室装修的很标准,虽然是家庭商品房改装

的,办公室、格子间、会议室、设备什么的都很齐全。领我进去的这姑娘模样一般,老成,令我感动的是,在会议室她专门为我一个人做了一次关于这家公司的幻灯片演讲以及解答了其他工作、生活中的问题,

可以说相聊甚欢,有一半的把握她会录取我。当天她并没有给予我答复,让我回去考虑一下,有意向的话,再给她打电话,可能是考虑到我还未毕业。回去之后我一直没有打电话给她,一句话,惧怕,男

怕入错行。即使来年春天她主动打电话,婉拒是也,其中她随意带出来的一句话,有点意思,可见女人感性动物是也,她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打电话给你,可能上次我跟你聊了将近三个小时吧,你好好考虑

考虑,先就业再择业,也行,一个很好的机会啊。大五年前在上海面试了两次,个中滋味五味杂陈,在要离开上海去南站的路上,遇见一小吃点,想到自己曾数次在这家买过早点,味道好极了,是门能

生存下去的营生。老板一直都是一个人,是为中年妇女,想到能一边寄生与此为其打工,一边冲刺自己的艺术梦,未尝不可。心中有一片炽热之地不肯割舍吧,但又有冰窖崩雷需要奋力抵挡,一边是梦想,

一边是现实,好比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说的多了会走向偏激,打住。回到学校没多久,已经死寒假,碰巧谦接了一个一人来高的等大雕塑,还有其他的小样,谦不比泽,泽几乎可以靠一人之力完成麒麟,

关公等圆雕作品并得到客户认可卖出,于是他找到了乐与我,一起合作。一起忙乎了将近一个月,分了九百块钱,好了,二位够狠。从来不用经济头脑来考虑问题是我行事的通病,兴许也是自己把同学之间

的友情看得过重,这点乐时常提醒我,敏感的乐早就放言,友情淡如纸,一毕业谁还认识谁啊,这是他偏激的想法,现实的道理还是有的。第二天五六月份忙完毕业设计与答辩,混了五年拿到两张薄纸,

却没有半点兴奋之情。赤裸裸的现实就在不远处,离开了象牙塔,该发生的挡也挡不住。对未来的某种焦虑不是我独有,几乎所有毕业生都这样,尤其功利现实主义者,比如泽与芳,有大半年没来上课,

也不知道比我们走了有多远。不管怎样,有梦想总是好的,不是吗。按照原定计划,先南下佛山寻一雕塑大师工作室,为其做助手。那天下着暴雨,也找到了大师工作室并见了面,对当天的感觉有些倒胃。

亦可能是自己理想主义情怀太重。大师没有我想象之中的优秀,出生不正,有点江湖骗子的感觉,不过也能看出在经济浪潮中摸爬滚打留下的沧桑,紧跟时代浪潮才不至于被时代所抛弃,几乎是所有人的

通病。玩艺术的人要的是想法,碰巧遇此大师正在玩弄某高科技玩意儿,也插了几言,隐隐中,感觉他功利主义过剩,对我这种菜鸟有些不屑一顾,心知,跟他混的机会渺茫,后又小叙一盏茶的时间,知道

他对现在很满意,另外市场不景气,完全没有加助手的必要。慢慢找了些婉转的措辞退出,走在路上回想,是我自不量力,前期的准备皆付之东流。来之前是信心满满的,只要他要我,无论如何都要跟他

赶,想象与现实是有距离的,这句话一直都对。回到学校稍整,再发南阳郡,下镇平,拜访大四暑假有过一面之缘的玉雕大师,顺利见到大师并留了下来,大师在玉雕园居住,周边没有生活设施,吃个饭

都难,住的是工人废弃的简易房,距离工作室还有一段崎岖道路,简言之,不包吃住,生活自理。这是其次,愿意跟着大师学,这都不是事儿。最后曲终人散,我离开了。大师做的是仿古器皿,基本清一色

大件儿。我不太喜欢刻板,一成不变的东西,适应一段时间感觉不合适,另一个原因是说好的不收学费,却变相的要钱,机器等配套工具都需要自己买,下来四千块钱左右,再加上日常的个人开销,我不可能

承受得了,也不会向家人好友借钱等。想来碰到这样的困境还算客观,半文钱难倒英雄好汉,我若真心求艺,必然权力冲刺,破除一切障碍,但没有,选择了逃避。当时心中有个很坚定的方向,一,毕业之后

不能向家里要一分钱;二,兴趣爱好与工作结合起来最好;三,若不能,退而求其次,先苟活下来,再谈理想。以上几次找工作经告诉自己,绝不能透支消耗心神,换言之,理想扔到现实后边,大多数人,

都是这样做的,我果然是普通人啊。如果上面这些找工作经历只是现实对我的小试牛刀,接下来发生的堪称灾难。如同迷途的羔羊,在现实之海跌跌撞撞,任其宰割。离开镇平后在南阳火车站停驻两天,

也想过在南阳谋份工作就此过活并投了几分简历收到了邀请,然在网吧的电脑桌旁,抽搐了几下,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去上海,毕竟哥哥在那边,也好有个照应。上海的工作并不好找,在网上投了

无数的简历,能过去面试的,基本都拒绝了我。浑浑噩噩,几度沉浮。依次面试过链家地产两次通过,小拇指物流园,我爱我家,菁英地产,创意顶顶,五天景观工程设计通过,达丰电脑,富士迈半导体,

亿训文化艺术,异想天开,海底捞通过,水草养殖,中国人寿通过,驴妈妈通过,炎生资本,咖啡店员通过,汇众动漫通过,铠甲公司,亚克力工厂通过,西贝莜面村通过,邮政扫描员通过。离开的原因

是内心的彷徨与不安。到十一月份最终在某琥珀雕刻老板那里待了两三个来月,是学徒身份,因为私人老板刚起步,找房子,专修什么的,一切都从头开始,六百块钱一个月算是生活费。本不想离开,坚持下去,

然天不待我时,身体出了大状况,割了包皮也没用,在某医院被骗了最后的存款,全身起无数痒疹,要死的感觉,知道就算瞒着老板,他不赶我,也无力再混下去。那段时间我需要行动跑市场,扩展人际圈,

为什么没行动,是身体不给力,没有真正的战友,不认同身边那些与自己文化层次低很多的同行,这些都不是,是罪恶愧疚感,来自家庭的鞭责,是短时间内对家人应尽义务的无奈,如我所料,向老板辞职

那天,他客套说句,回去养好身体,回来好好学艺,一直到现在也不曾联系过我,也没有奢望这点,这就是人性吧。我很感激哥哥,有一个月时间住在他家养病,身无分文的我,绝望到低谷,哥哥是慷慨的,

大学以来一直都是,每天在附近黑诊所打点滴给伤口做后期护理,基本控制住了伤口,但对皮肤上的顽疾没有一点作用,在愈演愈烈之际,再次决定外出找工作。眼看将近年关,寻思进电子厂最妥当,谨慎

又谨慎,选了浦东某家面试地点,结果呢,骗子是也。不管是祸是福,连进电子厂的资格都被剥夺,却遇道了宋,宋是老乡,相聊几句,感觉有缘分,了解到他毕业有两年,法律专业,忙于考研,没正经

找工作,以前谈的女朋友分手了,来电子厂也是无奈之举。有同病相怜之感。我们在一起混搭了半个月之久,没地方去留,在街头边流浪了几天,其中在街头遇到某家中介找人,再次阴差阳错地被骗到低端

服务业,上的是晚班,跟一帮老头子混在一起搬货卸货,还有听某个大傻逼拿着高音老板再旁边撕声呐喊,宋一直在跟我抱怨着,从坚持干三个月,到干两个月,在到干完过年就离开,直至最后做了有七八天

样子。住的是猪窝,一点也不夸张,某栋厂房内,垃圾遍地,奇臭难闻,大冬天啊,冷。不管早餐,一天两顿,饿极了,吃什么都能下咽。我理解宋,宋未必理解我,我要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只能拼命干活

麻痹自己才会好过点,因为我不敢告诉宋我的身体状况,担心会吓跑他。的确吓跑了他,没填在一起,看我整晚挠痒不停,瞧出了端倪。离开此工作后一起又找了几家市内某服务公司,最后一家交了定金

拿了衣服,宋选择退出。我干了两天果然不是人干的,机械式重复劳作,仅够混个温饱,妈的,辞职。辞职那次我健康进一步趋向恶化,周身皮肤,有损破的地方已经开始冒血。我感觉要死了,我还不能

死,我这样告诉自己,一心要混个名堂来,在网上吧嗒招聘信息,最后被伊利工厂通知面试,地点在金华,然后抱着誓死决心过去,在那边近一个多小时的观摩后,犹豫了,果然又是工厂,要从头干起,

与一帮初高中的孩子混在一起,要听某些自以为是的领导每天洗脑,喊口号,那我为什么要上大学,心底这样问自己,另外,面试我的人,对我的态度一直含糊不定,所以,决定离开。当即用手机在网上

打电话给上海附近的雕塑厂,一家家问讯。我还真是多变啊,世间乌鸦一般黑,被饿死的都是心气儿高的人。除非离开这个世界,没有那个地方真正适合自己,适合自己的一直在个人心中。回到上海直奔

邀请我面试的雕塑厂,工厂很小,安徽籍三十多岁小老板开的,地点在郊区的郊区边上,天依然很冷。被录取了,心想这次不会变了。回去路过草莓园,买了一箱草莓送给哥哥,第二天回工厂上班,第三

天早上我走了。原因简单,环境问题。新环境需要磨合,我懂。我饱受病痛折磨,谁懂,这句话是屁话。既然来了就要坚持下去,我坚持了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好奇怪的感觉,说实话,不想走,一种莫名

的力量趋势自己,那就是,受不鸟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先找一安逸的地方凑够本钱,再说吧。于是来到了现在呆着能养身体能写作,还挣点零花钱的地方。上天不爱搭理我,一直都是自己,不小心在暖炉

边被上天打呼噜发出的闷响崩开,在外面被冻得遍体鳞伤,然后暗自揶揄,我的花儿玩大了。可我还活着不是吗,虽然也知道,有时候一个人死了比活着的价值意义更大。大学期间也幻想过,倘若自己一夜之间

从这个世界蒸发,如何。除了这个世界照常运作外,我唯一的作用就是提前拿到了那些爱我的朋友和家人留下的眼泪,如果非要说父母的眼泪要流很多年,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我已化作一缕青烟。这样

果然无趣,所以我才选择了苟活。苟活下来很要命,命运之神让我提早品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它这是要把我当做钢材炼化啊,保佑自己质感过硬,是一块好钢。如果不学美术,如果不读历史,如果不

啃哲学,我想,像普通人那样过活,也没什么不好,原本就是一枚普通人。不经意间,知晓了这些,不是为了其他什么东西,总想着每天要留下点儿什么有意义的东西才好,如我这样经历的人如过江之鲫,

很大部分人被刺痛了,眨巴下眼睛过去了,以前咋样还咋样,有少部分人醒悟了并一直坚持着。我选择那一直坚持着的少部分。上面在上海面试过的许多家公司都没有仔细谈过,一词带过而已,想来都是

些大同小异冗杂俗套的门面功夫,每个人都遇见过吧,不多赘述。

努力的方向致过去致现在致未来

寄语——洋洋洒洒间,有二十来万字了,去伪存精,概括总结,从出生到现在发生林林总总的事,私心的想,若知道这么辛苦,当即就扼腕自杀了算了。还是曾经的那句话,既然已经选择了苟活,就该无所畏惧,

如果有暴风雨的前兆,骨子里面的热血会提前沸腾吧。相信一切都在变化,因为无能为力,更相信变化之中自有天理公道,就算天理在未来一刻也不会幸临于身,跟所有人说对不起,是恶魔是天才,时势造化也。

努力的方西:如果能活一百年,一百年的确太短,这么短的岁月,四份中还余有三,命运很喜欢与人开玩笑,努力了许多,还抵不过一粒沙尘;可呆傻着又不是办法,如果是呆傻着就好了,可见打着“灯笼”

四处晃荡并不是个良方。是一种本性的驱使吧,如果可以称作它为本性的话,我喜欢玩味有挑战刺激性的生活,那么首当其冲的必须有梦,梦到的不是功名利禄,梦到的不是浮华云烟,奈何一个“情字了得”,

演化出世间无穷变化,但愿有资格分一调羹,把酒助兴,畅言欢叙。爱好外语,吟唱诗歌,神往画作,然不能为生也,然心神俱往也。有了路,没有了结果的期盼,心很干净,所谓事不隔日,当下是也,无

所憾,亦无所谓世事浮沉。

致过去:现实中没有时光机,对过去也没啥好说的,把自己放到高处再拉倒在低处滚爬,这就是生活。没有理由站在今天的角度苛责过去,曾经一直活的很坚强,剧烈的摇摆晃荡是生命蜕变的节奏。

很幸运没有散架跌撞到现在,那时,自己天真无邪;那时,自己笑看沧桑;那时,自己崭露锋芒;那时自己,迷茫彷徨。正好是学生生涯四个阶段的写照。曾经的自己一路走来过的很好,梦幻与理想编织

成翼,神州大地飞掠过影,感真情而懂是非,酝良辰而遗梦境,所知所行故所在;有瑕疵的地方,结了伤疤,烙下印痕,真实如穿心之箭,水凝成冰腾云雾;思虑如翻江倒海,神铁成针作绣塌。

致现在:都说要活在当下,谁又不是在当下活着呢。如有区分,只不过有些人活的真些;有些人活的假些;有些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些人活在他人眼中;有些人痛苦与快乐并存;有些人与郁闷麻木为

伍;有些人三言两语就是一个世界;有些人著作等身还抵不过一只蝼蚁;形形色色,终归欲望惹的祸,在这矛盾的世界中,每个人都是一股激流,汇聚成洋是生命法则,法则的背后是天地度量。如果现在自己

不假思索随便扯出一个观点来,已经有无数的书籍论证它的合理,亦有无数的书籍反对它存在。现在的人总想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哪知踩在上面的人不停脚底打滑,我不是虚无缥缈主义者,虽然生存的世界

已经虚无缥缈很久,原因无它,努力的活下去是迫在眉睫的事,顺便玩点花儿出来,日子奇妙无穷。能不停自我麻痹的人,生命时刻洋溢着,对吗。

致未来:对未来要说两句的前提是,走运情况下,肉身之躯能让我幸存过今晚,明天,明年,后年,后十年,后三十年,看,我要的并不过分。跟一个懒得做梦的人谈未来是徒劳,让其死灰复燃,是扬

善。每当我想到美好的词汇就会联系到的坏的方面,在矛盾面侵染得太久了,要不得,原地打转可不好。单刀切入,明朗做派,直击要害,太过盲目自负;引经据典,认真考据,又失偏颇;大白话的拉家常,

又索然无味。现实世界是被时间之神牵引着,不断衍变出好的坏的东西,很多人只关注切身利益忘乎所以,重复历史上的悲喜剧。不信奉天才,天才即偏才。出世与入世作中庸,乃东方文化大成思维,退一步

看,也是对现实的妥协与折衷。我想拥抱这个世界,世界说,滚一边去吧,连养活自己的资格都没有。我说我不想活。世界说,那好啊,道德已经把你绑架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低头沉思,那么我只选择

那关键的几个人而活,然后去死。世界说,我怎么说来着,你没注意到你身边的人一直都在这样做么,真正能做到超然的只有那么几个,你资历尚浅,但希望你努力。我会的,那我该如何下手呢。世界说,

你知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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